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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案一科-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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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紹淡然一笑,“你也没懂我的意思。我是说:有老六在,没事。”
    洛毅森歪歪脑袋问沈紹,你们家老六很厉害吗?沈紹哼笑一声,道:“例子我不说,麻烦。非洲、北美洲一带的土著部落挂驱邪的牌子上,也挂老六的照片,或者是画像。”
    洛毅森目瞪口呆。
    沈紹还补充了一条,“过年,都要回家。早些年,大家熟记一句话‘防抓防狗防老六’。”
    洛毅森不解,求问,“什么叫‘防抓’?”
    “绑架勒索。”
    “什么叫‘防狗’?’”
    “狗仔队。”
    这都哪跟哪啊?洛毅森哭笑不得地问:“这话谁传出来的?”
    沈紹低下头,咳嗽两声,“我爸。”
    什么紧张感都没了。洛毅森拍着大腿哈哈大笑。
    另一方的公孙锦接到蒋兵的电话后,手扶着下颚想了想,说:“晓晟啊……没事。”
    “老大,不是没事啊,是已经出了事!”蒋兵在电话里疾呼。
    公孙锦淡淡一笑,“我选的法医,怎么会是寻常人。”
    蒋兵瞠目结舌,深深不解。
    而正在小黑屋里备受煎熬了廖晓晟与沈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物的缘故,被丢弃到这里之后,谁都没吭过一声。
    黑暗中悉悉索索的声音此起彼伏,不消片刻又消停了下来。很快,东面墙角传出了沈炎虚弱的声音,“廖法医,等会儿我若是失态了,你不要介意。其实,我这个人还是很有涵养的。”
    廖晓晟有力无气的声音从西面墙角传出,“我很期待。”
    于是,俩人继续个忙个的,不再吱声。又是过了片刻,沈炎似笑非笑地说:“我发现,女人真是挺无聊的。好像他们那个圈子里使来使去总是这一手。”
    “你觉得,这屋子里有多少个摄像头?”廖晓晟问道。
    沈炎的声音很快在黑暗中传出来,“四五个吧。这是打算全程记录咱俩口口口口的过程?”
    廖晓晟没听懂他叽里呱啦说的什么,虚心问道:“你说什么?”
    “土著语。”沈炎略笑道,“用我们的语言来说,就是被翻红浪、鱼水之欢的意思。”
    黑暗中,廖晓晟磨牙霍霍。
    沈炎长叹了一声,“廖法医,你怎么样了?”
    “比你强。”
    “不见得吧?呼吸都乱了,那个什么和什么,没什么吗?”
    “你不用担心我,还是担心你自己的什么和什么,没什么吧。”
    轻笑声从东面墙角飘了过来,廖晓晟已经无心再跟他耍嘴皮子玩。
    在另外一个房间准备摄录的汉子们,此刻正齐刷刷地把脑袋凑到屏幕前。一个个紧皱眉头,万分不解的模样。
    汉子a指着屏幕里的廖晓晟,说:“这瘦子在干啥?练鱼叉呢?”
    “傻逼,是瑜伽!”汉子b纠正道。言罢,也纳闷地说:“还真挺像瑜伽的。我说哥几个,你们听说过瑜伽能压得住药效吗?”
    汉子们纷纷摇头。
    汉子c指着屏幕里的沈炎,说:“快看!这小子挺不住了,已经把皮带抽出来了。”
    汉子们顿时眼冒绿光,等着沈炎丢掉皮带脱衣服,再去撕扯练瑜伽的廖晓晟。
    屋子里没有灯光,只有几个摄像头里带着夜视功能。故此,屏幕上只是黑白片,没有彩色的带感。但这不妨碍汉子们的兴致,一个挤着一个,等着沈炎“发威”。岂料,沈炎抽下腰带后,直接送进了嘴里。叼着皮带站了起来,朝着廖晓晟的方向走去。
    汉子们自觉自动忽略咬着皮带上阵这一环节。期待着后续发展。
    沈炎根据声音很快找到了地上的廖晓晟,他伸出手摸索着,忽然被抓住了手腕。黑暗中,沈炎能听见廖晓晟急促而不稳定的呼吸声。他低声笑道:“冷静点啊廖法医,我们还是泛泛之交,不适合被翻红浪。”
    抓在手腕上的力气大了些,沈炎苦笑道:“你再使把劲儿,说不定真能把我压倒。”
    “闭嘴!”廖晓晟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想的非常有震慑力。可不等他再说什么,忽然被扣住了肩膀。沈炎整个人都压了下来。
    “别动。”沈炎的声音很低,在廖晓晟耳边警告,“吃了,很快就好。”
    这时候,廖晓晟才感觉到沈炎的手指已经粘在了嘴上,一个类似药片的东西被卡在双唇之间。
    沈炎继续说道:“很管用的。我凭着它横闯各式各样蛮夷部落,除了□□和剧毒,都能解。”
    廖晓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跟着问:“几片?”
