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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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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触的身体部位便立刻化作黑气四散开去,书本仿佛在阿兰的身上凿开了一个洞,从中横穿而过,最终,咚的一声,落到地上。
  三十五岁,而立之年,被同一个对象□一次不够,第二次还被弄得很有快感,曲乐感到屈辱不甘的同时,又对自己的不坚定十分愤怒和失望,他把对自己的怒气发泄到了始作俑者阿兰身上。
  又一部精致厚皮凶器袭来,感到自己做错事的鬼迅速与黑气融为一体,遁了。消失前还不忘体贴地用黑气把七零八落的书籍摆到原来的位置。
  留下愤怒的曲乐干瞪眼。
  担任公关部经理秘书刚满三个月零九天的小张现在很忐忑,因为从前天开始她发现自己好像不知道哪里什么时候得罪了她的上司,曲经理。证据就是一向温柔体贴绅士十足的曲经理,居然面色冷峻,神情严肃地训斥她工作中的某些小错误!
  小张很委屈,这些错误她平常偶尔也会犯,但曲经理正常情况下都会无视甚至转而鼓励她的啊!
  真是太不正常了!
  一连两天阿兰都没出现。
  曲乐一边处理公务,一边在心里腹诽,胆小鬼!出来认个错,兴许自己还会原谅他那天的行为。
  现在这算什么?一做错事就躲起来玩消失,三岁小孩吗?还有这两天每次下班回家都没人出来迎接,更没人说话,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很恐怖,谁知道什么时候会从床底下或者别的什么地方,钻出来一只跟苏菲一样的鬼啊!
  满腹心事的曲经理经理似乎没有意识到,他心心念念不断抱怨的阿兰貌似也是一只恐怖的鬼……
  “曲……曲经理,不好意思,楼下有人找。”开门的是小张,说话的是她身后的保安。
  曲乐闻言抬头看去,哟呵,居然是那天晚上遇见的值夜班的保安。
  曲乐道:“什么人,有预约吗?”
  保安态度和那天晚上的截然不同,似乎有些怕曲乐,只站在门边,远远地避着他道:“没预约。有两个人,一男一女。”
  曲乐又低下头处理工作,道:“不见,让他们跟小张预约时间。”
  过了一会,见保安仍杵在原地不走,曲乐道:“你怎么还不走?还有什么事?”
  保安这才为难地说:“曲经理,楼下的那两个人跟别的人不一样……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如果不是事情紧急,这种事情一般都是由小张代为转达,怎么也轮不到保安跑到经理办公室去。
  刚出电梯,还没到大厅,就听见一男一女两个哭喊的声音,曲乐微微皱眉,走了过去。
  周围围了很多人,看见事件的主角,大名鼎鼎的曲经理来了,都纷纷向曲乐点头,只是其中不乏幸灾乐祸的人。
  曲乐一一看在眼里,面上不显,而是直接对围观的其中一人道:“怎么回事?”
  那名小职员立刻战战兢兢地把事情的原委给他讲了一遍。
  对方无非是来闹场的。
  那大厅中撒泼的两人见曲乐明显是个管事的,胖女人的从地上站起来,大声道:“你是谁?让曲乐那个贱人给我滚出来!”
  曲乐不动声色地对那名保安使了个眼色,保安立刻会意,叫来其余数名保安把闹事的两人团团围住。
  女人立刻大声尖叫:“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打人啦欺负老百姓啦!!有没有天理啊!有钱人欺负老百姓啦!”高分贝女高音,围观的众人忍不住捂住耳朵。 
  干瘦的老男人畏畏缩缩地躲在高大肥胖的女人身后,不时跟着后一嗓子,“杀人犯杀人啦!”
  曲乐面不改色道:“你们找曲经理干什么?”
  那女人显然不认识曲乐,立刻提高了嗓门,狠狠道:“那个曲乐是个人面兽心的禽兽,骗了我家女儿不算,还害死了她!”说着又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哭起来,“我可怜的女儿啊,我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众人看向曲乐的眼神就不似开始,而是很明显的惊讶,鄙视,愤怒,等等。
  曲乐算是明白了,他们是苏菲远在乡下的父母,大概是女儿长时间没跟家里联系,来H市找人,结果找到的却是女儿的尸体。
  见老婆只顾着哭,那男人跳出来大叫,“你们都评评理,哪有杀了人还逍遥法外的!我好不容易把女儿养大,就指望她养老的,现在死了拿什么赔?”
