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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化(完结)作者:雾容-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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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得张口结舌，对于星战史什么的，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太多理解，不过听这说得头头是道的，即使眼前人患了失忆症，他们也愿意相信。
“那……你的意思是要破译频率？然后干扰？”虽然听着是有办法了，可是问题在于怎么样破译和干扰？
奉天却一脸肃穆地摇头：“你们没有发现吗？‘脑’还在它们的身上。”
“你的意思是……”
“‘蜂王’恐怕不是透过支配‘脑’去统治他们，而是人类常识上的统治，这些有‘脑’的狂化人因受教育而学会群居和团结互助地狩猎。”
“……”
“而且有人为他们提供‘食物’和锻炼。”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训练狂化人？难道有哪个疯子想组一支狂化人军队吗？”其中一名异人惊诧地问，语气充满不敢置信。
奉天不语，他认为显而易见的事实已经不值得再三地感叹，他打量身边成事不足的数名伤员，果断下令：“先撤退，待整顿好再想办法查明真相解决问题……再说，既然有心人目标明确，不保证留守的汽车不会受到袭击……我的饲主还留在车上。”想到这一点，奉天归心似箭，便完全不给这些人考虑的余地，已经指挥巨藤开路，碧绿巨藤就像巨人的双臂，破开所有障碍物，直线前进。当感受到劲风自背后袭来的刹那间，奉天的右手化成深绿色的强化巨爪，精准地掐住偷袭的狂化人，施力生生地将狂化人掐成肉酱，剩下的狂化人不甘心地嗷嗷叫着，却不敢再卤莽出击。
“撤！”
一声令下，大家也顾不上发施号令的是车队中‘打杂’的，只管卖力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逃命。突然一阵异响自远方传来，刺入众人耳中，大伙脸色一变。
奉天注意到他们的异样：“怎么？”
“为了在死域中取得联系，车队成员学习了古老的摩尔斯电码，可进行近距离的消息通传和指令收发，刚才的是……求救信号。”
……
片刻沉默过后，奉天拔起地上一株枯草捏在手中，枯草迅速变异成一片巨大的叶子，奉天将它轻轻一抛，叶子便寄生在蔓藤上，接下来伤员们被奉天一把一个抛上到叶子上，而他则攀上蔓藤的棘，蔓藤像蛇一样扭动前行，奉天握剑的指掌泛白，难以形容此时内心的焦躁。
此刻，车上——
“怎么，发出信号了吗？”何聪急问。
“发了。”小猫咪带着颤音回复，她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活生生的狂化人，慌得都没了主意，絮絮叨叨地自我安慰：“别怕别怕，车子外壳是加强的，只要呆在这里等大哥回来救我们。”
可惜小女孩的天真在此时不仅无法让人安心，反而带来浓烈的绝望的气味。
何聪抿紧唇，抬头一看，却发现贴在玻璃上的大头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他不仅没有松一口气，甚至出了一身白毛汗，尤其是在听到尖锐的刮磨声以后，他甚至听见了自己的心脏怦怦跳动的声响，一声比一块清晰，犹如深夜响起的拍门声似地惊心动魄，他的头皮都发麻了。
