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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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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还安慰自己可能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皮肤病,并没有没有这种类似鳞片的皮肤病症状,但是随即,他告诉自己,这事没有那么简单,不可能有什么皮肤病除了长点鳞片,既不痛又不痒,身体也没有其他任何异状。
就在他仔细观察着脚上那些东西的时候,医务室的老师走了进来,他几乎是反射性的把裤脚放下来,然后把被子拉过来盖在身上。
医务室老师看到他半坐着,就走了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好点了?好像没有那么高的热度了。”
石小川点点头,藏在被子里的手紧张得抓着自己的裤子,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些什么,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绝对不想让脚上的鳞片被其他人发现。
这就像是个禁忌,他想把这个秘密埋在最深处,想过着和以往一样的生活。
但是他突然感觉到自己胸口那个地方也一阵奇痒难耐,他拼命忍着去抓挠的冲动,医务室老师在他身边走来走去,念念叨叨,一会儿说些学校里的新闻,一会儿说些琐事,大概是难得抓到个聊天的,所以说起来就滔滔不绝。
石小川用颤抖的右手悄悄地拉开衣领外里一看,胸口靠近心脏的地方,赫然也长出了一大块的鳞片。
他把衣服扣子扣到下巴,一遍遍的抚平衣服上的褶皱,他在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但是,这一切真的会好吗?
他想起了小时候,石松道长给他泡的药浴,让他吃的药汤,还有那总是在以为他没注意的地方偷偷看着他的忧心忡忡的目光,也许,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并不太健康,也许还是个短命的人,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一切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
小白缠在他的手腕上,他的血管突突地跳动着,随着他血液的急速流动,小白也一圈圈的绕着他的手腕打转。
石小川看着小白,小白吐着蛇信看着他。
到了下午,他浑身的不适终于渐渐消失了,原本病怏怏的样子也恢复了一些精神气,好像这场突如其来的病就这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消失了一样,烧退了,头不晕了,力气也回来了,他甚至能一个人拿着药慢吞吞的走回寝室了。
回到宿舍之后,小白自动自发的从他的手腕上爬下来,钻到自己专属的小盒子里盘成一团,莹白色的身体与垫在下面的药棉团几乎分辨不出来,石小川把盒盖推开了一点,把小白从里面抓出来,放在眼皮底下仔细的观察着。
刚才在医院里不太好这么明目张胆的查看,他看一眼小白光溜溜的蛇皮,又盯一眼自己白皙瘦削的胸口上的鳞片,越来越觉得这两者之间非常相似。
不会是传染了小白身上的什么病毒或真菌吗?石小川寻思着。
想着想着,他吃的那些药终于开始发挥作用,渐渐地脑袋开始昏昏沉沉,也不知是梦是醒,他看到小白爬过来,爬到他的胸口上,蛇信不停地碰触着他胸口上的鳞片,还用小小的嘴巴试图咬下来那么一片,让他流了一点血。
他想着这小白真是过分,他都生病了,还这么和他闹,等他睡醒了,一定要教训他一顿。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自习下课的时间了,他一觉睡了整整五个小时。
他听到寝室里面那几个人在低声说话,大概是知道他躺在床上休息,所以一反平时的吵吵闹闹,都压低着声音轻声细语,阿力不小心踢了桶子一下,发出了一声比较大的响声,都被其他几个人骂了几句。
石小川听到他们在说什么省里面的比赛,石小川抬起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头,接了一句,“你们说什么东西?”
石辰一看到他醒过来,迈开长腿走过来,“你觉得怎么样了?我去接你,结果医务室老师说你自己走了,回来就看到你一直在睡,也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石小川慢慢地坐了起来,扶着头,黑沉沉的眼睛看着石辰,“我没事,睡了一觉好多了。你们刚说什么呢?”
