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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诡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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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无救颇为不自在地翻了个白眼,快手从柚子手中夺过一杯茶塞进谢必安的手里,“算我求你了,歇会儿好么,这么吊书袋,你说着不累,我听着很累啊。”
谢必安有些手忙脚乱地抓住范无救塞过来的杯子,正准备指责他不懂礼数,却因为刚刚被数落了说话方式,一时竟然不知如何开口,只好低头喝茶,什么都不说了。
“哈哈,小黑,说你是粗人你还不信,你不让老谢这么说话还不是因为你听不懂。”玄暝好笑地摇了摇头,低头喝了口茶,打发柚子去准备些茶点。
“我……我怎么可能听不懂!我怎么说也是经历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好吗?这点文言文我会听不懂?笑话!”范无救心虚地看了谢必安一眼,见对方只是低头喝茶,便撇了撇嘴继续和玄暝说话。
“怎么,我说没说错你自己心里有数。指不定老谢在心里怎么嫌弃你呢。”玄暝满意地看着范无救的反应,继续嘲笑道。
“什么叫做我被他嫌弃,只有我嫌弃他的份好吗?”范无救抖了抖腿,不高兴地说道,只是他没注意到谢必安那一瞬间暗淡的目光。
“你也就仗着他宠你。说吧,两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这次到底为何而来?”玄暝自然将一切看在眼里,兴味地挑了挑眉,勾了勾嘴角,却并未说破,而是再次问道。
“都说了就是来看看而已啊,这么久没见我可是想死……”范无命环顾了一圈坐在周围的人,挑选了一下才确定目标,“凰焱了。”
被突然点名的凰焱疑惑地抬头看了几人一眼,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一时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确定叫自己没有事后,继续低头写东西。
“我没记错的话,昨天你们才见过,可别和我说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玄暝成功地被凰焱的反应取悦了,好笑地说道,显然明着嘲笑范无救不会找借口。
“啊,我刚才说错了,我是想死沈颢了,我们都有两个月没见了吧。”范无救尴尬地搔搔头,再次确定了目标。
沈颢在专心制符,压根没有听见范无救提到自己。墨幽却抬起头冷冷看了一眼范无救,只把他冻得透心凉。
范无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偏开头,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我是替若笙来送信的,这不是两个月了嘛,她肯定有很多话想和沈颢说。”
墨幽冷冷开口,面无表情地盯着范无救,“如果真有那么多话,她大可以自己过来,她又不是白砚湖的地缚灵。而且如果真有那么多想说的,她当初也不会毅然离去了。最后,既然是送信的,信呢?”
“有人不愿随吾等而去,不得不来此守株待兔。”谢必安看不下去了,只好开口打断范无救准备继续编借口的幼稚行为。
“哎哎哎,别这么急着说出来啊,这不还有一会儿才会到吗。”范无救显然还没玩够,有些不爽地推了一下谢必安的肩膀。
沈颢终于画完了手中的一套符文,抬头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黑白无常,听到了谢必安的那句话,心中一紧,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玄暝微微皱眉,听谢必安的意思……是有人死后不愿回归忘川?如果这样的话,宁可做孤魂野鬼也不会来客栈投宿吧,六界里的非人类谁不知道暝曜客栈和冥界是有业务来往的。
范无救见没的继续玩了,只好耸了耸肩,言归正传,“还是个熟人,没想到才两个月,那臭小子就学会怎么用玉罗盘了,棘手的很。”
沈颢忍不住瞳孔一阵收缩,听范无救的说法,这说的……玉罗盘的主人不就是青松吗?是青松出事了,还是白岩潇出事了?!
谢必安垂着眼眸摇了摇头,“执念过妄则为魔,恐此人有入魔之兆,望能多加阻拦,勿任其为祸。”
沈颢心中不安的感觉更重了,能让青松那么没心没肺的人入魔,是怎样的执念啊,普通的劝说又怎么可能有用。
就在这时,柚子的人偶端着装有茶点的托盘推门而入,和柚子耳语片刻,柚子的眉头也不免皱了起来,转头看向几人,“青松晕倒在客栈外面,已经送到药庐去了,我去看看。”
柚子的话音落地,一时间大厅里静悄悄的,众人心思不同,却都是担忧占了上风。沈颢不敢想象那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人一身颓废气息的模样。
范无救叹了口气,低声喃喃,“果然还是来了啊……”
谢必安突然正了正脸色,双手交握,深深做了个揖,“此次恐怕还是要劳请各位出手,此子执念过重,必霍乱六界。请大人出手!”
