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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之纪痕作者:巫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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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开打两场,虎方损失不少,战局对我们有利,如果不出意外,再几天就能结束战争。”虞桑亦在座,参与讨论,见陶熊问东谷的战事,便代他父亲回答。
“我只怕夜长梦多,陶城现在情况危急,怕等不到东谷战争结束时。”陶熊说到这里,略做停顿,又接著说;“何况此时陶城在我大哥手中,夺回来尚属容易,要是落理人手中,就不得不做攻城准备,陶城子民将遭受涂炭。”
虞主听到陶熊的话,点点头,显然陶熊的顾虑很有道理,陶城的事不能拖到东谷战争结束。但是虞主也有顾虑,他必须提防另一种情况发生,他对陶熊说:“陶六子,我知道你的才能,只是考虑到一件事,当东谷战争结束後,我不希望看到你二哥再来找我借兵,以便夺回陶城。”
这句话,意味深长。人主之位,人人想当,人人争夺,如果陶熊平定了陶城动乱,却不肯将权位还予陶婴(假如陶主真的死了),那麽陶城也将还有战争,并且虞城也将面临选择,到底扶持哪一位陶子当陶主。
“不会有这样的事,除非我夺回陶城失败。我敬重我二哥,也遵重我父亲的选择。”
陶熊回得坦然,他并不迷恋权位,何况他与二哥决不会起任何冲突。
“既然如此,明日再点兵,你受伤,先休息一番;再则,我已派人去陶城打探,明日会来禀告。”
陶主允诺,虽然他并非真得相信陶熊夺回陶城後,会将权位归还。
重要的事谈完,虞桑就把陶熊将姒璧带来陶城的事与陶主说,陶主惊喜非常,急忙前去探看姒璧。
此时,姒璧人已醒来,发现自己在处完全陌生的地方,十分震惊,又不见身边有陶熊,又想不起自己被熊抓伤後发生什麽事情,只得缩在角落里,不安地警惕四周,连要给他换药的药师都不让接近。
陶熊带著陶主进来,姒璧一见陶熊,只差没扑过去,他大声问陶熊:“这里是哪里?我们怎麽到这里了?”陶熊笑说:“这里是虞城,快来见你大父。”姒璧见到陶熊身後站的庄严老头,不免迟疑,他知道他大父是虞城城主,但是突然见到,也实在不知所措。虞主见到姒璧的容貌,心里喜爱,对女儿的思念之情化为悲恸,他朝姒璧走去,一把将姒璧搂住,老泪横流说:“果然是我外孙,长得多像啊。”姒璧听到这样的话,眼圈也红了,只是又矜持,不敢认大父。
虞主想这孩子是生疏,哪知道姒璧自被花族俘虏後,就吃尽苦头,又突然见到他的大父,心情矛盾,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
见到外孙,虞主心满意足,赏赐姒璧衣物,奴仆,并让虞城中人,日後像对待虞城公子那样对待姒璧。
虞主离去,姒璧问陶熊他昏迷之後发生了什麽事,陶熊轻描淡绘说他背姒璧下山,赶往虞城,然後遇到虞城的巡逻队,跟随巡逻队一起回到虞城。
“那熊伤你哪了?怎麽脸上都是擦伤?”姒璧不知道陶熊怎麽赶跑大熊,又见他脸上手上都是伤痕,不免担心。
“当时背著你,不是怕再遇到野兽,只得匆忙下山,一路几乎是滚下来,好在也只是皮肉伤。”陶熊笑得得意,当时情况多艰难,他还不是安然将姒璧带到了虞城。
想到自己昏迷不醒,靠陶熊背到虞城,姒璧心中感激,再端详陶熊脸上的伤,心想自己倒是没有擦伤,纳闷陶熊是怎麽能够将他护得这麽好,使他不受磕碰,不过这样的事也不好问出口。
“那你怎麽赶走大熊?”姒璧又问。见姒璧问他这事,陶熊把他怎麽扎伤大熊的眼睛,爬上树,怎麽捅伤大熊的喉咙,让大熊落荒而逃,添油加醋说了一通。
