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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神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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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轩帝大笑起来,简直是笑不可抑:“哈哈、哈……景澈啊景澈,能看到你这个表情,终不枉我费尽心机……呃……”
  他忽然说不说话来,因为景澈的手死死卡住了他的脖子。
  “他在哪儿?”心里开始焦躁不安,景澈有些暴怒,咬牙低问:“阿努在哪里?”
  景轩帝眼里的疑惑只是轻轻一闪,随即眯起眼睛笑起来:“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永远都不会再见到他……呃、咳咳、哈哈……”
  焦躁感愈加强烈,景澈长长吸一口气,提醒自己要冷静。他拍拍手,有内侍从外室进来,手里捧着一样东西。
  景澈接过,打开,然后放到景轩帝眼前:“你不用蓄意激怒我。看这个,这是传位诏书,你心知自己不久人世,故传位于我。皇兄,我之所以现在才拿出来,就是要当着你的面盖下玉玺!当着你的面接受众臣的跪拜!”
  他此话刚落,就有人捧来了玉玺。景轩帝目光一缩,这人竟是自己的贴身内侍贾永年!
  景澈对着景轩帝嘲讽一笑,重重盖下。然后吩咐道:“让众位大臣进来,宣诏!”
  “是!”
  “皇兄,时至今日,结局已定,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景澈长身而立,然后矮身跪下:“这是我最后一次向你下跪,从此以后,你就是真的一无所有!”
  景轩帝呵呵一笑,脸色颓败,却不见丝毫愤怒。
  大臣们鱼贯而入,看到皇上清醒着,不禁大喜。但随之而来的传位诏书又让他们有些困惑,眼光不由自主地飘向跪在一边的慕阳王。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紧急返京的四方将领,几人齐齐朝景澈跪下,口呼万岁。其余众臣见局势已定,便都跪了下来。
  整个过程,景轩帝都只是面带微笑倾听着,未发一言。只在最后,他对景澈低低地说了一句话,让他的脸色迅速阴了下来。
  随后的日子便是新君登基,万民庆贺。黄袍加身的那一刻,景澈知道,一切沉埃落定。
  只是,有个人,再也不曾出现。
  
  夜阑静寂,空旷沉寂的大殿内,只有景澈一人高坐在龙椅之上,神情莫测。
  隐莲现出身来,缓步走到光亮之下。
  景澈浑身一震,右手悄悄去摸藏在身上的匕首,口中冷喝:“你是谁?”
  隐莲站定,目光淡淡地看着他:“你不用怕,我不会杀你,只是代替阿努来问你两个问题。”
  “阿努!”景澈猛然站起身来:“阿努在哪儿?”
  隐莲却不答他,自顾问道:“第一个问题,狩猎当日,倘若皇帝执意要问阿努冲撞圣驾之罪,你当真会不顾一切,保他安好?”
  景澈张嘴欲答,嗓子却好似被什么堵住,说不出话来。
  不顾一切?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做到?多年的隐忍所图谋的东西,真的会因为他而舍弃?
  隐莲目光一冷,又道:“第二个问题,阿努全心全意对你,而你对他,几分是真心,几分是假意?”
  景澈身体一颤,软坐在龙椅上,头痛欲裂。
  隐莲冷冷一笑:“倘若这两个问题你都无法回答,又何必问他在何处?”
  景澈一怔,想到阿努现在下落不明,立刻焦急地抬起头欲问,却发现,空荡荡的大厅内除了自己,再无他人。
  刚才,是错觉吗?
  他这样想着,脑海里却突然响起那个冰冷又清澈的声音:“你对阿努,又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头又开始痛起来,他咬牙捂住头,忽然想到自己那位皇兄最后在自己耳边低喃的那几个字来。
  求之不得……
  新历二年,帝王大寿,有心腹送上来一幅画,画上一个抱着白狐的少年倚树而立,眼神慧黠,眉目轻扬。
  宴罢,新帝坐在书房,对着这幅画看了良久,招手唤来贴身内侍,吩咐道:“烧了吧!”
  “皇……?”
  “嗯?”
  “……是!”
  内侍领命而去,年轻的帝王轻轻敛眉,掩去了满目不属于一个帝王理应有的悲悔。
  从母妃遗物被抢的那个下午,他就牢牢记住了阿嬷的话,同时在心底暗暗发誓:自己终有一天会成为这江山之主,到那时,还有谁敢来抢自己的东西?还有什么东西是自己得不到的?
  然而,当他终于坐到了这个位置,睥睨江山,王者天下,却发现,纵然身为帝王,也有万万不能之事。
  不是求之不得,而是,求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啊,这一篇完了,下一个故事有些纠结,我要好好想想,嘻嘻~




