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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之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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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被拆穿了。
在完全没有意料到的情况下,他被一个未成年的不是他正式学生的小孩子拆穿了。要说出去,夜行的情报人员脸上无光。
看着亚伦还在傻傻等待,他接过书签,低声问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找到的。”
亚伦见他接过书签,大喜过望。亚伦一直以为他是的性格是偏向诺宁,若是按照存粹诺宁的个性,他这是显而易见的违背规则。寻人游戏的参与者只有罗斯,米昂和珍妮,亚伦不是参与者,就算是发现了也不会有奖品。但他这么问了,说明亚伦有希望能得到奖励,也显示出他真实的性格更偏向维希。随和的,不拘一格的。
亚伦直白的回答:“那天我问老师打算什么时候招学生,老师很肯定的回答是这两天。按照诺宁说一不二的性格不会食言,所以昨天开始我就跟着罗斯,米昂和珍妮,观察他们会有什么行动,并请爷爷采集了他们的资料。今天他们三个一起出门了,我就知道有事情要发生,我就跟着他们来到图书馆。我看到他们在做一个调查,但都是在一旁观察了很久才选定调查的对象,谈话也各不相同。他们找的人乍看之下没有共同点,非要说出共同点就是那些人的体格都要比维希大。”
“在调查结束后,有的人会得到书签,有的人不会。我便猜测他们在调查或是找一样有特定征兆的东西,然后我整个图书馆都逛了一圈,说实话,老师你真的太显眼了,想让人注意不到都不行。你在看书,但看起来像是在等人。我想他们是在找维希,书签是信物。我从得到书签的大哥哥姐姐中索要了一张,一个小孩子喜欢漂亮的书签很正常,我说了些好话,书签就很容易到手了,也没有人觉得我是熊孩子。”
过程被亚伦详细道出,他惊讶与亚伦的洞察力和大胆的尝试,亚伦仅从一些细微之处就判断出了他的行动。
这个过程唯独却少一样东西。
“亚伦,你的所有行动必须建立在一个基础上。”
在此之前,亚伦必须知道他是维希,才能跟踪维希最喜欢的三个学生,从而完成这次寻人游戏。
“是的,这所有的推论都建立在我知道老师是维希。”
他和亚伦见面有三次,两次是以诺宁的身份,一次是以维希的身份。他在皇城大学里准备观看比赛,亚伦撞上了他,他抱着亚伦去观看了比赛,然后亚伦回家了。这件事情简单完整,当时和现在他都没有发现哪里存在疑点,他哪里存在破绽?存在一个只有亚伦知道的破绽?
只有亚伦知道的事情,只有亚伦做过的事情。
顺着这个思路下去,他想到了拥抱,紧紧贴近的拥抱。他抱过亚伦两次,一次以诺宁一次以维希。身为诺宁时他不喜欢别人靠近他以防露出破绽,所以他总是吝啬自己的拥抱,和平常人只是握握手,甚至避开拥抱达人亚戴尔无数次的扑倒。
“老师。”亚伦突然扑倒了他的怀里,小孩子般撒娇的蹭了蹭,蹭得头发凌乱如鸡窝后抬起头对他微笑:“我的嗅觉很灵敏,老师身上有一股很淡的香味,当我被你抱着的时候可以从颈脖间闻到。老师身上的香味和普通的街香不同,我刚开始猜测是夜行会长独树一帜用的香料罕见稀有吧。后来我才发现不是喷上去的香水,是体香吗?”
