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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十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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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左无舟以前就传了凤尾宗的一个定魂前的修炼心法给左无晚,连左无夕也在修炼。
    陈纵之赶巧回院子,看见哥哥教弟弟,大感好奇。
    等左无晚坐好修炼,左无舟感应三弟的经脉和魂魄窍拓展,皱眉随即又舒展。他暗暗喜悦,又惋惜不已:“想不到三弟还颇有修炼天资,才十五岁便已把经脉和魂魄窍拓展得颇具规模了。”
    “现在定魂未必不可,不过,显然还未达到颠峰。一年,再给无晚两年,那时再定魂就能将最大潜力激发出来。”沉吟片刻,左无舟惋惜不已。
    “二哥,我也要,我也要。”左无夕欢快的跑过来,盘膝修炼,等二哥测试。
    测试了左无夕,左无舟大吃一惊。以小妹的经脉和魂魄窍拓展来看,持之以恒的话,再过五年也能定魂了。左无夕的天资,竟是比左无舟相差无几。
    如果当年他没有进密池,以他本身的天资,很可能能在十四岁就得以定魂。
    魂武尊无疑是神秘而强大的代名词,所有人看着左无舟。左无舟心中惋惜不已:“以小妹的天资,辅以努力,未来有可能冲击魂武尊。可无晚就恐怕成就仅限七八品了。”
    “怕什么,我既然是魂武尊了,不可能连无晚都帮不了。我一定帮他成为魂武尊便是。”
    定神微笑,左无舟摸摸无夕和无晚的脑袋:“你们都有天资,但愈要好好的勤加修炼。”
    左家人喜笑颜开,只有左无尚一边喜悦一边暗自神伤。
    ……
    ……
    认真说起来,左无舟其实没有多少可以教弟弟妹妹的。他的特异之处是没法教的,他更不忍教弟弟妹妹跑去学他一样经历无数生死磨砺。
    “三弟,你体质偏风系。将来我替你准备最好的土系魂。无夕,你的体质偏火木二系。”左无舟见众人错愕,解释:“无晚很沉稳,反而是土系最合性格。”
    好在有些东西虽没法教,左无舟却有很好的法魂,完全超越灵魂一个境界的法魂。只要一定魂,很轻松就能达到六品的法魂。而且,五行心法他都聚全了,弟弟妹妹想修炼什么,他都拿得出来。
    看着大哥黯然神伤,左无舟心下绞痛:“总归要想个方法,把大哥的腿给治好。”
    ……
    ……
    一边教弟弟妹妹,一边刀七和陈纵之和他切磋了几下。与其说是切磋,倒不如说是指点。
    左无舟索性将大家聚在院子里,细细为他们讲解自己的感悟,以及九品划分的本质。他的感悟对其他人效用很小,但九品划分的本质却是极有用,没数日,左无舟就察觉到陈纵之有突破四品的迹象了。
    左无尚将“无想印”上半部交给了左无舟,把上下卷联在一起,左无舟潜心研究一夜,得了许多关于超魂战技的心得。不论是对“如意环”,还是对尚未成形的“翻天印”,都有极大好处。
    不过,“无想印”虽然精妙,左无舟还是果断的放弃修炼它。一来是“无想印”不太吻合他的交手作风,二来这一招并非他自创,再如何感悟,都是不及对“如意环”的认识。
    若让人知道左无舟有超魂战技都不修炼,一定大骂他是疯子。多少想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居然被他当垃圾一样丢开了。
    一连数日都忙于和亲人在一起享受温情,左无舟一时都忘了定“藏龙魄”。
    ……
    ……
    “藏龙魄,已定。”
    左无舟舒展肢体,“藏龙魄”是法魄级,但和定灵魄级也没有太大的分别。可能相对九品以下,定法魂和法魄凶险一倍,可他是魂武尊,又驾轻就熟,自然谈不上凶险。
    “嗯,果然定魄就是三品了。”左无舟颌首暗赞:“法魂和法魄果然比一般人的起点高,我须得为无晚和无夕准备法级魂魄。”
    法级魂魄的好处,不光是初定就是三品,九品灵级魂魄一样可以。而是在后于后续,据金炎声称,定法级魂魄,最多半年,就能轻松达到四到六品——那得视法级魂魄的品质而定。
    “有人来了,是……八品高手?”左无舟大吃一惊,心念一动,催动“藏龙魄”:“是什么人会来纵之的院子?他在陈家很受冷落啊。”
    淡然的迈住大步走出去,却见左一斗兴高采烈的在院子中迎接那名八品高手:“宗文兄,你怎么来了,我这可不敢当。”
    “有什么不敢当的,你我一见如故,就好象看见亲人一般。”来者豪爽大笑。
    左无舟错愕,来者他竟然是见过的!
