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你的那一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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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想到此处就深感手上的枪有千斤重。
　　“谢……谢”苦涩的感谢。
　　“别磨叽，我打头，你背朴秀硕跟紧点，到村子里一切听我的，明白吗？”李三以军人特有的铁血语气说道，朴贤彬和朴秀硕同时点头，心中也有了底，安心不少。
　　“明白。”
　　朴秀硕的家，一栋老式的水泥平房，一字排开的四间，其中三间的屋顶已被积雪压塌，露出一个大大的雪窟窿，没倒的房顶似乎在积雪下摇摇欲堕。看到此情景，李三直接摇头，转身就准备离开。
　　“李大哥麻烦你在外面等等，我和二硕进去看看。”
　　朴秀硕看着自己的家，想起去年跟父亲打的电话，说要建新楼房。当时自己就寄了大笔的钱回来，怎么……是现在这个样子。
　　朴贤彬知道二硕的难过和伤心，到了家门口，没有不进的道理，就是刀山火海自己也要背着他去闯。
　　“它大爷的。”
　　李三越过两人，两三步走到房门外，一脚踹开粘着黑色污血的门。因用力过猛门来回反弹了几下，房顶的积雪松动纷纷掉落下来，屋内的灰尘也随之飘落。
　　站在门口的李三被屋内一股霉臭味直冲面门，还夹带着血腥味，他快速反应，一个侧身靠到墙角，呼出两口气，伸出头仔细看着里面的情况。这时他用眼角的余光瞟到朴贤彬背着朴秀硕走过来，于是立即挥动左手，让两人别动。
　　房间里很黑，空气中飘浮着很多灰尘，李三等待了一分多钟后，举枪，含胸、弓身、猫腰走进房间，枪口紧跟眼睛看向的方位。
　　趴在朴贤彬背上的朴秀硕呆呆的不说话，神情痛苦，对此，朴贤彬连听他的呼吸自己的心都跟着一扯一扯的痛，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默默陪着他，紧紧地守护着他。
　　“安全！”李三快步走出来，重重吐了两口气，“再等两分钟，房间要换气！”
　　16岁那年的春节，朴秀硕跟父亲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因为家里拿不出他上高中的学费，父亲要他出社会工作，给家里赚取家用和弟弟妹妹的学费。
　　当时朴秀硕以为自己被父母亲抛弃、不要了，怒火上涌，操起锄头砸烂了家里的一张饭桌，这张饭桌陪伴了他十多年。而长大后才渐渐明白，自己身为长子的责任，再回想起那张饭桌时，心会隐隐作痛。
　　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只和老妈说过一次话，第四天才打开房门，走到父亲面前，说：“我去工作！”
　　二千零几年，他们村兴起了去ROK工作挣钱的风潮（因为大家都说朝鲜话，工资又比国内高），就像CHN其他省份的农民南下广东打工那样。
　　走之前，父亲向亲戚朋友东拼西揍的借来一千元，给朴秀硕当路费。那年他经历了许多人生中的第一次，第一次坐长途汽车，第一次怀揣巨款坐飞机，第一次出国，第一次遭遇白眼，第一次……很多不愉快的第一次。
　　不知是不幸还是幸运，朴秀硕在飞机上被认识了一个ROK男人，是位服装设计师。那时的他已经有一米八几的个子，外形俊秀，气质纯粹，设计师认为他是穿自己设计的衣服的不二人选。于是，在设计师的威逼利诱下，懵懂不知世事的朴秀硕傻傻的答应了。后来的事告诉他，往往傻人有傻福。
　　好在这位设计师为人很好，看他单纯善良，什么都不懂，就忙前忙后的给安排了住处、交代了在ROK的注意事项。
　　开始模特工作后，朴秀硕遭到了老人排挤与欺负，但他都忍了下来，为了给弟弟妹妹交学费（小玉的姐姐就是这样的，为了给我和哥哥交学费，挣家用，早早辍学，南下打工，每天上十几小时的班……唉！姐姐我爱你。）
　　直到两年后遇到了朴贤彬，他俩的故事才慢慢展开。
　　房间里物品毁坏散乱一地，落着厚厚的尘，换了几分钟新鲜空气，里面仍有股和着血腥味的腐烂霉味；血迹泼洒在灰墙上，现已凝结成深黑色；没有腐肉和白骨，不知能不能让朴秀硕好过一点。
