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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前巨鳄-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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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不久,像莫名其妙地来一样,猪猡人口中哨声大响,那是同族人共进退的信号,他们撇下进行了一半的战场撤退了。
清点驻地的时候人们果然发现那新跟来的猪猡族青年被掳走,而接纳他在一个帐篷里的女巫医炎暑被剖开了肚子,肠子淌了一地。
岩狮人不打算回去找猪猡人报仇——如果不是女巫医坚持他们也不会答应那猪猡青年请求带他走的意见。
鬼石一支胳膊夹着猫骨在密林里疾行,在确定身后没有追兵的情况下他把叛徒猫骨狠狠地摔到地上。远处此起彼伏响起猪猡人联络的哨声。似乎队伍在集合,但鬼石没出声,他阴狠地瞪着猫骨,看着他因为恐惧而向前爬行——因为一条腿被敲断他只能忍痛在地上爬行。但这逃避的姿态让鬼石更加地怒火中烧。他上前拽住猫骨的另一条好腿扬起石棒狠狠砸下去。
骨头断裂的声音还有凄厉的叫声。
鬼石死死地捣住他的嘴说,再逃我就把你的手也砍折。
鬼石以已经被杀戮和血腥染红的眼睛满意地看到那圆睁的眼睛里盛满了恐惧,他不是他,我不是我的感觉。这时候没有朋友同伴或者敌人的概念,只是伤害与被伤害的关系,本能的征服与被征服。
鬼石一把把他推在地上撕开衣服,像对女人那样分开他已经痛得不怎么听使唤的腿,掏出自己的东西就像那禁闭的后穴撞去,却因为太紧了一时没得逞。
可是此时的鬼石是战无不胜的,他用长着长长指甲缝隙里还有黑色灰土的手指使劲地抠着那小洞,直到鲜血流出来湿了一地。猫骨又短促地尖叫着,还有知觉的大腿抽搐痉挛着,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一个劲地流,可是他自始至终没说一句求饶的话。
鬼石硬生生将那平时门户禁闭的地方扩成一个大洞,就着手指的力量把自己的东西放了进去,由着自己在暴怒的支配下轰轰烈烈地干身下的猫骨。
猫骨的手伸伸地嵌进泥土中,每一次冲撞都从他的胸膛里挤出声音来,每一下都有死一次的感觉,他本能地挣扎起来,可是遭到了无情的镇压,鬼石狠狠地揍他的脸,猫骨只挣扎了一下,可是鬼石却不停地揍下去,到后来不是惩罚不是警告而是强奸的一部分,让鬼石无比的兴奋。
猫骨渐渐地进入半昏迷了,喉咙里只发得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身上紧绷的肌肉瘫软了下来,那里已经被捅得和女人洞开的阴户无异,折了的两条小腿可怜地垂挂在鬼石的肩头无意识地晃着。他半阂的眼睛玻璃体里映着天上班驳的树影,偶尔有惊鸟飞过,可是这些都映不进他的心里。
鬼石的怒火随着他的精液喷薄而出,他最终伏在猫骨那残破的身体上,眼泪流下来。
他是希望嫩国和猫骨再次亲热,可是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用这种方式。
无论如何,他最不能原谅的就是猫骨的背叛,他走了,却在自己的心上插了把刀子。
猫骨又在细碎的摇晃中醒来,林中景色摇曳,他们正用一只树藤缠造的担架搬运他。
夜晚到来猪猡们不得不拿出火种,升起篝火,在一处遮天蔽日的大树下休息。武士们默默地吃着食物,没人搭理猫骨,甚至有人在偶尔路过时候朝他的脸上吐口水。大多数的仇恨倒不是指向他的叛逃而是因为——他杀了唯一的一口猪。
但他们不想在途中审讯他处置他,这样太便宜了他。他这样的罪人应该在烈日下蒸烤一天然后活活掏出肝脏被族人分食以消弭他的恶行。
鬼石扔给猫骨一块肉,猫骨虚弱的吃不下,也不想吃。鬼石却以为他在怄气,拿起肉就往他的嘴里塞,可是猫骨的下巴根本就没有力气咀嚼,肉卡在咽喉里一阵窒息,又昏了过去。
一个人抗得起受伤抗得起残废抗得起流血流泪抗得起被强操,但他抗不起不吃饭,谁都看得出猫骨再这样下去还没回到部落肯定会成一块死肉。
鬼石这才慌了起来,他从未在意过的事情是:人的生命居然可以这样脆弱,和他做了一辈子对手和朋友的猫骨居然可以这样脆弱。
猫骨是最强的弓剪手,拥有最强的巫术,他甚至带领九个人翻山越岭一直走到望不到边际的大平原。他应该不会被任何东西打倒才对!无论遭受了怎样的灾难他都可以站起来和他并肩站在一起才对!