姒璧此时已经躺回卧处,托住下巴,吃吃笑说:“你哪有那麽厉害,可能是你也叫熊,那大熊见是同类,才不敢害你性命。”
陶熊并不恼,而是偎依姒璧躺下,搂住姒璧的腰说:“胡扯,我的熊才不是黑瞎子(熊)的意思,而是烈火熊熊,祝融火神的熊。”姒璧自然不知道熊就一个词,还有另外一种解释,只得半信半疑。由於脱离了=逃难与俘虏的命运,此时安然躺下的姒璧心情十分愉悦,以至都不在乎陶熊搂著他的腰,身子贴靠他,并且说著说著,姒璧便呼呼睡去。
姒璧睡饱,睡梦中陶熊却还是一脸倦容。
“没想到你会背我下山。”姒璧看著陶熊被荆棘划花的俊脸,喃喃自语。
大概这两日在山上总睡在一起,姒璧并不抵触陶熊躺他身边,为了怕他著凉,姒璧还拉兽皮给陶熊盖好。
对於日後的打算,姒璧没有打算,理方那里,他唯一挂念的是他的爹,但是他爹已经老得分辨不清事情,他回到理方,只怕还是要遭他大哥毒手,完全无益,而在虞城呢,虞主毕竟是他大父,在这里暂时住下无防。
花之纪痕 第八章 理方退兵(上)
搂住姒璧饱饱睡足一觉,陶熊醒来,姒璧仍在沈睡。想到姒璧伤得重,伤口需要换药,便让侍从去唤药师,并将姒璧摇醒,姒璧见外头天黑,愣愣问:“有饭吃了吗?”陶熊笑说:“你肚子饿了?我去问下饭烧好没有。”说著就出门去。
陶熊与姒璧被安置在虞桑宅中,虞桑见他们年龄相仿,又是一起逃来虞城,便将他们安置在一起,哪会想到这两人曾是对冤家。
陶熊离去不久,药师过来给姒璧换药,这药师的草药十分厉害,姒璧的伤口已经消肿,先前高烧早已退去。
药师换好药外出,陶熊进来,身後跟随端捧食物的侍从。
食物跟前两日吃的比,实在相当丰盛,两人大快朵颐,边吃边交谈,姒璧问陶熊接下来打算怎麽办?陶熊说:“你大父肯借我三四百个兵,我明日就将返回陶城。” 姒璧根本没想到,陶熊会打算自己带兵打回陶城,何况就三四百个兵,根本是去送死,急忙劝说:“你该不是轻视理人的士兵,如果我大哥将理兵全部出动,有近千人,而且这还是不包括老幼妇女,必要的时候,白湖理人每个人都会打仗。你这三四百个兵,过去了不够一顿好打。”陶熊将陶盆中肉羹挖一些到自己碗中,握勺子大口大口地吃,似乎根本没在留意听姒璧说话,他吃上三四口,才抹把嘴说:“我又不准备跟理人正面交战,主要是给陶城增援。” 姒璧疑惑说:“那你怎麽进陶城,陶城都进不去,怎麽增援?再说了,也许我大哥已经趁陶城内乱,攻下城了。” 姒璧的话,陶熊不爱听,摆手回:“我大哥再蠢也不会将陶城拱手让出,最有可能的就是扛堆财宝去贿赂,让理人休兵。”
当然,理人得了财宝会不会退兵,是另一回事。
“我明日跟你回陶城吧。” 姒璧托住下巴,若有所思。
“你大父对你不错,虞城又是大城,美女还很多,你跟我回陶城做什麽?”陶熊不解,也不赞同。
“我是理人,衣著发式和你们花族人都不同,住在这里,像异类一样。” 姒璧将披散在肩上的长发抓起,颦眉说:“大父虽然对我好,但其他人心里怎麽想的,谁知道呢。我还是想回去理方。”
陶熊听姒璧这话,便极为不快,挽起姒璧的长发,用双手将它束起。“衣衽不同,换穿花族的衣服,发式不同,把披发扎起,这都是极好更变的东西,至於花族语言,你不说得很流利嘛。” 姒璧无奈望向陶熊,讷讷说:“我不会盘头发,我们理人,女人才盘头发。”
二话不说,陶熊将姒璧拉起,让他坐好,他去找来柄梳子,坐在姒璧身侧给姒璧整头发。陶熊是一流的陶匠,手指十分灵活,他先将姒璧扎系於耳边的两条辫子解开,连同披散的发一并拢起,盘在头顶,再让身边的侍从找柄竹簪,将发髻固定好。盘好发髻的姒璧,明显变了个样,平日的阴柔之气不见,倒多出几分飒爽。陶熊捧住姒璧脸端详,笑说:“再把衣服换下,你大哥都可能认不出你来。”
姒璧十分好奇,赶紧让侍从端盆水来,他在水中照自己的影子,左看右看,十分新奇。陶熊见他一个劲照水中的自己,揄揶:“像女人吗?我倒觉得你披发的时候才像女人。” 姒璧不喜欢陶熊说他像女人,再想到这家夥有好几次拿语言挑逗他,还强吻过他,一恼火便把竹簪拔了,一头长发立即披散下来,愤愤说:“你才像个娘儿!”