12

12、七重雪(一) 。。。 
 
 
  告别了繁华的京都,隐莲带着飞光渐渐偏离了人群,竟行至偏远的雪山中来。一路行来,隐莲面沉似水,默然无语,惹得飞光以为他仍为先前之事生气,便也乖乖地不敢放肆。
  其实隐莲只是心生倦怠。景澈后来之事,他并未告知飞光,否则以他的本性,怕是恨不得拿景澈之命去抵阿努的一片真心!况且,经此一事,本就蠢蠢欲动的过往开始一一浮现在眼前,令他总是不自觉地陷入深思,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的这些心思,飞光自是不知的。隐莲素来冷漠,但绝计不是现在这般。飞光见他眉间忧思愈重,心中暗悔之余更加小心翼翼,时刻琢磨着怎样才能让他恢复平日模样。
  离得雪山愈近,四周便是满目的白,渐渐的,天空竟又开始飘起雪来。两人凭空站在两座雪峰之间,凝神看着满目茫茫大雪,默然不语。
  “……莲”飞光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是哪儿?”
  他问出口后不免有些担忧,怕莲仍不理会自己。
  “边界。”隐莲语气平稳,并无过多的情绪:“这座雪山,是人间诸国其中两国的边界,我们在此稍作停留,而后去另一个国家。”
  飞光点头,心里有小小的欣喜。远目看去,两座雪峰之间峡谷隐现,另一侧却看不太清楚。他忽然心中一动,一个想法冒出来,立刻对隐莲道:“莲,我去四周看看,可好?”
  隐莲看他一眼,点了点头。
  飞光化为一道银光而去,只是片刻,便兴高采烈地回来,手中捧了一样东西。
  “莲,送你!”他把手中之物举到他面前,却是一朵冰莹洁白的雪莲。
  隐莲一怔,没有动作。
  “怎么?不喜欢吗?”飞光有些失望。他本以为莲本名为莲,定会喜欢这雪中莲的。而且,他私心以为,只有莲方能配得上如此高洁的雪中之莲。
  “不是”隐莲接过,敛眉间,嘴角缓缓溢出一抹微笑来。飞光看得仔细,先是一怔,继而大喜。
  莲笑了?莲笑了!哈哈,莲终于笑了!
  “莲!”他欣喜地凑过来挽住他,可怜兮兮地问他:“我已经知道错了,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隐莲敛了笑,抬眼看他:“当真知道错了?”语气严厉,眼底却有尚未退却的笑意。
  飞光哪有看不到之理?连忙点头保证:“当真!当真!我以后定事事告知于你,绝不擅自行事!”
  隐莲点了头,算是允了。飞光正高兴间,听得他下一句,便是一愣。
  “这朵雪莲,我却是不能收的。”
  “为什么?”飞光瞪大眼睛,那可是他特间寻来送于他的!
  “人间生灵众多,天材地宝却实属罕见。”隐莲道:“这朵雪莲于我,只能当作观赏之物;于人间众生,却是可以救命的珍宝。它长在人间,便属于人间,我自然不能取走它。”
  “可是……”飞光小声哼哼:已经摘了的……
  隐莲知他所想,便不理他。右手托起雪莲往空中一送,雪莲便凌空飘向雪峰高处。
  恰在此时,红光一闪,半空中的雪莲被一火红色的身影抓在手里,迅速远去。
  飞光冷哼一声,闪身过去,一把揪住那火红身影,正待喝问,却在看清楚其真面目时,轻轻“咦”了一声。
  “莲!”他喊了一声:“你看,竟是只火狸!”
  火狸与狐虽非同宗,但其习性相近。看到它,飞光倒也觉得几分亲切。令他奇怪的是,火狸怎会出现在这雪山之中?
  隐莲让他放手,对着火狸问了一句:“可会说话?”
  火狸吓得浑身发抖,“吱吱”叫了几声,趴在地上作求饶状。
  飞光“啧”了一声:“看来还未通人言,只是稍有灵性而已。”
  隐莲指了指雪莲:“你要它作何用?修炼还是救人?”
  火狸叫声略急,两只大大眼睛里露出了几分焦虑之色。
  如此表现,看来是救人了。
  隐莲略微一想,从雪莲内取出一枚莲子交予它:“雪莲子足以救人,你拿了它便去吧,这雪莲还是任它继续生长为好。”
  火狸眼里现出感激之色,接过莲子,对两人作了个叩拜的动作,飞快跑远,隐没在峡谷之内。
  飞光看得真切,不禁讶然:“这峡谷之中竟然有人生存?”
  隐莲心中一动:“自去看看再说。”
  两人巡着火狸而去,来到峡谷一侧,那火狸倏然钻入山石一侧,消失不见。
  “咦?”
  飞光与隐莲对视一眼,俱是有些惊讶。未作多想,飞光感受一下火狸的气息,一闪身,两人出现在一座空旷的宅院内。
  飞光仔细一看,微讶道:“莲,这里竟是一处地下宫殿!”
  隐莲凝目四望,默然不语。
  不错,这里正是一处地下宫殿。不禁占地甚广,而且俱是雕梁画栋,精巧至极。惟一让人感觉不甚舒服的,便是没有阳光,除了偶尔的点点灯光外,其余尽是一片黑暗。
  “去找那只火狸”隐莲道:“先去看它所救何人。”
  飞光点头。
  那火狸对此地甚是熟悉,很快来到一处雅致小院,从微开的窗口跳入房内,直奔床榻而去。
  “小锦?”有微弱的女子声响起,床榻上的人影动了动,短暂的停顿后,声音里有些惊喜:“雪莲子!你竟真的寻了来!”
  火狸吱吱叫着,声音甚是欢快。
  “是!是!小锦真是厉害的紧!”女子笑了起来,又道:“你放心,我这就服下。”
  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女子坐起身来。行至桌子处,正欲伸手倒茶,外间却有灯光亮起来,俏利的绿衣侍女端着提着灯笼进来,轻声道:“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灯光亮起的同时,隐莲二人正好看清了桌边女子的样貌:青衣长发,眉目温婉,皮肤却因长久不见日光而呈雪白之色。
  “无事。”女子见惊动了侍女,轻轻笑了笑,眉目间竟隐现出冷洌的气息来:“只是有些口渴罢了!”
  侍女福了福身:“姑娘稍等,绿意去给您取些热茶来。近日姑娘身子本就不大好,切不能再饮凉茶了。”
  女子淡淡点了点头,待绿意取了热茶,便挥手让她退下,连烛火也一并熄了,然后就着温茶服下了雪莲子。
  被唤作小锦的火狸一个跳跃,趴在了她的怀里。
  女子对它笑了笑:“没关系,我服了你寻来的雪莲子,定能多活些日子的。”
  女子抱着火狸重新睡下。飞光轻声问隐莲:“莲,这女子明明好端端地,怎说的好似活不长久一样?”
  隐莲摇了遥头,低低吐出四个字:“毒入骨髓。”
  飞光一惊抬头,只见他目光沉沉,深不见底。
  