“不,是药香。”
他是该感谢莉莉丝呢还是感谢莉莉丝呢,在他从冰层里爬出来后,莉莉丝美其名曰对身体好煮了一大锅神奇的药材要求他每天喝,药闻起来无味喝起来甘涩,每次他都是一饮而尽不愿多次回味。莉莉丝死后琳娜奶奶就担起了煲药重任,不过把没星期喝一次变成每个月喝一次罢了。他很庆幸亚伦指出了他的问题,以后不会被其他人知道了。但要如何处置亚伦,是按照约定给予奖励,还是继续扼杀亚伦的希望。
亚伦沉默着给他决定的空间,思考过后,他给了能给出最大程度的退让:“我不能给你夜行会长这个职位,就算一百年后你也才一百八十岁,年龄太小达不到要求,夜行会长一定要在两百岁以上。夜行的副会长和独立行者这两个职位你可以挑一个,不过作为我的学生,一定不能给我丢脸。”
“老师,我太爱你了。”
亚伦趁机想在他脸上亲上一口,他麻利的把亚伦抱回对面,“我还在等人,你安静的坐着。”说完拿起书本继续翻看。
米昂还剩下最后一张书签。罗斯和珍妮的书签已经派发完毕,还是没有找到对的人,他们两个气馁的坐在一楼大厅的椅子上,等待着米昂发出最后一张之后三人一起宣告任务失败然后离开。在茫茫的图书馆寻人真是大海捞针,他们尝试了大半个下午都失败了。
米昂走上十层的阶梯,在多次尝试无果后,他开始往两个极端走去。他想是不是有些东西太明显却让他视而不见。维希很平庸,在人群里散发着安静的气息,容易让人看不见。如果这次再装成平庸的人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游戏则没有挑战性。平庸的相对是锋芒毕露,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呆的最久最锋芒毕露的是诺宁。
诺宁的存在感太强,他刚开始从十楼往下的时候找的时候一眼扫到了诺宁,并为此心动了很久,一直念念不忘。他没有近距离的见过诺宁,只是在皇城的表演中远远的见到一次,那神气和姿态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他没能看得太清诺宁的样貌,如果维希硬要装扮成诺宁,那么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真的会吗?装扮成诺宁的风险是不是太大,随时会给夜行的人员盯上吧,说不定明天还能上报纸的侧栏。
试一试总是无妨。
他鼓起最大的勇气走到门口,礼貌性的敲门:“您好,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
意外的得到许可,他推开门。诺宁在看书,身边还有一个有点眼熟年幼的孩童也在看书,两人见他来了,同步的合上了书本放到桌上。他走进去扫过书本的封面,是历史上有名的家族传记,也是属于历史类的书籍。坐到对面的沙发后,低头翻开笔记本,看着笔记本一字一句的念道:“我是皇城大学的学生,今天是想做一个关于历史系的调查,诺宁大人有时间吗?”
“有。”他听见诺宁的声音是清洌的,“米昂,你想问什么?”
他抬起头,对诺宁能叫出他的名字这事诧异的忘掉语言。抬起头后,他的脑海更是一片空白,从刚刚起来时他是半低着头,视线一直飘忽不定,没有太大的勇气敢于直视诺宁的脸,现在他看见了。让人感到舒服的白皙的脸上,一双金色的眼眸正好与他对视,眼里的温度并非灼热,却更像是外围的冷焰带有无声的损伤。不一样,和维希的眼眸不一样,维希的眼眸颜色更接近于诺宁冰蓝色的发色,而且他相信,没有哪种美瞳和药水能把瞳孔的眼色改的这样正好。
诺宁见他略微呆滞的表情,说:“皇城大学比赛优胜组,组长米昂,我想我的记忆并没出错。”
他的思绪被拉回来,在比赛之后他有收到夜行的邀请信函,他委婉地拒绝了,他以为那只是夜行的普通人员所派发,没有想到是经过诺宁亲自审批的。撇去这些不谈,他记起现在自己还是伪装成调查人员来做问卷调查的,他不确定诺宁会不会看穿他别有意图,他的表演功底相比起来太浅了。
不过眼前这个人是诺宁,之前的准备的观察疑虑和试探都不需要了,他只要安安静静的做完问卷就可以出去了。
“很荣幸诺宁大人还能记得我的名字。”他客套一下,继续念着笔记本上的问题:“您对古墓保护有什么看法,是开发保护还是封守保护?”
“别人躺的好好的,就让他躺的好好的。没事老去挖别人家墓干嘛。”
“好的,那么最近常有民众把盗墓和考古混为一谈,您是什么观点呢?”
“盗墓和考古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以现在的民众教育水平来看,我不指望他们大部分人能懂得两者区别。但再过个三五百年,我希望基础的历史知识能普及到普通民众。”
“对于最近流行的利弊均衡论,您有什么看法?”
“不可能存在完全平衡的利弊,要是这个也对那个也对,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东西不对了。”
真是接地气的回答,米昂在本子上写上。传闻中的诺宁不是这样的,应该冷艳高贵不可接近,话语少而简练。他想百闻不如一见,但和传闻也差太多了,空穴来风必须有穴,诺宁说话的感觉更像总是软软很好说话的维希。他莫名把思路又往寻人上来扯了。
忽视了历史的问题,他鬼使神差的问道:“诺宁大人觉得皇城比赛中,我们小组存在什么问题?”
