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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前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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铎丝皱眉道:“这对我们有什么帮助吗?”

“我不敢肯定。”

“你不会把他是麦克根人的事宣扬到尽人皆知吗?”

“恐怕没这么容易办到。他一定会把自己的行迹隐藏得很好,而且就算办得到——”

“怎么样?”谢顿耸耸肩:“我可不想引起一股声讨种族偏见的浪潮。那种激情的宣泄一旦引发,没人再能控制得了,即便不发生这种事,川陀目前的社会情形也已经够糟了。就算我要以非常手段去处理那个关于麦克根的问题,那也仅仅是最后的手段。”

“所以你也要以最小限度原则采取行动。”

“当然。”

“那么你要怎么做呢?”

“我已经约了丹莫茨尔见面。他或许知道该怎么做。”铎丝瞪视道:“哈里,你该不会糊涂到指望丹莫茨尔为你解决所有问题吧?”

“我没指望他解决所有问题,但他或许能解决这个问题。”

“如果他不行呢?”

“那我就得另谋对策,不是吗?”

“如何另谋对策?”谢顿脸上闪过一丝苦涩:“铎丝,我也不知道。你也不能指望我解决所有问题的。”

第十一章

伊图·丹莫茨尔并不经常被人见到,除了皇帝克里昂。他采取这种退居幕后的策略是出于种种原因的考量,其中之一便是他的外貌在时间长河中几乎没有任何改变。

谢顿也好几年没见到他了,而且除了他来到川陀的早些时候,再也没真正在私下里和他谈过话。

鉴于谢顿与拉斯钦·乔若南近来的那次临时会见,谢顿与丹莫茨尔一致认同最好不要太过张扬他们之间的关系。若是哈里·谢顿径直造访位于皇宫之中的首相办公室,不可能不引起旁人的注意。

出于安全考虑,他们决定将会见安排在“穹边宾馆”里一间小巧而又不失奢华的套房中举行,地方恰在皇宫之外。

见到丹莫茨尔令人痛苦地忆及旧日。而丹莫茨尔一如往昔的事实令这种痛苦更显强烈。他的脸依然棱角分明。他依然高大健硕仪表堂堂,头发依然是乌黑中带着些许金黄。他并不英俊,然而气质高贵。他的长相几乎就是某些人心目中理想的帝国首相应该的长相,但却与之前的历史上任何一个曾经居于此位的人都大不相同。

谢顿暗忖,他的权力恐怕一半来自他的相貌,这种权力盖过了皇帝,凌驾于帝国朝廷,进而乃至整个帝国。

丹莫茨尔向他走来,一丝温和的笑意令他的嘴唇向上弯去,却丝毫未损及他的面部平衡。“哈里,”他说道,“真高兴见到你。我半信半疑,害怕你改变主意就此放弃呢。”

“我对你的担心可超过了半信半疑,首相大人。”

“叫我埃托吧——如果你害怕用我的真名。”

“不行。我说不出口。这你是知道的。”

“在我面前行的。说吧。我宁愿喜欢听你叫我真名。”

谢顿犹豫了一下,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嘴唇能拼出那些字眼,声带能发出那些声音。“丹尼尔,”他拖长了声音念道。

“R·丹尼尔·奥利弗,”丹莫茨尔道,“很好。与我共进一餐吧,哈里。与你一同进餐,我不必强迫自己吃东西,这对我来说是个不错的解脱。”

“荣幸之至。虽然独自踞案大嚼与我心目中的欢宴气氛相去甚远。当然多少吃一两口——”

“只要你高兴——”

“彼此彼此,”谢顿道,“不过我还是有点怀疑我们在一起待得太久是否明智之举。”

“放心,此乃皇命。是皇帝陛下要我跟你见面的。”

“为什么,丹尼尔?”

“两年之后又将举行‘十年大会’了。——你看上去吃惊不小。你没忘记吧?”

“没忘。我只是从没想到过这事。”

“你不打算参加吗?在上届大会上,你可是轰动人物呢。”

“是的。靠着心理历史学。略有些轰动。”

“你引起了皇帝的注意。从没有哪个数学家做到过。”

“最初被引起注意的人是你,不是皇帝。当时我只得逃亡,逃离皇帝的注意,直到时机成熟,我向你保证可以开始心理历史学的研究了,你才把我安顿到一个隐匿之所埋没起来。”

“当一所享誉帝国的大学的数学系主任算不得埋没吧。”

“当然是。因为埋没的是我的心理历史学。”

“啊哈,食物来了。不如暂时,让我们谈些别的吧,叙叙旧好了。铎丝怎么样?”