    ……
    ……
    正是当年左无舟从溪林返家路程中,曾有同路之缘的左宗文。
    “小子见过左叔父。”一个冷峻声线在耳边响起,把左宗文吓了一大跳。
    左宗文瞬时脸色都变了,能走近至此,他都无法察觉,难道来的是高手中的高手。转脸望去,他顿时错愕的看见一个神色坚毅的青年,似曾相识:“啊,我们见过,你是……”
    左一斗也吃惊,大感高兴:“这是我家小二,来来来,我们来下一局。”
    左无舟泛出一丝微笑,“藏龙魄”果然很神奇,若在恰当环境下施展出来,必有奇效。
    左宗文疑惑的凝望着左无舟,感应不到他的气息,坐在棋盘前。左一斗猛的想起一事,惭然:“宗文兄,你我相识一场。你身份必定不低,肯结交我这等寻常人,我也不该瞒你。不瞒你说,其实我是姓左。”
    “哦,你既然改名换姓,必有苦衷……”左宗文心不在焉的看了左无舟一眼,忽然浑身一颤,激动的看着左一斗:“一斗兄,你……你姓左?”
    ……
    ……
    这一声之大,把院里其他人都惊动了。
    左一斗赧颜:“正是,我自幼便是孤儿,只记得自己姓左了。名字却是收留我的粮店老板替我取的。”
    左宗文眼睛睁得牛眼大,颤声道:“一斗兄,你……”他一时连话都讲不利索了,连吞了几口气,才一口气说出来:“你的腰上是不是有一块青色牛角胎记,屁股上还有一处小刀疤。”
    左一斗大惊失色:“你怎会知道!”
    “不……会……吧!”左无舟想起左宗文的故事,张大嘴骇然。
    左宗文浑身激烈颤抖,激动得声颤不已:“宗元,你是宗元。我是你大哥啊,难怪我一见你就觉得投缘。老天待我不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左一斗茫然惶恐,看了儿子一眼,又看看左宗文:“宗文兄,你怕是弄错了吧。”
    “不会错,绝计不会错,什么都可能错,惟独此事,绝不会有错。”左宗文斩钉截铁:“我左家本来并非溪林人,当年仇家大举袭击我们家。爹娘他们替我们拖延时间,让我带着你们逃走。”
    “我便带着你们一道逃来,半途被追上,深夜激战后,才发现不见了你。”左宗文两行热泪洒下:“几经艰难在溪林立足,我几十年来到处在寻你,只道你已经……”
    “那时,你只有三岁,本名左宗元。”
    左无舟和左无尚呻吟:“不……会……吧!”   
第九十三章 婚约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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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一斗思绪混乱:“我,其实我也是一见你就觉得亲切得紧。只是,只是……我一直只道自己是孤儿。”
    左一斗经历无数,年纪看起来比养尊处优的左宗文要大许多。但细细来看,二人的相貌确有几分相似。
    左宗文认定了,斩钉截铁:“当年你失散时,身上是否有一块玉锁,锁上刻了你的姓氏。此外,你左脚掌还有一块小疤。那时你活泼得很,是踩中断枝的伤口。”
    “连这都知道,难道你真是我大哥?”左一斗老脸刷的一下红了,那块玉锁当年他创业的时候,卖了。
    “不……会……吧!”左无舟有气无力,他已信了七成。玉锁和屁股上的刀疤他不知道,可左一斗腰上的胎记和脚底的伤,他是知道的。
    认亲本来是喜事,可如果其中一方完全没印象,那就变得尴尬了。
    左宗文一直感到是他丢失了三弟,一直想要找回来。如今他的三弟就在眼前,可他的满怀激动,却换来左家大小的沉默,令他满腔热血都沉了,一时都憔悴了许多。
    “当年是我不该丢失你,你不认我,也是对的。”左宗文佝偻着腰,步伐蹒跚的向外走去。
    ……
    ……
    却在这时,陈纵波耀武扬威的带着跟班从院子外走进来,顺手推了左宗文一把,一脸掩不住的得意:“你们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肯走,是陈家好吃好住是不是,陈家不养废人。”
    说话间望向左无尚,左无尚怒喝:“你说谁是废人。”
    “大哥,不必和这种人动气。”左无舟笑中暗藏杀意,羞辱他,以他的心性又怎会在意,可羞辱他的亲人,那就不一样了。尤其大哥双腿废了之后,愈发的敏感和暴躁,更是受不得刺激。
    陈纵波以往来寻过陈纵之炫耀,碰到左无尚反唇相讥,一来二去就愈发的看不过彼此了。这件事,陈纵之跟他解释过。
