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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道1地狱通信by紫曜日purple day-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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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1

  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间,气温依旧居高不下,行人身上所散发的汗味、淡淡的烟臭,以及女孩们身上的廉价香水味。在红灯区招牌林立的街道与无比刺眼的亮光广告牌间,有个如同浮游鱼那样,令人感觉轻飘飘的青年行走其中。

  望着手上的不被录取通知,阿斯卡淡淡地叹了口气,然后随手扔掉。

  也许他应该在履历表上,伪造些更辉煌的成绩,这样才足以被这种高薪的大型企业录取。唉、早在把上一份工作丢了之前就该想到了,最好多弄些执照备用。

  还是干脆去工地打工呢,之前所拥有的个人资金,全被那家伙给冻结住,事到如今不可能再回去求对方。中型搬运车跟怪手驾照他都有了,体力方面算有自信……

  想着这些,阿斯卡在红灯区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举着招牌的少爷朝他靠近递出面纸广告,他笑着收下,却直接走了过去。

  「嘿嘿,这位小哥,你看起来挺俊俏的嘛,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店里工作啊?」一个略有暴牙的瘦小男子靠了过来,双手像苍蝇停下来时的前脚,不停搓动着。

  「不了,谢谢。」阿斯卡冷淡地婉拒。

  这天,他的集中思考力并没有发挥往常的功能,甚至该说变得涣散而迟钝。无力感从身体的每个末端麻麻地缠绕至中心,他想,这该不会就是绝望吧?

  连日的躲藏、找寻临时打工与睡不安稳,让他的疲劳已经迈向临界点,他很想坐下来,靠在墙边打瞌睡,但那种毫无防备的行为有可能会让自己就这么一觉不醒,低头望着被丢了满地的烟屁股、被踩了几个脚印的色情小广告纸,他现在的身心状态大概就跟那差不多,如同被咀嚼到无味的口香糖渣,失去了甜与香,不过是为了满足一时的瘾头而被放进嘴里,就只有这么微薄的价值而已。

  继续往前走,确定没有人跟踪后,他拐入一条灯光昏暗的窄巷,除了从窗户里透出来的灯,这里并没有其它光源,有个穿着暴露的阻街女郎靠在水泥墙边,嘴里斜斜地叼了根烟,仔细一看,她苍白的乳房上方有道宛若被刀子深深划过的痕迹,但她却毫不在意地将之暴露出来。

  淫荡得有种乱糟糟的美感。

  「琳。」阿斯卡走到她正前方。

  「阿斯卡,你的胆子真大,老板已经对你全面通缉了哟。」琳把嘴上的烟拿下,吐出淡淡的蓝色烟雾。

  「我知道,我是来跟你道别的,过去受你不少照顾了。」阿斯卡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色打火机,抛给琳,「这是我的临别礼,纯金的喔,你也赶快脱离这一行吧,太痛苦了。」

  「真意外你会说这种话。」琳面无表情地将打火机塞在两乳之间。

  「我也很意外。」阿斯卡轻笑了声,「那么,就再见了。」

  女人平静的脸上,显露出一丝疯狂,就跟自从阿斯卡能够保有意识以来,存在他自身体内的疯狂相似。那里,他原本的容身之地,住的是一群疯子,他们比野兽凶残,跟机器一样精准,介于现实与妄想之间,却确实地活动。

  他们为钱而卖命,却不觉得已经出卖灵魂。在那里聚集的是怪物也是殭尸,执行任务已经等同于本能。

  琳走了,细细的高跟鞋跟敲在地上的声音,似乎特别富有感情,她扭着腰走往暗巷深处,拐身却进入地下,那也是间夜店,阿斯卡以前因为工作的关系常去,现在他目送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外,而且有预感再也不会见面。

  干脆趁此机会,连烟也一起戒了吧……

  正如此想着,背后突然一阵没来由的寒意,多年来的工作经验以及在险境中出入所磨练的直觉让他下意识地往旁边跃开,这时,一道尖锐喝声从正上方传来。

  「哈啊啊啊啊啊啊——!」

  白银闪光从身边劈过,那是非常宽而厚的钢片,正嵌进了水泥墙中……不、那不是普通钢片,而是把巨剑,剑身为亮白,护手则是漂亮的金色蝶型,甚至装饰着美丽的宝石纹路,至于握着剑柄的,则是一名死灰色的少女。