“妙不可言。忠实尽责的贤内助。整天担心我的人身安全,象猎犬似的死守着我。”

“那是她的工作。”

“她也如此提醒我——频频如此。说真心话,丹尼尔,对于你把我们俩撮合到一起这件事,我不知该如何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谢谢你,哈里,不过,说实话,我当时也并没有预见到你们俩的婚姻幸福,特别是对铎丝——”

“不管怎样我还是要感谢你赐予我的礼物,无论你实际上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我很高兴。不过这确是一件礼物,你以后会发现的,可能有着更深远的意义——我的友谊同样如此。”

对此,谢顿无言以对。见丹莫茨尔向他比了个手势,于是埋首用餐。过了片刻,他对着叉子上的一小块鱼肉微微颔首道:“我无法确切地认出这是什么肉,但我认得出这是麦克根人的烹调方式。”

“是的。我知道你喜欢这种口味。”

“这是麦克根人存在的理由。唯一的理由。不过他们对你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我不会忘记的。”

“这特殊的意义早已告一段落。他们的祖先,很久很久以前,居住在一颗名为奥罗拉的行星上。他们的寿命长达三百余岁,并且是银河系‘五十世界’的霸主。是一个奥罗拉人最初设计并制造了我。这我不会忘记的,我的记忆极少失真,我记得远比他们那些麦克根人子孙来得精确。不过其后,也是很久很久以前,我离开了他们。我自行选择什么是对人类社会整体有益的行为,并尽我所能遵循之,直至现在。”

谢顿突然紧张兮兮地说道:“我们不会被窃听吧?”

丹莫茨尔看来饶为好笑:“如果你现在才想到,那也未免太晚了点。好教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做了必要的防范。既不会有太多人看到你进来,也不会有太多人看到你离去。即便那些看到你的人,也不会太过惊奇。因为我早已尽人皆知是个眼高手低的业余数学家。这点对于那些非我朋辈的朝臣来说是个不错的笑料。我关注即将到来的‘十年大会’并为此做准备工作不会令这里任何一个人感到奇怪。而我也确实是为了有关大会的事想要请教你。”

“我不知道自己能帮到你什么忙。在大会上我只有一件事可谈——而这件事偏偏又是不能谈的。就算我去参加大会,那也只有当听众的份。我无意发表任何论文。”

“这我理解。尽管如此,我还是再告诉你些有趣的事吧,皇帝陛下对你念念不忘呢。”

“是因为你经常在他耳边提起我吧,我猜。”

“错了。这可不是我的功劳。皇帝陛下的行径时而也会令我感到莫测高深的。他知道即将到来的大会,而且显然对你上次的谈话记忆犹新。他对心理历史学的兴趣丝毫未退,甚或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我须得提醒你。他大有可能会再次召见你。朝廷无疑会将此视作一项无上尊荣——一生之中竟蒙圣上两次召见。”

“你在开玩笑。我见他又有什么用?”

“问题是无论何时何地,皇帝的召见都是容不得你拒绝的。——你那两个年轻的被保护人怎么样,雨果和芮奇?”

“你这是明知故问。我相信你对于我身边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了如指掌。”

“是的。但那只是关乎安全方面的事,并不包括你生活的方方面面。我日理万机,不可能面面俱到的。”

“铎丝没向你报告吗?”

“关键时刻她会报告的。但平常就不会了。要她当个事无巨细一律上报的间谍怕是有些困难。”又是那种浅浅的笑容。谢顿轻轻哼了一声:“小伙子们都干得不坏。雨果现在是越来越难驾驭了。他比我更象个心理历史学家,我猜他觉得我在拖他后腿。至于芮奇,则是个讨人喜欢的小无赖——他一向如此。当他还是个讨厌的街头顽童时,就已经深得我欢心了,更令人惊讶的是他竟然也深得铎丝欢心。我真的相信,丹尼尔,如果哪天铎丝厌倦了我,想要离开我,她会因为无法割舍对芮奇的爱而留下来。”丹莫茨尔点点头,谢顿沉声续道:“当年要不是卫伸摩区的拉谢尔觉得他惹人喜爱,我今天也不会在这儿了。我早被一枪打死了——”他不安地挪了挪身子。“我讨厌想到那件事情,丹尼尔。那是个全然的意外,一个不可预测的事件。心理历史学又有什么用呢?”

