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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队去修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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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面露奇色,对杜辰道:“小粉姑娘已然深陷幻境,还是及早将她唤醒为妙。杜老弟,你还在等什么?”
杜辰呵呵干笑两声,握着剑鞘的手用力往前一送,便听咚的一声,通心粉被一剑鞘戳翻,五体投地的趴在了地上。
秦朗:—口—
虽然手段稍有些凶残,可这姑娘好歹是醒了。通心粉一边吸着鼻子,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望向杜辰的眼神中还带着些茫然,漾着泪光的眼睛水汪汪黑亮亮的,仿佛路边被人抛弃的小狗。
杜辰心中警觉:我的队友不可能这么可爱!
通心粉醒来之后看到秦杜两人,对他们微微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只拿着袖子擦眼泪。结果擦了半天才发现袖子不吸水,一脸水还是一脸水。她又盯着袖子发了会呆,这才想起了身上的储物囊,摸了半天方才找出一条绢帕。
杜辰又后退一步,心中暗想:这鬼阵也太不敬业了,小粉什么时候这么呆萌过?
秦朗清了清嗓子:“咳咳,大家还是不要在此耽搁,赶紧去寻其他人吧。”
三人便一同上路。杜辰走两步退一步,始终小心的和其他两人保持了一步的距离。通心粉一直低头走着,见杜辰这副怪模样,竟也没说什么,只是从眼角瞥了他一眼。
杜辰见状更加笃定:我都这样了,小粉居然还不开嘲讽,果然自己还在幻境里吧。心下也十分纠结,这幻境着实厉害,他实在想不出该如何破解。
又走了一段,前方鬼影幢幢,秦朗忽然眉头一皱,身形一晃便冲上前去,几下将白色的幽灵砍飞,露出中间被包围着的人影。这下秦朗也不等杜辰帮忙,直接将人唤醒,面露担忧道:
“小约的心魔为何如此之重,差点引魔入体!幸好来得及时。”
杜辰小心翼翼的走到近前,刚一露面,一脸泪痕的小约就立刻将他扑了个满怀,差点被警觉调高到MAX的杜辰拿刀砍了。
这是要闹怎样?
“呜呜,老大,呜呜……”
也不知是什么伤心事,小约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杜辰问了半天,他也只是摇头大哭,却连半句话都不漏。杜辰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怎么大家经历了幻境都在哭啊?”
秦朗不以为意的看他一眼:“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哭得比他更难看。”
杜辰无语,摸了摸脸,泪痕早已干了。
阵法的黑雾越来越淡,杜辰望了望前路,隐约看到远处的一个人影。这一次又会是谁?
那人正背对着众人站着,手持一柄雪白的长剑。听到脚步声,那人回过头来,打了一个照面却也不说话,竟是一剑就向杜辰的面门刺来。
杜辰吓得往后一仰,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中大剑已然扬起一格,转眼间便来回过了两三招。
“沧海,你在干吗!”杜辰架住对方长剑,冲着沧海大喊。
却见沧海两眼通红,神态狰狞,面对杜辰仿佛见到死敌,一句话也不说,竟是招招狠手。好在他似乎还有些神志不清,没有想起来用法术,倒是不难抵挡。
通心粉和小约也顾不上哭了,看着两位同伴乒呤哐啷打成一团,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帮谁好,只好站在一边瞠目结舌。
秦朗在旁观战,看了几个回合,似乎放下心来,对场边两人道:“沧海能自己从幻境中醒来,看来神识不差,不过却因性子有些多疑,反着了道,幻境与现实有些分不清楚了。”
杜辰在应付沧海的间歇,也听了一耳朵,自己心中嘀咕:别说他分不清,我现在也分不清了。这到底真的是现实?还是幻境布下的兄弟阋墙的桥段呢?
场中两人打得正欢,场边三个人抱手围观,阵法似乎还嫌不够热闹,把剩下的最后一个人也送来了。
灰色的雾霭中忽然跌跌撞撞的走出了一个身影,这女子年轻的脸上神情怆然,眼中泪珠滚滚落下,直直盯着前方,一脸如丧考妣的模样。
沧海见到那人,却是眼中一亮,冲她喊道:“静秋小心,你别过去,他们都是幻境假冒的!”
