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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之纪痕作者:巫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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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桑去问陶熊,并说他那最小的妹子长得最为美豔,陶熊很有福气。陶熊以自己身体还没有康复为由,再且推迟。
姒璧知道陶熊要取妻的消息,再不肯去陶熊的住所,似乎也有意躲避陶熊,以至陶熊好段时间见不到姒璧。
此时的陶熊,显得寂静而沈默,他还很年轻,却为命运所支配,仿佛看不见前方的道路。
一日,陶熊从寝室出来,站在窗口,正见虞城布满鲜花,妇女也打扮得十分豔丽。陶熊好奇,出外面,询问虞城人是怎麽一回事。虞城的男子说:“天子赏赐虞城,派去谒见天子的使者今日归来!”
天子,乃是指花族的天子,他居住在河域,住在金光闪闪的高大宫殿里。天子所在的都城,离江畔十分的遥远,如果从春日的第一天开始行走,要走到第二年的暮春才能抵达。
所以江畔的花族,鲜少有人去过都城,更别说谒见天子了。
陶熊的祖先住在河域,见过都城也见过天子,陶熊的父亲在世时,曾跟陶熊说他们陶氏一族曾是古元先帝的官员,担任的正是陶正一职。他的那些留在河域的族人,仍被天子授予陶正的官职。
先祖从河域出来,是为了拥有自己的一片栖息地,让族人繁衍生息,这麽多年了,陶城不曾有人去过都城,人们谈起都城仿佛在讲述传说。
高大的宫殿,仿佛接云天,人口拥挤的城镇,是从不曾见过繁华,在那里的市场上有各种奇珍异宝,有各种能人,甚至有能读写的人,这些人掌握文字,将语言化为符号,刻写於龟甲牛骨之上,这是些得到上天垂青的人,拥有通神的能力。
陶熊坐在虞城的社庙的土阶上,陷入遐思,他的眼前似乎闪过了一缕光芒,照亮了他昏暗的人生。
被驱逐者未必是被诅咒者,也许在江畔之外,有属於他的归宿。
广场人群中一阵骚动,从城门外迎进两位盛装的使节,他们身後跟随大量的仆从,仆从们四人一组扛著一些稀世珍宝,说是天子的赏赐。
所有人都在欢叫,在微笑,虞主亲自迎接使者,将天子恩赐的物品摆放在社庙里。
黄昏时,虞城的人们燃起篝火,女人披上花圈,男人穿上兽皮手挽手在跳舞。
陶熊孤零零一人坐在人群里,他看著跳舞的女人和男人,还有那火红的篝火。他没有加入的意思,他想自己不是虞城人,而且也不想娶虞城的女人,虽然她们很漂亮。
他也许该离开这里了,伤已经彻底好了,他身上有手艺,他像所有陶族人那样擅长冶陶,倒不用担心路上没有花费。
“你去加入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後响起,陶熊回头,正见姒璧。姒璧坐在陶熊身边,他穿著节日的衣服,腰上也围条兽皮,身後还有条兽尾。陶熊见到他的打扮,不禁笑了,姒璧这样打扮,看起来很古怪。