玄暝微微侧身避开白无常的礼数,仰头望着屋梁上暖黄色的光源,低声轻叹,“且先去看看吧。”
☆、寻踪之树…魂魄仅归
众人匆匆赶到药庐,只见青松已经被柚子的人偶搬到了床上,床帐低垂,一时看不清他的具体状况,但是应该还处于昏迷状态。
而此时白岩潇的魂魄正飘在床边,明明可以坐下,却带着焦虑的表情左右走动,一刻不停地来回踱步。眉峰紧皱,嘴唇紧紧抿着,眼神没有一刻离开昏迷在床的青松,担心的情绪显而易见。
沈颢看到白岩潇的情况心中一沉,自己的猜测果然是对的,而这恰恰是最坏的情况。沈颢率先往前走了几步,准备看看青松的情况。说起来,客栈里沈颢也算是和这两人交往最多的了。
走近几步,就能够清晰地看到青松的样子。躺着的青松双目紧闭,连昏迷中都很不安稳,眼珠不断乱转,额头有汗珠滑落。眉眼间的朝气被疲色代替,早就没有了往日的那股痞子味,脸色青白,眼眶泛着黑色,嘴唇干裂,显然是灵力使用过度。
沈颢能够看见黑色的魔气纠缠在青松的周围,而一股子青绿色的道门灵气将青松紧紧包围,阻止着魔气的侵入。可是不知道青松在想些什么,有几缕魔气已经混入了他的身体,停在印堂处,而更多地魔气正在寻找着侵入口。一时间青松身边青黑交织,进行着一场只有他自己知晓的大战。
柚子走上前,对着白岩潇福了福身,“他现在情况有些不稳定,需要尽快治疗,否则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啊!”白岩潇低呼一声,显然是刚刚发现几人的到来,抱歉地笑了笑,可惜满心担心的他怎么都无法做出一个笑的表情,看向沈颢的眼神多了一抹请求,“你们能不能治好他?”
“我定当尽力而为。”柚子看了一眼青松,不过说话的功夫,又有几缕黑气钻入了青松的身体,他身上那种青绿色的灵气也暗淡了几分。
白岩潇后退了几步,将床边的位置留给了柚子,自己靠在一侧的床柱上,担心地看着青松,视线不敢离开,仿佛一不留神对方就会不见了一样。
柚子并没多管白岩潇,在床侧坐下,从袖口中取出傀儡丝,开始进行治疗。
傀儡丝银色的丝线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松散开来,一端如同银色的小蛇,自动圈上青松的手腕,青松血管的脉动顺着银丝传递给牵着丝线另一端的柚子。
柚子微微眯起眼睛,大拇指和中指掐住丝线,一时间药庐里静悄悄的,谁也不敢出声打搅。随着时间的过去,柚子的眉头越皱越紧,看来青松的情况并不乐观。
微微摇了摇头,柚子放下捏着的傀儡丝,对着几人说道,“灵力微薄之际,强行使用精血催发灵力进行战斗,如此伤根本的事情他居然还敢多做。精血消耗殆尽,还敢和人对拼,不说经脉,连五脏六腑都受了极大的伤害。这还不够,居然敢自碎妖丹,他是不要命了?”柚子说道最后语气不免有些严厉,她向来最讨厌这种不爱惜自己的人。
听到柚子说的,白岩潇的头越来越低,眼中的担忧越来越深,他之前只是觉得青松的状态不太对,却没想到他竟然为了自己自伤到这种地步。而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让他为了自己做到如此地步,连命都不要了。
看了一眼站在一侧不愿上前的白岩潇,沈颢叹了口气,开口问道,“柚子,你能医治他吗?”
“哼。”柚子不满地哼了一声,再次扯起傀儡丝,让自己的灵力顺着丝线注入青松的体内,帮助他周身的灵力抵抗周围的黑色魔气。随着灵力的传输,青松的周身多了一些灰色的灵气,那是属于柚子的。“区区内伤而已,治疗有何难,只是可惜了他这一身的修为。”
沈颢松了口气,没有了修为总比没了命好。他本以为只要将青松周身的魔气驱散就行,治好他并不难,所以便站在一旁看着柚子治疗,却发现灰色的灵气越来越多,但黑色的魔气却不减反增。“这是怎么回事?”
