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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忘作者:轩辕赫连(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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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吧,我看你和周公子在一起还别扭呢,我和扶容可跟你们不一样,我们是最好的一对……”
  
  “哼,别吹牛了,我和长秋才是最好的……”
  
  于是就在长秋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寒竹和流楫双双进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的一天:
大早跑到A处开证明被告知要现在B处开要求A处开证明的证明,于是跑回B处开证明再回到A处发现A处以下班,舍不得坐地铁等了四十多分钟公交,好不容易公交来了却在上车时被司机叔叔无视,夹着我的右腿滑行一米,一路红灯,半路堵车,决定下车步行时天色一黑。为了证明自身存在的价值并且犒劳疲惫的身体,前往不远处一个大学去吃那里的招牌炒饭,夜色中从a门转到b门也没有找到那家饭店,拦了个同学问路。

某人:“同学,请问你们那家XX餐厅在哪个方向,就是那个做炒饭超有名的那家!”
同学:“哦,拆了。”
某人:“……什么时候的事?”
同学:“一个月了吧。”

画外音:某人一个月零几天前还和姐们还在那里吃过饭……

某人心灰意冷和一众损友唱歌发泄,进门看见莫名其妙的各种卡通人物飘来飘去,于是彻底颓废……


15、第十五章 。。。 
 
 
  星星月亮挂一树,看来流楫和寒竹天亮之前是醒不了了。长秋费力的把这两个人拖回屋里安顿好,又把烛尘被打发到幽篁苑,望朔轩显得格外清静,他难得的仰躺在秋千看萤火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长秋突然起身,一个垫步上了房顶,身若流云形似扶风,不一会就到了蹴雪住的院子。月光之下,长秋卧在蹴雪的屋顶,小心翼翼的掀开一块瓦片,屋里温暖的烛光便晕了出来。
  
  屋内软榻之上,只穿着亵服的蹴雪盘腿坐在炕桌前,身边摊着的包袱皮里还堆着不少小药瓶,而他本人正在一丝不苟的数银子,如果不是他那舒展的身材着实好看,这模样完全是个标准的守财奴。
  
  虽然只能看见蹴雪的头顶,但长秋从他鼓出的咬肌也能猜到他乐得不善。也许是因为知道了蹴雪和流楫也曾有过和自己一样漂泊无依的童年,长秋想和蹴雪亲近的感觉更加强烈了,而且据他观察,蹴雪虽然一副妖娆骄傲,目中无人的样子,但他好像也不排斥自己。左右思忖之后,长秋决定再主动一把,他就不信蹴雪会比寒竹还难搞。
  
  于是长秋悄无声息的飞身落地,整了整衣服敲响了蹴雪大开的房门。
  
  数钱正酣的蹴雪闻声回了个头,一见长秋又扯出个祸国殃民的笑容:“你来了?自己坐吧。”
  
  长秋正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是怎么进来的,既然蹴雪没问便放了心,侧身坐在了炕桌的另一面。烛火跳跳跃跃,蹴雪的容颜被映得柔和单纯,全没了白天的张扬跋扈,干净的就像个不经世事的孩子。
  
  “蹴雪兄,我这么晚私自进了你的院子,你不怕我吗?”
  
  蹴雪闻言先是一惊,然后回头望了望院门,又转过来看着长秋道:“…对,我已经关院门了,你怎么进来的?”
  
  长秋一时无言,他怎么也不相信一个江湖中人竟然连最基本的防范意识都没有,眼前这个人若不是心机太深就是真的太过单纯了。长秋仔细打量那张淡然的脸,丝毫完全看不出表演的痕迹,眉头不禁一皱,心里想的话也溜了出来:“蹴雪兄,就你这性子怎么能顶着公子扶容的名号闯荡江湖至今啊…。”言下之意就是你早该被人抓走占为己用或者小命呜呼了啊!
  
  蹴雪看着长秋纠结的表情大笑出声:“哈哈哈,周公子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有某人在,自会保我周全。”
  
  听了这话长秋脑中浮起流楫那抹温暖的笑容,更想起他睡过去前的最后一句:“我和扶容是最好的一对……”
  
  长秋摇摇头把问个明白的想法打消掉,转而和蹴雪聊起了天:“蹴雪兄,师傅近来深居简出,说起来他从未交代过你们的来意呢。”
  
  “我和流楫欠你们师傅一个人情,这次是来报恩的。”
  
  “怎么报?”
  