  原来是要赔偿的……刚才升起的一点同情,因为男人状似伤心,实则贪婪的话语而烟消云散。
  曲乐道:“我不管你女儿到底是谁害死的,如果真有什么杀人犯,就应该直接去警察局报案,而不是到我们公司闹事,影响公司工作,造成的损失你来赔偿吗?”
  一听到反而要赔偿对方,撒泼哭闹的两人立刻噤声。
  曲乐摆手示意保安“护送”两人出公司,直到最后他们都不知道在他们面前的曲乐正是他们要找的人。
  围观众人纷纷做鸟兽散,只是关于曲经理是杀人犯负心汉等八卦,恐怕会像一阵旋风,迅速传遍整个公司。
  回到办公室;曲乐眉头紧锁,想起那天晚上的红衣女鬼,难道那个是苏菲?就算如此,苏菲死后为何不找杀害自己的凶手,而是找他呢?
  



     ☆、杀人

    上午发生了那样的闹剧,想必一向厚脸皮的杰克张也感到心虚,果然之后一整天都没见到他,不过正好,省的那个二世祖再给他添堵。
  曲乐收拾好文件,下班时收到了老友安曲的电话。
  依然是熟悉的玩世不恭,“喂,乐子,我这儿有一件好事和一件坏事,你要先听哪个?”
  曲乐走出办公室,正好电梯没人,不慌不忙地走了进去,“行了,好不容易跟我联系一回,扯什么好事坏事,有没有不好不坏的?”
  电话那边有些急躁,“快说,先听好的还是坏的?”
  曲乐想了想道:“先听坏的吧。”
  曲乐父母早逝,由亲戚二姨家抚养长大,高中一毕业就跟那边断了联系,大学的时候也受了安曲不少恩惠,所以十几年过去,即使社会磨去了两人诸多棱角,他们依然保持着朋友的关系。没爹没娘,除了一个朋友安曲,曲乐还真没什么可依靠的人,所以他习惯性把事情往最坏处想。
  安曲那头犹豫一会,道:“你们公司今天上午是不是来了两个人闹事?”
  曲乐诧异道:“是,你怎么知道的?”他隐约有种事情不妙的预感,安曲接下来的话果然应验了。
  安曲:“哎,你赶快看微博吧,事情大条了!应该是你们公司内部人员偷拍传上去的。”
  曲乐点开微博页面,心里咯噔一沉。
  上面赫然登着今天上午苏菲父母大闹公司的几张照片,而照片的主角曲乐更被红线圈出,附有曲乐特写和身份描述等。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杀人犯”“恶魔”“禽兽”等字眼。
  安曲那边嘱咐道:“你现在在哪?公司?听好,现在你最好不要到公众场合,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我去接你!”
  “叮”一声,电梯到达一楼。
  门只开了个小缝,有记者看到电梯内的曲乐,立刻举着照相机蜂拥而上。
  “请问苏菲之死你有没有责任?”
  “请问曲经理对苏菲之死有什么看法?”
  “请问你有什么话想对苏菲父母说?”
  “请问你对曲禽兽这个称呼怎么看?”
  ……
  曲乐一手挡在面前,一手迅速按上了关闭键,人群中有一人冲到最前面试图阻止电梯关上,但还是晚了一步,电梯门又关了。
  碰到这种突如其来的事件,倘若是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子,恐怕会慌张震惊不知所措,然而曲乐除了最初的惊讶之外,一丝慌张甚至连愤怒都没有,反而一片明净。
  电梯内,曲乐面无表情地思考接下来的步骤。
  首先,躲在电梯里不是长久之计,那些记者现在应该已经赶在二楼电梯口,电梯一定会停在那里,而他肯定躲不过。
  既然躲不过,他要如何面对众人的猜疑和质问呢?
  照刚才的反应,恐怕他还没开口就会被铺天盖地的口水淹死了吧。又或者他开口解释了,恐怕也会被当做是狡辩,不过是为“有钱人仗势欺人,气焰嚣张”这句话提供真实依据罢了。
  二楼到了,电梯果然停下,开门的瞬间就挤进了一堆伺机等待的记者,曲乐只好一边推让着一边拼命突出重围。记者仍旧在不依不饶,更有甚者干脆拽着曲乐不让他行动。
  曲乐用力扯掉对方作乱的手,厉声说道:“请你自重!”
