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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国英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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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单手拿着那把钢刀在他面前来回挥舞,刀锋离他的脸不到一寸。

展彻扬脸上却还是堆着笑,「大汉大哥,这刀你来回挥着,不觉得又沉又重吗?还是先放下来,咱们有话慢慢说。」

大汉见他眼底毫无畏惧,换作是他人见到这情况早就吓得尿湿裤子、跪地求饶,哪还能像他这样笑得出来?

好样的!

其他人见他似乎跟一般人不太一样,都这等场面了,竟还满脸笑意,该说他儍得不怕死,还是见多了大场面,所以才毫无畏惧?

「好胆识,够格配大小姐。」

「好家伙,咱们大小姐看上你,可别做出什么让大小姐伤心的事,否则老子第一个跑去找你算帐。」

展彻扬哭笑不得。

事情好像变得更为棘手了,他好像……在不知不觉间获得大家的认同,怎么会变成这样?不要啦!

「把他带上来。」蓦地,上头传来一道清脆的嗓音。

大汉立即探出长臂,一手揪着展彻扬的衣襟,另一手也没闲着,将那把钢刀抵在他喉间,他胆敢轻举妄动,小心人头落地。

展彻扬觉得自己活像是要被人押上刑场听候发落的犯人。

他……误进贼窝了!

众夥计有的跟着上楼,有的则是留在楼下,看守每处门窗,就是不让他有任何机会逃跑。

来到二楼,展彻扬只见一名窈窕女子斜躺在珠帘後方的躺椅上,身着紫罗衣裳,裙摆处以金线绣花,腰间系着白皙圆润的珍珠做为装饰品,脸上覆着紫罗面纱,仅露出一双魅惑人心的杏眸。

「把他带进来。」她出声。

大汉立即押着展彻扬入内,钢刀依旧放在他颈间。

展彻扬看着眼前的女子,虽只瞧见她的眼,但在面纱底下的脸庞定也是生得天姿国色。

只是……他还是猜不透,为什么自个儿此刻会站在这里?还有,颈上的钢刀不能拿开点吗?很危险啊!

「嗯,近看更不错了。」金镂月毫不避嫌地当面打量起他。

高壮挺拔的身材、深邃迷人的黑眸、高挺笔直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唇办……任何女子见到他,一定都会动心。

「请问……」展彻扬实在很下习惯这么被女人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打量、观看,好像自己是砧上肉,待价而沽。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金镂月昂着下巴。

「这位大姊,我们之间好像有些事得说个明白。方才大汉大哥所说的话,是否属实?」她如此快人快语,那他乾脆也就直问了。

「正是。」她点头。

展彻扬好半晌说不出话。不不不,定是他方才没讲清楚,还是再三确认一下比较好。

「你……要我的人?」

「没错。」金镂月再度点头。

无论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前看後看……他怎么看都合她的意。她的夫婿,非他莫属。

展彻扬倒抽一口气。这下糟了,非得想办法逃离。

「这位大姊,我看你还年轻,别这么早就跳入婚姻这个坟墓里,不如再多玩个几年,你说是不是?」

「别大姊、大姊的叫,叫我金镂月。」多生疏啊!

「好,金镂月。」

「不,还是叫我镂月好了。」

「镂月……」

「对,这样好听多了。」金镂月眼底尽是笑意。

展彻扬皱眉。她好像怪怪的?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金镂月起身靠近他。

展彻扬立即闻到一股芳香自她身上传来。而那股香味淡淡的,十分好闻。

「方才我说的话,还请你考虑一下,别那么冲动,随便找个男人嫁了,婚姻可是终身大事啊!」他奉劝她再三考虑,这样对她和他都好。

「没什么好考虑的,我要的人就是你。别忘了,你方才可是赌输了大汉,愿赌服输,这句话可听过?」

展彻扬这下子可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怎么会这样?他只不过是一时手痒,想进来逍遥楼小试身手,万万没想到竟会将自己给赔了进去。

他还不想结婚,尤其是跟个完全陌生的女人……不,更正,是赌坊的大小姐成婚。

「大小姐,咱们把东西准备好了。」楼下传来夥计的吆喝声。

「东西?什么东西准备好了?」展彻扬悸动了下,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额间冷汗直流。她该不会打算要……