  “给你和林公子打脉,助你们练成绝世身手。”蹴雪一脸轻松,说话还不忘把数好的银子往钱袋里装。
  
  “……既然如此,那为何迟迟不开始呢?”该来的总归要来,平平淡淡的日子这辈子注定过不来了。
  
  “因为我不会武功,内力不足,除非有内功高手将帮忙,在下根本就爱莫能助。”蹴雪端起茶杯含在嘴边,“看你和林公子都不像痴武之人,原来也这么好胜心切。”
  
  长秋摇头轻笑,连自己的未来都握不住,是什么人还有什么重要,随蹴雪说去吧。话说这两人都不是健谈之人,此夜竟聊的十分投机,连他们自己都不记得几时才昏昏睡去。
  
  鸟啼惊白,长秋微睁开眼睛再合上,睁大一些再合上,等到他意识到眼前的睡脸是蹴雪的时候立刻一个打挺坐起来。自己竟然在蹴雪这里留了一夜,要是让寒竹知道不定又会惹出什么热闹,正想着眼前就浮现寒竹眯着眼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禁咽了口口水。
  
  长秋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回身看看素白衣衫的蹴雪仍在酣睡,单薄的身体像孩子一样缩成一小团,长秋拿过椅子上的外衫给他披上,俯身间不禁对着蹴雪干净的容颜失了神。正在这时一个东西突然从院墙外摔进来,定睛一看原来是流楫,可能酒劲还没全过,他一路摇摇晃晃半天才进屋,半眯着眼睛瞥了长秋一眼就躺在了蹴雪身后,顺着蹴雪身体的曲线从后面把他环在怀里,尖尖的下巴垫上蹴雪的头,还忘情的蹭了几下,然后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长秋给蹴雪和流楫盖上一展薄被,掩门而去。此刻他终于明白,也许在这滚滚江湖中成就了蹴雪一尘不染的正是流楫给予他的密不透风的怀抱,抑或是宠溺吧。
  
  同样在这一刻,长秋从没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寒竹,那个勇敢也懦弱,坚持也犹豫的男人,也许是距离太近,他竟然没发现自己其实也一直生活在这个男人为自己撑起的方圆。
  
  望朔轩中的寒竹果然还没有醒,和衣缩在床外小小的一条,空荡荡的身后显得更加宽敞,不管是否与长秋共眠,寒竹都不自觉的压缩着自己的地盘,这样的寒竹总让长秋感到难过,寒竹总有那么多的爱,爱恋人、爱亲人、爱朋友、爱风、爱雨、甚至爱流云……,唯独,不爱他自己。
  
  说起来,寒竹的缺点真的太多了,比如他一个练武之人总是喜欢赖床,比如他总是不洗手就抓吃的,比如他从来不吃胡萝卜,比如他总是喜欢逗小孩子还以把他们弄哭为荣,比如他总是随随便便许愿却忘了去实现……终于,连长秋都记不清自己到底数出了寒竹多少毛病,再看看睡梦中他那张无辜的脸不觉笑了出来。
  
  “哥,像你这么差劲的人老天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放过你呢,哈哈哈哈。”长秋肆无忌惮的大笑出声,寒竹果然被吵醒了,睡眼惺忪的瞄着长秋道:“何事这么高兴……?”
  
  长秋似乎从来没这么轻松过,这么久以来箍在心里的咒烟消云散,以前的自己有愿望、有期待却从来没有目标,但是从现在开始,他决定为了一个结果矢志不渝的奋斗,赌上一切,决不放弃,永不回头。
  
  “到底想起什么了,长秋?”寒竹撑起身子,凝视着长秋异常清澈的眼眸。
  
  “没什么,只是突然发现你有好多毛病。”见寒竹一脸莫名其妙长秋笑的更深,俯身用额头顶住他的,声音清朗:“这么多的毛病你恐怕需要一辈子的时间才能改好,所以我决定一直看着你,直到你把他们都改完为止。”
  
  “……一大早吃错了吗?到底在说什么啊?”寒竹捏着长秋的脸把他扯到一边,自己爬起来梳洗。
  
  “我昨天和蹴雪公子聊了很久,他果然就是师傅说的那个《灵枢素闻经》的传人,这岂不是很好。”
  
  寒竹身体僵了一下,冷冷道:“让大名鼎鼎的扶容公子送我们最后一程,听起来倒真是不错。”
  
  长秋摇摇头,也许他和寒竹从一开就错了,正所谓“境由心造,退后一步自宽,事在人为,休言万般皆命”,他们怎么就敢确定一点胜算都没有呢,如果他们本就抱着必死的心去挑战那么最多也是同归于尽,但是如果他们抱着想好好活下去的信念,说不定他们真的能长相厮守呢?
  
