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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城令之除魔前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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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侧头看了一眼小六,半蹲□给他输了一段灵力续命,一边不忘警觉地看向虚姬。
  
  “又是你……”虚姬微歪了头。
  
  “本来想再陪你玩玩呢,人类的美人儿,”她撅着嘴露出为难的神情,抬起那只昨日被季逸林削去半截指头的手,暧昧地舔着自己冶艳的红唇,“你欠人家的这个,人家可想好好地一口一口地跟你讨回来呢。”
  
  “可惜今天没时间,还是先让我的小朋友们先陪陪你吧……”她将手在唇角上俏皮地一按,接着一扬手召唤怨魂,与此同时自己足下一点,向后飘掠。
  
  然而铮铮之声骤然再起,又是数道剑影齐齐而发,她一愣神,猝不及防间竟被其中一道打落,惊叫一声身子坠下,震惊之间已被穿透腹部,牢牢钉在了身后树干之上。
  
  这次换她哇地咳出口血,皱眉看向向她走来的季逸林。
  
  她的怨魂们呢?为什么消失了?!而且她的灵力竟比之前减弱大半!
  
  “我刚在半山腰,破了你的法阵。”季逸林冷冷的声音解了她的疑惑。
  
  正是因为在半山腰耽搁了些时间,他才来迟一步。
  
  那是虚姬操纵和吸取亡魂力量的法阵,一旦破除,她自魂魄上吸取的力量就几乎殆尽。虚姬神色一变,眼中的怨毒之色泛起,一咬牙,在季逸林扬剑逼近之前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她生生将自己的身体倒着从插在树干的剑影上拔了出来!
  
  腹部破出一条大口,她忍痛再次飘向半空,一边发出尖锐的啸声呼唤其他的魔人,一边企图往山坡下逃窜。
  
  “没用的。”青年冰冷淡定的声音突然响起在她耳边。
  
  她瞪大了眼睛回头看向同样“飞”上半空的季逸林——那自然不是人类武侠小说里面的轻功,对方只是在攀跃上树枝之后连发数条剑影,踏影而至——下一秒就被对方反手一剑划向脖颈!
  
  她翻身勉强躲过,却被割断了数缕长发,肩上破出条血口,痛叫着坠落至地。季逸林轻巧踏落在她身边,居高临下冷然看着她。
  
  她狼狈不堪地趴卧在地,满眼全是再次的惊讶,她竟听不到远处任何一个其他魔人的动静!
  
  她的声音里隐约带了颤意,“他们也都被你杀了?!”
  
  就在刚才?!
  
  季逸林并不答她,仅是一抖剑,摔落一地血迹。
  
  她这才看清季逸林拉风帅气的黑呢大衣上沾染着厚重的血块,腥腐的臭味皆是来自于她的同伴们。
  
  “不可能!”她神色大变地尖叫道,“他们有五人!你只是个人类!”
  
  对于魔人无处不在无时不在的种族贵贱观,季逸林已经懒得再作解释。再者他也不是有意要装酷——他的确是占了些偷袭的便宜,短时间内接连杀了几个魔人也的确很耗体力,刚才又续了段灵力给小六——实在是有些累了,想赶紧收拾完虚姬了结一切。
  
  因此他仍然不发一言,仅是带着一脸与生俱来的冰冷神情,对着虚姬再次挥剑。
  
  “砰——!!”
  
  淡蓝的光芒擦肩而过,带出烧灼般的痛意!
  
  似乎永远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次换作吃痛惊讶的是再次被人从后面放了冷枪的,倒霉催的季同学。这一枪比几周前高个警察之前那枪给力多了,在他左肩上破出个血肉模糊几可见骨的大口,溅了他一脸温热的血液,涌出的血液霎时湿了整个肩头。
  
  季逸林几乎将薄唇咬出血痕来,才能忍住痛哼和因剧痛而导致的瞬间昏眩。他艰难地捂住伤口,回头更惊讶地发现,那捕他的黄雀竟然是被他留在宾馆的随便!
  
  一团黑影在随便之后出现,从远处愈滚愈近,却不敢靠近,只能在距离他与随便都很远的三角位置上跳跃着哭泣,“呜呜呜,恩人!你没事吧!雷雷他半夜醒了就发疯了呜呜呜……”
  
  季逸林看着随便,昏沉的夜色与凌乱的刘海遮了随便大半面容,只隐约可见他双目中泛出的光芒,幽幽的暗红。
  
  与先前的那些情侣们一样,完全是一副中了蛊的样子!
  