这是关于他私人的问题,他突然想知道他在诺宁心中是个什么形象了。
“哈,很不错。”诺宁轻笑,“除了多重防御结界用的很可惜,释放一个就够了,一连三个只起到一个的作用。”
能收到诺宁的赞扬与批评算是意外收获,米昂很满意。他合上笔记本,起身道谢结束这次调查:“诺宁大人,谢谢您的配合,再会。”
“不客气。”
米昂走到门边,一只手已经触碰上冰冷的铁门把准备开门,也许铁门把在这个季节太冷,他心底无端升起一丝寒意。他蓦然回头,那个小孩子正在看书。他好像见过那个小孩,在刚刚进入图书馆的时候,在罗斯身边,在珍妮身旁。或许在更早之前,在比赛的观众台上。在释放多重防御结界时,他曾往观众台一瞥。
对了,那个时候诺宁在哪里。
诺宁不在会场,夜行会长的座位上是空的,听说是有公事脱不开身,这个消息一度让校园里的男男女女惋惜了很久,是当时很热的一个话题。但诺宁的回答就像是亲眼看见了他们的表演。
那个时候维希在哪里,在哪一个看台的哪一个位置,他记不清楚了,也许是被厚厚的观众挡住了,好像是在那个小孩的身旁,好像,只是好像。如果维希是诺宁。也许不是的,也许诺宁只是在暗处观看比赛罢了。但诺宁正如前面他所想,显眼过头了,在人潮济济的赛场中会有人看不见吗,如果诺宁去了,所坐的位置一定是和前台日行并在一起的。
他无法说服自己推翻两人是同一个人的猜想。
“你为什么还不走?”身后的诺宁开口问,“还在等人吗?”
“打扰了。我现在就走。”
米昂神思恍惚的离去。诺宁坐在沙发上,扭头对从刚刚开始一直在神游沉默的亚伦苦笑一下:“看来我今年只能收到一张书签了。”
第三十九章 弱者生怜
拟定了下任会长和收完学生后,诺宁觉得自己简直可以立刻辞职去安享余生了。他不急不缓的走着,却遇到了辞职的阻力或是助力,他和莱斯特会面的时间到了,商量关于公主死活的问题。公主活,他辞职是功成身退,公主活,他辞职是引咎而离。自从知道了莱斯特的真面目后,他无法平静的对待莱斯特了,就算表面还是不动声色,内心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多么的波涛汹涌。他甚至有一种直接揭开莱斯特的面具,往地下一扔踩几脚的冲动。
“会长,您要加油呀。”引接的卡蜜拉看出他的心神不宁,微笑的鼓励他。“魔王大人在这间房间等您。”
“嗯。”
他长呼气后推门而入,莱斯特坐在沙发上,一如初见的悠闲的喝着茶,脸上附着的仍是银色面具。他在银色面具里看见了自己的表情,冷峻的无表情的。很好,就维持这个表情。他给自己做足了心里建设,关门坐到对面的沙发上,礼节的问候:“魔王大人,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也没多久,半个月前我们才见过。看样子你伤口好得挺快。”
“魔王大人也是,今日一见神武如初。”
诺宁是没怎么伤,维希伤得就比较严重。换回维希的样貌时,他的力量竟然不能恢复到以前的二分之一,这刚好和造假的身份资料上魔法级别吻合了。内伤让他在心底龇牙咧嘴的疼叫了好几天,莱斯特本想看看他的恢复水平,他的确没事的样子让莱斯特有些惊奇,破完魔族最高的阵法后摔下悬崖,又遭到魔族叛逆份子的追击,诺宁看起来还很健康,这令人费解。莱斯特问:;“我有些怀疑,当时你在森林里对我说单挑绝无对手,是不是真的了。”
“那只是逞一时口快,魔王大人请不要放在心上。”
“我本以为你打算和我单挑,直接从我手里抢去解药,这样岂非也很好。”
他心里一惊,脸上淡笑答道:“魔王大人说笑了,以诺宁的实力哪敢这么做。”
他的语调要轻,语气比以往要温和些,三四句后他始终没能保持进门前的高冷表现打算,以退为进的示弱了。莱斯特听懂他的潜台词,并为他的示弱感到愉悦,能让强者低头可不多见。莱斯特戏谑说道:“诺宁,我和你每见一次面便要更新一次对你的印象,你现在给我的感觉要比初见时弱的多。”
他不甘示弱,又不能表现的过于明显,便借口说道:“弱和强不过是时事所造,唯独绝对的理智才能判断出最佳的表演效果。公主的性命坐在您的手上,元老院的希望和日行的寄托都压在我的肩上,这次谈判的成功与否,关系着我的身家性命,诺宁怎可再咄咄逼人。”
“诺宁大人的意思是无论我方提出什么条件,您都会为了自身的功业而答应?”