  所以与其做残花凋絮随风由命,倒不如学勇敢的雨燕,试试与天比高!
  
  于是长秋和寒竹几个月来第一次主动来觐见师傅,他正和周栖对弈,林魁在一旁似懂非懂的观战,一听兄弟两来了赶忙收拾东西。虽然尽力保持平静,但周栖眼中的惊喜是显而易见的,林魁则直接很多,殷勤的与寒竹和长秋搭话,就跟自己是他们的徒儿似的。
  
  屋子里的是寒竹这辈子最亲近的人,但是他一点也不觉得温暖,几句寒暄后选择了开门见山:“师傅,请恕徒儿自作主张,虽然您还未曾告知,但蹴雪和流楫两位公子的来意我和长秋已经了解了八九。”
  
  “为师很惭愧,不知怎么和你们开口。”
  
  看着师傅局促而内疚的样子,寒竹竟然觉得有些痛快,伤人亦自伤,最后自己也逃不过心里抽痛。
  
  “我和长秋能有今日全仰仗师傅照顾,您就如同我们的再生父母,只要是您开口,我和长秋自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寒竹并无虚言,有些事情,不情愿不代表不实现,“所以请师父吩咐吧,大计为重。”
  
  “竹儿,有你和秋儿,我……也罢,既然如此,为师就按你们的意思,明日便请蹴雪来给你们探经。”
  
  经脉这种东西不同于骨骼穴位,千人一面,只要弄清了一个人就能推及所有人,用阴阳学的理论说,经脉算是阳性,简单说就是人活着的时候才有经络,等到阳气一断,它也就随之消失了,的确,肉身都没了,经脉自然不复存在了。所以打通脉络并不是最关键的部分,蹴雪之所以珍贵就在于只有他才能找到寒竹和长秋所要通的脉到底在哪里,这也就是所谓的探经了。
  
  寒竹和长秋自然没有异议,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日通了脉络就能早日练功,未尝不是件好事。
  
  “师傅,恕长秋直言,我听蹴雪公子说打脉之事需要有内力相佐,但他并不会武功,所以还需要有人帮他……。”
  
  “这个为师知道,但是蹴雪的身份和本事本就是个秘密,何况为你们打脉之事更不能为外人所知,所以找到能够信任的人选来帮忙着实很困难,这也是为师迟迟不予你们说明的原因啊。”
  
  师傅摇了摇头,寒竹便自然的随着他的举动把目光扫远了一些,在看到周栖和林魁的身影后不禁脱口而出:“师傅,两位干爹不正是最合适的人选吗!”
  
  周栖和林魁明显一颤,师傅的表情也变得十分复杂,回头看了周栖和林魁一眼,半天才为难的开口道:“这,恐怕你们干爹不以为然啊。”
  
  听到这话,寒竹和长秋心头不禁一热,周栖和林魁原来一直不愿意出手帮忙,这算不算是他们在保护自己,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希望这件事情发生呢?
  
  寒竹转向林魁和周栖:“两位干爹,我和长秋早一日打通经脉也就多一份胜算,所以恳请您们出手相助。”
  
  像以往很多次一样,当要做些重要的决定时,林魁看周栖脸色,而此刻的周栖面色平淡,直直的望着长秋。长秋明白周栖的意思,点了下头,动作微小,但毫不迟疑。一瞬间,周栖的眼神仿佛初曦黄山上散不尽的云雾,让人看着都能感觉到疼痛,于是长秋别过脸,头顶传来周栖的声音:“既然如此,我和林兄,义不容辞。”
  
  师傅做事就是这样,决定了的立刻就会付诸行动。于是第二日,蹴雪便和寒竹对坐在药香飘渺的练功房里。
  
  “喝了就行?”寒竹望着眼前热气腾腾的汤药,犹豫的咽了口吐沫。
  
  “刚才我问你和周公子谁先来时你不是抢着上吗,怎么,这会害怕了?”蹴雪昨晚一夜没睡,仔仔细细的把掌门给他的相濡、相忘两套武功的心法研读了一遍,一大早又开始熬制刺激脉络成型的汤药,他就不是什么能吃苦的人,素日里又有流辑鞍前马后,所以这会全没了往日的气焰,懒懒的趴在寒竹对面,说出的话却还是针锋麦芒。
  
  寒竹最要面子,听蹴雪这么说端过碗仰头就喝,喉咙间仿佛有一挂鞭炮被点着了,噼噼啪啪的一直烧到了肚子里。
  
  趴着的蹴雪禁不住翻着眼睛盯着寒竹,眼见他眼眶越来越湿,忍不住开了口:“你不怕烫死啊?”
  