金镂月没答腔,迳自绕过他往楼下走去。

「走!」大汉拿着钢刀押着展彻扬紧跟在後。

楼下的情景令展彻扬讶异不已。现在是什么情况?赌桌、赌具全收妥,挪出宽敞空间,双喜字贴在墙上,左右各放一根点燃的红烛。

「这是老子以前穿过的喜服,他应该可以穿。」一名身材壮硕的中年男子脸上堆着笑,手上拿着一件大红喜服,直接为他套上。

极不合身的喜服就这么歪歪斜斜地穿在展彻扬身上,再加上颈间所抵着的钢刀……模样看来十分滑稽可笑。

逍遥楼里最资深的夥计二话不说,主动担任司仪。

「一拜天地。」

金镂月面向大门,微微弯身鞠躬。

展彻扬被大汉压着头,跟着鞠躬。

「二拜高堂,直接省略。」

「啊?」展彻扬嘴角抽搐。

这也可以省略?这一切太过儿戏,简直胡闹。

「送入洞房。」

听见这四个字,展彻扬连忙回过神来,瞪向身旁的金镂月。她难道真的打算要跟他人洞房?

金镂月直接掉头往楼上步去。

此举可吓坏了展彻扬。不会吧?她还真的打算要跟他入洞房?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要命!他铁定是坏事做多,出卖过太多人,今日才会遇上这等事。除了全身银两输光,还被人强押着成亲……

呜呜呜……他以後不敢再出卖他人,谋取暴利了。

大汉押着欲哭无泪的展彻扬上楼,金镂月给了大汉一记眼神,大汉这才将钢刀抽回,退离厢房,但还是守在楼梯口,防止新郎官逃跑。

展彻扬见楼梯口有人,底下所有门窗前也都有拿着武器的人们守着,他就算插翅也难飞。

「你就不能再考虑一下吗?」他好无奈的问。

「咱们都当着众人的面拜过堂,成了亲,还要考虑什么?再加上……」

「再加上什么?」他儍愣愣地问。

金镂月扯下面纱,让他清楚瞧见她的脸庞。

艳丽勾人的媚眼,精致绝美的脸庞,身段窈窕,娇躯散发着淡淡的诱人幽香,乌黑的秀发衬得嫩滑的肌肤更加白皙清透。

「你已经瞧见我的脸,还有……」她拉起他的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脸庞。「你也已经碰过我了,便是我的夫婿。」

展彻扬差点当场晕倒。这算什么差劲的烂理由啊?

照她的说法,只要是看过脸,碰过身子,就得娶那人为妻,那他岂不是早就有成群的妻妾了吗?

「大小姐……」

「叫我镂月。」她坚持。

「好,镂月,我真的不能娶你,请你见谅。」他的眼神及话语诚恳至极。

「你有妻小了?」

「没。」

「你很穷?」

「不。」

「那不就得了。」她摊开双手。

他愣住。

「你没有以上的那些问题,当然就能娶我为妻,反正我们也都拜过堂了,已成了夫妻,你不必担心。」金镂月朝他绽出一抹笑。

展彻扬一见她那绝美的笑,差点失了魂。

不不不,他不能因为她的一个笑容就倒戈认栽,他还有许多事得去做,万万不能娶妻。

金镂月见展彻扬还是一副不愿意娶她为妻的态度,令她万分不悦,遂收起笑容,眯起媚眼,逼近他。

「我生得丑?」

「不会。」他照实回答,并往後退。

还有,她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让他措手不及。

「我身材不够好?」金镂月往前再踏一步。

展彻扬再退一步,将她的娇躯上上下下看过一回,「非常完美。」身材曼妙、窈窕有致。

「那你究竟是对我哪一点不满意?」她再度逼近。

「呃……也没有特别针对你哪一点感到不满,因为我们才刚刚认识。」展彻扬照实回答。

他跟她是初次见面,压根谈不上认识,又从何挑起她的缺点?