  那名记者立刻见缝插针地问:“请问你跟苏菲到底是什么关系?真的和苏菲父母说的一样,你是她的情人吗?请问你知不知道她是未成年少女?”
  退无可退,到头来还是要面对,曲乐道:“我不知道传言究竟怎样,但如果我真跟这件事有关,那也是警察应该关心的事情。不过我相信身正不怕影子斜,警察会还我公道的,也希望记者同志们不要被一方言论蒙蔽!”
  那名记者正待开口,就被从身后而来的力量一把推开,来人带着一个口罩,遮住大半边脸,拽着曲乐跑向二楼办公场所,几个拐弯之后,成功甩开了人群。
  从后门小道离开,两人坐在车里。
  那人一把扯掉口罩,喘着粗气,“操,可憋死我了!”
  曲乐闻言扑哧乐了,“行啊安曲,看不出来居然跑得那么快,都赶上刘翔了。”
  安曲没好气道:“你还笑!要不是为了你,我堂堂曲艺董事长至于跟做贼似的么!好多年没这么跑过了,哎,真是老了。”
  安曲只比曲乐小一岁,三十四岁,对男人来说,正值盛年,根本不老,更何况他还长着一张娃娃脸,一笑俩酒窝那种。顶着这么一张脸说起老气横秋的话更让曲乐啼笑皆非。
  曲乐道:“那我真该谢谢安董了。咱们下面去哪?”
  安曲朝曲乐露出一个“你懂得”的表情,道:“去一个好地方。”
  车子停在商业街一家高级酒店后面,安曲领着曲乐进了一家名叫真爱天使的高级俱乐部。
  看着昏暗暧昧的吧台和零零星星的几个衣着光鲜的客人,曲乐撇撇嘴道:“比起真爱天使,我更喜欢春天影楼。”
  安曲对吧台小哥打了个手势,在靠窗的位置坐下,道:“春天影楼,那是哪?”
  曲乐道:“卖□儿的。”
  安曲原本很装逼的一手支着下巴,一手优雅地拖着高脚酒杯,闻言一口把蓝波酒喷了出来,指着曲乐欲言又止。
  曲乐不以为意,“反正两个地方差不多,卖□和卖春没区别。”不同的是这里包装的比较好罢了,但曲乐还是觉得春天更好,至于为什么?大概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对于曲乐这种明着下流,还不以为耻的秉性,安曲自问尚有待适应。
  擦了擦嘴,安曲沉声问道:“这次有人专门把事情闹大,目标可直指你啊,你是不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曲乐不明所以,“我能惹什么人?能惹的早就惹了。”
  安曲一头黑线,所以说该惹的都惹完了,仇家太多,不知道是哪个?
  曲乐突然笑眯眯道:“难道你就从来没怀疑过我?”
  安曲:“怀疑你什么?杀人?诱…奸未成年少女?得了吧,你个GAY能干啥?”
  “说句我相信你有多难?”曲乐又开始犯贱,“你就是那种爱你在心口难开的傲娇属性,说吧,其实你爱我很多年了吧?”
  安曲做出嫌恶的表情,“哇,好恶心,我是要娶老婆的人,别祸害我!我看你最近过的很滋润嘛,怎么,有人了?”
  曲乐高深莫测道:“不可说不可说。另一件好事是什么?我够倒霉了,快给我冲冲喜。”
  “冲你个毛线!”安曲道,“另一件好事就是,恭喜你跳槽了!”
  曲乐大吃一惊,道:“我什么时候跳槽了,你怎么比我还先知道?”
  安曲露出两个漂亮的酒窝,指着自己笑道:“曲艺董事长现在正式通知你,曲乐同志,快来我的公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吧。”
  当初刚大学毕业时,安曲拿着从父亲那里得到的赞助找到曲乐,希望他们两个能够一起创业,但是曲乐拒绝了。安曲有资金有才干,可是他自己呢?一文不名的他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创业,何其艰难。
  所以曲乐拒绝了安曲,甘愿选择一成不变给别人打工的生活,十年下来,也算是小有成就。但比起安曲,光是对方金光闪闪的曲艺董事长头衔就能把自己砸趴下了。
  曲乐沉默了。
  安曲再接再厉,“虽然曲艺现在只是小有成就,不能跟PI相比,但依你现在的声誉恐怕再在那里待下去会很难做,毕竟你可是公关部经理,代表的是公司形象。”
  看着老友眼中不加掩饰的精明,曲乐突然觉得喝什么都是索然无味,“今天多谢你帮忙。这件事我会考虑的。”说罢,便起身快步离开了。
  直到曲乐背影消失,安曲才收回目光,“笨蛋乐子。”
  曲乐驱车回家,看到三十三层窗帘紧闭,一片黑暗,快步上了电梯,又奔到门口,打开门。
  “阿兰?”