瘦高个的“猪肝”看到他终于醒了,立刻高声说:“就是今天老师说的,省里面会举办个‘高中生综合能力竞赛’,据说要是得了名次,不但有奖金,高考的时候还能加分,哎,反正好处多了,我们学校也会派三个人去参加。”
石小川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对这种比赛并不太感兴趣,这种事情可有可无,他参加过很多比赛,也拿到3过一些奖项,但是他并不觉得这对于自己的能力有什么锻炼作用。
第二天,午休的时候,他和石辰就被舒有才老师叫到了办公室,里面还站着隔壁班的一个男生,“这次省里面举办的‘高中生综合能力竞赛’,学校决定派你们三个参加,你们这几天准备一下,过几天就到省会的博雅中学去参加竞赛。”
石小川有些踌躇,如果是以前,去或者不去,都行,但是现在,他身上长了这么些奇怪的东西,再和人朝夕相处,难免会被人看到,他可不想再被人传出什么谣言,以前那种被身边的人隔绝的生活,他实在不想重复。
但是像这种事情,学生也并没有拒绝的余地。
舒有才大概是看到了石小川犹豫不决的样子,他扶了扶眼镜,又清了清喉咙,“这次是由佘君寒老师带队,一切的费用由学校承担,你们只要负责给学校带个好名次回来就行了,我对你们很有信心,有什么困难就告诉老师,老师一定尽力为你们解决,让你们没有后顾之忧,你们在学校的兼职,我们也会派人暂时替你们顶着,等你们回来后再转交给你们,啊,对了,这次的竞赛奖金很高,一等奖的奖金有一万块!二等奖也有五千,学校另外还会给你们一些奖励。”
石小川听到奖金数额,立刻脑袋一晕,点点头,同意了,一万块啊!能做好多事了,他这几年的学费生活费,都不用愁了,如果他继续做学校里的兼职,这个钱还能存下来留作大学里的资金。
接下来的几天,学校的几个老师就给他们三个人做了个短期集训。
隔壁班的男生是个看起来文文弱弱,带着个眼镜的男生,脸长得不错,白白净净,端端正正,眼神清亮,衣服也属于那种不显山不露水的高档名牌,就是不太爱理人,整天板着张脸,好像谁欠了他一屁股债没还一样。
石小川唯一庆幸的是,这个男生并不姓石,应该不是石氏家族的一员。
三天后,他们整理了简单的行李,跟在佘君寒后面,来到了火车站。
佘君寒还是那样,除了脸色更加苍白,更加有气无力之外,一切都没变,宽大的西装套在他身上,总觉得失去了分量似地,空荡荡的裤管。
他看人的时候,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冷淡的扫过去,就让人不寒而栗,总是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意思去行动了。
他用轻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向他们三个介绍博雅的一些情况。
其实不用他介绍,只要是这个省的人,谁没有听到过博雅高中的大名?
全国都知名的高中学府,本省的骄傲,每个人都削尖了脑袋想把自己家的孩子送到博雅去,传闻是只要把孩子送进博雅,就等于是一只脚踏进了重点大学的校门。
这种好事到哪去找?镇上的人虽然一直躲着石小川,可也不是不羡慕的。
石小川坐在车上被车子有节奏的轻微晃动弄得有些迷迷糊糊的,靠着车厢,就想小睡一下,裤兜里却感觉到一阵阵的异动。
他睁开眼,车厢里没有坐满,佘君寒老师并没有和他们在一起,而路青云则自己一个人坐到了旁边那个位置,只有石辰和他坐在了一起,此刻,石辰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没有人会注意到他。
石小川把手伸进兜里,把那个打搅他睡觉的东西掏出来,小白有些委屈的用头蹭了蹭他的手指,被放进裤兜里憋着,是个活物都忍不住!他捏着小白脑袋晃来晃去的甩到手腕上,小白知情识趣的缠住他的手腕,把身体绕了两圈,看起来像一个造型比较特别的手链,只不过那手链在自己轻微的动来动去。
这次算是出远门,石小川本来是没打算把小白带上的,却被它死缠烂打着,每天跟进跟出,寸步不离的盯人政策弄得举起双手投降,看来,自己这个暖炉如果走了,小白肯定会不舒服,也罢,那就带上吧,只要自己小心一点,应该没问题。
他在离开之前,还趁着中午午休的时候,跑回了镇上去看望小孩,小孩被派出所的人暂时安置在了镇上的福利院里。
他看到小孩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的一个角落,盯着地面,不知道在看着什么,而他旁边大大小小的孩子追逐嬉闹,玩得不亦乐乎,偶尔有小孩想过去和他说话,也被他用无敌瞪眼大法给打发走了,久而久之,也就没有小孩敢过去和他说话了。
石小川叹了口气,慢慢走到他面前,坐在他身边,“我这几天要出去一趟,不能来看你了,你要乖一点,知道吗?”