“我不想跳舞。”陶熊摸著姒璧腰间的兽皮,笑著说。“你不是要挑虞城的美姬吗?这麽多跳舞的美女,你一个也看不上?” 姒璧的口吻明显带著揶揄。“我似乎不喜欢女人。”陶熊盯著姒璧,笑得暧昧。姒璧脸红,低著头,不再说什麽。陶熊捏住姒璧的手,在姒璧耳边轻轻说:“这段时间,你为什麽躲我?” 姒璧低喃:“我才没有躲你。”
陶熊知道姒璧一向嘴硬,又想也许姒璧是因为听到他要娶妻而不快也说不定。
“姒璧,你叫我挑一位,我想我用不著,你自己倒是要挑一位,暮春一到,你的婚期也到了吧。”
陶熊凑在姒璧耳边说话,他说完话,却偷亲姒璧的脸颊。陶熊胆真大,好在四周昏暗,且众人都在看跳舞,没人留意他们。
姒璧慌乱地捂住脸庞,挥了陶熊一掌,气他在公开场合亲他,何况又是在这种话题之下亲他,简直就是故意戏弄他。
陶熊笑著看姒璧逃走,他笑得很开心。他想,他爱姒璧,如果虞主肯将姒璧“嫁”给他,他一定同意与虞城的婚事。
这都是胡思乱想,姒璧又不是女人。
庆典过後,陶熊找上虞桑,说他想去都城看看,他们的先祖从那里出来,而现在他想回去走走。虞桑十分震惊,但见陶熊不是在开玩笑,也只得跟虞主说。虞主赐给陶熊盘缠和衣物,并将一束用羊皮绘制的图本交给陶熊,说如果陶熊见到天子,就将这图本奉上上,这是江畔的山经与海经。
陶熊接过赠物,拜谢虞主而出。
虞桑追上,问陶熊什麽时候离开,陶熊笑说明日吧。虞桑问陶熊是不是告诉过姒璧,陶熊说没有,不想让姒璧难过。
第二日,天未亮,陶熊背负行囊,手持木杖,与虞桑在城门口话别,他刚走出虞城没几步,就见一个身影在前方拦阻。
此时,天蒙蒙亮,隐隐看清那身影,正是姒璧,姒璧也背负行囊,手里拿根木杖。
“二舅跟我说了,我也要去都城,你别想独自一个人去。” 姒璧口吻霸道,他的眼里满是愤怒,因为陶熊竟瞒著他离开。
陶熊见到姒璧已十分吃惊,再听到姒璧说这些话,整个人竟呆傻,好一会才缓过神来,甩掉木杖,将姒璧死死抱住。姒璧眼圈泛红,痛骂:“你这个混帐,有这样的打算,为什麽不跟我说。”
花之纪痕 第十章(全文完结)
陶熊也好,姒璧也罢,都不知道天子所在的都城怎麽走,这漫长的道路,将是种考验,他们必须得边走边打探路线。
大致方向是向西北走,出陶城,划舟而上,沿畔有花族的村落也有夷人的村落,有些相处和睦,有些发生战争,陶熊和姒璧只顾加快脚步,前往天子之城需要走上一年的光景,甚至更长的时间,他们不能耽搁。
陶熊和姒璧用物品跟江畔居民换来一条舟,他们询问好方向,沿江行进,日以继夜,陶熊划累了由姒璧划,两人轮流。
夹岸可见些古怪的飞禽走兽,甚至两人网鱼的时候,还钓上来一只大鱼,有半条船那麽大,好在陶熊急忙割断渔网,让这只大鱼逃脱,否则只怕是要翻船。
两人在一起,无拘无束,他们沿岸航行,路边偶有村落,航行十来日,村落便不再见到,也不见岸边有炊火,想来是进入了无人地带。
姒璧和陶熊将小舟停泊,两人上岸采集果实与鸟蛋或是打猎动物,他们要健康走至都城,不能只是吃鱼肉。
陶熊见四周高山密林,十分荒寂,便叫姒璧跟随在他身边,不要走散。两人各自揣把武器,在藤条与岩石中行走。陶熊手持长矛,姒璧手握抛物器。两人在林丛中见到一只成年野鹿,野鹿一见人来,就蹦跳离开,窜入深林,两人追随,却在深林处丢失了野鹿的踪迹,甚至还迷了路。
慌乱过後,姒璧说山上似乎有东西。陶熊抬头,隐隐见到山上有石头建筑。难道山上有居民?
