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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春秋走向战国-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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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驻军,却不能抗拒两年后台湾入清版图的命运。1724年清朝再次重修已倾圯的红毛城,让清军驻扎在此。

英国在1867年强迫清廷订立红毛城永久租约,次年英国迁领事馆于红毛城,并且开始彻底整修此城。加盖了红砖造的门廊及角楼、屋顶的雉堞、地牢内砖墙及二楼内部隔间,并且把主楼外墙涂成红色。所以红毛城全区又分为红毛城主楼及领事馆两部分。

出乎孙有亮的意外,他们没有遭到任何抵抗,小阎直接把直升机顺利地降落在清水红砖墙围着的两层式洋楼前院中,并小心地避免气浪掀起屋顶的闽南红瓦。突击队员们迅速搜索了所以房间仍一无所获,他们又检查了停在城下嘉庆18年铸造古炮前的车队,也没有丝毫线索。那边贺学甫也是两手空空,于是众人又回到沪尾炮台,此刻这里已成为淡水行动的临时指挥部。“旋风部队”第二、三梯队也已赶到,控制了观音山和大屯山,而且抽出人员在高尔夫球场赶建简易的野战机场。第二十四数字化空突集团军的几支直升机部队也闻风而至,正沿着中正路向东突击,阻滞西援的台军。

几架武直─12直升机从淡水河绕道河畔的捷运公园,用导弹和火箭把淡水捷运变为一片废墟。

薛皓简通过卫星电话听完贺学甫和孙有亮的汇报,冷静地分析道:“从车队还在的情况来看,谢浊水不大可能重回台北……”说话间,李恒拿着最新卫星分析报告匆匆走了进来,兴奋地说:“卫星发现有几艘小船6分钟前离开鱼人码头,很可能是谢浊水要开溜,我超视距雷达和预警飞机已开始连续跟踪。”薛皓简见贺学甫仍有些将信将疑,笑道:“台独分子都是死鸭子嘴硬,实际上心虚得很,小李说的情况很有可能。”

20分钟后,贺学甫和孙有亮果然在淡水河河口外海的一艘机帆船上抓到了化装成渔民的谢浊水。两人一合计,决定由孙有亮亲自押送谢浊水直飞福州,贺学甫则把船队送回淡水。

直升机上,驾驶员小阎问孙有亮:“这个废物还值得您亲自跑一趟,让我说,一枪毙了省事。”这几个字像一个晴天霹雷,被两个魁梧的突击队员紧紧夹住的谢浊水突然张开嘴巴,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往头上涌,脸顿时红得像一挂猪肺,嘴也大口地喘气,与刚才被俘时倔强的情景已完全相反。只听孙有亮轻蔑地说道:“这样的大人物怎么能这样轻易地死去,那太便宜他了!”

谢浊水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孙有亮,用求饶的口气道:“我只是执行台湾民众的意愿,他们要独立,我不想干也不行。我还有重要的情报要提供……”

“可惜台湾人民无法被判决,现在只好由他们的代表──你来代劳了!这大概是作为政客唯一的悲哀,不过你也可以把这作为你的光荣嘛──”孙有亮嘲讽道。

旁边两个突击队员也毫无怜悯之心,大谈二战各战犯被吊死后的各种惨状。

此时直升机已飞行在一片灯海上,小阎插话道:“福州就快到了。”

谢浊水听后,惊恐地睁大眼睛,像已经遭到枪击的兔子一样,浑身直哆嗦,脸色也异常苍白,呼吸十分急促,语无伦次又神经质地直喊:“冤枉”、“冤枉”,但喊了几声后,连这话也没了。他大概魂已吓丢了,也不知是唾液还是鼻涕,从他的嘴巴和鼻孔里流了出来,足有半尺长。随着直升机降落的颠簸和晃动,谢浊水主心骨也像断了似的,身子成了一堆肉,幸亏两旁的突击队员架着,才没趴下。

当薛皓简在电视电话上要求谢浊水下令台军放下武器时,他就像遇溺者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没口子答应了。不久,谢浊水命令台军停止抵抗的命令通过电波传遍台湾的每一个角落,早就丧失斗志的台军立刻停止了抵抗,被压缩在大溪地区的日军顿时成为孤军。

8月17日,杨建华决定回台湾,巡视久别的家乡。薛皓简及其参谋人员坚决反对他这样做,认为这近乎一场赌博,台湾有太多的散兵游勇,太危险。但杨建华执意要这么做,并用“台湾已流了太多血,是包扎的时候了”说服了政治局的其他成员。