“你确定能呆到救援到来吗？”
话音刚落，车顶上已经漏出一线光，把小猫咪的脸都吓白了。
何聪狠狠抽了一口凉气，拔枪，咬牙切齿：“你马上开车，有多快开多快，我把他……打下去。”
第四十四章：奋斗
小猫咪就是十五六岁的小女生，可她毕竟是由车队带大的孩子，即使害怕，面对生死时刻却有着不比男子弱的气慨，她颤抖着坚强地握住控制杆，启动车辆引擎，把速度调至最高，在刺耳的机动咆哮声中，车子像炮弹似地发射出去，在颠簸不平地面高速前进。
车中两位男士冷不防在惯性作用下跌得满地打滚，小花医生嗳哟一声从前方角落滚到后方角落，脑门上的星星和小鸟绕着圈圈，他好不容易缓过来，车顶上的狂化人已经撕开一道不小的口子，它把手臂探进来捞捉，一根手臂竟然有一米半长，小花差点给捞到，他惨叫一声又成了一摊软泥。
何聪方才爬起来，见到那怪物的爪子在胡乱抓挠，恐惧之余又一股怒火轰轰烧起，平素淡定的他已经忘记了淡定的滋味，他捡起激光枪，抬手勾动板机，一束激光精准地射中那只臂膀，能把巨獾变成骨架子的激光竟然只炙伤了那只手的一些皮肤，但它也因为吃痛而缩回去，兽瞳在裂缝中探视，何聪不客气地补上一枪，只听嗷嗷的惨叫声，车顶上传来骨碌碌的滚动声间，在尖锐的刮磨声过后才止住。
小猫咪一边驾驶一边哭鼻子，小女生的神经已经绷到极致，可何聪又何曾不是呢？他这个21世纪的大好青年见过最凶猛的动物也就是巨蟒、巨蜥或者狮子、老虎之流，狂化人这种怪物实在太科幻，放在影视节目中都要贴上‘恐怖、惊悚’的标签，何况活生生地嗷嗷叫着拿爪子捞他们呢？
只是何聪明白恐惧从来不能帮助自己逃生，他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自救，不要成为怪兽的食物，而不是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等着被撕开吃下肚子。
现下除了引擎工作的噪声，四周寂静得诡异，就连小花都松开抱着脑袋的双臂，仓皇地打量四周，他脸上是充满恐慌的苍白，眼眶微微地发红。
何聪的心头泛起一股异样感，旋风般卷袭他内心的平静，留下一片焦躁的疮痍。他一把握住小猫咪的肩膀，单薄的女生全身一僵，无助地睐向他。何聪抬手抚摸女生的发顶，问：“能让它自动驾驶吗？”
小女生轻点头：“可是……没有准确座标，它不知道会走到哪儿去。”
“你现在知道自己要去哪？”何聪问罢，坚决要求：“调整成自动驾驶。”
感受到何聪的强硬，小猫咪轻颔首，迅速操作起来，突然，杂色的猫耳轻弹，小女生一双大眼睛惊恐地看向小花医生，张口欲言，身边却有一条人影更快，在声音发出的瞬间已经扑向不明所以的小花医生。
“危险！”
连着几个翻滚远离了原来的位置，只见原来小花待着的角落迅速被戳破，怪物的爪子捞进来，恰恰抓破了小花的白袍，翻滚方才停止，何聪先给那只爪子一枪，再拽起小花医生拖向控制台，粗声提醒小女生：“别顾着看，做你的事。”
小猫咪抽抽噎噎地集中精神操作控制台，何聪提了提几乎要瘫倒的小花医生，揶揄他：“哦，真勇敢，这时候还有闲暇坐下来休息呢。”
小花哭丧着脸：“我……发软……”
“软？”何聪皮笑肉不笑：“要命就给我硬起来！”
小花微怔，浪漫细胞竟然在这生死时刻爆发了，对拿着激光枪并且情绪紧张的何聪说：“我爱上你了，怎么办？”话罢，这修长美丽的男人从脑门上揪下临时长出来的红玫瑰递给何聪，带着一脸红晕，双眼似有熠熠星光在扑闪扑闪，腼腆地说：“洋葱，我的女王，或许过一会我就会被怪兽吃掉，接受我的爱意，好么？”
何聪真想把这朵花插回那颗脑袋瓜上头，可是他看见愣怔着还不住颤抖的小女生，对弱小的保护欲却油然而生，他接过盛放的红玫瑰，折了枝，别在小女生鬓上，一手拍一个发顶，说：“好了，活下去再说。”