莱斯特歪曲了他的意思,故意将他往出丑的绝路上逼,想要看到他懊恼的表情。他心里把莱斯特的祖宗十八代亲切的关怀了一遍,脸上却浮现出恰到好处的笑容。他对着镜子试过很多次,那种弧度的笑容能给以人最舒适的观感,再配上他这张脸,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但实验证明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会心软,任由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他知道,用这种行动对付莱斯特是无效的,彼此心知肚明。于是他倾身靠近莱斯特,用这种表情挑开来说,以求达到不一样的效果:“魔王大人,你我都知道答案是不。我可以答应我自己能做到的事,但不能答应国家做不到的事情。”说着声音又缓和下来,“公主若死,我会跟着陪葬。莱斯特,你真的不打算给我一个活着的借口?”
“我有这个打算。”莱斯特突然抓住他的衣领,一发力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他几乎和莱斯特脸贴着脸了,他能感受到莱斯特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就是不知道诺宁大人肯付出保住性命的代价吗?“他何曾受过这种直面的轻浮的调戏,但他不能发作,只能忍。他看着莱斯特的眼睛,反问:“我还不知道付出之后,魔王大人会递给我一张怎样的协议文书,如果我付出代价了,而魔王大人只给我一张只损无益的文书,我岂不亏大了?”
“这个代价只是有一个作为我肯和你谈的机会而付出的,至于我们谈些什么,文书上最后写什么,那要看诺宁大人之后的表现和我的心情了。”
这个流氓。他怎么没看出来莱斯特自带腹黑流氓属性。
“哦?那我现在该怎么表现呢?”既然帖得那么近距离,他干脆就再近一点,让莱斯特的放大的看见他脸上每一处皮肤呼吸的运动。“你是想我主动火辣的凑到你身旁,热情无私的奉献我自己迎合你,还是想要我乖乖的躺到床上去,做一个冰美人让你玩哭更有快感呢?
“诺宁,你现在这个样子传出去,会令多少人大跌眼镜啊。”
莱斯特这么说,另一只手搂上他的腰,他乖巧的离开自己的座椅,直接坐到了莱斯特的腿上。莱斯特的手从衣领上往下走,在他的背后沿着脊椎骨一直轻弹的下移。他努力克制住身体不适的微颤,继续装作一副主动的样子右手抚上莱斯特的颈脖,往下走一颗颗解开莱斯特大衣的扣子,内衬的扣子也被他解开了半许。莱斯特的胸膛半裸着,他把手放在莱斯特心口的位置,噗通噗通能感受到有规律的响动。要是能在这个地方刺伤一剑,不多,一剑的数量就好,他就可以少很多很多的麻烦。
左手这时往莱斯特的裆部移动,解开扣子拉下拉链,手指正好顶着一个硕大的物体不动。他低头,把头埋在莱斯特的胸前。他深吸了好几口气,似乎是给自己勇气,在临死前挣扎一番。他停在那里很长时间,半响后,开口说道:“莱斯特,我做不到主动,你要就自取吧。”
他把自己卑微到尘埃里,莱斯特便开始主动的解开他的衣衫了。莱斯特的心跳加快了,他能听见更清晰的声响。
够了么。
莱斯特已经解开他的外套,里衣很快将被敞开。
够了。
“莱斯特,何必呢?”他起身推开莱斯特,眼眸冰冷失温:“就算做了,你也不会给一个能接受的协议给我。况且你今天只是心血来潮,保持理智的折辱我。”
“何以见得?”莱斯特坐在那里不动,看着他反问:“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
“你若真有意愿,你的心跳就不会上升得如此缓慢了。我还是相信我这张脸的魅力,无论是对于直的还是弯的男性。”
“因为你也没有想给的意愿,你在试探我,不是吗?”