一个叫生姜的推开来回掴着猫骨嘴巴的鬼石说,你再打下去他就真死了,他还在流血。
果真那下体未愈合之处正像小小溪流一般潺潺地流着血水,匆匆敷上的草药并没起多大的作用或者这伤比想象的要深,想来已经这样流了一路,走在前面的鬼石并未发现。
生姜是部落里除猫骨外医术最好的,以前多得猫骨传授,他看到这样子的大祭司实在心中难过。他一力接替鬼石照顾猫骨,远远近近采来自己认得的所有草药。还拿了两根粗树枝固定住猫骨的两条肿得不像样的断腿。
鬼石一直远远坐着盯着生姜的行动,看到他为他接腿的时候冲过来把他踹到一边,“就让他一直瘸下去吧,这样挺好,他再也逃不掉了。”
夜里开始下起了滂沱大雨,雨势一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一下就是半个月。
开始的时候是鬼石要求猪猡们留在原地迁就猫骨的伤势,等雨歇再走,可是后来没人走得了——大雨引发河水暴涨,他们栖息的山头已经被四处溢流的洪水包围成了孤岛。
好在他们从自己的奴隶那学来了在树上造巢的手艺,4,50人就滞留在这雄性山林里。每天躺在树上的窝棚里听风雨声,饿了吃,吃饱了睡,睡醒了干那事。武士们三三两两自发地找到一向亲密的朋友互相帮助去了。
猪猡神的神谕;只要下面那根站起来了就要好好地侍奉他只要他满意地吐口水为止,就好比弓拉开了就要放剪,刀举起来就要见血。放着不管或者强行制服他是作孽啊!
猫骨不愧是第一号的大巫师,在风雨声和着远近的咀嚼声呼噜声和呻吟声里他渐渐地好了起来。
等到能说话了他就向生姜描述了几种特殊的植物,让他去找找看,然后不拘什么放在石头上在火堆上烘烤,一边烤一边嘴里哼哼哑哑地唱着古老的密语。
等他把那烘制好的草药糊在小腿上,渐渐地就消了肿,只是还不能站起来罢了。
等猫骨的脸和屁股也好的时候鬼石就找过来了。这些天他没有加入别人的圈弄,看着别人捣腾倒难得忍得住。
鬼石二话不说上前拉过猫骨的脑袋就亲起嘴来,慌乱的。
猫骨见到他强忍着恐惧的表情,却被这个说不上粗暴也说不上温柔的动作弄得全身僵硬又发抖,缩着肩膀不敢反抗又不敢回应。他本是个聪明又勇敢的人,可能是不久前的遭遇让他的心对疼痛和死亡有了阴影,无论如何也不敢忤逆鬼石了。
鬼石其实不大在乎猫骨是不是还是原来的猫骨,反正他在这里,伸手可及的地方。
他放倒猫骨那伤残累累又瑟缩的身体,一口一口慢慢地品尝。
猫骨终于明白身上这家伙不是来惩罚自己而是要做那事的,也渐渐就想起从前的相好来,心里放轻松许多,要说起从前两人滚在一起的时候鬼石还是挺看重他的感受。只要顺着他来些,他就会相当温柔吧。猫骨主动张开了腿。
等鬼石从猫骨肚皮上满意地爬下来发现尽管猫骨气喘吁吁的,但腿间那玩意并没高兴过,一副蔫头蔫脑的鸟样。鬼石抓起来摇了摇,那头还是无精打采地耷拉着,鬼石就附下身对着它吹来吹去,口里叫着:呼吸啊,呼吸
猫骨有一搭没一搭地呵呵笑着,他说,你饶了我吧,正是密术的斋戒期,他活了我就死了。
鬼石跪爬到猫骨的上空,俯瞰着这个眯着眼微笑的男人,“你不会死吧。”
猫骨从下面伸出自己的手抚上他刀削斧劈的面孔,说,“你不弄死我就没关系。”
鬼石说,我不弄死你。
这雨下得紧,时大时小时轻时重却一直未停,眼看孤岛的面积越发地小,猪猡们终于开始担心,他们现在多一项活动——食色之外醒着的时间就冲着太阳西落的方向忧心忡忡地眺望,几重山外,那里有他们的部落,部落里有他们的女人他们的老幼和篝火。
恐慌的情绪在这个武士团体里蔓延,相反地,前任大祭祀同志却越发地恢复从前的安闲,致力于让自己早日克服瘸子的命运。可这山头可用的草药实在有限,总是阴晦的天气也让药效降低,无论他念了多少含义深刻甚至可以催动死去先灵巫力的咒语,猫骨最后能做到的也止于勉强站立而已。
他又一次禁不住身体的重量和双腿仿佛再次断掉的疼痛跌倒在地的时候,呆呆地保持那个跪坐的姿势,从来都不知道怎么放弃的人终于茫然了。
