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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之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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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他还真没想到这点，以他的想法两界最好是一直维持现在这种小打小闹的状态，他乐得清闲也不会犯事。
凡赛尔正色的回答：“虽然不知道魔王的的诚意有多少，但我们值得派人一试。”
“你打算亲自去？”
“元老院和我们都觉得这种事情不适合台面上做，所以打算把这件事情交给夜行了。”
“咳咳！”维希原本听得正入神，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方法，后来一听到这件事情交给夜行之后他觉得世界都恶意满满。
凡赛尔不知道他的小心思，还以为他是被苹果呛到了，关切的问道：“要喝水吗？”
他摆摆手拒绝了，然后顺过气来勉强的笑了笑，说：“不是，我只是有些困乏了。”
凡赛尔看看时钟，捉摸着也差不多是时候该走了。于是他拍拍他的肩膀，道别着：“我回去开会了，你好好休息。”
“好。”
目送着凡赛尔远去的身影，他想他终于可以好好休息理清一下思路了，但是这时门嗒嗒的又被敲响了，白衣护士捧着一大束蓝色妖姬放到了柜子上，说是有一位先生送给他的。
花里面有一张卡片，没有署名，只是用草体写了两个字。利息。看到这个他默然的微笑了，偷了别人钱包还能收到利息这事情可不经常发生。
蓝色的花和红色的花放在一起占满了整个床头柜，还不论有一些苹果花。屋子里顿时混合了三种香味，芳香一片。
他突然觉得，这样很不错。
第四章 假面相对
然而这不错的感觉并没有维持多久，过了两天当维希出院了回到办公室看到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公文觉得糟糕透了。他扶额的看着卡蜜拉，卡蜜拉只是东看看西看看避开他斥责的眼神，她能做决定的都做了，剩下的她存疑的全都堆在一起了。
“好吧。”他无奈的说道，卡蜜拉不擅长处理公务他表示可以理解，“你先出去，让我喘口气。”
“唔……”
卡蜜拉支支吾吾的没有说话，他知道又有什么大事要禀告了。他率先开口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和我说？”
卡蜜拉得到允许之后说道：“凡赛尔大人派人来说他们决定和魔族合作，希望我们可以派人去谈判，我们收到的回复是将会派人前来谈判，据说还是非常高级的将领。”
“所以呢？”
“日行和元老院的意思是不能失了礼数，让我们派出一个副会级或以上的人去谈判。”
“然后呢？”
“我个人希望会长您可以去。”
他继续扶额道：“我可以说不见吗？！你可以把这件事情交给洛克。”
“怕是不行哟。您忘了洛克君已经去边界处理事务大概一个月才能回来？我已经禀告向凡赛尔大人回复我将与您一同前往。如果那天确定是级别较低的我就会去处理，如果是特别高级的，会长您就要亲自出马了。”
卡蜜拉一句话否决了他美好的幻想，连退路都给他截断了。他只好乖乖的认命说道：“算了，我也很久没有演过黑脸出场了。”
卡蜜拉看着他发黑的脸色又补充道：“我们对魔界现任人员规划的事情了解的少之又少，会长您此次前去也可以顺带收集资料啊。”
这倒也是。他抽出柜子里的一本文件翻看开来，自从新任魔王上任以来以雷利风行的速度经行了大量的人员调动，现在这本册子里面所记载的人大多都是过去式了。无论是小官吏还是魔王的资料空处太多。
他合上本子看着窗外，风云涌动。
莱斯特坐在花式的楠木椅上悠闲的等着他今日的谈判对象的来临。他把谈判地点定在了人界的领域里，他盘算着三五句话解决这场争端，然后剩下的时间就顺道就去看看那天的少年好了，反正料想敌方的跟踪员也没办法得到他的行踪。
