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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诡行-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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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忠之人曰可杀!”对方先发制人,长剑直刺而来,却如同奔雷之势,让人有洪水猛兽正迎面而来的错觉。
  谢必安侧身避其锋芒,长剑化作一叶扁舟,于洪水浪涛中随水而动。
  “不孝之人曰可杀!”对方剑势一变,毫无预兆地滑向一侧,却正瞄准了谢必安的右肩,如若谢必安躲闪,恐怕也逃不过被刺上一剑的命运。
  谢必安也发现了剑势中的变化,长剑在对方剑身上一次,将其偏开了寸许,却在右手手臂上留下了一道伤痕。殷红的血液从中流出,染上了他墨色的战甲。
  “这么容易的一招都躲不过,看来这三年你并未好好习武啊。”错身而过的瞬间,对方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谢必安心中苦笑,看来父亲是认定了自己的身份,只是战场之上那人是绝对不会心软的。 
  “不仁之人曰可杀!”对方回剑再刺,剑快速点出,化作点点剑痕,却让人一时分不清哪一处才是真的。
  谢必安认出这是七杀剑诀中的一招,自己使出来不过同时化出七把剑而已,没想到父亲手中竟会变成如此万剑归宗的景象。
  谢必安心下一紧,眼看着剑影已经到了面前,而自己却根本分不出虚实。一咬牙,翻身从马上滚落,就地一滚,却恰好躲过了这招。只是战马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马头被长剑斩断,飞了出去。
  “虽然狼狈了些,但也算反应不满。看来出门三年,你是真的把我教你的东西忘光了!”对方坐在马背上俯看谢必安,摇了摇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不义之人曰可杀!”谢必安怎么说也还是有些热血的少年郎,被父亲如此嫌弃,握紧手中长剑主动跃起,直刺向对方心口。
  “啪!”对方直接用剑将谢必安的长剑挑开,“没速度,没力度,我就是这么教你习武的?!丢人现眼!”
  谢必安抿了抿唇,仿佛没听到对方的话,突然欺身而上,从父亲的侧面穿过。瞬间转移到了父亲的背后,长剑回刺,却最终停在了对方背心的位置,再也无法前进一步。“不礼不智不信人,曰杀杀杀!”
  “……哈哈哈,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的儿子,有两下子!”父亲顿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
  谢必安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突然看到一只手穿透父亲的胸口,穿胸而过。血色的花在眼前绽放,一瞬间天地失了色彩,只剩下这抹红色,那么刺目。
  谢必安愣愣地伸手接住倒下的父亲,嘴唇微张,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红衣落在眼前,“莫忘了卿如今已是魔族。本座可不希望失了卿这左臂右膀。”
  谢必安看着血从父亲胸口的血洞中不断涌出,温热的……落在自己黑色的战甲上,什么都没有留下。
  看着眼前呆愣的谢必安,魔君突然勾起了唇角,很好,如今这唯一的牵绊也斩断了,等自己将他那个弟弟收复,便是自己攻上神界之日!                         
作者有话要说:  

  ☆、曼珠之泪…各为其主

  谢必安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指尖却只触摸到冰冷的面具。眼眶干涩得生疼,鼻翼间萦绕的都是血腥气息,再一次觉得这种气息是那么可怕,那么让自己无法挣脱。
  他还记得三年前,目睹却邪杀人的时候也是如此,满目的血色,血腥气刺鼻得厉害。那个少年郎双手染血,站在血迹斑驳的院子里,转身担心地看向自己。
  而自己做了什么?谢必安闭上眼,仔细想了想,似乎自己那时故作镇定地走了进去,拉起那个少年的手,对他说,“却邪,我们回家。”
  如果没有后来的后续,也许自己就这么装作毫无所知,就这样把一切看见的忘记。如果是这样,是不是自己和却邪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什么都不会改变?
  直到那日出门,被魔君拦在了一条小巷里。
  魔君一袭红衣在暗色的巷道里,邪笑着看向自己,“谢必安,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弟弟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谢必安本来准备转身的脚步一顿,抬头打量眼前这人,“你在说什么?”
  “呵呵,你真的不明白本座在说什么吗?”魔君抬起手将遮住眼睛的长发撩起,直直看向谢必安。
  “你有什么目的?” 
