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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号实验体by侯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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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墙就是领地,没有人能随便进来。”许舟软软地坐在沙发上,疲惫不堪的解释,随手抓起身边的小章鱼先生,捏着它红色的触腕惊讶道:“阿尔法,你竟然给自己打了四个死结!”
  “呜呜……”小章鱼先生抽泣着说,“舟舟,我想我恋爱了。”
  许舟一头雾水。
  阿尔法用它明亮的黄色大眼睛羞涩地环顾某只,羞答答地继续给自己打死结:“他,他调戏我,呜呜……”
  许舟沉默了。
  谁拿把刀砍死他算了!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选择爆发的可怜青年以迅雷不已掩耳之势抓起地上的小章鱼,塞进鸟笼里,然后果断迅速地把野兽折腾的乱七八糟的衣服抚平,特别是为他拉上裤子拉链,把他塞进沙发里。
  “我去做晚饭。”青年打开电视机,叉着腰,口气就像幼儿园里被打败了无数次又不得不撑起精神应付小盆友的老师:“你们两只,乖乖看电视,不然没有晚饭吃。”
  
  “我会折寿的,我一定会被这两只弄死的。”许舟神神叨叨地进厨房,在这一刻分外想念他一出场就能让外星小宠物听话,并在武力值上pk掉野兽的哥哥。
  
  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章鱼先生凭借自己完美的柔韧度轻松地从笼子的缝隙里钻了出来,扭曲着柔软的触手,娇羞地爬到陆过旁边,像电灯泡一样的大眼睛闪闪发光的看着陆过,小心翼翼地推出一块丝滑巧克力。
  陆过拎起小章鱼先生,显然对于这只体型与自己相差太大的生物,他完全生不起半丝同类之情,毫不留情地拿走巧克力,然后扔掉小章鱼,独霸大沙发。
  
  阿尔法在胡桃木地板上慢慢爬行,最后爬到厨房里,爬上许舟的脚,一路爬上许舟的肩膀,抽泣哭道:“他拒绝了我,呜呜,舟舟,有人欺负我。”
  “闭嘴。”许舟切着土豆,喷着毒液:“就算他接受了你,你们也生不出小章鱼的!”
  阿尔法瞪着明黄的大眼睛,突然发出刺人耳膜的尖叫:“我不是章鱼,我才不是章鱼,呜呜,妈妈,我要回家!”
  
  许舟在阿尔法第二次激烈的惨叫来临之前,果断把番茄塞进它嘴里,然后把小宠物放进冰箱里,自言自语道:“我想,你需要先冷静一下。”
  然后,青年继续切土豆。
  
  陆过如他所言更喜欢吃肉类,那碗土豆炖肉被抢到他面前,里面的肉被挑了个干净,剩下的都是土豆,许舟扒了两口饭,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冰箱里抓出可怜的小章鱼先生,然后抓着饭碗继续啃青菜萝卜。
  阿尔法捧着印有草莓图案的小饭碗,庄严肃穆地犹如上帝在传播福音,当时事实上他只是冻僵了,触腕的灵活度收到了强烈的打击,他用咏叹调般的语气一咏三叹:“爱情是盲目的,冰箱让我学会冷静,等我有车有房了……啊,爱情就不再受到种族性别的阻碍!”
  “噗——”许舟一口白米饭喷了出来。
  陆过疑惑地看着青年,摸了摸他的脑袋,认真的说:“进食的时候不要胡闹。”他想了想用那不娴熟的技巧将最后一块肉夹到青年碗里。
  虽然他还没吃饱……
  
  许舟啃着自己辛苦烧的肉块,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默默地扒着米饭,好吧,慢慢来,至少野兽的食不语这条做得很好。
  
  吃晚饭,玻璃心碎了一地还没从失恋中振作起来的小章鱼先生捂着三颗心脏再次爬进了冰箱里,可能,今晚他就打算睡在里面了。
  许舟对此感到很失望,阿尔法作为宠物最大的用处就在洗碗上面,八条触手完美运作时,堪比全自动洗碗机,他捧着一大叠油渍渍的碗筷,任命地捋起袖子。
  
  整个房间的温度被控制在十八到二十度左右,可以说,只要不进行剧烈涌动,这种温度非常舒适,适应人类的最佳生存。但厨房里的温度明显偏高。
  许舟穿着中袖的棉质卡通T恤,再戴了一个粉蓝色蕾丝小花边的围裙,这玩意是买厨具的时候附送的,否则许舟打死也不会买这样款式的围裙,但既然人家送了,许舟也没有再买另一个新的围裙。
  
  陆过吃饱喝足像一只懒洋洋的狮子,挤在厨房里看青年忙活,青年干净修长的脖颈上溢出一层薄薄的细汗,他蹭过去舔了舔。
  “啪——”许舟摔碎了一只盘子,红着面孔,“不准舔耳朵!”
  