杜辰囧着一张脸,还没来得及吐槽,却见桑田脸上神色变换,眼中飞快的闪过各种情绪:愤怒痛苦悲伤无奈绝望……杜辰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眼睛里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显示出这么多表情,简直是叹为观止。
桑田惨然一笑,仿佛经历了刻骨的伤心,柔肠百结。她低低喊了一声:“苍炎。”便踉跄着向沧海走去,手中却遽然一翻,举起杜辰为她打造的双环刃,迎头向沧海攻去。
沧海大吃一惊,一时顾不上杜辰,转而招架起桑田的攻击来。也不知桑田在幻境中看到了什么,对着沧海也是下下要害,似乎把他当成了生死仇人。
这剧情简直是曲折离奇急转直下,观战的秦朗等人看的是目瞪口呆,心潮起伏。当事人不过说了两句话,可旁观者们已经迅速脑洞大开,脑中剧场里浮现出一幕幕狗血淋漓的家庭伦理八点档。
杜辰乐得不打,他寻了个空当,立刻便要跳出圈外,可没想到又被沧海眼疾手快的拦住。桑田操纵着一双飞速旋转的圆环,招招紧逼。杜辰只想退出,奈何被阻,气得咬牙切齿。沧海也不知从哪里练来了一手好剑法,舞得滴水不漏,以一对二也没落了下风。
这三人你来我往,真是好一场大乱斗。
秦朗实在看不下去,伸手拦住了身边想要上前帮忙的两人。举起长剑伸手一挥,一道剑光分了三处,分别将三人的武器架开,又跳到了场中,看来是要做个和事老的架势了。
沧海和桑田看到秦观加入,知道不敌,似乎也恢复了一些理智,便收回了攻势,手持武器分立一旁。
打了这么半天,杜辰也有些气喘,他冲着沧海指责道:“你说我是假的,我还说你是假的呢?你有证据吗?”
沧海一怔,他虽然神智混乱,脑子却没傻,听杜辰这么一问,他也思考了起来。
杜辰又对桑田道:“虽然不知道你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可是你也别见到他就砍啊,假如砍错了怎么办?事后要是知道你经历的都是假的,结果又把真人砍死了,你可就真没老公了啊!”
桑田脸上也是一愣,眸子里闪过一丝清明。
杜辰扫了一眼在场的每个人,吐出一口气来:“到底什么是幻境,什么是现实,劳资现在是分不清楚了。你们个个都比我聪明,倒是来说说该怎么办吧。”
大家都开始思考了起来。
通心粉似乎已经镇定了下来,徐徐开口道:“如果大家还在幻境中,即使找到了什么办法,也可能是阵法故意让我们做的。所以讨论什么的,我觉得没有意义。”她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的哭泣变得有些沙哑。
杜辰挠了挠头,觉得自己确实说了句蠢话,刚才还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呢,现在居然问他们怎么办?
桑田的声音突然在杜辰耳边低声响起:“队伍频道可用,大家能听到吗?”现在她的脸上已是一片平和,之前的复杂情绪仿佛只是风起涟漪,了无痕迹。
对了,队伍频道!杜辰立时来了精神:“照理说系统这个外挂应该是我们专有的,阵法没办法模拟的吧!这么说我们已经从幻境中出来了?”
秦朗听不到他们队伍频道中说的话,见大家都不开口,便开解道:“你们疑心也太重了些,照我之前的经验,幻境只有一重,可没有这么复杂。”
大家听了有些意动。可通心粉又道:“如果这秦朗也是假的,他说的话又怎么能当真呢?”这么一来,仿佛惊弓之鸟的几人心里也有了疑惑,商量了半天也只是猜测来猜测去,没个定论。
一直低着头没说话的沧海突然抬起头来,眼中已是清明一片:“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当中少了一个人。”
杜辰打了个寒战,摸了摸胳膊,看了看周围的人道:“你这话说得真渗人,大家不都在吗?哪里有少。”
这两句没有在队伍频道中说,秦朗听了便笑道:“若说的是小约的表侄,他适才就在阵外,我托付给了苗师弟。”
杜辰几个人却迅速明白了过来,沧海说的人是玉枢!玉枢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手段,向来只有他们几个能看到。只要玉枢不愿意,外人无论修为多高,也是见不到他的。
杜辰的脑子飞速的转了起来,入阵时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玉枢飘在他身后跟了进来。如果说玉枢会被阵法所迷,他是绝对不相信的。那么玉枢现在去了哪里?