一只瘸腿的狮子只能饿死,一只瘸腿的猪猡只能被驱逐,他这样的情况放到荒野里也只有成为食肉兽的吃食。虽然他不怕死,可是不想这么死,这和被鬼石操死没太大区别。
在他最后趴在地上发呆的当儿,鬼石从树上跳下来。
鬼石说,以后我到哪都带着你,你用不着腿了。
即使刻意隐藏猫骨也能感觉出来他的高兴和优越,这让让受害者许久之后终于于生存的压力之外想起这就是残害自己的凶手,愤怒和身为武士的尊严蒙蔽了恐惧,
“咄!”他近距离地啐了一大口吐沫在仇人的脸面上。
山头越来越小了,四野泽国。猪猡们打算在去见猪神之前为他做好最后一件事:审判猫骨。
这项活动本应该在族长的主持下于部落中心的篝火旁认真而热烈地举行,可是此刻却只能在众人瑟缩的无名山岭于死亡之前压抑的气氛中默默地进行。
甚至鬼石一想到死亡只是时间问题也都放弃了保护他,只是坚持杀死猫骨的人只能是他鬼石。
猪猡们席地而左,呈放射性把罪人猫骨和临时头领鬼石围在中间,审讯由鬼石单方面开始了。
“你知道自己的罪吗?”
“……”
“那我问你:猪是怎么死的?”
猫骨睁开眼睛,微微一笑,这一笑便让面前之人觉得山河无恙岁月悠长。猫骨说:“猪,是笨死的。”
猪猡们骚动了,他们不能理解这样高深莫测天外飞仙一样的因果关系,并且鉴于猫骨那被神话了的巫力最初没人对他的语言提出一星半点的疑问,这类似后世佛偈般的话语使猪猡们心生畏惧,思考不已。
只有鬼石镇定地望着这狡猾的男人,他一边站起来一边反手抽出别在后腰的刀,居高临下地对着猫骨,后者仰望着这刽子手,你要杀我吗?
鬼石点了下头说,除了我,没人有资格杀你。
猫骨说,可是我还不想死。
鬼石说,大家都得死。
猫骨说,未必。说完他缓慢地但坚定地站起来,和鬼石平视,“猪神已经抛弃我们了。”
这话让猪猡们彻底愤怒了,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们忘记了愤怒,猫骨抬起腿缓慢但坚定地走开了。
猫骨的腿好了。
猫骨的腿居然好了。
猫骨的腿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偷偷地好了。
“看到了吗!”猫骨用他于从前的每个晨昏时分颂扬神明先祖的清朗声音大声说,“无论猪神如何死去,我在看到他倒在血里的时候只有解脱和庆幸而已。我是部落的大祭祀,这样的我即使受到了致命的创伤也能够动用巫力和智慧,现在我宣布:猪神已死,岁在甲子—— 我们——我和大家都已经逃脱了身为猪猡的命运,跟着我,我会让大家都活下去。”
众人面面相觑,唏嘘不已,当此绝境实在不知道该怎样选择信仰,就好比7000年后在南方的某条大江的入海处人口 密居的地方,死刑犯土灰着脸看着推门而入操着他听不懂的鬼话连篇地劝他在死前受洗,据说这样便可消弭他生前的罪灵魂在脑袋落地后飘到一个纯白的阴间。死刑犯们很茫然,只有眼珠间或一轮才知道他此时此地还是块活肉。
将死之人或者禁不住诱惑入了洋教却遗憾自己不得在阳间耍假洋鬼子的威风,但有的却抵死也不肯放弃自己最初也是最后的信仰,即使是阿鼻地狱也好那是有他自小就熟悉的阎罗小鬼刀山和火海,地狱比不得纯白天堂的寂寞。
在猫骨的神迹面前猪猡分裂成两派,彼此争论不休。
鬼石上前靠在他耳旁悄声说,你又使什么花样?让我一刀砍下你脑袋不就得了。
然后呢?鬼石问。
然后我挖个坑把你埋了,我自己也躺在那个坑里。
“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哩。”猫骨和回头和他咬耳朵。“只要你顺着我的意思别打岔,我答应你以后一起活下去,再也不离开你。”
这是个很不错的条件,又能活又能一起活。
鬼石正在思考的当已经有年轻又素来嫉恨猫骨的人跳起来举着刀劈过来想来个先斩后奏,鬼石搂着猫骨的腰险险躲过,心头大怒,骂了声“畜产”一刀砍折了那小子的脖子。
