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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是母老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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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王喝了一大碗中药后,便昏昏沉沉地睡了去。

沂王睡了很久,很久。太阳下山了,月亮出来了,沂王还睡。沂王睡得很甜,也睡得很香,那张小小而清秀的脸孔,隐隐约约露出了笑意——能不笑吗?他终于胜利了,用了苦肉计,成功地把万贞儿绑了在他身边。

万贞儿没有睡。

万贞儿睡不着。

万贞儿站了在窗子旁边,静静地望着窗外的天空。月色很好,月亮小半弯,大大小小,忽明忽灭的繁星,点缀着整个夜空。不远处的草地里,有小虫琐琐屑屑地在夜谈,甚至有蛙声,在干号着,还有树叶,轻轻落地的声音。

万贞儿就这样的站着,一动也不动,仿佛一尊石像。

万贞儿想,此时此刻,过了二更天了吧?杜箴言还在后花园吗?他走了没有?是不是还在痴痴的等她?对于她的失约,杜箴言会怎么想?是不是生她的气——虽然,在杜箴言与沂王之间,万贞儿选择了留下陪沂王,但不代表着,万贞儿可以忘掉杜箴言。

万贞儿怎么能够忘掉杜箴言呢?

杜箴言的出现,就像了一束柔和且感性的光,揉进了万贞儿寂寞而孤独的心,掀起了万贞儿无限的柔情。也因为有杜箴言的出现,让万贞儿感受到了爱情的喜悦,生活的美好。

但到底,万贞儿和杜箴言还是没缘。

这是不是命运的安排?

万贞儿哭了,泪水一大滴一大滴的落了下来,很冰冷,很绝望,很无奈。

“夺门之变”(1)

大清早的,万贞儿和沂王刚起床没多久,突然看到府里的下人,在管家的带领下,雄纠纠气昂昂地走过来,他们的脸上,堆满了谀谄笑容,神情激动,仿佛遇到什么天大喜事那样,看到沂王后,竟然齐刷刷地跪了下来,连连地磕头。

他们异口同声地说:“恭喜沂王,贺喜沂王,沂王大喜了。”

万贞儿和沂王面面相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到底有什么喜?

管家满面笑容,迫不及待地说:“回沂王,上皇复辟了。”

万贞儿和沂王还是面面相觑。

上皇复辟?

上皇复辟关沂王什么事?

上皇?上皇是谁?啊,对了,上皇,是不是现在的皇帝之上任皇帝简称?现在的皇帝之上任皇帝,不就是沂王老爹正统帝嘛?复辟?复辟的意思是说,重新继位。难道,朱见浚的老爹正统帝,又重新当皇帝了?

万贞儿和沂王一脑子的问号。

众人走后,万贞儿留下管家,问个清楚明白。管家讨了这个好,有了巴结的机会,自然是乐得一五一十,把道听途说的,自己所知道的,很清楚详细的告诉他们。这个管家大哥,虽然也是个见风使舵,见高拜见低踩的家伙,但多多少少,还有着些微的良心,平日里,也不是很刻薄的对沂王。

原来,沂王的老爹正统帝朱祁镇,还真的是重新当皇帝了。

沂王的叔叔景泰帝得了重病,卧床不起。朝中的大臣,忧心忡忡——当然不安了,谁知道景泰帝能不能再爬起来?谁知道他还能可以看到几个明天的太阳?谁知道,下一个坐在皇帝位置的人是谁?

都说了,一朝君子一朝臣。

用一句“人不为己,天株天灭”的小人心态来说,换了皇帝,说不定连自己的官职也给换了,地位不保;大公无私一点的想法,现在还没册立太子呢,如果景泰帝一命呜呼了,会不会发生一场混乱,夺皇位之战?还有,以后当皇帝的那个,会是个好皇帝吗?如果不是个好皇帝,搞个天下大乱,岂不是人人遭殃?