  说实话,寒竹对蹴雪初见时那点惊艳和着迷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相反的,对于这个我行我素又妖娆冷漠的“江湖名医”他是彻底无奈了。懒得和他争辩,寒竹盘腿坐到床上,很快就感觉一股股暖流在体内乱窜起来。
  
  “蹴雪公子,我怎么感觉好像有虫子在身体里面爬来爬去啊?”
  
  “应该是这汤药的作用,你不要运气,等等就好了吧。”
  
  “……应该?了吧?蹴雪,你难道吃不准吗?”
  
  “林公子,师傅教我枢经之术时我还是个孩子,后来他被抓走的时候我也不过知道了此术的方法和步骤,当然吃不准了。”
  
  “你…!”不知是不是汤药的缘故,寒竹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虽然从流辑的话里他大概了解了这二人根本就是毫不靠谱,但万万没想到攸关他和长秋生死的事情,蹴雪竟还是如此轻佻,“你吃不准怎么敢下手!你到底知不知道这对我们有多重要!”
  
  蹴雪似乎已经猜到寒竹的反应,一点也不吃惊,仍旧懒懒的趴在桌上,目光清冷:“林公子,没想到红尘都舍得抛弃的你竟然这么胆小,既然想学人家练成绝世武功,问鼎天下第一,怎么连这么点险都不敢冒?要知道,便是再虚的浮名也不会白来,我是你唯一的机会,有我你不一定成,可是没我,你一定不成。”
  
  “谁在乎什么第一第二的,我只是想和我在乎的人长长久久!”压抑了太久的寒竹把火气都撒在了蹴雪身上,他没必要向蹴雪解释什么,浮生若梦,蹴雪只是过客匆匆,可是寒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让蹴雪把他看扁。
  
  “在乎的人?你师父?左右使?”蹴雪撑起了头,难道有令他提起兴致的事。
  
  “……这就不劳蹴雪工资费心了吧。”
  
  “不劳,只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林公子还是好自为之。”蹴雪把头埋回手臂里养神,任寒竹再怎么咆哮也不再说话了。
  
  约莫一个时辰过去,就在寒竹认定身娇体贵的蹴雪已经睡死过去的时候,他终于不紧不慢的起身走到了自己身边,伸出右手覆在寒竹脖子的动脉,这是两人第一次离得这么近,蹴雪身上若有似无的味道飘散开来,淡淡的,像茶。
  
  虽然知道这么说古怪又失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寒竹对着这位半生不熟的“江湖名医”越来越放肆:“你一个男人竟然用香料,该不是短袖吧。”
  
  当寒竹听到自己的声音回响在空气里时,他后悔的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断,如果蹴雪他日一剂毒药毒死他,他绝对毫无怨言。蹴雪果然一顿,温度偏凉的手僵在了寒竹的脖子上,但是很快他就轻飘飘的开了口:“林公子只说对了一半,在下从不用香料。”
  
  寒竹望着蹴雪倾城的容貌想了想,再想了想,又仔仔细细想了想,然后一个打挺跳到地上,张着嘴慌乱的指向蹴雪的鼻子,接着又指向了与临屋的隔壁,穿过青砖灰泥,流辑正与长秋对面喝茶。
  
  “这也就不劳林公子费心了吧。”蹴雪转身去拿银针,声音身形淡然依旧,步子却少有的凌乱。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寒竹望着蹴雪清瘦的背影道:“我就觉得流辑对你不是一般的兄弟之情,没想到……,咳咳,不过蹴雪公子放心,我林寒竹向你起誓,此事我绝不会透露半句。”
  
  蹴雪此时已经准备妥当,拿着银针包款款而来,阳光从窗棂缝隙漏进来,打散了他绝世的容貌,眼睛却是更加明亮。第一次,寒竹从那双淡漠骄傲的眼睛里看到了严肃的情绪,脊背不由自主的僵直起来,笑容尴尬在脸上,周围只剩下蹴雪清冷的声音:“林公子,你还是管好自己,自求多福吧。”
  


16、第十六章 。。。 
 
 
  人有了希望就会过的很有生气,翌日就是打脉的正日,寒竹和长秋难得开朗起来,相比起以往的恐惧,如今倒有些期待。竹尘和绮珑按寒竹的吩咐做了一桌好菜,四个人围作一桌打算喝点小酒,没想到四人才刚举箸,周栖和林魁竟然突然造访,绮珑和烛尘立刻慌了手脚,赶忙给二老让座。
  
  林魁没等寒竹和长秋开口就道:“你们小子,好久没陪我们喝过酒了,酒量有没有减啊?”
  
