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微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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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变化了。

　　　　其实这是那个太古神人的收藏，制成这戒指的物品本就是聚集了宇宙初成时无数灵气和能量的，所以才会显得如此不同。作为一个太古神人，活得年岁绝对不少，收藏也都是精品——所以这些灵石和法器被当成垃圾一般堆在那里。也不知是遭遇了什么不测才会失了性命，戒指也成了无主之物，倒是便宜了水澈。

　　　　那本是戒指，倒是因为在变成手镯的时候隐入体内而一直被水澈维持在手镯的样子。

　　　　楼墨月看到水澈难得一见的如得了便宜般的得意笑容和开心样子，眼角眉梢也变得柔和起来。即使这个人不是原来的楼水澈，但是原来的楼水澈他本就不认识，他在意的只有眼前之人罢了。是否沦陷得太快？楼墨月却觉得若是眼前之人也无不可，虽然按年龄算已是吓人，但是却是简单呢……

　　　　“呵……好消息的意思是——”拖长的音调，“澈儿愿意将一切和我分享？”

　　　　不再是用精神力与楼墨月交流，抬起头，湛蓝色的眼眸像是发出流转的盈盈光芒：“是的，水澈自会如此。”粉色的唇’瓣开合，所说的话也是无比动人。水澈愿意去相信，眼前的这个人。虽然眼前的人，身上邪肆的气质和传言中的冷酷让别人忌惮，但是水澈却只觉得这人是真性情罢了。那些伺机而动，那些隐埋与算计也是为了生存下去。

　　　　楼墨月深紫色的神秘眼眸中露出明显的温柔，看着眼前显得毫不做作的少年，觉得心中甚是柔软：“澈儿还真是会带给我惊喜……”告知了他另一个世界的存在，如今又是那么信任他。本来冷硬的心根本无法同样对待眼前之人——澈儿果然很特别，想来这身姿容貌就会引来不少男男女女了，性格又是如此引人，倒是可能让他把所有人都勾了来了。想到此，楼墨月紫色的眼眸中闪过冰冷的光，如今澈儿可是他所护的，那些有着歪念邪思的他自不会放过，而那些爱慕的眼神也是要多挡去些的。

　　　　水澈不再看那深邃如能让人入魔的紫色眼睛，抬眼看向台上。已经是风月阳在比赛了，这只狐狸武功很是不错，让那个看上去比他年长了不少的人应接困难。最终赢了比赛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那些人的应承风月阳并未理会，走到了风月世家的地方和那主位上的男人说了些什么便转身离开。

　　　　想来是作为风月世家的独子，比赛是必须参加的。同样情况的还有端木思和欧阳朔——端木思有的全是姐姐，而欧阳朔虽有一个弟弟但是却是只爱琴棋书画不爱武术，弄得和他的妹妹欧阳茹一样都是一点都无法自保。

　　　　也不亏是武林四大世家的继承人，赢得也算是精彩。但是水澈却是略不可见地皱了眉，如果他刚才的闻到的味道没错的话的确是“青鸾飞蝶”，刚才场上是火原世家的继承人和欧阳……虽然不想搅进那池浑水，但是欧阳怎么说也可以算是“朋友”的人的，青鸢飞蝶太过歹毒了……希望中毒的不是欧阳朔吧。

　　　　结果，中毒的根本不止欧阳朔，几乎所有今天比试的人都中了青鸾飞蝶。一下子，陷入了混乱和恐慌。又是医魔发明的毒药，这个毒药虽然有解，但是只有医魔知道如何解。猜测变得越来越多，这些“证据”似乎都显示出，医魔已经重出江湖。

　　　　水澈皱了皱眉，宝蓝色的澄澈眼睛中闪过一丝亮光。他想，他应该知道背后的人是来自哪里了，只是为什么会牵扯到他们……

　　　　夜晚的傲天山庄，灯火通明，侍女们忙碌地来来回回。为了那些今天中毒的人——今天中毒的基本都是门派里的内定继承人或者是得意弟子。

　　　　看着水澈手里拿着糕点却不吃的样子，楼墨月难得地叹了口气，走到那显得神不守舍的人儿身后，修长的手指轻挑起一掬冰蓝的发：“澈儿，想做什么便去做吧……”