丢下这话,姒璧就不再理会陶熊,躺回卧处,背向陶熊。
陶熊这回要挨姒璧身边,姒璧都不给挨,伸手拍打陶熊,嘴里说:“你再拿话语轻薄人,我理都不理你。”
“好心帮你盘头发,我什麽时候轻薄你了。”陶熊哀号。
姒璧不理会,干脆假寐。
第二日清晨,陶熊醒来,见到跪坐在一旁、不得要领给自己盘发的姒璧,陶熊忍住笑,走过去坐在姒璧身边,牵起姒璧的手,手把手教他怎麽盘发,怕姒璧突然又不开心,也不敢再胡乱说什麽话。盘好发髻,将竹簪插上,陶熊才问:“你要外出吗?伤好了?”
姒璧换上花族右衽衣服,又把头发盘了,必然有缘故。
“我要跟你去陶城。” 姒璧说这话,眉头都没抬一下。
“不行,你去能做什麽,被俘虏了我怎麽跟虞城城主交代。”陶熊想都没想立即拒绝。
“我大父会同意的,何况你也需要一个人帮你传话,我懂花族与理人的语言。”姒璧看来决心已定。陶熊见姒璧神色毅然,无奈说:“你到底想跟过去做什麽?难道是想回理人中去?我告诉过你了,你大哥一直想谋害你性命,你这是送羊入虎口。” 姒璧明显白了陶熊一眼,不屑回;“谁说我要逃回理方。”
其实姒璧的想法很简单,陶熊这次带三四百个士兵,前去夺陶城,有可能有去无回,想到这个睡在自己身边,和自己患难过的人会死掉,姒璧就觉得焦躁,反正他怎麽说也是白湖理人的公子,他总能帮陶熊点忙的。
对於陶城与白湖理人的战争,姒璧并不倾向於让哪一方赢得,虽然他不大喜欢花族人,但也不喜欢自己的兄长不顾族人性命,到处挑起战争,如果他兄长能够拿了陶城贿赂的财物,就退兵回去,就再好不过。
陶熊与姒璧穿戴整齐去见虞城城主,虞城城主见姒璧改变装束,心中喜悦,姒璧乘机说他也想立点小功,就让他跟随陶熊一起去陶城吧。正交谈间,前日派去陶城打探消息的士兵返回,前来禀告说:“理方士兵近千,把陶城三面围困,仅剩北面山地,听外围传言,陶主的长子曾派人向理人君长求和示好,但被拒绝。”
看来陶熊猜测得对,他的兄长果然派人去找姒璧的大哥求和,想来财物没少送,这个懦夫!
“三面围困,陶六子,你打算怎麽进陶城?”虞城城主听完禀报,便开门见山问陶熊。陶熊逃出陶城,便知道陶城三面被围困,所以并不意外,平缓说:“我和阿璧正是从北面山地逃出,路很熟悉,只要让士兵埋伏在北面,先派人进入城中应合,再开北面城门让士兵进入,就可以拿下陶城。” 虞城城主听这话,轻笑说:“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不容易,陶六子,派谁入城,能完成这样的任务?”陶熊立即回:“我自己。”
一阵沈默过後,虞城城主点了点头,看来他已经赞同这个方法。
“虞主,我还需要虞城中一位能让士卒听令的将领,以便我进入陶城後,有人在城外指挥士兵。”陶熊把方方面面都想到了,他敢跟虞主借兵夺陶城,正因为他有把握。
“我来带领吧。”虞桑主动领命。
虞主略做思考後,允许虞桑的请求。
虞桑与陶熊聚合士兵,姒璧果然跟随,三人偕同三百余士兵赶往陶城。路上,姒璧远远望见曾困住他与陶熊的大山,思绪万千,他身上的伤痛,在提醒他,他与陶熊一起所历经的劫难才过去没多久,两人在那麽艰难的情况下相依为命,生死不弃,这样的经历,姒璧一生难忘。回头看陶熊,他穿甲衣,神采奕奕,难以想象,他身上到处都是伤,拿盾的那只手臂,曾被自己扎伤过,他这样子,能去参与战斗吗?更别说潜入陶城,说服人内应了。
抵达山林;天近黄昏,安营扎寨。虞桑和陶熊商议如何赚城,姒璧安静在一旁倾听。陶熊说:“上次放我和姒璧出来的北城门门卫一定被撤换掉,这回想进入,还真不容易。”虞桑听到这样的话,并不著急,他静等陶熊继续说下去。“我倒是想出个法子,赚城里的士兵出来,再见机行事,把城门赚开,进城就行。”陶熊的法子很大胆。“大摇大摆进城?要是城内士兵反抗,那岂不是要大战一场?”虞桑狐疑,他认为陶熊不至於置族人性命不顾。“不必攻打,陶城与理人世代交恶,不会投奔理人,再则,我兄长在陶城一向不得人心,城内士兵也好百姓也罢,都指望援兵到来,只要能赚人出来,我有九成把握能平静进城。”陶熊分析陶城的情况,他很熟悉此时被理人围困的陶城居民的心理。
姒璧静静听两人交谈,见陶熊说到赚城,心中暗喜这是个好法子,他不想参与战斗,也不希望陶熊参与战斗。能和平进城,再好不过。
第二日,三人带领队伍靠近陶城,小心翼翼藏在林丛中。虞桑问陶熊打定主意怎麽让城内士兵出来了吗?陶熊起身笑答:“我去喊门。” 姒璧急忙拽住,紧张问:“如果城楼发射武器呢?你会被射成刺蝟!”陶熊拉开姒璧的手,不以为然说:“还要你们在後面张扬气势,必须让陶城的人知道援兵到来。”
这个方法,就是为了点燃陶城居民心中的希望,让他们骚动。
虞桑率领士兵陈列在陶熊身後助威,陶熊立城门外,朝城门大声喊叫:“我是陶六公子,今天带领援兵过来,速速将城门大开!”
