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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人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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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红了吗?越原发现自己比较爱看她红晕淡扫,粉颊增添血色的模样,瞧起来有生气多了,不再那么的病恹恹。

“怎样?这样吗?”大掌再次探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抚过粉颊。

“你……”来不及避开,任圆拿他没辙,不知该如何是好?在她有限的人际关系中,从没碰过这种故意轻薄的男人,一时之间倒不知该说什么来骂人。

“别恼!”再次伸掌抚上她脸蛋,这回他没缩回,掌心稳稳贴着颊畔,越原轻语低问:“我碰你让你觉得不舒服?”

大掌的温热源源不绝自粉颊肌肤沁入,这回她没闪躲,仅是以迷惑眸光对上他的。“不是不舒服,只是……”只是什么,她也说不出来,隐隐觉得那感觉像小时爹亲抱她、温暖她那般样,但又不完全相同,似乎还多了一些其他的东西,让她不知不觉心跳乱了序……

“不是不舒服就好!”嘴角微勾,他收回掌,心情突然间变得很不错。

看来他是不会改掉这近一个月才养成的习惯了!暗暗叹气,任圆清楚自己阻止不了他。

“你那把匕首铸冶得怎样了?”被请来一同享用早膳也将近一个月了,任圆明白唯有那把匕首铸造完成,她才能脱离这种状况。

“还没动!”轻瞄她一记,越原不动声色地道。

“为什么?”她已经让他瞧了好些时日了,为何尚未动手?难道说,她让他有灵感这话儿是在诓她?

“因为我还在等。”目光在她脸庞浏览了许久,他才缓缓地沉声道。

柳眉轻蹙,宛如清水般的眼眸盈满不解。

知道她不懂,越原仅是扯着薄唇,没有解释。呵……因为他还无法看透她,了解她最深层的情感,是以脑海中以她为元神的寒玉短匕当然无法呈现出最完整的神韵特质。

所以他在等,等到能真正深入她内心的那一天……反正不急的!她不是说过吗?时间还长得很,不急的……

“怎么了?”被瞅得不自在,有股羞涩涌上心头,任圆忍不住纤手抚上脸颊,以为自己哪儿不对。

“没什么!”收回灼灼目光,他轻笑起来。

这个人真的很古怪!淡淡瞥了一眼,将碗中药粥喝完,她这才缓缓起身。“我得走了。”

“去哪儿?”往日她总会留到午后才回去,今天怎才用完早膳就要离开?

“采药。”这阵子拜他所赐,又从溪中捞了好几名伤患起来,药草用得极快。

采药?这些天他确实是踹了不少人进溪里去,甚至有好几个还是当着她眼前踢下去的。

“也好,我陪你去!”反正闲得发闷,去晃晃也不错。搓着下巴,越原嘴角泛起了笑痕。

我没要你陪!很想这么告诉他。但想起他不容人拒绝的性子,说了也是白说,任圆懒得白费唇舌。

反正他爱跟便跟,由他了……

“地浮萍、龙麟草、雪风藤……”

长满各式药用植物的林子内,单薄纤瘦的身影每念一种药名就弯下身采摘,才一会儿工夫,跟随在她身后的高大男人所背的竹篓子便已有了八分满。

“回阳草、凤尾花、白茅根……”

女子未曾停歇地忙采摘,男人却仰起刚毅脸庞,透过林叶观看天色,继而低首在女子耳畔道:“圆儿,该回去了!”已是午餐时刻,她身子够瘦弱了,若再少用一餐,岂不风一吹便给刮走?

“啊!”只觉耳边一阵热气酥麻,任圆霍地捂耳转身,却刚好撞入他紧随在后的怀里。

“投怀送抱?”双臂一揽稳住她,越原懒洋洋地泛笑。

“胡、胡说什么?”耳根泛热,忙不迭地推开他,力持冷静纠正。“不许你叫我圆儿!”今儿个他是怎么回事?从以往的任姑娘改口成圆儿?圆儿这称呼向来只有爹爹唤过,他这一改口,顿显得两人有多亲密似的。

没想到光一个称呼就引起她这么大的反应,越原甚觉玩味。“我不介意你唤我原。”说得好似条件交换般,摆明此事底定。其实他是真不想再叫她任姑娘,总觉生疏。

她从没想要叫他原!睇看一眼,任圆真不懂他心思在转些什么?