  “不舔就不舔。”陆过小声嘟囔了一句,刺刺咧咧一把圈过幼崽,把人放在一边,那双犹如上等翡翠的眸子闪着讨好的意味,“我来帮你洗。”
  许舟摸着软绵绵的耳朵,脸上依旧绯红一片。
  
  


12、故地重游
 
  许舟觉得自己是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为了让家里的两头宠物走上健康的成长路线,几乎是呕心沥血,将实验室培育出来的野兽养成五好青年计划实行了有半年,依旧败在动物的本能之下。
  许舟颤抖着肩膀,怒意把脸颊染得绯红一片:“你们两只怪物,我说过一千零一遍了,不准用沙发磨爪子。”
  
  “舟舟。”阿尔法扭曲着身体爬过来,蹭着主人的鞋子,“我好闷啊,我想出去玩。”
  许舟毫不留情地踩过小章鱼先生滑溜溜的身体,一把抓住陆过,不阴不阳地说:“指甲长了,我可以拿剪刀帮你减!”
  “刷”一瞬间,陆过长长的指甲缩了回去,他把许舟放在怀里蹭了蹭,似乎像是在赔罪,他说起话来明显比以前流利很多,声音低沉好听:“我不是故意的。”
  
  “啊——”小章鱼先生把自己的触腕卷起来,忽然尖叫出声,“我想起来了,过两天,就是舟舟生日了,唔,我要吃冰激凌蛋糕。”
  “生日?”陆过捏起小章鱼的触腕,把它拎到眼前,一双绿幽幽地眸子像盯着猎物一样盯着阿尔法。
  说到这个,许舟坐到沙发上,从陆过手里抱过阿尔法,揉了揉:“阿尔法就是去年哥哥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不知道今年哥哥会送我什么?”
  阿尔法睁大了它明黄的大眼睛,伸长的触腕卷住青年的脖子:“恩恩,那时候,我被时空裂缝带到了这里。”
  “是啊。”仿佛想到了什么,青年弯起眼睛笑了起来,“你当时就是颗蛋,我开出来发现是条章鱼,那时候连哥哥都吓了一跳。”
  “我才不是章鱼。”阿尔法捂住脸,委屈地说,“那是宇宙安全舱。”
  只是长得像宠物蛋。
  “不过,哥哥,半年都没和我联系了,以前这个时候哥哥早就请假回来陪我了。”许舟低着头,脸上的笑容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舟舟~~”阿尔法扑住青年,软塌塌的声音,“舟舟,我会陪着你——啊——”
  陆过捏着阿尔法的触腕,狠狠地把小章鱼先生从青年身上扯下来,他伸长手脚把青年揉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安慰看上出似乎在不高兴的幼崽:“别怕。”
  呃,这不是怕的问题?!!
  许舟吸了两下鼻子,重新露出笑脸:“这又没什么,哥哥总不能陪我一辈子。”他把陆过故意踩在脚下的阿尔法捡起来,咖啡色的眸子亮晶晶的,就像狡猾的小狐狸,“说起来,我其实很想去以前住的地方看看,哥哥总是太危险,不让我去。”
  
  “舟舟,我去我去。”果然,两只宠物都乖乖地举起爪子。陆过觉得青年笑起来是非好看,巴不得天天看青年这么笑,点着脑袋,认真地说:“我很厉害的。”
  
  择日不如今日。
  
  许舟以前住在三教九流龙蛇混杂的贫民区,十岁以后才搬出来的,他对那里的记忆虽然很少却很深刻。
  记忆里,家里很小很乱,没有爸爸妈妈,只有哥哥一个人。
  每一个夜晚,他都缩在哥哥怀里,他们躲在狭窄的地下室里,床铺是冰冷的,只有哥哥的怀抱时温暖的。有时候,簌簌的灰尘从天花板上落下来,哥哥会捂住他的嘴。他知道那是有人闯进家里,贫民区帮派混杂争斗不断,每隔十天半个月就会对他们这种没有参加任何帮派的人没有依靠的人进行收编或者是清理。那时候,他会很乖很乖的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舟舟,这里的人都好奇怪啊。”许舟穿了一件牛皮夹克停了脚步,阿尔法几次从许舟的肩膀上掉下来,然而它每次想露出带有勾刺的口器时,总会被走在后面的陆过无情的掐住触腕。
  许舟把阿尔法抱在怀里,无疑,身着光鲜相貌隽秀的青年就好比一群饿狼里的白羊羔,怎么看都怎么水嫩可口,惹人怜爱。从他走进贫民区开始,无视双眼睛盯着他。
  这些人除了顾忌着彼此不敢动手,还对许舟身后身材高大野性十足的男子有所忌讳。
  