　　　　的确，水澈是在想，是不是该配出解药，然后给那些人。但是，这样势必是所有人都会注意到自己，并且怀疑起自己的身份。他的身份如果被揭开，有麻烦的是冉和翎还有……墨月。

　　　　可，水澈也没有办法看到那些人死去，他明白生死不是人能控制的。但是，这些人却不是因为寿命走到了尽头才死去，而是因为中了这种歹毒的毒药。他在这个小院内，关闭了神识都依旧可以听到的痛苦的喊声。

　　　　青鸾飞蝶，多么美的名字，却是多么歹毒的药。中毒的人会由四肢长出如青鸾和飞蝶的暗斑，直到长满全身。然后这些暗斑开始化脓腐烂，侵蚀人的血肉和内脏，让中毒者痛苦地死去。然而，其实在暗斑开始长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令人痛苦异常，像是在被滚烫的油浇灌那里的皮肤，深入骨髓。

　　　　在水澈向冉学这些的时候，他曾经想问，为什么冉会造出那样的毒药。但是冉的过去他却是没有资格过问的，而在他接触的冉看来，冉却是爱撒娇和作弄人的会关心自己的人。可是如今，这样的被冉造出来的药却在吞噬着那些年轻的生命，水澈心里的感受复杂到无法描述。

　　　　看到面前之人，了解又含着担心的眼神，水澈觉得心中温暖。那双如极品暗紫水晶的眼眸中，不再是如引人的魔魅，只是单纯的关心。是了，他的功法不就是要随心随性么？那些麻烦相信他们都能解决，如果无法解决他也会帮助解决！

　　　　看到那如蒙雾的湖面的宝蓝色眼睛终于恢复了一片澄澈温和，墨月向屋内走去：“看来我的悠闲日子要到头啦……”但是，语气里分明有轻松和难以察觉的笑意的。


第13章　身份

　　　　解毒，一般是以相克之物来解，或者是以毒攻毒也是之一。冉是制毒的天才，他的毒配料难找，药效也独特。那些分别的药融合后，变成了另一种类型的毒药——解药就变得难以想到。那些解药制作起来有的非常麻烦，有的却是简单无比——连药材都是简单普通。青鸾飞蝶就是解药非常简单的一种，只要几种普通草药按特殊比例调和成就可以。

　　　　只用了一夜，足够分量的解药就被被制了出来。已经不适合再用救秦傲的方式就那些人了，水澈将那些散发着浓郁药味的解药放进瓷瓶中，封了口。

　　　　那些解药给了秦傲，并且让他去给每一个中毒的人。

　　　　楼墨月的院内热闹非常，平日里那些武林中人有几个愿意来多接触了水月宫宫主了？如今却是门庭若市。等到秦傲让所有人都稍安勿躁，并且坐着慢慢讨论后，场面才变得不那么“失控”。

　　　　大概是看到了主位上的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反应，并还在优雅地品茶及……呃……吃点心。这些人也反应过来，刚才的表现是有损他们的形象的。并且他们这才意识到，他们是在谁的面前闹闹嚷嚷的，眼中的忌惮更加深了一些。

　　　　一位老者在座位上抱了一下拳，对着主位的楼墨月开了口：“楼宫主，非常感谢你给的解药，救了小徒。但是，楼宫主……”老者眼中露出谨慎却依旧坚持的光芒，“能否告知解药是从何得来？”

　　　　楼墨月紫色魔魅的眼睛一直未曾离开水澈，听了那老者的问题抬了抬眉，略侧了身将水澈唇边的碎屑用手指擦去。水澈看到盘中还有最后一块糕点，便执于指尖喂给了墨月。这次的糕点可是他自己做的，用了含有灵气的材料。虽然这点灵气对于他和墨月的真元都没有什么作用，但是入口的感觉却是极佳。水澈的手艺再加上引人的灵气素材，就更加是让人爱不释口了。

　　　　两人本就都是随意之人，如今的做法也随了心中所想。但是这一切看在坐在下方的武林之人眼中就显得目中无人了。本来来到这里找楼墨月的人也算是武林中有些地位的，虽然楼墨月的武功高深无比，但论辈分年岁都是该对他们谦让的。

　　　　这水月宫的宫主果断决绝，也从来是随心、让人无法猜透的，即使平时对于他那目中无人的态度有些不满，却也不想惹了麻烦。如今他又是给了解药，虽然有所怀疑现在却的确是这人救了他们的徒儿，即使是行为让他们有些无法接受也是心中忍了。

　　　　水澈喝了口茶——茶也是水澈收在空间里的，在山上时用自己灵力灌溉收获的——宝蓝色的眼中澄澈坦然：“那解药是水澈制了给墨月的。”