何聪的右手还拿着枪，小花给枪柄硌得直龇牙，却怎么也捺不住唇角的笑意，小猫咪先惊后喜，也不由得勾唇浅笑。
不合时宜的愉快气氛冲淡了恐慌，何聪也勉强提起唇角笑了笑，接着他交代脸色赧然的小猫咪：“小猫咪，仔细听着，听到任何动静要立即逃离危险，我们会跟着你走。”
小猫咪不笨，她了解地点头，脑袋上一对猫耳朵高高竖起，仔细倾听动静。
见状，何聪稍稍放心，又搜来一枝机关炮塞给医生，可怜医生不盈一握的纤腰差点被机关炮压垮，‘砰’地倒了地，何聪不由得给这变异进化过的异人送一颗白眼……竟然比他这纯人类还要糟糕，什么水平？
小花医生森森地感受到了嫌弃，委屈道：“我是柔弱的娇花嘛。”
“……”
在一枪毙掉这家伙以前，何聪淡定的修养发挥作用，拯求了这家伙，他拿回机关炮，递给相对比较轻便的自动式步枪，结果还是要小猫咪临时讲解才让娇弱的小花医生和现代科技盲的何聪学会使用它。机关炮则易手给小猫咪，单薄的小女生扛起重型武器也显得游刃有余，相形见拙的小花医生把手中步枪攥紧，那神态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孩。
都什么时候了，这也实在轻松过头了，何聪轻轻拍额，给了小花医生的背一巴掌，提醒：“外头还有个怪物，你最好能瞄准点。”
小花医生一哆嗦，奈何在心上人面前不能当狗熊，只有硬着头皮：“好吧……我尽量。”
反观唯一的女生，却是比两位男性认真多了，自从听了何聪的要求，她就始终全神贯注地追踪声音的轨迹，她的不安并没有隐藏起来，喝斥不正经的二位：“安静点！”
受了女生的喝斥，男士们立即闭嘴，也开始认真打量四周，企图从中获得信息。车子在自动驾驶，幸好避震效果不错，即使走在坑坑洼洼的地上也感受不到太强烈的颠簸。猫耳女生仔细倾听着，当她紧张地将枪口移向某一处，何聪立即举枪朝那开一枪，激光束穿透钢板，怪物嗷的一声惨叫，又蹿向另一处。
“啧，他比车子硬。”何聪喃喃着，又把枪口调转，再开一枪，怪物又一声惨叫。
女生大大的猫眼睨视着何聪，仿佛在打量陌生人：“你也能听到它吗？”
何聪扯了扯唇角，目光爬过车顶，移向某处，再度射击，随意回话：“不……我只是知道它在哪里。”
他不确定这怪物做了什么，但估计那些奇怪的画面就是怪物传给他看的记忆片断，不管用意为何，他现在却可以精确地感知怪物的位置，甚至……更集中精神去感应，还能知道它的身体状况，例如怪物有一边眼睛被激光灼坏了，其它都只是轻伤。
小花医生很担忧：“别射了，开这么多的洞，它就会看到我们了。”
何聪轻抿唇，嘟哝：“就怕他不看。”
“啊，你要弄瞎它吗？”小花医生微讶：“也是，这样它就看不到我们了。”
小猫咪从愣怔中回过神来，闻言便有些激动地反驳：“只是弄瞎了也不成，火鸡姐说过，狂化人不只肉体强化，所有官能都变得特别灵敏，不只视觉变强，听觉，嗅觉等都提高很多倍，即使把它弄瞎，它还是会抓到我们。”
何聪稍稍思索，低声问：“那……会变得更聪明吗？”
小猫咪怔了怔，摇头：“不会。”
小花医生也附和：“狂化人在肉体强化的同时，会出现智力上的严重退化，思想动物化，就像一头饥饿的猛兽，只顾着猎食和战斗。”
何聪轻颔首：“是吗？那它算特别聪明？”
“什……”
小猫咪和小花医生都来不及问清楚，只听一阵爆破声响，飞驰中的车子突然失去推动力，逐渐减速。
“它破坏了引擎。”何聪气闷，握紧手中激光枪：“它不是一般的聪明，有没有更好的提议，再留在这里，恐怕只有当饲料了。”
小猫咪和小花都在哆嗦，小猫咪倒也罢了，女生抖起来还算我见犹怜，小花这大男人比何聪还高出半个头来，模特身材，还是基因变异的异人，竟然也抖得似秋风落叶，何聪看着就特别无语，或许他见过的植物进化人都很强悍，他从不知道还真有这等娇花。