　　朴贤彬找到一张勉强能坐的木凳，护着朴秀硕坐下。
　　“以前这是我的房间，和老弟挤了好多年。那里以前放了张木桌，我们写作业用的；这里是床，好像只有两米宽，我上初中后，老弟一定要睡里边，因为有一次他被我挤下床，第二天在地板上冷醒……”朴秀硕哽咽着，深吸了一口气。朴贤彬直盯着他，希望给他力量。
　　李三守在门口警戒，嘴里叼着一支烟，也不见他点燃。
　　“……这面墙上贴了很多女明星的画纸，都是用我和老弟省下的零用钱买的，那时候觉得这世界上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妹妹特别讨厌我和老弟看女明星的眼神……墙角还有……不记得了。”朴贤彬随着朴秀硕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很黑，看不太清楚。
　　“……好像是家里唯一的衣柜子，我和老弟过年穿的衣服都挂在里面，有件军绿色的大衣是我的最爱。”
　　“二硕你小时候的梦想，是不是成为军人。”
　　“嗯……好像是几岁时候的梦想，以后喜欢上演戏，梦想才变了。”
　　“……可以和那些漂亮的女明星演戏，哼哼……”
　　“嗬嗬嗬……”特别突然的传来活死人的嘶哑吼叫，李三不是说安全吗？
　　“接着。”李三抛来一支手电，朴贤彬伸手接住，并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什么，马上明白过来。
　　“二硕。”
　　“背我去。”
　　“嗬嗬……嗬嗬……”
　　手电光束下一张惨白到渗人的脸，它的脸颊被咬倒一大块肉，骨头从窟窿里扎出来，眼珠是死灰般的白色，胸口以下被压在了塌方的砖头下，只有一只的手臂，冲着朴贤彬和朴秀硕挥舞、抓挠着，它就是……
　　“二硕？要我开枪吗？”就这么几个字，朴贤彬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才能说出口。因为这只活死人就是他的爷爷（前文有提到朴秀硕在村里的辈份，是朴贤彬的二叔），朴秀硕的……
　　也许它吃掉了朴秀硕的妈妈、弟弟和妹妹，也许它是被变成活死人的、自己的老婆或者子女咬了，也许……朴贤彬不敢说，朴秀硕心里也明白。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朴秀硕只是看着被压在墙体下的它，默默掉泪……
　　经历了这么多生与死，最后的结果，竟是如此的残酷，血淋淋的残忍……
　　“老爸的手因为一次收割稻子，被镰刀割下一块肉……”朴贤彬看到它的手腕处凹下一块。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老妈发火、掉眼泪，老爸怎么怒吼、大喊大叫都没用，最后老爸低声保证，老妈才……”
　　“老妈……”
　　“我最喜欢老妈做的泡菜，虽然没有别人做的好吃……衣服补的也很丑……”
　　“……那年我跟你打架，弄的脑破血流，把老妈吓死了，直嚷着要宰了你……”
　　“二硕！！”
　　“我来！！！”
　　（声明：剧情需要啊！我不是黑，搓手求饶！！！）
　　“鱼饼！”
　　“我在。”
　　“鱼饼！”
　　“我在。”
　　“……”
　　“鱼饼我没做错吧。”
　　“二硕你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
　　“……”
　　“鱼饼你不会离开我的吧。”
　　“不会。”
　　“真的吗？不会像老爸老妈、弟弟妹妹那样离开我吧？”
　　“不会。”
　　“你保证吗？”
　　“我朴贤彬保证下半辈子不会离开朴秀硕，就算死也要在一起。”
　　“真好！”
　　“二硕你能像我这样保证吗？”
　　“我……朴秀硕保证下半辈子不会离开朴贤彬，就算死也要葬一起。”
　　“二硕……这个小孩子是你？”
　　“是……我七八岁那年拍的全家福，妹妹才一岁，老弟也才四、五岁……”
　　“好好收着。”
　　“鱼饼你给我保管吧。”
　　“好。”

　　32：回家（二）

　　时间回到几年前，朴秀硕第一次参加朴贤彬的朋友聚会。