柚子的嘴角突然多了一抹血痕,“这修为……是我低估了……”低声快速念出咒文,手中的灰色灵气越来越浓郁,连周围的空气中都浮现出可见的灰色灵气,可是终究抵不过快速弥漫开的魔气。
看到柚子的情况,沈颢不禁也吓了一跳,有些担忧地看着两人,却也知道自己这会儿什么都帮不上,慌乱地回头去看墨幽,却没找到对方的身影。
从刚才起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充当人形背景的玄暝终于懒懒地开口,“解铃还须系铃人,他自己想要成魔,魔气由心而生,怎么可能驱散的了?”
沈颢正疑惑,瞥见不知何时挪到了青松枕边的白岩潇,心中突然有了答案。恐怕是青松想要留下白岩潇的魂魄,却不敌鬼差,从而决定入魔获得力量。知道了症结所在,沈颢却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办,客栈没有权利留下任何一个魂魄,自己帮不了这两人。
听到玄暝的话,柚子虽然不懂却也明白过来造成青松如此情况的原因,冷声说道,“入魔也不过是与虎谋皮,想要留住他这种方法根本没有用,除了让你死得更快。”
也不知道昏迷中的青松是不是听见了柚子的话,周围魔气聚拢的速度没有那么快了。
玄暝得意地勾起一抹笑意,继续说道,“自己搞定这些乱七八糟的魔气,可别污了这家伙的魂魄。”
沈颢看到青松周围的魔气终于不再增长,而站在青松枕边的白岩潇明显松了口气,撇了撇嘴角,走过去将手搭在白岩潇的肩上,能够感觉到手掌下的身体微微颤抖。
看到青松不再那么执着于入魔,柚子松了口气,抬起右手胡乱擦去嘴角的血痕。一翻左手,再次放出数条傀儡丝,双手翻印,将这些傀儡丝的一端握于掌心。
左手的丝线附上了灰色的灵力,顺着丝线没入青松周身大穴,尤其是气海和灵岛。右手的丝线很快被黑色的魔气淹没,那些魔气顺着丝线一点点离开青松的身体。随着柚子的动作,那些本来已经被黑色魔气覆盖的青绿色灵气终于再次露出自己的柔光,快速修补着青松的机体。
眼看着那些黑色魔气就要顺着丝线没入柚子的手,一只白嫩修长的手从旁伸出,青蓝色的火焰在掌心突然窜出,将这点儿魔气焚烧得一干二净。
凰焱接过柚子右手的丝线,将之缠绕在自己的掌中,青蓝色的火焰大片浮现,不断炙烤着手中的傀儡丝,将魔气烧毁。“这边我负责,你专心驱逐就行了。”要说对于魔气的处理,这里谁又能够比凰焱这个属于魔族的堕凤凰更擅长呢,这点儿魔气很快就成为了她幽冥火的养料。
柚子感激地对着凰焱眯了眯眼睛,右手袖中窜出更多的丝线,这些丝线也和之前的一样没入青松的身体,灵气在空气中不断流窜,一点点赶走那些魔气。
看着青松周围的魔气一点点被驱逐吞噬,白岩潇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伸手附上沈颢放在他肩上的手,由衷说道,“谢谢你们。”
“不用担心,有他们在,青松很快会没事的。”沈颢拍了拍白岩潇的肩膀,他可不相信这三人合力还会有救不了的,再说还有玄暝在一边呢。
沈颢又瞥了一眼坐在一边笑眯眯的玄暝,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呃……等会儿别忘了医疗费就行。这次的治疗恐怕不便宜。”说完沈颢自己都有点儿脸红,玄暝这个奸商,就不能有一会儿忘记赚钱这件事吗。
白岩潇严肃地点了点头,“我会付钱的,无论多少。”
沈颢看了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的玄暝,觉得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他同情地拍了拍白岩潇的肩,玄暝那个奸商收取报酬哪是钱财那么简单的,只希望不要太难才好,“青松的伤你可以完全放心,一定能治好。”
“嗯,等他醒了,我就随他们去冥界。”白岩潇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始终没有进来的黑白无常,“以后他就拜托你们稍作照顾了。”