  季逸林扭头一剑抵住虚姬喉咙,后者却只牵唇露出丝冶艳的冷笑,“我可没有对他下蛊,许是旁人的转移到了他身上。”
  
  她的笑愈发愉悦,甚至有些八卦,“我竟没想到过你们俩,呵呵,你们俩竟也是?你们才认识多久?”
  
  季逸林冰冷冻结的面上蓦地出现一丝松动,眉一皱要压剑而下,却又听得一声枪响!!
  
  下意识地向后一退,淡蓝光芒擦身而过破进他们身后的一棵树上。合抱的树干登时给拦腰破出大洞,喀嚓嚓前后摇晃几下,再也撑不住沉重的树冠,轰然向前倒下!
  
  轰嚓巨响,树叶土块纷乱溅飞,烟尘迭起,季逸林向后疾退了数步,虚姬似乎被他和断树隔开,烟尘中也辨不清对方的方向,正在屏息探寻,突然察觉到厚重粗乱的呼吸——正从近处而来!
  
  他下意识地挥剑而去,却在察觉到对方熟悉的气息之后生生止住了动作。对方未受阻拦的一拳便正中了他的腹部。在他吃痛弯腰的同时再一个勾拳正中下颚。
  
  季逸林痛哼了一声,几乎要咬碎了一口白牙,胃酸迅速翻涌,头脑昏沉地被对方紧接着撞倒在地,一边在向后栽倒的天翻地乱中一边发现自己竟然还很有闲心地在想,这些天随便的近身搏击技巧大有提高啊……
  
  如果不是正在被扁的对象是他自己,他这做老师的还真应该感到欣慰才是。
  
  但是随即季师父又很郁卒地发现,随便紧接着下一个击打动作是用枪托胡乱砸他的头——完全一点技巧和风度都不讲了。
  
  的确是失了神智。他一边苦笑着叹气一边挣扎着抵挡随便的攻击——被揍个一俩拳不算要紧,但看随便回回都往他头脸上招呼的架势,最后要是被打成猪头就实在太影响形象了。
  
  他这边一只手被废,又怕伤了随便留了五分力气,那边随便却是完完全全的神智癫狂,双膝跪地骑跨在他身上,赤红着眼一阵往死里地奋力扭打。末了摔下雷神枪,双手死死地扣住了他的脖子!
  
  陡然呼吸困难,季逸林皱着眉竭力挣扎着。
  
  随便发出兽一般狂怒的高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压制住了他所有的反抗,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嘶声吼道,“你为什么又丢下我?!”
  
  “随……”季逸林艰难地发着声,推拒着他的手臂,企图唤醒他。
  
  “你总是这样!我已经很听话了,为什么总要丢下我?!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随便的面上露出扭曲的神情,几乎是破着嗓子怒吼道。
  
  “咳……随便……”他只是担心他的安全……
  
  季逸林的挣扎突然顿下了。
  
  只因一滴滚烫的液体滴到了他脸上。
  
  近在咫尺,泛着微红光芒的眼里,隐约波光斑驳,顿时看愣了季逸林。
  
  “为什么你们都不要我……”随便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哭腔。
  
  更多滚烫滚烫的眼泪一滴滴下淌,顺着他的颊边滴落到季逸林的颊上,再沿着颊边下滑。
  
  “他们都不要我,他们都走了。你也不想要我,你也要走,对不对?”他哽咽着,话语被泪水沾染得模糊不清,“我们明明都牵过手了,你答应了要一起的……你答应了要一起的……”
  
  “……”季逸林眼底浮出痛色。
  
  “要怎样才好……要怎样才好……你说啊,要怎样才能永远在一起……要怎样才能永远在一起……”
  
  扣在喉口的指尖愈收愈拢,季逸林的脸色愈发涨红,觉得自己周身都在发着冷,冷得那些滴落在脸上的泪都好似熔岩般灼烫,他看着随便哭泣的脸,心脏一抽一抽地紧缩着,尖锐的疼痛。
  
  那不单是中了蛊之后才会说出的话。季逸林明白。那就是随便真实的心声。
  
  表面上的开朗豁达与无所畏惧,无时不刻挂在嘴角、大大咧咧的阳光笑容,遮住被他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阴霾。
  
  他实在是孤独了太久了。
  
  他竭力对身边每一个人好,竭力珍惜身边每一个人。却没有人将他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太害怕再被遗弃,太害怕一个人被丢下。
  