  “哈哈哈,本座就是喜欢和聪明人说话。”魔君往前走了两步,停在谢必安的面前,“和本座做个交易吧,本座可以帮你解决你的苦恼。”
  “什么交易?”谢必安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话让自己心动了,自己此刻最苦恼的不就是却邪吗。
  “成为本座麾下将领,替本座征战。本座知晓你的身份,也知晓你有这个能力。”魔君顿了一下,“作为交易,本座可以拔除你弟弟身上的魔性。”
  “魔性?那是什么东西?”谢必安对于这个陌生的词汇有些在意。
  “他手中的那把刀是把魔刀,他控制不住,自然就被刀中的魔性控制了。很快,就会成为只知道杀戮的魔物。所以,你……可要尽快做出决定呢。”魔君说完也不等谢必安的回答,直接一甩衣袖消失在了原地。
  后来,还是对于却邪的担心占了上风。谢必安知道自己在和魔鬼做交易,这场交易中会付出什么无从预计。可是有些事情不是理智可以做主的。哪怕与六界为敌,他也早已没有退路。
  可是……怀抱着父亲的尸体,谢必安第一次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错了……这一次是父亲,下一次会不会就是却邪……
  “将军?”身侧的魔兵握着枪将谢必安团团围住,他们没有人类的七情六欲,他们不明白谢必安是怎么了。
  “鸣金收兵。”谢必安垂下眼眸,冷冷开口,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声音有多么的沙哑。
  夜色深重,月光淹没在魔气覆盖的屏障中。没有月色的院落,只有房内的烛火摇曳着微弱的光亮,明明灭灭,仿佛下一秒就会湮没在乍起的夜风中。
  谢必安握着一卷兵书坐在窗边,只是却迟迟不曾翻阅到下一页。他什么都没有想,也什么都没有等。他比任何时候都清楚,有些事情不是转身就可以的。
  铁质的面具被放在桌面上,在烛火中泛出冰冷的光。戴上这张面具的时候,他就不再是自己了,也再没有退路。 
  突然院落里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枯枝碎裂声,谢必安一手抓过桌上的面具,快速附在自己脸上,看向窗外,“谁?”
  院落里连风的声音都没有,静悄悄的,可是空气却莫名地开始凝固。
  谢必安捞起身侧长剑,一翻身从窗口跃出,停在院子里,横剑身前,冷声说道,“什么人?敢来却不敢露面吗?” 
  谢必安一边说着一边留意周围,很快将视线锁定在对面的树丛里,虽然看不见,但是他可以听到那个地方有一个呼吸的声音。
  对方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发现了。脚步声响起,一个黑色的人影走出树丛,站在了谢必安的对面。
  谢必安看清对方的身形后心中一惊,虽然对方穿着夜行衣,但是他怎么会认不出那人是自己最疼爱的弟弟——却邪呢。
  “哥,果然是你。”和他一样,对方也不会认错自己的哥哥。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并没有什么兄弟姐妹。”谢必安按压下心中的不安,冷冰冰地说道。他突然很庆幸自己戴了面具。
  “哥,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今天在战场上我一眼就认出你了,就算戴着面具也一样。”谢却邪一把拉下自己的面罩,直直看向谢必安,目光有些贪婪。
  “如果和你的故人身形有些相像,那么只能说抱歉了,我这是第一次来人界,而我并没有见过你。”谢必安强迫自己冷着声音,强迫自己不要走上前。
  “哈哈,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但是,我可不是刚刚来你这个院子。而且,哥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你说谎的时候会故意用冷冰冰的语气,而且会忍不住想要抬手。”谢却邪说着突然欺身上前,一把扯下了谢必安的面具。
  谢必安对却邪毫无防备,自然轻易被扯去了面具,看着成长了不少的弟弟,他只能叹息一声,“却邪,你不该来的。” 
  “哥,只要是你在这里,我就该来的。和我回去吧。”看着谢必安这副和记忆里一样的无可奈何的模样,谢却邪突然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走上前来拉谢必安的手。