  唯有头发漆黑,其它不管是面孔还是从衣服下露出的肌肤,都呈现种尸体般的死灰,而那双眼睛更是白浊得骇人,宛若腐败的死鱼。

  毫无气味的少女,有种就像与周遭的欲望完全隔绝似的气氛。

  「你、你是什么东西啊!」阿斯卡本来存着的一丝好奇已经变形成恐惧与不安。

  现在,已经很少有事物能让他感到慌张了,但眼前的少女光是存在,就让他连内心最深处都撼摇不已。

  少女以诡异的角度猛然转过头,浊白的眼球滚动,似乎正打量着阿斯卡,那姿态根本不像是人类会有的,下一秒——阿斯卡几乎以为少女的巨剑就要斩过自己的脑袋。没想到,当那剑发出难听的噪音硬从墙中拔出时,墙中却黏呼呼地冒出一堆泥浆似的灰色物质。

  非液体,也非气体,但却实际存在的东西,蠕动着、伸展着,发出恶心的呜咽声。

  咿、咿……这是什么玩意儿?

  阿斯卡紧贴墙面,悄悄移动,想趁机逃离,然而眼前不管是哪一样都让他感受到异样的压迫,双腿像陷在泥泞中,举步维艰。

  灰色的泥浆物质变成长条状喷射而出,一些卷在少女的巨剑上,另一些则整个覆盖在少女身上,少女奋力挥动巨剑砍戳,然而那些泥浆却不断分裂、重生,最后压得少女动弹不得。

  再这样下去,少女会被吞没。

  阿斯卡还来不及细想,手就伸往腋下的肩部枪套,拔出常用的44麦格农,连消音器都顾不得装,就朝那些泥浆触手射击。

  「咻呜……呜呜……」扭动着的泥浆发出恶心的呻吟,但子弹的威力并不如想象中的大,铜制弹头没入灰泥中减慢了速度,就像射进柔软的组织中,缓慢地停止了。

  少女趁隙挣扎,将那颗死灰的头颅拔出,如同溺水生物般举起双手在上方猛挥,但阿斯卡并没有贸然去救,无论是灰色少女还是诡异泥浆,恐怖度都差不多,少女唯一的优势在于还维持普通人所熟悉的人形。

  很快地,八发子弹已经射完,阿斯卡省去填弹时间,只把麦格农塞回枪套,双手滑往腰间,一手一支地从隐藏在长外套下的腰部枪套,拔出两把同样能装弹多数的自动手枪。在拚命朝怪物射击的同时,少女已经将半身扯出泥沼体外,手里握着的巨剑也同时开始透出淡青色的光芒。

  然而,这时,泥浆却开始朝阿斯卡发动攻击,从两侧挥出长长的软肢拍打过来。很意外地,这速度对阿斯卡而言并不算快,他先侧过身闪过其中一条,再直接往前冲刺,触手拐了个弯回来追他,正好与另一边撞在一块儿,灰雾四散。

  「哈……」

  在靠近少女时,阿斯卡用力地甩了下右手,手腕上的黑表侧边喷出两条钢丝,丝线抛出,正好缠在少女的剑柄上,「如果你听得懂的话,就抓牢剑,我拉你出来!」

  阿斯卡才喊完,突觉右手一阵沉,他当她同意了,便使劲一扯,黏着力并没有想象中的重,少女与巨剑同时被甩上半空中中。

  「呼呜呜呜呜——!」灰泥这时的扭动方式简直就像涨潮的海水,一波又一波窜高,阿斯卡被逼到角落,无路可退,自动手枪中的子弹也用尽了,他双手又是一抖,两把玲珑的掌心雷从袖中滑到掌上,他扣住扳机,又是朝灰雾一阵乱扫。

  就在灰泥四散的触手前端凝成锥状,要将阿斯卡捣成蜂窝时,翻上空中的少女双手握着发光巨剑——这时那剑似乎变得比刚才还要巨大,就从灰泥顶上使劲、豪气十足地劈了下来!

  「呀啊啊啊啊啊啊!」

  少女的尖声。

  咕嘟咕嘟开水煮滚似的冒泡声。

  还有,自己死前的哀嚎。

  全部混在一起。

  自己的身体,被从头顶往下整齐地剖开,鲜血四溅、血肉模糊的情景,是后来看过回放后才知道的。

  他、没有真正名字的青年,阿斯卡,在这天晚上,被一个灰色的少女,杀了。

  「请用茶哟!」女孩微微对阿斯卡绽出笑容,温润的声音就跟教会里说神爱世人的修女差不多,没有虚伪与犹豫。

  女孩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鹅蛋脸上挂着一副金色圆眼镜,以及完美微笑。她穿着以蓝色为底的贴身女用西服外套,同色及膝裙,脖子上则围了条柔软透明的白纱领巾。

  「……谢谢。」阿斯卡抓了抓头,伸手接过热腾腾的茶杯。

  里面装的是香喷喷的绿茶,底下还晃动着些碎茶叶。

  慢着喔!

