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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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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疯狂。
卓力克取了一卷又一卷,每一卷之中,他至多只能看懂一两个字,他直起身来,看到手中的火柴,已经只有两三支了。
他真有点不能控制自己,他对著坐在床上的鲁巴,大叫道:“讲话我听。这些书上,记载著什么?讲给我听。”
他的呼叫声,响起巨大的回声,他冲到了床前,这时,他才看到鲁巴的右手,也握著一卷羊皮纸。
同时,他也看到,在鲁巴的右手之下,有一个瓶状的东西,瓶中储著那种黑色的浓油,还有著棉蕊,那一定是一盏巨大油灯。
卓力克先点著了灯蕊,灯蕊上的油都乾了,所以在开始时,只是一点绿黝黝的火,接著,发出一阵极其轻微的,劈劈拍拍的爆裂声,绿色的火光闪动著,渐渐变得明亮起来。
卓力克勉力使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他已经进入一个宝库,一个真正的宝库,那些一卷又一卷的羊皮,上面写满了他所不认识的字的羊皮,是真正的宝藏,比同样大小的钻石,还要名贵。
他定下神来,只望著坐在巨大石床上的鲁巴,这个死去了已应该有三千年的人,尸体保养得哪么之好,连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可看得清清楚楚,而每一条皱纹之中,都彷彿蕴藏著无穷的智慧和知识。
卓力克以一种极虔诚的心情,轻轻地去扳开鲁巴的手指,将鲁巴握在手中的那卷羊皮,小心地取了下来,当他取下那卷羊皮之际,他甚至有一种幻觉,感到鲁巴正在向他微笑。
卓力克先生将那卷羊皮,放在床上,就在鲁巴的脚旁,慢慢展了开来,在那一刻,他要竭力控制著自己,才能使自己的心脏不致跳得剧烈到无法负担的程度。
和其他的羊皮上的字不同,这一卷羊皮上的字,是用一种鲜艳的红色的墨水写成的,那种红色,至少已经经历了三千年,但是看来还是如此艳红夺目,就像是才自人体内流出来的血。
卓力克无法将整卷羊皮摊平,他只好随摊开来随看。他仍然不能完全看得懂上面的古埃及象形文字 如果给他充份的时间,例如三年,他有信心可以将之完全读通,但是现在,遇到他看不懂的地方,他就只好跳过去,贪婪地读著下图,那卷羊皮上,约超过一千字,卓力克可以认识的,不过是十成中的三成,但就在他看得懂的三成之中,已足以令他几乎窒息了。
卓力克先生看完,再看一遍,在第二遍中,他并没有能多认出一两个字,但就他所看得懂的部份而已。他也可以了解这卷羊皮上,以艳红墨水所写的,就是鲁巴的一份自述。
一开始,鲁巴就说他的知识,他的能力,是超越时代的,他如何有这样的能力,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他不断地做著当时其他人不能了解,不能明白的事,他是超卓而无法比拟。
他曾经给当时的统治者号召,奉命建立金字培,这里,鲁巴之宫,就是他建造金字塔所得的报酬,而当时的统治者,并不知道鲁巴之宫的规模,比任何金字塔更伟大,更壮观。
在羊皮上,并没有太多的文字,记述“鲁巴之宫”建造的经过,事实上那是不必要的,因为在每一层走廊上,那详尽的雕刻壁画,已经展示了全部的建造过程。
接下来的一大段文字,是卓力克几乎完全看不懂的,鲁巴在这段文字之中,好像提到他的上代,也好像提及他的那种本领,智慧和知识,是他上代遗传而来的一种本能。
卓力克在努力揣摸这一段文字的含意之际,忍不住仔细打量这时高“坐”在他面前的鲁巴,想努力找寻出他和普通的人有什么不同之处来。
但是,在外表上来看,是绝对分不出有什么不同来的,鲁巴的外形,完全是一个普通人,甚至头也不是特别地大,卓力克实在无法明白,鲁巴为何会有自己的才能!是由他的祖先遗传而来的那种想法,因为他既然是一个普通人,他的祖先,自然也是普通人,而且人的历史文明,是越向前去,越是落后的,何以落后的祖先,会有智能上的优良遗传,带给比他们进步的后代?
