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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春秋走向战国-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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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有香港和澳门的政治自主权。而且,”密使为加强戏剧效果,故意犹豫了一下,“他们把您列为战后几个必须公审的‘台独分子’第三名,……”
“前两名是谁?”一直竭力使自己平静的谢浊水却被密使的最后一句话激得暴跳如雷起来。
早料到会如此的密使诚慌诚恐地小声道:“是李、陈两位前总统。”
感觉到自己失态的谢浊水大口喘着气,终于压抑住那种被轻视的受辱感,咬牙切齿地说:“我们的头家是不会接受的,整个的政府当然会站在我一边,福摩萨军人都会死心跟着我。”
越说越激动的谢浊水脸上泛起了光,站起来,挥着手接着说:“支那一朝得势,就想把我们赶尽杀绝,我们是不会屈服的,我们要把福摩萨变成一个大战场,一个足够埋葬几十万支那军队的坟墓!我们要让支那付出后悔莫及的代价,让他们知道我们福摩萨人的厉害。”
已完全沉浸在幻想中的谢浊水仿佛把面前的密使当作满场的听众,继续演说道:“我们代表着正义、民主和自由,日本会全力支持我们的,美国和欧洲不久也会供给我们武器,全世界都会声援我们,将一直制裁支那,一年,最多两年,支那就不得不屈服!因此即使我们的军队没有了,只要还有一个福摩萨人活着,我们就要继续打下去,在城市和乡村,在平原和山林,与他们周旋下去,让支那巨人陷入泥潭。世界上还没有哪一个大国不被游击战打败!”
一直鼓励台军坚守不出的木村游哉一天一个主意,8月14日他又要求已决心负隅顽抗的谢浊水主动出击,收复基隆。木村游哉隐瞒了他的实际意图──把驻台日军主力撤往冲绳。一直和他一个鼻孔出气的台军国防部长陈兹二郎也一旁煽风点火,鼓动谢浊水在解放军南北大军会师前孤注一掷。谢浊水于是下令集结在台北地区的第6军团全力北进,配合双溪地区的日军夹击基隆的解放军。
同日下午,张安涛飞临基隆港,正赶上一支运输舰队抵达,开始紧张的卸载作业。
坦克登陆舰、中型和小型运输船分别直接在八斗子、八尺、外木山和大武仑等鱼港卸货,而改装的巨型滚装船、油船和集装箱运输舰则在基隆港和我军紧急修成的人造码头停靠。
在贺学甫和孙有亮的陪同下,张安涛沿着陡峻的石阶,拾级而上,登上基隆港东侧的山上的二沙湾炮台。这座正对内海口门的军事要塞,建在临港山头的制高点,具备了居高临下的防守优势。配置也因地制宜,采一高一低的形式──高处是面海的堡垒,低处则是背海的扎营区,两者唇齿相依,形成独特的“抱山式”炮台。张安涛循步道进入“北炮台区”,登高眺览:下方近处是基隆港第二货柜储运场,大型滚装船吐出甲虫般的装甲车辆,货柜轮正忙着靠泊和装卸货物;远方则见一艄艄船只正鱼贯的驶进港口……伫立在这展望绝佳的高地上,眺望广阔无垠的湛蓝汪洋,不难想像百余年前,刘铭传凭海门天险扼守港口水域的风发之情。
在贺学甫的指点下,张安涛拿起望远镜观察位于基隆港西边的白米瓮炮台。在碧海蓝天的衬托下,四个半圆弧状、呈一直线排列的巨大灰白色炮座,赫然坐落在从海岸遽然升起、海拔70米的高地上,显出万夫莫敌的气势。而高地两旁的小山,恰构成炮台绝佳的天然屏障,使之无受侧击之虞。环顾四周,目光很难不被竖立在左侧小丘后的三支大烟囱所吸引,那儿正是台电协和火力发电厂。这三支高耸的烟囱,也成为海上船舶辨认基隆港方位的另一航标。
贺学甫简明扼要地叙述了夺取这些要塞的经过,最后语锋一转,要求张安涛批准“旋风部队”偷袭台北的作战计划。张安涛关切地问道:“部队的伤亡大不大?”