“不急,他既然拼了命也想要留下你,你就不该独自决定自己的去留,等他恢复了再说吧。他们不会急着带你走。”沈颢抬手止住了白岩潇的话,心中却实在有些羡慕两人这种全心全意为对方的感情,“如有需要,我定然尽力而为。”
“先谢过了。”白岩潇扯了扯嘴角,看着青松周身渐渐散去的魔气,终于松了口气。
“他还没醒,你不如和我说说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吧。”沈颢扯开话题,与其在这里焦虑地等待青松的清醒,不如趁机了解一下情况。他还没忘记黑白无常的委托是劝阻青松成魔,谁知道等会儿他一受刺激会不会再次入魔呢。
作者有话要说:
☆、寻踪之树…以身殉职
“给我说说你的情况吧,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沈颢拍了拍白岩潇的肩膀,拉着他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其实说起来,这件事也确实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青松也不会这样。”白岩潇沉声说道,交握在身前的双手微微颤抖,显示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光自责有什么用?”沈颢忍不住皱起眉,伸手用力锤了一下白岩潇的肩膀,“你什么时候这么优柔寡断了!”
白岩潇歉意地笑了笑,揉揉自己的肩膀,沈颢这一下还真是用足了力气,“抱歉,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超出我的认知,一下子有点接受不了。”
“好了好了,废话也不用多说,知道你心疼你家青松,恨不得替他躺着。”沈颢拍了拍白岩潇的肩膀,不仅想到自己第一次来客栈时的狼狈样子,心中不免有点同情,“说说吧,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不是死了嘛,鬼差想带我走,青松不让,两人就打起来了。你也知道青松他就是个江湖骗子,能有几斤几两,结果就弄成了这副样子。”白岩潇无奈地看了青松一眼,摇着头叹了口气。
“噗。”沈颢忙捂住嘴,尴尬地咳嗽两声,忙转移话题,“话说你是怎么死的,白大警官不会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吧?”
“咳咳。”白岩潇尴尬地移开视线,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沈颢。
沈颢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差异地看着对方,“不会吧?真的?你真的因公殉职了?”
“也不算因公啊,我今天轮休……”白岩潇清了清喉咙,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是这样的,我今天经过中兴大桥的时候,看到有个老人家站在桥边上,当时下着小雨,本来我也没关注她,没想到她直接从桥上跳了下去。呃……条件反射,我喊了一嗓子就直接跳下去救人了。”
“你别和我说你不知道你自己不会游泳,就这样你也敢跳河救人?把你自己搭进去我真的是一点也不奇怪。”沈颢忍不住扶额,他一直以为白岩潇是很稳重、很靠谱的人,却没想到他也有这么热血的一面。
“当时真的没多想,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水里了。”白岩潇耸了耸肩,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然后呢?你就这么淹死了?确实,中兴河有点深,警局真应该给你评个烈士。”沈颢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因为这种原因而死,还真是业界良心,“你说你这是何必呢?”
