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在异界-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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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莱特晃了晃有些晕的头：“不一定，有时一个月都很正常，有时两三天就发作一次。”

　　　　雷尔夫点点头：“我想也是，‘幻梦’本来就是控制人的精神，如果一直保持不喜不悲，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发作。不过你这种性格，几乎不可能。”

　　　　格莱特没说话，他坐起身，蜷起双腿，缩在角落里，看起来可怜巴巴的。他现在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只想这么一个人静静地呆着，因为很累，不是身体，是心好累。

　　　　“给你三个选择，”雷尔夫看了他一会儿说，“第一，我用黑魔法破坏你的脑子，从此之后你不会有任何感情，也就不会被‘幻梦’控制。”

　　　　“我不要！”格莱特突然大声喊，他想都没想就拒绝。哪怕是疯子也有感情，也能记住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事情，他不要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他不要忘记自己的恨与爱。

　　　　“就知道你不会同意。那么第二，学塞恩，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放下你心中所有的欲求，控制住情绪，基本也不会发作。”雷尔夫说着说着自己郁闷起来，确实青芒就是那副懵懂的样子，什么都不在乎，真让人郁闷。

　　　　“我做不到。”这次格莱特声音很低，他对自己还是很了解的。

　　　　“也就是选三了？”

　　　　“你说来听听。”

　　　　“第三，我杀了你，永绝后患。”

　　　　话音刚落，一股狂乱的杀气就扑向格莱特，他看见雷熊身周缠绕着仿佛来自地狱深渊处的充满死亡气息的黑气，那与杀气不同，是毫无感情的没有任何希望的气息。杀气还可以激起人求生的**，可这黑气却让人只想让人放弃一切。

　　　　“我不怕死。”格莱特声音很轻，但语气很坚决。

　　　　“那正好，省得麻烦。”雷尔夫的话中不带丝毫感情。

　　　　“可是我不想死。”他突然抬起头，暗金色的眼中燃着令人难以移开视线的火焰，“为什么要死，凭什么要死！我被丢到埃斯诺山的时候，那个贵族站在我面前，用我的身体擦了擦脚底的雪。那时候我就想，不能死，一定要活下去！”

　　　　“其实死了更轻松，我现在这样子，活着比死了难受。但活着很快乐，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快乐，我还是想活着。而且我还想有一天站在那个贵族少爷面前，让他看看，自己曾经当成玩物的人，也能让他知道什么叫恐惧，什么叫耻辱！”

　　　　格莱特看着雷尔夫，最后几乎要站起来。雷尔夫上前将他按住，用异常平静的语气说：“别太激动，连着发作两次你就真死了。”

　　　　“反正你不是要杀我。”他坐回去，双臂抱膝，下巴垫在膝盖上，蜷成一团。

　　　　“我给你三个选择，你选了第四个。”雷尔夫从怀中拿出一块黑色的玉，“人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不是别人给的。”

　　　　“那是什么？”黑玉上有着奇怪的花纹，格莱特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头晕，而且那黑玉周围好像绕着一层迷雾般，明明看得很清楚，可是再仔细，只觉得右眼生疼，像是被什么刺穿了一样。

　　　　“看不清是吧？”雷尔夫笑了下，“别看了，这周围有结界，再看就瞎了。你的眼睛很有用，不能毁在这里。”

　　　　“那是什么？”格莱特有点惊讶，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看不透的东西，劫后重生那一刻，他的右眼变成暗金色，从此看见的世界就不一样了。

　　　　“这是世界七大神器之一，暗夜之冥，也是已经消失的魔族圣物。所有黑魔法师都对它趋之若鹜，可他们不知道，这东西只有魔族才能使用。”雷尔夫不动声色地说着，并密切关注着格莱特的反应。

　　　　“你……唉，我已经不想再为你们俩的事情惊讶了，总觉得你们都不像这个世界的人。”格莱特叹口气，这几天他已经吃惊够了，不想再吃。

　　　　“塞恩的事情不能告诉，不过我的没关系，我是魔族和人类的混血，和你差不多，不属于魔族，也不属于人类。”雷尔夫眼睛弯了下，眼底终于带上了笑意。

　　　　“所以你能使用黑魔法，身体素质又比一般魔法师要好，难怪你的身体给我的感觉和别人不一样，有时候看你的头发会突然变成黑色，我以为这是我的错觉……”格莱特若有所思地说着。

　　　　“果然瞒不住你，其实现在这事情说了也没关系，因为我不在乎了。”雷尔夫耸耸肩，将暗夜之冥放在格莱特眉心，“现在该解决你的问题了。”