孙有亮答道:“由于我们首先拿下了这些易守难攻的要点,部队基本没受什么损失。”
张安涛又说:“你们已连续奋战了十几天,战士们已非常疲劳,战斗力肯定会受影响。这样吧,你们今夜好好睡一觉,明日等大部队打响后再行动。”
不觉之间,天已擦黑,解放军空军已彻底掌握了台湾的制空权,夜色中的基隆不需要灯火管制,码头上灯火通明,仍然一片忙碌。穿着闪光背心的调度人员挥舞着各色荧光棒来回指挥,各条道路都用不同颜色的指示灯编了号。坦克、步兵战车、装甲运兵车、自行火炮、重型车辆源源不断地从船上卸下,片刻不停地驶向各自的集结地。
正在上岸的是第十六集团军最后一批部队,有第四装甲师和第三十二机械师,以及大量的油料和弹药。
看着数万部队精锐部队登岸,张安涛心中暗想:“北边三个集团军的部队已经齐了,外加陆战第三师。现在,谢浊水需要考虑的不应是怎样赶解放军下海,而是是否搬家到台中的问题。不过这帮台独分子都是些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常有些惊人之举。”
想到这里,他立刻下令基隆地区的解放军加强进攻前的戒备。
8月15日天刚亮,谢浊水和陈兹二郎精心保存的“浊水”和“水扁”两个空中骑兵旅便在溪底地区和解放军的第二十四数字化空突集团军撞个正着,这两个旅的装备和战斗力虽然让人不敢恭维,但官兵大都来自台湾南部乡下,有为“台湾的独立”顽抗到底的决心。旅长们虽都是半路出家,但仗着和总统谢浊水非同寻常的关系,使两个新编旅被列入有各种特权的战略预备队。为了证明他们对民进党的忠心,他们把这两个旅调教为民进党死心塌地的党卫军。
“浊水”和“水扁”空中骑兵旅显然缺乏必要的战斗经验,两个旅猥集成一团,采取两翼掩护,中央突破的打法,冲了过来。解放军第二十四数字化空突集团军却“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分成多路,进行全向不间断的攻击。空中骑兵旅的两位旅长哪见过这种阵仗,又拼命收缩部队,试图保护住旅部。这下反而暴露了目标,解放军首先来了个黑虎掏心,干掉了两个旅部。失去指挥的台军官兵失望地发现自己单薄的武装直升机在解放军面前犹如是被老鹰追逐的小鸟,主动攻击意味着提前死亡,他们为台湾共和国奋斗的高涨政治热情很快就烟消云散。不到半小时,台湾两个空中骑兵旅便败下阵来,纷纷夺路逃跑。台军哪里知道他们遇上的只是第二十四数字化空突集团军的一个师,另两个师早已及时和灵活地插到他们的侧背,原准备围点打援,没等来台湾援军,却顺手给退下的两个空中骑兵旅来了个机动伏击,只一个多小时便全歼敌人。
在台北──基隆中山高速公路上烟尘滚滚,一眼望不到头的台军大部队来了!由台军第249、206机械化师、第42装甲旅和第51联兵旅组成的中路军将和从双溪而来的日军会攻基隆。可惜日军已被俞笑天指挥的陆战一、二师缠住,来不了了。
浑然不觉的台军赶到了位于台北与基隆中间重要的汐止市,进入了解放军第二十七集团军和第十六集团军的联合伏击圈。第二十七集团军和第十六集团军是好不容易争取到这一仗的,施钧早拍了胸脯保证不需劳动陆军老大哥,空军要让台军有来无回,可惜他手下的楞头青“误炸”了台北的荣总医院,惹得红十字会一阵抗议,张安涛怕他把汐止炸平,只批准他配合行动。
太阳已经把汐止市洼地散发的薄雾驱散,集结在这里的解放军第十六集团军的第四装甲师、第三十二机步师和第二十七集团军的第七十九、八十机步师出击的时间已经到了。数千辆机械化车辆几乎同时启动,引擎发出巨大的声音。
“坦克一团作为先导,二团从左侧攻击前进,三团从右迂回。注意以前装甲指敌!”
装甲第四师师长坐在装甲指挥车内下达作战命令。坦克一团的七十多辆98D型主战坦克、几十辆步兵战车和其他辅助车辆,在宽四公里的正面,向挤在中山高速公路和北二高速公路交叉处汐止系统交流道处的台军第249机械化师和第42装甲旅发起冲击。
台军阵地上,配上德制120毫米滑膛炮的M60A7德美混血坦克急忙从拖车上开出,惊魂未定的士兵们从卡车上跳下来,纷纷在陆基两旁构筑临时阵地,或是荷枪实弹隐身在M113装甲车背后。
“报告,前方发现台军坦克!”坦克一团的先头部队发现了目标。台军与先头部队距离约5000米。
“发射炮射导弹!目标,敌坦克。另上报师炮兵,用被动制炮弹覆盖敌车队!先头侦察分队负责引导!”团长下令。
装甲第四师的155毫米自行火炮立刻怒吼起来。在先头部队的车载激光器和混沌GPS侦察仪引导下,炮弹纷纷命中公路上的目标。
“打得好!”团长大叫,“一,二营的坦克成横队,间距50,攻击向前!”