　　　　本来水澈与楼墨月的动作就显得有些过分亲昵了，特别是那个让所有人忌惮的男人对他甚是不同，这些就让人朝着某一个方向想了。如今水澈这一番话让他们大为惊讶，原本被他们定义在“宠侍”地位上的人竟然如此厉害？

　　　　“不知这位公子怎么会知道如何解青鸾飞蝶？”一看上去颇为儒雅的青衫男子问道。

　　　　“冉教予的。”水澈敛了眉，想来，接下来的事情是躲不掉的，还是早些解决了好。

　　　　果然听到这样的回答空气里好像突然多了些难以言喻的氛围，或者是谨慎，亦或是算计……

　　　　那位青衫男子略顿了下，向水澈抱了抱拳，又问道：“公子与医……医魔是何关系？”青衫男子并不知道水澈与冉的关系，想来是觉得无法在可能熟识并且与之交好的人面前，直呼冉为医魔，但是又无其他称呼，便在停顿后还是称之为了“医魔”。

　　　　“真要说的话，冉该算是师伯。”水澈体内的恶劣因子在看到底下的人脸上惊讶的表情后突然活跃起来，“也许大家还不知，水澈实为墨月的弟弟。”其实，这件事在水澈上一个身份暴露后各门派大概就会去查他吧，然后也很快就会知道水澈真正的身份——而非他们所认为的理所当然的“宠侍”。水澈会自己说出来，也是为了看到这些带着目的来的人脸上的神情无法控制而已。

　　　　楼墨月在一旁看水澈湛蓝的眼中显露出狡黠的色彩，于是脸上的笑变得温暖起来。紫色的眼眸中露出深思，他已经吩咐了亦枫去做准备了，水澈这次一定是破坏了“那边”的什么计划的，要小心防备才是。看着面前如水清透的人，楼墨月想，可不能让澈儿卷入了那些纷扰中，省得污了他澄澈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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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武林人士在接受了水澈给的接二连三的炸弹后回了房，他们可都是在武林有着不低地位的，况且也都是活了那么久，现在的门中位置也不是坐了一两年了。他们都明白江湖可能不会再这样平静了——至少是连表面的平静也难维持了。

　　　　是医魔冉的后辈，又是水月宫现任宫主的弟弟。这样的身份让他们想起了十二年前水月宫发生的事情——虽然那些事情他们知道得并不完全真切和完整，他们却是知道有这个人存在的。那时水月宫的宫主娶的是当朝公主又怎么会不引起武林中的注意？朝廷一直就是提防并且觊觎着江湖这一大势力的。

　　　　他们只知道十二年前，与朝廷有所牵扯的医魔冉突然退出了朝廷并且消失在了人们的眼中，而那时皇帝的御前侍卫也突然消失。同时震惊武林的，还有水月宫竟然开始搜索一个由医魔冉的师妹生下的三岁幼儿。这与后来水月宫易主，以及那位公主死去的事一样被知晓，却不甚明确，让人不得不注意。

　　　　朝廷的动作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如今如果这些事与朝廷扯上了关系的话，只能说明朝廷已经不甘寂静那么久了。难道是因为皇帝已经命不久矣，而唯一的皇子却如扶不起的阿斗吗？想在死之前把江山全部归一给那个稻草皇子？或者是关于那些他们所不知道的事牵扯出来的？

　　　　而今次去楼墨月那里时，四大世家竟是没有表示，这也让人心中无法安定。


第14章　火原

　　　　“水澈~”欧阳茹清脆的声音即使是隔了一个厅堂还是听得清楚。接下来便是端木思挑衅的声音：“你是女孩，是女孩……”但是声音里却少了不少平时的活力。

　　　　水澈在屋里的时候就听到侍女说这几人来了，等到了大厅的时候这六人都已经坐在了座位上喝着茶水了，斗嘴的斗嘴，看戏的看戏。

　　　　端木思，风月阳还有欧阳朔都中毒了，脸色都未完全恢复——中了那样的毒，要恢复还是要一段时间的。现在端木思被按在祁若源的腿上，不得动弹。而欧阳茹则是用眼睛瞟着端木思，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你这样就是男子了？

　　　　于是端木思的脸上全是尴尬和愤怒之色，不过即使是平时他也是挣扎不过祁若源的，现在身体更是没有恢复，更是被固定得死死的。

　　　　“思思别动，身体不是不舒服？”祁若源花花公子的神色已经收起，对着端木思满是认真。那张还带着尴尬和愤怒的娃娃脸，因为身体不适而带的苍白在这个时候揉入了红晕，生动非常。