    “一片。每个腰带各藏一片,快吃。”
    “我吃了,你怎么办?”
    “熬着呗。我又不能真在这里办了你。别啰嗦了,快点吃吧。”
    他等着廖晓晟吞下药片,对方却忽然一软,好像昏过去一样。沈炎叫了两声:“廖法医?廖晓晟?”
    怀里的人毫无反应。沈炎急了,把人放平,摸到他的腹部。入手的,一片冰凉。
    沈炎的手挪了挪位置,碰到了肋骨继续往上。想试探一下廖晓晟的心跳如何。
    手掌下,安静的令人惊恐。
    心脏在右边?沈炎的手快速摸到了过去。
    还在等着看好戏的汉子们忽见沈炎跟诈尸一样站了起来,大喊着:“快来人,他死了!”
    连续叫了七八分钟,才听到门外传来动静。门打开的时候,五六个汉子杀进来,其中两个直奔躺在地上,面露死气的廖晓晟而去。另外几个朝着沈炎跑过去,准备先把人捆上再说。
    沈炎没有再玩下去的意思了,咣咣几脚就把汉子们踹倒在地上直哼哼。他转回身去解救廖晓晟,视线还没稳定下来,就见围着廖晓晟的两个男人大叫一声,捂着脚踝,惨叫不止。
    沈炎倒吸了一口凉气——尼玛,这怎么又活了?
    廖晓晟拿着一把手术刀缓缓站起身来,冷眼看着惨嚎的男人,说:“跟腱肌肉群损伤,愈合后不妨碍走路。马上去医院还来记得。”
    言罢,廖晓晟转眼看到惊愕不已的沈炎。
    他知道了自己的秘密,是不是有点可惜?刚刚想结交一个朋友,就这么错过了。算了,现在知道也好,省得以后被吓个半死。
    廖晓晟面无表情地走向房门,脸上还有一点未消散的死气,犹如一具活尸。他经过了沈炎,走到房门前,头也不回地说:“我去找袁佳。”
    廖晓晟走了,沈炎呆呆地站在原地,面色苍白。
    酒吧间里一如既往的客满为患。袁佳坐在表演台上,手持麦克风,唱起一首古老的歌曲。调子舒缓,歌声迷人,听者无不沉浸其中。
    廖晓晟就在这样的气氛中慢慢走到表演台上。
    所有的人都愣了,其中也包括正在演唱的袁佳。
    袁佳难以置信地看着廖晓晟,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了解那种药,别说短短三十分钟,就是一整夜药效也不会退去。可眼前的员警,哪里像吃过药的样子?
    廖晓晟的眼神透着冰冷,靠近袁佳,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
    袁佳的状态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放下了麦克风跟着廖晓晟离开表演台。
    负责保护袁佳的一众汉子们早就在酒吧后面的小过道里将他们围住。袁佳却说:“你们看好场子,我出去一趟。”
    大小姐发话,汉子们只能听从命令。而这时,终于缓过神来的沈炎也走了出来。廖晓晟瞥了他一眼,又对袁佳说:“走吧。”
    袁佳带着廖晓晟和沈炎从酒吧的后门出去。
    晚上九点十分,沈炎才回到自己的车里。后面坐着袁佳和廖晓晟。
    廖晓晟说:“走二环。”
    车子里没人说话,各自想着心事。廖晓晟用短信通知了公孙锦,带着袁佳和沈炎正往一科赶。
    公孙锦笑了笑,拍拍蒋兵的肩膀,“看,我就说不用担心。”
    蒋兵瘪着嘴,嘀咕:“不担心,你还跑回来了?”
    “我回来是想亲自问问袁佳,跟晓晟没关系。”公孙锦笑道,“去告诉毅森一声,晓晟回来了。”
    车子快到一科了,廖晓晟接到洛毅森的电话。洛毅森问他是否受了伤什么的,廖晓晟低声说:“没事。转告沈紹,沈炎也没事。”
    洛毅森看着躺在沙发上研究资料的沈紹,说:“老六没事了。”
    沈紹眼皮都没眨一下,随便“嗯”了一声。
    既然俩人平安回来,洛毅森再次跟蒋兵连好视频。大约过了二十几分钟,视频里出现了廖晓晟那张死人脸。
    洛毅森挠挠头,似自语地说:“我总认为晓晟身体不好,肯定贫血。但是我看过体检报告,他比我们谁都结实!他那脸色到底怎么回事呢?”