现在他只要考虑着如何解决这场谈判就可以了。他听闻此次夜行在不知道魔界谈判人员的情况下会长亲自出马了。他听说过这个人，也做了一些资料准备，见过他的人都说他是美丽的不可方物的——男孩子。
“嗒嗒。”
门敲了两下，他还没的及允许那人就进来了。在推门的一瞬间他的神思恍惚了。
男子有着一头冰蓝色的及腰长发，每一根发丝似乎都是晶莹透亮的，有着白皙的皮肤，类似于童话中吸血鬼的洁白，有着耀金色的眼眸，灿烂的可以把人灼伤。男子垂下眼眸时，冗长的睫毛下是不可一世的流光。
美丽。
他只能想到这么庸俗的词语，美丽的令人绝望，却带着不可碰触致命的危险。但却能引诱别人心甘情愿的扑上去，臣服于他的脚下。只要他开口微笑，什么东西都回甘愿递上。
所以他下的定论是，近观可碰，不能亵玩。
他把思绪收回来，男子已经坐在他的对面开口了。声音空灵明澈，但仿佛踩在云端：“初次见面，我是诺宁，请多指教。”
他也报上自己的名字：“莱斯特。”
诺宁怔了怔，他似乎没想到魔王殿下居然也肯屈尊来这场不算谈判的谈判。他本以为来个高级将领算是很给面子了，要是魔王来此目的为何还值得揣测。
诺宁收起自己的小心思，对着他话锋多转：“不知魔王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过——带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是不是显得诚意不够？”
“并非。”莱斯特也暗喻说：“如若皇室公主肯来，我自当愿意摘下面具。”
这无疑是给诺宁来了一个下马威，和魔王谈判似乎他还不够格，要让莱斯特摘下面具除非请皇室的公主来才算是身份对等。不过自从几千年前君主立宪后皇室早已是一个象征，不管事实不握实权，都是一群表面上很鲜亮的人实际上也就会唱唱歌跳跳舞的人，谈判这事可做不来。
诺宁也不恼怒，只是微微一笑。他的师傅经常教导他，要是遇上没有办法回答的事情，只要微笑就好了。反正他的笑意可以让大多数人失了心魂，所以高贵冷艳的笑一笑最好。
在很久以前分给他的工作就是当个花瓶，颠倒众生倾尽天下，有人自会负责征战沙场保家园。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是夜行的会长，微笑过后还是要说话的：“若是魔王殿下愿意，我们就开始详谈吧。”
“可以。”
“人族散落在外围的兵力将会在明日午时退回边界线内。夜行将派遣五百名在二十分钟精兵前往灰黑之地的悲叹山谷集结，这五百人手臂上纹有暗夜令。而魔王殿下也实行相同的操作，以免误伤伤了两族和气。您看如何？”
“可以。”
“那请恕我先告辞了。”
“嗯。”
莱斯特下意识的嗯了一声，才发现有什么不对味。他只听了个大概，诺宁就突然起身准备离开了，不是说要详谈？他可是做了充足的准备打算和眼前这位美人碰碰面交个手，虽然是个难啃的砖头至少也能蹭破点皮。
而现在他好像什么都没做到。
他叫住把步欲走的诺宁，问道：“你说完了？”
“我说完了。”诺宁转身，“魔王殿下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不觉得这太简略了？”
“不觉得。”诺宁回答的干脆，“悲叹山谷中间无论下不下雨都雾气很大，倘若要去也只能是现场随机应变罢了。除了两方确认撤兵外，没有什么值得商谈的。”
“你……”
诺宁打断他的话，抢着反问：“况且魔王殿下也不喜欢长篇累牍废话太多的人，不是吗？”
这点倒是被他说中了，比起拖拖拉拉他更喜欢果断干脆。眼前这个人果然不能小觑啊，是他喜欢的类型。只不过这种人作为敌人太危险了，有机会还是要拉拢过来。
诺宁见他许久不回话，进而绽露出更大的笑容，揶揄道：“还是说魔王殿下想要和我喝杯咖啡，调调情？”
“如果你愿意。”莱斯特见他这样讲也来了兴趣，虽然知道他不会答应，还是主动的邀请：“不知夜行会长是否愿意与我喝杯咖啡？”
他看着诺宁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霾，但很快就消散了。也许是诺宁见过这样的邀请太多，很快就来了下句：“魔王殿下真是抱歉，我前面的预约太多，等轮到您的时候我会通知的。”
他听着非常明显的托词微笑了，惹美人发怒可不是他会做得事情，而且是眼里永远漂浮着一层冰冷碎屑的美人。他很识相的配合道：“我静候你的佳音。”
