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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耳-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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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知晓。
无人明白。
无人……理解。
第二天清晨我才回的家,我在村口又一次遇见了那只有兽耳的小雌性,我们抬目相视片刻,没有话语,正当我想越过他离去之时,他伸手递了一块干净的兽皮给我。
“额头,还在流血。”他轻声说。
愣了会儿,我还是接过了他的兽皮,但没道谢,就这麽离开。
一瘸一拐回到家,父亲焦急得像是老了好几岁,他一边替我包扎,一边抱歉地抱著我,说著一声又一声的对不起。
对不起?
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插进肉里,而下一刻,我闭上眼,却轻轻地笑了。
语言真的是很轻易的东西啊,发生过的事,仅仅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抹杀了麽……
然後我去找到利迪亚,对於我的到来,他很是惊讶,却也厌恶。
“我来,只是想知道母父的事情。”无视他眼中轻蔑鄙夷的目光,我淡淡说道。
“哦?”他倒是很意外。
我笑笑,平缓说道:“因为昨天听父亲说了一些母父的事。”
利迪亚闻言,立马摆手,哼道:“哼,没错啦,利卡是波多卡从外面带回来的雌性,跟艾力一样……”说道这里,利迪亚愤愤回头,不由得恼怒起来,“明明就是雌性,耳朵上还长著兽耳,看著就恶心,而且还能兽化……”
说到这儿,利迪亚瞥了我一眼,“别怪我直接,你的母父就是个怪物。”
“兽化的时候完全失去控制,也没有意识,伤害了许多族人,结果只能把他驱逐,谁晓得他竟然还来,带走了你……”闻言,心脏猛地一跳,我微微抬头,对上利迪亚的眼睛,他继续道,“结果大家终於在林子里找到他,他见穷途末路,便当众自杀了……”
──莱伊,救我。──
脑子又是一阵疼痛。
从利迪亚那儿离开後,我整个人都觉得很不好,於是蹲在人迹罕至河边,默默望著水里的倒影。
而突然,一个身影猛地穿过树林,奔向这边。
我回头,看著他,而他也愣愣看著我。
是他。
那个小雌性,他被揍的鼻青脸肿,嘴角还流血了。见到我,他稍稍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走了过来,在离我有一段距离的水边清洗伤口。
“谁弄的。”许久,我问。
那双耳朵,微微动了动,他望向我,抿抿唇,然後说:“……无所谓。”
闻言,我看著他,好笑问道:“无所谓?”
“反正我也不会特地去记他们的名字和长相,所以,无所谓。”他淡淡的语气,根本不像柔弱雌性该说的话。
於是扯嘴一笑,我偏过头,看著缓缓流动的水流,说:“……是无所谓。”
气氛沈默了一下,他看了看我,然後问:“你为什麽在这里?”
“那你为什麽又会在这里?”
或许料不到我会反问他,他停了停,老实回答:“去找泰森。”
“泰森?”挺受欢迎的家夥,经常听人说起,於是玩味问道,“你喜欢他?”
本以为他会害羞否认,结果他却以一副非常认真的表情看著我,点了点头说:“是的,我喜欢他。”然後抹抹嘴唇站起来,他冲我笑了笑,坚定地说,“而且我要成为他的雌性!”
那一瞬,我呆住了。
眼前这抹充满元气的笑容,干净得好像不曾受过污染一样,而他眼瞳里的光彩是这麽纯粹,这麽温暖,这麽迷人。
他很快就走了,而我又一次看著他离去的背影,心中蓦地生出一丝怜惜。
但愿……没人能改变你的笑容。
尽管我知道这微乎其微。
原因,我再清楚不过。
果不其然,往後他脸上的笑容变得越来越少,人也越加沈默。
“离我远点!你这怪物!”远处传来的兽人不耐烦的声音,直至传入我的耳朵。
我轻轻阖上眼,安静地靠在大树背後,等到兽人离去,我悄然回头,看著被遗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他。
树枝的阴影遮挡了阳光,只落下零零碎碎的斑痕。
他,则站在原地,静静垂著头,然後默默蹲下身,失声哭泣。
而他的脚下,散落著一些被踩碎的果实。
求爱失败了麽?