「莫担忧,乖乖当我的夫婿,我不会亏待你的。」金镂月伸出白皙细滑的小手,轻轻抚上他俊逸的脸庞。

仔细一看,在他的左眼角下方还有颗小黑痣,真可爱。

展彻扬嘴角持续抽搐,冷汗直流。她方才所说的话,应该是男人对女人说的话吧?还有……

「我们讲话,一定要靠得这么近吗?」他怀疑……不,是肯定,她铁定不在乎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

「是啊,因为我怕你跑掉。」金镂月媚眼朝他眨了眨,伸出粉色丁香小舌轻舔着红润双唇。

她有自信,凡是男人一瞧见她此刻的模样,没一个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然而……展彻扬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我现在是不会逃的,所以咱们还是别靠太近说话。」展彻扬额头布着冷汗,再度往後退去,但背已经抵着墙了,无处可退。

凭着多年的直觉,他知道眼前这女人定会带给他天大的麻烦,所以还是早点和她撇清关系比较好。

而他「现在」不逃,并不代表「以後」不会逃。

金镂月见他这模样,气得破口大骂,「你真不知好歹,多少人想娶我为妻,我都不肯呢!」当然,这全是她胡扯的。

守在外头的人汉听见他们的对话,不由得暗暗叹口气。

明明是她的泼辣和好赌吓跑了所有齐陵园的男人,压根没人敢上门求亲。

「真是这样吗?」展彻扬侧头想了想。如果她真有她自己说的那样热门抢手,那他不可能不知道这项情报啊?

「没错,本来就是这样。我看上了你,就是你的福气,你都跟我拜过堂,也入了洞房,胆敢不跟我在一起……」她刻意不把话讲明。

「你打算怎样?」展彻扬挑眉望着她。

金镂月笑逐颜开,朝他勾了勾手,要他俯下身。

没多想,展彻扬立即俯下身,还以为她打算要跟他说什么,万万没想到下一瞬一只铁制的项圈就这么拙在他颈间,而她手上则是握着铁链,手腕上是只金环,与他颈上的铁环相连。

「你这是在干嘛?」他瞪大眼,难以置信。

她竟然给他戴上……项圈?他又不是犯人!

「这铁制的项圈,除了我以外,没人可取下。」金镂月当着他的面,将一把小巧钥匙系於肚兜绳结上,再放入肚兜内。

展彻扬倒抽一口气,怒瞪着她。「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动手,快把钥匙交出来。」他也是有脾气的。

「尽管来拿啊。」金镂月挺起酥胸,眼底尽是笑意。

展彻扬瞪着她饱满的酥胸,明明钥匙就在那儿,可他就是没勇气伸手进去掏出来。

可恶!他怎么这么没用啊?

「哼,不敢拿就别罗唆了,快跟我来。」金镂月拉着铁链,推开门扉,迳自走下楼。

展彻扬颈上挂着铁圈,她上哪,他自然就得跟着上哪,认命的尾随在她身後,步下楼。

大汉瞧见了他的模样,不由得为他掬一把同情的眼泪。

谁教他是只肥羊,才会被大小姐看上,怨不得人。

守在底下的夥计们一瞧见展彻扬这模样,没人取笑他,只对他寄予无限同情,若他不肯乖乖听话,大小姐肯定不会给他好日子过。

而他和大小姐成亲,也算是帮了齐陵国所有男人的一个大忙。

金镂月坐上一辆富丽马车,骏马绣鞍、丝缰金勒。展彻扬因为颈上的铁圈,不得不跟她一同坐入轿内。

他堂堂七尺大男人,却得挤入如此狭小的轿内,弯着身,侧着头,曲着脚,怎么坐都不舒服,三不五时还会碰到她的身子。

金镂月却一点都不介意,反而还伸出小手,搭上他的肩,搂着他的腰。

想不到他看似瘦弱,在衣袍底下的身躯却是十分健壮,背肌、胸肌、腹肌……十分结实。

展彻扬缩在这狭小的马车内,动弹不得,连转身都成问题,只能任由她对他上下其手。

呜……他被人吃豆腐了。

金镂月见他反抗不了,一双小手更为放肆,索性一次将他摸个够。摸完了上半身,接不来就要摸下半身。

「等等,你别乱摸啊!」展彻扬连忙出声制止。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她娇柔的在他耳畔低语。

展彻扬更感到害怕,「我就怕你会在这里吃了我,行行好,别再往下摸了。」

他是个男人,大男人,堂堂七尺大男人,如今却被个娇小的恶女在轿内上下其手,这事若传了出去,他还要不要见人?