　　　　黑玉很凉，确切的说，明明是跟体温差不多的玉，却有一股凉气从那中间传出，刺入格莱特的额骨，让他轻轻皱了下眉。

　　　　“会有点难受，不过相信你能忍住。”

　　　　“有什么忍不住的！”格莱特扬了下下巴。

　　　　“别乱动，一会儿有你哭的。”雷尔夫坏笑一下，开始吟诵咒语：“暗夜里的精灵啊，请听从我的呼唤，回应我的期待，将夜之力化为心之锁，出现吧，暗之禁锢。”

　　　　周围的黑暗元素集中在暗夜之冥上，又从黑玉中被放出，变成黑玉上花纹的形状，在空中围成一个圈，渐渐缩小，环成一个头箍，融进格莱特的脑中。黑色头箍进入脑中，格莱特只觉得一阵眩晕，胃部不停翻滚，整个身体天旋地转的，差一点吐出来。他抬头看了雷尔夫一眼，见他脸上带着嘲弄的笑，一咬牙，硬是将肚子里那口血咽了回去，满嘴的血腥气。

　　　　像是根巨大的棍子捅/进身体，在体内搅啊搅，把内脏全部搅乱，肠子缠在心上，难受得马上要昏厥过去。

　　　　这……叫有点难受？格莱特狠狠咬牙，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这种翻江倒海的感觉突然消失，刚才那要死要活的感觉像做梦一样，格莱特蹦起来摸了摸身体，什么事也没有，又摸了摸额头，刚才的黑箍并不在。

　　　　“这是什么？刚才的花纹不会在我额头上吧？那可难看死了。”这种情况下少年还在担忧着自己的外貌，果然是最注意他人目光的年纪。

　　　　“暗之禁锢，本来是控制人的力量，控制人的精神的黑魔法，我借用暗夜之冥将它改了一下，变成心之锁，控制你的情绪。以后你无论是开心还是伤心，愤怒还是低落，只要情绪波动超过一个界限，就会被我的黑魔法控制，变成没有感情的人，不过只是暂时的。等你的情绪恢复后，就会变回原状，怎么样，我很聪明吧？”雷尔夫得意地笑了。

　　　　“你真不要脸，我这样以后连大笑都做不到了。”格莱特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语气虽然有些不满，但脸上挂满了掩藏不住的笑容，如果真的不用再被“幻梦”控制，那没办法太激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你的精神力超过我施加的黑暗能量，就会冲破禁锢，所以你还是要注意的。”雷尔夫摊手，说穿了这就是暂时的。不过……

　　　　“我知道神殿有一种光系魔法能解除‘幻梦’对身体的伤害，不过我是去不了神殿的，怎么办就靠你自己了。”他伸手拍了拍格莱特的肩，随后走出船舱。

　　　　少年愣了一会儿，随后握紧了拳头，神殿吗？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就像塞恩说的那样，他不是蒙特熊是人！就像雷熊说的那样，人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

　　　　既然有了目标，既然有了机会，那么哪怕前面的巍峨的高山，只要劈开不就是路了吗？

　　　　他用拳头狠狠砸了胸口一下，一定要做到！

　　　　…

　　　　雷尔夫走出船舱，看见青芒正站在甲板上看着天上飞的海鸥，眼神有些迷惘。兔子看着青芒，又时不时看看船舱，显然是在关心那个与自己同病相怜的格莱特。

　　　　“去看看他吧，顺便聊聊兽人大陆的事情，相信他愿意跟着我们去兽人大陆，除了找不到别的出路外，恐怕也想去那里看看吧。”难得的，雷尔夫的语气很温和。

　　　　美雅瞧了下青芒，跺了跺脚，一路小跑跑向船舱。

　　　　见碍事的人都走了，雷尔夫轻轻走到青芒身后，猛地抱住了他。

　　　　“雷兄……”青芒在走神，没有察觉到他的接近，被这么一抱，有点突然。

　　　　“我……还是第一次用黑魔法帮人呢。”雷尔夫将唇贴在青芒后颈上，低低地说着。

　　　　“门主曾说过，行善并非是形式，并不是一身玄门正宗法术就是行善。正派人士中一样有败类，妖邪中一样有一心向善的。重要的不是妖气还是真气，重要的是心。我以前是不太懂的，现在明白了。”他的眼神渐渐清明起来，说起话也流利了许多：“我刚才在想，这个世界太残酷太可怕，可是万物皆有阴阳，有好就有坏不是吗？错的不是世界，是人心。”