“夺门之变”(2)

那些忧心忡忡之中的大臣中,有一些是心中对景泰帝朱祁钰不满,而暗中同情正统帝朱祁镇遭遇的。

不是有句话说吗,曹操也有知心友,关公也有对头人。

可见,凡事没有绝对。

就是这些暗中同情正统帝朱祁镇遭遇的大臣,趁了景泰帝大病,便鬼鬼祟祟地密谋帮助正统帝复辟,除了希望成功后,能够飞黄腾达之外,也同样抱着万一失败了,人头落地。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英雄气概。

结果没有失败,成功了。

几个天大狗胆的大臣,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借机以保护京城安全为名调兵进城,顺利地进入了皇城,直奔南宫。然后,撞开了宫门,请着还蒙地鼓里,在南宫中爱苦受难,过了七年在惊恐与饥饿中度过日子的正统帝登辇。然后,还在云里雾里搞不懂是什么回事的正统帝,众人簇拥着,就糊里糊涂的直奔大内,再次的登上皇帝宝座。

这个时候,生米煮成了熟饭。

正统帝咸鱼翻生,再次成为皇帝已是定局。

不知就里的其他大臣,早上上朝,等在午门外准备朝见,听到钟鼓齐鸣,便按了序庄严地走入奉献殿。然后,众大臣一抬头,顿时傻了眼,惊得整个下巴都几乎要掉下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咦?是不是时光倒退,回到八年前?

八年前,坐在皇帝位置的,不是景泰帝,而是正统帝。

众大臣面面相觑,正在手足无措,不懂得应该怎么办之间,那些拥护正统帝,参加谋反的大臣,很机智地挺身而出,高喊:“上皇复辟了!各位快快跪下!”

没有英勇的大臣,敢跳出来对正统帝说“不”。难道会这么蠢,拿自己,还有拿自己家人的人头,来开国际玩笑不成?谁都得跟着形势走,谁都得识时务者为俊杰,反正,皇帝是人家当,谁当不是一样?

因此,众朝臣只好跪倒在地,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场复辟,历史上称为“夺门之变”。这是一场前推三百年,后推三百年,没有流血的宫廷政变。

“夺门之变”(3)

景泰帝本来就身子弱,正在生病——据说生病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他唯一的儿子挂了嘛,他那么多的嫔妃,却没人给他再生出一个儿子来,他又不希望他老哥的儿子沂王朱见浚重新做回太子,只好夜夜笙歌,拚命播种子,撒遍后宫全是爱。结果下半身运动过度了,便搞出病来。

休息了一段时间,景泰帝好不容易才略略有点精神,刚想要去上朝,起床后觉得还困,于是又再倒到床上重新睡——反正他是皇帝,上不上朝由他作主,谁也奈不了他的何。不想这一睡,皇位就给睡没了,给他老哥正统帝趁了他睡觉没上朝这机会,把皇帝的宝座给重新夺了回去。

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曾经风光一时,做了八年皇帝的景泰帝,躺在床上,听他身边的太监说他老哥复辟的消息,这个时候,大势已去,一切已成了定局,他无力扭转乾坤,忡怔了好一会儿,便长叹了一声,说:“好!好!好!”

好什么?没人知道。

没过多久,一个月的时间不到,景泰帝便死翘翘了,乘鹤西去的时候,才三十岁,属于青年早逝。

景泰帝比较幸运,没来得到给他的皇帝老哥抓了去,如法炮制,享受当年他给他皇帝老哥的待遇——软禁在南内,忆苦思甜,体验吃不饱,穿不暖,惊恐连连的且有刺激又有情趣的生活,过着度日如年,生不过死的日子。

关于景泰帝的死,有两种说法。

一种说法是:景泰帝久病在床,加上连恐带吓,病情急速恶化,终于不治身亡,上了天堂,或下了地狱,向他老爹,则明宣宗请罪去了,顺便解释,他为什么会霸占着他老哥的皇位不肯完璧归赵。

另外一种说法:给他的皇帝老哥正统帝公报私仇,派了太监拿了条白绫,活活的给勒死去。哼,谁叫他当初,狼子野心?这是现世报。有一句话说得好:赊欠的总是要偿还,只是时候未到,时候一到,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吃我的,给我吐出来。

“夺门之变”(4)

无论是哪一种说法,总之,景泰帝是死翘翘了。

老爹是大咸鱼翻身,身为长子的沂王,自然是小咸鱼翻身。

谁都明白,沂王朱见浚,始终会有一天,来一个华丽转身,跳回到东宫太子位置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沂王从没人爱的一根小草,成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众人见了笑口常开的一块宝——当然了,铁板钉钉,十拿九稳的未来万岁爷,谁不巴结?不巴结的那个,是脑进水,白痴的说。

正统帝重新登上皇帝宝座后,没多久,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把自己的儿子沂王召见了去。大概,他是想看看他的宝贝儿子,从上次见到他不满一岁,到如今九岁,这八年之间到底有多大变化,还有自己的宝贝儿子,在没有他罩的艰难岁月里,有没有被催残成弱智,或残疾人士。