陶熊在前,姒璧在後,两人一前一後攀登上山岩,一路惊险,姒璧和陶熊几次都险些掉落。好不容易登上山顶,两人顿时被眼前的景象震呆了。
只见山顶上的石头建筑绵延起伏,虽然大多已经残败,但仍能猜想出当初营建时的宏伟与壮观。
“陶熊!你看!是夸父!”姒璧突然大叫,指向山脚。
就在山脚下,一条石桥横垮在江上,石桥一侧还有一尊巨大的石像,石像一手持桃杖,一手指向东方。
“这里是巨人之城!我们花族有传说,我们的先祖当年就从巨人城下划船而来。”
陶熊十分激动,他以为所谓夸父与巨人城都只是传说,在老人的口中,在那些古老的歌谣里,可是他却亲眼见到了。
“我们理人也有传说,很久远的时代,我的先祖跟随先帝北征,曾在此修建了石头城,我还以为这只是传说。”
姒璧也很吃惊,他从来都以为父亲口说的那些故事,只是传说。
“能建这样的大城,理人曾经也十分兴盛啊。”陶熊不曾听闻,十分吃惊。
“你才知道,我们当年可厉害了,据说当年跟花族的首领争帝,几乎成功,只是後来打输了。”
姒璧能说出这些久远的故事,正因为他是理人的公子,他曾听他的父亲说过。
陶熊坐在地上,解开包袱,从包袱中取出一张空白羊皮,他研磨烟灰,拿树干沾烟灰在羊皮上绘画,他画下石头城和石头城下的石桥与夸父像,石桥下是渡讲而来的花族,石头城上是营建的理人。
“我大父说天子之城的人,有些被神选中的使者,不用开口,只需用手就能发出语言,他们的语言刻写在龟甲上,陶熊,我觉得你也许也是被神选中的使者,你在做同样的事情。”
姒璧坐在陶熊身边,看陶熊绘画。陶熊抬头看向姒璧,笑说:“那你不也是,是你说出了石头城的营建者。”
陶熊不知道他为什麽要记述这些,他只觉得一路上肯定有很多值得记载的东西。
夜里,两人在石头城入睡,陶熊和姒璧躺在一起,两人自上路就一直睡一起,夜里时常亲吻,相互爱抚,姒璧并不拒绝这样的亲昵。第一次陶熊进入姒璧体内,还是出陶城不远,在林丛过夜时发生。姒璧疼痛,但仍让陶熊做完。陶熊很沮丧,心想,他们大概不能做这种事情,男人只能跟女人做,所以姒璧才疼得冷汗直流。
那次後,陶熊再不敢做这种事情,姒璧羞以启齿,自然也不曾提。
这夜,两人搂抱在一起,陶熊亲吻姒璧,两人赤裸拥抱在一起,相互爱抚,也仅是爱抚,陶熊下身勃起,难以入睡。姒璧低声问陶熊:“你很想做那种事吗?”陶熊说:“我是很想对你做那种事情,不过你不是会很疼吗?” 姒璧把脸埋陶熊胸膛,闷声说:“我见过两个男人做这种事,也不是只有疼痛,似乎需要些技巧。”陶熊大喜,急忙将姒璧摁倒在身下,自言自语:“上回我大急躁,才会弄疼你,一定是这样,男人毕竟不同於女人。” 姒璧吻上陶熊,羞赧说:“我没关系。”
如果是陶熊,姒璧愿意,他知道陶熊喜欢他,也知道自己喜欢陶熊,这就够了,管他那麽多。
陶熊这回再不敢像第一次那麽猴急,他用羊脂──油灯材料涂抹,再缓缓进入姒璧体内,起初姒璧十分不堪,渐渐也就适应了,甚至酸疼中有姒璧不曾感受到的奇妙感觉,那种感觉,就像被人摄取灵魂一般。
姒璧抱住陶熊呻吟,陶熊撞击姒璧的身体,月亮照在他们赤裸的身体,照在冰冷而古老的石头城遗址上,千年的岁月和古老的传说仿佛化作温柔的夜风,从他们身上抚过。