“你不是告诉过我吗?在最佳情况下,心理历史学也只能处理非常巨大的数量,从中得出概率,而对个体是无能为力的。”

“可万一这个体是至关重要的——”

“我怀疑你最终将发现没有一个个体是真正至关重要的,包括我——和你。”

“也许你是对的。我发现,不管我的工作是如何依赖于这些假设,我总是免不了把自己看作至关重要的人物,那是一种异乎寻常到不可理喻的妄自尊大。——而在我看来你也同样是至关重要的,这也是我特地跑来这儿要跟你讨论的事情——坦率地说。我必须要知道。”“要知道什么?”一位侍应收拾走了残肴,房间里的灯光黯淡了些许,使四周的墙壁看上去似乎靠近了些,更给人一种私下密谈的感觉。

谢顿道:“乔若南。”他惜字如金,好象认为只要提及这个名字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啊哈,怎样。”

“你知道这个人吗?”

“当然。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很好。我也想知道关于他的事。”

“你想知道什么?”

“得了,丹尼尔,别跟我玩游戏。他是不是很危险?”

“当然很危险。你对此有什么怀疑吗?”

“我的意思是说,对你是不是很危险?对你首相的职位?”

“那正是我的意思。也正是他危险的地方。”

“而你对此放任自流?”丹莫茨尔向前探身,左肘撑到他们两人之间的桌上。“有些事情是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的,哈里。让我们理性一点来看问题吧。皇帝陛下,克里昂,大帝一世,登基至今已经有十八年了,一直以来我都是他的首席幕僚进而首相,而在他父亲统治的晚年我已经居于这种宰辅之职了。这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了,很少有首相掌权如此之久的。”

“你不是寻常的首相,丹尼尔,这你知道。在心理历史学发展期间你必须手绾大权。别对我笑。这是事实。在我们最初相遇时,也就是八年前,你告诉过我,帝国正在逐渐腐朽衰落。难道你现在改变了看法?”

“当然没有。”

“事实上,衰落的迹象现在已经更显著了,不是吗?”

“是的,尽管我在努力阻止。”

“如果没有你,会发生什么?乔若南现在推动整个帝国反对你。”

“川陀,哈里。仅仅是川陀。外部世界牢靠得很,他们对我的努力感恩戴德,尽管经济正在衰退,贸易正在萎缩。”

“但川陀才是最要紧的地方。川陀——我们所居住的皇家世界,帝国首都,核心要地,行政中心——是可以把你推翻的地方。如果川陀对你说不,你就保不住你的职位了。”

“我同意。”

“如果你走了,还有谁来关心外部世界?还有什么能阻止衰落的加速进行以及帝国迅速陷入无政府状态?”

“当然,这是一种可能性。”

“所以你必须有所做为。雨果深信你岌岌可危,相位恐将不保。他凭的是直觉。铎丝也说了同样的话,她用术语解释,那个什么三大还是四大的——的——”

“机器人定律。”丹莫茨尔插嘴道。“小芮奇似乎对乔若南的学说颇为着迷——毕竟是达尔人的血统,你也明白。而我——我有些拿不准,所以跑来你这里寻求安慰,我想是这样。告诉我目前情况都在你掌握之中。”

“要是行的话,我当然乐得这样告诉你。可惜的是,我没什么安慰好提供你的。我确实危在旦夕。”

“而你什么都不做?”

“不。我已经花了大力气在消除不满以及淡化乔若南的影响。如果我真的什么都不做,或许我早就被赶下台了。可是光这么做还远远不够。”谢顿犹豫了片刻,终于说道:“我认为乔若南其实是个麦克根人。”

“是吗?”