卓力克由于思索过甚,脸上满是汗珠,他也顾不得去抹掉,只是一直看下去。再接下来的一段,他倒可以看懂一大半。
那一大段,说的是他的许多想法,和他的知识,根本无法为当时的人所接受,所以,他就将之完全写了下来,以供后人的研究,他预言,经过了若干年之后,他所想到的一切,一定会实现的,这就是他建造鲁巴之宫的主要目的。
卓力克看了那一段,只好苦笑,他早已知道,那几千卷羊皮上,他看不懂的文字之中,蕴藏著无可估计的知识和智慧,但是只怕鲁巴也料想不到,他的鲁巴之宫,终于被人发现,但是他使用的文字,却已没有人看得懂了。
前后才多少年?不过三千年,地球绕著太阳,只不过转了三千多转,和宇宙永恒的运转比较起来,那三千多转,算得了什么?可是就在那微不足道的三千多转之中,一切全改变了,当时的文字,完全是不可解的谜。
卓力克先生深深地吸著气,这时,他已看到了最后的一段了。
最后的一段,是致看到这卷羊皮的人的,卓力克也可以看懂三四成。
在羊皮上,鲁巴写著,他希望,鲁巴之宫是在第一次显露之际,就有人进来,他最不希望的是,最后一次显露,才有人到。
鲁巴又写著,如果是最后一次显露,才有人来到,来到的人,应该注意四壁上端圆洞中的羊皮卷,那上面记载的东西,才是最有价值的,但即使那时候,距他建造鲁巴之宫,已经有三千多年,他预料他的想法,还不一定能为那时的人所接受。
卓力克抬头向上看著,在四壁的圆洞中,全是羊皮卷,最上端的离地很高,但当然,壁上全是圆孔,要攀上去取,也不是什么难事。
卓力克也无法明白,什么叫作即使在三千年之后,人家也不能接受鲁巴的想法。
然后,到了这卷羊皮的最后一段了,最后一段,卓力克倒是全可以看得懂的。
鲁巴在最后一段之中,指示著离开鲁巴之宫的办法,没有别的办法离开通道,还是进来的那地方,进来的人,必须赶在烈风静止之前出去,不然就得永远留在这鲁巴之宫内。出去的办法是在那张大网之下,有著机械装置,可以利用大网的弹力,将人弹上去,上面的石板,会自动的打开,使人能够离开。
直到这时候,卓力克才想起来,自己来到鲁巴之宫,不知道已经有多久了,烈风可能已经停止。
但不论如何,他必须将鲁巴之宫写下来的那一切,尽量地带出去,羊皮实在太多了,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完全带走,而且,他一定没有太多的时间了,现在只能照鲁巴的指示去做,因为他是在鲁巴之宫最后一次显露才进来的,所以他应该取走最上端的那些羊皮。
卓力克发出了一下没有意义的呼叫声,奔向石壁,就著石壁上的圆洞,向上攀去。
在卓力克的足尖伸入圆孔之中,手攀在圆孔之中,向上攀去之际,圆孔中的羊皮卷,纷纷跌了下来。每跌下一卷,卓力克就感到难以形容的难过,因为他知道每一卷羊皮上,都有著可供他毕生研究的知识,他像是一个面对著太多的食物而又只允许他在一小时内尽量吃的儿童一样,几乎忍不住要哭了出来。
他攀到了石壁的最顶端,伸手在圆孔之中,将羊皮一卷一卷地拿出来,抛下来,他的身子,像是壁虎一样,在石壁上移动著,即使是在最上面的一排圆孔中的羊皮,也有两百卷以上,卓力克在取到了其中的一大半之后,实在已经精疲力尽,再也支持不下去了。
他自然要考虑到,如果僵硬的手指,再也无能支持他的体重,他就会从二十公尺之高处跌下来,如果那样跌下来的话,他就只好在这里长期和鲁巴作伴了。
卓力克在又抛下了一卷羊皮之后,他咬著牙,心里在叫著:原谅我,我实在支持不下去了。
他开始缓慢小心地向下落来,足尖循著圆孔,他终于回到了地上,然后,一停不停,将他抛下来的羊皮,集中起来,他早已抛开了身上的炸药,和他为了完成那次爆炸任务所携带的一切,这时,他又撕破了一件上衣,将之撕成一条一条的布条,连结起来,将他自石壁最上端的圆孔之中,取到的羊皮,一起扎起来,然后,又塞了两卷在裤袋之中,后退著,来到了那最下一层宫殿的入口处,再望了坐在床上的鲁巴最后一眼。
然后,他向上奔去,虽然他的精力过人,体力超人,但这时,如果不是在鲁巴之宫内所遭遇的一切,使他处在极度的兴奋情况之中的话,也绝没有气力,再奔上那几百级石级的了。