远方天空中又传来令台军恐怖的飞机引擎声,亲自督战的陈兹二郎狂吼道:“快!快冲过去!和支那坦克搅起来。”
火力和防护力都略逊几筹的少量M60A7和大批“勇虎”坦克不得驶出隐蔽体主动出击,幸存的百余辆装甲人员输送车也硬着头皮跟上。此次反冲击可谓孤注一掷,十几个营的几乎所有坦克和装甲车向解放军第四装甲师发动了反击。
“这么旧的坦克配胆小的兵,真像在拍三大战役的电影!”坦克团一连连长从潜望镜里看见了松松散的台军“勇虎”坦克编队从山丘后出现,开了句玩笑。“全连注意!放近到2500,自由射击!”
12辆主战坦克迅速调整姿态,主炮转向,瞄准,射击,随着嘭嘭的炮声,十几枚钨芯脱壳穿甲弹飞向目标──战前总部命令所有贫铀动能穿甲弹都都不能在台湾使用。同时,两公里外的台军坦克也发现了他们,毕竟美式火控系统性能不差。
“当!──”2号坦克刚把头露出坡顶,一辆“勇虎”打出的105毫米穿甲弹击中了坦克,中弹部位是炮塔前部。55吨的主战坦克竟然停了一下,把里面的乘员吓出了一声冷汗。好在105穿甲弹被反应装甲挡了一下,剩余的动量对98D坦克最厚的炮塔前装甲板如同隔靴骚痒,坦克安然无恙。
“靠,台湾那炮弹穿甲能力虽弱,停止作用倒是不错啊!”驾驶员急忙倒车,“在哪个方向?”
车长赶忙目镜切换到车载数据链系统,通过其它方向的友邻坦克搜寻目标可能藏身的地方。很快,车长就在一片矮灌木中发现了三个运动着的亮点。“勇虎!”
“发现目标三!方向60,距离1800,目标速度20到22,准备射击!”
驾驶员利用山坡掩护,行至一个壑口。125毫米的主炮伸了出去,几乎不需要瞄准时间,立即开火,炮弹在轰鸣中出膛。目镜中,那辆坦克的炮塔上方也发亮了,“勇虎”炮塔已经起火。另两辆也被友邻坦克抢先击毁。
“我炮术不错吧?”炮长回头哈哈一笑。
在空中的施钧见到这一幕,叫通了一团长,冷嘲热讽道:“陆军好威风啊!竟然装备了土丘装甲。”
“坦克连全速出击!机步连跟上!”受了鸟气的团长大声下令,“先头部队别像小脚老太太,冲过去后,一部分消灭公路上台军的步兵,并召唤师炮兵火力支援。其余的打回头,和后面部队夹击敌人。装甲步兵注意不要让台军的步兵打坦克侧翼!”