　　　　“你说的话真难懂，什么阴阳妖气的，不过最后一句话我很喜欢。”雷尔夫闷在青芒脖颈中说：“呐，青芒，我……第一次感到庆幸。”

　　　　“庆幸什么？”

　　　　“庆幸自己从来没有做过人口买卖，否则今天我可能会厌恶自己。”

　　　　青芒宽慰一笑：“我说过，雷兄不是坏人。”

　　　　“还有，我……自从学了黑魔法之后，第一次有点喜欢自己。当然，最喜欢的还是你。”

　　　　……

　　　　青芒沉默。

　　　　“我喜欢你，青芒。不管你是不是喜欢我，能不能接受我，我都会一直喜欢。这片汪洋为证，我雷尔夫，一生爱着青芒，永不变。”

　　　　他单膝跪在甲板上，牵起青芒的手，轻轻吻了下。

　　　　明明只是不带温度的碰触，却有一阵酥麻顺着青芒被他吻过的手背直达心底。

　　　　他低头抱住雷尔夫，轻轻说：“雷兄，我会努力不让你等太久。”

　　　　才说完就被人紧紧回抱住，力道大得他骨头在呻吟。

　　　　青芒默默闭眼，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满足填满心田。

　　　　是谁，给了他这个人的全部？




第　76　章

　　　　过了一开始的新鲜劲儿，航行就变得无趣了，大海怎么看都是一望无尽的，看着看着就腻了。

　　　　青芒每天的事情就打坐修炼打坐修炼再打坐修炼，以图快些渡过心动期，总不能老是被雷尔夫用袍子裹着，而且就他现在这个样子，迷惑人心的根本不是容貌是气质，袍子也挡不住多少。

　　　　只不过这是个关卡，就算功力到了，心境没到灵寂，是无法进境的。青芒现在被雷尔夫弄得杂念横生，早就没了当初那份淡泊，要想进入灵寂期还真是很难。

　　　　这一次航行雷尔夫是包下一艘船，自己驾驶，船上只有他们四人。他的举动让青芒狠狠佩服了一把，雷尔夫就像无所不能一样，什么都会，现在连驾船都那么熟练。

　　　　面对青芒的敬佩，；雷尔夫只是不在意地说：“没什么，职业需要。”

　　　　有些东西是要潜入大型客船上才能偷到的，不会驾船怎么行，雷尔夫不觉得这些事有多值得崇拜。

　　　　不过像他这种小船在海上行驶其实是很危险的，海中有魔兽，它们不会攻击大型船只，因为那上面总会有佣兵团和贵族护卫的保护，贸然冲上去会讨不到好处，但这种小船却是它们最喜欢的猎物。

　　　　这一点雷尔夫也清楚，他最开始是打算跟着去兽人大陆的大型商船的，可是青芒实在太招人，而格莱特对贵族的恨意又太深，未免节外生枝，他决定乘小船。在雷尔夫眼里，魔兽比起人类要好对付得多了。

　　　　不过航行了半个月有余，却没见到一个魔兽，雷尔夫知道这是自己身上蛇姬之鳞的功劳，也正是因为有这个他才敢直接驾小船。

　　　　风浪他倒是不怕，虽然没本事改变天气，可借助暗夜之冥的力量在船周围制造结界却是很容易的事情，何况还有青芒已经能够自由控制的血之琉璃，有了它基本什么都不用怕。

　　　　格莱特自从“幻梦”发作后，态度比以往好了许多，对青芒也不总是冷嘲热讽的了。他的总是喜欢眺望大海，眼神闪动着少年独有的光芒，坚强又充满希望，让人看着就有活力。

　　　　像是新生一样，从噩梦中醒来的感觉让格莱特觉得自己身体轻盈了不少，总是喜欢在甲板上练习刀法，没事还非要拽着青芒一起练，不过在第二十七次被自己的刀砍到之后，他放弃了破解青芒那种奇怪的剑法。太烦人了，明明那么慢，剑尖却总是缠着自己的刀不放，而且绕着绕着刀锋就面向自己了。青芒的每一个动作他都能看清楚，却总在关键时刻无法挡住攻击，太郁闷了。

　　　　不过与格莱特切磋让青芒的对敌经验丰富了不少，格莱特虽然年纪轻，但也算是在生死场上活下来的人，跟他比武要比跟一些所谓的剑士打斗学到的东西更多。因为格莱特的刀法没有什么花俏的地方，完全都是非常直接的攻击，而这种攻击往往是最难抵挡的。