“那么告辞。”
诺宁一甩门就离开了，干脆利落的。他回想起近日遇到的两个性格不同的人类感到颇有意思，一个寒冷冰裂有着致命的危险，一个温暖阳光对人畜都无害，相同点是都是他感兴趣的类型。
他起身看向窗外暗处闪动的阴影皱了皱眉，这么好的天气不去玩乐还二十四小时守在这里真是尽职尽责。而现在他很快要让他们失责了。
他现在决定去找一个人，一个人畜无害的邻家少年。
第五章 殊途不归
维希淡定的从一条罕有人际的小胡同里的地下通道里爬上来，刚刚在地道里兜兜转转耗费了他一点时间，幸好今天他最重要的事情已经做完，胡同离家还很近，他便慢悠悠的走回去。
当他推开外面的铁门时发现不对劲。铁链就松松垮垮的挂着，锁头也并没有合紧，他只消轻轻的一推，外面的铁门就开了。
亚戴尔来他家走到的地下通道直接从柜子里爬出来。如果不是房东太太，那么他今天家里就是遭贼了。不过一个星期前才被打劫今天就被盗窃他到底是有多倒霉啊，他又做没什么亏心事。啊不，其实还是有一点点的。
他右手紧抓钥匙插入内门的月牙孔，左手负在背后已燃起水晶蓝的魔压稀奇。他已经打定主意，在推门的一瞬间就出手，窃贼听见有人的开门声必定会躲在门后，试图敲晕屋主。
他决定把窃贼扔到监狱蹲个十年八年涮涮再说，谁叫窃贼运气不大好刚刚撞上他刚碰上钉子的时候。
然而他一打开门就松下手腕，无息的收起了魔力。
莱斯特正坐在他们家的沙发上，拿着他桌上的客用杯子优雅的喝着咖啡。他一见门有声音，就自觉的先发生和他打招呼：“我等你很久了。”
“久等了。”
他下意识的回答着，转念一想不对啊明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莱斯特要来之前都没有打招呼这明明属于强入民居可以刑事拘留了喂喂。
莱斯特看着他迷茫的眼神解释道：“我来的时候遇见你的房东，她很慷慨的给我开门让我在家里等。她说我站在外面会引起围观。”
啊他说是了，除了房东太太谁还能肆无忌惮的请人到他家里做客，不过房东太太也真不怕莱斯特其实是来盗窃的不良分子吗！他看着莱斯特英俊的脸庞，觉得这世界果然是看脸王道。凡赛尔来房东直接让进了，苏来房东也直接让进了，弄得他一点人权也没有。
这可是他家耶！
不过让他们在门口被围观自己伴随一起登报纸，还不如请两人进屋子倒是上策。
“苏先生来此有何贵干？”他关上门坐到他的对面。
“来看你。”
“我没什么事了。”他举起左手挥了两挥，代表各种功能正常。“已经恢复如初了。多谢苏先生关心。”
“我应该谢谢你。”莱斯特抿了一口咖啡，语气真挚的道谢着：“若非你，我已命丧黄泉了。”
“我没打算救你的，我只是下意识的扑过去而已。”
他说的是实话，他仗着有避毒珠不假思索的就扑了过去，想着最多也就昏迷一小会没什么大不了，没想到一下子玩脱了。他没有特别的想要救莱斯特，当时的情况是个活着的人他都会扑上去救得。
“我知道。”莱斯特答得倒也干脆，他相信善良的人大多都有本性趋势，但无论怎样他曾救过他是既定的事实。
“呃……”
他一时间陷入了语塞，再说下去又显得他矫情，不说呢倒是没话可说。气氛一时间陷入尴尬，但墙上报时的闹钟帮了解了围。他瞥了一眼指到十二的闹钟，脱口而出：“苏先生吃饭了吗？”
“还没。”
“楼下有家不错的咖啡馆，苏先生要是不介意我们可以下去吃。家里只剩下面条了。”
莱斯特沉默着，眼里闪烁着不定的光芒。过了一会他轻笑道：“今天我约了一个朋友去喝咖啡。”
所以苏先生现在是要走了吗你快走吧我现在真的很烦很烦没空管你的事情虽然你非常可怜的样子。他腹诽着，不确定的反问：“所以……？”
“那个朋友告诉我他的预约太多，要我排队等他。”莱斯特冲他无奈的笑了笑，“中午吃面条也是很好的打算。”
哦原来你也会有被拒绝的一天。他这样想着，而后转念一想这句话怎么听着似曾相识？他刚刚也曾对某人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但这个人现在是身处特别招待室。
只怕是自己想多了。
“等一会。”
他转身走进厨房，开始找下面的原料。香菜和葱家里有的他都全部扔了进去，都是原生态吃不死人。不一会儿他就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面条走了出来。