在坦克一团和台军第249机械化师展开大决斗的时候,第四装甲师机步一团的主力从北二高速公路迂回,切断了第42装甲旅与第249机械化师的联系,而紧跟上来的机步二、三团则对第42装甲旅完成了合围。同时,从汐万公路绕行的第51联兵旅也遭到解放军第三十二机步师的猛烈攻击,第七十九、八十机步师也伏击了最前面的206机械化师,台军已被截成数断,头尾不能相顾。第二十七集团军另两个师急速冲上通往台北的公路,趁势打破台军的台北第一层防御圈。
到了下午,汐止地区台军的两师两旅已所剩无几,台北松山东的两个战略“打击旅”出击救援,结果其装甲部队被也被第二十七集团军那两个师远程火力拦截,谢浊水的这次冒险已完全断送了台军的战略预备队。傍晚时分,松山一线的几个旅仅仅抵抗了一小时就被全部歼灭,溃不成军的台军逃入市内,台北正面防线的崩溃已成事实。
正当第二十七集团军准备一鼓作气冲入台北市区时,张安涛匆匆赶到第二十七集团军指挥部。“我军突破松山的防线后,台军就象一幢摇摇欲坠的大厦,我们只需轻轻一推,它就将轰然倒下。”第二十七集团军军长以为张安涛担心光一个军拿不下台北。
“我丝毫不怀疑台北已成囊中之物,但敌人早在市区内建立了完善的防御工事。你看几乎每条街都有沙包,战壕,街垒,火力点,狙击手的射击点,整个台北已成了一个大堡垒。而且敌人动用的守备旅共有二十余万人,都已进入阵地,你们这么一打,正中了谢浊水拿台北当殉葬品的诡计。”张安涛指着卫星更新的地图耐心地诱导第二十七集团军指挥官们。
第二十七集团军军长恍然大悟,立刻命令部队停止进攻,转入防御。张安涛又指示他们做出佯攻势态,把台北西北边的守军主力都吸引过来。
是夜,第十六集团军和陆战三师又不顾疲劳东进,在陆战第一、二、四师和独立第一、二旅配合下,把驻台日军主力十余万人都包围在双溪和大溪地区。这些部队在俞笑天的统一指挥下,不断压缩着包围圈。
第二十四数字化空突集团军则活跃在台北北部,某空突营使用8架武直─13直升机,对台湾空军在三芝乡竹子山顶第一作战管制中心的雷达站实施了空中奔袭,彻底控制了这个雷达站;解放军的6架武直─10忽然从低空出现在台北县的小镇关渡,朝台军的一座油料库刷刷打了一气火箭弹,将整个油库炸了个底朝天;某运输直升机部队使用数架武直─13运输型直升机,装载20名士兵和2辆载有105毫米无后坐力炮的吉普车,于零时隐蔽着陆在石门和金山之间沿海岸的台二号省道上,并在公路桥上设置了炸药,在伏击地点前方埋设了地雷,当台军运输部队先头进至桥上时,解放军炸桥、破路,突然开火,台军车队猝不及防,遭受了重大损失……在整个台北北部,到处都是神出鬼没的解放军军武装直升机,把台军弄得心神不宁,非一个团以上兵力绝不出门。
在一片混乱中,贺学甫和孙有亮的“旋风部队”又开始混水摸鱼。他们从卫星情报得知8月15日下午台北有一支神秘车队驶向淡水,经过他们分析,判断很可能是谢浊水在转移指挥部。贺学甫和孙有亮立刻决心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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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收复宝岛
谢浊水站在沪尾炮台上,呆滞的双眼直盯西方海面如血的残阳。他的最后一次反击也失败了,从台中刚传来解放军的南线部队已突破最后防线的消息便通讯中断。他几乎已经绝望了,失败就摆在面前,肯定不可避免了。在台北,他的安全已堪虞,不少人想拿他的脑袋向解放军输诚,待在那儿,他怀疑自己是否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淡水的驻军指挥官们多是他的家乡子弟,应该是可靠的。他所住的沪尾炮台由清军将领孙开华于1876年始建,但炮台未及完工即于1884年中法战争中摧毁。1886至1890年间刘铭传聘德国人重建新式炮台两座,其一为“北门锁钥”,即今日之沪尾炮台。日本人占领台湾期间,炮台为日军接管,成为日军炮兵射击演习场,光复之后则由国军接收。
沪尾炮台紧邻淡水高尔夫球场及忠烈祠,前拥观音山,后卫大屯山。炮台内的城墙,通道,练兵场等均以整修回复当年旧貌,通道内并有淡水历史珍贵照片展示。但全石结构的炮台,却配上一个现代化的铁门,显得有些不仑不类!
