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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驯养计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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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一夜之间,从缪家发出的通缉令如撒网般传向四面八方;遍布五湖四海。缪家的权势在这时候才算是彻底展现出来;一天后几乎灵泽州所有百姓都知道缪大少爷叛乱出逃;半个月后缪家就将事情始末告知天下,于是整个国家都知道;缪大少爷罪孽深重,窝藏狼人;还与之重伤威武将军与小辈,缪家出此后辈深感蒙羞,愿引咎辞官;从此缪家一族隐居深山;永不出世。
  此告示一发,宇内皆惊,如今安居乐业,皆因得益于护国大将军庇护,普天下再找不出第二户世代能人辈出的缪家。一时间,举国哀嚎,百姓纷纷请愿。
  随后不久,国主昭告天下:缪召成者,世之耻辱,今剥缪姓,八荒皆不得冠以姓,从此为非人,遇可诛之;威武将军缪品,战敌勇猛无畏,退敌功大,赏緋练绢布各千匹,钱百万,驴马千百。
  国主意思简单明了,缪召成跟缪家从此再无瓜葛,缪品大战狼人有功,重赏。两方彻底划清界限,缪召成犯的错与缪家无关,缪家请继续为天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缪太爷感激涕零,哭晕在正厅,誓不杀李陶枉为人,断剑以明志。
  “不好啦!焦老!”老妇人拿着贴满大街小巷的通缉令,匆匆跑进房间,“他们说李陶是狼人!”
  焦老正在打盹儿,闻言微微抬了下头,淡淡道,“要是有人来找我,直接说他们缪家管不好自己人,害我收错了徒弟,如今骗了我的兵器和钱财,掳走了我的老虎,若是他们愿意弥补我的损失,我自会亲自走一趟。”说完又闭上眼打盹儿去了。
  李默三人刚出灵泽州地界,发现到处贴满了三人的通缉令,随处可见有士兵拿着三人画像沿路设立关卡挨个盘查。好在通缉令上面的肖像与真人只有五分相似,李默和李陶可以靠乔装打扮骗过去,但正虎身为狼人数十载,当俘虏十几年,行为外表早已固定下来,一时半会儿想改也改不掉,个性太鲜明,只要稍稍露头,立时就能被人认出来,李默无奈,只好把紫玉拿出来,让正虎暂时躲进去。
  正虎初一见这东西,惊得眼珠险些瞪出来,发现它的好处,爱不释手地摸着紫玉喃喃自语,“这可真是个好东西。”
  等到他进去一看,发觉里面已经被李默填了许多药物、食物、水等等,更是讶异地说不出来。一路上逃难的时候,只要见到小镇或者人家的时候,李默总要停下来,花钱购买这些东西。他那时还嫌李默墨迹,耽误时间,买太多东西累赘,此次逃命无论从那个方面看都应该轻装上阵才是,要吃的用的,以后沿路烧杀抢掠就是,何必这么辛苦千里迢迢带着。但此时看到这块玉,所有微词抛诸脑后,他们能如此顺利走出灵泽州,与一路的低调不无关系。
  此时三人正赶到一处城门,城门上五步一守卫,城楼有身着光鲜铠甲的将领,严守以待。正值天黑,城门紧闭,不好进城,只能暂时在外面稍作歇息。李默手里拿着一张通缉令仔细看着,以前他还苦恼李陶长大以后该怎么办,要去哪里,现在看到通缉令后,他再也不需要思考这个问题了,只能让李陶回去他该回去的地方。
  如今要想的问题是,天大地大,该走哪条路去狼人界。他之前看过不少记录战争的书,知道边境常年发生战争的地方就是狼人与人类的交界处,可那里也是重兵把守之处,他们三人又是戴罪之身,要想安全过去,简直是异想天开。
  思来想去,李默最后只想到了章玥,如果去找她,不知她愿不愿放行,可深想之后,觉得太过冒险且可能性不高,章玥不可能会放过陶陶和正虎,这完全不是自己作为她儿子就能徇私枉法的事情。可除了这条路,还能怎么办?
  就在他举棋不定之时,正虎凑过头说,“我知道交界有个地方,没人把守,通过那里就可以回到狼人界。”他生性好动,不喜欢待在紫玉里,只要抓住机会,一定要出来透气。
  “哪里?”李默问。这个世界关于记录地理的书籍并不多,就算有一份稍算详细的地图那也是军事机密,一般人根本看不到,他能阅读许多关于战争书籍,得益于身在缪家,但就算听到有这种地方,李默也没表现出很惊喜的样子,既然没人把守,一定有不需要人把守的原因。
  正虎随手往篝火里添了根柴火,说,“西边交界处,有块地方叫无人区,那里没有人。”
  “没有人?”