  公寓内一片寂静。
  把公文包猛地往地上一扔,“躲够了没有?你特么给我滚出来!胆小鬼!你简直就是鬼的耻辱!”
  一个幽幽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曲乐……”
  曲乐一惊,“我擦,你能不能不要突然冒出来!这几天你去哪了?”
  阿兰默默飘到沙发旁,仰头看着站在面前的曲乐,“我一直都在家。”
  家?
  曲乐心里不是滋味,擅自把这里当家就算了,既然当成家了,为什么因为一点小事就离家出走?
  曲乐回身准备把刚才用来泄愤的公文包捡起,阿兰的黑气却比他快了一步,黑气卷着沉甸甸的公文包稳稳当当地递到了曲乐手上。
  看向阿兰,阿兰面无表情,似乎刚才的行为是另外一只鬼做的。
  曲乐放下公文包,道:“那为什么我每次找你,你都不出现?”
  阿兰:“……”
  曲乐:“说,都去哪了?”
  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种质问的语气,似乎和妻子质问晚归的丈夫时一样。
  阿兰道:“警察局。”
  曲乐吓了一跳,“你去警察局干什么?”
  阿兰:“杀人。”
  擦!
  刚刚是他产生幻听了吧,其实阿兰是说他去警察局切葱吧!
  曲乐不敢相信,傻傻地又确认了一次,终于崩溃地确信眼前这只鬼在云淡风轻地跟他谈论杀人的问题。果然人鬼殊途吧,这差别也太大了!这种冲击跟得知自己“被杀人”时相比,简直就是老虎和猫的差别,曲乐立刻觉得自己今天的遭遇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
  曲乐咽了咽口水,问道:“那……你杀了谁?”
  阿兰道:“没杀成。”死气沉沉地语气,但曲乐却听出了里面浓浓的遗憾。
  阿兰看着曲乐:“就在我要成功的时候,听到了你的声音。”
  于是,完全是因为有自己在,妨碍到了阿兰的杀人大计?曲乐完全理解不能了,这算怎么回事?!他的人生似乎在认识阿兰的那一刻不可挽回地扭曲了……
  曲乐语无伦次道:“所以说……你果然要采补阳气?”
  阿兰眨了一下眼,道:“不。”
  “那你为什么要杀人啊?”曲乐抓狂道:“不,不个球!鬼才明白你什么意思!你能不能不要我问一句,你回答三个字两个字或者一个字,痛痛快快地说完啊!”给个答案吧,这样吊着他,比死还难受。
  阿兰轻轻握住曲乐的手,道:“冷静。”
  冰凉的触感瞬间浇灭了曲乐的暴躁因子,回过神来,曲乐意识到一个被忽略的环节:“话说,你为什么要专门到警察局杀人?”
  短暂的沉默过后,曲乐叫道:“你想起来了?!”
  阿兰把曲乐拉近,这回学乖了,说了句比较长的话,“只想起是谁杀了我,一个警察。”
  曲乐额角跳起青筋,这只鬼生前到底是干什么的,居然要被警察干掉!?
  天哪,他到底被怎样危险的东西缠上了!




     ☆、男人

    董学元最近很倒霉,晚上频繁做噩梦不说,白天还要受到上司的欺压和恐吓,内容如下:
  “你们是干什么的?这种案件一般都应该在媒体报道之前解决,现在被传得沸沸扬扬,可你们却连犯人的影子都没找到,国家和人民难道养了一群废物?!”
  “给你们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内你们不找到犯人,都特么给我滚蛋!”
  于是为了继续留在警局不被滚蛋,他带着一名新手来到了PI大楼。
  前台:“对不起,请问有预约吗?”