他终于又来到了第一层的大堂中,他攀上了那张网,照著那卷羊皮上的指示,在黑暗中摸索著,摸到了一个凸起的杠杆,然后将那杠杆,用力地压向下。
在那一刹间,卓力克脑中所想的,实在太多了,以致他事后,根本无法正确地回想起当时的心情,但是有一点,他肯定是可能出去了,他是唯一到过鲁巴之宫的人。
小杠杆被压了下去,卓力克只觉得那张网,陡地向下沉去,紧接著,就向上疾弹了起来,他和他带著的一大捆羊皮卷,一起被弹得向上,直飞了起来,而也就在那一刹间,他见到了亮光。
可是也就在那一刹间,卓力克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了,他的身子,被弹得向上飞起,同时,上面的石板也翻下来,使他可以弹出去,他也看到了亮光,这一切,和鲁巴的指示,是完全一样的。
但是,他所见到的亮光,却只是极小的一点。
极小的一点小亮点。在刹那之间,卓力克根本无法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一点小亮光,看来只不过拳头大小,他是绝对无法在这么小的一个空间中,穿射出去的。而卓力克也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因为他身子悬空,正因为那张网的极大的弹力,在弹得向上飞起来。
卓力克的错愕,只是极短时间内的事,他立即知道,鲁巴的指示并没有错,错的是,他已经迟了一步。
一定是烈风已经渐渐静止了,在上面那个深坑中,被烈风卷走,但只要风势一弱,沙就会回来,这时,沙已经回来了。
沙在深坑的底部,已经积聚了相当数量,石板一翻下,沙就像是瀑布一样,向下泻来,从四面八方泻下来,只留下当中一个小圆孔。
当卓力克明白了这一点,眼看他自己,迎著狂泻下来的沙,向上弹去之际,他发出了一下大叫声,他那一下大叫声,只叫出了一半,他整个人已经穿进了狂泻而下的沙瀑之中,那股力量,令他身子陡地向下一沉,而也就在那一刹间,他双手一齐向前伸出,他在双手向前抓出之际,实在并不希望抓到什么,最大的可能是,他抓到两把沙,然后,整个人,随著下泻的沙瀑,再落下来,然后,永远没机会出去。
但是,或许是鲁巴的设计够好,或者是他的运气够好,他双手伸出去,抓到了石板的边缘。
他的身子稳住了,没有随著沙瀑向下落去,但是他的全身,都在沙瀑之中,狂泻滚动中的沙粒,向他的眼,耳,口,鼻子灌进来,沙粒似乎要进入他的每一个毛孔之中,他被埋在沙中,不但是被埋在沙中,而且是被埋在滚动者的,高速滚动的沙瀑之中。
卓力克先生毕生在沙漠中活动的经验,到底在这种紧急的关头,发生了作用,他并不张皇失措,而是勉力运用双臂的力量,使自己的身子升向上。
他努力的挣扎,使他的头部,首先离开了沙,他用力摇著头,呼著气,睁开眼来。
当他睁开眼来之后,他所看到的,真正是亘古难得一观的奇景。
卓力克看到,大深坑底部的沙,已经积有两尺深,烈风还在继续著,人的感觉,可能觉不出风力的强弱有什么不同,但实际上,风已减弱了,所以,沙在大深坑四面广阔的斜壁上,奔泻著滑下来,而深坑的底部,因为石板已经打开,沙在向下漏去,奔泻著的沙粒,就像是奔泻的水一样,在争著向下漏去之际,现出沙的漩涡来。
卓力克好像是在一个巨大无比的漏斗的底部,而这巨大无匹的漏斗,正有大量的沙,倾泻而下。卓力克知道,自己实在是没有大多的时间了,就算把握每一秒钟,是不是能爬上这巨大广阔的斜壁,也在未知之数。
深坑底部的积沙,在迅速增高,自四面宽达一百公尺的斜壁上,滚泻而下的沙,数量远远超过自石板翻下出现的洞所能漏下的沙,卓力克才挣扎著探出头来,不到十秒钟,沙又来到了他的颏下,他再挣扎著,身子冒上了沙来,可是,沙瀑在他的身子上流过,使他的皮肤,像是被刀子刮过一样地疼痛,而当他的身子,挣扎著冒出沙来之际,他的身子,就像是通过了一个恰好能供他身子通过的容器一样,他身外的一切,全都被挤出去,消失了。卓力克在一回头之际,还可以看到,那一大捆羊皮的一角,在沙瀑中现了一现,然后,立时随著那沙瀑,泻了下来,从那里来的,还是回到那里去了。
