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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书人之暗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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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肃眼里有东西。”
“秦端身世有秘密。”
程晔熙暗骂,牙槽微痒。
“林肃眼里的,是。。。。。。微型摄像头。”
穆御森心下一沉,即便已经猜到,真相揭示,他还是一阵难受。林肃那双清澈的眼睛。。。。。。是不是保不住了。。。。。。
程晔熙耐心等着,一边的暗处,有狙击枪瞄准穆御森的头,他如果敢耍花样,程晔熙能立刻送他见阎王。
“秦端,在美国治疗的时候,有人一直在资助。。。。。。”
程晔熙心神稍顿,他努力抚顺加快的心率,他隐约有些假想,不过并没有有力的证据。
“那个人,是你妻子,言轩晨。”
程晔熙咬着牙,恶狠狠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言轩晨这□□,给他戴绿帽不说,还生了个野种,程天慈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他想到秦端对天慈上心的样子,想到他们两个眉目间隐约的相像,他恨不得把言轩晨拖出来再掐死一次。
屋子里一时没了声息,程晔熙和穆御森都进行着高速计算。
远远的,有些沉闷的声音在别墅区响起,这里是绿能地产参与开发的一个别墅小区,因为太偏僻,房主多是添置别业,很少来住。
楼下似乎有些骚动,程晔熙回过头,看着下面的花园。突然,门板被叩响三声,程晔熙刚准备说“进来”,屋内唯一的光源在异响和混乱中骤熄。
“妈的!别让他跑了!”
程晔熙摸出腰间的枪,黑暗持续了几秒,敲门的人听到响动赶忙进来,把灯打开。
屋子里一片光明,但。。。。。。沙发上,还戴着手铐的男人不见了!
这是一间挺大的客厅,东西不多,一打眼就能全部扫过,角落里有两道装饰的布幔,后面隐藏着刚才一直瞄准穆御森的狙击手,狙击枪的枪头此刻从布幔后探出来,有些迷茫似得,寻找着自己丢失的目标。
客房中间是咖啡灰的地毯,两张沙发,一道强光落地灯。左侧摆着一架钢琴,右侧靠墙有一排书架。
程晔熙所站的位置是窗边的柱子后,这个位置能看到院子里的情况,还能防止被狙击。
门口进来的人看到这阵仗,一时转不过弯,直到对上程晔熙难看的脸色,那人才突然叫道:“程哥!外面有条子!很多警车,围过来了!”
程晔熙也看到远处的警灯,他问道:“接那个人的时候,被缀上的?”
“不可能!倒了好几次车,不可能被缀上,我们一直监听着警方内线。”
程晔熙皱眉,现在最好先找到穆御森。
他垂着眼,突然去看两边的狙击手。
有一个狙击手□□掉了!
程晔熙一时赞赏起穆御森的身手,准确判断,无声击杀,这不仅是训练成果,更多是生死时刻的实战经验。
现在他正暴露在这样一个老手的狙击枪下,程晔熙冷笑。
垂死挣扎?还是弃甲投降?
程晔熙垂下眼,慢慢蹲身,把枪放下,踢开。
“好吧,穆先生,您比我高明太多,我认输了。。。。。。”
门口站着的手下目瞪口呆,程晔熙道:“水鬼,阿豹,还活着的,站出来!”
两边的布幔都动了动,似乎都要站出来。
左边出现一个瘦高身影,全身漆黑,戴着头套,右边也出来一个黑色身影,只不过,那身影软绵绵的,衣襟上满是淋漓。
程晔熙看到水鬼脖子上的伤口,极端精准,一刀断气。
穆御森把架着的人松开,水鬼软软地摔在地上。高大男人手臂上全是鲜血,他架着狙击枪,瞄准程晔熙,一刻也不曾偏离。
阿豹见状,举枪在手。
“阿豹,出去,你不可能快过他。”
瘦高男子没有犹豫,专业的对上专业中的精英,他知道自己没赢面。
闲杂人等都出去,红蓝警灯逼近,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程晔熙摇摇头,“没想到最后交待在这儿的是我。。。。。。”
穆御森手法很稳,可他心里还在挣扎,亲手杀了程晔熙。。。。。。他。。。。。。舍不得。。。。。。
他看着程晔熙落魄的样子,比那个雨夜好太多,似乎又惨太多。
“穆御森,林肃的命换我一条命,如何?”
