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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案一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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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廖晓晟把江蕙的尸体从头闻到脚,那个仔细劲儿,洛毅森都不好意思吐槽他了。转而,廖晓晟顶着那张“麻木”的脸,几步走到洛毅森面前……
你干嘛?洛毅森下意识地向后仰身子,廖晓晟显然有些不耐,抓住衣领把人扯回来,在他手上、衣服上闻啊闻。
须臾,“不是你。”说着,廖晓晟推开洛毅森,转而走到沈绍面前。
洛毅森好担心沈绍发飙!结果,却见沈绍纹丝不动,由着廖晓晟在他衣襟上闻了半天。
“不是你。”廖晓晟摇摇头,离开。从头到尾都没抬眼看过比他高大半个头的沈绍。
站在公孙锦身边的赵曦试问:“他不是要对所有人都这么做吧?”
万博宇也有些胆寒,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面色惨白,行如僵尸的法医走到面前。
当廖晓晟靠近万博宇的时候,后者意外地闻到了一股气味。很淡,很好闻的气味。他有些恍惚,垂眼看着几乎跟自己贴在一起的法医,除了黑黑的睫毛、高挺的鼻子,什么都看不清楚。
这人意外的清秀。
“不是你。”廖晓晟喃喃自语道。
下一个就是赵曦了,她连连后退,用眼神警告法医——不要靠近我!而事实上,廖晓晟压根没搭理她,转身走到褚云面前。
“喂,你不要靠得这么近!”褚云也有些害怕,正打肿脸充胖子。廖晓晟凑上去,在他衣襟和手上闻了闻,没吭声。转身走向了公孙锦。
“怎么样?”公孙锦问道。
廖晓晟摇摇头,“叫替补2号过来。”言罢,指着三个外人,“可以走了。”
三人如获大赦,在电网消失的同时,几乎小跑着离开了院子。他们心有余悸,恨不能下一秒就离开那个诡异的法医!
如此一来,院子了只剩下鸿鹄会所的人和一科众人。洛毅森带着沈绍走到廖晓晟身边,特别有礼貌地问:“廖法医,您刚才闻什么呢?”
廖晓晟扭头看着他……
洛毅森觉得,他应该是看着自己,虽然眼睛里没有焦点。
廖晓晟说:“香气。死者身上有线香的气味,不是香水,更接近线香。”
“檀香!?”洛毅森猛地想起姚松家枕头上的气味。
闻言,廖晓晟无神的眼终于亮了一些,对洛毅森点点头,“你知道?”
“我在姚松的案发现场闻到过。以前好像也闻到过,但是我想不起来了。”说完,咧了嘴。用力抓住受伤的手,来抑制疼痛,“那个,谁是替补2号?”
廖晓晟的手指了指他,“1号。”
噗!“褚铮是2号。”笑过了,也猜到廖晓晟为什么找褚铮。洛毅森挠挠头,“他跟踪姬韩斌的那天晚上,并没有闻到线香的气味,他只是站在门外偷看而已。”
对于洛毅森好心的提醒,廖晓晟置若罔闻。而已经赶来的褚铮气喘吁吁地跑到他们身边,“找我干嘛?呦,晓晟,你活着出来了?”
廖晓晟不介意褚铮对他的称呼,指了指不远处的尸体,说道:“江蕙和姬韩斌身上都有同一种气味。我怀疑,葛洪也有。你去找线香。棕褐色、略粗、长二十五厘米,用金丝锦缎包着。”
信息量略大!他是怎么知道的?闻出来的?洛毅森表示有一虾米的怀疑。
同褚铮一样负责外围的蓝景阳此时也赶了过来,他将一张纸递给公孙锦,“放走的那些人都按照你的要求监控起来了。特别是万博宇、赵曦、褚云。”
“谁?”褚铮忽然发声,一把拿过公孙锦手里纸,细看上面的名单,“卧槽,还真是那孙子!”
众人恍然大悟。褚云自称V市国际贸易公司董事长,而褚铮的家也在V市。这俩人莫非是兄弟?
褚铮扶着脑袋,频频摇头,诉苦一般地说怎么会有这么*的兄弟。苏洁好奇地问:“真不是你兄弟?”