  看着前台一副“不会又是来闹事的吧”的警惕表情,董学元直接把证件亮出来,牛逼哄哄地说:“警察,麻烦帮忙传个话。”
  果然,有特权就是好,前台挂了电话,毕恭毕敬地回道:“曲经理已经在办公室等着了。”
  一路上也没人拦着,秘书小张看见来人,把门打开时说:“就是你们吧,曲经理在里面,麻烦请把烟灭掉。”
  董学元斜睨了下小秘书,嘴上叼着烟,径直走了进去。后面跟着的新手不停跟秘书道歉。
  来见曲乐之前,董学元已经在相关资料里把曲乐的身世背景查了个一清二楚,有些情况甚至比曲乐本人更清楚。当时董学元觉得曲乐就是一个走了狗屎运的草根,凭着一腔热血,在PI混出了人样。至于网络上流传甚广的谋杀,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没准这个面瓜一样的书生,真能干出来点什么。对,面瓜书生——这是董学元仅凭一张寸照得出的结论。
  然而真正见到曲乐,董学元才觉得他的结论下得太早,太站不住脚。这,明显就是一只披着兔子皮的狐狸,滑不溜秋,难搞!
  曲乐今天一到公司,张SIR就旁敲侧击地询问他网上的事情,甚至直接说,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可以先在家休息几天,避避风头。
  曲乐一口回绝了。他其实十分明白,张SIR如此“善解人意”,无非还是顾虑到媒体的影响和公司形象。只是倘若因此而请假,恐怕那些闻风而来的记者会更加大书特书一番。他能来公司,就已经预料到不会风平浪静。
  曲乐双手随意地放在抬起的膝盖上,笑道:“坐,贵客莅临,我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一点茶水,您别嫌弃。”
  这话说的,看似谦逊,实则进退得宜,就是再挑剔的人也拿捏不出什么。
  董学元迅速舒展眉头,道:“哪里,曲经理,我们也是按公事办,要是有什么得罪的,你别介意。”话虽如此说,他却丝毫不客气,抽掉嘴上的烟头,往茶几上一摁,再次亮出证件。
  曲乐轻轻扫了一眼证件,对茶几上被烫出的黑色污迹毫不在意,十分配合地说:“原来是董警官,您放心吧,警民合作,配合警察办案,是每个公民的义务。”
  站在后面的新人立刻从文件夹里拿出纸笔,在董学元的示意下,开始例行公事。
  “姓名。”
  “曲乐。”
  “性别。”
  “男。”
  ……
  除却一推废话,终于进行到重点。
  “2015年1月13号,晚上8点到凌晨5点,你在哪?”
  “晚上8点到11点,我和同事在花前月下的包厢里,之后因为喝醉头晕,我去了春天影楼,一直到早上四五点左右才回家。因为宿醉的原因,我还请假三天。”
  曲乐想了想,那一天正好是遇到阿兰的日子。
  “你跟死者苏菲是什么关系?”
  “我跟苏菲其实只见过一面,我只知道苏菲和杰克张因为怀孕有些纠纷,也就是我老板张SIR的儿子,我被张SIR委托付给苏菲一笔数目不小的费用。”
  “你帮老板给苏菲钱的时候,是否已经知道苏菲和杰克张的关系?”
  这是曲乐最郁闷的一点,他当时是被张SIR突然的一个电话叫到咖啡厅,指明把办公桌上的信封交给苏菲。直到第二天,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是一笔堕胎和分手费。 
  新人皱着眉头瞄曲乐,质疑道:“怎么老板让你做什么,你连问都不问就去做?你跟你们老板是什么关系?”
  曲乐连睫毛都没动一下,“警察先生,你都说是我老板了,当然是老板和下属的关系。如果董警官让你现在出去,你会不会质疑董警官的决定?更何况,只是帮忙送一封信而已,并不是值得特别在意的事情。如果我有预知能力,当然不会做。不过可惜,我没有。”
  新人迅速看了一眼坐在旁边老神在在抽烟的董学元,继续问道:“你跟苏菲父母是怎么认识的?”
  “我跟他们不认识,前几天他们在公司大闹一通,我只是负责清场而已。”曲乐看了看新人的脸色,诧异道:“难道他们说了什么?”
  新人立刻回道:“没有!现在是我问,你答。”
  “哦,那就是说了什么。”曲乐耸耸肩。“警察先生,你继续问。”
  新人面色不愉地刷刷翻看档案,努力寻找新的问题,最后只能为难地看向上司,“头儿……”
  “啧,”董学元再次把烟头嗯在茶几上,站起身道:“问完了,我们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曲乐笑容可掬:“哪里,能帮到警察同志是我的荣幸,更可况我自己也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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