离开石头城,继续北上,两人在江中遇见一夥虎方夷人,夷人在捕大龟。江畔的虎人,部落亦是众多,与花族与理人关系都十分复杂。陶熊机敏,带著姒璧将船停泊,恭敬取出海贝问虎方夷人有没有稻米能卖他们。一位像君长的男子接过了陶熊的海贝,他说的语言,姒璧能听懂。君长给予陶熊稻米,并说要去河域,到此前方一棵巨树旁,就不能再乘舟了,需要上岸过密林与高山,一路地势险峻,而且山林中有野人,想过去几乎不可能。
陶熊经由姒璧翻译,听明白君长的话,陶熊问君长是否去过河域花族的天子之城。君长手指网中的大龟,说他们每五年就会携带大龟甲进贡,他们是天子的外服之臣。当年亦参与殷天子与夏天子的战斗,因此他的祖父虽然领地不大,却有爵位。
“我们的人,明年开春过去,你们要不要等待?”夷人君长问陶熊,这句话,他说得是花族的言语,不过是雅音。见陶熊听不懂,姒璧也听不懂,夷人君长摇头用夷人的语言说:“你们连雅音都不会说,怎麽去得了天子之城。”
陶熊曾听陶族的长老说过,天子和臣下们说话用的是雅音,也因此外派去谒见天子的人,必须得懂雅音。
“语言不通没关系,我们到了那里,自然能学会,君长能告诉我们路线吗?”陶熊轻笑,不以为然。
夷人君长念了首歌谣,要姒璧记牢,歌谣里就有前往花族都城所经的路线,要渡过什麽水,爬过什麽山,一路上有哪些标志,都在歌谣里。
姒璧将歌谣记住,和陶熊谢过君长,两人继续前进,在夷人君长所说的一棵大树下停舟登岸。这棵大树是如此的高大,顶部插进天空,二三十个壮汉拉手才能合抱得来。
在大树下,陶熊拿出羊皮,在羊皮上做记录,他画上一棵大树,也画了大树旁的江流,江上有捕大龟的虎方夷人。陶熊所画的虎方夷人,虎头人身。
离开大树,两人进去山林,茫茫一片,不见人烟。姒璧进入山林後就病了,陶熊只得将姒璧背起,背著姒璧穿越林丛与沼泽。他们见到了大蛇,真正能吞象的大蛇,吃饱喝足卧躺在道上,也见到了浑身长毛的野人,前来抢陶熊的包袱,但被陶熊赶走。
夜里,两人不得不住在树上,陶熊守护姒璧,彻夜不眠,天亮又继续赶路。茂密的林丛,不见阳光,陶熊深信只要出林丛,姒璧就会好起来。
姒璧一天天的虚弱,陶熊满眼都是血丝,一日陶熊背负姒璧,终於走出密林,来到一处平原。陶熊欢喜,唤背上的姒璧,姒璧却再也没有回应。陶熊放下姒璧,亲吻拥抱姒璧,但是姒璧再也睁不开眼睛。泪水冲刷陶熊的脸庞,陶熊知道,走到这里,他再也不会往前走了,这里就是他和姒璧的归所。
守在姒璧的身旁,陶熊坐了一天两夜,头发尽白。第三日的太阳升起,陶熊抱起姒璧,决定寻处开满花卉的地方,将姒璧埋葬。陶熊背著姒璧行走,他先是听到了鸟叫声,然後闻到了花果的异香,他沿著香气行进,他见到了一处不曾见到的仙境。
平原的正中,有一巨大的土丘,土丘四周开满奇花异草,更有无数的凤凰鸾鸟在飞翔。
“姒璧,这里就是禹墟吗?这是你先祖的兆域,我把你埋葬在这里吧。”
陶熊放下姒璧,为姒璧整理衣物,梳理头发,姒璧的模样,仿佛生前,就像他只是沈睡了。陶熊无法捧土掩埋姒璧,他抱著姒璧痛哭,为什麽要夺走姒璧,这人是他一生的伴侣,如果姒璧得长眠在这里,他哪也不去,哪也不去。