  “我记得,是左边那个很深的弄堂。”这里房子挤着房子,中间相距的大小也就两个大男人能走过去,而且离开这里已经十几年了,许舟思考了一会儿,才抱着阿尔法重新迈步。
  这时,一直沉默跟在青年后面的男人忽然走上前,用力像是宣布所有权一样揉住青年,他的肩膀宽厚,仿佛一道坚实的墙壁,阻绝那些不善的眼睛。
  “那里,有很浓的血腥味。”陆过把青年的领口拢了拢,他有些不高兴这么多人都看着幼崽,那些眼神分明就是想和他抢东西。
  
  这是他的,谁也不准抢!他可不像刚从实验室出来时那样软弱了,那时候极度缺乏营养液又身上带伤,才任由你们打两下的,现在谁敢上来,就揍谁!
  
  弄堂的深处好像是一家营业性的娱乐场所,许舟记得以前他家前面就是一家小商品商店,卖得是烟草,那个店主只有一条手臂,很凶很霸道,有时候关着店旁边的侧门不让他们出来。
  那条狭窄的只有一个人才能通过的侧门还在那里,阴森的墙壁上滴着液体,踩上去有些黏腻,许舟只走进去了一步,后面就有人围上来,手里拿着棍棒,相互斥骂着。
  
  陆过猛然转过身,一双绿幽幽的眼珠子在黑暗里森然可怕,好像被侵犯了领地的巨兽:“滚——”
  许舟小心翼翼地拉着男人的衣摆。
  他有些后悔了,他不该来这里,在这里死伤,是不受法律约束。
  
  “小鬼,这里可不是你们能玩的地方。”先是被吓了一下,继而为了找回颜面似的,领头的一个阴森森笑了起来,“如果是来找乐子的,瞧这小脸俊的,不如先让我们试试?啊,哈哈!”
  
  “过,我们走吧?”许舟忍不住退后了两步,轻声问,“他们厉害吗?”
  陆过有些委屈地耸下肩,这些人这么弱,他一只手就能全部搞定了,许舟为什么不相信他的能力?
  
  “怎么了?”就在陆过准备出手干掉这些碍眼的家伙,顺便在幼崽面前先是自己出色的战斗力,以搏得幼崽的崇拜和欢心时,小道深处传出一个嘶哑的的男声。
  “白二爷,有几只崽子乱闯,我们正收拾呢!”那人似乎身份颇高,方才还很嚣张的几人迅速低下头,献媚道。
  “走错了就带他们出去。”过了一会儿,男声再次响起,依旧嘶哑像铁皮摩擦一样难听,“这位先生如果想玩,可以带着小朋友去旁边的店里玩,就由我请客。这里是内居,不适合外人进来。”
  
  陆过还是沉着面孔,许舟拉了拉他的袖子:“我们出去吧。反正这么久了,里面也不一样了。”
  “你想进去。”男人一字一顿,眸内精光毕露。
  
  “这位先生,不要为难我们。”男声顿了一下,这时,外面围着的那些人以及不知踪影,封锁路口的是真枪实弹的大汉,个个血性十足,“枪炮无眼,不小心伤到小朋友就不好了。”
  
  这是威胁!
  陆过恨恨地磨着牙齿,一边把幼崽揉得更紧。
  许舟感到肩膀几乎要发出咯咯的响声,连忙拉住男人,拖牲口似的,把人往外拉,一边扬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找麻烦,现在就走。”
  为什么要走?
  陆过戳戳青年软玉一样温软的脸颊,脸上有些闷闷不乐。动物的本能让他更喜欢直面挑战而不是退缩。
  
  “乖。别等眼睛!”许舟伸手摸了摸陆过的头发,安慰着,“这里已经是别人家了,我们也不能乱闯,别不高兴,喏,我们去旁边玩玩,人家不是说请客吗?我还从来没见这种地方,走了走了。”
  陆过的脾气来得快过的也快,被青年温言软语地哄了两句,往人脖子里蹭了两下,就乖乖地跟着对方走了。
  