　　　　而与青芒切磋也让格莱特的刀法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他在不知不觉中将太极的意境融入刀中，刀术不像以前一样锋芒披露，下手毒辣，反而变得有些圆润，有些柔和。少了分杀气，多了分技巧。

　　　　美雅还是一如既往地偷偷看着青芒，偶尔会与格莱特聊一聊兽人大陆的事情，不过她对豹人了解不多，只知道他们生活在平原上，也是实力非常强劲的一族，兔族每年也要送美女去豹族。

　　　　松懈下来的几个人终于想起了在埃斯诺山分道扬镳的精灵兄妹，青芒有些担心他们，雷尔夫却毫不在意地说：“当时那么多人，他们一定和众人分开了。我们在埃斯诺山呆了八天，只怕现在他们早就回到精灵大陆了。”

　　　　“可是他们与人结伴而行时会不会出事？”青芒有点自责，他现在也知道了美丽的精灵在人类大陆上意味着什么。

　　　　“放心，拉克莱斯能独自从精灵大陆来到这里找妹妹，他的实力不是一般二般的强。要是没有暗夜之冥，我应该比不上他。尤其他和那个母的一个是风属性一个是水属性，两人和在一起这片海简直就是他们的助力，根本不需要与人同行。”

　　　　青芒这才放下心来，的确他们比精灵兄妹晚了许久才出发，就算他们绕路不走埃斯诺山，也应该比他们要早到港口。

　　　　航行时间越长，他们变得越安静，这种长期的等待让格莱特有些焦躁不安，美雅更是有点受不了这长时间的航行。青芒还好，一打坐就忘了时间，他们可没这本事。

　　　　其实最累的应该是雷尔夫，他既要掌舵又要关注周围的情况，不让船陷入危险中。但半个多月下来，他没见丝毫疲态，更没有出现不耐烦的神色。

　　　　格莱特再一次想起达莲娜的话：“这个男人很强。”

　　　　不只是力量，有很多方面自己都不及他太多。那一瞬间格莱特将雷尔夫视为要超越的目标，不过他没想到自己一生都无法超越这个人，无论在力量还是心性上，都无法赢过他。

　　　　就在旅途即将进入第二十天时，总是站在甲板上的美雅低呼一声：“看见了！”

　　　　终于能够看见兽人大陆，虽然看起来很远，不过让人精神振奋起来，因为这漫长的旅途终于要结束了。旅途中青芒最大的感想就是想念古泉剑，这要是用古泉剑御剑飞行，有个四五个时辰就到了，根本不用受这种煎熬。不过这也算是磨练心性的一种方式，这些日子过后，他觉得自己的道心更加稳固了。只是丹田内的那缕黑气与莲花心脏结合的也更密切了，它固执地在青芒体内，并且每一次见到雷尔夫都会让他小腹升起一股热流，必须狂念清心咒才能压下去。

　　　　青芒不知道的是，会突然变成这样是因为雷尔夫的期待，这些黑气视雷尔夫为主人，会本能地满足他的愿望。但会这么容易受影响也是因为青芒自己想要回应雷尔夫，莲花心脏察觉到他的心意，与黑气一起造反。可能是因为同仇敌忾的关系，这两种能量现在相处得是越来越融洽了。

　　　　第二天正午时雷尔夫将船停靠在岸边，一向沉默的美雅第一个欢呼着跑下船，蹦蹦跳跳的，两只毛茸茸的长耳不停晃动，屁股上的短短小尾巴也摇啊摇的。

　　　　格莱特比她要冷静点，但自从他踏上兽人大陆那一刻开始，脚步有些踩不稳。

　　　　这里，是他母亲的故乡，有她的同族。雷熊说过他既不是兽人也不是人类，人类视他为杂种，而一向讨厌人类的狡诈的兽人也不会欢迎他。

　　　　即使如此他还是想要看一看这个大陆，想要去豹族生活的地方，想要知道这里还有没有他母亲的亲人。

　　　　幼年时还记得母亲温暖的怀抱，虽然爪子有点尖总会抓得他很疼，那那种温暖是他一生中最美丽的回忆。同时他还记得母亲最后被当成活靶时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眷恋和不舍，那时她就知道自己要被射死，无论豹人跑得有多快，也无法跑出被圈住的围猎场。

　　　　到底是有多残忍才会让孩子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杀死？奴隶最低贱，比起宠物狗还不如。