　　“嘿……朴贤彬认识那位美女吗？”朋友甲。
　　“那位？在那三个中间吗？”朋友甲笑着，向朋友乙驽了驽嘴。
　　“三个里最漂亮的那个。”朴贤彬寻找到朋友乙说的女子，面容姣好又透着甜美，身型修长，长黑发，不知跟朋友在聊什么，喜笑颜开的样子迷住了他。朴贤彬发现自己的眼睛不想离开半分。
　　“她叫阿安，听说是一家经纪公司组长的女儿，背景很深，一入我们这行就接连走了很多场大秀……”
　　后面的话朴贤彬再也听不清，拿起一瓶啤酒四处寻找，最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喝着果汁自得其乐的朴秀硕。
　　“二硕，我喜欢上那女的（阿安），我要去追她，有没有希望？你给我想想办法！”朴秀硕越过晃动的人群看到朴贤彬指着的阿安。
　　朴秀硕想了想，“嗯！有希望吧……我也不知道！”无辜地看着朴贤彬。
　　问了也白问。朴贤彬在心里猛翻白眼。于是拿起啤酒就走开了。
　　出了朴秀硕的家，天色暗了下来，不知不觉中时间竟过去了数小时。意外的是李三并没有催促两人离开。朴贤彬家在几百米外的村子中心，与朴秀硕家隔着数十户人家，冰雪覆盖下的村庄，失去了颜色，也抽走了两人的精气神。
　　“啪啪啪……”李三毫无预警的开枪，解决了两只从村屋里‘闻’人味爬出来的活死人，血花飞溅在白雪上。
　　“还记得他吗？”朴贤彬指着倒在血泊里、已面目全非的它，朴秀硕趴在他的肩头，只是看着不说话，他眼睛红红的，面色即痛苦又悲伤。
　　“……其实我也不知道。”朴贤彬回转头，想要分散朴秀硕的注意力。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笑脸比哭还难看。
　　“啪啪！！”
　　李三本能的躲避，侧身滚到一旁，以为身后的两个小子对自己不利，就要回身开枪。
　　“李大哥小心！你的身旁。”朴秀硕开口解释自己为何开枪。朴贤彬因为枪声回头，警惕地看着四周。
　　刚才李三因为太过注意自己的右侧。以为现在即便有活死人，也被冰空气冻僵构不成威胁，放松了警惕，自己的左侧完全暴露，在前进中慢慢靠近了一间敞开大门的村屋。两个月没有进食的活死人突然暴起，扑向李三，然后被数米外的朴秀硕精准暴头。
　　“它大爷的，差点交代在这儿。”
　　“朴秀硕谢了，我会记住。”
　　“到了。”
　　简单两个字，像是要了朴贤彬大半生命力一般。
　　朴贤彬家，是栋两层的小楼，外面有道一米多高的围墙，大门歪歪斜斜的，上面满是血迹和被冻住的碎肉……
　　李三打头，朴贤彬背着朴秀硕随后，脚下有如千斤重，心中不停的自问。不回来多好！！（因为心中会有一份希望在。）
　　一楼的大厅、厨房和卧室，随处可见的白骨、肢体、污血，所有的一切都支离破碎……其惨裂情况，如末世前的屠宰场有过之无不及。
　　“谁？”
　　罗杰，13岁的小男孩，又黑又瘦，看到李三的枪一时忘记了自己还会说话。暴发时他因为逃学在山里玩耍躲过一劫，后来几次差点死在活死人口中，一直一个人躲藏在村子里，前两天才找到朴贤彬家，那天他已经饿的只剩下一口气，好在找到了家里的大米，才幸运的活了下来。
　　2014年2月11日晚上九时，朴贤彬家二楼，李三、罗杰、朴秀硕、朴贤彬围坐在火堆前，李三说夜晚太无聊、又不能睡觉、要值班，让朴贤彬说说两人逃亡回国的故事。
　　朴贤彬没有说逃亡的事，而是讲起了前面提到的故事，李三也没打断，只是拆下他的八一杠认真擦拭着。朴秀硕和罗杰坐一旁安静的听着。
　　当天晚上（几年前认识阿安的晚上，）要到了阿安的电话号码，但没有约到她。朴贤彬现在回想起来，竟忘记了当时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追求的阿安，冥思苦想许久，找到了答案，因为‘惑’，诱惑！当时他的心像是‘吃’了致幻的药物，以为那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是喜欢、是爱，恕不知这只是一种错觉。
　　当晚越来越清晰的画面，全部是朴秀硕和跟他有关的事。他左边眉头挑动了三下，喝的是蜜橙味的果汁，被陌生女人搭讪了五次，自己跟他说了十几句话，一多半是关于阿安的。现在想起……有些不敢看坐在身旁的二硕。