小孩好像对他把自己丢在福利院的行为很不满意,对他说的话,爱理不理,这个时候福利院的阿姨走过来,“哟,又来看他了啊,这娃儿,对了,我们给这娃儿起了个名字,叫天秋,他是秋天送过来的嘛,哈哈。”
天秋吗?
是个好名字呢,石小川摸了摸他的头,低声喊了他一句,“天秋。”
小孩终于转过头,把他的手拉下来,握在自己的掌心,他听到小孩这么回答,“小川,石小川”。
26
26、道观 。。。
从他们到省会那天起,就一直在下着小雨,淅淅沥沥,连绵不绝,秋天的雨总是伴随着让人烦恼的风,刮着细雨往你的脸上、身上飘去,让你全身冷飕飕的,就是从这一刻开始,你开始意识到,干燥温暖的秋季终于过去了。
佘君寒老师把石小川他们安置好之后,就离开了宾馆不知所踪,只留下了一大堆的练习题,石小川看着玻璃窗上一股股淌下的雨水,有些发愁。
在他身后,路青云戴着眼镜,衣着齐整的坐在桌边仔细仔细的做着习题,而石辰则被他老爸石安清给接走,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路青云是个非常死板的人,沉默寡言,那张白皙端正的脸,每一个细节都在告诉旁边的人,他不喜欢被打扰,石小川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像他这样的同龄人,用灵山镇上老人的话来形容就是,这孩子“暮气沉沉”的,一点也不像个年轻人,是不讨喜的类型。
石小川把沙发拖到窗户前,挡住路青云的视线,然后把装着小白的盒子拿出来,小白躺在棉花团里,正睡得舒舒服服,石小川用手指戳了戳它,把它吵醒。
小白扬起头,好像还没察觉到环境的变化似地,有些呆呆地,不知道在看着什么,石小川觉得有趣,把盒子摇了摇,让小白趴倒在了地上,被这一搅合,小白终于清醒了过来,它不满地看着石小川,龇着牙威胁着他。
据说随便打搅某些事是会被雷劈的,具体来说呢,这些事就是吃饭、睡觉、上厕所。把人从睡梦中拉出来,无疑是很不人道的,何况在以前,人们认为梦具有特别的含义,人生的祸福吉凶都可以在梦中得到解答,你说,在做这么重要的事的时候,被你打断了,你是不是罪大恶极?