  谢必安皱眉退后了一步,也躲开了谢却邪伸出的手,“你走吧,我不会回去的。”
  “为什么?谢家军才不会害怕这些魔兵,难道哥哥不想和我并肩作战吗?”似乎感觉出谢必安的抵触,谢却邪这次没有再步步逼近。
  “你走吧,我不可能和你回去的。”谢必安转过身,他害怕多看几眼,他会真的忍不住和却邪离开,再不去管什么六界战乱。
  “哥,是不是那个魔鬼逼迫你的?”谢却邪却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快步绕到谢必安的面前,死死盯着谢必安的双眼。
  “没有,是我自愿的。你走吧,被魔族发现了你就走不了了。”谢必安闭起眼,狠狠将眼前的人推开。
  “我不相信!哥,随我回家。”
  “你走吧,我已经不忠不孝了,不能再不仁不义。却邪,你只需要记住,你的刀永远只杀可杀之人。”
  “哥!……”谢却邪还想再说些什么来说服他。
  “本座第一次知道本座的地方也是可以随意来去的。”一个谢必安并不陌生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谢必安心中一紧,快速单膝跪地,沉声说道,“属下见过魔君。”
  “起来吧。这位客人是谁?本座比较好奇为何深夜来此做客。”魔君勾唇邪笑,带着戏谑地问道。
  “这是属下不成器的弟弟,三年未见,思念过甚而已,属下这就送他离开。”谢必安侧了侧身,将谢却邪藏在了自己背后,他现下摸不准魔君是什么态度。
  “既然是贤弟,不知在兵法一途上是否与卿不相上下。不若也随了本座吧,也能与你兄长日夜相见。”
  谢必安微微蹙眉,慌忙说道,“舍弟愚钝,在兵法一途上并无建树,恐无法胜任魔君厚爱。”
  “哥……”谢却邪对于魔君的提议确实有些心动的,只是刚低喊了一声,就被谢必安扯住了袖子,往后推了推。
  “既然不是本座麾下之臣,那么卿莫怪本座追究这闲杂人等进入驻地的过错。”魔君也不恼,只是眯了眯眼睛,笑着说道。
  “属下愿代罚,请魔君放过舍弟。”谢必安再次跪下,沉声领罚。
  “如此便按军法处置,卿自去领罚吧。”魔君心中冷笑,他可没有错过谢却邪那一瞬间的犹豫,看来有谢必安在手,这人也早晚会成为自己麾下一员大将。
  “属下遵命。”谢必安扯着还有些不情愿地谢却邪快步退下。
  将人送到驻地门口,谢必安看着眼前的少年,“却邪,你回去吧。我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以后都不要再来了。你……就当做从来没有我这个哥哥吧。”
  “哥,我愿意留在这里陪着你的!”谢却邪拉着谢必安的衣袖,急切地说道,生怕谢必安不相信。
  “你也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面全部都是魔族,没有思想只知杀戮的也比比皆是。我不希望你变成那样……”谢必安轻轻拂去衣袖上的手,“而我,已经入魔了。”
  “哥……”看着谢必安头也不会的背影,谢却邪咬了咬嘴唇,却已经下定了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发现这张忘记发了……其实早就写好了。

  ☆、曼珠之泪…刀剑相向

  日移中天,炙烤着足下方寸之地。旌旗蔽空,战鼓咧咧。即使人类一方在前日的战役中伤亡惨重,但战鼓鸣响之时,亦没有一人退缩,没有一人临阵逃脱。 
  谢必安将面具附在自己脸上,握紧手中长剑,却迟迟未曾开口迎敌。
  虽然在茫茫人海里看不到谢却邪的身影,但是他知道那人就在不远处,就在战场上,那是属于兄弟的感应。而今日两人注定刀剑相向。昨夜谢却邪的到来让他一夜未眠,只是有些事情做与不做,从来都由不得取舍。 
  谢必安还在迟疑,却邪却没有那么沉得住气,直接策马来到了魔君的兵阵面前,朗声喊道,“哥,不敢与我一战么?”
  谢必安垂下眼眸,握着剑柄的手更用力了些,最终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微微一笑,“来人,随我出战!”
  战鼓咚咚,谢必安身骑踏雪墨驹,手握长剑,策马而行,缓缓来到阵前,与却邪面对而立。
  却邪一身银色铁甲,身下一匹白马,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虚握着魔刀。
  “今日战场之上无兄弟,全凭手中刀剑见分章。刀剑无眼,无需留手,胜负全看本事。”谢必安一扯缰绳,冷声说道。
  “好,三年未见,便让小弟领教一番兄长的七杀剑诀。”
  “请!”