哼,这是第几次了?
为什麽不知道放弃?
待他离开,我来到他刚才蹲下的地方,弯腰捡起地上被踩坏的果实,然後轻轻放进嘴里,一咬。
很甜。
轻声叹息。
越接近火舞节,他受的伤应该越深吧……毕竟他曾是那麽坚定的想成为他的雌性,可人心又怎麽能被人掌控?
喜欢,不喜欢,有什麽区别。
只因为你的兽耳,注定无人愿意接受。
而这话我不愿对他说,事实上,自从小时候那次会面之後,我们便再无交集,偶尔几次部落聚会也只是擦肩而过,他已经忘了我,而我──
“莱伊。”父亲唤回神游的我。
我抬头,看了看父亲,然後继续手中的活,问:“什麽事。”
沈默良久,父亲突地问:“你喜欢柯尔吧。”
手骤然停下,我冷笑一声,放下手里的东西,“为什麽会这样想?他可是部落里出了名的怪物啊。”
“可是你不是一直都跟著他麽,而且从以前就经常找欺负他的兽人打架。”
“等等。”我打断父亲,摇头说,“我打架并不是为了他。”
父亲复杂地看著我。
我耸肩笑笑,轻道:“我只是不想让人欺负母父的族人,仅此而已。”
说完要走,父亲却又再次唤住我,他顿了顿,低声说:“若是你想追求他,我不会反对。”
“是麽。”我冷笑,但没有回头。
而当我独自走到门外之时,仰望黑漆漆的天空,却苦笑出来。
就算我愿意求爱,他也不会接受的吧。
他并不是那种会随意放弃的人,让他委屈於我,也是我不想看到的结果,而且他或许,还不知道我的名字。
尽管我从很小开始,就开始替他解决那些欺负他的家夥。
我不热爱打架,但欺负他,不可饶恕。
用毒药把那些人弄的半死不活已经是家常便饭,所以部落里的人都不大敢与我接近,甚至非常排斥我,可我觉得无所谓,毕竟对於这个曾经逼死我母父的部落,我没有丝毫的好感。
甚至我的父亲也是。
没能保护自己心爱之人,是最无法容忍的事。
然而我没想到,这样的事也会发生在我身上……
火舞节那天,他被泰森当众拒绝,见他失魂落魄离开现场,我紧随其後,却不料失去了他的踪影,我万分焦急,跟随气味来到悬崖边,不知怎的,我大脑竟一片空白。
情急之下我跟了下去,却没想到,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被石柱穿过身体,鲜血伴随著雨水洒了一地。
周围尽是浓浓的血腥味。
我整个人呆滞住了,不敢相信,一直藏在手里的花也落在染血的地上……
“柯、柯尔……”
颤抖地来到他身边,我轻轻抓住他冰冷的手,喉咙像是烧灼一般的痛。
“醒醒,跟我回去。”我强忍著颤抖,却制止不了涌上心头的悲伤。
而下一刻,野兽的到来更使我惊恐,它们裸露著獠牙,疯狂地觊觎著柯尔的尸体。
“不行!别靠近他!”我立即化成兽型。
一开始还能赶跑一些,但随之而来的野兽越来越多,我根本招架不住。
只能……眼睁睁看著野兽啃食他的身体。
我疯狂的大叫,没什麽比心爱之人惨死在面前,并且尸骨无存还要绝望的了,我扑过去,想要最後保护他残存的部分,可我已经无能力,只能奋力抓住一些细碎的骨头,然後被咬住喉咙。
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然而痛苦,却是永无止境。
再次梦回,我依然泪流满面……我以为一切都是梦,然而手中竟残存著他的骨头,告诉我那并非梦境。
我小心地亲吻著那几根残存的骨头,再也忍不住,狂奔出门,来到他家。
如果一切都能重来,那麽他也一定还活著。
敲开门,艾力满脸疑惑地看著我,问:“莱伊?这麽晚了来我家做什麽呀?咦?你怎麽哭了?”然後蹲下身,心疼地替我擦擦眼泪。
“艾力叔叔,是谁来了?”细小的,令我魂牵梦绕的声音。
仰起头,那牵著小兽人一脸疑惑看著我的小雌性,正是他,那乾净而纯粹的眼眸,没有伤痛,依然如最初般平和温暖。
而我站在对面,恍如隔世,泪如泉涌。?