“这是我的判断。我想我们也许可以利用这一点来对付他,可我对释放种族偏见的力量又有些犹豫不决。”

“你的犹豫是明智的。有好多事情一旦做来会产生许多我们不愿见到的副作用。你明白,哈里,我不怕丢掉乌纱——只要继任者能继续贯彻我的原则,尽可能延缓帝国的衰落。另一方面,如果由乔若南来成为我的继任者,那么,依我之见,那将是毁灭性的灾难。”

“那么我们用任何手段阻止他都是合理的。”

“也不完全对。即便乔若南被消灭而我保全了下来,帝国仍可能会陷入无政府状态。消灭乔若南虽然势在必行,但如果这种行为会促进帝国的衰落,那我也是不能采用的。我至今也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最小限度原则。”谢顿嘀咕道。“你说什么?”

“铎丝解释过你会被最小限度原则所约束。”

“的确如此。”

“那么看来,我造访你是失败的了,丹尼尔。”

“你的意思是说,你跑来寻求安慰却一无所获。”

“恐怕正是如此。”

“可我见你是因为我也同样在寻求安慰。”

“从我这儿?”

“从心理历史学那里。心理历史学应该可以预见到一条我所未见的安全路线。”谢顿重重叹了口气。“丹尼尔,心理历史学还没发展到那种地步。”

首相神情严峻地看着他。“你已经用了八年时间了,哈里。”

“可能是八年也可能是八百年都发展不到那种地步。这是个难以处理的问题。”

丹莫茨尔道:“我并不指望技术发展到很完善,可你多少该有一些概略,一些框架,一些基本法则可供指导。可能并不完美,可总比纯粹的瞎猜要好。”

“可我所有的并不比八年前更多。”谢顿哀叹道,“这就是全部了。你必须继续掌权,乔若南必须被消灭,而同时帝国的稳定又必须尽可能长久地被保持下去,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发展出心理历史学。然而这些事情又不可能做到,除非我先发展出心理历史学。是不是这样?”

“看来好象是的,哈里。”

“于是我们在这个无聊的死循环中争论不休,而帝国正在毁灭。”

“除非发生一些无法预料的事。除非你能让一些无法预料的事发生。”

“我?丹尼尔,没有心理历史学,我又怎能做得到?”

“这我就不知道了,哈里。”于是谢顿起身离去——怏怏而去。

第十二章

其后的数日里,谢顿把他在系里的工作丢到一边,整日将他的计算机用于新闻收集模式。

能够处理每日来自二千五百万个世界的新闻的计算机并不是很多。大多数这种计算机都在帝国总部,在那里是绝对必要的。而有些较大的外部世界首府同样有这种计算机,尽管它们中的大多数其实只要与川陀上的新闻发布中心建立起超太空连接就足以满足需求了。

一台重点大学数学系的计算机,如果足够先进的话,可以被改装成一个独立的新闻源,而谢顿正是小心翼翼这么做的。毕竟这是他进行心理历史学研究工作的必备资源,当然这台计算机的性能对外人会以极度含混的理由搪塞过去。

从理论上来说,这台计算机会报告发生在帝国境内任何世界的任何异常事件。一条经过编码不太惹人注意的警告指示会自行凸显,这样谢顿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跟踪下去。这种警告指示很少出现,因为“异常事件”的定义极其严格,只有大规模的非常剧变才会被列入其中。在没有异常事件出现的时候,谢顿就随机地在各个世界逛逛——当然不会是所有二千五百万个世界,不过数十个而已。

这实在是个有点沉闷,甚至可以说是令人厌倦的工作,因为几乎没有哪个世界每天没有个把小小天灾人祸的。东一个火山爆发,西一个洪水泛滥,要么就是这样那样的经济崩溃,当然,还有暴乱。近一千年来,每天都有上百个或更多的世界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发生暴乱。自然而然地,这种事情并不受人重视。暴乱在人们看来跟火山爆发没什么两样,在有人类居住的星球上都是司空见惯的了。反倒是,如果哪一天没有任何地方报道有暴乱发生,那才是件异乎寻常的事情,保证会引起人们最严重的关注。

