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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意莫倾城作者:妖三-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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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名罢?”笑吟吟看著他,深如墨的眼底狡黠慧光一闪,“到那个时候,就让我给你赐名,你以後得顶著我取的名字,处事为人。”

  这倒也不成问题,千瓣莲心中只略略估摸了一下,比起将整池的莲子莲孙都给墨末,只不过是人类的名号称呼而已,反而是他比较划算。虽然给妖起名,某种意义上也有著“订立契约”“终身为伴”的承诺含义在里面──不过他本来就很乐於一辈子都陪著她的不是?

  等他爬上灵山之巅,便向她求亲,届时也让墨末给他取个合衬的名字,两人便无忧无虑,白首终老,做一对快乐的神仙妖侣~~~

  墨末道:“你好生修炼,我隔阵子还会带灵池之水过来看你的。”

☆、番外之 莲卿初情 6(濯爻X墨末)

  6、

  那天之後,墨末约摸是过半年光景,会来探望千瓣莲一次。

  他俩倒是心有默契般,对上回誓约一般的话语不提半分,墨末总是非常耐心细致的给千瓣莲浇濯灵山充满山川精华的池水,千瓣莲也相当用功努力的修炼,闲来时就聊聊别後琐事,仿佛这样的半年一期就足够。

  箐琊耿耿於怀,数次旁敲侧击,要千瓣莲去挑战那传闻从来没有妖类登顶成功过的灵山之巅。莲花也不受她激,只淡淡的说自己修行未够,暂时不急於攀顶。说著这话的时候,年轻男子的眉宇间透著点淡淡的温柔,像隔了纱笼,云遮雾绕的注视墨末。

  巫妖初始还能扛得住千瓣莲这样直白中又略有含蓄的眼神;及至到了後来,那男人的眼神已从最初小鹿般的纯净与仰慕,渐渐蜕变为添了成年男子的意味深长,还带著不言而喻的占有欲。墨末渐渐的就有了那麽些吃力,被千瓣莲这样坦率看著的时候,渐渐就不由  自主的抿住薄唇,微微侧过脸面去。

  那朵莲花就像一个在他悉心照料下,逐步绽放蜕变的生命,从最初花骨朵般无欲无害的小娃儿,慢慢的恣意长成会让人屏住呼吸、具有压逼感的成熟男子。墨末有时看著他挺拔坚实的脊背,会想,自己是不是在养成一个将来会具有很大威胁的生物?有朝一日若是  发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会不会後悔不迭今日付出的一切一切?

  但是墨末无法预料到今後的发展,他仍然对於看透这朵千瓣莲的过去未来,一筹莫展。

  箐琊的命运倒是很容易看出,东方罂粟对他同样怀有隐秘的爱恋,只是也是将他性别弄混,误以为他是“她”而暗地里锺意著。不过她今後会遇到花妖国的一位公主,那才是真正属於箐琊的红尘。

  ──在那之前,就继续这样看著这两只花灵斗嘴、修炼、日进千里的飞跃罢。

  有一天,墨末来看望千瓣莲时,意外的没有在荷池里发现熟悉的身影。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荷池边没有走动的暗红发男人。温热的日头下,满池的荷叶都蔫蔫的在瞌睡,就连罂粟花灵也没见到踪迹。

  他轻轻皱了皱眉头,慢慢在池边蹲坐下来,猜想著几乎从来不离开修炼之地的千瓣莲,会去了哪里?

  时间一分一毫流逝,半山的日头已经开始偏西,仍然没有看到千瓣莲出现的迹象。

  墨末忽然心烦意乱起来,鲜少因为尘世发生波动的心湖,这一瞬间起了不安的波澜。他蓦然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是发生什麽突如其来的异变,而那朵年幼识浅的莲花不懂处理,贸贸然遇到危机了?

  他自荷池边跳将起来,就想转身冲出去;刚迈出两步就停住了。

  他看不透千瓣莲的过去将来,自然无法用灵气探测他现下身在何处,又如何能够去到他身边帮他助他?

  额间渗出细微冷汗,藏在袖子下的手也在不自觉收紧,墨末诞生以来,初次惊觉到自己原本习以为常的灵思测算之力,在不能派上用场的当下,竟然是如此无能,叫人心悸得片刻都停不下来。

  他猛然想起,箐琊或许也正跟千瓣莲在一处,那麽用灵思测算罂粟花灵此刻位置和所做之事,大概能够循著蛛丝马迹,找到他罢?