这一番话,连喊三番,陶城上飞射弓矛,姒璧赶紧将陶熊拉扯,叫他退後。
目的达到,陶熊和众人一并退回林丛。
大夥不敢懈怠,都在等待讨伐他们的士兵出来,没等多久,城门打开,从里边开出一支队伍,人数不多,这是支侦察队伍。
虞桑很开心,他等待大半天,终於可以出手,正摩拳擦掌。侦察队伍小心谨慎,只在城门外举火把探看,他们压根没打算进入林丛。
“现在你打算怎麽办?”虞桑问陶熊,陶熊很高兴回:“只要有人出来就行,叫士兵做准备,我们袭击这支侦察小队,趁机入城!”
虞桑和陶熊将士兵分出俩小队,每队十二人,让他们悄悄靠近侦察小队,让侦察小队混乱,他们再领大军冲城门。
陶熊和姒璧分别率领小队,虞桑在後面等待。
两小队摸进城门,袭击了侦察小队,虞桑趁乱带兵冲击城门,城门来不及关闭,被攻陷。陶熊执住侦察小队,对城门欲反抗的士兵下命令:“我奉陶主之命,带兵援助陶城,我们不是敌人!和我一起去讨伐陶泽,让陶城重新回到花族人手里,而不是在理人中沦陷!”
原本还在打斗的花族士兵,听到陶熊的话,都停止动作。他们并非效忠於陶泽,只是不得以听陶泽的命令,现在援兵已经进城,陶泽已无路可退。
士兵倒戈,陶熊率领陶城的士兵,虞桑和姒璧率领虞城的士兵,两军合并,攻进议事厅。
议事厅外,陶泽的和他的跟班聚集在一起,并没有投降的意思。
“爹在哪里?”
这是陶熊开口的第一句话。
陶泽大笑,手指陶熊,阴冷说:“你以为你今日平定了叛乱,就立了大功吗?你夺回陶城,婴岂能容你!”“你这个叛逆!陶主呢?”
陶熊恼怒非常,陶泽的话刺伤了他。
“死了。”陶泽冷漠回答。
一个“死”字,说得不带丝毫情感。
陶熊看向陶泽,眼中满是怨恨。这人再不是他的兄长,这刻起,再也不是。
“他这样淡定,反倒很可疑。”虞桑觉察到不对劲,凑在陶熊耳边说。陶熊没有回应,因为陶泽又说话,他的话语能让人血液凝固。
“我呢,得不到陶城,你们也别想得到,我已经叫心腹去开启城门,放理人进来,哈哈,烧起来吧,把这里化为乌有!”
此时的陶泽,已经疯狂,他笑著,跳著,仿佛这是最欢快的事情。
“快去防守城门!”
陶熊失声朝陶城士兵喊叫,士兵散开,虞桑亦带领士兵赶去防守城门。
姒璧领一小支队伍陪伴在陶熊身边,陶熊冷冷看向陶泽,陶泽脸上已经没有笑容,陶熊扫视过陶泽身旁的左右,冷戾说:“你们是现在放下武器呢?还是等下被杀掉,躺地上成死尸?两条路自己选择。”
聚集在陶泽身边的人,畏惧陶熊的凛然,何况大势已去,权衡之後,纷纷卸下武器。
“将罪人陶泽押下去!关严实!”