现场冷静下来。
鬼石把刀插到土里立住,说,“既然猪神那么容易就被杀了,即使这场大雨也许是猪神的愤怒我们也没什么退路了。我推选猫骨继续做大祭司,不同意的站出来。
看看倒在地上体温尚存的新鲜尸体,还有站着的猫骨清冽的微笑,没用多少时间队伍的思想就再次统一起来了。仍有两个说什么也不愿意背叛猪神的家伙,他们被赶到水边推进水里,眼看着他们的头发几沉几浮渐渐被水带远了消失了。但愿他们那里没有纯白的寂寞。
党同而伐异顺乎天理人常,是残忍的真理,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而谋杀是人类学会的第一件事。
猫骨从他那短暂的婚姻中收益匪浅,其中之一是他学会了绑造木筏,只择平原而居的猪猡们不屑下河,最多是在河边摸鱼丰富菜色,岩狮人却在长达十数年的翻山越岭中于横亘的大水前研制了可长途漂流的大木筏。将那多年生的藤漫砍断做绳,把山林中粗细得当的幼木伐倒为舟。总之,猪猡们在即将谩顶的洪水到来前绑了5个不知坚固与否的大木排,用藤紧紧连了,只等第一波浪来把他们冲进了不着边际只见孤岛的洪荒中。
开始,水势也没有多么汹涌,猪猡们手持长矛石刀站在晃来荡去的水面上前后张望。鬼石大声吆喝众人压低身段保持身体平衡。
第一浪袭来风声雨声咆哮声一齐冲上高峰,猫骨觉得眼前一白耳朵失聪心跳消失了,登上浪头那一刻真他妈的像在鬼石身下的高潮。几个浪头过去就像被不知疲倦地做了几回,连生死都不知道了。
白浪褪去水落筏出,幸存的人紧趴在木筏上七窍流水。清点人数发现少了三分之一。
水势有时平缓了下来,可是曾经路过此地的猫骨却模糊想起距此地不远的下流有一处落差极大的峡谷,此科怕已成了地陷天踏的大瀑布群,到那里是万万没有生还希望的,猫骨唱起了一段不为大家所熟悉的颂歌,是说一个长满了过膝草甸有牛羊无数的乐土,清亮高亢的声音一时分散了众人生死之间的困顿紧张,听天由命的在水中央漂流。
猫骨不后悔做过的任何事,但也不能说他就觉得自己的人生毫无缺憾了,比如现在,要是鬼石不是在这种悲壮豪迈的情况下还一边死死地趴在他身上一边蹭他的屁股的话就完美了。
人类在史前有一段关于冰期向间冰期过度时洪水滔天的记忆,很多民族早期的神话故事里都有关于洪水的故事,比如挪亚方舟,比如大禹制水
这里的洪水纯属偶然,我是不想让他们那么快回部落才让大雨将下来的
至于鬼石,不好也这样了,没的选啊
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就一野人,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强X是最正常的X交方式,但是他还是很聪明并且强势地,我总不能让一个书生或者讲理的人去管理野人吧。
比较起来,因为猫骨是巫师多少能预知未来,所以身上现代人的特征更明显些
鬼石和猫骨一行在一处比较大的山头靠岸了,此处略为喧哗,绕着岛走到另一端就会发现前方不远处正是那仿佛大地陷落的巨大断层,天水正无休无止地流进地心。
总算是暂时逃过一劫,仰望这巨峰,等水漫上来似乎还有些时日。清点人数时发现只剩下一半十来人。但活下来的人却坚定了团结在以猫骨鬼石为领导的部落中央,迈着坚定的步伐,靠着吃苦耐劳的精神继续前行了。至于那些因信了猫骨的话而成了水鬼的人则无关紧要,死人无法颠覆政权。
……不要对生命期望太高,活着本身已是偶然……
好事接踵而来,在他们靠岸的时候持续两个月的大雨停了。当第一屡午后金色的阳光从阴霾的罅隙跌落在青山浩水之上,鬼石向着西方跪了下去,猪猡们相继下拜,猫骨最终也跪在猫骨身边,他想,不管猪神这个意识形态问题,他们的先祖确实一路从西方而来,他们的灵魂也在死后一路漂回生命的源头。
在较高的地方伐建巢,鬼石重新编排队伍,分成若干小组分头探勘岛上诸事。结果有个叫风馔的小头目慌张回报说山上还有别的部落的人。