“好了，有没有法子？”
小花医生自然是想在何聪面前表现的，双腿还在哆嗦，脑袋却真的思考了，突然灵机一动：“啊！在后储藏室不是有几台机车吗？用那个成不成？而且后储藏室有后仓门，就是为了放便机车进出和搬运货物的。”
这个提议令小猫咪杂色的毛发根根炸起，女生尖着声音骂：“呆瓜，骑着那个，被狂化人扑一下就完了。”
的确，毫无遮掩的情况下，谁知道会怎么样。
可是情况根本不容他们犹豫，随着巨大的撞击声响，车厢剧烈摇动，仿佛要翻天覆地。车内三人都慌了，何聪更确定：“它准备把我们摇晕，再开餐。”
“我们又不是摇摇乐！！！”小花医生哀叫。
何聪挨近仓门，打开一道缝察看，果然见着外面的车厢被撞出一块凹陷，车身的摇动也越来越大，估计过不了多久，这只怪物就会得逞。面临危机，他把心一横：“走吧，就用机车逃……我们分开三路逃，它总要放掉两个。”
小猫咪和小花脸色一青，小猫咪不太确定：“那被追的那一个呢？”
“认倒霉吧。”
此言一出，果然又引起恐慌，何聪不由得重重叹息。
“不一定死和死定了，你们挑。”
小花医生狠狠咬牙，毅然掷落一个决定：“我留下来给他吃，你们走。”
何聪愕然，小猫咪更愕然。
小花医生顶着一朵向日葵，斗志昂扬：“我不想看着我爱的人受伤，我留下来给他吃，你就可以逃远一点。”
何聪噗哧地失笑，向日葵立即蔫了，小猫咪睨着何聪，认为他挺过分的。
小花医生十分丧气：“你都不感动么？”
“感动。”何聪微笑着说的，语调轻松，真假难辩。
小花医生也不太确定，车子还在晃动，他却满脑子想着怎么样当英雄。
何聪想了想，说：“小花，这个狂化人不是笨蛋，你冲过去被它秒杀，它难道不会把你丢着，再来追杀我们吗？这样它至少能吃到两个活人。”
小花医生脸如菜色，半晌后也觉得自己的办法很笨，没了主意：“那……”
“我们各分三路逃，只管埋头逃，别回头，直至确认自己已经安全，再想办法联络对方。”
“那要是……”
“呵，活着的人记得给死了的烧香。”
“烧香是什么？”
“……祭祀啦。”
“哦……”
大概是觉得太伤感了，小花医生脑顶上的花儿一直蔫蔫的，小猫咪也瞪着哭红的大眼睛一声不吭。即使分离的悲伤和着寂寞，沉重得仿佛要把五脏六腑挤碎，何聪实在不喜欢这种滋味，就不再耽搁：“好了，迅速到后储藏室去，要是让它发现了我们的行动，着手阻止我们，就麻烦了。”
在何聪积极的带动下，小花和小猫咪各自攥紧手中武器，毅然点头。由于小猫咪最熟悉车上设施，她走在前头，小花最慌张，则夹在中间，何聪只好断后。三人深呼吸后，迅速冲出控制仓，朝后储藏室迅速前进，狂化人注意到他们的动作，立即停止撞击，开始撕扯车厢的铁壁。
小猫咪在密码锁输入一组数字，后储藏室的仓门滑开，里头零散摆着一些武器还有几辆武装机车。只是这些机车落在何聪眼中，却什么都不是，毕竟他在方舟的时候可是驾驶‘光狼’的，那种最新型军用机车。
幸好落后的机车操作基础还是没有太大变动，在小猫咪迅速的解释下，何聪已经有信心使用它们，而小花医生原来就会驾驶机车的，虽然他还在不住地哆嗦，另两人却没有太多时间去担忧他了。
一切准备就绪，小猫咪正要打开后仓门，何聪却让她先等等。
“先放它进车厢。”
小猫咪明白了，三人静下心等待，直至怪物破开铁壁进入车厢，并开始撕扯仓门，小猫咪立即打开后仓门，三辆车同时飙出去，朝三个不同的方向进发，怪物终于了解他们的意图，嗷嗷叫着奔出车厢，三辆机车已经驶出一段距离。
它似乎有一刻犹豫，但几乎马上，它若有所觉地抬起大脑袋看向何聪离开的方向，立即四肢并用，撒开腿追上去。
追来了……
何聪不用看也感觉到了，他早就感觉到怪物的目标是他，只不过一个人的危难总比三个人都赔进去划算。思及此，何聪催动油门，驾车飞驰，暗存希望，希望着奉天能发现‘饲主’的危机，跳出来美救英雄。