而他们之间暧昧十足的对话,全被外头的人们听见。

大汉、马车夫、守在马车一旁的夥计们,却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没人敢多说半句话,打断大小姐的「兴致」。

他们方才全都聋了,没听见大小姐所说的话,一个字都没听见。

「哼,就算我要把你吃了,你也不得反抗。」金镂月顾不得一切,小手就要往他的下身探去。

突然,摸到不太寻常的硬物。

「这是什么?怎么那么硬?还有两粒东西?」

「咳咳……」跟着马车前进,守在一旁的大汉,听得整张脸都红了。

大小姐的手也太不安分,怎么一下子就摸到那里去了。

「你千万别碰……」展彻扬连忙出声制止。

「那是什么?快说!」

「是……我的宝贝……」展彻扬几乎是哀声求饶。

「喔,是你的宝贝啊,那我就更要好好瞧瞧了。」金镂月将手探入他的长裤内,欲拿出他藏於暗袋内的物品。

「你别拉啊!那么用力会破掉的。」

「哼,谁敦你不乖乖配合。」  他们之间的对话真的很暧昧又火辣,几名夥计受不了,弯着身,夹紧腿,无法再跟上前。  金镂月拿出他藏在长裤暗袋内的那只锦囊,定睛一看,璀璨银光顿时照亮狭小的空间。

「这不是……月光石?」她瞪大杏眸。  展彻扬挑眉,「你知道月光石?」  月光石可说是齐陵国的国宝,数量稀少,价值连城,更是只有皇族之人才能拥有,平民百姓别说摸了,搞不好一辈子都没机会看一眼。

「废话,我什么样的宝贝没见过,你这东西,我才不希罕。」金镂月嘴上虽这么说,但她的小手却将那绣着金线的锦囊放入自己衣袖内,据为己有。

「你怎么把东西放入自个儿袖内?快还我!」展彻扬很努力地转头,以眼角余光瞧见她那近乎强盗的举动。

抢劫啊!

「什么还给你?你是我的夫婿,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而我的东西还是我的东西,明白吗?」她这人绝不吃亏。

展彻扬无奈的叹口气。今儿个他误入贼窝,被她看上,强逼着拜堂成亲,连他在前几日向齐陵园的某位皇族所讨来的两颗月光石也被她强行据为己有……他怎么这么衰啊?!

等等,话又说回来了……

「你究竟要带我上哪儿去?」

马车持续往前奔驰,目的地不明。

「那还用说,当然是带你回去见我爹娘,他们一定也会很喜欢你。」金镂月拍了拍他的臂膀,要他放心。

展彻扬闻言,更想哭了。

第三章

马车缓缓驶入豪宅,早就听到消息的金钱豹与甄满意两人亲自来到庭院,迎接宝贝女儿的夫婿。

「喂,你快下去啊!」

「不要。」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什么性子?快给我下去!」金镂月伸腿往他的背部用力一踹。

砰。

一名身着银灰衣袍的男子就这么跌到马车外,俊脸着地,模样狼狈。

金钱豹与甄满意蹲下身,看着那名男子。

「你还活着吧?」甄满意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小子,你是个男人吧?别老赖在地上不起身啊!」金钱豹皱着浓眉,抚着胡须。

「我也不想啊……谁敦那疯婆子踹我下来……」展彻扬咕哝着。

「啊,你说什么?」金镂月不知何时下了马车,蹲到他身旁,拉着手中的铁链,逼得他非得起身不可。

方才的话,他敢再说一次看看!

「没……没事……」展彻扬连忙站起身,朝眼前的一对男女拱手作揖。「在下展彻扬,向两位问安。」

甄满意眯眼将他上上下下打量过一回,见他脸上虽有尘土,不过倒也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谈吐温和有礼……

「嗯,不错、不错。」再加上颈上所戴的铁圈,看来更像是宝贝女儿的宠物,甄满意是越看越满意。

金钱豹则没那么好打发,「我问你,你是怎么和我的宝贝女儿认识的?」

展彻扬很无奈地看着身旁的金镂月,「由你回答会比较好。」他到现在还不太确定自己究竟发生什么事。

金钱豹挑眉看着金镂月。事实上,逍遥楼的一些夥计早在他们拜堂完,马上就前来通知他和甄满意此事。

而他真没想到她为了想要获得那个「宝贝」,竟不择手段到这地步,随便找个男人当夫婿。

「哎呀,爹、娘,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反正他已经是我的人了,再问那些琐事也改变不了这既定的事实。还有,这是他送我的定情之物。」金镂月从衣袖内掏出一只锦囊。