  一声低喝,长剑出鞘,发出一声剑鸣。玄色的剑鞘被随手抛开,落入尘土中,激起一片尘埃。这如同一声号令,双方的士兵也随着主将战斗而开始厮杀。
  “兄长的佩剑换了呢,不知换做何命?小弟先来,魔刀莫尘,削铁如泥,兄长小心了。”谢却邪横执手中刀,竟然是一把无鞘之刀。
  “此剑名曰翠茗。”
  谢必安足尖一踏脚蹬,从马上一跃而下,脚踩七星步,开始绕着谢却邪疾行。脚步交错,仿佛在土地上踏着未名的鼓点。身形移动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终只是留下了道道残影。
  见此情景,谢却邪却好不慌张,左手握紧缰绳,止住□□马匹的骚动。眼睑低垂,竟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闭上了眼睛。
  虽然谢却邪露出这副毫无防备的模样,谢必安却不敢轻易放松。所谓七星步,自然是借助脚力以快取胜,出其不意。可谢却邪这招以不变应万变,却也正好破了他的步调。
  这七星步快则快矣,却也最是消耗体力。见却邪不上当,谢必安只好装换招式,无奈之中脚上发力,扬手一剑刺出,翠茗划出数道剑芒,径取却邪背后空门。 
  眼见剑芒已经到了身后,却邪猛地双目一睁,也不留恋身下神驹,反而一个鹞子翻身跃上了谢必安的上空。
  须知人在空中无所依仗,腰腹弱点暴露在敌人面前,破绽便更为繁多。更何况空中并无借力之处,一旦力竭便只能任人宰割了。
  谢必安的剑势并未停留,直接将白马劈做两半。温热的血停滞片刻才突然喷涌而出,染上了长剑,也有少许落在了谢必安的墨色劲装上。
  谢却邪却并未趁机下落,甚至手中的莫尘自始至终都未变换位置。 
  眼看谢却邪如此作为,谢必安脸上并未露出喜色,反而更为忧心。剑势顺势一挑,刺向谢却邪双足。也不过是赌一赌谢却邪无处借力,之前不过虚张声势。
  谢却邪面对谢必安依附而上的长剑却是不为所动,左手附上握刀的右手,顺势一点翠茗的侧面借力一个空翻。莫尘举起,狠狠劈下。
  这一刀也算凝聚了全身之力,再加上从天而降的气势,配上莫尘上萦绕的丝毫魔气,一时间充满了压迫感,颇有天崩地裂之势。
  谢必安对此倒是早有心里准备,撤剑自护,挥舞间霎时间刺出三七之数,次次点在莫尘的一点上。虽然无法阻止莫尘的来势,却也让刀偏移了寸许。避开要害,只是肩上多了一抹红梅。
  谢必安后退半步,看向眼前的男子,嘴角微扬,“不错!”
  谢却邪却借机逼近几步,低沉着声音说道,“让哥你受伤了,小弟甚是心疼呢。”
  谢必安闻言微微皱眉,两指一并,在肩膀上几处穴道疾点,“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长剑一划,再次拉开了两人的间距。
  “哥,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呢。接下来该轮到我进攻了,你准备好了吗?”谢却邪修长的食指抹过刀尖,挑起上面的一丝血迹,抬手放入口中舔了舔,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邪气。 
  “多说无益,且来便是!”
  只见谢却邪运起不知何种步法,身形扭曲,却也奇快无比。无鞘之刀自是因为太过锋利才不能被刀鞘容纳,这时被却邪舞动自如,势道虎虎,若是个胆小的,定然此时已被吓退了。
  谢必安眼眸眯起,惊觉刚才却邪与自己过招真的不过是热身而已,没拿出半分能耐。这会儿那人在身边穿来插去,快如疾电,竟是分不清是本体还是残影。
  谢必安虽然心中诧异,却也并不坐以待毙,舞动长剑,挽出朵朵剑花,却也在自己周身设置了一道屏障,让却邪难以欺身而上。
  金戈交错之声不时响起,却看不清两人交手的情况,或者说根本就看不清刀剑的轨迹。 
  猛地听闻谢却邪一声低吼,莫尘的轨迹一顿,只见他一个筋斗翻身后退,左手捂住腰腹。估摸是刚才被谢必安的剑网所伤。
  谢必安眼见却邪受伤,心中一疼,却还是知晓自己正身处战场,由不得自己有半分马虎。当下展动剑势,尽数向谢却邪刺去。
  但谢却邪身形如鬼似魅,飘忽不定,总是与剑锋差着数寸。
  两人之间一时再次陷入僵局,谁也奈何不了谁。刀剑交锋,倒是因此伤及了不少周围的士兵。
  眼看着战局僵持,谢却邪突然身形一顿,捂住腰腹的伤口发出一声闷哼。若不是谢必安及时止住长剑去势,恐怕这时已经将却邪刺个对穿了。
  谢必安脚下一点,跃到谢却邪身侧,将人扶住,低声问道,“却邪,伤口让我看看,怎么样了?”
