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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星辰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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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礞哥你快点说，元旦前威哥会不会回来？”固执地侯着答案，郁青霜不耐烦地扯郁青礞的袖子。
郁青礞想起六天前得到的报告里提到，郁威那艘小飞船上搭载了测试版小型虫洞定位跃迁系统。啊，就是那种号称可以在一天之内航行数十光年的虫洞航行技术，已经设计完成‘足足’半年时间呢，郁青礞讽刺地想着。
正常人都不会想去给它做‘测试’的。也就郁威那种……
他伸展长腿跃下窗台，拍拍妹妹的脑袋，“小霜你该长大了，别事事都想靠别人。”
“礞哥！”女孩在后面顿脚大喊，而青年在长廊那边早已走远。
女孩恼怒地立在廊上皱眉细想，忽然风一样奔进她母亲布置得雅致奢华的起居室去，“妈妈，妈妈，我想问你！”
漂亮的黑发妇人放下手中的香水瓶，皱眉看自己的女儿，“问什么？霜霜你再这么没规没距的话，下个月的零用钱也没有了。”
郁青霜立刻收起着急的表情，把身体捋成腰背挺直笑容甜美的模式，“妈妈，不知道你有没有威堂哥的消息？”
妇人漫不经心，“哦，那孩子啊，我可不知道他的消息，霜霜你这么关心一个外人干什么？有那时间，还不去叫你哥哥教你一点精神力技巧，记得别到辐射滤罩外面玩。”
“威堂哥是堂哥，怎么能算是外人呢，爷爷也说我们郁家要齐心协力拧成一股的么！”郁青霜皱眉努力反驳。
“你爷爷是家主，当然要说得好听……”妇人对镜露出一个完美的迷人笑容，以比面对女儿时严谨百倍的态度检查了一下妆容和配饰，然后往外赶郁青霜，“好了，你别顽皮了。妈妈晚上有宴会，你在家里要按安排把今天的内容学完，回来我会问管家。”
闷闷回到房间里，郁青霜委屈地对着床头刻得十分传神的红柳木小女孩瘪嘴，长长睫毛下的圆圆眸中全是眼泪，娇小的白狗在一旁拼命摇尾巴。
＊＊
第八天。
丛林静谧。漫天星辰。
季辛辰和阿一坐在门口的大石上仰望星空。他们所处的位置地势不高，但也在爬升区域，四周阻挡物少，视野广阔。
漫天星辰中，又有一个繁星密布的星带，像淡白色的带状云彩横亘天际，壮观无比。季辛辰上一辈子一直住在光污染严重的大城市，几乎没有过机会欣赏如此壮观的天然美景。便是在这片丛林里，夜晚的天空也常常因为强烈的植物蒸腾作用遍布云雾，像这样天空晴朗、繁星满天的好天气，季辛辰也是第一次看到而已。
季辛辰拿出一个薄树皮订的粗糙本子数了数上面的‘正’字，在上面画上第21笔，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怪异的丛林已经21天了。
星空很美，但慢慢的，季辛辰皱起眉。
他调整了几次观察方向，首先找出了天蝎星座最亮的那颗心宿二，那是颗明亮无比的红色大星；接着很容易地把构成这个星座的蝎尾那几颗亮星辨认了出来。在他所站的位置看，蝎座的头部往右伸展，蝎尾在左下角上钩，位于整条星带的中部。
心怦怦地狂跳起来，季辛辰握住阿一的手，急切地在蝎座的左方寻找射手座，它的主体部分看起来就像个略略右。倾的茶壶。
大陆上的地貌会变迁，沧海会成为桑田，但星光乃是穿越了无数光年才来到此处的光芒。对生命短暂的人类来说，星辰几乎是永恒不变的存在。
‘天蝎和射手星座的中心，也是银河的中心位置，我们的太阳系处在银河边缘，看到的银河中心星体会非常密集。’脑海里闪过阅读过的文字，季辛辰手心冒汗，思绪混乱起来。阿一默默捏紧了他的手。