当郭思中告诉薛皓简这是项政治任务时,两人相对苦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薛皓简把早已编好的驻扎台湾市区各武警部队序列拿出来,命令他们立刻乘飞机赶往各自管区,替换野战部队。接着便和杨建华随同新成立的武警台湾总队进占台北的先头部队一起乘机前往松山。杨悠安排一群躲在大陆的台湾政界和商界头面人物随后跟来。

杨建华心情异常激动,在机舱里走来走去,同薛皓简讨论起台湾的未来命运。“很简单,”他说,“我们将尽量利用原台湾政府这个工具来安民心,工具本身是没错的,台湾的文官体系还是很优秀的。”他谈到要首先把台独势力连根拔起,摧毁台湾的黑道力量,然后非政治化,回归经济发展。他认为最重要的是如何恢复被台独分子扭曲的文化教育,这是项长期而又艰苦的工作。说着说着,飞机已飞到台北市上空。

杨建华指着244。15米的新光摩天大楼,让薛皓简看台北市容。“啊,台北,我回来了!”他叹道。

接着,飞机很快倾斜,开始向松山机场盘旋而下。11点45分,飞机平稳地降落在机场上,第二十七集团军的军乐队立即奏起迎宾曲。杨建华第一个步出机舱,在舱门口停了数秒钟,贪婪地呼吸着空气,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像演员走向舞台中央一样,昂首走下舷梯。张安涛和几名军官走上前来迎接他。他握着张安涛的手说:“安涛,跨越台湾海峡的路真是漫长,不过,这条路总算走到了尽头。”

不久,郭思中和杨悠乘另一架飞机也赶到了,随行的是由中央统战部陪同的那群台湾显要。郭思中见参谋人员像往常一样身上带着手枪,便叫他们把枪放回到飞机上,什么武器也不带。“这是我们的国土,看见我们走在人群中而不带武器,会给台湾人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郭思中打起了心理战。

一行人坐上车,在警车的开道下向圆山饭店驶去。台北市内几乎没有行人,商店都关着门。但只要一有行人,杨建华总是主动下车去打召呼,因此不到十公里的路程竟走了整整两个小时。

最后他们来到中国古典宫殿式的圆山大饭店,这是在空军轰炸中少数几个未遭丝毫破坏的建筑物之一。车队一到,饭店经理和工作人员都出来迎接,张安涛则在饭店周围布设了一道由1000人把守的“环形防线”。经理把他们引进圆山大厅东侧的柏寿厅,并为他们准备了一顿正统川扬菜的午餐。吃饭时,随行参谋们都觉得难以控制自己的冲动,很想夺走杨建华他们的饭碗,查一下食物里是否下了毒药。

下午在设于原台湾海军总部的攻台集群指挥所内,柳维平拿着刚出来的统计报表,皱着眉头向薛皓简和张安涛两位首长抱怨着:“野战部队不能再驻扎在台湾的市区内了。截止今天,全台湾就发生了四十几起袭击事件,有12名战士阵亡,40人受伤。这些打野战的王牌,当市区巡逻队显然不合适!”

张安涛也深有同感道:“这些袭击事件给我们造成的损失还算轻微,但没完没了的骚扰会对战士们的士气造成严重打击!战士们开着坦克巡街搞得鸡犬不宁,又会造成台湾民众的不满。拿他们的话讲,是很不爽。但现在的问题是,台湾原有的警察系统已经瘫痪了。”

“那就立即重建台湾的警察系统!我们的武警部队只负责控制要害部门,维持市面治安还得靠民事警察。”薛皓简说,“对了!你们不是有许多起义的台军士兵,让他们卸掉重武器后临时充做警察。另外,尽量招原警察作志愿者!毕竟看到熟悉面孔,台湾人会比较安心。”

“是!”柳维平立正敬礼,“我马上办好!”

墙上钟敲4点,俞笑天正好从大溪发来捷报,日军也放下了武器,木村游哉则被获捉。薛皓简觉得这个日军司令没有剖腹自杀倒是少见,张安涛笑道:“日本的新一代的怕疼神经大约是比他们祖先发达了。”

薛皓简对柳维平命令道:“把他们都送往澳洲战俘营,岳麓生已修了一座足够容纳整个日本人口的集中营,别让它浪费了。我不能容忍再有一个日本人来玷污我们的宝岛!”

柳维平郑重地答道:“是!”