两个人玩起了“打地鼠”的小游戏,石小川伸出指头想戳中小白的头,而小白则要躲开他,两个人你来我往,玩得不亦乐乎,石小川也就暂时忘了脑子里纠缠他不放的麻烦事,比如身上突然长出来的鳞片,比如天秋在镇上是不是很好等等。
在冷空气中挣扎着不肯冬眠的小白,动作没有了以往的灵活,好几次被石小川戳中了自己的头,次数多了,它就有些乐意了,有了暴走的冲动,吐着蛇新,龇着牙,就想咬石小川的手指,石小川也不躲,让它咬,甚至好玩似地故意把手指送到小白嘴边让它咬。
大概是送上门的,小白不稀罕,它无视了石小川的手指,而是甩着尾巴,卷上了他的手指。
石小川玩了它这么久,也就不再继续折腾它,而是任它爬上来,看着小白莹白如玉的身体在自己的手上动来动去。
然后,他站起来,那边的路青云察觉到他的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石小川对着他笑了笑,“我出去走走,这里太闷了。”
路青云面无表情的听完他这句话,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继续低下头做自己的习题去了。
石小川也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没有反应的反应,他穿上外套,慢悠悠地往门外走去。
外面雨势渐小,毛毛细雨倒是不影响出行,石小川按照一早打听到的路线坐上了公交车。他这次出来并不是真的只在附近散散步,随便闲逛一下,而是想去一个地方。
三山五岳,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特色,而这个雾蒙蒙的城市最有名的就是它那几座道观了。
石小川对道观很有好感,对道教的那些门门道道也大略知道一些,他小时候唯一感到自在和快乐的地方就是灵山观,而穿着破破烂烂的道袍,老是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石松道长也早已经被他当成了亲人,石松是石小川的长辈,朋友以及亲人。
他要去的这所道观位于老城区,幸好,因为博雅高中也在老城区的缘故,他们现在住的宾馆也在老城区,所以他现在只要坐三十分钟的公交车就可以到目的地。
因为开发侧重点的关系,老城区,不管是人烟辐辏,还是高楼大厦的密集程度都已经远远落后于河对面的新城区,当然了,从它那些夹在在新建筑中的老式建筑,你也可以窥见它往日的繁华。
新城区一切都是急匆匆的,好像在追赶着什么所谓时代的脚步一样,每个人脸上都隐隐带着激情和疲惫,而老城区的人们,步调相较来说慢了许多,在那些曲曲折折,复杂无比的小巷中,你可以体会到什么是生活的气息。
三清观就在这些小巷中,石小川边走边问,绝大部分人对于他的问题都是一问三不知,石小川只好逮着那些老人问,也许这些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几十年的人们,能够知道得多一点,最后,绕了好几个圈子,总算找到了挂着“三清观”牌匾的道观。
石小川看着上面暗淡的字迹,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看得那本书上说过的,曾经香火非常鼎盛,各路道家高人云集的“三清观”,这看上去就是那个几近荒废的灵山观的放大和升华版。
石小川之所以对三清观特别有印象的原因是小时候石松给他讲那个抓蛇妖的故事里面屡次提到了这个三清观,据说,当年带着大家围捕蛇妖的道家高人就是这个三清观的观主,当时,他为了能够顺利抓到蛇妖,不惜用自己的性命把蛇妖拦截住,才终于让其他的人逮住机会,抓住了蛇妖,并且最后把它封印成功,可惜,深受重伤的观主到最后也没能救回来,在把蛇妖封印住后不久,也跟着去世了。
石松说到这些的时候,还唏嘘不已,为这样为苍生为大义挺身而出的前辈而感叹不已。
可惜那个时候,石小川完全被那个被关住的蛇妖吸引了全部心神,完全没体会到石松道长那种激扬慷慨的心情,他从心底同情那个被围攻的蛇妖,甚至到了厌恶那些群殴的捉妖人的程度,当然,这些念头他从来没有告诉过石松。
如果把这些想法告诉他,估计石松再也不会和他说这些故事了。
石小川一想着这些回忆,一边轻轻敲着门,没人应门,石小川等了一会儿,里面还是没有动静,他左右看了看,小巷子两边都是墙,唯一的门户就是三清观,他就一个人站在门口那棵碗口粗细的小树下,进退两难。
按石小川的想法,当然是想不虚此行,就算这道观看起来很是老旧,依然想参观一下,所以他试探着推了推门。
“吱呀”一声,门应声而开。
27
27、跟随 。。。
这个道观外面丝毫都不起眼,看起来好像旧时代的遗老遗少一般陈旧而过时,但是当你打开那扇门,踏进来的时候,就豁然间发现,里面居然另有一片天地。
一弯清泉,几株疏竹,一道回廊,错落分布,院子并不大,但是却好像自有乾坤一样,一步一风景,这让石小川想起了那些传说中的阵法,是不是因为有某种特别的布置才让这个小小的院子有了那么多的内容?