“我大爷家的孩子。”褚铮撇撇嘴,“还特么董事长,他爸活得比他结实多了。他就是个吃喝玩乐的纨绔。”说完,请示公孙锦,“老大,把他交给我吧。”
“好。”公孙锦点点头,“晓晟留下来勘察现场,苗安你留下帮晓晟;褚铮去姬韩斌家、苏洁去江蕙家、找檀香;景阳回去审姬韩斌,告诉他江蕙死了;至于葛洪家,天亮之后,我去。”
“那我呢?我去姚松……”洛毅森指着自己的鼻子。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绍抓了衣领。
“去医院。”沈绍不顾洛毅森的挣扎,朝着外面拖扯。
褚铮和苏洁在后面看好戏,咧着嘴嘿嘿直乐。决定蹭沈绍的车到市中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司马司堂回到车里。因此,洛毅森没得着机会问他几个问题。
上了车,苏洁的笑容消失的一干二净,拍拍坐在副驾驶席上的洛毅森,问他在院子里干嘛那么紧张?
“白光出来了。”洛毅森疼的咧着嘴,直嘶嘶,“我不是第一次看到那种光。两次,我的视力都在长达五分钟内变的很模糊。那时候,从我掉下去到江蕙死亡,再到所有人跑出来围观,绝对没有超过三分钟。”
正在开车的沈紹忽然蹙眉瞪眼,似明白了洛毅森想说的究竟是什么。他只是没有开口,继续听了下去。
洛毅森说:“那些人都在房间里,换句话说,他们都看到了那种刺眼的白光。但是,我观察他们的时候,他们的视力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一个、两个人凑巧闭上眼睛而没有被白光波及,洛毅森是相信的。但是一群人,足足有十多个!都没有被白光刺激到眼睛?这尼玛绝对不合理!
褚铮和苏洁面面相觑,都觉得有点冷飕飕的。
最后,洛毅森沉重地叹息一声,“江蕙……最后说的一句人话是:去死吧。她是让我去死。然后念叨了几句非人话,听着像咒语。那时候我脑子就不好使了,等我有了意识,就看见江蕙掉下来。”
洛毅森强调。江蕙是掉下来的,而不是跳下来的。那一眼,白光就亮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对着江蕙伸出了手,却什么都看不到,唯一的知觉,只有手上剜心一样的疼。
“看来,江蕙知道如何操纵合璧的能量去杀人。”苏洁的口气有些沉重,“但是,中间可能出了什么差错,那玩意儿,转回头去杀了江蕙。”
洛毅森也是这个看法。故此,他们的疑问一: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疑问二,是苏洁提出来的。她说:“如果你们俩今晚没去拍卖会,江蕙会拍什么?她并不知道我们的行动部署吧。”
对,江蕙到鸿鹄拍卖会到底是什么目的?洛毅森想不通。
紧跟着,褚铮提出第三个疑问,“你怀疑房间里的人都有问题,再大胆一点假设:他们知道那玩意会出来,且对他们不会构成伤害?难道说,鸿鹄里有人能制得住那玩意?”
“如果是这么简单我还会紧张?”想到自己发现的疑点,洛毅森又冒了一身的冷汗,“说实在的吧。我压根就不信,合璧是姚松带去拍卖会,进而卖给了姬韩斌。但是,公孙锦询问过所有嘉宾,他们好像都知道那次私人性质的拍卖会,甚至连多少价格、谁参与了拍卖都知道。”
苏洁有些纳闷,“什么意思?”
突然,车子猛地停了下来。后面的俩人直接撞上了座椅背,各种疼!洛毅森诧异地看着沈绍。
沈绍冷着脸,“下车!”
褚铮揉着鼻子,估摸着沈绍八成不乐意了,赶紧拉着苏洁下了车。
“沈绍什么意思?”苏洁揉了揉被撞酸的鼻子,气愤抱怨。
褚铮哼哼笑了几声。心说:心疼毅森啊,还不错,至少把毅森放心上了。走吧姐姐,咱俩边走边说,你得重述一遍当时的过程。
苏洁将今晚所有的经过讲述一遍,等她讲完,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褚铮蹙蹙眉,嘀咕着,难怪毅森紧张。
苏洁反手拉住了褚铮,问他,洛毅森刚才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呢?越听越糊涂啊。
☆、第41章 修改版41
褚铮耐着性子说:“江蕙不可能知道咱们的行动;就是说;他去拍卖会有自己的目的。但是,她只是在合璧出现的时候叫了价,其他藏品拍卖的时候她都没吭声。姐姐;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苏洁瞪大了眼睛,“她有同伙!”
“对了!”褚铮笑着点头,“毅森不相信是姚松把合璧带去了鸿鹄会所,我也不相信。但是,根据你描述的情况来分析;今天晚上的嘉宾好像都知道那次私人性质的拍卖会。姐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苏洁再度瞪大眼睛,“鸿鹄……控制着他们?”