随后几天,薛皓简陪同杨建华和郭思中走访了许多台湾市县,当杨建华看到以新竹和台南科学园区为代表的台湾高科技工业区都完整无缺时,不禁对郭思中和薛皓简说:“我代表台湾人民,不!是全国人民感谢你们保住了台湾的精华。”

回到台北后,几天不见踪影的贺学甫终于露了面,向薛皓简报告说:“我们搜到了李登辉,这个老小子藏在三芝老家的山里,不过还是被我们找到了。他大概已患了老人痴呆症,一句中国都不会说,满嘴跑的都是日本话。”

薛皓简被气乐了:“他还真是恶人活千年哪!连生病都不脱皇民的本色。把他专机送回北京,他是中央点名要的人。”

贺学甫却问:“中央可别像教育日本战犯似地来感化他,要那样我就把他毙了,就当我们没捉到!”

“你敢?!”薛皓简瞪了他一眼,“我倒希望这个台独始作蛹者再活个十年八年,亲眼看着我们把他的台独大业一步步摧毁,这恐怕比直接杀了他还解气。”

“高!”贺学甫竖起大拇指。

“对了,你把捉台独分子的事全移交给政治部,他们秘密地干总比你们敲锣打鼓地干强。”薛皓简嘱咐道。

“为什么不把他们都明正法典?”贺学甫有些不解。

“解放战争打得那样残酷,可公布的几十个战犯有几个枪毙的?说到底,这还是场内战,我们打赢也没什么光彩。我们把那些台独分子控制起来就行了,我们不搞封建王朝成王败寇那一套!”薛皓简拍了拍贺学甫的肩膀。

张安涛把改名为北太平洋战区的司令部从福州移到基隆,全力组织执行“天神的黄昏”的下一部计划,因为他的竞争者岳麓生也在争取攻打冲绳的任务。杨建华和郭思中则忙着组建台湾省政府,台湾的高科技和重工业转向为战争服务的规划也由总理徐齐贤派人接手了。薛皓简见没自己什么事,便想回北京,却被郭思中叫去。

“你怎么搞的,总是避着杨悠,她这回抢着来可不是陪她老爹,是冲着你呀!”

“我跟她不合适。”薛皓简想了一下又说,“她老爹可能会当下一届国家主席,但我却想解甲归田。”

“四十刚出头就想退休,我们的班谁接呀?嗯,我知道你对大亨们走到台前有些看法,这也是特殊历史时期的暂时现象。况且人家杨悠可不像是热衷红尘的人,又对你一往情深,你可不能辜负人家。我替你约了杨悠中午在新光摩天大楼展望台见面。你再不识相,我可要给你包办婚姻了!”郭思中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阻止了薛皓简的反抗。

薛皓简磨磨蹭蹭爬上新光摩天大楼四十六楼,立刻看见杨悠像一位公主一样被一群台湾世家子弟围在中间。展望台内最醒目的是设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8部30倍望远镜,听着轻柔的音乐,闻着从中间咖啡吧飘出浓浓的咖啡香,薛皓简这才发现自己有些饿。据说这栋位居台北盆地中央的大楼是观赏台北风景的最佳场所,天气晴朗时,可北望淡水河蜿蜒入海,南望总统府庄严肃穆,西望忠孝大桥活络交通,东望高楼大厦栉比鳞次。入夜之后,灯火霓虹更加闪烁动人。很多来此欣赏台北市美景的台湾人,能因此衍生一份“爱我乡土、爱我台北”的豪情。不过薛皓简用他军人的眼光扫了一眼窗外低矮杂乱的建筑物,顿觉言过其实,台北根本比不上大陆任何一个省会城市。

杨悠已发现薛皓简的到来,一句“我未婚夫来了!”便巧妙地摆脱众人的纠缠,扔下一群被打入冰窖才俊。

薛皓简脑子中正在想如何措辞,眼睛看到杨悠手中拿着个刚吃了一口的冰淇淋,嘴便不听使唤地冒出一句:“你也不怕热量高,胖了又要叫减肥了。”

“那你帮我解决掉它!是‘醉尔思牌’,很好吃。”杨悠说着便把冰淇淋塞入薛皓简手中。'手 机 电 子 书 w w w 。 5 1 7 z 。 c o m'

薛皓简没有细想,便吃了一口。杨悠的大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微笑道:“这儿人多,我们换一个地方。”说完便靠了过来。