☆、(22鲜币)番外篇.秘密(2)
? 後来,我跟他家的小兽人交上了朋友。
理由很简单那,为了有机会见到他,也为了,更靠近他一些。
可笑的是,眼前这个叫诺曼的小兽人,也喜欢著他,虽然他喜欢的方式非常幼稚,但……也非常认真。而我暗暗摇头,并没太往心里去,因为我知道,在不久的将来,这只小兽人将会死去。
而他……大约仍会按照既定的命运而去吧。
默默回首,看著静坐我们附近的他,我轻声叹息,然後低头,望向手里那一小块破碎的骨头。
“这是什麽?”诺曼觉察,便好奇地凑过头来。
巧妙收起骨头,我扭头,冲他轻笑道:“没什麽。”
“诶?可是每次见你都很宝贝的收起来啊。”摸摸下巴,诺曼依旧好奇,但见我没有要拿出给他看的意思,便只好放弃,望向另一边的柯尔,淡淡说道,“话说,那家夥最近变得很奇怪啊。”
“很奇怪?”
“嗯,他……好像沈默了很多,也不爱缠著泰森了。”垂下眸,诺曼苦著脸道,“还是因为我弄伤他手臂的原因?”
耸耸肩,我摇头说:“谁知道呢。”
或许是因为泰森。
就算命运重来,他也没有改变,他的目光依然追寻著那个身影,而我,也同样没有任何改变,我仍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的背影却没有勇气走上前去。
诺曼甚至都敢去抓住他的手,而我……却不敢。
我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麽,但有很多事就是这样的吧,自己越珍惜,越爱护的东西,越不敢轻易靠近,害怕一碰就碎了。
然而,这样的犹豫最终令我失去了他。
出乎意料的,重来一次的命运并没按照原来的道路走下去,也许有什麽东西在冥冥之中改变了它,也许,命运本来就是捉摸不透的东西,就像人们追寻的东西,都只不过是无法捕捉的风。
却偏偏无法放弃。
他被赶出村子的那天,我刚好在外面,不曾知晓他受到多大的痛苦。
回来时,父亲告诉我,艾力和伊扎克坠崖死去,而他和诺曼迷失在森林里,生死未卜。
“不可能!他不会死的!”用力拍桌,我顿时夺门而去。
却被抓住。
“放开!”我大吼,奋力想要甩开,然而纹丝不动。
父亲狠狠扣住我的手腕,神色悲伤地摇摇头,说:“你现在去找他们也於事无补,大家在森林里已经找了一天,他们两个孩子……大概,凶多吉少了。”
喉咙一痛。
我觉著窒息,鼻尖充满了血的气味。
“不可能……”仍在坚持。
他怎麽能现在就死了?
我以为重来一次是要给我弥补的机会,结果却是要更令我後悔莫及麽?
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就这样死去?!