不过此时何聪想起又想起Petofi Sandor的《希望》之歌。
——希望是甚么？是娼妓，她对谁都蛊惑，将一切都献给；待你牺牲了极多的宝贝，你的青春，她就抛弃你。
“奉天，你会抛弃我吗？”
第四十五章：美救英雄
危险越来越近，恐惧犹如深寒，自背后袭来，仿佛怪物的利爪已经碰触到猎物，脊梁游走着湿冷的寒意，风冽冽吹刮，却吹不干汗湿的发根。
何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不寻常的，伴随着不幸的乐声，不断地，粗重地进入他的气管。
午间，死域的阳光毒辣，裸｜露的皮肤被炙痛，然而当阴影挡去阳光，却未增带来一丝愉悦，下一刻何聪双手抱头，腰侧承受痛击，他就像一颗皮球，飞弹而出，重重摔落，衣服被尖锐的沙石刮破，皮肤也不可幸免，留下零落血迹，犹如一地散落的凋零的玫瑰花瓣，泛着萎靡绝望的幽香。
即使全身骨骼像散架一样的痛，何聪仍旧强撑着爬起来，左边肋骨大概全断了，稍微牵扯已经痛彻肺，但求生意志却强迫他习惯痛疼，晃了晃脑袋，焕散的目光终于聚焦，眼前模糊的影子也逐渐清晰，描绘出令人胆战心惊的怪物形象。
约有三米多高的身材，人型？就是两足直立，身上甚至留有人类的皮肤，只是它仿佛无法容纳这般巨大的身材，被撑得破烂不堪，仿佛披在乞丐身上的褴褛衣衫，可那是人类的皮肤。从翻卷起的红黄相间的皮脂的缺口处是清晰的肌理，随着怪物每一个细小的动作在绞动、拉伸、收缩，怪物头上还残留着几撮漂亮的淡金色发丝，却已经完全无法遮盖这颗大得过份的脑袋，怪物散发着浓腥恶臭，就像一堆腐烂死鱼发出的味道。
怪物仿佛已经不担心猎物会逃走，仿佛并不急于食用，迈着悠闲且颇具深意的步伐，慢慢挨近，大脑袋上还完好的一颗兽瞳仿佛因为某些疑问而透出犹豫。
它每进一步，何聪便踉跄着后退几步，这已经是他的最大速度，却无法拉开距离，甚至渐渐缩短距离。。
已经到了这种境地，他不安地扫视四周，只是在杳无人烟的死域明显不可能得到他人的帮助，唯有自救，用来逃跑的机车倒在不远处，只是怪物聪明，已经将它破坏。机车都被追上了，他也不期望自己的双腿能跑得比怪物快，对方可是有一双两米长的美腿。
逃跑已经无望，眼前就是一条岔路，受死和拼命，无论如何结果似乎只有当饲料的份，那就没差了。旬受死’太窝囊，旬拼命’太累人。窝囊和累人。何聪终归还是战胜不了本性的一点叛逆，提枪先给了怪物一发，看着怪物捂住眼睛哀号，唇角不由得泛起快意的笑纹：“累死算了。”
明显这样的举动惹恼了怪物，被何聪出奇不意地击瞎了唯一完好的眼睛，它嗷嗷叫着跃起，扑向何聪待的位置。
巨物袭来，何聪赶忙翻滚着躲避，这样一来伤上加上，呛了一口血，只是这时候并没有人会为他分担伤痛，抬手胡乱抹掉嘴角血迹，便又爬起来，举枪不客气地攻击怪物。他已经尽最大可能迅速移动，怪物双眼已瞎，身上又受到攻击，即使能切开太开梭的激光对它的伤害并不大，痛楚却是有的，这般还是拖慢了它的脚步。
何聪不敢松懈，一边从衣兜里掏出一些小型炮弹，这是他在后储备库的时候拿上的，一些气体弹和炸弹，他果断把炮弹扔向怪物，瞄准，射击，激光束擦碰引信，炮弹瞬间炸开，巨响和刺激气体瞬间污染寂静的死域。
何聪虽然已经提心趴下，却不可避免被爆炸气流吹刮的碎石击中，躺在地上痛得全身痉挛，耳边也翁翁呻吟了半晌，他竟然缓过来了，又撑起身，却见烟尘中挣扎的身影，这怪物嗅觉和听觉比一般人强，就更加能好好感受噪声和恶臭，这会儿可吃了苦头，痛苦地捶打大脑袋，‘嗷嗷’惨叫着。
仿佛忘了自身凄惨，何聪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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