  当下,哪里还顾得上巫妖不轻易动用巫力的禁忌,扬袖一翻,就要吟唱出古老的咒语,召唤上古混沌之灵。手势方举了个过半,眼眸半眯,忽然听见脚步声自山腰处传来,而渐近的气息,毫无疑问是那朵千瓣莲的清幽莲香。

  墨末蓦然收手回袖,一时不觉後背竟是流了冰凉冷汗,惶急的抬眼向来人看去。

  千瓣莲和罂粟花灵两人似乎正在争执著什麽,一边争执,一边往荷池这边行来。却见池边不知何时立了黑发长身的墨末,千瓣莲一愣,继而一喜,快步迎上来:“墨末,你今次来得比往年早了两日。”

  墨末看著他,眼光自他周身上下迅速巡视了遍,确认这朵小莲花没有受到什麽外来伤害,提起的心头方缓缓放了下来。

  漫应道:“嗯,这次我出关得早,便早了些日子过来看你。──你们下山了?为何?”

  千瓣莲笑道:“也没什麽缘由,只是箐琊说起想去俗世中看看人类女子的模样,就跟她一起走了一遭烟花扬州、水月长安。”

  “看人类女子?”

  千瓣莲瞅著他,眼神笑微微的,墨末把方才的惊惧与闷恼收了回去,好奇的看著他。只听他说:“我同她说,这世间女子,再美没有能够美过你的。箐琊偏生要同我置气,说你之吸引力,半数来自容貌,另半数却是来自巫妖自身能力。说著说著,便动了念想去比较  一番,是她对,还是我对。”

  “所以你这半年间,想是游历遍了人间山水麽?”既然知晓他不是出事,而是自己选择去游山玩水,墨末终於是舒坦了一颗心,跟著调笑他,“人间多的是倾国倾城、沈鱼落雁之美,那妲己褒姒般的绝色,更是叫君王不惜亡国也要博之一笑。你此去有无看中合乎心意  的姑娘家?”

  他调笑得无心,听者却是有意。千瓣莲顿了顿,看著他的眸色深了下去。那异色的眸光,落入正和他相看著的人眼里,墨末心脏忽地又是一跳,笑容竟然半僵到了嘴角。

  千瓣莲道:“我看遍了,哪家的姑娘都不及你。墨末,你与我知交这数百年,你知晓我只想与你一人终老──你才是全天下最教我心醉神迷的女人。”

  他说完这话,自己也是一怔。没能思虑清楚就脱口而出的後果,是等於提前跟这个初次见面就让他魂牵梦萦的娇豔女子表白了。千瓣莲心间有几分懊恼,却是不後悔,表白的时机固然不那麽恰当,但──看看墨末的反应也好。

  墨末听著他不假思索的,一听就是发自内心、全然没有事先斟酌润色过的粗陋的表白──神情十分古怪。既不像是被冒犯到而即将勃然大怒的前兆,也不像是欣喜开心、乐於立刻答应的两情相悦表情。

  墨末定定的看著他,眸子里闪烁不定,好半晌,千瓣莲以为“她”要扇他一巴掌,以告诫他不可语出不敬──却听到墨末说:“自你我相遇,斗转星移,已过去数百个春秋了罢?你的修为可足够高深了?”

  一席话问得千瓣莲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觑著墨末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回答一句:“嗯。”

  比起初遇时,他的功力的确是突飞猛进,尤其是在墨末隔三差五的灵山池水帮助下,已很显然的比同期其他千瓣莲有了更加长足的进步。

  但是他绝然料不到,墨末接下来的那句话:

  “那末,你明日便到距离此处三百里的山脚下,凭著自己的真本事,爬上灵山之巅来罢。”

☆、番外之 莲卿初情 7(濯爻X墨末)

  7、

  灵山巫妖居住的灵山之巅,据说是飞鸟罕至,人迹全无,自开天辟地以来就只有巫妖一脉单独居住著的神秘莫测之地。那里数千年数千年的云遮雾绕,数千年数千年的只听闻得到古老的咒语吟哦声,却永远见不著山主人的真正面目。

  想要爬上灵山之巅,考验的远不仅仅是体力和耐力,还有修为高深程度,和某种意义上看穿迷雾、不被迷障所扰的静心慧眼能力。

  千瓣莲自日出开始深入那高耸不见顶的灵山,直至日暮时分,感觉自己尚在山脚下打转,迟迟没有进入灵山主峰。他有几分焦躁,但是又不好拉下面皮承认挫败,箐琊还幸灾乐祸的等在荷池里,候著他垂头丧气回去报败绩呢。