耳中嗡鸣,双腿不听使唤,我忘了自己是怎样用力挣开父亲的手臂,头也不回跑进森林,也忘却被荆棘割破双腿的疼痛,我只知道,当我跌跌撞撞来到那个黑漆漆的悬崖边,是怎样扯著嗓子呼喊他的名字。
然而,无论我怎样叫喊,都没有半分回应。
最终,我只得跪在那儿,呆滞看著底下一望无际的黑暗,嗓子痛得出血。
久久的,我轻轻掏出那块碎骨头,放在眼前。
没有生命的触感。
然後划开手指。
血,轻缓的流淌下来,随著我的眼泪,一红一白,交融在一起。
最後我还是什麽都守不住,我保护不了你,我什麽都做不到。
猛地握紧拳头,尖锐的骨头刺破掌心,霎时流出更多鲜血,滴在地上,手却一点头不疼。
或许已经麻木。
或许已经心死。
或许已经死去。
对,死去。
……也许死去的话,还能再重来?
抑制不了呼吸,我睁开泪湿的眼,看著自己染血的手,有些疯狂地想。
继而仰头深吸一口气,我真的拿起那块碎骨头再一次狠狠划开自己的手,一遍,一遍,直至血肉模糊,露出白色的骨头也不觉得痛,而我依然继续这种自残行为,然後是手臂,是肩膀……然後,是喉咙。
然而,还没等我划开喉管,追踪过来的父亲一把阻止了我。
“你在做什麽!”他厉声喝止,夺走我手中的碎骨。
我漠然回首,一边流血,一边静静看著他,然後缓缓伸出被血染红的手,呆滞说道:“还给我。”
但父亲并没还给我,而是咬牙将我扯起,心痛道:“不要这样,莱伊!”
父亲眼中,透露著显而易见的悲伤,以及内疚。
会因为我?
还是因为从我身上看到了母父的影子?
我微微扯起嘴角,抬眼看著父亲,不紧不慢地说:“母父自杀死去的时候,你也是这麽悲伤麽?”
身体震了一下,父亲睁眼看著我,嘴唇微颤。
“……你知道利卡是怎麽死的?”
“啊。”目光呆滞,我看著他手里带血的碎骨,缓缓开口,“母父割开了喉咙,他听著自己流血的声音而亡,呵呵,放心吧,他死得一点都不痛苦,因为……他已经绝望。”
没有继续生存下去勇气的绝望。
如我一般。
父亲的两眼更加悲戚,他的手有些颤抖。
而我则默默看著父亲,说:“所以……还给我吧。”
过了会儿,父亲的眼里泪光闪烁,他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後突地用力抱紧我,“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的,但是你现在必须跟我回去!”
“回去?”我静静望著他,神情迷茫,“我回哪里去?”
我已经,没有归去之处了。
我的生命,好像完全被剥夺殆尽,就像我流出的血,已经变冷……呵呵,没有柯尔,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我要去找柯尔。”我扭过头,用带血的手用力推开父亲,夺过碎骨,然後跌在地上,向著悬崖爬去。
父亲却狠狠拉起我,朝我脸上揍了一拳。
“跟我回家!”拽起我,父亲愤怒地说。
而我微微擦干嘴角的血,睁眼,呆看天空,然後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突地爬起身,疯似的喊道:“我要去找他!”然後整个人崩溃,像是灵魂的某一块被人狠狠切割掉了。
他怎麽能丢下我一个人?
没有他我如何能活下去?
我一个人……怎麽在这里活下去?