　　　　风月阳看到水澈出来，也就收起了看那几人吵闹的心思，对着水澈浅笑：“水澈，不会怪罪我们今日才来道谢吧……”

　　　　“怎么会，倒是你们身体都好了？”水澈看到这几个人吵吵闹闹的样子，眼里融入了一丝暖意。

　　　　“水澈，你也太不够意思啦~都没有告诉我们你会那么好的医术唉！”欧阳茹鼓了鼓脸蛋，眼里没有责怪的意思。

　　　　“就是就是，不过水澈真的很厉害，竟然能解那么厉害的毒。”这次端木思和欧阳茹倒站到统一战线上去了。

　　　　“小茹，端木，你们两个别在那儿说水澈了，难道你们就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风月阳眯了眯狭长上挑的狐狸眼，笑得欧阳茹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而端木思则是不由自主往固定住自己的人身上靠去。他们可知道这笑得好看的人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狐狸，况且不知为何对于楼水澈他是持着些微的保护态度的，弄得他们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况且他们的确只是闹闹而已，对于水澈瞒着他们的事他们并不是非常在意的。

　　　　“楼小公子，在下火原丝听闻欧阳他们与你交好，便厚着脸来了，希望能交个朋友。”与欧阳等人坐在一起的华衣公子说道，无论是表情、动作、语气都是温润有礼的，但是水澈却不喜欢他。这个人的眼中有太多的阴暗和贪婪，而且看着自己的目光也让水澈非常不舒服，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便不再理睬，

　　　　火原丝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的人物，无论是武林第一美女还是那些所谓的天下美人——他因为身份的关系这样的人物见得并不少，但眼前之人却是从来都没有谁能够比的。他一直以为他能见到的水月宫的宫主楼墨月已经是最完美的存在，而这个人虽然论长相的确是和楼墨月不相上下，但是身上干净而温和的气质最是让人心动。那一举一动间似乎都带着无法参透的天地之意，显得与周围、天地没有一丝不融洽的地方。而这个人在他对他示好只好竟然只是淡然的表示，深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阴鸷。

　　　　显然这个火原丝并没有收到欧阳他们的喜欢，在水澈开始接触他的时候欧阳朔、风月阳甚至是祁若源和端木思眼里都露出戒备的神情。水澈有些玩味地加大了唇角的笑意，他想他知道为什么其他三个世家的继承人都在一起而这个火原世家的继承人却被排除在外了。这个人身上的气息实在不讨喜，感觉任何人都是他眼里的工具的样子——甚至是那些身边至亲之人。那是自甘耽于的心的黑暗，沉溺于那些会伤害人的东西带来的阴暗。

　　　　看到水澈并没有其他反应，风月阳狐狸般的眼中有一些释然，这个火原丝的为人他们可谓清楚，而表面他的温文尔雅却是骗过了不少人。他本担心温和的水澈可能会对外表温润有礼的火原丝有些好感，但是明显是他多虑了。

　　　　他怎么忘了，水澈的眼睛如此透彻却又让人琢磨不透，只有之中的温和能让人感受到，却又让人觉得被这人看穿了一般。再者水澈绝不是那些被表面骗去的人，看他于水月宫的宫主就知道了——虽然他们对于那位宫主并无多大喜意。

　　　　“水澈，昨日家父们并未和那些人一道来致谢，要怪便怪我们那长不大的母亲了。”说道这里，除去火原丝和祁若源其他人脸上露出奇特的表情，“为了答谢水澈，家父们已经在镇上酒家订了位置，水澈你看……”

　　　　“这我就不知了，家父昨日恰好有事耽误了来道谢的事，如今我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于是自己来道谢了。”火原丝本以为，欧阳他们的父亲同样是因为身份关系而不与那些武林莽汉一起来答谢，而近日他能自己来答谢已是非常不错了，听风月阳的话却是他们三家都是要重重答谢楼水澈？

　　　　水澈也有些讶异地看了风月阳一眼，虽然他的确是救了那些人不错，但是他的身份已经引起了不少的争议，即使他是水月宫宫主楼墨月的弟弟，作为四大世家之三的欧阳他们也不会如此重视自己才对。