  “人和狼人都没有,”正虎说,“只要进入那片地界,就不可能活着走出来,从没有人能活着穿越那里,那里处处充满危险,我们如果从那里走,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人想到,”他顿了顿,突然看向李默,眼睛明亮,咧嘴笑道,“我只是听说,你想试试吗?连我跟李陶都不一定能活下去哦~”
  “你才活不下去,”李陶看自己好不容易有了插嘴的地方,赶紧打压正虎,这将近半个月来,因为他哥生气一直不理他,他整日都郁卒无比,“我哪里都能活,哥,你说是不?”
  “试试吧。”如今除此办法,也没别的路好选了,李默站起来,还是没有正眼看李陶,走进马车。
  李陶想跟过去又怕惹他嫌,站在原地愣愣看着他。正虎摸到他身后,突然一脚踹他屁股上。
  “你干嘛?”李陶愤怒地回他一脚,没踹中,只落在他大腿上。
  “傻小子,你光站着,不哄能行?”正虎嘿嘿笑着,“他只是气一时,你去跟他深刻地自我反省一下,他绝对原谅你。”
  “真的?”李陶不相信,他这次可是把他哥害的有家难回,都成了逃犯了。而且最近他开始越来越不自信,李默对自己有多重要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可自己对他来说似乎只是负担,以前只有两人住在山顶,彼此相濡以沫时,还不觉得,仿佛这世间别人都跟他俩没关系,可这半个月来,看他对正虎都比对自己熟络,就开始控制不住地想也许自己对他来说是多余的。
  “真的,”正虎安慰道,“相信虎哥,他要是不肯原谅你,能跟着我们一起出来?当然,也许更多的还是因为我……”
  “胡说!”李陶醋得不得了,正虎什么意思,难道他哥还是为了他不成?要真是这样,他一定就地揍死正虎。
  “你醋劲小点儿行不行,”正虎忙不迭解释,“就算真的是因为我,还不是为了你!”
  “什么意思?”
  “哎呀,这个不能说,”正虎挠挠头,他真不敢说他使了点小心思让李默送自己离开这里,现在他后悔了,早知道如今这种情况,他不用花那点小心思,也一定可以跟着这俩一起逃,可他当时自作聪明地做了,现在就别想让李默像信任李陶一样信任自己,李陶这傻小子看不出来,可他心如明镜,李默看他俩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他推了一把李陶,怂恿道,“快去,别瞎想了,认个错准能原谅你,你说我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哥呢?你再不去我可去了!”
  “你滚!”李陶用手肘撞开他,“敢打我哥主意,我一定剥了你虎皮!”
  在正虎鼓励的视线下,李陶忐忑不安地爬上了马车。李默已经躺下,身上盖着薄毯,他伤不算轻,这一路急着赶路伤口容易崩裂,更难愈合,身形也愈发消瘦,李陶顿时心疼了,暗暗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自作主张了,什么事都听他的。
  “哥?”李陶轻声喊。
  李默微微动了动,李陶赶紧凑近去,把他扶起来,给他披上薄毯,再用软垫垫在他后背好让他坐的舒服点儿,自己盘腿坐在一边。
  “哥,我知道错了,”李陶挺了挺腰杆,郑重道,“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只希望你能吃一见长一智,”李默说,“你这么大了,有自己主见不算错,以后会有更多的事情由你来决定,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提了。”气也气过了,事已至此,眼下除了未来要走的路,紧抓过去没半点好处,他叹了口气,发觉李陶左臂固定的木板已经拆了,问,“好了?”