陶熊宣布囚禁命令,陶泽没有反抗,仍是大笑。陶熊没有心情理会他,随即和姒璧带领小队,赶往城门。
陶泽虽然下了开启城门,放理人进来的命令,但只有一扇城门成功开启,其它都受到守城卫士的阻拦,理人,没能攻进来。
将理人赶出内城,成功占据陶城。
陶熊赶往陶主住所,姒璧和虞桑跟随。一进宅子,就听到哭声,再一看,大堂中停殡,哭泣者正是陶城夫人。
陶熊没有理会母亲的哭喊声,他知道平日陶泽都受到母亲的纵容,此番陶泽惹出这样的事来,显然也有母亲参合在里边。
父亲竟真得死去,自己终究还是来晚了。
陶熊跪倒在地,眼泪滚落。出城去虞城时,父亲还亲自出来送行,万番叮嘱,却再也见不到他了。
姒璧见到陶熊跪地落泪,他眼圈也随之泛红,他想到了自己年老体虚的父亲。
“陶六公子,你来了就好,陶城终於拨乱反正了。”
几位长老不知道打哪出来,走至陶熊身边,带头那人,手里捧著象征权力的玉钺。
陶熊没有看向玉钺,而是质问:“我爹是怎麽没的?”
“陶主积愤病亡,此时乃是非常时期,不能没有新的陶主。”捧玉钺的长老边说边将玉钺递给陶熊。陶熊迟疑,没有接过。他年轻起盛,他或许也曾想过自己当陶主该是怎样的情景,但是他想到了陶婴和陶泽,想到了棺木中的父亲。
“我爹的意愿,必是让婴继承陶主的位子,我不得逾越。”
陶熊起身,不想接玉钺。
“我等知道陶六公子是个方正之人,但此时没有玉钺,如何号召城内外的子民,护住陶城免遭理人的入侵。”
长老们也是迫於一时的局势,这才将玉钺呈上。
陶熊明白,长老们说得不错,他会遵循父亲的意愿,也会在此时摄居陶主的位子,以便抵御外敌。
整理衣衫,端正跪下,陶熊从长老手中接过玉钺,他握住了一城之主的权力。
身後,虞桑躬身,姒璧愣怔,见四周人皆低头,他亦缓缓把身子弯下。
也许是命中注定,陶熊得是位人君,虽然这人君的任期不会太长。
花之纪痕 第八章(下)
深夜,风暴过後的平静。陶熊在议事厅里跟众人议事,他们得让理人在这段时间里攻打不进来,直到陶婴带领主力部队归来。
陶熊清点城中士兵的数量,又重新做出布置,他的想法不只是防止理人进入内城,还要将理人赶出外城,结束此次围困。
“这麽说要出城攻打理人,这得组织一次大的进攻,只是,我担心兵力不足。”虞桑很确定城外理人的数量,绝对比城内陶城士兵加上他所带来的虞城士兵多。“迎面开战肯定不行,我们可以偷袭。”陶熊从一开始就没有正面对战的意思,他深信有更好的选择。“理人知道虞城派来援兵,不可能不恐慌,今日对城外理人而言,也是个不眠之夜。至於虞城到底派来多少援兵及之後还会有多少援兵,甚至是东谷的战争是否立即就能结束,理人不会清楚。”陶熊逐一分析,他指出了理人处於不安中,且很可能以为情况对自身将非常不利。“陶熊,你该不是想吓走理人?那麽怎麽吓?”虞桑参与过几场战争,他的经验不比以前没指挥过军队的陶熊少,很清楚陶熊话中的意思。
陶熊笑而不语,扫视过在堂的各位,作揖说:“养好精力,明日再议。”
参与聚会的人中,有长老,有一些将领,也有虞桑和姒璧,甚至站在议事厅里的仆从。
众人离去,陶熊也转身离开,只是他走出没几步,又转身看後头,他身後跟著虞桑。
“你到底有什麽样的打算,说予我听听。” 虞桑不好打发,他也知道陶熊心里肯定有对策。
“我有一个想法,由你带领虞城士兵去偷袭白湖理人的村落,理人倾巢而出,村落里仅有老弱。围城的理人一定以为虞城後续援兵抵达,并且要攻打理人村落,後方动荡,前方绝对慌乱,到那时,自然会解围。”陶熊说得平静。
陶熊的话让虞桑愕然,这是一个好办法,他们甚至不用等到东谷大战结束,援兵抵达,就能突破围困。
“陶六子,你也不曾带兵打仗,从哪里学来这招。”
虞桑没能想出这样的法子,倒是比他小上许多资历又少的陶熊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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