随着9月初上海的工业从重创中重新站起来和台湾高科技园区的陆续开工,中国的制导武器的产量已比中日开战时提高了两倍。已经中断的导弹攻击又恢复每日两百枚的水平,库存量也直线回升。在解决了菲律宾和台湾之后,中国的整个战争机器已整个压到日本身上。解放军空军利用新占领的机场,从北、西和南三面以泰山压顶之势扑向日本。

连续两个多月的空袭,日本上空战斗的天平已逐渐倾向中国一边。开始的时候,解放军作为进攻的一方损失是惨重的,被击落的无人驾驶战斗机和轰炸机明显多于日方,但是仿佛无穷无尽的无人战机源源不地从流水线走向战场,日本的机场一个接一个的被摧毁,修复的速度渐渐赶不上破坏,战斗机也渐渐陷入一旦损失就无法补充的尴尬境地。日本的抵抗还在继续,日本空军的飞行员已经快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迎击了,只是周围的夥伴越来越少,起飞和降落的机场开始不同了,有人甚至在油料耗尽时不得不在高速公路上迫降,补充完油弹后,又从公路上紧急起飞。一天二十四小时,日本列岛的天空一直被血和火所主宰了,夜间被无数高射弹道装饰的天空更为华丽,这是人类有数的几种可以人为创造可媲美自然的壮观场面之一。

解放军的轰炸是连续不断的,不给日本一丝的喘息,随着时间的推移,风雨无阻的轰炸只有强度增加,没有任何减弱的迹象。随着解放军制空优势的扩大,从对纯军用目标的轰炸,先扩大到对可以用于军事目的目标,再扩大到可潜在支持战争的目标,又扩大到各种经济目标……种类日益繁多到最后只规定什么目标不能炸,其它则自由发挥。

对日本时钟般准确的铁路网的破坏,和高速公路关节点的打击,终于使日本的上班族不得不呆在家里。而对其经济起重要作用的高科技企业的轰炸意义更是重大。

一方面,这些目标标志明显,往往没有防护,而且很容易摧毁。比如,大多数高科技电子产品的生产需要防尘车间,象大尺寸芯片生产线更不能中途熄火,攻击这些目标不需要什么高爆炸弹,甚至扔几块石头就行了;另一方面,这些工厂往往是经济龙头,它们停产将直接使一大批配套厂家陷入困境。高度工业化的副作用便是牵一发便动全身。

眼见自己的工厂被摧毁,自己又被困在家中不能动弹,而扰人清梦的爆炸声更是越来越近,往常视以为理所当然的事情,不再存在,水龙头里不在流出看似源源不断的饮用水,食物渐渐缺少,却无处补充,货币已经失去了往日的作用和价值,以物易物,或者用外币和黄金来购得生存的必需品甚至买不到这些东西都渐渐成为普通事……这一切引发了日本民众的恐慌心理,诱发一波波难民潮。对于迷信欧美的日本民众而言,外逃的上选之地为美国、加拿大和欧洲,可惜都太远,只好退而求其次,偷渡韩国和俄国,甚至北朝鲜也在考虑之列。一时间,成千上万的日本难民乘着各种小船投奔怒海,使日本海就像是三十几年前越南难民漂泊的南海。

日本的飞行员开始感到绝望,尤其是夜间起飞,每次都仿佛是被吸入无底的黑洞。

和平时期日本列岛百里之外可见的灿若星辰的灯海不见了,开始是主动的灯火管制,但后来则是被迫而为──没有什么比对电力设施的破坏更为有效地瘫痪一个现代社会了。让日本调查人员吃惊的是,在几轮攻击以后,日本列岛大部份地区的常规公用电力就被切断,远甚于事先估计应最易被破坏的铁路交通。

犬养牲道为鼓舞士气,特地公开召见了水冢等几名王牌飞行员,并以哲学家的口吻训示道:“……人类的道德和爱情,只有在战争中才能得到永生,人类的灵魂,只有在战争中才能得到净化和升华。伟大的民族只有在不断的战争和征服中才能永恒生存。身负武士道精神的勇士们,为了天皇战斗吧!……”

每天空中三位数字以上的双方飞机,以超过声音的速度角逐着胜负。从百公里打到百公尺,从万米高空打到百米低空,搏斗是不死不休的,所以也是惨烈的,在太阳的照耀下更是如此。已经杀红了眼的日本飞行员被犬养牲道的演说激起了“神风突击队”基因,为了以后可化作被供奉在神社中的一块木牌,不时在弹药完尽的时候,把自己的座机和身躯变成最后一枚导弹,与对方同归于尽。