一只凤凰栖息在陶熊肩上,拍动翅膀,五彩的羽毛在阳光下散发异彩,它的吻中夹有一颗红色的果子。陶熊愣愣伸出手掌,凤凰竟将红色的果实吐在陶熊手中。陶熊捧住果实,没做任何思索,他含住果实,嘴对嘴喂入姒璧喉中。姒璧原本惨白的脸色渐渐恢复血色,他的喉咙滑动,发出哽咽的声音,他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了满头白发的陶熊。
陶熊抱住姒璧欢喜地大叫,回身想致谢凤凰时,却已不见踪迹。
姒璧并不知道自己死亡这麽多天,见到陶熊的白发和满脸的沧桑,他心疼地问陶熊怎麽头发都白了,陶熊含泪笑说:“只要你活过来,我头发掉光都没关系。”
陶熊跟姒璧讲了姒璧病死又复活的事情,姒璧十分愕然,再见他所躺的地方,如此奇妙,再加上陶熊头发尽白,他信了这等奇事。
“这里应该就是禹墟吧,人工夯实的高丘,凤凰鸾鸟,不曾见过的花草。”
陶熊抱著姒璧,将这一切逐一指点,姒璧猛点头,躺在陶熊怀里微笑。
夜幕降临,凤凰!翔鸣叫,凤尾闪动绚丽的光芒,禹墟上星光点点,四周的植物散发著细微的光芒,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又怎麽能相信传说中的事物,竟真实存在呢。
清晨,陶熊将禹墟绘入羊皮,并和姒璧采摘禹墟的果实,他们都曾听说禹墟附近的果实乃是凤凰的食物,人吃後能延年益寿。
两人离开禹墟,姒璧说虎方夷人给他的歌谣里讲述禹墟之後,有几座山几条水,渡过这些,就能见到天子之城。
他们离天子之城已经不远了。
出平原,陶熊与姒璧翻越高山,山中很多!。一日陶熊在山腰烧火煮鹿肉,肉味引来了一只饥饿的!仔,陶熊见到这只!仔,笑著跟姒璧说他以前养过一只,就这麽大,後来因为战乱,放回了山林。
姒璧摸上陶熊的白发,说他当初见到陶熊时,还是个养尊处优的少年,此事倒像似历经沧桑的野人,一身褴褛。
“你死去那时,我很後悔自己的选择,那时心灰意冷,觉得一切都错了。现在,我觉得我不会再後悔了,这一路,我们一起走来,日夜相伴,我已经不清楚我的目标是天子之城,还是和你一直结伴,相依为命。”
陶熊虽然平日也说些甜蜜的情话,但是这一段话,却是最让姒璧动容的,姒璧何尝不是这麽想,离开虞城时,他心里想得压根不是什麽天子之城,而是跟随在陶熊身边,他想和陶熊在一起。
“我也是,陶熊,我不曾後悔,即使那时我知道自己要死了,我也不曾後悔过。”
姒璧很少跟陶熊说情话,他说出这些话时,眼圈泛红。
陶熊将姒璧搂住,他们坐在火架旁吃鹿肉,也看著那只!仔啃鹿骨头的憨态,此时是如此的宁静与悠闲。
下山时,!仔一直尾随陶熊与姒璧,姒璧说:“它还想吃鹿肉呢。”陶熊抓起!仔逗它:“再跟上来,就把你煮了吃。” !仔嗷叫两声,用爪子抓伤陶熊的手,陶熊笑著将!仔放地上。
两人继续上路,那!仔仍偷偷跟在身後,姒璧说:“我们身上有未吃完的烤鹿肉,小!仔肚子还饿著,闻到味道不肯离开。”
姒璧将用竹页包起的鹿肉打开,引诱!仔,!仔果然跟上来,将鹿肉吃下,又抬起头看著姒璧和陶熊,一对黑眼睛圆溜溜发亮。
“陶熊,我们带上它吧,它肯定是没有爹娘照顾,要不也不会饿得下山来。” 姒璧将!仔抱起,像抱孩子那样捧怀里,!仔在他怀里很温顺。
陶熊本身也喜欢!仔,以前也养过,知道!仔偶尔开荤,平日吃竹子,不难养,何况姒璧喜欢,便也就同意了。