万贞儿没有跟了去。

因为,万贞儿不过是一个地位低下,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小宫女,充其量,不过是沂王的高级保姆,没有被皇帝召见的资格。

万贞儿去了李姑姑那儿打络子。

此时万贞儿做针线活,不再是为了钱。沂王还缺钱花么?只要他皱皱眉,便有官员大把大把的钱送上门来,人家还担心着,沂王不给面子,不愿意收他们的钱呢。沂王的钱,虽然不能说是万贞儿的钱,但万贞儿可以随便拿,随便花,只是她愿意。

万贞儿此时打络子,做针线活,不过是时间太多,无处打发而已。

万贞儿一边打络子,一边问:“李姑姑,你说,以后我真的有嫁人机会?真的有人愿意娶我?”

李姑姑说:“万姑娘,你是凭夫而贵,以后,能够享尽荣华富贵。”

万贞儿又再问:“李姑姑,你能不能看出来,以后我的夫君是谁?”

李姑姑笑:“万姑娘,老奴可没这个本事看出来。”

万贞儿嘻嘻笑。

“夺门之变”(5)

这个时候,万贞儿开始相信李姑姑说的话了。

如果以后,沂王能够重新做回太子,再以后,沂王能够当上皇帝,以沂王的性格,他也会念着旧情,看在她曾经对他这么好,冒出自己的脑袋瓜子随时随地被斩下来的危险,无怨无悔的跟随他的份上,也许他会动用他手中的职权,以公谋私,给她找一个既富有又尊贵的郎君吧?

万贞儿不知道,到那个时候,杜箴言有没有娶妻,如果没有,他们说不定,还能续旧缘——就是娶了妻,也没关系,不能做大老婆,那她就做他的小老婆。男人的老婆多,也没犯法,她愿意为他生儿育女,然后开开心心,幸幸福福过下半生。

啊,杜箴言。

想起杜箴言,万贞儿心中便无比地惆怅。

有时候,趁了沂王不在,万贞儿忍不住,会把那两个小泥人拿出来,痴痴地看着。一边回想着,杜箴言的一笑一颦,一举一动。万贞儿多么多么的希望,她能够呆在杜箴言身边,共渡时光的百年。

万贞儿叹了一口气。

杜箴言愿娶,她愿嫁,那又如何?

她的婚姻,由不得她自主。

万贞儿对杜箴言,其实还是不死心,万贞儿曾经偷偷去找了管家,又塞给他两个银绽子,让他去找杜箴言的下落。管家到外面转了大半圈后,回来告诉她,原来那些锦衣卫,因为是原来那个景泰帝手下的兵,来监管沂王的,如今全撤了,一个也不剩,全部换上现在正统帝的亲兵,保护沂王安全,全部得听令沂王的指挥。

管家不知道杜箴言去哪了,他没有他的消息。

万贞儿怔怔的,看来她和杜箴言,真真正正的擦肩而去了。

有缘没分。

黄昏时刻,沂王终于从他的皇帝老爹那儿回来,不但带回了他的皇帝老爹打赏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强健的马匹,还跟回来了一大群精力充沛的小太监,还有年轻貌美的小宫女们。

原来那些老弱病残的家丁们,得一边去。

有档次的主人,得配有档次的奴才。

太后的夸奖(1)

果然,没过多久,那个旧瓶子新装的皇帝,也就是沂王老爹正统帝,重新坐上皇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一道圣旨,就迫不及待到了沂王府:“沂王朱见浚,从即日起,改名为朱见深,复立为太子。”

看吧,终于众望所归了。

终于,尘埃落定了。

朱见浚——不不不,是叫朱见深了,他的皇帝老爹,已给他改名了,说“浚”太霉气,而“深”呢,他皇帝老爹,大概希望他,“深沉而有智慧”。不管怎么说,朱见深苦日子终于熬到了头,他经历了风雨,见到彩虹了,做回了太子,搬回了那个未来皇帝住的地方——金碧辉煌的东宫。

万贞儿自然而然的也跟回了东宫。

今日的东宫,不比往日的东宫。

朱见深第一次当太子,就是白痴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像出来,他太子的位置,不过是暂时性的,就像深秋中挂在树上最后一片黄叶,熬得过初一熬不过十五,被刮落是迟早的事。因为那个时候他老爹正统帝正在享受着做囚徒的快感,坐龙椅的那个人,是他的那个变态的叔叔景泰帝——凭良心来说,景泰帝算不得变态,只是对朱见深父子变态而已,因为有朱见深父子在,他皇帝位置,坐得就不安然。