  暗无天日的地下宫殿,没有明确的黑夜白昼之分。几个时辰后,外面开始传来走动声,偶尔夹杂着人们低声的交谈,然后陆陆续续的有灯被点亮,霎时整座宫殿便明亮起来。
  青竹在绿意的服侍下起了身,顶着松松的发髻便出了门。本来相谈甚欢的丫环侍卫们见了她便迅速低下头去,恭谨地退在一边,直到她渐渐远去,才松了口气,既而露出既恐惧又不屑的神情来。
  对这种情况,青竹却是习惯了的,所以浑不在意。唇角含着,她轻快地转过几道抄手游廊,行至位于中心的正殿。侍立在侧的侍卫见到她便一边行礼,口呼“竹姑娘”,一边把她请了进去。
  大殿中灯火辉煌,然而除了随侍在侧的奴仆丫环,在座的只有四人。主位上坐着的是一玄衣广裳的三十许男子,长眉细目,脸色冷淡。右侧一字排开坐着三个女子,红衣冷艳,白衣娴雅,紫衣俏丽。
  青竹上前,对着男子轻轻一拜:“参见宫主”,又对其余三人笑了笑:“不好意思,青竹贪睡来迟了些,劳烦诸位久等了。”
  宫主淡淡指了指左侧独立的席位道:“坐吧!”然后挥手示意开席。
  红衣女子挑了挑眉,似笑非笑:“我就说宫主是最疼青竹妹妹的,平日我与白兰、紫菊若是晚了些,怕是会被罚禁席呢!”
  白兰浅浅一笑:“青竹妹妹毕竟追随宫主时日最久,这份情谊我们自然比不上。”
  青竹右手执着酒盅,笑容温婉:“青竹自幼便跟在宫主身边,宫主素来疼我不假,但这毕竟是主仆之谊,哪比得上红梅、白兰姐姐与宫主夫妻情深?我知两位姐姐恼我来迟,青竹这就自罚一杯,权当赔罪了!”
  说着,就着杯子细细饮了。
  一直静默的紫菊这时冷冷道:“像你这样蛇蝎心肠、浑身是毒的女子,宫主哥哥自然不会喜欢亲近你!纵然你跟在他身边时日最久又如何?”
  红梅、白兰脸色微变,俏目看向执杯不语的宫主。
  青竹呵呵一笑,也不生气,只应了一句:“紫菊妹妹说的是!”
  紫菊挑衅不成,只觉难堪,正欲再说,宫主冷冽的声音骤然响起:“够了!席间争吵,成何体统!当真是我素日太宠着你们了!”
  紫菊顿时不敢再开口,小心翼翼地低下头来。
  青竹却浑然不怕,只笑着道:“宫主,你前些时候应允竹儿的新鲜果子呢?竹儿可是时时盼着呢!”
  宫主眉间神色微微一缓,没有答话,却是立刻便唤人取了些新鲜水果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篇故事的确让我有些难以下手,呵呵,容我慢慢写~