  “二爷,不就两个小鬼,何必那么客气。”有人不懂地提出疑惑。
  “那年轻人本事不错,别去惹他们。”白二爷转身进屋,单看相貌,看不出他的年纪,但脖子上有一道深长的疤痕,带着银色的发声器,“何况贵客在这里,不能让K先生见了笑话。”
  



13、笼中斗上 
 
  那仿佛是一家酒吧,进去就能看到霓虹闪烁,右手边是一个半圆形的吧台架子,几个年轻的调酒师正在调酒,靠在吧台边的是一些穿着暴露的年轻男女,喝酒调情。
  中间似乎是一个巨大的舞池,性感的舞娘在舞台上摇摆身姿,飞吻连连。
  
  许舟等人到来起先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两人坐在吧台边,叫了两杯啤酒。
  但没过多久,青年隽秀的相貌和男人狂野的气质还是让有些无聊份子前来勾搭,在推开了第三个搭讪者,两人的脸上都显得不怎么好看。
  
  “许舟?”第四个搭讪的是熟人,一语道破许舟的名字,但许舟本人却是看了半天还没想起对方是谁。
  儒雅的男子尴尬一笑,重新作自我介绍:“我叫苏寻。”
  “哦,是你。”青年状似恍然大悟,却偷偷地拉着陆过的袖子,用眼神问:他是谁啊?
  我怎么知道!陆过捧着啤酒杯子,这种饮料有点涩,又很香,喝了让人很舒服,他把许舟喝了两口的杯酒抢过来,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苏大夫嘴角抽了抽,对这两人之间的互动选择了无视:“好孩子可不应该到这里。”他笑着点了一杯威士忌,开玩笑般道,“是背着家里人跑出来玩的?”
  什么叫背着家人跑出来玩的!青年把缠在手腕上的小章鱼先生抓下来,问酒保要了一杯白开水塞给阿尔法:我家三口子都在这里,呃,除了哥哥。
  小章鱼先生把自己扔进杯子里,默默控诉主人的不公平待遇。
  
  苏寻刚想伸手拍拍青年的肩膀,就被护犊的男人抓住手腕,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不准碰他。”
  “唔……”苏寻几乎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如果陆过再用力一点,苏大夫就会立刻明白半年前,青年的神秘骨裂现象是怎么发生的了。
  
  “放手。”许舟立马把陆过的手拉回去,野兽就是野兽,都说过多少次了,不准随便动手,也不看看你那是什么手劲,钢铁都能被你一把捏成纸团!
  “没事。”苏寻把手藏在身后,不着意地退了两步,他的手可是他吃饭糊口的家伙,经不起这么折腾,“两位第一次来吗?”
  “再来一杯。”陆过摇了摇只剩下冰块的酒杯,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又点了一杯,并且强烈要求要倒得很满很满。
  
  苏寻看着男人,穿着皮革保暖的大衣,却是大大咧咧地敞着口子,露出里面一件薄薄的短袖圆领,看得出那身鼓鼓的结实肌肉,强壮而有力,配上那样不羁的英俊相貌,无一不散泛着威慑人的狂狷霸气。
  他能一眼看看出这个男人拥有多么彪悍的战斗力,就像最凶猛的野兽一样。
  “嗯……”许舟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我们看看就走。”
  “来这地方不赌点东西只喝点酒就太无聊了。”苏寻看见青年白皙的肌肤在闪过的灯光就像是被精心保养的瓷片儿,干净得让人忍不住给他上点颜色,这样的心思算不上阴暗歹毒,只是一种情不自禁的恶意,“不想去看看?”
  
  “赌?”
  看到青年好奇心被激起,苏寻用他清亮的声音诱惑道:“对,下点赌注,有趣得很。我保证,你没见过。”
  
  左手边是一条三十米的走廊,油渍渍的黄灯泡积了厚厚的灰尘,显得灯光昏暗无力,而一片沉闷的光晕里又无时无刻不散发这一种被压抑的激昂,就像那泡了水的桐木,逼出岁月的稠腻污渍。
  尽头是一闪两人并进的木门,门被管着,漆黑的门板两边挂着两盏花型壁灯,里面人声鼎沸,冲天的吼叫声似乎能把那脆弱的门板顶开。
  
  一个百平方的屋子,划出三分之一用铁丝网隔着,剩下的地盘上,一个个人都想抽了脂水的沙丁鱼一样挤着,但真正距离铁丝网近的地方,反而空出了三米。
  屋里也有吧台,但人的心思都不在喝酒上头,即使喝酒的人也多是借酒消愁着。
  