  “哥,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谢却邪低头凑近谢必安的耳边,沉声笑着。
  谢必安惊觉不对,想要后撤已经来不及,被谢却邪完全固定在了自己怀里,这时他才发现,三年不见,当年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少年已经比自己还要高了。
  “哥,以后这些会弄脏衣服的事情我来做就好了。”却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蛊惑的意味。
  谢必安只觉后颈一痛,视线开始模糊,挣扎未果,最终还是陷入了黑暗。
  怀中一重,谢却邪将人抱紧,嘴角勾起笑容,看向出现在面前的红衣男子,“又是你?你将我哥拐走三年,这账我们慢慢算。魔君是吧,我可不怕。”
  “区区人类,竟然如此狂妄,有趣,有趣得很呢。”魔君扬袖低笑,“为本座效力,你便可以和他一直在一起。”
  “哼,小爷我自由惯了,想要我为你效力,真是异想天开!我哥我自然要带走,轮不到你阻止我。”谢却邪眯起眼睛,眼眸中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没有本座的魔气供给,他不出三日便会成为只知杀戮的魔物,你还执意要带走他吗?”
  “信口雌黄,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你大可以试一试,只怕你根本就不敢吧。”
  谢却邪嘴唇紧紧抿起,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魔君猜对了,他根本就不敢赌,“我可以跟随你,但是想要命令我,你还不够资格。我只听我哥的,我只愿意成为我哥手中的刀刃。” 
  “足以。”
  谢必安醒来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头还有些晕沉,视线所及也并不那么清晰。
  “哥,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谢必安小心地偏过头,才看清身侧人的模样,一时竟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他闭上眼睛仔细回想被手刀打晕前发生的一切,突然睁开眼睛,“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个魔君想要我替他效力,我也已经答应了,以后我就都可以跟着哥哥了。”谢却邪笑弯了一双凤眼。
  “胡闹,现在立刻离开这里,回家去!”谢必安被却邪的话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才感到头还是晕晕的。
  谢却邪忙上前一步,将谢必安扶住,并在他身后垫上软垫,让他更舒服一些,心中有些后悔之前动作太重了些。
  “哥,你若成魔,我便随了你又如何。吾此生只愿为君手中刀刃,替君征战,护君安康!”
  “住口!我说过的,你的刀只能杀可杀之人。你忘了吗?!”谢必安第一次如此大声地对着谢却邪说话。
  “我的刀从来都不是为了匡扶正义,只是为了保护在意之人。”谢却邪在谢必安身侧缓缓跪下,将额头抵在谢必安的手掌中,低声说道。“这个世界上,我在意的人,只有哥哥啊。”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看错哦,这真的是二更。

  ☆、曼珠之泪…并肩作战

  “这个世界上,我在意的人,只有哥哥啊。”谢却邪将头轻轻靠在谢必安的肩上,就和小时候一样。
  谢必安呆愣了片刻,才缓缓举起手,环住谢却邪的肩膀,低声笑着说道,“这世上,我在意的,也只有却邪啊。所以,别让哥哥担心好吗?”
  “我不要。”谢却邪摇了摇头,在谢必安的脖颈处蹭了蹭,“好不容易才找到哥哥,如果不跟着的话,可能什么时候你又不见了呢。”
  谢必安垂下眼眸,一时无言以对。谢却邪说的很对,也许自己哪天就死在了战场上。魔族死后魂飞魄散,不入轮回,可不就是又不见了。
  “所以啊,哥哥只要让我跟着就好了,我会很乖的。”谢却邪伸手抱住谢必安的腰,“那个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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