“试试看？”
“谢谢。”莱斯特接过碗，低头用筷子拨弄了两下面条，里面的作料只有香菜和葱，最常见的作料却并不在碗里。
“我记得雅利安的人并不怎么喜欢吃辣，所以没有加辣椒。”他见到莱斯特拨弄了两口才开始吃，解释起来。
莱斯特抬起头看着他，他未曾料到他竟如此细心周密，他只不过是随口掐了一个他来自南方的雅利安。他善意的开起了他的玩笑：“谁娶了你是谁的福气。”
“不是娶。”他义正言辞的反驳道，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喜欢这么说呢，他性取向明明很正常，好吧，至少是身为维希的时候很正常。他纠正道：“是有女生嫁给我。”
“言下之意是你有女朋友？”
莱斯特明知顾问着，其实仅仅靠着一个名字他就查到了少年的一切。路德维希，男，现年280岁，刚度过了人生的四分之一，孤儿出生，没有任何家族势力，现就任皇城大学历史老师，同时读博，周六日在新星日报上当编辑。学术派主和派。这份资料在他看来活生生的一个孤儿奋斗成功史。
女朋友，暂无。男朋友，暂无。情书兜兜转转收到了不少，明明一切都好并且已经成年200年了，却总是友善的拒绝和别人交往。
“没还有。”他焉瘪着回答，又小声的解释道：“也许我是夜间工作者。”
“夜间？”莱斯特抓着这个词故意反问：“牛郎么？”
“谁造的谣！”
“房东太太说经常见你房中晚上还有灯光。”
“晚上是写作的最好时间！”
“也是灯红酒绿的最佳时机。”
莱斯特这么把他话顶回去，想看他炸毛的样子。但这个时候突然见他凑了上来，眼眉里流露出是不乏诱惑的清纯：“先生，今夜您是打算买下我吗？”
“……”莱斯特愣了几秒，但对夜场熟练如斯的他又如何反应不过来。他单手挑起他的下巴，极尽诱惑的如同对待以往的床伴一样压低声音：“当然，我的小天使。”
维希见得了逞，更进一步的索求道：“那么吻我吧。”
“如你所愿。”
莱斯特边说边凑过脸去，他是真的打算吻他的。但是维希这时蓦然间推开了他，脸颊上有着不自然的绯红。维希觉得自己犯了个大错误，角色之间的转换似乎出现了裂缝，他现在的行为居然也夹杂了不属于自己的一面，演得过分认真了。
维希是不应，也不会出现这种举动的三好青年。起码在见光处不会。
“咳咳。”他干笑了两声，掩饰道：“苏先生觉得我的戏剧功底如何？”
“完美。”莱斯特给出这样的评价，他希望他贴上来让他吃到那是最好不过。“只不过要是能再敬业些就好。”
“我……以后会考虑的。”他尴尬的支开话题，问道：“不知道苏先生来我家有何贵干？”
“没有贵干就不能来？”
“苏先生看起来就是个大忙人。”
“有些。”莱斯特大方的承认了，不过清闲不清闲是由他自己决定的。他随机话锋一转，深情的说道：“你比这些事情都重要。”
“苏先生说笑了。”他圆滑的把莱斯特的善意推回去，他没心思和他继续调情了。眼前这个人他还未知根知底，现下先洒下鱼饵，引过来之后在决定是否拉线。他认真的问道：“苏先生今天是给我带来了好消息吗？”
好消息是有的。莱斯特要去剿灭那天打劫他们的强盗团伙，为重伤的维希报仇雪恨这是个好消息。但是莱斯特正犹豫着这要怎么说出口，毕竟是和人界达成了秘密协议的协议。最后他采取了一个常用的托词，说道：“我听闻人界似乎下定了灭掉强盗组织的决心。”
“那样很好。”维希眼里闪过捉摸不定的亮光，说道：“我以为可以让苏先生做前锋，毕竟从那天看起来苏先生实力很强，绝不在凡赛尔大人的话下。”
“谬赞了。”他客气的回答，和日行的会长相提并论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他还想隐藏着自己的身份没事的时候就可以来人界瞎晃悠。
维希又这样问道：“以苏先生的实力完全可以坐上名扬四海的将军宝座，为何现在还默默无名呢？”
这样的问题说好答也好答，说不好答也不好答。他直接搬出了标准的隐士答案：“我是主和派，对两届的战争丝毫不敢兴趣。”
“真凑巧。”维希眼里放出找到同道中人的亮光。“我也是主和派。”
“我知道。”
“你知道？”
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故作正式的评价道：“主和派一般都比较居家。从你做碗面条的筋道有力来看，你一定经常在家吃面条。”