穆御森没接话,程晔熙最后挣扎,他有资本坐地起价。
“啊。。。。。。”程晔熙叹气,瞥到警灯的光,刺耳的声音圈住别墅,渐渐停下,屋外响起短暂的交火声。
“穆御森,虽然我最后搏这一把,可你也别敲我竹杠,我孤家寡人一条命,死了也没什么。。。。。。”程晔熙完全放松下来,懒洋洋的靠着墙,“反正我活着,也还是孤家寡人。。。。。。”
他不知按了什么东西,窗户旋转打开,屋外风雨灌入,程晔熙的衬衣很快湿了,头发也被风吹乱。
穆御森抿着唇,他不知道现在该不该接受交易,程晔熙太狡猾,以至于他都怕了。
他看着程晔熙坐在洞开的窗口,神色平静,仿佛在享受游艇假期,仿佛此刻吹在他脸上的不是腥风血雨,而是清爽的海风。
“穆御森,林肃是个好孩子,你要对他好些,就算玩腻了,也找个好地方托付。”
穆御森皱眉,程晔熙这样太反常。
程晔熙靠在窗棱,三层楼下,秦端脸色苍白,站在雨中望着他。
他突然很想笑,游戏人间这么久,唯一一次动了真情,居然动在情敌身上。。。。。。
不过。。。。。。真是个漂亮的情敌。。。。。。
他着迷般,望着秦端。年轻男人又瘦了些,白衬衣、简单的收腰黑西装,精致的面容被雨水淋湿,异样凄美。他望着秦端,秦端也望着他,他觉得这样挺好,有一种被秦端迷恋的错觉。
即便是错觉,他也开心。
“穆御森,你别去动林肃眼里的东西,”程晔熙指了指自己的大脑,“眼里的东西连着脑子里的一个东西,那东西不大,但启动了。。。。。。”
程晔熙踩着窗框站起来,穆御森有种不祥的预感。
“启动了,他的脑子就会。。。。。。嘭~~~!”程晔熙做了个夸张的手势,接着笑起来。
穆御森心头一颤,震惊地望着有些疯狂的程晔熙。
“哈哈~别这样盯着我,又不是我装进去的,秋寒想用他监视我,给他种在脑子里的。”
穆御森忍着泪意,咬紧牙关。
程晔熙笑了一阵,楼下应该已经肃清,手下跑的跑抓的抓。
“穆御森,警察找到这儿,是你报告了位置,还是秦端给你提供信息?”
一直保持安静的男人狠下心,脱口道:“秦端,不然,我哪有那个本事报告了线索又不被你发现?”
程晔熙静静站着不动了。他自嘲地笑笑,即便已经猜到秦端是天慈的生父,他还是想赌一把,告诉秦端他在这里等他,等他一起去美国,过他期待的平静生活。
但现在看来,秦端那时的话,也仅仅是在帮穆御森套住他吧。。。。。。他不由觉得自己,太贱格。
楼下的男人静静的,好像变成了一尊雕塑。
程晔熙终于动了,他回过头,看着穆御森。
“穆御森,你其实,迷恋过我吧?”
狙击枪第一次出现偏离,穆御森心都快跳出来,程晔熙是他的青春,他曾经所有美好的期待,即便走到今天这一步,程晔熙于他还是那样特别,以至于,他听到这句话,居然有被人揭穿的慌乱。
“程晔熙,这里是三楼,你跳下去也死不了,何必摔残了折磨自己。。。。。。”
程晔熙回过头,不再看他,他盯着秦端看了一阵。轻声道:“如果头朝下呢。。。。。。死在他面前。。。。。。我对他来说。。。。。。会不会变得深刻些。。。。。。”
他望着秦端,唤了那人一声:“秦端。。。。。。”
秦端扬着头,正安静听着程晔熙接下来的话。
话音未落,穆御森弹向窗口,但程晔熙的身影已经落下,只是一眨眼的瞬间,秦端看着昏暗的雨幕下,程晔熙趴在脏水里,身下洇出血色的花。
秦端眼前一阵阵发黑,站也站不稳。
程晔熙。。。。。。这是程晔熙吗。。。。。。
他耳朵里一阵耳鸣,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程晔熙那声,“秦端”。
他双腿发软,明明那人离他只有几步路,他却怎么也走不过去。
他看到警察一圈圈围住那人,秦端努力喘息着,抬头去看俯身望着下面的穆御森。
窗口的人影闪了闪,秦端调回视线,摇摇欲坠地靠过人群中去。
有警察拉住他,让他后退,他像是丢了魂似得,什么也感觉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只想看着程晔熙。
穆御森冲到人群中,程晔熙还有气。
“急救!快!”