  季逸林心疼地看着随便,定定地看着,随便的泪滴落在他眼角里,看起来就像是他的泪也滑落了出来。
  
  对方终究是不懂。
  
  每个人都是孤独的。生时来,死时去。
  
  他慢慢地闭上了眼,从喉口里竭力挤出的声音艰难而沙哑,“……没有……谁和谁……会永远在一起……咳……总有些……路……你得一个人……走……”
  
  随便动作一滞,眼里淡红的光芒暗了一暗,顿下动作呆呆地看着他。
  
  季逸林逮着机会膝盖向上一顶,腰间一用力将二人位置倒转过来,在随便来得及反抗之前狠下心一拳击晕了他。
  
  他揉着自己脖子急促地喘着,侧过随便的头,果然见到后颈上一枚红点,接着便艰难地念咒想引出蛊虫。
  
  正边咳边重复着咒法,突然听得耳边风声一紧。
  
  四周烟尘早已散去,是虚姬自近处向他飘掠而来。她的一条腿扭曲地翻折在半空中,还在往下扑啦啦淌着血——她方才躲闪不及被大树压住,用了这么好半会儿才终于把自己拔了出来。
  
  怒意与杀意让少女的容颜扭曲似恶鬼,见他正忙于引蛊,瞅着空子狠毒地一掌拍去。
  
  季逸林听到那声音,却顾不上躲闪,只顾得手下动作加快为随便引出蛊虫,在他捏碎那红色小虫的同时,被虚姬从背后一掌击中!
  
  咚的一声重响几乎要将耳膜逼破,季逸林向前扑倒在随便身上,咳了随便一胸口的血。
  
  虚姬卡着他的脖子将他拎了起来,手一挥便将他重重地甩到一旁树干上。在他落地之前飘忽而至,又一掌拍下。
  
  她的神情扭曲,眼神阴鹜,这一番大动作下来,她身上各处的伤口也是血液喷涌不断,她却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飘落在地,五指扣住了季逸林的脖子,将他抵在树干之上。
  
  “咳咳咳……”
  
  对着她不用留那五分力气,季逸林膝下一顶要将她击开,却被眼神一暗的她另一手化爪狠狠插入了他肩上碗口大的伤口!
  
  “唔!!”
  
  这次饶是隐忍如季逸林也没能忍住痛叫,豆大的汗珠登时从额头上冒了出来,脸色陡然发青,霎时失了全身力气。
  
  听得他痛楚的声音,虚姬的脸上终于浮出丝愉悦,重重地将插入他伤口的指尖拔了出来,满意地听见他又一声痛嘶。她欣赏着对方痛苦挣扎的表情,差不多也折磨够了,于是紧接着五指化爪向他心口抓去——
   

作者有话要说:停在这里的偶是变态就是变态就是变态~啦啦啦啦啦啦

无所不能的季某人偶尔也是可以虚弱一点滴。。。

预告之,下一章不是明天就是后天就是再后天,总之俩三天之内。。。应该下一章OR下2章就会完结了(众:神马!!乃还神马都没讲竟然就完结鸟?!!!)咳。。就是这样啦。。

总觉得完全没虐到,没什么高潮竟然就完了。。ORZ。。这真是偶写的最不曲折的最没情绪起伏的文。。。

话说打完了以后检查,总觉得“被留在客栈的随便”这一句有点奇怪。。来回看了几遍之后。。ORZ。。便便乃竟不知不觉中穿了。。。

另,29章改过了,有兴趣的同学可以翻回去再看遍。。噗




34

第 31 章 。。。 
 
 
  “呀呀呀呀!”尖尖的叫声突然从天而降。
  
  于是那一爪抓偏了。
  
  袭击者的攻击力着实太小,从树梢上跳下来,整个身体都蒙在虚姬脑袋上,四五根枝条分别竭力扯着她的俩只手。
  
  “坏人!不准欺负恩人!!”
  
  虚姬惊了一惊,待发现是藤蔓,扭曲的神情里突然有了一丝松动,眼神陡然复杂起来。她一手仍掐着季逸林不放,一手狼狈地抵抗着藤蔓的攻击,想将她从自己头上扯落下去。
  
  藤蔓这边完全是不要命的,卯足了劲一阵胡乱抽打。
  
  只是毕竟实力悬殊,没几下就被虚姬扣住了要害的心脏,强行从头顶扯开。
  
  “呜呜呜!坏人!!放,放开人家!”藤蔓尖叫挣扎着,枝枝叶叶啪啪地拍打着她的手臂,使劲揪她的头发。
  
  虚姬被揪得生痛,眼底愠色顿起。但奇怪的是,她却并没有捏碎她的心脏,而是眼见着没有空手、又气恼过度,干脆一口咬住藤蔓一根枝条,一扯而断!
  