　　接下来就是老套的追求戏码，朴贤彬吃了数次苦头后，阿安终于答应，于是她多了一个称呼：朴贤彬女友！此事在当时的模特圈可畏引起了不少的关注，多数是即羡慕又嫉妒的男模，他们私下里都说朴贤彬找到了靠山。对此并未多想的朴贤彬，因为此事大大满足了他的虚荣心和好胜心！
　　而这时的朴秀硕却不知在做什么，朴贤彬打给他的电话，十个里只有两个被接通，多数时候都说不上两句话，因为朴秀硕忙着打工。那时的他非常想跟二硕分享自己的心情，现在想想还好没有，不然自己心痛是活该，让二硕心痛就是自己该死。
　　相处越久，了解越深，无法调和的矛盾越多。朴贤彬发现阿安离自己心中的爱人相去甚远，或者说她并不是自己的心灵伴侣。
　　阿安，是位极度自我为中心的女人，上流家庭养成了她娇蛮任性的个性。有时会为了晚餐吃什么的事跟朴贤彬吵架，在他看来这是再小不过的事情，而阿安却像天要塌下来一般，质问他是不是不爱她了？这种时候内心会充斥着深深的无力感，有时候真想说‘不爱’！
　　不懂体谅，也就不会谅解，就更谈不上懂自己。这些都让朴贤彬越发苦恼，却找不到倾诉的对象，因为朴秀硕不知何时换了电话号码，还是偶然看电视剧《检察官XX》才知道他做了演员。臭小子，换号码也不告诉我。也坚定了他做演员的决心。
　　大半年之后，老天再次让两人相遇。从知道朴秀硕将出演《学校2013》的男一起，朴贤彬就偷偷的高兴了很久，那时还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高兴，现在知道了。因为只要二硕在身边，不管做什么，自己都很开心、很满足，二硕就是自己的小太阳。
　　感谢幸运女神的眷顾，朴贤彬得到了‘朴兴秀’这个角色，两人的故事正式开始。
　　和朴秀硕一起演出《学校2013》的三个多月，是朴贤彬慢慢确定心意的三个月，也是他26年里最开心、最快乐、最失落、最纠结、最痛苦……最酸甜苦辣的日子。开心、快乐是因为朴秀硕；失落、纠结、痛苦是因为自己，有女朋友的自己。酸甜苦辣都和朴秀硕有关，因为那些铭记一生的一个个细小画面，都有他的身影……
　　有时候希望时间能越走越慢，有时候又希望时间能走快些，在朴贤彬的纠结中时间还是走到了剧集杀青这天。
　　拍完学校那天，全体二年二班的演员参加了一档综艺的录制……那天晚上朴贤彬知道了朴秀硕的心意，虽然朴秀硕并没有正式的表白心迹，但‘心灵相通’是个玄乎的词汇，却发生在两人的身上。当晚朴贤彬鼓躁的心再也控制不住，借着大家依依惜别的机会，紧紧抱住了心爱的人，紧到想揉进身体里带走……
　　拍戏时权大哥的一句话一直回荡在耳边，“……当男人在面对心爱的人事物时，一定要拼尽全力的去守护，那怕自己会受伤也要去做，这才是男人的真性情……”
　　那天，朴贤彬记得很清楚，白天接受七八家媒体的采访（每家必谈朴秀硕，公司的安排让他深感力不从心，虽然是真的非常愿意和别人聊二硕，但不是以这样的方式），因为工作身心都累的快趴下，但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就充满活力。晚上八点，和阿安约在了两人常去的一家高级餐厅。
　　“……阿安……分手的话由你来说吧。”
　　故事说在这儿，做为当事人的朴秀硕，一直静静地看着朴贤彬，握着他的手不放，给他无声的力量。知道他到现在仍在自责，“阿安没有答应……”朴秀硕接过话头说了下去。
　　因为社会的傲慢与偏见，身上背负的道德枷锁，朴贤彬被阿安又是胁迫又是利诱的说服，两人不分手！其实最重要的是害怕自己（二硕）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从那之后，朴贤彬和阿安还是男女朋友，只剩下名头的男女朋友。不甘心的阿安动用了父亲的人脉，从各种渠道跟踪、监视、偷拍自己和鱼饼。
　　那时候正是我们的‘密月’期，总会挤出各种时间，找到各种理由见面，不过多数时候是在自己的宿舍。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看电视、做家务，鱼饼一般负责做饭，自己就负责吃饭……然后跟着吸尘器满屋子跑。“好傻！”
　　“其实……阿安并不是真的爱你。”
　　“不过是一只猎物，不是很听话的猎物！”