因为是没有经过允许进来的,虽然一般的道观并不禁止外人进入,但是石小川还是有些心虚,他不自觉的放轻了脚步,这个院落虽然清雅,但是不知为什么,却没有活物的气息,既没有虫鸣,也没有鸟叫。
当然,石小川也没有忘记,虽然这个院子看起来好像身处在世外桃源,但是实际上却是在一个喧闹的城市中央,这里自然不会充满着大自然的各种声音,但是连城市上空中时常聚群飞过的麻雀都没看到一只,那就有些奇怪了。
周围的环境越静谧,石小川就越忐忑,不知为什么,这个道观让他感到很不舒服,就好像是个死物一样,没有生气,如同一幅美丽的静物画,挂在墙上欣赏还好,但是如果身处其中,那就不太妙了。
突然,石小川听到前面有隐隐的吵闹声,而且这声音远远的听起来有些熟悉,他悄悄地走过去,藏在一丛树篱后,透过浓密的树叶缝隙,看到不远处的回廊里有三个人站在那儿争着什么。
其实一个,赫然是出去寻找“蛇经”,许久没有任何音讯的石松道长。
他还是穿着那身打着补丁的道袍,爬满了皱纹的脸上的那些沟沟壑壑都布满了灰尘,用句简单点的话来说就是他满面尘霜,风尘仆仆,一看就知道是远道而来。
石小川一看到是石松道长,立刻高兴地想站起来打招呼,刚刚还在脑子里想念的人,突然间就这么出现在你眼前,实在让人惊喜不已。
但是,眼前的突变让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他木然地坐在地上,看着前方不远处那场惨剧的上演。
站在石松道长对面的那两个同样身穿道袍的男子,没有半点征兆的,一人抽出了一把匕首,狠狠地戳进了石松道长的身体里,石松用手捂着自己的伤口,好像有些不敢相信似地,圆睁着眼睛,手颤抖的指着他们两个,“你——你们——”
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倒在了地上,那两个男人在石松身上搜了搜,不知道在找什么,但是很明显并没有找到,他们骂了几句,其中一个还用脚踢了踢石松被血染红的身体。
那个年轻大一点的比较谨慎,还凑近探了探石松的呼吸,两个人在旁边商量了一下之后,离开了回廊。
石小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起来的,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但是他的四肢却好像有自主意识一般,在那两个人消失在转角之后,跌跌撞撞地往石松跑过去。
他走到石松那儿,跪在他身边,用双手捂住还在汩汩留着鲜血的伤口,那么大的一个豁口,血肉模糊,石小川看着血不停地从他指缝间涌出,“别,别……”他喃喃自语着,是要石松别死,还是要血不要再流了!
他想起刚刚石松放在身后,面对着他的那双手使劲冲他摇着,石小川正是看到他的手势,才继续躲在树篱后没有当时就站起来。
没有想到,是石松已经预警到了危险的来临而制止他牵涉到这里面来。
小白从他的手腕上掉下来,正正的落在血泊里,莹白色的细长身体从地上那滩血里面爬出来,却没有一丝血站在他身上,干干净净,他爬到石松道长的身上,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看到小白在石松的遗体上做出这种事,石小川气得手直发抖,他一把抓过小白细长的身体,紧紧地捏住它的七寸,让小白大张着嘴,无声的尖啸起来,身体更是拼命地挣扎扭动,但是石小川死活不松手,其他时候,小白怎么调皮都无所谓,只有现在不行,只有这时候不行。
石小川抹了把脸,手中满是水珠,那是连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的眼泪,有些落在了小白身上。
小白停止了挣扎,就那么任石小川捏着。
蛇的七寸是它们的命门,被人掌握着的时候,没有一条蛇会放过这个人,也没有一条蛇会不想尽办法拼命逃生。
蛇是一种相当记恨的动物,民间传说里面,经常可以听到蛇报仇的故事。
而现在,小白就那么乖乖的被石小川的手吊在半空中,它的尾巴尖儿时不时动两下,好像在拼命与它的本能相抗衡似的。
石小川泪眼模糊的看着小白,手慢慢地松开,垂下来,小白就这么“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这次,它没有立刻爬回石小川的身上,而是盘成一团,头高高扬起,四处张望,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石小川低着头,长长的眼睫投下一片黑影。
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很空,不但是身体空荡荡的,连心也是,就那么被连根拔起,浮在了半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石松所在之处,就是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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