  “嗯,”李陶点头,看着他清瘦的脸庞,又低头看看他包扎得像馒头一样的双手,往前挪了挪,伸手给他拢了拢薄毯,想想又不够,张开手臂隔着薄毯紧紧抱着他,难受地说,“夜里挺凉,毯子有些薄,明天再添些。”
  “嗯。”李默往他身上靠了靠,他体质特殊,身上火气旺,温度透过薄毯传过来,暖和许多,李默微微舒一口气,身上有伤,比平时更畏寒。
  他双肩的骨头硌在李陶胸膛上,李陶疼惜地收了收手臂,想着以后安定下来,一定要把他哥养的白白胖胖,直到抱在怀里再也感觉不到这些骨头。
  接下来的三个月,三人都在一路往西赶,期间正虎和和李陶都狂化过几次,李陶喝过药后如今能在狂化时控制自己,可正虎不行,他平常已经够厉害,狂化后简直是恐怖,李默和李陶用焦老送的特制锁链把他牢牢锁在岩石上才能勉强控制住,每到这时候,李陶都寸步不离守着李默,生怕正虎没有意识伤害到他。
  三个月后终于通过层层搜查,到达正虎所说的无人区。
  到了这里,李默就知道为什么叫无人区,放眼望去,到处是沼泽湿地,除了他们三人,再看不见任何人影,气温很低,视线尽头是雾茫茫的高山,高山顶上还有积雪。这种地方放到现代也堪称生存坏境极为恶劣的地区,若不小心误入,也是九死一生。此时再想临时换条路,只怕更添危险,他们是在别人想不到的情况下抢先到达这里,再过一阵,国内各地找不到他们三人,肯定会有人想到无人区,再派追兵过来,恐怕到那时前有狼后有虎,就真没路可逃了。
  “嘿嘿,李陶,”正虎叉腰大笑, “你怕不怕?”
  “怕就不是男人!”李陶也大笑,但比狂放的正虎内敛得多,然后扭头凝视身旁淡淡微笑着的李默。
  他们好不容易脱离了追杀,短时间内不用再提心吊胆东躲,心情都放松不少,李默也轻轻松了口气,哪怕面前的路异常难走,至少此时此刻没有那么多危险。
  马车早在进入这片区域之前就已经丢下,三人都穿着很厚的棉袄,把吃的用的放进紫玉里,身上只带少量应急用食物和防身匕首,轻装上阵。
  正虎最兴奋,一想到穿过这个地方就能到达家乡,一路上笑得合不拢嘴,抢先打头阵,走向沼泽地。


☆、29

  “正虎!”李默看正虎一溜烟就冲出几丈远;急得大喊。
  这里是一望无尽的沼泽;大量绿油油的苔藓覆盖,四处长满成片的水草,水草和水草之间露出一汪汪的水洼。
  正虎手脚的镣铐早已除去;现在的他是彻底自由的,再也不用听谁摆布;尤其是人类。他和大多数狼人一样,因为自身强悍而自信到自负的程度。在人类地界;他心里欣赏李默,觉得他与众不同;但不代表他就会听从李默,于体力和胆量来说;他甚至有些看不上李默,步步为营的小心翼翼,想他正虎,上刀山下火海,有何处是他不能去的地方?哪像脆弱的人类,只要稍微有点危险就会退缩,退缩不及时甚至丢小命。
  李默连喊数声,不仅没有阻止他,他反而蹿的更远,最后站在几里开外的一处苔藓覆盖的地上,狂妄地仰天大笑,还不忘笑话李陶,“胆小鬼!你再这么慢,虎哥可就抛下你了!”笑完又回头四处凝望,有些不解道,“这里虽说危险,但只针对人类,为什么狼人也过不去?”
  李默无奈地摇了摇头。
  李陶被他激得满脸通红,想发足追过去,可想到身后的李默,又转头看向他,眼睛里充满了恳求。
  李默挥挥手,“去吧,但一定要沿正虎走过的地方走,千万别踩错了。”
  李陶点头,立即飞快追去。
  李默跟在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泥水走,有的地方一脚下去,淤泥能淹到膝盖。头顶上太阳火辣辣地灼烧大地,但丝毫不能给这里带来温暖,寒风吹在脸上如刀割般,在这里最大的危险就是随时深陷泥潭无法自拔和缺少食物,他们食物充足不用担心,但正虎刚愎自用,听不进劝,这就增大了陷进泥潭的可能性。
  等李默到达他们身边时,吃了些东西,又休息了一会儿才继续往前走。一路都非常安全,正虎又抢先探路。李默从紫玉里拿出一根木棍交给他当拐杖,这木棍是从中药架上拆下来的,这处沼泽没有树木,只有草,而游龙镗不能当拐杖,太重,刚拿出来就能把正虎压进泥里去。但正虎拒绝了,他兴奋劲过去不少,为了保存体力,也不一股脑儿往前冲了,但脚步还是非常快,把拐杖丢给李陶,非常不屑地说,“李默,我觉得你哪里都好,就是太胆小了,不过这也不怪你,你们人类都这样。”
  李陶把拐杖交给李默,他体力最差,更适合用拐杖拄着走。到太阳快下山时,正虎又一人冲出老远,李陶跟在后面,最后面是李默。
  又走了一会儿,天渐渐黑了,远方高山只能瞧见一个很模糊的轮廓,李默撑着拐杖原地休息,想着夜晚该怎么过,突然就听前面李陶大喊,“哥!正虎不见了!”