其实,景泰帝也没对朱见深父子变态到家,至少,他没有把他的老哥正统帝消灭去,让他永远在这个世界消失,哪怕,偷偷摸摸下毒,让正统帝死得神不知鬼不觉。

结果,景泰帝没消灭正统帝,那只有让正统帝消灭他了。

可见,一代枭雄曹操的那句名言无不有道理:“宁可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

人家景泰帝,做皇帝还是做得比较清明,也略有成就——他支持于谦,反对南迁,坚决地与有事没事就跑到他们头上动土,挑衅闹事,欺负他们的蒙古瓦剌部作战,把瓦剌部打得屁滚尿流,元气大伤,不得不乖乖地滚过塞外去,从此再也没有能力跑来欺负他们。

太后的夸奖(2)

景泰帝还重用正统帝时期被迫害的忠直大臣,重建江山,使老百姓安居乐业。当年没有他替代正统帝做皇帝,估计朱家的江山,早已不知道给什么人抢了去。

但正统帝可没有这么想。

他记景泰帝过,可没记景泰帝功。

谁叫景泰帝不但把他的皇位霸占了去,还把他关了七年,让他过了二千多个日日夜夜,吃不饱,穿不暖,担惊受怕的日子?

正统帝报复他老弟景泰帝的方法,就是废了景泰帝的帝号,赐谥号为“戾”,称“郕戾王”。“郕戾王”是个恶谥,意思是说景泰皇帝终生为恶,死不改悔。

如今,正统帝重新坐回皇帝的位置了,他的宝贝儿子朱见深,跟着“二进宫”,也重新做回太子。这次做的太子,已是到口的肥肉,十拿九稳,铁定的未来皇帝了。

九岁的太子朱见深,终于可以扬眉吐气,昂首挺胸,第一次尝到什么叫众星捧月,什么叫威风凛凛的滋味,好不春风得意。

万贞儿也沾了光去。

现在,万贞儿不是小宫女了,万贞儿是老宫女了。

因为,万贞儿已二十八岁。

万贞儿的待遇比过去好了很多,很多。此时的万贞儿,不再是一个平凡的小宫女,至少,在东宫不是。在东宫里,没人敢得罪万贞儿,她的地位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那些太监宫女们,个个都得看万贞儿的脸色,依万贞儿的命令行事,只要万贞儿的眼睛一瞪,谁人的屁都不敢放。

嘿,很好玩。

万贞儿觉得,她有那么一点点的当年孙太后的威风了,她也一步步的,接近当年的孙太后了。也许说不定有一天,万贞儿也能做成第二个孙太后。世事难说呢,没有谁能看得到未来的事。

孙太后还住仁寿宫,她还是太后。

皇帝换了又换,孙太后的位置,还是巍立不倒。当然,她没有倒的理由,她是如假包换的先帝皇后,谁又敢动她一根毫毛?动了,便是对先帝的不尊,不孝,不敬,将来会遗臭万年的。

可见,做后宫的女人,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皇后。

太后的夸奖(3)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日,万贞儿跟了在太子的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去看了她曾经崇拜的偶像——孙太后去。长长的七年多快八年的时间没见,孙太后已经变老了,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太婆了,头发全花白,皮肤发着皱,老态龙钟,但她的一双眼睛,还是炯炯有神,像了刀子那样锋利。

看到太子了,孙太后神情无比的激动。

因为她的宝贝孙子,完璧归来了呀,没缺胳膊,又没少腿的,也没变成白痴,或神经不正常,看上去,已出落成一个英俊的少年。

孙太后又是哭,又是笑,激动得泪流满脸,一边伸出颤巍巍的手,在太子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很煽情地,很暧昧地,摸了又摸,摸了又摸。

孙太后喃喃地说:“乖皇孙,想煞哀家了。”

过了一会儿,孙太后又再说:“乖皇孙,你都长这么大了,哀家都认不出来了。看,个子都这么高了,快比哀家还要高。”

太子被她搂得尴尬,更被她摸得鸡皮疙瘩起。

太子不习惯,与这个很久不曾见过面,自己又不熟悉的女人,来个身体“零距离接触”。何况这个人,还是一个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女人,尽管这个老女人,是自己的祖母,但又怎么样?他与她陌生得很。