  终於在翌日晨曦微明时,到得了灵山主峰,却是遍寻不著一条路径上山。壁轫千丈的险峰一眼望不到头,这显然是要他手脚并用攀爬上去的意思了。

  眼前白云缭绕,风声在耳侧呼啸而过,带著随时都要将他掀翻下去的恫吓之势。

  千瓣莲足底一滑,方才踩著的那块石壁突然往外坍塌了少许,莲花立刻提起力道,用手臂力量牢牢攀附住岩壁,一身已是落了冷汗。重新踩稳足跟,低头看去,脚底同样是浮云万千。

  他攀爬了这大半日,上不见顶,下也见不到底,竟是空落落的悬挂在了这不前不後的半山腰中──或许,还远未到达半山腰。谁知道这灵山主峰到底有多高?

  ──“你若能攀爬上灵山之巅,我许你一个专程卜算的未来──”

  清幽语调仿若就在耳旁响起。

  千瓣莲抬头看了看紧紧扣覆入石壁缝隙的十指,指尖早已血肉模糊,磨破的伤口触目惊心。血迹渗出,又干涸;再磨破,又再殷红一片。到了後来已经不觉得痛,只是生麻生麻的,慢慢没有了知觉。

  人类真是脆弱不堪的生物,经不起丝毫摧折和考验。千瓣莲想著,倘若不是墨末,坚持要他用人形爬上这顶峰,他又何苦一寸寸一尺尺这样辛苦的攀爬呢?他以梵莲之身运作这件事,岂不是事半功倍,有如探囊取物?

  可是那个人做了严格的规定,严令禁止他投机取巧。千瓣莲既是为了讨她欢心,自然不会违逆她的要求。

  唉──向女子求欢,果然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无怪乎这数百年近千年来,自己原本的初衷都是快快活活保持单身,不去沾惹那些情啊欲的。偏生就那月下一晃眼,把过去的坚定持心都抛到脑後了。

  千瓣莲一边自怨自艾的哀叹,一边竭力撇去多余的杂念,全心贯注在继续卖力攀山。

  高峰之顶,墨末在崖底倒灌上来的大风中一动不动,散了漆黑如夜色的长发,在风中呼呼飞扬。他换上了巫妖的服饰,额抹环饰,双手搁在边口缀了一色淡青色符咒的水袖中,眼睛一眨不眨的穿透了层层障目浮云,眺望那个自前日便一直攀爬不歇的身影。

  那朵小莲花,在这万壁山峰爬上一截,滑下半截,碎石断断续续自手边滚落,不知多少次踩踏了不稳的石痕,身子一晃一晃的要跟著掉下去。

  墨末面无表情凝视著他每次的死里逃生,尽管每一次的险情都会让他险些要纵身下去拉住他,但终究还是隐忍住冲动,双手始终不曾从水袖中拿出来过,仍然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从千瓣莲进入灵山寻路开始,他找了多久路,墨末就站在山顶那里眺望了他多久。

  这种心无旁骛,只关注一个人动向的心情,不曾有过。

  他想起当日这朵小莲花,很认真的恭维他“是我生平所见最美好的女子”时,他当日竟是燃起来一层无法抑制的薄怒,想冲口而出的对他说,“若我并非女子,你是否同样觉得我美好?”

  却忘了,前任巫妖的告诫,是要他维护她们巫妖一族的古老传统和骄傲,以女子身份昭示在所有世人眼前,将他男儿之身一直隐瞒到底。他淡於红尘与声名,从来也没动念要忤逆和违背前辈的告诫。

  怎麽会就不愿意,唯独就不愿意这个小莲花误解了他的真实面目呢?

  是因为他时至今日仍然看不透他的未来吗?

  还是他想要在他面前,展露最真实的自我;再问他的心意呢?

  这些谜题,数日来冥思苦想,一直没有能够想透。这毕竟不同於占卜测算,就算再朦胧难测,毕竟还是有个八九不离十的隐喻答案。

  墨末眉间忽然一动,身子向前微倾──攀附在壁上的暗红发男子,左手抓扶的石头松脱,身子顿时失去重心,向右边倾滑下去。

  “当──”

  一句低呼还未抵达那人耳边,已见那个小莲花反应快速,全身重量和力道立刻转换到了右手边的著力点上,堪堪稳住了身子平衡,不再在风中摇来摆去。

  犹是这样,两个人,一个崖上一个崖腰,还是各各出了一身冰冷的细汗。

  千瓣莲不上不下的挂在那里,像一条上勾的鱼,处境危险被动得很。他暗地里咒骂一声,再抬头看看前方──不知是不是错觉,原本始终看不到崖顶的山峰,好像突然间缩短了许多,隐隐绰绰的迷雾背後,竟然能看得到有人站在崖边。

  千瓣莲眯起眼,仔细辨认,那个人虽然面目模糊,看不清衣著装束,但是从他身形轮廓判断,颇为眼熟。长长的黑发跟掠过身边的白云纠缠在一起,两色分明,格外显眼。

  是墨末吗?她在那里等他?而且,方才见他遇险,是她故意放水,将这艰难的攀爬之路缩短了许多?