    沈紹闻言从沙发上起来,走到他身边,揉了揉他的脑袋,“顾好你自己吧。”
    话赶话的功夫,沈炎也出现在屏幕里。洛毅森拉着沈紹坐下,握住话筒,大声说:“晓晟,公孙回去了吗?”
    从音响里传来的声音吸引了沈炎的注意力,扭头一瞧,居然看到了沈紹和一个帅气的小子。沈炎眉毛一挑,“洛毅森?”
    洛毅森对着沈炎眯眼笑着,摆摆手:“你好,沈炎。”
    “久仰大名啊,毅森。”沈炎自来熟,并且无视了自家老七。
    沈紹一把捂住洛毅森的脸,瞪着沈炎:“你老实点。”
    沈炎耸耸肩,跟着廖晓晟去到屋子中间坐下。
    公孙锦并没有将袁佳带去审讯室,而是安排在了小会议室里。众人坐定,公孙锦将一杯水推到袁佳面前,笑道:“袁小姐不用紧张,我们只是随便聊聊。”
    袁佳白了公孙锦一眼,将注意力放在了廖晓晟身上,“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廖晓晟说。
    “我明明给你们灌了药,你为什么没事?”
    闻言,廖晓晟的眼神一暗。他能感觉到,沈炎并没有看过来,看过来的,只有想要知道真相的袁佳和关心自己的公孙锦。
    公孙锦接过了袁佳的问题,说:“很抱歉,这是我们的*,袁小姐不要多问了。对了,蒋兵,你去拿一份保密协议过来,先让袁小姐签了。”
    蒋兵率先出去,廖晓晟也跟着起身,说:“我回实验室,有事再叫我。”
    既然如此,袁佳放弃了在廖晓晟身上找到真相的打算。转而看着沈炎,沈炎笑着耸肩摊手,说:“走南闯北的,总要有些防备嘛。”
    袁佳冷哼一声,没再搭理他。
    很快,蒋兵拿了保密协议回来让袁佳签好。文件放在一旁之后,袁佳率先开口,“你们无非是要知道沈兼的事,我掌握的不多。未必对你们有用。”
    “能说来听听吗?”公孙锦不疾不徐地问道。
    袁佳看了沈炎一眼,才说:“我跟他在一起,是真心的。很快,我发现他只是想玩玩罢了。那时候沈兼出现,他对我的好,让我认为他是实心实意要娶我。我跟沈炎分手后,沈兼对我比以前还好。我告诉他,我怀孕了。他表现的非常高兴。对我加倍呵护。我也答应他,退出演艺圈。”
    那时候的袁佳,憧憬着幸福美好的未来。深爱自己的丈夫,活波可爱的孩子……
    而这一切,袁佳的父亲是不知道的。知道女儿未婚先孕也没怎么生气,毕竟生米煮成熟饭,想拦也拦不住了。袁佳的父亲约沈兼见面,谈过之后,极力反对他们的婚事。甚至准备强行带袁佳去医院。沈兼带着袁佳偷偷离开了本市,说是为了躲避她的父亲,等孩子生下来再跟老人家好好商量。
    袁佳信以为真,连夜跟着沈兼跑路。半路上,她睡着了,等再醒来,到了一个很陌生的地方。
    “后来我才知道,那里是沈兼的房产。在东郊新开发区。”袁佳微微垂着头,说道:“距离预产期只有五六天了,沈兼不让我出门,说是好好安胎。第二天他陪我吃晚饭,没吃完我就觉得很困。他送我回房间,脑袋沾到床上就睡着了。等我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一个老头子正拿着毛笔,在我身上写写画画。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说到这里,洛毅森的声音从音响里传来,“公孙,给他看看王平久的照片。”
    蒋兵立刻打开ipad,找到王平久的照片让袁佳看。袁佳点点头,“就是他。”
    “后来的事呢?”公孙锦问道。
    袁佳咬着嘴唇,使劲吸了一口气。看样子是在控制自己的某种情绪。她说:“我没有力气,话都不能说。沈兼就在旁边看着,好像看得是一条狗。老头画完之后,强迫我喝了什么水,很难喝,一股土腥味。然后,我的肚子开始疼。”
    袁佳忍着快要掉下来的眼泪,问在场的三个男人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吗?她浑身赤luo躺在床上,双手被绑着,双脚大开。老头使劲揉搓她的肚子。她连惨叫都喊不出来,只能哭着。而她孩子的父亲,西装革履地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我知道自己流了很多血,我以为我会死。”袁佳哽咽着说:“我拼尽最后一点力气,生下孩子。我听见了孩子的哭声……”
    忽然,袁佳泪流满面的脸狰狞起来,恨怒道:“沈兼那个畜生!他把我的脸蒙住了,不让我看孩子。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孩子的哭声!”