不对不对,如果这还是幻境,那么阵法假冒的同伴为什么又会说出这种提醒的话呢?到底居心何在?想不通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
“啊啊啊——”杜辰猛地蹲在了地上,拼命拽头发。——这种费脑子的事,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正在此时,周围环境倏地一变,灰雾消散,南奚派的山门忽然出现在面前。杜辰几人对视一眼,各人眼里都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
“看来阵法已破,我们便上主峰看看吧。”秦朗面露喜色,招呼着众人。
上到主峰,一路行来,南奚派的建筑似乎并未遭到毁坏,只是道路上步步横尸。看到如此惨状,杜辰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当时南奚派所有弟子是如何负险固守,然而来敌过于强大,他们的抵抗犹如螳臂当车,根本不堪一击。
“啊!”桑田忽然小声惊呼,快步走到路边,捂着嘴红了眼眶。那里躺着一个小小的身体,正是六岁的李安方。
虽然之前已经知道南奚派的弟子大多遇难,但那只是一个虚幻的概念。当人们亲眼目睹灾难后的惨烈时,所受到的冲击其实是旁人无法想象的,尤其当遇难者中还有自己熟识的人。
秦朗劝说他们等正事办完再来收敛,桑田便将孩子的身体放平,还拿了一块绢帕覆在他脸上。一行人心情沉重的走到了正殿前。
越过正殿敞开的大门,隐约可以看到殿中几个端坐的身影。莫非真的还有幸存者?杜辰脚下这一步正要跨出去,遽然一道闪亮的剑光划过长空,将杜辰身边的秦朗一斩两段。
杜辰大惊失色,却见身边场景如同镜花水月一般泛起了波纹,又片片碎裂。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阵中初始之地,黑色的浓雾正在渐渐淡去。小队的同伴们都在身旁,正和自己一样惊讶的四处张望。之前的秦朗却消失了。
“哈哈,杜老弟,幻境滋味如何?”身后传来一声朗笑,杜辰回头望去,秦朗胡乱的披着衣袍,将长剑扛在肩上,冲五人咧着嘴笑。半透明的灵体大人笑容温和的飘在一旁,衣袂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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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幻境到此结束。
大家纠结很久的简李二人的生死问题会在下一章告诉你。
☆、52·灭门疑云(六)
再一次爬上主峰;杜辰已经连吐槽的心情都没了。一天爬三趟是要闹怎样?前两回虽说是假的,那腿走路的感觉可是真的。
之前在幻境中,小队几人同室操戈;现在大家都清醒了,互相一照面,都觉得有些尴尬。一路上没人说话;每个人都歪着头看向远处的景物。阵阵凉风吹来,空荡荡的山道上只听得到杂乱的脚步声回响;一时寒意袭上心头。
所有的建筑都完好无损,然而四处皆是空无一人;地上连具尸体都没有。越是安静,身处其中的人们就越觉得心中压抑。
恐怖片的最高境界是什么?不是鬼的花样多模样恐怖,也不是出来的时机特别吓人;而是你明明知道有鬼,可它自始至终都不出现。
杜辰摸了摸寒毛竖起的胳膊,决定说点什么缓和下气氛,便把疑问提了出来。秦朗抱着手,悠闲的答道:
“鬼杀阵便是如此,骨化形销,魂化鬼灵。除非元婴之上,否则是断然留不下肉身的。”
桑田吸了吸鼻子,回想起刚才幻境中的画面,小小孩童遇此大难,竟然连具尸首都无法留下,他的父母若是知道了,也不知会如何伤心呢。想到这节,她思及自身,更加觉得哀痛。沧海扶着她的肩,低声安慰着。
秦朗转过头看了两人一眼,蹙眉道:“观你二人脸色,想是神识颇强,凭着自身之力突破了第一重幻境。但也因此在第二重幻境中惑了心智,无法分辨真伪,受伤却比杜老弟更要重些。”
杜辰身子一歪,僵着脸笑:“秦大哥,怎么你这话和幻境中的假人说的一样呢?”