季辛辰开始想自己这一番重活是到了什么地方，他一直以为这里不是地球，他一直没看到天空中有月亮，这片丛林里大部分的动植物他都闻所未闻，会释放电击的老虎、背生棘刺的蛇类、还有那些各自有奇异特殊功能的植物，还有，他自己得到了一个游戏里才有的能力和物品……
如果地球上有这些生物，按照人类的尿性，还有那个时代新闻传播的光速，他怎么可能一点都没听说过？
还有带来了阿一的小飞船，他很肯定，至少到他死之前，人类绝不可能有那样的科技水平。
如果这里是地球，那么现在距离那个年代是不是已经很多、很多年？
曾经有科学家分析，如果一座城市里所有的人类消失了，那二十年内疯狂繁殖的植物就会占领它的每一个角落，而只要两百年，大自然的活动就能够消泯人类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形成一个新物种至少也需要五百年吧——
那他，如今又是在哪里？
单纯只是到了陌生的地方、和感觉到已经被时间远远抛离，那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前者只会让季辛辰兴奋，后者则让他恐慌。
季辛辰默默地把背包里所有来自游戏的东西拿出来，一样样放在面前。
一排从一尺到两尺长的笔类武器、一柄万用工具、一个布娃娃、一把油伞、二十小瓶的‘星虹泉’，还有些零散的衣服部件。
还有一套游戏技能，他跟过去的联系，也就剩这么点儿东西了。
“阿一，你从哪里来？”季辛辰从背后揽住男人宽阔的肩膀，不愿被任何人看见自己流露软弱的眼睛，“要是你想起来了，就带我去看看吧……”
感觉得到身后的人心情很低落，阿一侧过脸蹭了蹭季辛辰。
＊＊
“搭载小型虫洞航行系统的T系列怎么样了？”莉芙星上联合航事研究所中，弗伦博士问。
“T系列超小型飞船出发至今257小时，80小时前T…005传回了定位讯息，距离太阳系10光年。其他九部飞船还没有讯息。”坐在另一侧的男助手斯克里尔答道。
“怎么可能！”弗伦博士立刻吹胡子，“我设计的超小型系统定位很准确，一定是他操作失误，搞错了跃迁终点！我就说不能叫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异能者去做试航，他们只会把我的宝贝弄坏！”
斯克里尔翻了个白眼，“博士你别忘了，除了他们，没有人承受得住跃迁时巨变的空间压力。”
“要不是这一点，我何必花费巨额的研究经费给他们出酬劳？要是能省下那笔钱，我的研究肯定还能进展得更快。很快了，这一批试航的黑盒子回来，再改进一下，小型虫洞跃迁系统就可以投产，到时候我们的收益必定源源不绝，就能投资更多的研究，哈哈！”
“我更担心这次试航能回来的有多少，要是超过一半的异能者折损了，博士你要有心理准备去面对军部赖宁上将的雷霆怒火。这十个人可是现在军部最顶尖的一批人才！”
弗伦博士不在意地挥挥手，“不就是几个受宇宙辐射太多异变出异能的人么，民间还有很多，他们稍微来几次选拔就补足了。”
“再说了现在是绝对的和平年代，那些臭哄哄的军人不来给研究贡献点精力还能去干什么！好在我精明，没有说这是第一批虫洞飞船的试航，要不军部那些吸血鬼还得吸走我不少经费！哈哈，嘿嘿！”
任何先进技术的初次设计和使用都充满了危险性，斯克里尔皱眉暗想，或许他根本不该追随如此缺少道德感的弗伦博士……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坐了回公车把自己坐吐了 = =
☆、Chapter 11
第九天。
清晨天色就亮得诡异，平常云遮雾罩的丛林今天居然能看得非常清晰。
季辛辰站在洞口看天色，然后仔细注意丛林，居然没有任何鸟类在丛林上飞翔。没有，一头鸟都没有，往常这根本不可能，鸟类最活跃的时段就是早晨和傍晚。