  李默一惊,立即加快脚步。
  李陶伸着脖子张望,明明之前还在眼前,怎么眨眼就不见了,他急得直跺脚,看李默走的跌跌撞撞又怕他跌进泥里,说,“哥,你慢点走,我先去看看情况。”
  “你自己也小心点,要是找到他千万别轻举妄动,”李默皱眉想了想,又把拐杖抛给他,“用这个探路。”
  李陶接过拐杖,匆匆忙忙地往前去了。
  李默艰难地跟在后面,天黑后泥泞更不好走,他要仔细注意脚下情况,没一会儿,再抬头一看,李陶居然也不见了!
  李默心头一慌,立即开口呼唤,“陶陶!”
  但夜间风大,呼声刚出口几乎就被吹散,听不到任何回应。
  他一路沿着苔藓水草被踩过的脚印追去,一路大喊,身上衣服渐满泥泞水花,下半身几乎全部都湿了,风一吹,冻得牙关上下哆嗦,好在紧赶慢赶,终于天彻底黑之前看见了两人。
  “两个笨蛋!”李默陡然看见他俩,真是又可气又可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
  眼前看上去只是一大片长满苔藓的水洼,跟之前走过的路没有半点差别,但此时正虎位于这片水洼的中央,已经陷得只有双臂、肩膀和脑袋在外面,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跳到这中央的,李陶则靠近边缘处,但也已经陷得淹没腰际了,他手里紧抓着拐杖,一头正奋力往正虎那边递过去,正虎也拼命往上探身想抓住拐杖,可始终差了一截,两人越挣扎陷得越深,眼见着正虎肩膀都快要淹没在淤泥里了。
  “都不要动,安静呆着!”李默往四处看,这里除了草和水没有别的东西,因为环境恶劣,连动物都看不到,更别提想找点什么东西来救他们。
  “陶陶,把外套脱下来,平铺到面前,你再趴上去,把拐杖递给我!”李默说着,自己也脱下外套,平铺到水洼表面。
  李陶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连呼吸都渐感困难的正虎,说,“哥,你先把他捞上来,我还能支持会儿。”
  “听话,快点。”李默说,李陶靠近边缘,更容易救上来,他如果冒险去中央救正虎,要是自己也不小心陷进去,三个人都必死无疑。
  “可是哥……”李陶又看了眼正虎。
  “快点,”李默催促,“你再拖拉,就没时间救他了!”
  李陶咬咬牙,收回拐杖,递给李默,然后身体趴到外套上。李默使劲把他往岸上拉,有了外套扩大面积,他终于没有再往下陷,等把他一点一点拖出淤泥,拉到岸上时,李默身上都已经汗湿了。
  李陶坐在岸上大口喘着气,从冰冷的水里爬上来,哪怕他是异于常人的体质这时候双腿也是软的。让他先休息,李默打开紫玉,从里面拿出一截绳子,又抱出三床被子,当初买被子时,正虎还嘲笑他什么都要带,紫玉再能放也不能把所有家什都放进去,李默当时没表态,对于正虎跟李陶来说,被子显得非常多余,但他体质不如他们,这些保暖用品少不了。
  李默展开被子,铺到水面上,自己抱着另外两床小心踏上去,李陶现在明白了这里面的危险,不愿他以身犯险,立即上来阻止。
  “哥,你歇着,我过去,你教我怎么做。”他说着就来抢李默怀里的被子。
  “别胡闹,你留在岸上。”李默不由分说命令道,他的体重较轻,更适合干这活,而李陶力气大,要留在岸上拉人。
  四周淤泥不断冒出气泡,李默又往前撒开一床被子,等到快接近中央的地方,他整个人趴下,夹着被子往前爬,爬到边缘处,再把最后一床被子全部铺开,正好到正虎面前。
  绳子不够长,不然李陶站在岸上也能直接抛给正虎了。
  “陶陶,把拐杖抛来!”
  拿到拐杖,把绳子系在双脚上,李默整个人都趴下,把拐杖递到正虎手边,大声道,“正虎,握住!”