  “呜呜呜……人家的头发发!!!”藤蔓大哭出声,作为回报地也终于成功地揪下了她一撮头发!
  
  “你这笨蛋!!”虚姬心疼地看着自己最宝贝的秀发,愤怒地尖叫着,又咬了回去。
  
  “坏人!!”我揪我揪!!
  
  没有人阻止,女人们关于头发的战斗持续了好一会儿。
  
  直到尖叫对骂声最终吵醒了她们脚边的随便。
  
  “放开他们!”
  
  扭打中的女人们齐齐回头,正迎上森冷的枪口。
  
  虚姬吐出嘴里的枝叶,牵唇露出丝冷笑,“愚蠢的人类,我可以在眨眼间捏碎他的脖子,你要不要试试看谁更快?”
  
  被她抵在树干上的季逸林微偏着头,带血的面容隐在凌乱刘海里,已经再无动作,那不知是死是活的样子看得随便心惊胆寒,全身微颤,终究是没敢扣下扳机。
  
  他二人僵硬地对峙了不过数秒,突然虚姬一声痛叫,霎时弯了腰!
  
  是藤蔓活学现用,趁她精力全集中在随便身上,偷偷插了一根枝条入她腹部的伤口,还狠狠拧了俩转!
  
  虚姬凄厉地惨叫着,一把将藤蔓扔了出去,随便趁机开枪,蓝色的光芒伴随着枪声,在下一瞬穿透了她的胸口,破出碗口大的洞!
  
  虚姬手一松,栽倒在地,唇角溢出血来,手指挣扎着掐着身下草皮,浑身抽搐着。
  
  季逸林的身体也跟着滑落在地,发出几声低低呛咳。
  
  随便扑过去扶起他,见他惨白着唇紧闭着眼,似乎闭气太久,已经晕死过去,心急如焚地去拍他的脸,“林林?林林!”
  
  听到声响,他愤怒地抬起头来,见虚姬竟还能挣扎着爬起来要逃,冲过去一脚踹翻了她,持枪比着她的头。
  
  “……咳咳……咳咳咳……”虚姬艰难地喘息着,抬眸虚弱地看着他。
  
  她害死那么多无辜的人,害死白姐,害了小兰小广,又将季逸林伤成这样,说她与随便血海深仇也不为过。随便布满血丝的眼里充斥着怒意与杀意,激动的情绪汹涌地冲击着胸膛,心跳如雷,千刀万剐虚姬也不足以宣泄。
  
  他狠狠地磨着牙,深吸了一口气,将枪口重重抵在虚姬脑门上。
  
  闭上眼不去见那血液脑浆横飞的那一刻,刚要扣下扳机,突然听到女子虚弱的一声呼唤,“弟……”
  
  那声音太过熟悉,并且太过久违。
  
  随便颤抖地睁开眼,面前少女容颜竟赫然变成了白姐的模样!
  
  女子的唇角溢着鲜血,神情虚弱又惊惶,吃力地伸手攀住他的肩,“弟……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随便干裂的唇不经意地哆嗦起来,“姐……”
  
  仿佛突遭雷劈,脑子里巨大的轰鸣,陡然身处幻境,周遭的一切都化了虚无,他完全忘记了方才的状况,呆呆看了她半晌,渐渐红了眼眶,接着紧紧地抱住了眼前的女子,“姐!”
  
  是假的,白姐被泡涨的面容模糊的脸,冰冷的身体,都是假的。这一刻才是真的,对吧,这一刻才是真的。这是陪伴他、关心他十几年的姐姐,他好想她,他怎么舍得她走……
  
  “姐,你不要死……”他慌乱起来,惊慌失措地去捂她身上的伤口,怎么会受伤?谁伤了她?是他自己么?还是谁?不可以死的,她不可以再死一次……
  
  再死?
  
  女子的手从他肩上挪至脖颈,指甲冰凉的寒意令他浑身一震,眼中清明一闪而过,虽然不足以令他辨清什么,但突然间心寒的直觉令他下意识地推开了怀中这人!
  