呐喊狂叫,泪流满面,却终於无可奈何。
我的眼泪换不回什麽,而我的言语也拯救不了任何人,除了我的手。
“这个没有你的世界,剩下的只是虚伪,空洞,以及……肮脏。”
缓缓倒下腐蚀骨血的毒药,月光冰冷异常,我垂目盯著眼下被我杀死的人的尸体,他挣扎的脸庞是那麽的丑陋。
是的,我还是选择活下去。
我活著,然後代替柯尔惩罚这些依然活在世上的充满罪恶的人,包括我自己。
为了防止我自杀,父亲关了我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他把一切都告诉了我,包括兽耳族的一切。他教会我如何配药,希望我能继承他,成为部落里的药师,而我学得很快。
但,并不是为了救人。
而是杀人。
我喜欢看著那些人慢慢死在我的毒药之下扭曲而痛苦的神情,而这并非我天生嗜杀,而是在向柯尔,还有我的母父赎罪……人们的偏见害死了我最爱的两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
无法原谅。
如果世上真能有什麽能惩罚罪恶,我想,也只有罪恶了吧。
为此……我宁愿坠入地狱。
冷冷低垂下眸,看著他惊恐而扭曲的神情,而後悄然转身离去。
我已经,早已麻木。
死亡这种东西对我来说,不过是司空见惯的东西,其实对我来说,比死亡更可怕的,是日复一日,毫无变化的生活,它慢慢侵蚀腐化著我的躯壳与心脏,令我像副行尸走肉般活著。
或许,这一生,我也就只能这样度过了吧?
轻抚手中的骨头,我寂寞的自嘲。
然而,那对新来的兽人夫妇带来的消息却让我早已死寂的心脏为之一振,他们说,在森林里见到过一名戴著帽子的年轻雌性。
我有过怀疑,但我……却仍抱希望。
尽管我比谁都清楚,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个道理,可我控制不了自己。
於是我开始在林子里寻找他的踪迹,然而连续几天仍不得所获,但我并没放弃,我转变目标,靠近河流向上寻找,结果竟意外嗅到另一个熟悉的气味──诺曼。
呼吸一停,顿了顿,我立马寻了过去。
然後便见到被火熊围攻的诺曼,不由得帮了个小忙,然後成功与他再次碰面。
他的身上,有柯尔的气味。
柯尔还活著。
觉察到这点我欣喜若狂,却也发现诺曼眼中的警惕,於是我并没表现出过多的情绪,只是故作轻松,笑著说:“啊,对了,你现在是跟那家夥住在一起吧。”
“我跟柯尔住在一起,柯尔已经是我的伴侣。”他皱著眉,语气间独占欲非常强。
手指微动,我笑容一僵,却并没有抹去脸上的笑容。
“诶……下手真快啊,我还以为他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接受你的呢。”
他上下打量我,“你怎麽知道我跟柯尔在一起?”
“当初听贝格和西蒙说起森林里的雌性跟兽人的时候,我就猜到是你们。”为了不然他起疑心,我用了最好的借口。
“贝格和西蒙?”
“是最近才来村子的伴侣,你应该也见过他们,他们说曾在林子里迷路,然後得到一名雌性的帮助。”
笑了笑,我完美地继续循序渐进。
“不过……你怎麽猜到是我们。”
“直觉。”
“真是可怕的直觉……你要跟我到什麽时候。”发现我跟著他,他回头露出不耐烦的眼神。
“去你家啊。”我说。
“我有说要带你去我家吗?”诺曼皱眉。
耸耸肩,我道出他身上有血的气味,才得以说动他带我一起过去。
“是真的啦。”我微笑道,“不然你总不会以为我是去跟你抢伴侣的吧?”
闻言,诺曼闷闷转身,而就在他转过去的一瞬,我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散去,一点不剩。
诺曼这小子,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棘手呢。
但很快,重新见到柯尔的喜悦暂时冲去了眼下暂时的不快,尽管他们亲密的举动是如此刺眼,可那活生生出现在眼前的,记忆中的容颜,仅仅是远远看著,就能让我感到无比开心和幸福。
柯尔还活著。
命运果然没有那麽残忍,虽然它一如既往的无情,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感到绝望。
面对柯尔陌生的视线,我唯有耸肩笑笑,走上前说道:“柯尔,你还记得我吗?”
再之後,我故作轻松与二人聊起天,大致明白了他们如今的生活状态。
而我此生也是第一次,这麽近与柯尔说上话。
面对我深爱的人,我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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