“是。我们本是同一种人,合作的话可能会很愉快,但是要撕开脸皮谈判,还是凡赛尔比较合适。他一定会认认真真的和你争吵协议里每一条的内容。”他不能和莱斯特有实际的进展,所以他把莱斯特推给了日行。虽然对不起凡赛尔,但也只能这样了。“魔王大人,我要离开去安排其他的事情了,再会。”
他转身离开,却听身后的莱斯特说道:“诺宁,我今天早上还是很愉快。既然如此,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解药我放在你们安排的住房中了。我设计了机关,十二个时辰或许能打开。”
哈,莱斯特会在这里住三天,这是让他去偷窃,却直白的告诉偷不到的意思吗?
他坐在夜行办公室里等到日落时分。卡蜜拉和亚戴尔两人双双回来了。早上和莱斯特开完会议后,他就让亚戴尔找个机会去探明情况了。亚戴尔的脸上仍然挂着笑,但他从眼神中看出来,亚戴尔并不是那么开心,要是亚戴尔很开心的完成了任务,就会扑过去亲他一口了。
果然,亚戴尔怏怏的汇报:“会长,下午趁莱斯特不在,我潜入了房间找到了机关,但那机关特别麻烦,没能解开。”
“是时间不够,还是你解不开?”
“时间不够,我至少需要十个小时。”
亚戴尔一语让他和卡蜜拉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要使莱斯特离开房间十小时并不容易,短暂的白天凑不够十个小时的空闲,若是约莱斯特出门爬山观光,不,这个不用想了,他认为莱斯特在三天之内都不想见他。而且他主动邀约,意图就过于明显。他要找一种办法,让莱斯特自己离开房间去皇城任意一个地方溜达上十个小时。
他现在只能想到一个办法。
凡赛尔没有想到维希会来找他,维希说不想被人误认为攀高枝所以从不来日行。今天维希来了,恰巧是在他要会面莱斯特的前十分钟,昨天晚上卡蜜拉跑过来告诉诺宁和莱斯特谈崩了,卡蜜拉在日行安排了会议室,请他和莱斯特再谈一次,事出突然,他这两个星期都很忙,已经很久没有回旧家旁边去拜访维希了,自然也没有告诉维希现在他忙的抽不开身,维希来得不是时候。
但维希来找他,要说的事一定很紧急。
维希在通往小会议室的走道上拦住了他。他原本想告诉维希等等再说,但维希脸上遮盖不住的憔悴让他咽下了语言。维希的眼眸泛红,长长的眼睫毛上沾有疑似泪水的痕迹,这幅样子的维希让他想不分场合和地点的拥入怀中了。他抑制着自己的冲动,柔声问道:“怎么了?”
“琳娜奶奶出事了。”维希说,“两个星期前我提前结束采访行程,是收到医院的消息,说琳娜奶奶的心脏病犯了,下达了病危通知。我回来之后她挺了过来,这些日子渐渐好了起来。但医生说如果再犯病一次就可能真的撑不住了。今天早上我起来收到了病危通知。”
“什么?!”
“奶奶可能撑不住了。”维希抓住他的手,声音哽咽:“她清醒的时候说过,想在临终前见我们一面。凡赛尔,我想和你一起去,我害怕万一她真的病故,只有我一个人留在那里守着她。”
“我不想一个人,所以等你忙完后我们一去好吗?”
说道最后的尾音几乎听不见,维希的心理情绪似乎接近崩溃,他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维希。他也完全没有想过那个身体倍棒总是去广场上跳舞的奶奶会那么快离开。为了两个所爱的人,他毫不犹豫的回答:“去我的办公室等一会,一个小时后我一定来。”
“好,我等你。”
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
对现在的莱斯特来说,是自己喜欢的人最脆弱的一面并不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
莱斯特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地方见到维希。卡蜜拉和他说安排了凡赛尔会长的会面,他想想没什么自己也没什么事干,给诺宁一个面子也就去了。卡蜜拉带领他走过日行曲折的过道,正要达到卡蜜拉说的最后一条回廊时,他在回廊的尽头的转角看见了维希。他本来想今天下午去拜访维希的,没想到在这里就见到了。他看见维希和凡赛尔在一起说什么,他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于是无视了卡蜜拉请他进去等一会的请求,远远的站一会,装作漫不经心的看风景。
莱斯特安静的看完了全程。
不知名的妒火油然而生。
这天早上的谈判,两个人都心不在焉。
第四十章 云端一梦
夜深了。
维希把所有藏在地窖的酒箱都拿出来,凌乱的堆叠在椅子的旁边。他从中抽出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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