13

13、七重雪(二) 。。。 
 
 
  席间再无话,青竹吃罢,便径自离席。行了一路,转过假山凉亭,来到一处独立的院子。
  这处院子与别处稍有不同,门庭略显得破败一些,门口也只是松松站了两个侍卫。那侍卫见了青竹也不行礼,兀自站在左右,神情冷漠异常。
  青竹推门进去,满院静寂,只闻得有浓烈的气味传出来,让她微微皱起了眉。
  她顺着气味走进左侧耳房,见房内药鼎上烟雾升腾,两个绿衣小婢边掩口鼻边往内添加药材。
  “怎么回事?”她皱眉上前:“今日这药味怎会如此浓烈?”
  婢女向她行了礼,其中一人略带些惶恐地答道:“启禀竹姑娘,奴婢两人俱是按往日步骤行事,不曾忘记任何一味药材,实在不知怎会如此!”
  青竹命人拿了灯烛,凑近药鼎,仔细观察一下颜色,然后取来一个银勺,伸入鼎内舀了一些放入口中尝试,忽然神情一冷,道:“去把迷迭香给我拿来!”
  婢女之一快步拿了过来,青竹打开木盒,凑近闻了闻,片刻后合上木盒,略一沉吟,吩咐道:“你们二人,让药庐里所有人在院内站好,我有话要问!”
  二人应声出去,不出一盏茶的功夫,药庐当执的九人俱在院中一字排开站好,因为不知发生了何事,几人神情均有些不安。
  青竹在几人面前逐个站定,在众人惶恐不安的神情中轻轻一笑,指着一紫衣小婢冷冷地道:“来人,把她赶出药庐!”
  一声冷漠的“是”后,本来站在门口的其中一名侍卫已经出现在院内,反手绞住婢女的手往外走。
  错愕不及的婢女扑嗵一声跪倒:“奴婢知错!奴婢知错!请竹姑娘听奴婢解释!奴婢只是奉了……”
  “闭嘴!”青竹一巴掌打断婢女的话,神情冷漠:“我不需要听你的解释,也不需要知道你奉了何人之命!拉出去!”
  婢女哭叫着被拉走,其余人脸上都露出不忍之色:暗宫里的规矩,凡是被卸了差事的下人,再也没有机会离开暗宫重见阳光。永远不见天日的惩罚,对他们来说,仅次于死亡。
  这样想着,众人看向青竹的目光更加小心翼翼起来。
  青竹对众人混合着恐惧与怨恨的眼神视若无睹,冷冷地道:“把今天所有的药都销毁,不许留下一丝一毫!新的药待我吩咐之后再进行炼制!”
  众人连忙应了。
  青竹让几人散了,又去几个房里看了看情况,发现再无问题,便一边沉思一边出了院子。
  用紫焚香更换迷迭香的理由,她自然能猜出。但那人得了迷迭香,又要做什么呢?
  她忽然想到一事,脸色立即大变。再也顾不得其它,匆匆回到自己住处寻找什么。遍寻无果之下,她心下大急,扬声喊道:“小锦,你在哪儿?”
  忽然有吱吱声低低传过来,青竹仔细一听,不由大喜。连忙巡着声音走到屋后,只见火狸小锦正舒服地趴一身穿侍卫服的年轻男子怀里吃东西,看到她又欢快地叫了几声。
  青竹神情一寒,疾步过来从男子怀里夺过小锦,拍掉它嘴里的吃食,反手给了男子一巴掌:“混帐东西!若是小锦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让你性命相抵!”
  说着焦急地去检查小锦,确认它是否安好。
  被打的男子一脸呆滞,浑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小锦吱吱叫了几声,似乎也对青竹的行为感到奇怪。
  青竹因担心小锦出事,十分慌乱,但慢慢地便平静下来。确认小锦确实无事后,她微微一愣,拾了刚才小锦所吃之物一闻,脸色便变得奇怪起来。
  无毒……
  她怔了会儿,抬眼去看眼前的侍卫。眼前的男子二十出头,面目憨厚,眼神真诚。见青竹看他,便出一个憨憨地笑来:“我只是喂它点吃的,不是……害它……”
  青竹略有些尴尬,想笑又没有心情,想了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殿的?”
  侍卫搔了搔头,有些窘迫:“我叫石头。我是厨房里的杂役,不是哪个殿的……”
  怪不得自己没印象,青竹这样想着,见他面目憨厚诚恳,难得又是小锦愿意亲近的,便问道:“那我把你调过来陪着小锦,你可愿意?”
  “啊?”石头一愣,看了看乖乖地卧在她手上的火狸,有些为难地道:“照顾它我自然是愿意的,可是我不想调过来……我很喜欢我的活计……”
  青竹一愣,随即莞尔一笑:“好,既然喜欢就继续做着。但你要帮我看好小锦,除非是你,不许让它吃别人给的东西,知道吗?”
  石头连忙点头,咧嘴笑道:“竹姑娘,你真是个好人!”
  本来已经转身欲走的青竹听到他这句话顿了顿,眼里闪过很奇怪的神色。石头被她看得不自在,搔头道:“怎么,我说错话了吗?”
  青竹失笑着摇头:“希望你以后还会这样觉得!”
  她走远几步,又转回来,伸手取下头上斜斜插着的银簪,满头青丝顺肩滑下。她微笑着把银簪递到他面前:“喏,送你!”
  石头傻傻地看着她,愣愣地接过银簪,直到青竹走远仍未回过神来。
  坐在树上的飞光哈哈一笑,提着自己手里的袋子看了又看,问道:“莲,这袋子里装的,就是青竹所说的迷迭香?”
  隐莲点头。
  “这不就是一种普通的可当作药材的香料吗?”飞光不解:“那指使之人为什么要用其它香料偷偷换了它?青竹又为什么这么紧张呢?”
  “迷迭香入药自然是可以的,但与它极为相似的紫焚香却有令人致幻的用处。”隐莲道:“若是把两香混用,炼出的药便成了毒药了。迷迭香虽然对人有益,但若是给动物吃了,却是致命的。”
  飞光“啊”了一声:“原来如此!看来青竹的敌人还真不少呢!莲,你说她毒入骨髓,其他人竟然不知吗?”
  隐莲摇头,不再说话。
  