“越公子,你叫我何事?”转移话题,同时还马上抛出“越公子”这三个字,表明自己立场。

“唤我原。”眉头一皱,意念一起,便很想听听由她那张无血色的小嘴叫唤他名儿,不知是何种滋味感受?

哪知任圆根本不想理会他,紧闭唇瓣就是不开口。她总有种感觉,觉得只要唤了一声他名儿,两人之间将会纠缠不清了。

这女人还挺倔的!凝视她抿得死紧的唇瓣,越原不禁笑意顿生……他有法子让她开口的!

咦?他为何突然笑得如此诡异?任圆方才感到古怪,忽觉眼前一黑,紧接着就听到“啵”地一声,而且唇瓣还一阵温软湿润……

温软湿润?双眼瞠大,她蓦地连退好几步,抚着因惊愕而微张的唇瓣,瞪向那一脸笑痕的男人,苍白粉颊泛起淡淡嫣红,后知后觉地警觉到自己被人给轻薄、占了便宜。

“你……”脑中一片空白,顿时不知该说什么?

瞧!这不开口了吗?噙着笑,越原浓眉飞扬。“我怎么?”

“你不是君子。”强装冷凝,酡颊却泄了底。

“江湖上何时曾传言我越原是君子了?”丝毫不以为杵,眸底闪着炽亮精芒,瞬间欺身向前,将她锁在自己怀里。“唤我一声原,快!”最好她继续坚持不肯,好让他有机会偷香威胁。

“啊!”娇声惊呼,想脱身已不可能,抬眸对上他侵略感十足的双眼,瞧出未道出口的威胁之意,任圆简直想叹气。

“快说!”

断不可能让自己再让他轻薄,又挣不开他的钳制,她只能屈服了。

“原……”低唤的同时夹杂着几不可闻的叹息,让这名儿出自她口显得有种独特而迷人的腔调。

没想到自己之名经由她一唤,竟如此惑人,越原听闻的瞬间,只觉心下微颤,有股不知名情潮悄悄蔓延……

“可以放开我了吗?”如他所愿,可以放人了吧?

“再唤一次!”呢喃要求,他喜欢听她唤他的名儿的独特嗓音。

“原……”如唤似叹,疑惑的美眸直凝视他脸庞。

心神一荡,越原真被她的低唤给蛊惑了,禁不住再次低头啄吻她一下。“我喜欢听你这么唤我,以后就这般叫吧!不许再称呼我什么越公子了!”

“你——”又被偷香轻薄,任圆想斥责却想不出词儿来,只能瞠眼嗔瞪,从方才就不曾消褪的绯樱色泽不禁又加深了一层。

“我要回去了!”免得继续被他占便宜。虽然他的吻有种刺麻的奇异感,老实说并不让人讨厌,甚至……甚至觉得温润而美妙……啊,不能再想了!多羞人啊!

这平日冷凝、淡漠的女人,脸红的模样真的很迷人哪!嘴角勾笑,眼眸不自觉漾着柔光,越原放开了她,右臂却揽上了纤腰。

“是该回去了!”本就是要送她回去用午膳的。

眸光低垂,睐上了腰间的黝黑大掌,很想出声要他收回,却又怕引起他蛮性,再被夺吻,只好暗自叹息,当作没看见,任由他揽了。

但见一娇小瘦弱、一高壮矫健的身影相傍,悠然漫步在林间。忽地,一道诡奇却细微的枝干折断声乍响,让敏锐的男子揽在女子腰际的大掌蓦地一紧。

“嗯?”不解腰际的力道为何加重了,任圆抬头迎上他刚好低垂的目光。

“没事!”淡淡应了声,搂着她继续前行,视线却不着痕迹地扫向发出声响的某棵枝叶浓密的大树。

是谁躲在这儿鬼鬼祟祟?轻功这般烂,发出震天价响的声音,还想要窥探监视人?真是不知死活!越原冷笑,因还不知来人有何企图,倒也懒得理会,反正只要别犯到他,他也没那种闲工夫去插手。

迳自前行,当作不知情,哪知才走没几步路,一道细小的暗器破空声自背后迅速逼近,越原连瞧也没瞧,大掌蓦然放开她腰际,右臂一甩,但见凌空而来的暗器竟硬声被原路逼退回去,其速快过先前好几倍,直射入浓密的林叶里。

“噗”地一道沉沉暗响传出,声音不大,却也足够让任圆察觉。

“什么声音?”直觉想回头。

“有吗?我没听见!”大掌再次揽回她腰际,根本不让她回头地直催促。“午膳时间早过了,肚子饿得很……”那暗器是直冲任圆来的!她生活一向单纯,会和什么人结下非置之于死地的深仇大恨?