“还差点。”褚铮把脖子上的围巾拿下来;给苏洁光溜溜的脖子围上,“我更倾向于,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相互庇佑。”
洛毅森看出来了,所以他紧张。
公孙锦看出来了 ,所以分批放走嘉宾。
或许,还有一个人看出来了。
车内,沈紹转头再看洛毅森的手腕,眉间皱的好像一道鸿沟!
洛毅森讪讪地笑着,不把伤势当回事。脑子里盘算着,剩下的葛洪该怎么找。
虽然苏洁安排了人在葛洪家以及公司附近蹲点儿,但洛毅森觉得,这人出现的可能性不大。另外一方面,洛毅森也想知道,姬涵斌和葛洪若是知道了江蕙已死,会有什么反应。
看了看自己高高举起的半残手,他的心思活泛起来……
“不行!”沈紹沉声道。
洛毅森一愣,随即明白是沈紹看透了自己的心思。试问:“我就看一眼。”
“不行!失血过多。”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沈紹冷着脸瞪人,看洛毅森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气的伸手捏他脖子,“不想好了?你这种情况,半路就会昏迷。手不要了?你仔细看看,左臂都是血!”
好吧,沈紹说的很对。但是,大哥您的手能轻点吗?很疼啊!洛毅森怂了,哎呦哎呦叫了几声,沈紹马上撤回手,温柔地顺顺他的头发:“老实点。”
洛毅森的伤势要比沈紹想的更糟。医生当下便说:马上手术!
“用不着吧?”洛毅森一想,手术得花费多少时间?但是医生很坚持,明着告诉他,你这动脉断了知道吗?如果不是及时做过处理,你早昏了。你看看你手筋也断了,骨头就连着一点点,不做手术你是想切除整个左手?
沈紹的脸色难看到极点,捏住洛毅森的下巴,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是准备自己走进手术室,还是让我抱你进去?”
洛毅森又怂了,蔫蔫儿地说:“我自己进去。”
不说洛毅森在手术室里是如何的心不甘情不愿。一科这边有人炸了天!
蓝景阳脸色阴沉地回到小会客室,坐在姬涵斌面前,直言不讳:“江蕙死了,就在一个小时前。”
乍闻噩耗,姬涵斌在惊呆之后紧紧闭上了眼睛。是悲伤,却又夹杂着一些意料中的无奈;是痛苦,却也有几分解脱后的颓然。蓝景阳在他复杂的表情中,意识到一些非常郁闷的事实。
蓝景阳低声问道:“你知道,或者说:你料到江蕙会死。”
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不知道是江蕙死亡的事实让姬涵斌动摇了,还是江蕙的死亡原因让他惧怕。他沉重地叹息一声,说:“能不能让我……单独待一会儿?”
蓝景阳定定地看着他,“很抱歉,我不能答应。”说完,他打开抽屉拿出一盒烟和火机放在姬涵斌的手边。
姬涵斌的双手撑着额头,就这么不言不语的静默了半响。随即,他拿了烟,点燃,咬在嘴里却没有吸。蓝景阳明白,姬涵斌已经快要崩溃了,只是这人的心里似乎还有什么东西支撑着。而让蓝景阳纳闷的是:姬涵斌对江蕙的死,似乎并不怎么悲伤。
“今晚我们的人去了鸿鹄拍卖会。”蓝景阳忽然开口道。
闻言,姬涵斌无精打采地哼笑一声,“是沈紹帮忙吧?”
“嗯。”
“洛员警也去了,是吗?”
“是。他想救江蕙,可惜事与愿违。他现在去了医院,需要动手术。”
对此,姬涵斌无动于衷。蓝景阳却说:“我马上要离开一科了。”
这一回倒是引起了姬涵斌的注意,他不解地看着蓝景阳,“为什么告诉我?”