  这个念头顿时鼓舞了千瓣莲,这几日来连夜不曾合眼的困倦,顷刻像打了鸡血一般全部烟消云散。眼底重新燃起熠熠光辉,聚起最後剩下的力气,费力再找到新的攀附点,像蚂蚁搬家一样,千辛万苦的一点点挪上去。

  距离渐渐拉近了,那个起初还看不甚分明的身影,在视野中越来越扩大,面庞也逐渐清晰,桃花般娇嫩鲜豔的脸颊,唇若含朱,双眸点漆如墨。

  墨末静静的站在那里,望著他手脚并用的,气喘吁吁的爬到了崖边。

  千瓣莲气空力尽的挂在崖边,还差一步就能爬上山顶,却在看到墨末的那一刻松了劲,只紧紧攀附著崖壁,暂时没有力气动弹。嘴角扯出几乎气若游丝的笑容,决定先跟那人讨要了奖赏:“如何?我爬上来了哦。你要给我的礼物呢?”

  墨末蹲伏下身来,腰间的环佩叮当作响。

  他一靠近,千瓣莲鼻端随即沁入幽然淡雅的芳香,是燃烧千年的符香气味,非常特殊分明。

  “你这身衣著,真是好看。”千瓣莲抬眼看著他,虚弱却得瑟的微笑,“墨末啊,作为奖赏,你同我成亲好不好?”

  他接过墨末递过来的手,借助墨末的手腕力道,终於是爬上来,站直了身子,墨末却没有松开他的手,只把他的手往自己胸前摸去。

  “哎呀,这……”千瓣莲始料未及,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忙不迭的想抽手後退,私心里又有那麽一点见不著光的兴奋。男女授受不亲,墨末这麽大方,那她这算是应承了他方才看似轻佻实则认真的求亲麽?

  早知道这样子就能把佳人拐骗到手,他何苦修炼那麽多年,早早就该来挑战爬这灵山之巅才是,说不定很多年以前,就能跟她──……

  跟……“她”……

  笑容凝固在了嘴边,手掌下传来柔和稳定的心跳,但是触感却极其奇怪。

  他再不涉人世,再不懂风花雪月,对於女子的基本生理构造还是懵懂略知的。

  墨末一双星眸深邃似夜,瞬也不瞬的望著他,平静道:“一直以来都害你误解了,我本是男儿身。”

☆、番外之 莲卿初情 8(濯爻X墨末)

  8、

  笑容僵硬得几乎能从脸上干脆利落剥下来,千瓣莲嘴里发涩,干干的笑:“墨末,你在同我开什麽玩笑──”手掌却像黏在墨末胸前,半天移动不开。

  “你看我是在同你玩笑麽?你摸摸,我有女子该有的一切麽?”

  那身巫妖装束虽然繁杂,却也绢薄,决无多余隔阻,因而很轻易就能抚摸到墨末身形纤瘦颀长,但胸前一片平坦。即便身形再娇小清秀的女子,在墨末这种成年身形的年纪,怎样也平坦不到这个地步。

  嘴边的苦笑已经变成了发僵的嘴角,暗红发的小莲花,觉得自己笑都笑不出来,脑子里一片轰鸣作响,简直如同被一场千载难逢的狂风暴雨劈头砸了个稀里哗啦。

  这是在做梦吧,一定是梦吧,说不定是幻境呢,他现在打道回府,一头钻到莲花池里睡个十天十夜能不能从噩梦里清醒过来──

  墨末看著他脸上表情,从原本的不可置信到慢慢僵硬,显然心里已经慢慢认同了这个事实,虽然他还死鸭子嘴硬,仍然不甘示弱不肯死心的在他胸前摸来摸去。

  心思一点点冷却下去,他早知他不能接受,早知他会露出这样给当头打了一棒的怔忡模样,但真实看到这朵莲花傻呆呆木雕一样的表情──他竟然还是不可遏制的心痛了。

  把那个家夥还在不死心想摸出胸部来的手自胸前拉下,嘴边强自勾起一抹笑容,牵著木呆呆的人往里面走:“你既然爬了上来,我便允诺给你卜算你的将来,你同我进屋。”