秦朗奇道:“原来幻境中那假人也如此说了?那倒也不怪,须知殇鬼老怪虽是压低了修为,可这阵法的境界却仍在,想要摸透你们心思,模仿几个人说话行事,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刚刚我也是掐了点的,看你们快要进了第三重幻境,就立刻破了阵。不然也真是祸福难料。即便是七情阵的第三重,没有大决心者也绝难破出,更何况此阵呢?”
杜辰几人听得连连点头。秦朗又借机噼里啪啦教训了一通什么“修仙不修心,心魔必缠身”、“虽然受伤,但经此历练也是好事,不然下回遇上更是要命”之类的话。
看到杜辰等人脸上一副偶像破灭的震惊模样,跟在后面的苗松泉扭过脸去,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
秦师兄的性格确实爽朗放达没错,可是除了与他相识十几年的自己之外,又有几人知道,这家伙唠叨起来也是要人命的呢。
第三次到了正殿前的广场上,杜辰想到幻境中的情景,有些发怵,脚步便慢了些,跟在了后头。玉枢飘到他身边,微笑道:“怎么不进去?”
杜辰瞄了他一眼,立刻收回目光:“啊……马上!”随即头也不回的往前窜去,像只屁股着了火的兔子。
玉枢脸上有些惊讶,歪了歪头,不明所以。
杜辰是真不敢面对玉枢那张脸。原因也很简单,说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幻境中他老婆那张脸长得和玉枢一模一样罢了。
——靠之!什么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很严重好吗!回想一下那幻境的内容,玉枢到底给他带来了多么深重的心理阴影啊!娶个老婆是男人,这桥段正常吗?太猎奇了吧!
杜辰一边想着,一边往殿门前冲。忽然听到秦朗“咦”了一声,杜辰心思一恍,脚下差点绊了一跤,便顺势停了下来。
“这是——”秦朗扶着门柱站定,高大的身影堵住了殿门,似乎看到了什么奇异的事。杜辰这一冲正好到了他身后,从缝隙中往里一看,也是愣住了。
大殿的正座里,一个形容枯瘦的老者端坐其上,脑袋无力的耷拉在胸前。
“掌门!”
一路走来,难得看到个疑似的活人,几个人都激动了。
杜辰这回长了个心眼,靠近之前,先往系统面板上一看,摔!又是一堆问号。他就知道,这系统到了关键时候就掉链子。
大家唤了几声,也不见掌门回应,都犯了难:这到底是死是活,是人是鬼?
秦朗和其他门派的弟子却落在了后面,这时才走了过来,对着掌门打量了一番,拧着眉,似乎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问题,言语中有些犹疑的说道:
“刚刚我检查过了,除了山门大阵之外,这大殿另有一层阵法保护。贵掌门想必将弟子都召集在此,希望能保住他们性命,可殇鬼的阵法与之境界相差甚远……只是身为金丹后期,才撑到了如今——这状况看来却有些古怪,不过,还是莫要抱希望的好……”
听了这话,杜辰心里一片冰凉。说实话,这老头虽然相处不多,但对他们都还挺好的。现在看来,这看似唯一的幸存者竟然也救不了,给了希望复又夺走,着实更为残酷。
桑田摸出了一颗龟海丹来,给掌门喂了进去。这是金丹期能用的最好的疗伤丹药,材料也十分珍贵,桑田也只炼成功了几颗。
秦朗看了一眼便认了出来,点点头道:“我这里也没有更好的了——唉,姑且吊吊命吧。”
丹药确实有效。掌门枯槁惨白的脸上立刻有了些红晕,只见他眼皮微微一颤,有气无力的咳了咳,睁开眼来。
老人浑浊的双眼往大殿里一望,又看了看周围的几人,惨然一笑:“果然还是没有保得下来……一个都……”
掌门满是皱褶的脸上,无神的眼睛仿佛两洼泥潭,没有一丝生气。他的眼中没有泪,只有看破世情的沧桑和无奈,却让一旁的杜辰几人看得愈发揪心难过。
老人甚至还对着杜辰他们笑了笑:“你们终于回来啦。”一句话说得五人眼眶一红,纷纷低下头去。
他又对着小约颤巍巍的伸出手去,小约赶紧一把握住,掌门对他道:“子元和同翰那日回来之后都对我说啦,(众人心头都是一跳)我相信你,你是个好孩子。我已对他说了,不要以莫须有之事加罪同门,他已应了,你们——便都回来吧。”
五人都明白了过来,原来没有追杀和通缉,是掌门将此事压下了。沧海勉强一笑:“是,掌门,我们都回来了。”
老人面露欣慰之色:“好孩子……可惜南奚派从此就败了,子元和同翰,又被那老鬼捉走了……咳咳……”
“简子元被魔修捉走?”秦朗一直听着没做声,这时突然上前一步,扬声问道。
掌门猛咳了一阵,缓了缓,这才抬起头来:“这位是……?”