  寒竹忙端起酒杯,咧嘴笑道:“这个可不是说出来的,干爹还是看的吧,我敬您!”
  
  看着林魁和寒竹孩子气的逗酒,长秋也举杯敬向周栖。本来是父子间最寻常不过的举动,周栖一瞬间竟显得受宠若惊,讨好般的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烈色的夕照在他的身后晕开,宽大的衣袖招展间仿佛装得下无边的落霞。
  
  “干爹,你又瘦了。”不止是瘦,长秋分明在周栖整齐的鬓发中看到了丝丝白发,岁月不饶人,他们到底是老去了。
  
  周栖一愣,然后扯开那个长秋再熟悉不过的笑容,风霜在每个的身上刻下印记,这个曾经在长秋眼里像神一样的男子早已算不上神采飞扬,但是却拥有了暮色一般的温暖。
  
  “秋儿,你可记得我曾告诉你人命天定,世事皆缘,所以我向来看淡生死,只是没想到到了这个岁数反到害怕起来。”周栖转了转酒杯,开口带着犹豫:“现在我忍不住我惶恐,就怕到我死的那天,我的儿子,在恨着我。”
  
  长秋惊抬起头傻傻的看着周栖却全不知该说什么,周栖果然是从小看自己长大的人,便是再掩饰还是被周栖看了个透彻,他的确恨过周栖,但也只是恨过,当这种情感滴进十几年浓郁的温暖里,早就已经不够瞧了。然而,对他的疏离也是不容辩驳的,也许不是因为恨,仅仅只是种责备,甚至是种撒娇,对于周栖,长秋太过信任了,从小到大,他一直觉得周栖会无条件的站在自己的身边,一直觉得。
  
  周栖给自己和长秋斟满酒,端起酒杯说:“秋儿,干爹敬你。”
  
  长秋赶忙起身,手足无措:“干爹,我怎么消受的起。”
  
  周栖把长秋按回座位,声音轻就像自言自语:“秋儿,不管你信不信,干爹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你娶个贤惠的妻子,给我生一屋子的孙子孙女,等到过年的时候孩子们就在屋子里跑来跑去,走走路还会不小心撞上个小不点,呵呵,其实我连第一个孩子的乳名都想好了,就叫若儿,上善若水,任意方圆……。”
  
  “干爹,你别说了,孩儿不孝。”周栖的话就像一掌章扇风的巴掌,火辣辣的拍在长秋的脸上,他从不知道一直少言寡语的周栖竟为自己考虑了这么远,而这么一个向往未来的父亲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断送生命呢,这一刻,长秋终于开始思考,他和寒竹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弄错了什么。
  
  “好,不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我和林兄一直不答应副将帮助你们二人打脉,想想不过是拖延逶迤,自欺欺人,没想到你和寒竹竟有如此志气,敢搏上一搏,做爹爹的都不得不佩服你们了。”
  
  “干爹,我和哥一定会为师傅报了王将军的血仇,然后平平安安的回来,伺候您三老颐养天年。”
  
  林魁听了长秋的话凑了过来,双颊泛着红亮亮的光:“到时候您们要敢忤逆我们这帮老朽,我就是拄着拐杖也要打你们!”
  
  几个月来,幽篁院又绕满了爽快的笑声,如果掌纹写的是命运,那么命运是不是真的就在自己手中呢?
  ===
  翠鸟清啼晨来早,寒竹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来,低头间看见腕脉处的小红点,这才想起自己和长秋昨天已经开脉了。想来师傅说过只要通了筋脉,他和长秋就能将相濡相忘两剑法练到极致,可是现在的他一点特殊的感觉都没有,既没感到腾云驾雾,也没觉得力拔千斤。于是寒竹拿起一颗棋子,瞄准外面紫薇树上的知了,准备试试内力。
  
  “不知长秋现在怎样。”寒竹运着气想起长秋来,昨天他和先进的练功房,只记得被蹴雪扎的像个银针刺猬后就昏昏睡了过去,一直到现在,他还没见过长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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