维希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不就是吐槽他宅在家里不出去么。他正想反吐槽回去，但抬眼却看见了对面阳台的花盆转动了方向。到了工作时间了。
于是他抱歉的起身，委婉的下着逐客令：“苏先生，我要去编辑部了。您是在和我同路一起走呢，还是与我背道而驰？”
莱斯特看看墙上的挂钟，指针已经离他入门时已经移动了三个小时了。也是时候该离开了。只可惜面条只吃了两口，不过没关系，下次来也一样。他站起身推开大门，踏出一步后回头答道。
“我和你不同路。”
第六章 邻家试探
他和亚戴尔约定好，花盘只能在紧急的时候移动，否则平常是不会打扰他美其名曰为普通人的正常生活的。
“亚戴尔。”他推开隔壁房间的门，亚戴尔正坐在桌子上面翘着二郎腿，看起来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紧张。“你什么事情？”
“哟，小太阳。”亚戴尔见他来了，从桌子上跳下来，继续笑道：“当然是有很大的事情啦。要不我怎么敢找您呢？”
他语气不佳的喝到：“不要给我卖关子。”
“安啦。”
亚戴尔见状也敛起了笑容，他从桌子上抽出一个密封袋转手递给了他。他接过来拆开包裹，里面是一个本资料集，封面的正楷所书写的正是苏的名字。
这是他要求的苏的所有资料。
他打开了翻看起来，里面的资料很消息，出生年月工作地点个人成长之路都写得一清二楚，和苏当面告诉他的也基本相同。但亚戴尔不会无缘无故的让他看这个。他合起本子，抬眼问道：“这资料有假？”
“表面上看是没有。”
“那么实际上？”
“当然有。”亚戴尔说的干脆，会长嘱咐调查的人他可是认认真真的做足了功夫。他又从桌上拿起另一张白纸，说道：“你也知道雅利安城离这里超级远，走普通传送法阵大概要两天。为了尽快的完成任务，我就写信速递过去给那边的亲戚让他们调查了。资料上的经历是没有问题的，但落到实处就出现纰漏了。村子里没有一个认识他的人。”
“嗯？”
亚戴尔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抱怨着：“我刚刚看见小太阳你居然请他吃东西了！我都没有那么好的待遇！我很担心他哪一天会吃了你！”
“够了。”他无视他的投诉，又说回正题。苏伪装了自己的身份，买通了当地的夜行人员篡改了资料。会这样做的人一定有其见不得光的事情。他可不记得在夜行的猎杀名单中有这么一个不记录名册的逃犯。
夜行的宗旨是收录一切世界所存之人的资料，无论是隐世的还是居于风口浪尖间的。能知晓他的资料便能根据其特点进行管理和干预控制。虽然他对这条规定嗤之以鼻，但不得不说还是很有效果，所以一直贯彻至今。
甚至他自己，也没办法逃过夜行的档案记录。
回想起刚刚的场景，他沉声问道：“你是怕他对我不利？”
“并非如此。那货要是真和你动起手来整个人界都会围殴他的。”
“所以你是嫉妒？”
听到他这么反问，亚戴尔死皮赖脸的大方承认了。“那当然，小太阳你都没有对我这么温柔过他凭什么三两句话就可以离你那么近。”
“我一向对你很温柔。”他温柔的笑了，“只不过你一直没感觉到罢了。”
“你是指有时温柔的可以杀死我？”
他听到亚戴尔故意正话反说不由得加深了笑容，他和亚戴尔的初遇蒙有阴影并非光彩照人的。那晚他心若死灰，在酒吧第一次买醉后摇摇晃晃的回家。身后尾随了一大群不怀好意之辈，他就这样继续走着不吱声，在走过几个路口后他们只剩下一个了，那就是亚戴尔。
亚戴尔逼走了所有想对他不轨的人，然后在一条羊肠小巷无人之处拦住了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他只是温和的笑，如果不算上冰冷的剑刃架在亚戴尔的脖子上，那是相当温和的。最后他不敌醉意直接晕在他怀里。
接着第二天早上。什么也没发生。
“翩翩君子，温润如玉。”亚戴尔这样品评道，但随即又叹了一口气：“终是白玉有瑕。”
“你是不喜欢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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