    左宗文却又不走了,陈纵波冷笑:“陈纵之呢,是不是不敢出来见我。也不知从哪里结交一群废物,和废物混在一起的,当然就是废物。”
    左宗文在一旁冷冷看着这陈纵波,先受打击的他看起来实在萎靡,像是寻常老人一般:“年轻人,说话要小心,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你又是什么人,和他们一起的,也是废物。”陈纵波不屑一顾。
    金炎拖住小身体跳出来,杀气腾腾:“妈的,信不信我现在就剁了你做饺子。”
    众人皆呆,人小鬼大的榜样呀。
    恰在这时,陈纵之出现了:“陈纵波,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陈纵波得意洋洋:“我爹找你有事要谈,好事一桩。”
    ……
    ……
    陈纵之恨恨目送陈纵波走了,向左家大小道歉:“对不住,如果不是因为我,也不会这样。”
    左无舟冷眼旁观,看出这陈纵波志在羞辱陈纵之,羞辱左家不过是含沙射影:“纵之,我陪你去。”
    陈纵之感激的点点头,左无舟沉吟,望向爹娘:“爹,搬家吧。”
    左宗文欲言又止,左无舟微笑颌首:“左伯父如果不介意,就先去你家小住一阵子。”
    左宗文大喜:“住,没关系,最好一直住下去。”看了左无舟一眼,暗恨陈家如此对待他三弟一家,生怕他的侄子吃亏:“我也跟你们去看看。”
    左无舟自然不会以为是占了左宗文家的便宜,不管是不是亲大伯,以他魂武尊的身份,就是要求住在溪林皇宫,也绝没人敢二话。
    ……
    ……
    陈家不算大世家,规矩却不比世家小。
    陈纵之的父亲原是九品高手,在陈家地位极高,十多年前与人争斗身死之后。陈纵之又始终修炼无成,在陈家的地位便一落千丈。如若不然,他也不会跑去投军。
    左无舟颌首,左宗文不忿:“陈家也委实过了,你父亲为家族卖命,你却只得了这等处境,陈家处事不公,将来必有大祸。”
    陈纵之笑笑:“平庸者在世家的遭遇本来如此,我只是不忿。我父亲还在之时,无人在乎我的平庸,巴结着我。等父亲去了,他们人人都来奚落我羞辱我。”
    左无舟颌首,魂修界原本就是弱肉强食。就好比当年他被逐出凤尾宗时,他曾立誓十倍回报。如今早已不把那点过去放在心里,那心思早就淡去了。
    他不在意,是因为他专注魂修大道,凤尾宗只是旁支末节,不值一提了。
    ……
    ……
    陈家前厅中的人不在少数,便是左无舟都一眼看出对陈纵之怕是相当不妙。
    尤其陈纵之看见厅中有他的未婚妻和未来大舅子,心更是一沉。其他人都以一种讥笑而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他,令他感到极度不安。
    陈合皖一身锦袍,华丽而又气派的端坐在太师椅上,不含一丝感情色彩的扫了陈纵之一眼。看看跟在后面的左无舟和左宗文,皱眉不已,心中不快:“这个纵之,老是喜欢和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来往,往家里领,把陈家当成什么了。”
    尤其是他闻得儿子多次声称这陈纵之收留了一家人,整日里在陈纵之的小院里白吃白住,心中更是不愉。
    心中不快,陈合皖也就没有细看二人模样:“纵之,听说你老是往家里带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你知不知道这会影响我们陈家的声誉。”
    “你要知道,你在外面代表的是陈家。你既然是陈家的人,做什么就要顾及陈家的颜面。这次就算了,下次注意点。”
    陈纵之的脸涨得通红:“大伯,他们是我的好朋友,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正欲继续反驳,却感到被左无舟拽了一下,只好住口。
    ……
    ……
    左无舟冷眼旁观陈合皖教训陈纵之几句,末了,陈合纵神色一柔,好象慈父一样和煦看着陈纵之:“纵之,唤你来,是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陈合皖的柔和慈祥之色更浓了:“是这样的,温家欲退了你和温素云的亲事。”
    陈纵之脸色大变,望向垂首不言不语的温素云和未来大舅子。陈合皖咳嗽一声,正色道:“你爹娘都已去了,我既然是你大伯,当然该为你做主。”
    “温家既然要退婚,那就并非两情相悦,勉强在一起也不好。我这就替你做主,应了这件事。”
    陈纵之神色惨变,睁大眼睛看着他亲大伯:“大伯,你什么意思!”