展彻扬瞪大双眸。「什么定情之物?那明明是你硬从我身上搜括过去的。」这强盗撒起谎来竟脸不红气不喘。

然而金钱豹与甄满意却仿佛没听到有人在说话,凑上前,摆明了只对那个锦囊有兴趣。

「他给你什么?」

「快掏出来瞧瞧。」

金镂月立即打开锦囊,掏出那两颗月光石。「你们瞧,这就是他送我的定情之物,月光石。」

金钱豹讶异的瞪大一双眼,「哇,是真品啊!」

甄满意连忙伸手接过来,置於掌间把玩,「哇,这么大一颗,我活到这么老了,头一次见到。」

「呃……喂喂喂,请来个人理理我好吗?」展彻扬朝他们三人招了招手,别对他视若无睹。

却怎么也没料到金钱豹仿佛变了个人,从原先有些不悦的态度,瞬间变得十分和善。

「你叫展彻扬是吧?有没有特别喜欢吃什么?我马上命令大厨为你准备。」

甄满意对展彻扬也是真满意。

「是啊,以後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有什么要求就尽管说,我们二老铁定为你办到好。」

「你看,我就说吧,爹娘也会喜欢你的。」金镂月笑吟吟地步上前,拍了拍他厚实的肩膀。

展彻扬不发一语,冷眼看着他们。

好现实。

「嗳,你瞧你怎么做人家妻子?他的脸都脏了,还不快带他回房去,好好梳洗一番。」甄满意瞪了金镂月一眼。

「是啊,你以後就是人家的妻子了,得好生伺候夫婿,明白了没?」金钱豹也在一旁帮腔说教。

而他们两人有个共同心声:这只肥羊,怎能放过?不愧是他们的女儿,好眼光。

展彻扬可自他们的眼中瞧见自个儿的模样……是只镶金、满是油的肥羊。

唉唉唉,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发誓,以後再也不赌博了。

「要带他回房,当然可以,只是爹爹得先把那样宝贝交出来。」金镂月一手扯着铁链,一手摊开向金钱豹索讨。

「喔,你说那个啊!行,我马上拿给你。」金钱豹立即转身回房。

展彻扬挑眉望着她,「你好像有些事情瞒着我?」

「哎呀,你别多话。」金镂月以手肘顶了他一下。

没一会儿,金钱豹抱着一只木箱朝他们走来,将木箱放於他们面前。

金镂月眼睛一亮。哇,这么大只木箱,里头的宝贝究竟是什么?她立即蹲下身,打开木箱。

一瞧见里头所放的物品,她不禁儍眼。

「这些是……什么东西?」小衣服、小鞋子……全是她小时候穿过的旧衣服和坏掉的绣花鞋。

她要的金银珠宝、奇珍异宝在哪里?她不信邪地继续往下翻,结果翻来翻去,全是那些烂东西。

「这算什么宝贝?你们快把话说清楚!」金镂月抬起头,恶狠狠瞪着他们两人。

甄满意弯下身,拾起一件被她丢在地上的旧衣裳,细心拍去上头的尘土,「当然是宝贝啦,这些是你小时候穿过的衣裳、小鞋,看在我们的眼底,可是千金、万金也比不上的无价之宝。」

「呸,胡说八道,早知道是这种东西,我就不嫁人了。」金镂月气急败坏。

她被骗了!

展彻扬总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冷眼看着气得涨红俏脸的她,「喔,原来是这样。你之所以会急着找夫婿,只是为了要赢得和你爹娘的打赌,取得他们的宝贝。」

亏他们也能立下这种赌约,一家人全是赌鬼。

金镂月抬起头看着他。「是又如何?」

「那我可以离开了吧?」既然她已经赢得赌约,获得「宝贝」,如此一来,他自然可以走人。

呼,放松心情的感觉真不错。

「哼,你想都别想。」金镂月站起身,扯着手中的铁链,强拉着他往自个儿的闺房步去。

「等等,你又要带我上哪儿去?」

「我们都拜过堂了,你就是我的夫,哪儿也别想去。」她泼辣得很。

「那算什么拜堂成亲?我还没拜过你爹娘,压根不算。」他急着否认。

「哪没有?方才不就拜过了!」金镂月好心提醒他。

「方才……有吗?」展彻扬怎么也没印象自个儿有拜过她的双亲。  蓦然,他想起……她指的是……

「那样也算喔?明明是你踹我下来的……」好牵强。

「我说了就算。」金镂月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等等,你别走那么快……别那么用力拉啊……等等我……」展彻扬连忙快步跟上她。  看着他们两人离去的背影,甄满意笑眯了眼。

「相公,你瞧他们多相配。」

「可不是,我看也只有那小子才够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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