  那个啊、刚才「那个」啊、莫非是在拍电影?哎呀、一定是在拍电影嘛、不然那个疑似泥浆的怪物,可不是这个世界所存在的任何一种生物才对。

  所以呢?

  还是不对啊?

  现在到底在哪里啊?

  偷偷伸手摸了摸下方,很好,是质感良好的深蓝色皮沙发,脚下则是灰色柔软地毯,墙上挂着几张普普风的现代画,角落摆着一台正咕噜咕噜响的咖啡机,旁边还有茶叶罐与玻璃杯……

  简直就是机场贵宾休息室。

  该不会是因为逃亡造成压力太大,进而引发错觉?对、事情应该是这样子的,他现在人在国际机场的VIP室里,先不管他所有资金跟卡都被冻结了,为什么有办法进来这儿,他应该也没有半途偷几张来应应急(中略)……总之他是在等班机的中途睡着了,做了一个恐怖的梦,而现在梦醒了,他也该回到现实。

  而现在他该做的事情,就是把机票找出来,看看是几点的班机、去哪里,然后逍遥自在地在空中密室里面享受悠闲的几小时。

  他在身上四处翻找,身上的枪枝不知道什么时候失踪了,也罢,到了目的地怎么样都有门路搞几把,就算是周末夜的烂货也好。把皮夹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有发票、加油站收据、不知抄了什么的碎纸片,但就是没有机票的踪影,他甚至找不到护照。

  「请问你在找什么呢?」长发美女亲切地询问。

  「喔、我在找机票,不知道塞到哪里去了。」

  「机票?喔、你是说号码牌吗?没想到今生第一次来就这么清楚呢,不过像你这样的特例,目前还没有办法归类喔,所以请稍等一下。」长发美女径自这么说着,便在阿斯卡身边坐下。

  「……号码牌……」应该没有人这么形容机票吧?机票上的确是印有座位编号没错,但阿斯卡立刻感觉到,长发美女所说的跟自己所认知的,大概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我说,这里难道不是机场吗?」

  「不是哟。」长发美女摇头,突然她露出吃了一惊的表情,连忙掏了掏口袋里面,拿出一个别针名牌戴在丰满的胸前,「我是『这个』。」

  名牌做得很简单,黑底白字:冥道 城隍府 七姑娘 玲翠

  「七、姑娘?」阿斯卡念了一遍,这是名字吗?

  「七姑娘是我的职业,玲翠是我的名字,昵称的话,别人通常叫我小七。」长发美女开朗地笑着道。

  「呃、到底是什么样的工作内容啊……」

  「喔、就是负责把死掉的人从现世带到城隍府的工作哟。总之就是先把死灵集中在一起,之后再决定让你们去哪里,也许是到枉死城,也许是到十王厅,也许……到这儿来。」

  「死、死掉的人?」虽然一堆事情搞不懂,但最明白的,就是死这个字眼。

  「因为,你已经死掉了嘛、呵呵呵呵。」七姑娘就像粉领族在公司茶水间内谈论八卦般,发出气氛轻松的咯咯笑声。

  「不要笑,这事情很严重。我怎么……不、这一定是场梦吧?快让我醒来。」阿斯卡烦躁地扯了扯领口,说着连自己都感到愚蠢的台词,但内心却隐隐觉得现实有可能就是如此。

  灰泥雾般的怪物、灰色少女,以及惨死在巨剑下的自己。

  所以说,这是死后的世界?

  死后的世界真的存在着?

  在这之前,他一直认为死亡就代表个人的毁灭,是个被宣告终结而让人安心的地方。

  这么一来,不就又得落入绝望中了吗?如果死了,他想要睡在放满花的棺材里。当然那时候应该什么也感觉不到了才对,但那样才是他想要的!这实在太过分了一点,为什么就连「死了」都还得慌慌张张的不可?