    厅中有好几位陈家长辈小辈,也有温家人。陈合皖颇感脸上挂不住,脸色一沉:“纵之,我是你大伯,难道我还能害了你不成。这件事,就这样定了。”
    温素云垂首不动,温素见抱拳大笑:“多谢陈家主成人之美,不愧了德高望重一言九鼎的美名。”
    陈纵之呆住,思绪混乱。左无舟知有蹊跷,只管冷眼观看下去就是了。
    温素见正色抱拳:“这番前来,不单是为了退婚之事。也是代舍妹向陈家一位青年才俊提亲。”
    “哦,素云与我陈家子弟两情相悦?那就再好不过了。”陈合皖做一脸惊喜交加的样子,实在是假到极点:“却又是谁?”
    “正是陈家主的第三子陈纵波。”温素见抱拳笑眯眯。
    陈纵之闻言,怒从心起,狂怒跃向得意洋洋的陈纵波,一拳打出:“你们合伙欺我!”
    “陈纵之,你在客人面前大喊大叫,还想兄弟阋墙,成合体统。给我把他拉下去!”陈合皖勃然大怒。
    恰在这时,陈纵之被陈纵波反过来一拳打中,陈纵波眼中一丝狠毒之色流转,连续几拳把陈纵之轰飞。
    垂首的温素云终于抬头,看了一眼就浑身一颤。左无舟将其表现看在眼里,冷哼一声!
    “住手!”   
第九十四章 兄卖妹,弟夺兄妻
    终于周一了,这是周一凌晨的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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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段情节是为情节需要,为左家在溪林安家。
    最重要的是,表现左无舟的对男女感情的态度和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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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意沸腾,左无舟正欲暴起出手,左宗文不忿之余的一声暴喝,他也就暂缓出手。毕竟他不知陈纵之的心意如何,贸然出手杀人,也许损害他和陈纵之的友谊。
    左宗文魂力十足的一声暴喝,震得厅中嗡嗡作响。他原本佝偻的身形骤然舒展,顿时魁梧高大了许多。
    左无舟自管过去把双眼赤红的陈纵之扶起来,左宗文冷声厉喝:“陈兄,我原本是局外人,轮不到我插话。只是,这件事你未免欺人太甚,便是我这个外人也看不过眼了。”
    温素见不认识他,陈合皖却是认识的。见不该在此的人忽然现身,陈合皖先是大吃一惊,随即脸色又青又白,心知这番戏作得很假,又怎瞒得过左宗文这等老狐狸。
    陈合皖心想:“如果左宗文将此事泄露出去,我陈合皖岂不是要被天下人讥笑。”
    心中如此一想,顿时恼羞成怒拍案大喝:“左兄,这是我陈家的家事,轮不到你来管。你再说,就是伤了陈家和左家的情面,便是生意也做不成了。”
    左宗文冷冷大喝:“路见不平自然有人伸手,陈兄你既然非要扯到两家情面,你们陈家的生意,我左家不做也饿不死。”
    左无舟泛起一丝笑,心道:“我这可能的大伯倒有些豪气。”
    陈合皖与左宗文互相怒视一会,陈合皖到底是家主,很快就把一时之怒抛下。杀左宗文灭口,那不现实,他索性是要把这件事说到合理为止,总归要叫外人没法说他这个陈家家主的闲碎话。
    当即就给了温素见一个眼色。
    ……
    ……
    左家比之陈家远远不如,温素见纵是认出了,也并不在意。得了眼色,立刻上前两步冷笑:“陈纵之品行不端,生性好吃懒做,舍妹不愿与此人共渡一生,那又如何。”
    “就是,我这三堂哥每每与一些不三不四乱七八糟的人来往,就好象这人,带了一家大小来我陈家白吃白喝。素云妹妹真要嫁了这种人,那才是懊悔一生。”陈纵波得意指着左无舟。