　　　　格莱特清楚地记得，自己的母亲和父亲都是那个贵族少爷为了练习箭术死去的，而自己后来也是被他……

　　　　算了，不想这些事情，以后总会有让他偿还的一天。格莱特恨恨地想着。

　　　　美雅跳够了，气喘吁吁跑回到青芒面前，红着脸说：“塞恩阁下，要不要去我们部落坐坐？您救了我，我总要招待您去我家乡转一转的。”

　　　　随后她转头对格莱特说：“我会找人带你去豹族的。”

　　　　“找人？”格莱特微微皱眉，“为什么你自己不带我去？”

　　　　他并不知道美雅的身份，也不知道她的任务。

　　　　美雅苦笑了一下：“我怕回去之后就没时间了，说不定马上就会被送到狮族。”

　　　　格莱特看着她强装出来的苦涩的笑，一下子明白了。他上前抓住她的手说：“你没必要去，不想去我可以帮你！”

　　　　“不是这样，”美雅挣脱开他的手，“我不能不去。”

　　　　说完她沉默地在前方带路，不再回答格莱特的发问。

　　　　问了半天没问出所以然来，格莱特气得咬牙说：“都说兔子胆小，没想到兔人也这个样子！”

　　　　“她不是胆小，”说话的人是青芒，他眼中带着怜惜，“她是因为有足够的胆量，所以才没有逃跑。”

　　　　现在的他，已经明白了美雅的牺牲，他语气很轻，也很压抑。走在前面的美雅听到了，低下头，肩膀轻轻抖动，却不发出哭声。

　　　　到了，最后的时刻到了，不得不分开，终究是……

　　　　只是一场美丽的梦。

　　　　“开什么玩笑，不就是狮族吗？从他们那里抢过来不就行了？”格莱特生气地说着，美雅在他心中就是一只弱小的兔子，但这兔子和他关系很好，怎么能让自己的兔子被人欺负。

　　　　“闭嘴！”雷尔夫突然说，“你能一直呆在这里吗？你能对付整个狮族以及狮族的联盟部落吗？你能一辈子守着整个兔族吗？不能就不要胡乱插嘴，这不是兔子一个人的事情，关系到她们整个部落！”

　　　　他摸了摸青芒的头：“我知道你在忍耐。”

　　　　青芒抬眼望着他：“就没有办法吗？”

　　　　雷尔夫看着他期待的眼神，低声叹口气：“唉……我不是万能的，这种事情太难了。”

　　　　青芒低下头，看着他的背影就知道他情绪低落得要死。雷尔夫硬不下心肠，只好说：“到兔族在说吧，我得看情况想办法。”

　　　　果然青芒眼睛亮了许多，仿佛美雅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一样。

　　　　雷尔夫拍了拍额头，他只是答应想办法，又不一定想出来。而这涉及到兔族和狮族两个部落的事情，这么大个事情，怎么能小看呢？其实如果狮族不放手，救美雅基本上是没戏。

　　　　不过看着青芒的眼神，那样期待和信任，仿佛只要他出手，一切就迎刃而解了一般。

　　　　他被他全心全意地信任着，雷尔夫有些开心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要解决兔妹的问题了~~




第　77　章

　　　　美雅带着他们向自己的部落前进，不过这也是个大工程，因为单从面积上来讲，兽人部落足足是人族部落的两倍有余，只不过兽人部落大多数地方都是难以生存的，只有一些少数的平原和丛林可供兽人们生存。而一些适合生存的好环境都被强大的部族占领了，兔族之所以能够在平原处拥有一块小小的领地，也都是靠着不断送美女，才勉强保住自己生存的地方。如果狮族真的有心要灭掉兔族，只需要将他们赶出平原，以兔族弱小的身躯，是无法在荒漠裂谷已经带有毒气的沼泽生存的。

　　　　美雅脚步很快，她心急如焚。自己已经离开兽人大陆两个多月了，这两个月或许狮族已经因为贡品不够而伤害到兔族了。她快步跑着，另外三个人不紧不慢地跟着她，比起气喘吁吁的美雅，这三个好像在散步的男人真是招人恨。

　　　　心急的美雅一脚踢在路边的石头上，兔族人跑步本来就是一跳一跳的，这样一来，她直接就摔了下去，眼见着就要摔个鼻青脸肿。

　　　　一只手拦腰抱住了她，不用看都知道这个人是谁，美雅脸一红，不敢抬头。

　　　　“别急。”青芒淡淡说。

　　　　雷尔夫哼了一下，但没说什么。尽管知道兔子对青芒的心思，可是一来青芒对女人没兴趣，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