动物的直觉通常都比人敏锐的多，季辛辰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整片天空突然一亮！那是一种惨白的亮色，只持续了不到半秒就回复了原样，而季辛辰闷哼一声，只觉整个人被瞬间高频振荡过一样，身体机能严重受损，他软软地倒了下去。
剧痛中，季辛辰只意识模糊地想到一句：怪不得野兽都藏起来了……
在石洞内的阿一安然无恙，季辛辰的异样让他的心率瞬间快了一倍，立刻冲过去把人抱进洞里放到床上。不过区区几秒内，季辛辰已经昏迷，脸色惨白，手脚冰凉。阿一黑沉沉的眼里浮不出半丝轻松的表情，他轻轻把手贴在季辛辰心口，尚算稳健的心跳让他松了松神经。
盯着季辛辰看了片刻，阿一在床前跪伏下来，闭目凝神，双手轻轻抚在季辛辰手腕上。他的精神力柔柔地从体内释出，以最无伤害的方式卷在季辛辰躯体上，然后控制着精神力将空气轻轻震荡，慢慢让季辛辰身体附近的空气暖起来。
这个男人简单的心中慢慢升起一股不知根源的愤怒，他隐隐觉得自己应当知晓更多的事，他应当为更强大的存在，为何竟不是！
＊＊
季辛辰挣扎着醒来时，阿一正在给他一口一口喂水。毫无准备，季辛辰立刻呛了半口气，咳得天昏地暗，阿一本来在给他按摩食道，这下只得立刻把人拢到怀里轻轻顺背。
季辛辰抓着阿一胸口的布料，有非常安心的感觉，他悄悄勾起唇角，软绵绵在阿一脖颈上咬了一口。他身上根本没有力气，这一下居然连个牙印都没有。阿一低头带着不明意味看了一眼。
“我昏迷了很久么，”季辛辰抬手揉揉额头，往洞口看，外面黑乎乎，“天黑了……”感觉自己并不是非常饿，应该只是昏迷了一个白天而已，季辛辰松了口气。
看到季辛辰醒来状况好转多了，阿一很是高兴，立刻把他放下，去打理火堆、架上石锅熬肉汤。
昏迷时身体应该在慢慢自我恢复，但有些部位还感觉很滞涩。季辛辰活动活动手脚，取出治疗笔给自己刷了几次长针。滞涩感渐渐消失，而季辛辰回忆着刚刚对自己施长针的感觉，有点愣住。
他忽然有些了解这些治疗技能是怎么起作用的了！
用的，其实还是自己身上的力量，只不过通过武器时被引导分化，释出来的时候就成了温和无形的元气细针。这些元气针比人的毛孔更细，却有明显的排斥异常存在的性质。
它们从体表进入人体，会像梳篦一样穿透所有经过之处，却不损伤任何健康组织。如果碰到受损的异常部位，就会前赴后继化为尖锐的存在，把异常的部分穿透、分解成极细微之物，至此将敌人各个击破。这个过程中不断有细针自我崩散成温和的元气微粒，成为身体可以立刻接受的营养物。在充分给养的催动下，受损部位以十倍百倍于自然恢复的速度新陈代谢，重新生成健康组织，伤处也就好了。
这也就是说如果他本身有足够的控制力，他甚至可以自己将元气化针进行治疗，根本不需要使用武器才对！
怎么办！大大地被自己激励了！
“卧槽，我怎么这么聪明！”季辛辰的激动无法宣泄，在床上团团转了几圈，又光脚奔到阿一身边搂住对方狂亲，笑容灿烂得简直要耀花人眼。
阿一立刻伸手把人圈住，表示对投怀送抱很满意。
季辛辰一对上那双深沉的眸子就觉得自己不太对劲了，整个人像浸在温水里暖洋洋的不想动弹。呆了一阵，他埋头掰开腰上的手，跑到洞口去查看外面的情况。
夜已深，丛林里已经恢复了生气，偶尔会有一两声凶兽的咆哮遥遥传来，天空重新回复了云雾浓重的状态，看不到星星，更没有月亮。
看来早上那种危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手慢慢摩挲着洞口的大石，季辛辰一点点回忆当时的情景。
整个天空都变白了……持续时间不长……发生在白天……像天空往地面发射了什么危险的射线……无形无色的射线……
什么东西能从天空之上往地面投覆盖性的危险射线？
大气层上面还有什么？
月亮、太阳、人造卫星？