  随便脖上被女子尖锐的指甲刮出缕血痕,白姐惊叫着向后栽倒在地,一边痛楚地咳着血,一边不可置信地呜咽道,“弟……你为什么推开我……咳……我好痛……好冷……”
  
  “姐……”他僵在原地,痛苦地看着她在地上挣扎着。
  
  “弟……你扶扶我……我好痛……”
  
  她脸上的神情凄楚而无助,深深刺痛着随便的心脏,他手足无措,一时之间想不起自己方才为什么要推她,想上去扶她,脑海里却似有什么东西大叫着不可以。
  
  白姐又唤了他几句,仍得不到结果,眼角瞟到一旁静卧的季逸林,眼色一暗,一边仍旧咳着血挣扎着,一边偷偷将身子向他挪去。
  
  “不要碰他!”随便连忙再次举起了枪。
  
  白姐回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神情温柔,溢血的唇角牵出他熟悉的温暖弧度,“你要杀我,弟?”她软软地问。
  
  随便手一颤。
  
  “你要杀我么,弟?我把你当亲弟弟……”她说,眼角泛了红。
  
  随便手抖得几乎持不住枪,“不……我……”
  
  他也是当她亲姐姐的,只有她这一个亲人,他一直很想告诉她,虽然他觉得他们彼此心里都知道,他一直不好意思开口,直到再也没人可说。
  
  他犹豫着,眼睁睁看着白姐的手向季逸林伸去——
  
  “呜呜呜!坏人!!”
  
  女子细细尖尖的声音突然刺入耳膜,给他带来些许清明,随便眨了眨眼,惊讶地看着一团东西跳跃着扑上了白姐腹部的伤口。
  
  “戳死你戳死你戳死你!”藤蔓尖叫着,再次强势侵入她腹部那道翻卷着血肉的剑伤,只听得白姐一声凄厉的惨叫,竟被藤蔓揪出了一节血淋淋的肠子!
  
  那惨叫声扭曲得不似人音,随便眼睛陡然睁大,这才意识到所处情势,定睛一看,哪里有什么白姐,正一边与藤蔓挣扎一边企图再次挟持季逸林的只是虚姬。
  
  他举起枪对准虚姬的脑袋,虚姬抬眼看他,眼神交汇的一刹那,随便眼前一花,隐约又看到白姐的影子!
  
  “坏人吃了你姐姐的魂魄才会这样!”再次被虚姬扣着心脏拎开的藤蔓在半空中挣扎着尖叫,“雷雷笨蛋!开枪啊!”
  
  随便心中一痛,手却更抖了。他明白的,白姐已经死了,他明白的,可是对着她那张脸,要他怎么下得了手,他怎么舍得下手……
  
  他那边犹豫,这边藤蔓抵死挣扎,伸长枝条又急又气地去拉扯虚姬的手臂,“你再不杀她!她就要杀恩人了!!” 
  
  在听到最后那句话的一刹那,脑中轰一声巨响,随便瞪大了眼睛,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扣动了扳机。
  
  “碰——!!”
  
  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血肉横飞,脑浆扑簌簌地喷溅在他脸上!
  
  在那颗头颅爆开之前,他似乎隐约听见虚姬用他听不懂的语言喊了声什么。
  
  “呀啊啊啊啊——!!!”被脑浆淋了一身的藤蔓莫名地开始尖锐地惨叫起来。
  
  那声音几乎要刺破随便的耳膜,脑中一痛,白姐的脸被炸开的场景在脑海中幻灯片一般反复闪现,他杀了她!他杀了她!
  
  随便也跟着尖叫起来,丢开枪抱住剧痛的脑袋跪了下去。浑身抽搐着瑟瑟发抖。
  
  他杀了白姐,他杀的,是他杀的……
  
  他想不起一切的前因后果,只记得自己开枪的那一刹那,无法抑制的痛悔与内疚几乎要将他吞噬,他亲手杀了他姐姐,怎么会,怎么会……
  
  “随便!”
  
  身体被人抱进怀里,他泪眼模糊地抬起头,眼前的面容模糊不清,却隐约让他觉得是他最想见的,最令他心安的。
  
  无端端在昏睡中被他二人凄厉惨叫唤醒的季逸林迅速辨清了状况,单手抚着他的脸,哑声哄着,“没事了,没事了……”
  
  “我杀了她,我杀了白姐……”
  
  “那不是你姐姐,没事了,不要怕,我在这里……”
  
  我在这里。
  
  那一句话不知带了怎样的魔力,听得随便心头一颤,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霎时涌出一脸的泪,紧紧地抱住了季逸林。
  
  你在这里。就在这里就好,哪里也不要去,不要丢下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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