  正虎甩了甩手上的泥,用力握住拐杖,像他这么聒噪的人难得这么久一言不发,一直沉默地呆在泥里,时不时挣扎两下。
  等他握紧后,李默冲身后道,“陶陶!拉!”
  李陶闻言,双手齐发力,拽住绳子用力往上拖。
  他力气极大,正虎力气也不小,一拉他的肩膀就露了出来。三人齐心协力,不一会儿,正虎从泥潭里被拖了出来,他比李陶刚出来时更糟糕,整个人躺在地上,半晌缓不过来,原本黑黝黝地脸庞不可思议地现出一丝惨白,想到自己刚刚差点就死了,死了就再也回不了家就一阵后怕。
  三人大喘气,李默这时候才感觉到寒意一阵一阵涌进骨头里,他又进去玉里,抱出两人的干净衣服,说,“都快把湿衣服换下。”
  李陶接过衣服,和正虎三下五除二地扒光了换上,他俩不怕冷,速度奇快,等李陶换好,转身去找李默时,就看到李默正在玉里用干净的清水擦拭身上的伤口。
  沼泽里的水不能喝,身上的伤口碰到后,会感染红肿溃烂,他腹部的伤口还在愈合,一定要清洗干净。
  李陶看着赤身裸丨体的李默顿时傻眼了,紫玉里常年都是淡淡的紫色昏暗光线,李默点了盏油灯放在旁边的中药架上,明亮的灯光正好照在身上,他雪白纤瘦的身体和漆黑的水缸成鲜明对比。
  李陶只觉热血突然涌进脑子里,什么都看不见听不到了,眼前李默光洁的背部、纤细的身躯和哗哗的水声,鼻血一下涌了出来。
  “兄弟,虎哥一世英名全毁……哎,兄弟?”
  正虎发现他根本没听自己说话,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拍了拍他肩膀,往前走近一步。
  李陶一个激灵,猛然回神,一把把正虎推得离紫玉口远些,自己堵在玉口,为掩饰自己的心慌意乱,装作无事状问,“你说什么?”
  正虎愣了愣,突然展颜嘿嘿一笑,“你刚看到什么了?”
  “没……没什么。”李陶心虚。
  正虎眯起眼睛,“真的?你那鼻血怎么回事?”
  李陶慌忙用手背胡乱地在鼻子下面蹭了下,“最近天干物燥,有些上火。”
  正虎环顾周遭水汽茫茫的沼泽。对于谎言转瞬被戳破,李陶依旧面不改色。
  李默从玉里出来,发觉他俩神色怪异,皱了皱眉,没有多问,转头看天色,说,“找个高地,今晚宿营。”
  在沼泽里找一处干燥的高地或者土丘是全凭运气的事,而且这里也没有东西可以生火,李陶担心李默身体,让他在紫玉里呆着,那里比外面寒风冷冽暖和许多。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土丘,正虎默默脱下外套递给李陶,说,“拿给你哥。”
  李陶也不客气,要不是他被子也不会全部陷进泥里,何况他跟正虎都很强壮,冻一晚没什么大事,只是他十分惊讶于正虎态度的转变,把外套拿给李默后,就盯着他的脸不怀好意地看。
  “看什么看!”正虎恼羞成怒,一直以来都是他调侃李陶,现在颠倒了过来,心里非常不痛快。
  “我哥早说了慢点慢点,你偏不听,吃到苦头了吧!”
  “哼!”
  李陶哈哈笑了笑,和他背靠着背挤在一起,耳边寒风呼呼,两人缩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李陶拿出用瓶子保存的血浆,打开紫玉,让李默出来,几人吃过东西,继续赶路。
  随后几天,正虎老实多了,和李陶轮流打头阵,也乖乖拿着拐杖开路,遇到比较深的淤泥立即绕开。虽说期间也有几次险些陷进泥潭,但没有哪一次像第一天晚上那么严重,陷进去后立即就被拉了出来。
  到了第八天早晨,三人终于穿过沼泽地,到达一条山脉脚下。
  正虎欣喜若狂,都说那片沼泽艰难无比,可他们三人还是成功穿过,他又开始忍不住自鸣得意,叉腰笑道,“说无人区凶险无比,其实也就那样嘛!”
  说完发现没人理睬他,尴尬地挠了挠头,说,“这条山脉的那边就是我们地界,只要翻过这座山就到了。”
  李默抬头望了望高山,在远处看的时候能明显看到雪线,靠近后,居然望不到山顶,已经藏进云雾里了。
  对于爬山来说,李陶轻车熟路,早些时候在接云洞天天爬上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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