“在其位谋其政,职责所在,我当时根本来不及想其他的,我只知道我是警官,我不能见死不救。”白岩潇笑了笑,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很敬佩你,真的。”沈颢抿了抿嘴唇,拍了拍白岩潇的肩膀。心中有些感慨,这年头见死不救的人多了去了,白岩潇这样也最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得到个“傻子”的称号吧。可是就因为这样的人少了,这种人才更值得敬佩,虽然白岩潇真的有些……
白岩潇好笑地拍开沈颢的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心里腹诽我,说我是傻子吧。”
“真没,只是你当时真的没想过你的家人朋友?对了,我都忘了,你连自己会不会游泳都没来得及想一想。”沈颢夸张地挑了挑眉毛,挤兑道。
“嗯,话说我现在也算是鬼族了吧,感觉和人类也没什么不一样的。”白岩潇顺手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感慨地说道。
“那是因为今天是阴雨天,而且你现在在我们这里。如果是晴天的话,你可能已经被太阳烤化了。不过你现在还不能算是鬼族,只能算是魂魄而已。”沈颢摸着下巴摇了摇头,说教起来,“你现在最好不要随便离开这里,还有啊,绝对不要想着去晒日光浴。”
白岩潇受教地点了点头,恨不得拿个本子把需要注意的地方都记录下来,“我今天看到的那个拿着铁钩子的鬼族就是鬼差吧,看起来和我们警员差不多。”说道鬼差的时候,白岩潇明显眼睛亮了亮。
“呃……”沈颢突然有种预感如果白岩潇真的和鬼差去了冥界,一定会和阎王申请成为鬼差的。
“不过青松是怎么和鬼差打起来的?如果他当时和你在一起的话,不可能让你下水救人吧。”沈颢想了想又有了新的疑问。
“本来我今天是和青松约好去见个委托人的,他一直没等到我就过来找,刚好看到鬼差要带我走。虽然淹死这种死法有点丢人,但是我也没什么冤屈啊,死了我也认了。青松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啥也没说就直接和对方动手了。”白岩潇看了一眼还昏睡在床的青松,无奈地摇了摇头。
沈颢捂住嘴巴,偏开头,才勉强没有让白岩潇发现自己在偷笑,他第一次觉得白岩潇没有他平时感觉的那么严肃。
“沈颢,青松他和鬼差动手,冥界不会找他的麻烦吧?”白岩潇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担心地拉住沈颢的手腕,急切地问道。
“呃……”沈颢瞥了一眼站在屋外的黑白无常两人,有些迟疑地说道,“应该不会吧,看青松的伤势,对方鬼差没比他惨吧?”
“青松这江湖骗子能有多大能耐,完全是被对方单方面揍,就是死皮赖脸地不让那鬼差带走我而已。”白岩潇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划过了一丝动容和不忍。
沈颢想了想,确定没听说过什么阎王护短的传闻,安慰地拍了拍白岩潇的背,“那应该不至于过来找他的麻烦。”说罢询问地看向坐在一边看好戏的玄暝。
“嗯,不至于找他的麻烦。他也只是和鬼差起了冲突,既没有把对方弄到伤残,更没有把对方杀死,只要和那边交涉一下就没事了。交涉这件事可以由我们客栈出面,不过委托金不要忘了。”玄暝悠闲地喝了一口茶,勾起嘴角,笑着说道,“不过白警官你还是需要随着老谢和小黑去一趟冥界,你的事情我可没办法说了算。”
“去一趟冥界本来就是应该的,怎么说我都已经死了,去做个登记也是需要的。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两位大人美言几句,让白某能够继续从事本职工作。”白岩潇严肃地点了点头,对着门外的黑白无常拱了拱手,他对于这件事的理解就相当于人类从一个地方迁户口去另一个地方,需要去有关部门走一趟。
“不准你们带他走!你也不准和他们去!”昏迷的青松正好这时醒了过来,就听到玄暝说让白岩潇去冥界一趟,以及白岩潇自己的话,火气上涌,顿时吼了出来。一时间周身的灵气如同沸水般翻腾起来,继续宣泄口的灵气将他刚被接好的经脉再次冲撞得七零八落。刚吼完的青松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甚至洒出了一些血沫。
只是青松这会儿满眼都是可能会带走白岩潇的黑白无常,哪里能够分心注意到自己的情况。他撑起身体,就要去摸怀里的玉罗盘,却摸了个空。一时动作僵在了原地,赤红色的眼睛去死死盯着范无救,以防对方突然对白岩潇下手,连对着玄暝、沈颢几人都多了一分戒备。
“够了!”柚子最讨厌不爱惜自己的病人,这点客栈的众人都深有体会,只见柚子一指范无救和谢必安,“出去!关门!”又挥手一指青松,“你!给我躺下!自碎妖丹?你不想活的话就死到外面去,别浪费我的灵气!”
沈颢右手虚握成拳,放在嘴前,想笑却不敢笑,后退几步,避开柚子的视线。心里好笑地摇了摇头,喃喃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在柚子的怒火下,众人都老实了不少,没想到一向贤惠的柚子发起脾气来也是那么威武霸气的,一点不比凰焱那只火凤凰杀伤力小。
一时间药庐里安安静静的,银色的丝线在柚子的手中快速翻飞,在青松的身体里进进出出。很快柚子就收回了手中的傀儡丝,满意地打量了一下被自己用绷带包裹成木乃伊的青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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