  苏寻带着许舟和陆过走到前面,没有人拦他。甚至有人让开,带着讨好底下内心却万般诋毁诅咒的酸语气:“苏小哥来了,这边……苏小哥来的是时候,下一场马上开始了,还要苏小哥多多指教,啊,哈哈!“”
  
  “这是什么?“许舟感到心中腾起的恐惧,那被圈起来的水泥地上故意铺了一层比较干净的黄沙子,但掩盖不住那些恶心的腐烂的臭气,以及半块墙壁上被涂了一层又一层的乌黑血渍。他的声音在发抖,整个人被陆过抱住,怀抱温暖,但耳边的气息却炙热滚烫得几乎能把人狠狠地烧伤。
  
  陆过从那片黄沙血迹里嗅出了让他体内热血沸腾得想要跳起来,想要打架,想要把人撕碎的疯狂,他颤抖地低下头凑在青年脖子边用力闻了闻青年身上淡淡的奶香味,才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狰狞,我要轻一点,人是那样脆弱的生物,怀里的这只更加柔软可怜,他只要稍微一用力,就会把他弄坏。
  还是要更小心点,他还舍不得现在就把人能坏了。
  
  三面铁丝网一面墙壁,墙壁上安了一扇小门。也是铁做的。
  门被打开,扔进来了两个人。
  不,准确的说,是一只浑身流着脓水长满尸斑的丧尸和一个面貌清秀十四五岁的少年。
  
  砰——
  铁门关上。
  
  许舟忽然明白这是什么了,就像古罗马的斗兽场,当初的野兽换成了丧尸,而人类奴隶依旧要与之搏斗。
  生与死,最不公平最无情的搏斗。
  
  许舟忍不住后退,踩到陆过的脚,身体被结实的胸膛紧紧抱住,他茫然回头看去,看到抱住他的男人脸上有一种扭曲的诡异的疯狂。
  男人有一双幽绿的犀利的像野兽一样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笼子里的丧尸,和慢慢爬起来的秀美少年。
   



14、笼中斗下
 
  “哦,这是哪里?”美少年揉了揉眼睛,他还没睡醒,薄薄的发丝翘着,就好像一个蜜罐子里养大的不知愁苦的小孩子,他看了看四周,小巧挺立的鼻子抽了抽,似乎在酝酿着什么,然后如同惊雷般一声大吼,让所有人措手不及,“呜哇,我又迷路了,大哥会杀了我的,呜哇——”
  许舟下意识捂住耳朵,这声音可以跟海豚选美了。
  
  陆过浑身一抖皱眉头,浑身煞气猛然散去,身上再也没有那股让许舟感到心惊肉跳的恐怖,他低头揉了揉青年看上去柔软的头发,脸上居然有一种极其痛苦的表情一闪而过。
  许舟把人推开,抱得太紧,满鼻子雄厚刚阳的男子气味,让他头脑有些昏沉。
  被拒绝的野兽耸着脑袋,委屈的想把周围吵闹的家伙全部拍死。
  
  许舟又拍了拍它的手,野兽把脑袋搁在青年略显瘦弱的肩膀上,然而在青年看不到的地方,他脸上的皮肉在不断抽搐,痛苦在喉咙里无声的嘶吼。长长的指甲已经忍不住弹了出来,把自己的手心洞穿。
  然而周围的血腥味和丧尸的臭味滚滚袭来,青年完全没有感觉到身后的男人有任何异样。
  
  “这是怎么回事?天哪——”
  “死了,居然死了?”
  “啊——”“这儿不可能?”
  
  一张嘴吼死了丧尸,这不可能。
  没有人会相信的。
  他们甚至连赌注都没有下。
  
  就在众人不满达到顶峰之际,那只倒下的丧尸终于还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了,他似乎去烤箱里转了一圈。站在前排的许舟能够明显的看到,那些原本流着恶心的脓水的皮肤上只剩下一道道黄色的干涸固体痕迹,皮肤黝黑,那些布满脸颊的尸斑呈现出诡异的紫色,蒙着一层黄色卵膜的眼珠子突出。
  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邪恶复仇者。
  
  “这是神马?”少年瞪大了眼睛,终于,人们如愿以偿的从他脸上看到一丝恐惧,他们期待的就是这个,强壮吃人的丑陋丧尸、年幼柔弱的美少年的对决,吼吼,撕碎那个细皮嫩肉的小家伙。
  人性在衣食不保的岁月里堕落成了连自己都无法想象的残忍无情的凶|器,以别人的痛苦为快乐。
  天哪,那是一种如何扭曲变态的疯狂,在肮脏的世界里,无人谴责的生长。
  
  苏寻抿起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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