卓力克先生大声叫了起来:“不。”
当然不会有人听到他的叫声,当他才挣扎出来之际,积沙在他的股际,他叫了一声,积沙已来到他的腰际,卓力克忙从沙中爬出来,自四面斜壁上滚下来的沙,势如万马奔腾,就算他能来到斜壁的面前,他的力量,也绝无可能对抗沙瀑狂泻的力量,他是绝不可能,在斜壁上向上爬上去的了。
那么倾斜而光滑的石壁,就算完全没有沙粒在上面,要向上爬去,也不是容易的事,何况是现在。
卓力克只不过向四面看了一眼,他刚才还是站在沙面上的,这时,沙又来到了他的小腿弯,他忙又拔出了双脚来,他感到自己在移动,彷彿是要被沙向下漏去所形成的那股旋涡,扯得向下跌去。
他忙又伏在沙上,勉强向前,挣扎出了几步,重又站了起来,才一站起,沙又盖过了脚面,卓力克抬头望向上,头上是广阔的天空,风势显著减弱,已经可以看到蔚蓝的天空,而卓力克只是抬头看了看天,沙又已来到了他的腿弯,每一秒钟,沙增高一呎。
卓力克真正没有办法可想了,他那时所想到的,只是一点:我出不去了。我出不去了。
可是,当他再度将脚拔出来,又踏在沙面之际,他陡地发出了狂喜的呼叫声。
他在那一刹间,真恨不得为自己的愚蠢,而打自己两个耳光。他所想到的,竟是去爬上那巨大宽阔的斜壁,而事实上,他是完全不需要那样做的。他只要不断将埋进沙堆中的小腿放出来,再踏在沙面上,四面倾泻下来的沙瀑,积聚的沙,就会以每秒钟一呎的速度,涌得他向上面升上去。
才由绝望而变得可以生存,那又是一阵异样的兴奋,随著风势的迅速减弱,四面斜壁上的沙瀑来势,也格外凶猛,沙的积聚也更快,那也就是说,他上升的速度,也来得更快。
卓力克并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斜壁已经完全被沙淹役,他也可以看到了广阔的沙漠,风势更弱,一切全像是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在沙漠的一点之上,有一个小小的凹痕,可以看得出,那是沙的向下漏著,所出现的一个小漩涡。
沙粒将会像水一样,漏进鲁巴之宫,细小的沙粒,会占据鲁巴之宫的每一个空隙,将之紧紧塞满,完全充满了沙粒。
在那样的情形之下,就算能记下正确的地点,也是无法再令鲁巴之宫显露出来的了。
卓力克怔怔地望著那个小凹点,不多久,那个小凹点也消失了,那就是表示,鲁巴之宫,已经被漏下去的沙所注满了。
卓力克在那刹间,突然觉得异样的疲倦,再移进一步,也在所不能了,他仰天躺了下来,沙漠上的风,已完全停止,卓力克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躺著。
他的脑中,在一刹那间,几乎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了,鲁巴之宫,他的爆炸任务,以及一切的一切,似是完全消逝了。
卓力克只是躺著不动,和风静止了的沙漠一样,看来是完全静止的。
一直到天色又渐渐黑了下来,一阵摩托声,传了过来,几辆吉普车,驶了过来,车上全是军人,每辆车上,都有人用望远镜在搜索著,而其中两辆车上的军人,一起叫了起来。前面有人。
卓力克先生被盟军的搜索队发现了。
□ □ □
非人协会大客厅中的光线已很黑暗,也没有人提议开灯,彷彿每一个人都感到,在黝暗的光线之下,听卓力克先生叙述他的经历,似乎更适合一点。
卓力克先生也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范先生才道:“那任务呢?你没有完成。”
卓力克道:“是的,我没有完成爆炸汽油站的任务,但是,我并不感到有甚么不对,一场战事的成败,只能改变几十年的历史,而人类的历史是永恒的。”
其他几个会员,稍为挪动了一下身子,那可能是表现他们对卓力克的话的异议。
史保道:“所以我以后没有再听到有关你的任何消息,你脱离了沙漠部队,躲在什么地方?”