    虽然还没正式认亲,左宗文实是已将左无舟当做自家亲侄子了,心中有火,要不是碍于不好向小辈出手。陈纵波这一指,多半就要躺上十天半个月。
    见左无舟神情淡漠,浑不为之所动。左宗文一边暗暗吃惊,一边又遗憾:“我这侄子心志颇坚,倒是可造之材。可惜,他好象没什么修为,可能三弟家世不好,我将来一定要弥补这个遗憾。”
    温素见的话,左宗文实是无从反驳,只因在此之前,他完全不认得陈纵之。见他无话,陈合皖放声大笑不已:“左兄,现在你可知道温家为什么要退婚了。”
    陈合皖语含不善:“我现在倒想知道,左兄为何忽然出现在我陈家,莫非……”
    左宗文引颈怒笑,点点左无舟:“这是我亲侄子,是纵之的朋友,来陈家做客。纵波世侄口口声声不三不四的,正是我亲弟弟一家,不知陈兄做何解释。”
    “不三不四,果然说得好。”左宗文双眼燃烧着烈火:“既然我的亲弟弟一家都是不三不四,那我老左家当然也是如此了。不知陈兄以为如何。”
    陈合皖拍案大怒:“左宗文,如今你就是在威胁我了。你须知,纵波是唐大尊的弟子,你有能耐就试试,我倒想看看你敢怎么样。”
    左宗文只管冷笑不语,一双森然目光盯得陈纵波脸色苍白。
    ……
    ……
    陈纵之面色赤红,大步走到温素云身前,激动颤抖:“素云,我只想问一句,你是不是心甘情愿的。你我曾说过的话,你是不是忘了。”
    温素云慌乱垂首,微微颤抖。温素见冷然将陈纵之一把推开:“你和我妹妹再没有任何关系了,请自重,否则就别怪我出手保护舍妹。”
    陈纵之视而不见,只是牢牢盯住不言不语的温素云,斩钉截铁,字字如泣血一般的吼叫:“素云,我只问你,你是不是心甘情愿的,你是不是。”
    “你跟我说,你跟我说啊。”陈纵之神色渐渐癫狂,声声咆哮回旋在每人心弦上:“是不是有人逼你,你说啊。如果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你只要说一句是,我立刻就走。只要你一句!”
    陈纵波神色仓皇,抢过来大吼:“陈纵之,你想干什么。”
    左宗文一把拦住他,冷冷道:“让他说。”
    ……
    ……
    温素云颤抖得更激烈,偷偷抬头看了温素见一眼,见到那双目光严厉,浑身再颤,终于发声,声音干涩:“我……我听大哥的。”
    陈合皖等无不松了一口气,温素见额头隐见汗粒,色厉内荏:“我妹妹都说听我的了,长兄如父,事关舍妹终身大事,我这个做哥哥的岂能随便!”
    一言既出,陈纵之心灰若死,仰天痛极大笑:“我陈纵之虽是平庸,也不是卑躬屈膝委曲求全之人。我知你是被你大哥所逼。我对你一番真情,只要你一句,我舍了命也成。可你连反抗你大哥都不愿,叫我如何爱你信你伴你。我又何苦枉做有情人,索性如此,一了百了。”
    “好,好,好。”他狂态毕露的连道三声好,竟是难以为继,空自引颈朝天,却是一声都发不出来,实是痛到极点。
    只见陈纵之嘴巴张合却发不出声响,半天,一股血雾从他口中喷了出来。突然之极,惊悚无比。
    ……
    ……
    陈纵之绞心之痛,摇摇欲坠,左无舟搀扶住他,唏嘘感动不已。他一直只知陈纵之有义,此时此刻,才看到陈纵之非但是有义,也是有情之人。只可惜,一番真情却空做泡影,徒留伤痛。
    左无舟见温素云暗自垂泪自伤,顿时冷笑不已,心想:“现在再来垂泪又有何用,如果真是情深,就该放胆说出实话,纵死又何妨。连相知相信都做不到,连为纵之说句话都不愿,此女子纵是有情,也极是有限。”
    左无舟又看温素云一眼,温素云惊骇望着这绞心吐血一幕,哭得更是凄切,欲言又止,终于是一句话没说出来。
    左无舟只在心中长叹冷笑:“这温素云此时再凄切又如何,不过惺惺作态。有情即有胆,有胆就不该连真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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