“你们的案子,是我在一科办的最后一个案子。我不想丢下一个悬念离开。我个人对你没有任何看法。对我,你只是个涉案人。我不想采取不恰当的手段让你开口,但是,如果你继续保持沉默,我不得不干点上不了台面的事。”
从姬涵斌到一科就没把人安排在审讯室。选择了小会客室,是想让姬涵斌在精神上不那么紧张。姬涵斌的口供说辞,显然是早就设定好的,蓝景阳也有耐心跟他耗着。但是现在,江蕙死了,就死在洛毅森眼前。蓝景阳那点所剩不多的耐心,也随着消耗殆尽。
他不在乎姬涵斌是否理解了话里的含义,起了身走到门口关掉室灯。小会客室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昏暗。
姬涵斌莫名的紧张起来,在能见度很低的光线下愣愣地看着蓝景阳走到身边,坐下。
他们挨的很近,姬涵斌甚至能感觉到属于蓝景阳的体温。他下意识地想要躲开,被蓝景阳死死抓住了手腕。
“你干什么?”姬涵斌紧张地问。
黑暗中,蓝景阳的眼睛似乎发生了某些变化。深褐色的眸子渐渐变的浓黑,好像失去了视觉焦点,茫然地看着他,“姬涵斌,看着我的眼睛。”
天明时分。褚铮和苏洁回到一科。他们分别在江蕙和姬韩斌家中找到了线香,跟廖晓晟形容的一模一样。本来要送去实验室化验的,结果却被司马司堂拦下。
司马司堂是被公孙锦带回一科的,此时,正在公孙锦的办公室里详谈。看到线香,司马司堂按住公孙锦的手,“公孙,单独谈谈。”
褚铮一愣,不等公孙锦开口,便笑嘻嘻地拉着苏洁离开了办公室。此后,司马司堂才说:“这种香我见过。就在和茗楼的爆炸现场。你知道的,洛毅森的爷爷、沈绍的大哥和三姐,都在那次爆炸中丧生。”
确定吗?公孙锦不得不追问,让司马司堂给个有头有尾的解释。
这就是司马司堂不愿意跟一科人接触的原因,有些事,一科知道了也没用。但,公孙锦对他而言,不只是朋友这么简单。
司马司堂说:“洛时的死很奇怪。我不信那是一次意外事故,所以一直在调查,这一点你也知道。我发现,洛时的密码箱里也有这种线香,而在爆炸当天,洛时和几个老朋友去和茗楼喝茶聊天,点的正是这种线香。而巧合的是:沈家老大、老三也在和茗楼。”
“你查过沈家老大和老三吗?”公孙锦问道。
司马司堂摇摇头:“最初,我没把沈家人算进来。”
这是什么意思?公孙锦狐疑地打量着司马司堂,很快,他发现问题的走向已经超出了他的猜测范围。
司马司堂不会无缘无故盯上沈家人的!
“有人雇用我,调查沈绍。”司马司堂冷静地说,“怀疑他是爆炸事故的始作俑者。”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如果真是沈绍设计害死了沈家老大和老三,也连累了洛时,那么,他跟洛毅森之间……
想到此,公孙锦的心提了起来,“有进展吗?”
“一半一半。”司马司堂也不隐瞒了。直言,沈绍有作案动机,却没有作案时间。当然,他那种人不会亲自动手,很有可能雇佣了什么人。而这个人,司马司堂已经找到了线索。
只可惜,晚了一步。等他赶到看留所的时候,那人已经被放了出去。本以为扑了空,没想到竟然在看留所门口遇到了洛毅森。
司马司堂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盯着公孙锦,“洛时遇害的前几天,用邮件联系我,交代了很多事。那时候我就觉得奇怪。这些事本该交给他孙子来办,为什么找我?”
当时,司马司堂接受委托调查Q市的盗窃案,正在小山沟里寻查嫌疑人的身份,接到洛时的邮件后,急忙往回赶。可惜,终究还是没能见到洛时。他赶到本市的当天,也是为洛时举办葬礼的日子。
司马司堂说:“我参加完洛时的葬礼,回到酒店想要再研究一下他的邮件。但我发现,就在爆炸当天,也就是洛时遇害的四个小时前,他又给我发了邮件。邮件里,洛时叮嘱我,如果有一天洛毅森调查自己的身世,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他。”
凭借多年的经验,司马司堂意识到,洛时绝对不是死于事故,且,他知道自己即将遭遇不幸。故此,司马司堂放下所有的事,专心调查洛时的死因。进而,又牵扯出了沈家。
只是,司马司堂没想到。洛毅森居然跟沈绍走到了一起。
半小时前,洛毅森的手术圆满成功!因为是局麻,这会儿还精神烁烁的,丝毫没有因为一夜不睡而觉得困倦。他半倚在g头,睨着眼前的庞然大物——沈紹!
“沈紹,你把我电话放哪了?”洛毅森眯起眼睛,准备表现一下自己凶悍的一面。
沈紹瞧都不瞧他,随便应付道:“在你左手边。”
“我的左手在哪?”