秦端挣开钳制,死死抓住穆御森,他第一次毫无形象,失魂落魄地冲着穆御森喊叫:“你保证过他会没事!你这个骗子!你说王的人在找他,你说我提供了他的消息你就能保证他没事的!你这个骗子!”
穆御森不想和秦端纠缠,这个男人受了刺激,没法沟通。
几个警察架开秦端,但秦端钳着他的手却像是箍紧的钢筋,穆御森看着年轻男人泛白的指节,他实在不欲纠缠下去,捏着秦端的手腕,清脆两声,把秦端手腕卸开。
脱臼让秦端的双手虚软地垂下,可秦端似乎察觉不到疼痛般,声嘶力竭地要他一个解释。
穆御森走开些,秦端突然哭喊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看他的眼神有多露骨!你知道吗?!你得不到就要把他毁了!骗子!懦夫!”
在场所有人都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穆御森没回头,甚至都没停顿,高大的身影步履稳健。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场胜利,他是多么狼狈。
他似乎赢了全局,却又好像输得彻底。
秦端疯了一般,最终是药物让他安静。
穆御森站在渐小的雨中,看着一辆辆警车走远。
“穆顾问。”
黑色的伞打在头顶,最后一辆车,他自己的心腹。
“那边全线收网,王经程晔熙手转移的财产已经冻结,所有罪证都搜集完毕,您看还有什么疏漏吗?”
穆御森静了静,“我等会儿看下报告。”
“是。。。。。。还有,林肃的CT结果出来了,您要看看吗?”
穆御森安静地上了车,他不知道现在怎么面对林肃,他需要些时间,不让林肃看到他时太过紧张。
他从助理手里接过林肃眼球内植监控的接收器。
画面上,是男孩看到的景色,雨中的医院大楼。这个景色一直没变,林肃似乎在发呆。
“刘先生。。。。。。你要平安回来。。。。。。”
穆御森按住眼睛,助理坐在前排,没有回头去看独自落泪的上司。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不小心当债主
姜仁之懒洋洋的,气候越发寒凉,虽然这里是个少有降雪的中部地区,但初冬时节,日子也渐渐难熬了。
姜仁之打着伞,林荫道中,木叶萧萧。夕阳微暖,他一路缓缓行来,倒是如画一般。
不过李盟是个没什么浪漫“细菌”的人,他坐在引擎盖上,烦躁地抽着烟。
“真磨叽,大晴天的打什么伞啊?又不热!”
还隔着几步路,李盟就大嗓门地抱怨起来。
姜仁之也很无奈,皱着眉道:“我也不愿意啊,晴天打伞会招鬼的。我这不是紫外线过敏了么。。。。。。”
他走近了,李盟看到那宽大衣袖中露出的一截手臂,红红白白,好不凄惨,一时也不想说他,摆摆手道:“上车上车,车里说话。”
待到坐定,李盟丢给他一样东西。
姜仁之满脸不高兴,嫌弃地打开。
“什么啊,我原来那个手机比这个好。”
不说还好,一说,李盟简直要蹦起来。
“你行了吧!别得寸进尺!随便用用吧啊!”
姜仁之摆弄着新手机,对李盟伸手道:“卡呢?你不会给我扔了吧?”
李盟咳了两声,从衣服兜里摸索出一张SIM卡。
姜仁之默默装卡,开机。
这事说来也算李盟倒霉,摊上姜仁之这么个“不理解警方工作”的“刁民”。俩月前,李盟不是一直揣着姜仁之的手机么,给医馆打过电话,说是有空亲自来给他送,“感谢他对探组刑侦工作的配合和帮助”。李盟那段时间太忙,连着好几个案子告破,写报告,汇报工作,开结案会,忙得晕头转向的。
他本来就不擅长这种行政上的事,给一大堆文字折磨了一段时间,终于解放出来,恍惚想起姜仁之的手机还在自己身上。
李盟急忙来给他送,好死不死的,路上遇到一起飞车抢劫案。李警官正气凛然,二话不说飚车追击,后来下车抓人的时候,还和嫌犯小小交手。本来,打架啥的,李盟很在行,可等到铐住犯人,片儿警带走,李盟一回身,才发现姜仁之的手机混乱中掉在地上,被踩了个稀巴烂。。。。。。
手机碎巴巴的放在姜仁之诊案上,屏幕还留着半个新鲜的脚印。。。。。。
“那你拿回去这个,再赔我个新的吧。”
姜仁之态度平静,轻飘飘道。
李盟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般群众面对他这样一心为民的警察,不应该是全力配合治安工作,感动地表示“一个手机而已!哪里比得上社会安定!”