  「其实这件事呢,是我们约束手下不周所造成的,真是非常对不起,不小心害你死掉了。」七姑娘美丽的脸上堆满歉意。

  「什么叫做不小心啊?这种事情可以不小心的吗!」阿斯卡大声喝道。

  「因为,我们没有料到会有『看得见』的人居然出现在那附近,而且你又是突然才觉醒的,所以当一四○一号在做出攻击时,你便直接受到冲击而死,本来处理班想回收你的尸体看能不能让你复活,但几乎被冥火烧了个精光,什么也没留下……」

  七姑娘看见阿斯卡越听越生气的脸,语调也越来越急,「不过刚好在附近有发现一只死猫的尸体,如果你愿意当只猫的话,我可以想想办——」

  「谁要当猫。」阿斯卡脱口而出。他深吸口气,又慢慢吐出,「好吧!就勉强,当我已经死掉了好了……」

  「是真的已经死了。」

  「别一直把这句话挂在嘴上,听起来多不吉利。」

  「因为这里是死亡的国度嘛、本来就没什么吉利的……」七姑娘噘着唇。

  「所以呢?我现在该怎么办?」阿斯卡抓着茶杯用力灌下,「要渡过三途川到对岸找奶奶吗?还是我只能在河岸堆石头?」

  「……实际上,我们这边还没想到要怎么安置你。」七姑娘歪着头,「来一杯咖啡好吗?」

  「免了免了,还是先说正事吧。」阿斯卡把茶杯放下,「按照……比较传统的说法,我好像是会下地狱的类型。」

  七姑娘掩着嘴,模样好像吃了一惊。

  「这个、的确是……哎呀、以后请不要再做坏事了喔,到地狱很痛苦的。」她双手交握,眼里几乎要流出泪来。

  「……别哭啦。」阿斯卡头痛地道,「没必要把你珍贵的同情心浪费在我身上。不过,要我乖乖接受酷刑还是什么的,那我也讨厌。有没有什么逃走的方法?」

  「这……」

  七姑娘才刚露出为难的表情,这时脖子却被一把勾住,冰凉而锋利的东西抵在她脖子上。

  「我不会说出什么让我复活之类的蠢话,不过请让我回到人世去,以幽灵的姿态也无所谓。」阿斯卡的手上紧紧捏着把袖珍陶瓷刀,这是万一他失手被擒时拿来逃脱用的,平时则用拟真皮肤藏在手掌边缘。

  「请、请不要做傻事!」七姑娘挣扎着,对于自己竟无法挣脱青年的掌握而吃惊。

  她虽在冥道,却是有位格的神只,应该光靠「等差」便可轻易逃开……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为什么会害怕?这里不是死掉以后的世界吗?你会怕再死一次?还是你根本就在骗我?」阿斯卡笑道,但手的力道却丝毫不敢放松。

  「我没有骗你,这里是城隍府,是聚集死灵的地方!我是负责指引跟分配的七姑娘!」七姑娘哭出声,「我、我不晓得你为什么可以抓住我。一、一般的灵体是不可能办到这种事的!」

  「也就是我意外地很强啰?」

  七姑娘掉着眼泪,只是不断摇头。

  「乖乖带我离开这里,我就不伤害你,反正每天死的人这么多,不缺我一个。」

  「不行,这是规定!」

  「这样的话,就没办法啦,难得你有这么漂亮的耳朵,只好少一只啰……」陶瓷刀挪到七姑娘的耳垂旁比划,她尖叫出声。

  突然,阿斯卡的颈后传来阵剧痛,下一秒,他便惨呼着倒在沙发旁,全身不停抽搐,双手乱抓着地毯。

  「呜呃、呜呜……」这是什么感觉……简直就像被电击枪打到一样!

  「不要轻举妄动比较好喔,年轻人。」从容的声音这么说着,「已经进入冥道,要逃出去是不可能的,就算以你这种状态回到现世,也不会变成你想象中自由自在的幽灵,只是会失去意识,被更强大的东西吞噬而已。」

  「啊、大人您怎么亲自……」七姑娘颤着声惶恐道。

  「不要紧的,我跷班了。」那声音爽朗笑着。

  「问题不在那里……」七姑娘边擦干眼泪边嘀咕。

  「起来吧,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声音的主人弯下腰,轻轻松松地将阿斯卡从地上抓起,并随手扔到沙发上。