  灯光渐渐暗了下来,重复的一天就这样过去。慢慢无声的暗宫里,只有某些角落传来无意睡眠的众人压低的喧闹声。
  “哥几个听说了吗?今日竹姑娘把紫云从药庐里赶了出来!”
  “哦?有这等事?那丫头犯了什么错?怎会罚得如此重?”
  “谁知道呢?竹姑娘向来心狠手毒得紧,加上宫主把大小事物都交给她处理,暗宫中哪个不惧她?其它三位姑娘也须忍让她三分呢!照我看,这次紫云是不是真犯了错还不一定呢!”
  “这话怎么说?”
  “紫云进药庐前可是菊姑娘的人!你们想,跟在宫主身边的四位姑娘中,梅、兰两位姑娘都成了宫主的侍妾,菊姑娘现在还有些小,过两年说不准也会嫁给宫主!只有竹姑娘……她跟在宫主身边最久,可是……唉,紫云这丫头也着实可怜……”
  “这么说,竹姑娘是有意和菊姑娘过不去了?”
  “这我可不敢说……不过,竹姑娘精通医毒,宫主明面上万事顺着她,心里说不定也有些忌惮呢……”
  几人这边说着,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正热闹间,冷不防一个声音生硬地插了进来:“你们不要乱说!竹姑娘是好人!”
  几人吓了一掉,顺着声音看去,认出来人后松了一口气,纷纷笑骂起来。一人边笑边道:“石头,你跟哥几个开玩笑呢吧?竹姑娘是好人?她若是好人,那咱们不都成了菩萨?”
  众人附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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