季辛辰打了个哆嗦，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地球在向日面时出现的危险，从天空往下覆盖大范围地域的伤害，除了来自炽热太阳抛射出的死亡射线，还能是什么？
它还有个更专业的名词——太阳风。
作为一颗恒星，太阳的内部在持续进行高能核聚变反应，产生源源不断的光和热，同时不断向外抛洒它们。
就是这些源源不绝的光热使地球物种繁盛：遍布星球的绿色植物利用光合成物质供自身成长，又供养着庞大的动物种群，而光携带的热让地球表面维持温暖，十分利于生物存活。
但这些都有个很重要的前提——地球的大气层和地磁场都在发挥作用，它们可以将秒速数百千米的太阳风拒在地球外，只有温和的光线到达地面。地球上任何的生物，相比太阳风都太脆弱了。
这么说，那时候大气层或者整个地球的磁场变弱了，让部分太阳风投射了进来。还好情况不算很严重，起码他存活下来了。季辛辰摸了摸自己，一头的冷汗，都是被这个推论吓的。
还不如动物呢，连它们都知道躲起来——
说不定昨晚前所未有的晴朗夜也是个预兆……
季辛辰沮丧，回到阿一身边，男人已经煮好了大锅的肉汤，给他盛了满满一石碗放着，全是新鲜鸟肉。
阿一脸上就好像写着左‘人’右‘妻’两个大字……季辛辰左眼看着碗，右眼看着阿一，一边吃还一边胡思乱想，怎么都好，这个人现在是他的。
阿一是他的……人。妻……
火光下，一人眼神幽深，另一个慢慢地，脸红了。
＊＊
第十天。
‘星虹泉，落星如虹，泉水叮咚。’
竖刻着这行字的透明瓶子手掌长，嫩芽绿的瓶塞，设计很精致。瓶里的泉水透明，但每一滴里都闪烁着细细的五彩光点，如果星光真的会坠地为泉，也该就是这样子了吧。
脱离游戏的星虹泉如同其他游戏物品，也发生了变异，变得十分粘稠、沉重。
“这个有什么用？”季辛辰趴在床上研究了好一会儿，“看着很值钱……”
游戏物品有个非常好的特点，就是不易损毁，像那两套外袍摔摔打打连个破洞都没有，而这瓶子看着像玻璃制品，实质质地也十分坚硬。
但季辛辰现在不关心这个。他在思考，一种被游戏设计者设计出的东西，它的产生既然是为了实现设计者的某个目的，那么它一定有对应的功能存在。
而游戏里完全超脱真实的元素很多，这些具现到真实世界，就像被冥冥中一只万能的手仔细梳理过，将有可操作性的那些按照真实世界的规则再现出来。
像他那套万花技能，游戏里不过是随手点点鼠标就能激活的一套虚拟数据，现在变成了使用人真正的元气、在特定的经脉运转、释放后可攻击可治疗的能力，这已经不仅再是数据，而是一套体系完整的‘术’了。
至于那些完全没有可操作性的元素，比如游戏里点击地名就可以切换地图的设计，不就消失了么。
星虹泉，在游戏里是制造提升角色属性的食物和药物的材料，那么它的功能应该也跟这方面有关。
季辛辰打开瓶塞，一缕清幽幽的香味钻进鼻孔，整个人被刺激得精神一震。阿一立刻盯住了季辛辰手里的星虹泉，嗅了几嗅，他看向季辛辰。
“阿一想要这个？”季辛辰想了想，“倒是无所谓，只是我还不清楚它是什么成分，担心叫你吃坏肚子。唔，先给你喝一点点，不闹肚子再说。”
取来一支小木勺，季辛辰倒出一滴，看着阿一喝掉。
两人对坐着等了小一会儿，阿一仍旧精神无比，于是季辛辰也不再多想，把整瓶星虹泉递过去，含笑看着阿一几口喝了。
——给家里的乖宠物投喂食物很有成就感呢！
不想午睡之后，阿一开始沉睡不醒。
男人的体温、心跳各种体征一律正常，但季辛辰怎么叫他都好，那双黑黢黢的、喜欢长时间凝视季辛辰的眼眸都没有睁开。
季辛辰趴在床边，怔怔看阿一的脸。
“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得陇望蜀’。”他神情平静，喜怒哀乐全都不见。
“你还没来的时候，我只想，哪里来个人陪陪我好了，不管谁，是个活人就很满意。”