“在下天池派秦朗。我等是正道联盟派来调查贵派受袭之事,简师弟果真被捉了?”秦朗对着掌门一抱拳,脸上神情十分严肃。
掌门勉强抬手行了个礼,便对众人述说起当时的情形来:
“当日忽然有几个怪模怪样的人闯上山门,点名要见子元。我见他们看来不像好人,便开了山门大阵。可那为首的只是招了招手,整个门派驻地便被鬼雾包围,山门边的几个弟子立时化了烟。子元和同翰都晋了元婴,料想应有一拼之力,便在前方抵挡。我趁机将弟子们都召集到殿里,开启了大阵。不承想来者竟是压低了修为的魔修,不过几个回合便将两人捉了去。”
秦朗点头:“看来果真是为了那物。”
掌门说了这么一串话,也有些疲惫,喘了几口气,声音更加低哑:“也不知他们两人现下如何了……”
这时去偏殿的苗松泉等人回来了,手里捧了几块魂牌,看着上首仿佛风中残烛的老者,口中有些迟疑:“魂殿里——只剩下这七块了,其他的……都碎了……”
掌门虽然早有了预料,可听了这话还是心中大恸。他脸上的皱纹不停颤抖着,双目微合,捂着胸口,半晌才费力的抬起眼皮:“他们二人……还有你们都还活着,已是大幸。”
桑田走了过去,面色仓皇的看了看苗松泉手中的魂牌,惊疑道:“怎么会只剩七块,掌门您……”
老人微微笑了笑:“我早已不行了,现在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能与你们见上一面,说上几句话,已然足够。子元和同翰……”
“我们会想办法把他们救回来的!”杜辰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咬着牙,双目含泪,头脑一热便冲口说道。
掌门却摇了摇头:“傻孩子,他们俩修为更高都被抓走了,何况你们?各人自有各人福罢。你们几个都是好苗子,本来就不该窝在这个小门派里,是我耽误了你们。以后也没有南奚派了,你们去投七大门派吧,想来他们定会收的。等得了大道那天,我们地下有知,也会为你们高兴的。”
杜辰已是忍不住落下泪来,他转头看向身旁的玉枢。玉枢看懂了他的眼神,却只是摇了摇头。杜辰低声问道:“完全没办法救?”
玉枢道:“他能支持到现在,是自行碎了金丹,用灵力将魂魄束缚于肉体之内。其实,他早已生机断绝,回天乏术。”
果然掌门说道:“你们不用再想办法救我了,我金丹已碎,神魂早该湮灭,只不过一直在等。如今等到了你们,我也甘心了。”
老人面目慈祥的对众人微笑,身体却慢慢的化作了一粒粒微小的光点,殿外忽的吹来了一阵风,光点便随着风消散了。
秦朗召集了一同前来的弟子,帮着神思恍惚的五人打理祭奠之事。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没有修到元婴期的修仙者,若是身死,魂魄也是烟消云散,地下有知的话,不过是给活人心里的慰藉罢了。
五个年轻人在这一天之内受到了太多的打击,幻境中的体验还没能消化,又经历了生离死别。他们站在并不高耸的山峰上,看着整座山里迎风飘展的一排排白幡,眼睛通红。
“虽然现在说这个有些不近人情,不过简师弟被捉事关重大,明日我们便要回去复命。你们——可愿随我去天池派?”秦朗在一旁问道。
几个人心里一团乱麻,但也知道秦朗这是在为他们打算,都胡乱点了点头。
因为秦朗一行人数目不少,随身宅院只是勉强够住。沧海便将善园铺开了一个小院,看起来也不打眼,五人住了一晚。
第二天早晨,秦朗来叫杜辰几人出发。然而善园里此时却是另一番鸡飞狗跳。
——小约和帝微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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