卓力克轻轻地叹了一声后,说道:“在我离开了战地医院之后,我过著几乎与人世隔绝的生活。”
大客厅中又静了下来,很明显,卓力克在他的故事还没有开始之际,已经说过,他要推荐一个已死了三千年的人做会员,这个人,当然就是鲁巴。
而从他的叙述来看,鲁巴这个古埃及人,真的很了不起,如果在当时,就有非人协会这个组织的话,他毫无疑问的可以成为会员。
但是,他无论如何是三千多年前的人了,他的想法再卓绝,也无法和现代人相比的,那么,卓力克先生的推荐是不是可以被接纳,就大有研究的价值了。
所以一时之间,没有人出声,突然,一下咳嗽声,打破了静寂。
那是阿尼密。
不爱讲话的阿尼密,开口讲话了,他的声调很低沉而缓慢,道:“就像所有的超现实故事一样,人的经历,结果是什么现实的东西也没有留下,而只不过剩下了你的经历。”
这几句话,听来很不客气,很有点指责卓力克的经历,根本是他自己编造出来的味道。
其余会员,在听得阿尼密这样说之后,一起向卓力克望去,范先生有点感慨地道:“是啊,沙瀑将你带在身上的羊皮全冲走了。”
卓力克先生的神情却很平静,道:“是的,沙瀑冲走了我系在身上所有的羊皮,这是极其令人痛心的事情,但是,我在临出来之前,还抓了两卷羊皮,硬塞在裤袋中,这两卷羊皮,却留了下来。”
各人一听得卓力克这样讲,都现出了一种莫名的兴奋,连一直坐在阴暗角落中的阿尼密,也直了直身子,发出了“啊”地一声。
由于他是一个不喜欢讲话的人,所以他只是发出了“啊”地一声,并没有对他刚才的那几句话,向卓力克表示歉意。
卓力克又道:“你们以为我躲了起来是干什么?是躲避战争?不是,我每天几乎工作二十小时以上,我在努力想读通那两卷羊皮上的古埃及象形文字。”
大客厅中又静了下来,一阵窸窣的声响,卓力克取出了两卷羊皮来,放在一张几上,摊开,两头都用镇纸压起来,使羊皮全部显露。
那两卷羊皮摊开之后,一卷面积极大,约有两平方尺,另一卷是狭长的,只有一平方呎。面积大的那一卷,上面的文字,是用鲜红色的颜料写上去的,虽然光线很暗,但是羊皮上的那种鲜红,一看之下,还像是能直红到人心中去。
范先生欠了欠身,著亮了那盏灯,又调整了一下灯光照射的角度,使灯光能够直射在那卷摊开了的羊皮之上。除了卓力克之外的五个会员,就算对古埃及的象形文字,多少有点认识,但是其程度也绝及不上卓力克,更何况卓力克又对之研究了近两年之久。
所以,他们都一起望著卓力克,史保指著那张有鲜红的字的那一张羊皮,道:“这就是鲁巴手中的那一张,你曾说过,这是他的自述?”
卓力克道:“可以这样说,当时,其中有一大段,我看不懂,经过了两年来的苦心揣摸研究之后,我还是不能完全懂,但已明白他的意思了。”
范先生“嗯”地一声,说道:“你所懂的那一段,是关于什么遗传,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卓力克先生的手,在那卷羊皮的鲜红色的字上,轻轻是抚过,他的脸上。同时也现出了一种极其虔诚,崇敬的神色来。
卓力克先吸了一口气,才道:“他的那一段记载,是很难解释的,他说,人类的智力,是得自祖先的遗传,每一个人都不一样,有的人得到多,有的人得到少,有的人甚至完全得不到。”
范先生道:“这很容易了解,人生下来就有聪明和愚鲁之分。”
卓力克的神情很惘然,他指著一个字,道:“你们看,将这个字解释为‘祖先’,是我的揣测,在古埃及象形文字中,‘祖先’并不是这个字,可是这里,这个字一共出现十六次,可见它是占著极重要的地位,我勉强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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