    听完这些,蒋兵第一个沉不住气,问道:“你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有什么用?”袁佳对着蒋兵大喊,“他不仅害了我和孩子,还害了我们全家!我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收集我父亲违fa的证据,在我跟着他偷跑那天,所有的证据都交给了jing方,我们家被一锅端了!我父亲死在医院里,我母亲疯了,我哥哥被判刑。全家只剩下我!”袁佳的眼睛通红,几乎咆哮着说:“我报警有用吗?谁会帮我?谁会信我?”
    沈炎惊讶地看着袁佳,放在桌子上紧紧地握成了拳头。蒋兵早已目瞪口呆,无法想像袁佳是怎么挺过来的。而公孙锦始终很冷静,看袁佳的情绪过于激动,就让蒋兵和沈炎先陪着劝劝。他关掉了视频,离开了会议室,在走廊里跟洛毅森通电话。
    沈紹正在给洛毅森顺毛。
    洛毅森咬着牙,握着拳头,脸色气的煞白。听到了公孙锦的声音,勉强稳定了下来。说:“如果我说……袁佳的孩子很可能已经,已经不在了。袁佳能不能承受得了?”
    “原因。”公孙锦的脸色沉了下来,“为什么说孩子不在了?”
    “之前我对你说过了。那个信奉应龙部族的人用错误的方法来怪物,也就是万清水的替代品。找到的拓纸上画着有人高举孩子,我破译出来的金文里也有孩子。”到这里,洛毅森有点说不下去了。
    沈紹捏捏他的脖子,给予支持和安慰。洛毅森缓了几口气,继续说:“王平久在袁佳身上画的东西很可能是某种咒语,她的孩子……”
    “你的意思是:孩子是祭品?”
    “对。”洛毅森回道:“当初,部族的人就是用刚出生的孩子替代了万清水。要知道,应龙是正神,不可能接受那种祭品。所以,应龙没出来,反而招来了怪物。而现在呢?既然怪物已经出来了,沈兼一定是献上了祭品。所以我说,那个孩子极有可能不在了。”
    眼看洛毅森的眼圈开始泛红,沈紹心疼的要死。急忙拿过电话,引开这个话题,说到:“沈兼为什么不杀袁佳?”
    公孙锦分析道:“他已经彻底击垮了袁佳和她的家族,如果杀了她反而会引起jing方的注意。毕竟那时候他跟袁佳走得太近。不是他不想杀,而是不能杀。至于他诈死之后,我想,那时候袁佳已经振作起来,身边还有一些兄弟保护,沈兼不好下手。”
    说到这里,蒋兵从会议室急忙跑出来,说:“老大,有新情况。”
    公孙锦没有挂断电话,跟着蒋兵回到会议室。
    这时候,袁佳已经冷静了下来。擦干脸上的泪痕,高昂着头,她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袁家大小姐。她冷着脸对公孙锦说:“有人救我,所以我没死。我让那个人给我拍了照,画在我身上的东西我保存着。还有那个别墅,我也让人看起来了,里面有些沈兼的东西。你们要看吗?”
    听到声音的洛毅森一个高蹦起来,抓住沈紹的衣襟大喊“我也要去!”
    去去去,你说去哪都行。

  ☆、第129章

    晚上十点整,褚铮拿着刚买回来的食物急匆匆推开病房门。秦白羽坐在病g上抬起头来,瞧见褚铮满头的大汗,很自然地伸出手给他擦擦。
    褚铮将食物分类摆好,先把香气四溢的汤端起来,放在秦白羽的手里。说:“我刚跟医生谈过,你后天就能出院。到时候我来接你。”
    秦白羽拉着他坐在身边,说:“别折腾了,我自己回去也一样。等吃完东西你赶紧去上班,不能总让司马一个人顶着。我这都是皮外伤,不碍事。”说完,拿起汤匙,准备喝汤。
    “褚铮,这是什么汤?”秦白羽捞起一勺子汤料,没看明白。
    褚铮大口吃饭,含含糊糊地说:“阿胶红枣乌鸡汤。”
    秦白羽:“……”顿时没了胃口。
    褚铮吃饭就是狼吞虎咽,秦白羽知道他急着回去,不好劝他慢点吃。一边帮他夹菜,一边喂他喝阿胶红枣乌鸡汤。褚铮忙抬起头,说:“你好好吃饭。”
    秦白羽说:“这不是怕你吃不饱嘛。”
    褚铮一脸贼笑:“心疼我了?”