“结果你来了，好好的待在旁边的时候，我知道你好，也知道你有多喜欢我，却开始想你可能曾经的模样，好像觉得如果你是那个样子，就越发幸福了一样。”
“嘿，阿一，我的阿一，”季辛辰展臂去搂男人温热的身躯，伏下身体，将下巴搁在最熟悉不过的颈窝，呜咽，“我真他。妈逗……”
作者有话要说： 人。妻都要和谐，太无力 T^T
☆、Chapter 12
第十一天。
傍晚，红艳艳的火烧云蔓延了半边天，落日的光芒为整片丛林蒙上了绵延醉人的橙金色。
季辛辰安静地坐在洞口的大石上。
他身穿的衣袍广袖长摆，从发带到衣摆、靴沿都是低调而精致的刺绣，是游戏里备受玩家赞誉的设计。普通男生穿起来便有几分风流雅致，而在季辛辰这样身材比例完美、气质温然的人身上，只衬得他更不似真人，笼在温暖的夕阳光晕里，便似能振袖腾云而飞。
沉睡甫醒的阿一走出石洞，看到的便是这一幕。他的心率微微快了一些，立刻走上前去。
季辛辰若有所觉地回头，眼眸里骤然爆发了比夕照更灿亮的光，“阿一！……你，你醒了！”被巨大的喜悦砸晕，季辛辰不管不顾地从两米高的大石上往下一跳，扑到阿一身上死死抱住就不肯动了。
稳稳抱着扑上来的人，阿一眼露笑意连退几步，加上精神力控制空气缓冲才算站稳。
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个男人困难却坚决地试着开口，“……星……”
季辛辰整个人僵住。
“……辛……辰”久不使用的声带慢慢被调用起来，这个男人的声线沙哑低沉，吐字短暂模糊，对季辛辰来说却美妙得可怕，他用力把脸埋在对方肩膀，温热的液体一点一点渗进黑色的布料里。
“辛辰……”
“季辛辰……”
＊＊
“博士，T…003、T…008和T…009分别在出航320、324、329小时后传回了定位讯息，位置偏离太阳系最少的只有3光年。”弗伦博士走进为试航课题独设的监控室，斯克里尔立刻报告道。
“噢，偏离最少的是谁的试航船？”
“T…009，苏慎，力量系异能者。按计划，他将在48小时后尝试进入地球大气层，进行为期12小时的环境探查和数据收集后返回。”
“这个表现还不错！”弗伦博士满意道，“只可惜虫洞无法在距离恒星太近的地方开启，否则我们现在就应该拿到一手的试航资料和最新的地球环境信息了。我真不敢相信，我们手上最新的地球信息包居然还是一年前的！地球监测部那些混球，天天都在消极怠工！我真该向联合科研省建议裁掉他们！”
“使用目前主流的动力系统，到地球一个来回需要足足六百天，他们也没办法。”斯克里尔也有些遗憾，“还有无人探测船在地球附近折损率达到80％，这也太惊人了！博士，我简直想认为地球已经变得完全不欢迎我们了，才会每次把我们派去的问候像摔玩具一样毁掉。”
弗伦博士撇撇嘴，“斯克里尔，你的比喻跟生了道吉拉斯霉菌的培养基一样无聊。”
“再见博士，有更好的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通常一系课题的领衔人在团队中会拥有绝对的威望和决策权，但无关紧要的时候上下也会互开玩笑。斯克里尔和弗伦博士的关系就不错，以至于他立刻拉长脸赶人。
“哼哼，斯克里尔我敢打赌，像你这么无趣的人是找不到伴侣的……”胖乎乎的秃头博士背着手踱出了监控室。
＊＊
“喝了那瓶子星虹泉之后感觉到什么了？”
“你睡了足足两天！”
“做梦了吗？想起什么了吗？头疼不？……”
过度兴奋的季辛辰揪着阿一砸过去无数个问题，但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想听到答案多一点，还是只是想看着阿一的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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