　　“二硕？？？”
　　“去年五月的一天，好像是我们从泰国回ROK之后吧，阿安来找过我。”
　　“怎么没告诉我知道？她都说了什么？打……你了吗？”
　　“哎西！我不是软脚虾，说过多少次了。”
　　“朴贤彬别插嘴，朴秀硕你继续！”李三说道。这话也是罗杰想说的，只是他不敢。
　　“她跟我谈判，具体的……她……说了什么？我……都想不起、不记得了，我的答案，鱼饼你要我说吗？”
　　朴贤彬摇头。“不记得她说了什么，只是到现在她的表情还时常出现，鱼饼……你只是被她的套马索套住的，被她征服的众多骏马中的一匹。”
　　“贤彬大哥是一匹马？一点也不像啊？很像电影里的霸王龙才对。”
　　“噗叱！”
　　之后两人各自忙着工作，拍电视、电影、画报，出席各种活动……如此的忙，两人还是会忙里偷闲，有一点点的空闲时间都打发在了手机上，那段时间两人的手机话费暴增，甚至引起了两人助理和经纪人的注意。
　　一切都平平顺顺、安安稳稳，阿安也非常安静，安静地不像她的性格。朴秀硕因为出演‘朴修夏’一角大红大紫，一跃成13年的大势韩流明星。朴贤彬第一个给朴秀硕发了祝贺短信息。那字里行间的情意，任谁都能看出来……
　　朴贤彬那时正在拍摄电影《亲故2》，敬业、谦逊又努力的他，得到了前辈们的肯定。一切都顺风顺水，事业感情两顺心。
　　但……世事往往是残酷无情的。
　　“朴贤彬这些相片你自己看看，说说你的想法，现在要怎么办？啊？……”相片从经纪公司大老板的手中飞出，天女散花一般飘落。随手捡起一张，朴贤彬的心跌入了深谷。都是他和朴秀硕亲密无间的相片。
　　后背直冒冷汗，思维像断了线的风筝，被风吹走，消失的无影无踪。抖擞着一一捡起地上的相片，紧紧捏在手里，低着头，手心的汗快把相片都浸透了。
　　“社……长！！！”
　　“跟那小子断绝关系，公开你和阿安的情侣关系！”
　　“鱼饼！你很怕，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字半句的也不说。”
　　“二硕你知道的，我并不后悔那样做，现在我的决定也没变。”
　　“鱼饼！”
　　“停！说故事，继续。”
　　“……想想你来ROK是为了什么？你想因为这件事毁掉自己的前途吗？就算你愿意，跟公司签的协议也不愿意……朴贤彬最好记住我的话，我能让你上天，也能让你摔个粉碎……那臭小子也会跟你一样……啪叽！碎成渣渣……”经济公司大老板手指着朴贤彬的头，狠狠的叫骂、怒吼，只差没动手。那也是因为他太过高大、壮硕，自己的手根本够不到……
　　朴贤彬像个空壳子人，站在原地任由大老板飞溅着口水，脸色苍白的像是牛头马面。
　　昨天朴秀硕故意大摇大摆的到MCD探班，在买咖啡时还让粉丝拍到相片。这种有形无声的支持，让身心俱疲的朴贤彬终于活了过来。主持时放下了刘海。
　　“社长我会处理的，你放心。”
　　当天晚上就给朴秀硕打了电话。因为他太害怕了，害怕二硕因此受到伤害，那些相片一公布，后果不堪设想。他可以确定现在公司肯定不会手下留情，既然自己已经公开‘恋情’，那坏人就由自己来做吧。
　　“……知不知道这样的你让人恶心……以后不要再来见我，鱼饼也不准再叫，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
　　“知道我为什么会受伤吗？”
　　“因为你推开了我，想要自己一人承担。朴贤彬你到底把我放在了什么位置？那天之后我脑子里就经常这样问你。”
　　“问一次心就碎一次……”
　　“二硕？我……”
　　“让我再揍一拳。”
　　“多少拳都可以。”
　　“会变猪头，我不喜欢。”
　　“……”
　　听完朴贤彬和朴秀硕的故事，李三又提议让罗杰讲讲自己是如何活下来的。
　　“……”
　　“第二天我在山上看到一辆卡车从村子里开走，上面坐了好多人，都是我们村子的……”
　　“真的？”希望这颗种子种进了朴贤彬和朴秀硕的心里，说不定他们的老妈、弟弟妹妹还活着。
　　“真的！我看的清清楚楚。”
　　“今天我没在你们俩个的家里发现多余的尸骨，罗杰的话五成可信。”
　　“太好了，鱼饼你听到了吗？”
　　朴贤彬不住的点头，裂嘴笑开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