  他再尝试一次,这次在灵山之巅,巫妖力量最强的地方给他卜算;若是这次也卜算不出这个人的前程将来,那只能说明一点──任何一代巫妖也不曾经历过的一件事──他的未来,跟他紧密相连在一起。

  因为卜算无法自算,他才始终看不透他的未来。

  千瓣莲仍然傻呆呆的看著他,任由他牵著他的手到了屋里,任由他把他摆弄成盘膝而坐的姿势,两人面对面坐在石床上。

  屋子里很静,这从来不曾有外人踏足的灵山之巅只有他二人相对,流云自窗边聚拢散浮的声音几乎都能巨细靡遗的听个真切。墨末将手掌抵附上莲花心口时,有些恍神的想,如此静谧而凄冷,似乎从开天辟地以来,这世间便只有他二人,只剩下他二人,除彼此外  便再无其他。

  掌心盈出的白光耀亮了这间石屋,在刺眼白光中他依然是只看得见夺目的光辉,将灵思测算的所有迹象掩灭其中。

  墨末聚了全副心神,聚精会神、带著殉道般的决意和痛苦,一心想要看破这个人的未来──若是看得到,看得破,便同他自身不会有所勾连牵扯;他也能延续从前心无旁骛的巫妖之道,不为尘世所系的全心走下去……

  他即便拼上这条性命,今日,也一定要勘破──

  忽然掌心被牢牢握住,凝聚起的巫力登时一滞。墨末内息一乱,愕然还未回神,那方才还懵懵怔怔,犹如游魂般神思飘无的人,握住他手腕用力一攥,人已倾身压上,将毫无防备的巫妖牢牢压覆在了身下。

  墨末眼前刚刚泛起的一点头绪,一点灵思,在这一扑一压的身形变化下,瞬间化为泡影。任凭他再如何挣扎,再如何徒劳的努力,也再找不出方才那最後的一丝飘渺测算痕迹。他仰面倒在冰冷的石床上,压覆著他的躯体带著高热,淡淡莲香透体而入。

  暗红长发与幽黑长发你中有我,无分彼此的纠缠在一起。

  “我不相信,你骗我。”千瓣莲压低了的声音,终於有了感情,痛苦又不能置信。“墨末,你怎能这样骗我?”

  “我没有骗你──这次,是真正……”

  可是那个人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或者他根本也不想听他解释。

  “你骗我。”他再重复一遍,伸手,在墨末猛然睁大的眸中,摸索上他腰间长长的系带,粗鲁的拉扯巫妖装束上的结扣。

  墨末猛然挣扎起来,剧烈抵抗著想从他身下翻身离开:“住手……!”

  薄而精细的衣衫,本就不是为了防卫谁而设计;千瓣莲充耳不闻,两手三下五除二拉扯,将那衣襟松脱了大半,露出雪腻肌肤,衬著淡淡柔光。

  “除非我亲眼所见,不然,你便是变著法子诓骗於我。”在他身上胡乱摸索,拉扯他衣物的年轻莲花,手指微颤,而墨末一眼看清他掌间薄茧,十指的血肉模糊,那是经历千辛万苦攀爬上来的灼热心意。“你不想与我成亲,我能理解,我也能答应不再纠缠;但你不可  以这样荒谬的借口,来欺瞒我──”

  墨末眼底一颤,忽然间喉间哽塞,竟再无力说出阻止的话语。

  千瓣莲的手下滑到了他衣摆下方,正要探入,墨末抬手按住他:“若是……若是你亲眼所见。”他轻不可闻的问,“你赌输了的话,你的赐名,便仍然是我的权利。”

  压覆著他的人,闷然发出不知所谓的一声咕噜声,也不知是应了,还是没应。

  墨末道:“早在你来之前,我便已想好你之名姓──”

  “嗤啦”一声,长裳已破,千瓣莲冰凉的手指探入双腿间。

  “便叫濯爻,寓意‘濯濯乎光明者’与变动之道──”

  带著寒意而微颤的手指,紧紧摸触到了墨末双腿间安静的小玩意,那从来没有任何人碰触过的难以启齿的脆弱,在难以理解的情形下被猛然捉握,像是要确认般带了粗鲁狠戾的力度。墨末身子一抖,微微颤了起来,仍然咬著下唇,忍著那奇怪而痛苦的感受,眼里  只看著身上的人,看著那个人慢慢露出更加诡谲、更加看不透心意的神色。

  墨末一时茫然,衣襟大敞的仰面躺在石床上,思绪像是漂流到了不知名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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