之后。。。。。。姜仁之几乎一两天就打一个电话,催他手机的事儿。。。。。。
原先吧,李盟念在慈善院并肩作战那一晚,想着赔就赔吧,哪知上网一查,姜仁之那看着普普通通的手机居然要一万多块钱!
够他俩月工资了啊!
李盟纠结着,最后商议,能不能赔个稍微便宜点儿的。。。。。。
姜仁之脸皮绷紧,似乎很不满意李盟选的这部手机。
“这什么反应速度啊?信号稳定不?。。。。。。你跟我说的是‘稍微便宜点’,敢情你‘稍微’是稍掉一个零啊?这都没我原来那手机零头贵吧?”
怪医生唧唧歪歪的,熟练地检查手机各项参数。
李盟看着他一身汉服,认真玩手机的样儿,不知怎么就有点乐儿。
“你说你,干嘛总穿这种衣服啊,好好收拾收拾,也挺帅的,还愁找不着女朋友?”
姜仁之头也不抬,撇撇嘴,“我不着急,我就觉得现在这生活挺好的。倒是你,平常那么忙,有时间谈恋爱么?”
一说这事李盟就无奈,他确实老大不小了,除了学生时代朦胧的一段初恋,他基本就过上与异性绝缘的日子,最多不过寂寞时自己摸摸,真心好久没和女人正常接触过了。。。。。。
想到爹妈每次打电话。。。。。。唉唉,打住,头疼。。。。。。
“你们案子都结了么?能休息了?”
李盟靠在驾驶座,努力伸了个懒腰。
“哪有都结的时候,手上没活就扣工资,有活结不了就扣奖金,唉。。。。。。没钱怎么给你买手机!贵巴巴的。。。。。。你真是个土豪!”
姜仁之抿着嘴笑,吐槽他:“快去给黑恶势力做做保护伞,你马上就变有钱人啦!”
李盟翻白眼,“我要有那能耐,首先拿下你这个刁民!”
他们俩极不着调的闲扯一阵,话题回到程家的案子上。
“赵某以前只是器官中间商,跑医院推销医疗器械的时候,接触过许多绝症亟需器官移植的病人,他是个很有生意头脑的人,看到这个市场,他就在社会上寻找想用快钱,要变卖器官的人。这样一来一去,他坐地起价,挖了事业启动的第一桶金。”
“后来他和人合作,被合作伙伴骗了,形势危及的时候,贩卖人口的袁某找上他,问他要不要收流浪人口和智障。赵某可能急疯了,铤而走险开始干起丧心病狂的器官工厂,而且也渐渐开始和袁某一起,贩卖些年纪大点不适合领养的孩子。”
李盟说到这里,姜仁之补上另一些疏漏的事:“秋寒一直有恋童癖,他与言家小姐言轩晨有不正当关系。。。。。。程天慈或许是秋寒的孩子。。。。。。言小姐或许没想到要把圣心变成那样的。。。。。。人间地狱,不过,等她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因为那时她怀孕,她家族基因缺陷造成遗传性‘先天肾病综合症’,这种病或许会遗传给后代,言小姐担心自己的孩子也会遗传这种病,她在天性前不得不自私,把圣心作为自己留给天慈的‘保险’。。。。。。一个巨大的,随时可以调用的器官库。”
李盟知道,姜仁之有些不太好形容的“线人”,也就没追问这段秘辛的来源。
“秦端一直担心姐姐的情况,潜入圣心调查后,查到圣心有问题。他与也在调查圣心的小宝爸爸合作,两人里应外合,推波助澜,神不知鬼不觉地帮程晔熙做掉秋寒。”
姜仁之听完点点头,秦端年幼时经历过许多波折,但骨子里还是个有些懦弱。在整个错综复杂的事件中,他无异是最痛苦的人,太多黑暗被他发觉,拷打折磨着他软弱的灵魂。
“在秦端没查到言轩晨就是器官库的发起者之一前,秦端和小宝父亲的目标一直都有程晔熙,但后来,秦端发现了真相,他受不了这个打击,而那时,他已经帮着刘乔在做空绿能。”
“程晔熙或许有罪,可绝对不至于到今天的程度。。。。。。除非。。。。。。是有人需要他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李盟想到程晔熙现在的状况,不由安静下来。他最终都查不到刘乔的身份,如果程晔熙有一定要变成这样的理由,那只可能是刘乔给他的压力。