鬼石听了他详细的描述,想了下就决定如果实力相当或者大过己方就求和,否则就杀掉。部落子民没有和异族分享领地的习惯,既然居留地如此狭小彼此又退无可退,针对食物和生存空间的摩擦和冲突在所难免——对待非友类只有杀和不杀的决定没有其他。
在密林中潜行和在草原上潜行并没有本质的不同,多年围猎的默契让包围圈于无声中完美地合拢。被包围的是三个男人和一个大肚子的女人。也许是在洪水中和部落失散了,也许在那之前就被部落驱逐了,无论怎样只有四个人的小团体在这个洪水猛兽的世界里生存还是过于羸弱。
突袭的一刻林中哨声响起,四周的树木被大大地撼动,这种时刻还是先造成草木皆兵的效果比较好吧,男人们仓皇四顾但并没有应战,一下抵抗也不曾进行就五体投地匍匐在地上——无论如何这个肢体语言在当时是超越部落和种族界限的。
鬼石倒是慈悲了一回,没有杀那三个男人,猫骨问他怎么打算的,鬼石说,留着,等到食物不够的时候拿他们充数。也许感觉到了鬼石的打算,那三个男人每天卖力地为猪猡们寻找食物,如此相安无事。
只是那女人却死了,本来就大着肚子,被几个月没见到女人的猪猡武士们看到也不管这是母猪还是什么排了队拍着屁股扑上去,还没轮个遍就听那女人一声声尖叫越发凄厉起来,那私处见了红,血蜿蜒一地。
猫骨拖着还有点瘸的腿过来看时已经没有办法了,最后那女人已经像一只老猿般张大了嘴露出尖利的犬牙,两眼突出圆瞪,保持这个表情死去了。尸体不住地微微动着,那满月一样的肚皮突突得变着形状。猫骨盯着说,是那孩子感觉到了死亡要出来。
他朝那高耸的肚皮压下去,下面的血喷出来,可是没了收缩蠕动孩子还是出不来,鬼石说我来吧。
他用那把锋利的刀豁开了女人的肚皮从里面掏出那不住踢着腿浴血的婴孩。
三个男人都不承认自己是父亲,他们表示遇到女人时她就挺着个半大的肚子了。
猫骨只好亲自养起孩子。鬼石说,既然这样他就是我们的孩子吧——是我把他从娘肚子里拽出来的。
番外一:
这场天雨从上弦月下到满月再到下弦月如此反复竟持续三月,又经过三个狼嚎漫漫夜色白亮大水才又落回原处。
曾经沉淀水底的平原重见天日,肥厚的淤泥里偶尔见死物的遗体,草木吸了牲畜的血气一夕之间疯长起来,然后秋虫啁哳秋鸟啁啾——除了死了的该活的都活了过来。
带着孩子猪猡武士们开始了回归的征程。
大水过后河床位置多少有所变化,来时的路线风景像一条后世出现的沾水抹布,似是而非。幸而我们伟大的巫师猫骨耳聪目明睿智依旧。
洪水洗涤尘世,时间冲走嫉恨,猫骨又获得了武士集团的尊重。
即使猫骨有过长途征程的历练,但受伤之后的身体大不如前,脸色见白,不时停下来揉搓双腿。鬼石走在队伍最前头深一脚浅一脚,手执开路刀左一刀右一刀。
休息的时候鬼石也没歇着,甚至走到淤泥深重的沼泽边缘,出来的时候腰以下都黑乎乎地发着腥臭,手里捞着一个比树枝粗壮的物体,他把那东西递给猫骨,猫骨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接过来掂看,一时猜不出是名堂问:这是什么?
鬼石说,小牛胫骨,做拐杖再好不过。
猫骨冲鬼石露齿一笑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牛泥棒”吧。
鬼石困惑地说,没听说过。
猫骨又把自己腰间石刀抽出来抛过去,“我的这个你先拿着用,两把刀开路更方便。”
鬼石脸色阴沉道,“那我不成了双刀流。”
持续半年的洪水并没让可喃挨额,可是也得庆幸洪水及时褪去,否则食物也马上要吃光了。
刚开始下雨的时候大家都没怎么在意,跑到一个小山头上去,结果那上面没多少避难的动物,而且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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