在山下的鱼人码头,谢浊水的亲信已偷偷准备了几条偷渡用的机帆船,为形势恶化后,逃离台湾所用。
此时,16架武直─13运输直升机载运着贺学甫和孙有亮“旋风部队”第一梯队的129名突击队员、武器装备及油料从基隆桶盘屿腾空而起,通过双溪、瑞芳、万里、金山和三芝等台北县的山区直趋淡水镇。
由于是临时行动,为抓住战机,详细的作战计划来不及拟定。贺学甫和孙有亮知道他们必将面临许多极其复杂的突发状况,不可掉以轻心。他们在直升机上从数据库中调出原先陆战队制定的淡水登陆计划,这份计划有陆战队侦察部队数年暗渡敌岛实地侦察的心血,对淡水地区守敌设于水际和滩头的水泥桩、铁网、钢签、堑沟、地雷、碉堡等七、八道障碍及兵力配置摸得一清二楚,而且对一年间潮汐、风向的变化都详细记录。借助这份计划,贺学甫和孙有亮很快修补了作战计划,并立刻用数据链下发各分队。8月16日临晨1点25分,他们又同第二十四数字化空突集团军侦察部队在三芝的6架武直─12直升机汇合。
1点45分,机载前方监视系统显示出大屯山的轮廓。“黄河、黄河,山鹰呼叫,山鹰呼叫,我们已经到达‘红海1号’,我们已经到达‘红海1号’。”贺学甫激动而略带沙哑的声音,瞬时通过运行在台湾海峡上空的地球同步通信卫星传送到北京总参作战值班室,军委非常关注能否抓住谢浊水。
孙有亮和6架武直─12直升机一直注视着第一梯队在淡水高尔夫球场的陆,他们不停交叉着掠过高尔夫球场,压制着从炮台和观音山及大屯山混凝土防空阵地上射击的台军。尽管如此,机枪子弹还是追逐着滑跑中的直升机,打得飞机周围沙尘飞扬。
突然,一梭高射机枪子弹命中贺学甫和孙有亮座机的左发动机,特级驾驶员小阎果断进行强行着陆。这架武直─13有些不受控制地冲入正鱼贯降落的第一梯队机群中,朝另一架减速旋停的武直─13冲去。如果这两架武直─13直升机交叉相撞,不但高尔夫球场不能被后续大型运输机使用,而且此次行动的指挥官们也挂了。幸亏没有受伤的武直─13迅速加速,闪过了笨重的贺学甫和孙有亮座机,但无法使直升机停下来,猛地撞在斜坡上。接着小阎开始迫降,此刻密集的火力将右发动机也打坏了,排气管喷出白色的油烟。在悬崖前草地消失几米的地方,他收油门,柔和地后拉驾驶杆,随后接地。此处已脱离了台军机枪火力范围,贺学甫拍拍小阎的肩膀说:“张司令真没推荐错人,没有你,老子这回肯定报销了!”
既然偷袭的目的没达到,贺学甫和孙有亮决定硬干了,在总部的薛皓简立刻批准,除了通知张安涛派出预备队外,还命令总参掌握的战略值班部队第十五数字化空突集团军驰援。6架武直─12直升机立刻放开手脚进行轰炸,并召集附近第二十四数字化空突集团军的夥伴,数架J─11F战斗轰炸机也赶来支援。
乘着台军火力被压制的间歇,16架武直─13运输直升机全部在空旷的高尔夫球场上降落。机组人员正在检修飞机,突击队队员们身穿肩部缝有五星国旗的黑色战地夹克衫、紧身裤、战靴,在银白色月光的映照下,忙碌地从飞机上往下搬东西,另一队人在贺学甫的率领下,马上就向沪尾炮台进发。
沪尾炮台为二重方形城堡,面积约1。5公顷,外围城墙以泥土堆积三丈余高,围绕四周成方型;内墙系以三合土筑成,并有甬道相通为营房。突击队员带钩的折叠梯越过外墙,再用60磅炸药把内墙炸开一道口子,然后冲了进去。等冲进院里时,贺学甫才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头。只有台军几名士兵爬了起来,拿起武器冲着外面扫射了一阵。这时一名战士投出1枚手雷,击中了建筑物,立刻燃起大火,台军的机枪也成了哑巴。队员搜索了每一个房间,没有谢浊水的踪影。
贺学甫终于发现了差错,急忙召唤直升机,并同孙有亮协商,决定两人分头进攻附近的红毛城和有小白宫之称的埔顶洋楼──卫星情报显示那里分别有支防弹车队。借着熊大火,贺学甫清点着自己的突击队员,在确定全体队员到齐之后,急忙下令起飞向埔顶洋楼冲去。这时袭击已开始了8分钟,淡水镇里的台军哇哇叫着,冲出了营门,也向埔顶洋楼奔去,但立即遭到解放军空中支援分队的拦阻,一排密集的枪弹封锁了他们前进的道路。与此同时,孙有亮和小阎换乘另一架武直─13运输直升机向山下的红毛城进发,楼顶高约12米的巨型旗杆成了醒目的地标。
红毛城原名圣多明哥城,西班牙人为军事需求于1629年建造,外墙厚1。9米,主楼墙高约9米。荷兰人在于1642年打败西班牙人占领此城,时人称荷兰人为红毛,因称此城为红毛城。公元1661年,郑成功驱走荷兰人收复台湾中,此城受到炮火毁坏,后又在1681年重修,并派有驻军,却不能抗拒两年后台湾入清版图的命运。1724年清朝再次重修已倾圯的红毛城,让清军驻扎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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