两人加一只跟随在身後扑腾的!仔一起上路,姒璧将!仔取名叫:“小青”,名字得自山中青翠的竹林。
翻越这座高山,两人终於来到一座村落,这是花族的村落,居民告诉他们再过去会遇到一条大河,非常的宽广,沿岸都是花族人的村落,也有城市,要渡河得用大船,他们渡过河,就能见到天子之城。
陶熊与姒璧心中喜悦,从出发到现在,他们已经走过春夏秋,他们心里也清楚,就该到了。
冬日,陶熊和姒璧穿著兽皮,小青已经大上许多,但仍被姒璧抱在怀里,小青不怕冷,不过仍是温顺地缩姒璧怀中。两人踩著厚雪,背负沈重的行囊,这些行囊中有大量绘制的羊皮,也有生活用品。
虞主给的盘缠,花费到此时已经告罄,陶熊和姒璧时常在别人的村落里住上几日,陶熊制陶贩卖,姒璧则售卖草药。两人只要换够粮食,便不再耽误,继续上路。
在大雪中,陶熊找到村落,他去与村落的居民交谈,让他们入住。居民知道他们是远来的人,从非常遥远的地方抵达,虽然语言不大通,却仍是给陶熊与姒璧提供住处。
长屋中,长者接待陶熊和姒璧,长者勉强能听懂陶熊的话,并说往年江畔的花族进贡天子时,也曾在他这村落里歇脚。
“你们在这里停留,不要再前进,明年春日,会有大船渡你们。”
长者告诉陶熊,他拉起陶熊的手,又说:“你会制陶吧,你说你是江畔陶氏,我就知道你会制陶,冬天在这里住下,我们缺个陶工。”
陶熊非常感激,同意了长者的建议。
这个冬天,陶熊和姒璧独自住在村落的小木屋里,陶熊制陶,姒璧帮忙烧陶,两人很忙碌,却也很充实。
夜里,两人睡在一起,身旁躺著小青,小青很乖,即使陶熊与姒璧亲热,吵醒小青,小青也不会发出叫声抗议。
冬日过去,陶熊与姒璧辞别村落的居民,带上粮食与充当货币的贝壳,前往河畔等候大船。码头到处是人,各种物品聚集在一起,携带物品的人,来自四方,好些人陶熊都说不出族属。
在村落居住一个冬日,使得陶熊学会了雅音,码头上的人告诉他大船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抵达,也就这几天。
陶熊和姒璧在码头等,等了两日,终於见到一艘庞大的巨船出现在眼前,巨船靠岸,从船上下来甲兵,他们的铠甲乃是青铜铸造,非常的精锐。甲兵下船将码头上堆积的一块块金石运上,这些金石用来冶炼青铜,来自虎方。搬完金石,便搬运一些牛羊及龟甲、弓箭等物,这些东西都由四方外服之臣朝贡。
陶熊上前,用雅音跟甲兵交谈,说他来自江畔花族,为天子献山海图。甲兵放行,陶熊牵姒璧上船,跟随在身後的小青,赶紧也跑上船,甲兵见是只!仔,十分喜爱,不时逗它。
大船行进,陶熊与姒璧站在船头,想著他们就要抵达目的地了,心中感慨万千。
这一路千山万水,受了许多磨难,曾经抵达天子之城是那麽遥远的事情,此时却就要成真了。
船行进两日,沿途都是繁华的城市与村庄,这里是那麽陌生,却也那麽熟悉,这是陶熊祖上生活的地方。
一日清晨,陶熊与姒璧还在船舱里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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