“被子里。”
“我没感觉!”
“麻药还没过。”
好吧,或许因为刚刚做完一个局部麻醉的小手术,某根神经比较迟钝,凶悍表现的不够到位。既然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洛毅森仰起脸,对着沈飒眨眨眼,傻乎乎地问:“我能打个电话吗?”
事实上,卖萌并不成功,反而让洛毅森看上去像个傻吧楞登挂着两条鼻涕的熊孩子在问家长:我能把咱家电视砸了吗?
下一秒,沈紹毫不犹豫地把电话从被子下面拿出来给了他,并语重心长地说:“下回,别这样。”
洛毅森一愣,随即笑的贼兮兮,“抵挡不住小爷的魅力了吧?”
“你那个样子,我很想揍两拳。”
小爷第一次卖萌,给点面子啊!
不管怎么说,洛毅森是达到目的了。他的第一个电话打给了褚铮,得知他们正在去往葛洪家的路上,洛毅森纳闷地问:“不是公孙去吗?”
“老大被司马司堂缠住了,暂时脱不开身。”
这一回,洛毅森死活坐不住了。但是!沈紹冷冰冰的看着他,不等他开口,直觉否决:“不行!”
“我没事了!”他据理力争,“手术也做完了!”
沈紹指了指他的右手背,提醒他还在打点滴。洛毅森出手如闪电,竟在沈紹的眼前把针头扯了出来。沈紹能不发火吗?必须发火!
扣住洛毅森的肩膀直接把人推倒。悬在他的身上,愠怒地瞪着。
这种时候来硬的,纯属找死。洛毅森深深明白这个道理。他决定了,对盛怒中的老虎采取温柔攻势,也就是所谓的糖衣炮弹。
“真的不行?”眨眨眼,臆想着现在的自己是多么的——乖巧。
沈紹脸色突变,“别逼我揍你!”
折了爪子的人装不下去了,直接吼:“我还不能有自主权了?”
老虎的手很用力,洛毅森才发现这人是真的在生气。
或许,这人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冷静吧……
洛毅森无奈地叹息,遂挺起腰,抬起头,在沈紹的嘴角轻轻落下一吻,“让我走吧,这是我的职责。”
然后……
四十分钟后,褚铮在葛洪家见到了洛毅森。他很纳闷,洛毅森的嘴被谁咬了吗?
洛毅森被咬的案发现场并不是医院,因为那时候他不是被咬,而是被“尝”。当时,如果不是他的肚子咕咕叫起来,沈紹不知道要尝到什么时候。
为了喂饱洛毅森小盆友,沈紹以最快的速度在半路上买了些食物。别看洛毅森只有一只手能用,他的吃相可愈发的大杀四方,特别特别有男人味儿!吃光一盒烧麦、一盒蒜蓉芥蓝、一盒黑椒牛柳、拿起第三盒的时候,沈紹已经下意识地看了他的肚子好几眼。
“我饿了!”洛毅森打开餐盒,努力证明自己有多么饥饿。看都没看餐盒里面的食物,夹起来塞进嘴里,嚼啊嚼……
然后,涕流满面!
“卧槽!这素哈?”
“凉拌木耳,里面有辣根。”沈紹淡定地说。
洛毅森的眼泪狂飙,“擦,辣洗我嘞!辣根这种东西,就素全人类的敌棱!”
亏着沈紹能听明白,垂眼看了看餐盒里的木耳,又好奇地抓住洛毅森到眼前,品尝他嘴里的味道。
这真的狠辣!洛毅森等着看沈紹飙泪的*场面,岂料这位爷愣是半点反应没有。
“这不科学!你没有味蕾吗?”
“有。”沈紹一本正经地说:“辣根这种味道的主要元素是烯丙硫氰酸。吃的时候,你要确保有足够的氧气流通,才不会被辣到。就像我这样。”
洛毅森囧囧然地看着他,看着他……最终,极为认真地说:“没看懂,就是张着嘴,露出两颗门牙这样的吃法?”
看他那样,沈紹禁不住笑了又笑,说:“别露出来,难看。都说我了要像我这样,既让别人看不出你的嘴已经张开,还要让空气流进去。别傻呵呵的吐舌头,看我是怎么做的!”
在沈飒张嘴的瞬间,一筷子木耳塞了进去,洛毅森还及时地捂住了他的嘴。空气流通?哼哼,爷看你怎么流通!
然后,沈紹终于飙泪了。好在已经到了葛洪家的小区门口。沈紹踩住刹车,把身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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