　　　　“水澈，是我说了我们认识水澈啦……然后母亲她们就说一定要与你接触一下……”总是毛毛糙糙的欧阳茹，这个时候却像是想到什么让她觉得丢脸的事一样，连声音都要小了些。

　　　　火原丝心里才明白，原来是那三位家主的妻子，那么也就能解释了，为什么三大家主会请水澈了。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温文尔雅的表情有一瞬的疯狂，然后在几乎无人发现的情况下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楼小公子，我今日还有别的事，也就不能与你们一起了。实在遗憾，请容我下次再补回来。”

　　　　起身并且有礼优雅地抱了下拳：“想来楼小公子与欧阳他们也差不多是去镇上了，我就先告辞了。”

　　　　……

　　　　等到火原丝走了以后，端木思那娃娃脸上露出明显的厌恶来，甚至掩去了他原本脸上一直没有褪去的尴尬之色：“真讨厌，每次看到火原丝我就难受。”像是为了证明他有多难受似的，还非常夸张地抱臂抖了抖。祁若源在端木思背后露出一副好笑的表情，然后慢慢揽了端木思入怀。

　　　　“喂，你干嘛！”端木思当然发现了祁若源越来越得寸进尺的动作了，脸色难看。

　　　　“看你抖那么厉害，以为思思怕冷啊。”祁若源摆出无辜至极的表情，一副我为了你好，你却伤害了我的表情让端木思的脸色更难看了点。

　　　　“你……”端木思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坐在一旁极少话的欧阳朔看了他一眼：“端木，安静点。”那皱着的眉说明了他对于端木思的聒噪的不耐。原本以前的事他就不想多想起，而火原丝却是不可能永远不见的。现在他的家人都好好地生活着，虽然他的弟弟从此就更加躲在了屋中，但总算伤害并不是非常大。

　　　　风月阳显然是知道些什么的，看了一眼皱着眉的欧阳朔，难得的没有看戏的心情：“我们还是准备去镇上吧，不要闹了。”虽然他喜欢看戏，身边的戏他也是喜欢——或者说特别喜欢，但是那是在不伤害任何他重视的人的前提上的。

　　　　水澈有些好笑，他明明还没有答应什么不是么？罢了罢了，反正那镇上的糕点味道不错，去就去吧。


第15章　家人

　　　　水澈有些措手不及，看着围上来的三个美貌的妇人。他可不曾想过欧阳他们的母亲是这般的，若是只有一位也就罢了，竟然连端木和风月家的两位家母也……水澈以为，她们如果不是端庄贤惠的也该是高贵优雅的，不是高贵优雅的也该有些江湖儿女的侠气，亦或是温柔或者是严厉的……

　　　　“哇……那天远远的根本没有看到嘛~真的有这么好看的人啊~~~”

　　　　“你要不要娶我们家小茹看看？？”

　　　　“不行不行！他那么好看怎么说也要嫁我家小阳呀！”

　　　　那几张保养得非常不错的脸，在水澈面前露出大大的没有任何形象可言的笑容，眼睛里面闪闪的，若是夸张点的效果大概都是星星了吧……在这些失去形象的妇人，打算扑到水澈身上好好摸摸之前，她们的丈夫赶忙把她们领了回去。一面接受着喜爱的女人不满的眼光，还要对着水澈笑得有风度……

　　　　水澈脸上全是温和的笑意，宝蓝色的眼眸中一片干净，虽然都是不经意的动作却都带了优雅。让三位家主都不由刮目相看，这个人不仅有高明的医术还有一种非常独特的气质啊。

　　　　欧阳等人脸上都带了无奈，祁若源终是没有再揽着端木思。一群人都围着桌子坐下后，祁若源才在底下搂住了端木思的腰，让端木思无法发作却脸色尴尬而通红。

　　　　“水澈是吗？我就跟着小辈们一起叫你的名字了，非常感谢你能够救了我们的儿子。”风月隋握住他还在生气的妻子的手如此说道。于是那个小巧的妇女脸上的表情也不再那么夸张：“是的，水澈，真是太感谢你了，这些孩子对于我们来说都非常重要。”眼中依稀可见的泪水让她变得更加像一个温婉的母亲。

　　　　欧阳和端木世家的两位也对他表示了感谢，那些话明明是最朴实的，但水澈却可以感受到他们对于自己的孩子的爱，如此真切而深厚。而端木他们也明显是感受到了自己对于父母的重要性，也变得安静起来。

　　　　这个时候本该是感人的，但那三个美丽的家母却不知如何就把话题扯到了这里：

　　　　“水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