    “废话。”秦白羽含笑白了他一眼,“谁家爷们谁心疼,我不疼你,疼谁?”
    褚铮这一顿饭吃的,简直心花怒放!油乎乎的嘴在秦白羽的脸上蹭来蹭去,到底把爱干净的秦秘书蹭烦了,索性放下汤碗和汤匙,捧着褚铮的脸送上一记**辣的吻。
    这饭是没法吃了!
    俩人恋恋不舍地分开,褚铮看了看腕表,叹息道:“时间过得真快,我该走了。”
    秦白羽不是女人,心思也没那么细腻。什么“晚上冷,多穿点”、“开车慢一点,注意安全”,这类体贴的话,很少能在他的嘴里说出来。这会儿见褚铮要走,随口问道:“那混蛋你弄哪去了?”
    闻言,褚铮很自然地回答:“先放到毅森以前的缉侦队了,等我腾出空再收拾他。”言罢,已经穿好了外衣,附身在秦白羽的嘴上狠狠亲了一口,捏捏他的脸颊,“少操心没用的事,乖乖养伤。”
    秦白羽的确很乖,点了头,对褚铮笑着摆摆手。
    陪秦白羽吃完了晚饭,褚铮急三火四地往司马司堂那边赶。
    离开市区,快到司马司堂的位置了,褚铮将车停在一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拎着东西下了车,打开后备箱。
    后备箱里藏着个人。因为脸肿的太厉害,完全看不出原来的容貌。身上的衣服满是已经干掉的血迹,还有很多泥土。这人破烂的衣服外面裹着一件军大衣,看上去就像个乞丐。
    褚铮把人从后备箱里拉出来的时候,这人虚弱地哼哼两声。褚铮将他放在地上,蹲下去使劲抽了俩耳光:“嗨,醒醒,吃东西了。”
    听到吃东西这三个字,被血糊住的眼睛顿时睁开。看到褚铮手里的两个面包和一瓶水,猛地伸手去抢。
    褚铮也没拦着,点燃一根烟,看着他狼吞虎咽。
    “话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褚铮居然跟伤害秦白羽的家伙聊了起来,“既然你听得懂中文,也一定会说。来,跟哥们说说吧,你叫什么?”
    男人胆怯的目光扫在褚铮的脸上,呐呐地说:“比尔文。凯奇。”
    褚铮满意地点点头,说:“我不问你当初对他干什么了,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拿出来伤害他一次。但是呢,那天的事咱俩得好好算算账。”说着,歪歪头,蹙蹙眉,“你懂‘算账’是什么意思吗?
    比尔文明智地闭了嘴。
    褚铮哼笑一声,道:“我没什么能耐,也没钱。但是你在我面前动我的人,我会什么就招呼你什么。你想活命,想回去,就听我的话。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明白吗?”
    比尔文惊恐地看着褚铮,不明白除了殴打自己,他还想干什么。自从落在这个人手里,他过的还不如一条狗。他的栖身地只有后备箱一处,每天两个面包一瓶水。虽然还活着,离死也差不多了。
    他以为,褚铮只是想囚禁自己几天,发发怒气。等怒气发完了,自然会放自己离开。毕竟,他是外籍。可没想到,居然还有下文。
    见比尔文没反应,褚铮把半截香烟咬在嘴角,啪啪地拍打着比尔文的猪头脸,“傻了?明白我的意思吗?你要是不想干,我请你在我车里多住两天。等我什么忙完了,什么说你的事。”
    “不,我答应。”他再也不想回到后备箱去了,他会疯的!
    褚铮笑了,说:“很好。等会儿呢,按照我说得做,做得好,我找个地儿给你洗洗,处理一下伤口。再请你吃顿饱饭。”
    怎么听都像是最后的晚餐。比尔文哆嗦了起来……
    司马司堂绝对是个好哥们!理解褚铮现在的心情,让他尽量多陪陪秦白羽。但是,司马司堂绝对没有让这小子干非fa的事啊。看着褚铮带回来的人,司马司堂半天没吭声。
    褚铮瞥了司马司堂一眼,“你哑了?”
    司马司堂指着猪头人,问道:“你怎么乱捡垃圾?”
    噗,褚铮乐喷。推了比尔文一把让他上车,随后也坐进了副驾驶上。说:“我准备给鸿鹄放把火。”
    司马司堂掏掏耳朵:“再说一遍。”
    “给鸿鹄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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