“秦端心性善良,这样的善良最容易被玷污。就像他怜悯圣心的受害者而决意惩罚那些凶手一样,当发现自己一直误解程晔熙时,他觉得自己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他努力想阻止事态恶化,甚至与小宝爸爸决裂,与刘乔对立。可当时的情况。。。。。。已经无力回天。”
尤其,秦端发现自己对程晔熙的感情无法收回,愈演愈烈,秦端几乎要崩溃,每天都活在自责和懊悔中。
巨大的精神压力让他出现幻觉,或者说,是看到了幽灵。那些一直陪伴在秦端身边,他曾经在儿童机构照顾过的孩子。他们努力哀求着姜仁之,不惜一切想要让他帮助秦端。
姜仁之搅进浑水,可惜收效甚微。
程晔熙走的是一条比秦端还危险的不归路,如果说秦端是付出一切在审判,那程晔熙就是赔上所有在报复。
或许,也只有这样两个孤独而疯狂的人,才能真正走进对方灵魂。
“小宝的爸爸,是受伤退役的军人,他退役之后没有受到公正对待,似乎因为得罪过部队领导,他因公负伤被鉴定为斗殴受伤,退役转业也变成违规除名。回来后他不服处理,还一直在上访,被别人设了陷阱,抓起来判了五年。”
“他入狱前妻子刚怀孕,生了孩子以后,发现孩子因为营养不良发育迟缓,后来勉强养大了,但脑子不太好。”
“小宝妈妈把孩子卖掉,也没和小宝爸爸离婚,卖了房子,悄悄带着所有钱出走。”
“小宝爸爸出狱后一直在查询妻儿去向。。。。。。最后。。。。。。才发现,老婆跑了,孩子。。。。。。已经死了。。。。。。”
车子里一时气氛压抑,李盟开着车窗,闷头抽烟。
他们都想起那诡异的慈善院里,困兽般的男人抱着天慈时的样子,刺满冰渣的痛里,有掩不住的温情,卑微而绝望的父爱。
秦端射杀了他,同时也射杀了自己。从那一晚起,秦端变得有些不一样。还是那副面容,可有什么东西,在那具精致漂亮的身体里死去。
李盟沉默地抽完了第三支烟,姜仁之看着他伸手去拿烟盒,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肺很好吗?”
李盟静了静,说:“你知道吗?小宝爸爸的肺叶里,有一颗子弹,而程家的水池里,有一把枪。”
平常总是不耐烦又严肃的警察露出些痛苦神色:“那把枪是HKP7M8,小宝爸爸肺叶里的,是9MM帕拉贝卢姆子弹。。。。。。也就是说,在花园里,就有人开枪袭击过他。”
姜仁之有些惊异,这倒是他不知道的事情。
“你觉得,开枪的是谁?”
“。。。。。。秦端。”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没有证据。。。。。。秦端手上的血不比任何人少,可他逃过了所有侦查,连赵某和小吴应该也有他参与的份,可是。。。。。。没有证据。。。。。。”
李盟低下头,自嘲地笑笑,“或许有人会觉得,秦端是个好人。。。。。。因为他杀的都是坏人。。。。。。”
姜仁之没有接话,只是把那包烟塞进置物箱。
他从李盟身上汲取到力量,却无法给李盟一点支撑。
姜仁之推开门,想了想,问他:“你最近,身体好吗?有没有哪里不适?”
李盟摇摇头,神色放缓些:“唯一不适就是有点累吧。。。。。。不过,刑警队都是这样,早习惯了。”
姜仁之笑笑,递给他一张名片:“那你们有需要长期医生的,请联系我,我现在没了大金主,只能努力开拓群众业务。”
李盟接过那张名片,笑道:“可算了吧,你那里,我们去不起!”
姜仁之心情极好,道:“放心放心,我那里绝对价格公道童叟无欺,药品质量上乘,开具正规发票!”
李盟听他做广告,笑出一口白牙,姜仁之站在车外,撑起纸伞。
“李警官,你可千万注意身体,我还等着你给我赔手机呢!”
李盟赶他走,摆摆手道:“去去去,大方点儿你能少块儿肉?没见过你这么小心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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