谢顿自己同样也对这些事情见怪不怪了。混乱灾难之于外部世界,恰如波涛起伏之于汪洋大海——仅此而已。他并没有从过去的八年甚至八十年中发生的事情里找到表明帝国正在衰落的明显证据。可是丹莫茨尔(在丹莫茨尔不在场的时候,谢顿即便在思考时也不会把他称作丹尼尔)说衰落正在持续,而他为帝国诊脉却是自帝国诞生时便已开始了,这种方式是谢顿所无法仿效的——除非到哪天他能得心应手地操纵心理历史学的力量。可能这种衰落的幅度相当微小,小到令人不易察觉,直到某个关键时刻来临——好象一所正在慢慢腐朽衰败的豪宅,外表看来没有任何损坏的迹象,直到某天晚上屋顶轰然倒塌。可屋顶什么时候会塌下来呢?这是个谢顿无法回答的问题。

偶尔,谢顿也会查查川陀当地的新闻。在这里,新闻相比之下总是更丰富些。一来,川陀是所有世界中人口最多的,有四百亿人口。二来,川陀上八百个区域自然而然就形成了一个迷你帝国。三来,这里也总是充斥这各式各样冗长乏味的政府典礼和皇家社交活动。

然而,真正令谢顿注目的事情却是在达尔区。在达尔区议会选举中,乔若南党有五个人当选。根据背景资料介绍,这是乔若南党首次当选区域级公职。这并不奇怪。如果说有哪个区域是乔若南党的根据地,那就一定是达尔区了。然而谢顿发现这是个令人不安的征兆,预示着那位煽动家的野心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他把这条新闻存入微芯片中,晚上带回了家里。

谢顿进门时,芮奇从计算机上抬起头,他显然觉得得为自己的存在做点解释。“我在帮妈整理她所需要的参考资料。”他说道。

“那你自己的工作呢?”

“做完了,爸。都做完了。”

“很好。——来看看这个。”他向芮奇晃晃手中的芯片,然后把它塞进了显微投影器中。

芮奇瞥了一眼空中的新闻影像,道:“哦,这我知道。”

“你知道?”

“当然。我经常关注达尔区的动向。你知道,那是我的家乡。”

“那你对此有何看法?”

“我一点也不奇怪。你呢?川陀上的其它区域都把达尔区视作垃圾。他们又凭什么不去拥护乔若南的观点呢?”

“你也拥护这些观点吗?”

“这个——”芮奇若有所思地苦了苦脸:“我承认他说的有些东西确实很吸引我。他说他希望人人平等。这有什么错?”

“一点都没错——如果这是他的本意。如果这是他的真心话。如果他不是将这仅仅当作一种获取选票的策略的话。”

“对极了,爸。可是大多数达尔人会这样想:我们投乔若南的票又有什么损失呢?既然我们原本就没有获得平等的待遇,尽管法律上是这么说的。”

“立法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可如果你一天到晚汗流浃背地在死亡线上挣扎,恐怕没什么事能让你冷静下来。”

谢顿整理了一下思绪。他在刚看到这条新闻时就已经开始考虑这问题了。他说道:“芮奇,自从我和你妈将你带离达尔区之后,你就再也没回去过了,是吗?”

“我记得还算清楚,五年前你去达尔时,我可是跟你一起去的。”

“对对”——谢顿不耐烦地挥挥手——“可那次不算。我们当时住在一家区际饭店里,那里根本算不得是达尔区。而且我还记得,铎丝当时根本不让你独自上街。毕竟,那时你才十五岁。现在你想不想去达尔区?独来独往,自行其事——现在你已经满二十岁了?”

芮奇吃吃笑道:“妈恐怕死也不会答应的。”

“我没说我喜欢让她给我脸色看,我根本没想要征得她的同意。现在的问题是:你愿不愿意为我做这件事?”

“出于好奇心?当然。我也想去看看老家发生了些什么事。”

“你能在学习中腾出时间吗?”

“当然。我不会拉下一星期的课的。此外,你还能帮我录下讲课的内容,这样我回来就可以补上了。请假应该不难。毕竟,我的老头子是个系主任——除非你已经被解雇了,爸。”

“还没有。不过我可没把这看作一次愉快的假日旅行。”

“你要这么想我才感到奇怪呢。我认为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愉快的假日旅行,爸。你居然也知道这个名词,还着实让我吃惊不小呢。”

“别扯不相干的话。当你到了那里,我希望你去见见拉斯钦·乔若南。”芮奇看来有些震惊。“我又怎么做得到呢?我压根不知道他在啥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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