“啊!抱歉,我没注意……”以为自己听错,又听他喊饿,转眼间便将方才那道声响给忘了。

低沉一笑,越原揽抱着她,足下运劲,朝林外电射离去,转眼间,两人便消失了踪影,独留一林子的虫鸣鸟叫。

许久过后,忽听“砰”地一声响,大树浓密叶丛间掉下了一名蒙面黑衣人,咽喉被自己所发的暗器给贯穿而毙命,连死前的最后一声惨叫都无法发出。

这阵子自己小心点……

他是什么意思?将竹篓子内的药草铺摊在地上曝晒,任圆脑中思绪百转,想不通越原送她回(奇*书*网。整*理*提*供)来后,要离去前所叮嘱的那句话是何用意?

唉……这男人性子古古怪怪的,连说话也让人摸不着头绪!然而最叫人猜不透的是,他为何要轻薄她呢?而且还连着两次偷香,一点愧疚也没有!

回想到先前两唇相触的心颤,任圆无意识地纤指抚唇,苍白粉颊再次染上淡淡醉红……

“任姑娘?”蓦地,一道高硕黑影立在她跟前。

闻声抬头,却见是那没受啥伤、仅被越原打晕,谁知醒来后,却不肯离开的沈聿。

“沈公子,有事吗?”缓缓起身,她收拾着竹篓子,问得淡然。

“任姑娘,那件事……”

“抱歉!我真的无法帮你。”不等他把话说完,任圆便冷淡地截断。

事实上,这个沈聿已经烦她许久了!自从他昏迷醒来,发现竹屋的主人——她就是坐在溪畔大石上的那位姑娘,心中便认定她和越原有着极深的交情,于是纠缠不清地央求她代为向越原求剑。

真是可笑!她只不过比他早几日认识越原罢了,能有多深的交情来央求人家赠剑?再说,她亦无义务帮他!

“任姑娘……”沈聿不死心,只因这些日子来,越原天天让人接她去用膳,若要说两人没啥交情,以他那种孤傲之人,怎么可能待她态度特别不同?是以央她代为求剑,成功机率应该会更大才是!

唉……他身为问剑山庄的少主,自小到大所见过的名剑何尝少了?可偏偏有回爹亲好友来山庄拜访,身上所佩带之宝剑便是越原所赠,当时爹亲好友高兴地让在场众人欣赏。而他有幸观赏,这才觉得以前看过、收藏的好剑根本无法相比拟。自此而后,他便一直希望能拥有越原所铸之剑,因而才会前来求剑。

“抱歉!我真的没办法。”再次冷淡拒绝,收拾完一切事物后,任圆拍掉手中脏污,婉转却冷漠暗示。“沈公子,你身子并无大碍,随时可以去处理要事了。”言下之意就是——你身子没伤没病,不用再赖在这儿了!

闻言,沈聿深觉奇怪地看着她,心中一直有着疑惑,这些日子,他注意到她并不会特别赶其他一些已经伤好的病患,可却偏偏遇上他,就会有意无意地暗示他应该离开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似乎很不受她欢迎哪!不过……他自己倒还满喜欢她的,总觉和她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警觉他的凝睇,任圆心中一凛,不愿和他纠缠下去,当下便想走人,哪知都还没迈出步伐,前方的“酒肉和尚”已经喳呼叫喊着她,一路奔跑而来。

“看来你还有事忙,我不打扰了!”沈聿很识相,笑了笑便转身离开。

“任丫头,和尚我找你许久了,原来你在这儿啊!”眨眼间窜到她眼前,恰巧目送沈聿离去背影,“酒肉和尚”摸着大光头疑惑道:“和尚我是不是打扰你们谈话了?”

“没有。”螓首轻摇,她一脸安然。“你找我啥事?”

“哎呀!”拍了一下圆肚子,“酒肉和尚”想起找她的目的,不禁神色一正。“任丫头,这阵子你得当心点,出去采药最好找人陪,知不知道?”