太子无法脱身,他找不到借口逃离他祖母对他的“亲热”,没法子,只好对着站在一旁的万贞儿拚命地使眼色,呶嘴巴,意思是想叫万贞儿来个路过不平,拔刀相助,把他从火深水热中解救出来。

万贞儿起了戏谑之心,嘻嘻地笑着,装傻扮愣,故作不解风情,一边的,用了看好戏的表情,饶有兴趣地“欣赏”着。

太子在那边,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他一时三刻之间,想不出办法,只好很委曲地,不情不愿,给了他老祖母抱着,也只好很委曲,不情不愿,给了他老祖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落到了他的脸上,身上。

太后的夸奖(4)

万贞儿幸灾乐祸,偷偷向着太子挤眉弄眼。

太子更恨得咬牙切齿。

万贞儿窃笑。

孙太后也不管她的孙子烦不烦,还在一厢情愿,絮絮叨叨,不停不歇,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着:“乖皇孙,哀家无时无刻的不在想念你,连在梦里也梦到你哭。乖皇孙,吃了不少苦吧?这么多年来,也难为你了,小小年龄,孤苦伶仃的,没人爱,没人疼。还好,还好,天公有眼,你终于能够化险为夷,平平安安。”

太子把珠子转了一下,突然计上心头。这家伙,还算没笨到家,懂得利用机会,赶紧把这个皮球踢向万贞儿,让太后分散对他的注意力:“皇祖母,孙儿没有什么事啦!这些多年,多亏有万姑姑在孙儿身边,一直细心照顾孙儿,对孙儿不离不弃。”

果然,孙太后上当了,把目光投向万贞儿。

看了万贞儿好一会儿后,孙终于放开了她的乖皇孙。虽然孙太后老了,可头脑还是挺灵活,还不曾忘记万贞儿的绰号,她说:“小答应。”

万贞儿走了上前,跪了下来,给她磕头:“奴婢拜见太后。”

在孙太后眼里,无论万贞儿对她,对太子,是如何的忠心耿耿,万贞儿永远是个不能上台面的奴才,因此孙太后,也没忘记对万贞儿端起了一副高高在上的主子嘴脸,她眯着眼睛,轻轻地颌首:“小答应,哀家当年没有错看你,你做得很好,做得不错。”

万贞儿说:“谢谢太后夸奖。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太后那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嗯。你做得很好!做得很好!不枉当年哀家疼爱你一场。”

万贞儿当然知道她的功劳大过天,也知道,没有她,就没有太子今日——谁知道没有她,太子能不能平平安安熬到现在?但,就算给一个水缸给万贞儿作胆子,万贞儿也不敢居功,特别是在孙太后这个大得不到再大的大人物跟前。

傻啊她。

太后的夸奖(5)

万贞儿辉煌的人生目标,才开了个头,见到一丝曙光,就得意忘形不知天高地厚了,她可没有那么的不懂事,难道她在宫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了这么多,还不懂得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吗?

要知道,作为一个身份地位低下的奴才,千万不可在主子跟前,居功自傲,锋芒毕露,以免招来杀身之祸。这点觉悟性,万贞儿还是有的。万贞儿装了惶恐不安的样子,惶恐不安地说:“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孙太后点点头:“小答应,你很好!很好!”

万贞儿低头,垂首:“谢太后的夸奖。”

孙太后说:“小答应。”

万贞儿答:“奴婢在。”

孙太后说:“小答应,你以后还是留在东宫,好好侍候太子吧。”

万贞儿说:“奴婢知道。奴婢听从太后的吩咐,一定好好的侍候太子。”

孙太后很是满意万贞儿的表现。当然是满意了,这样忠心耿耿,一心一意侍候主子,且又不居功的奴才,打灯笼也难找。结果孙太后一高兴了,当即就赏了万贞儿八个金锭,八个银锭,两匹绫罗,令了春燕拿过来。

其实现在的万贞儿,缺的不是钱,而是一个男人。

孙太后还是不关心万贞儿的终身大事,对万贞儿的终生大事不闻不理,装疯卖傻,完全不念在万贞儿对她和太子一片忠心的份上,大发善心,介绍一个皇亲国戚,或王公贵族,给万贞儿认识,把万贞儿嫁出去,作他人妇。

大概,孙太后还是像以前一样,固执地认为,奴才没有生理需求,不需要男人。

万贞儿没有生理需求,不需要男人——才怪。

不过万贞儿可不敢表达她的不满,装了欢天喜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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