  这时阿斯卡依旧全身酸麻,但总算看清楚对方的长相。

  一头往后梳的灿烂金发,脸上虽然戴着墨镜,但仍看得出对方有副英气十足而深刻的五官,下巴有些许未刮的胡碴。他穿着件敞开领口的白衬衫,袖口随意挽起,胸前并没有挂任何名牌,下半身,则穿了条深色西装裤。

  「你是谁?这里的主人吗?」阿斯卡挣扎着想从沙发上爬起。

  「我只是个普通公务员。」对方唇边挂着笑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只手压住阿斯卡的肩头,抬腿、单膝正卡在他双腿间,另一只手戳进阿斯卡的黑发中。

  「你……呜呜!」

  痛觉与战栗感同时袭来,他的头发连头皮被男人抓下一小片,往后抛给七姑娘。

  七姑娘尖叫了声,才发现那是假发片,底下则用随意黏包裹着一支袖珍尖锥。

  「怪东西真多,平常这些是不可以带进来的才对。」男人的手继续往下摸,阿斯卡奋力想抵抗,但男人的力量却奇大无比,他就像被大头针钉住的蝎子标本,徒有剧毒却发挥不了作用。

  阿斯卡的领口被撕开,所有他自己缝的暗袋、透明线与小铁钩,一一被翻出来丢到地上,甚至一把藏在袜子内侧的小锯子也没有漏掉。

  「差不多了……喔、这儿……」金发男人手一动,抓住阿斯卡左腕上的表,用小指勾出两条细钢丝,「真是太厉害了。」

  (x图——2012…02…24 22。26。51。jpg)

  阿斯卡只能狠狠瞪着对方,毫无办法。

  眼睁睁看着手表被解下没收,这时他才忍不住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的不舍神情。然而男人却敏锐地察觉了,「既然是重要的东西,那还给你好了。」

  手表被回塞进阿斯卡手中,正当他张口要说什么时,嘴里被塞入又粗又硬的手指,在口腔中胡乱搅动了一阵。

  他觉得他要吐了。

  男人终于拔出手指,湿答答的指尖正夹着粒白色胶囊,下一秒,他把胶囊放入口中,咕嘟一声,嚼也没嚼地吞下了。

  「没收。」男人的声音富含感情。

  「不行!吐出来!」阿斯卡没多想,伸手往男人脸上抓去,想撬开他的嘴,「会死!」那是他藏在假牙里面的剧毒胶囊,作用自然是万一遇到比死还要痛苦的折磨,可以用来自尽。

  男人轻轻松松地擒住阿斯卡的双手,「这里本来就是死者的国度。」

  阿斯卡顿时僵住。

  「……你要我怎么样?」

  「错、是要问你自己想怎么样。因为你对活下去这件事感到绝望,在那瞬间刚好与那种东西『对应』,所以才看得到灵体,你周遭的东西为了响应你的愿望,所以才让茅里杀了。」金发男人终于把身体从阿斯卡上方挪开,改坐到他身边。

  「茅里……?」

  「喔、那是她的名字,你应该印象深刻才对,那个黑发飘逸的小姑娘。」

  「啊!那个灰色的……」手持巨剑,阴森森的灰色少女。对、就是她杀了自己的!

  「她是实战部门的成员,会定期在那附近进行『清扫』的工作,由于次元的位阶不同,你本来不可能看得到她。」

  「可是我看到了!」

  「所以,从那时候开始,你就变成跟茅里同位阶的存在。她就能杀死你了,但她并不知道自己居然能杀死你这件事,所以就跟往常一样地粗暴,于是,你便死了。」男人缓缓吐出口气,口气听来有些困扰。

  「……我不懂,为什么我会碰到这种事……」阿斯卡将手指插入自己的髪中,刚才硬被扯掉的假发片让他的头皮仍旧刺痛着。

  「你听过,绝对不能跟妖魔的目光对上的说法吗?」男人弹了下手指,这时安静待在原处的七姑娘连忙去咖啡机旁冲咖啡。

  阿斯卡缓慢地点了下头。

  「有些人的眼睛,天生就能看到亡者与其它次元的东西,人类有着非常厉害的学习能力,先是用眼睛对应,再用意识(脑)理解,这么一来,自身就能与那样的生物位阶靠近,至于会有多靠近,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如果以你来做比喻,你能伤害到欲念聚合体,就表示你的位阶在瞬间提升到比那种东西要来得高。」

  「可是我还是死了……」这家伙到底在讲什么东西?

  「哎呀哎呀、也不必露出这么懊恼的表情,死去是重生的开始,某种意义来说,也没什么不好啊。」七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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