然而人的精神力是有限的,自杀战术如果能达到最低限度“以一命换一命”也还是可以接受的,但如果只是换一堆遥控装置,则无论如何都是无效的。具有讽刺意义的是,当日本无力派出飞机去对抗解放军的无人飞机而可以肆无忌惮地把各种干扰装置发挥到极至时,解放军的无人驾驶战机开始找不到北了。解放军的遥控人员们只好以不断增加调整时间来应对,而指数般上升的遥控时间不可避免地大大压缩了无人驾驶战机的战斗时间。

面对无人驾驶战机费效比的迅速增加,而日本加速研究生物武器和基因武器──这是李恒等人通过对不断增加的日本丈夫找失踪的上海籍妻子或饭馆老板找不来上班的福建籍厨师事件分析得来的──的两难的选择,钱寒白只能做出投入解放军战术空军的决定。

轰炸日本本土的任务是危险的,但解放军飞行员们都争相报名,弄得行动总负责人沈剑飞直挠头,最后决定先上最有经验的。这一下,施钧他们神气了,只有他们是远征日本而又毫发无损地回来的。9月18日下午,192架J─12隐身战斗轰炸机降落在徐州附近的一个前进机场,早已等候多时的地勤人员迅速迎上去,为飞机加油、挂弹、检修;飞行员们在简陋的休息室内匆匆用过晚餐,顾不上休息就又义无反顾踏上了远征日本的漫漫航程。

夕阳西下的时候,机群看见了辽阔的东海,海面上波光粼粼。1938年5月19日,中国国军空军的2架“马丁”式轰炸机也是沿着这条航线远征日本九州的,不过它们没有携带炸弹,而是在九州上空向日本国民撒下了漫天飞舞的传单,而日本回敬中国的是炸弹下的无数平民尸体。如今,再次飞临日本上空的解放军空军将撒下血与火的仇恨。

入夜时分,J─12隐身战斗轰炸机机群透过淡淡的云层辨认出了日本海岸的轮廓,开路战斗机部队在地面上炸出的点点火焰为机群指示了方向。领队指挥官施钧抑制住激动的心情大声发出命令:“目标:东京,准备投弹!”

他们此行的目标是东京世田谷区三宿营房的生物武器研究所,它对外却诡称是一个“医疗实验小组”;另一个是设在东京练马区安积营房的生物武器资料研究办事处。

正在这时,地面上的高射炮响了──导弹在不分敌友的全频电磁干扰下,充其量只是个炮弹──一串串曳光弹飞向空中,似流火一般在天空绽迸开来,几架日本的夜航战斗机也升空拦截,但马上被J─12隐身战斗轰炸机用红外尾迹雷达导弹击落,至于高射炮火则只能作为夜空中的礼花供人观赏,它们够不到在高空飞行的J─12隐身战斗轰炸机。机群投弹了!成吨的金属氢炸弹呼啸着落向两个目标。最先开始投放的是激光制导炸弹,炸弹是在防空火力范围之外的高空投放的,初速极高,借着短短的弹翼与自身的重量,炸弹在空中以音速画出了一道长长的弧线。早已散开的机群从各个方向按时打开了激光照射仪,远红外激光照射到目标上,然后再被反射,在空间里形成了一个肉眼看不到的锥形区域。炸弹的探测头捕捉到的这一道道锥形区域,通过弹翼自动调整,开始沿着锥形的中心线飞向顶点──三宿营房或安积营房。炸弹飞行的速度快过声音,所以目标区域的人在炸弹落地之前,是什么也听不见的。炸弹本身也没有动力,不会发出任何光线。仿佛是突然之间,三宿营房和安积营房所以加固过的建筑物亮了起来,一瞬之间就被从内部喷发出来的火焰扯碎包围,万米高空的施钧他们先是看见了在火球的升起的同时,伴随的是一道白色的好像是墙的东西从爆炸中心迅速向四面扩散出来,然后就听见了爆炸声。其实他们的眼睛在耳朵之前已经“看”到了声音,没有错,就是那象墙一样的白色物体,那是几百公斤金属氢爆炸时将周围的空气极度压缩形成的冲击波,从物理学角度来说,那就是声音。只有在战场上,人们才能够经常看见这种相对罕有的景象,但是又有几个人能够在此时此地注意到它?

不用凄厉的防空警报来烘托气氛了,空前的光亮和巨响对比下混乱的东京市显得黑暗和沉静。爆炸引起的大火照亮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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