“为何这么说?”怎么回事?已经连续有两个人都要她小心了!任圆万分不解地柳眉一蹙。

“不就昨儿个嘛,和尚我酒瘾发作,便溜到山脚下小村落的客栈去贪了几杯,谁知却让我给听见有群陌生人正在向店掌柜的打听你的事。我瞧他们形迹诡异,本来昨儿个就想来告诉你……”说到这儿,他尴尬地笑了下。“可我一时贪杯,醉倒在客栈,直到现下才找你说。”

一群形迹诡异的陌生客?像似想到什么。任圆原本苍白面容此刻更加死白……是“她”吗?是“她”寻来了吗?

以为她担忧才会这般模样,“酒肉和尚”安慰地直笑。“任丫头,你放心!我想他们大概是想请你这女神医去医病,才会寻到这儿打探消息,应该不会对你不利。”

“外头的人怎会知道我?”她向来隐居于此,别人怎会知道她这个人?

“哈哈……任丫头,你自己怎不算算你救了多少被姓越的打伤的江湖人?”“酒肉和尚”有趣地哈哈大笑。“你自己也数不清,对不对?救了这么多人,江湖上人人口耳相传这儿住了名姓任的女神医,这一、两年,你在江湖上可有不小的名声呢!”

闻言,任圆心中更是仓皇……人人口耳相传姓任的女神医?她一直隐于此山野间,从来不知自己在江湖上竟也出了名!这不是让“她”更有线索寻来吗?莫非……莫非那群打探她的人便是“她”派来的?看来她告别此地的时间差不多也到了!

幽幽环视这住了五年的居所,任圆心中满是不舍,毕竟……毕竟这儿有着她与爹亲临死前的最后一段相处回忆啊……

不察她突兀的沉默,“酒肉和尚”还喳喳呼呼地说着话儿大笑,而她却仅是勾起了一抹悲凉凄笑,久久无语……

尸体不见了!

护送任圆回去后,越原迅速重返林内,本欲从暗杀者的尸体上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查清何人想加害一名生活单纯的纤弱女子。没想到只发现大树下一片凌乱,似有人行动过的痕迹。

难道暗杀者没死,自行负伤脱逃?不!不可能!早在树上发出诡异声响时,他已暗中瞧清隐藏在浓密枝叶间的人形方位,非常确定自己反手击回的暗器,一定回到它原先主人身上,直接封喉致命,让暗杀者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

这么说来,尸体会不见,肯定是有同伙来收尸了!看来不是单枪匹马,而是有组织的一批人哪!

究竟是何方人马想取任圆性命?看来她背后隐藏着一团谜云哪!呵……真有趣不是?值得他静待发展,慢慢挖掘出真相。不过……蓦地,他眼神一冷,寒冽异常。

想要她的一条小命,也得问他越原给不给呢!

第六章

是夜,又是月圆时分。

夜阑人静,凉风如水,竹屋内晕黄烛火摇曳,随着低喃细语流泄而出……

“小姐,你这是作啥?”呆愕瞪着手中被主子硬塞过来的一盒金银珠宝,银欢不禁傻眼。

“这是给你的。”将她欲归还的珠宝盒再次推回去,任圆平静地道。

“给、给我的?”如入五里迷雾中,银欢难得结巴。“可……可为什么啊?”

“那些应该够你生活无虞了,这样我走了也较能安心。”沉静解释,出手替她将因惊愕而微张的小口合上。

总算抓到她话中重点,银欢急得跳了起来。“小姐。你要走了?走去哪儿?银欢也要跟着你!”才说着,眼眶里已经滚泪了。

“银欢——”暗叹口气,任圆虽不舍,却也不得不下此决定。“你不能跟着我的。”若留她在身边,恐怕只会害她丧命。

“小姐,你不要银欢了吗?”闻言,泪水淌下,伤心哭叫。“小姐,银欢哪里不好,你说一声,银欢会改的,可求你不要丢下银欢一个人……”呜……自从家人全因瘟疫死亡后,她就一直跟着小姐,早把小姐当亲人看待,若小姐也抛下她,她就真的举目无亲了。

“银欢,你很好……很好的……”见她泪水爬满脸,任圆心中亦恻然不忍,力持平稳的口吻也掩不了嗓音中的难受。“我不是不要你,只是……只是跟着我会害了你……”

“为什么?”银欢不解,哭叫着将手中珠宝盒塞还给她。“就算会害了我,银欢也要跟你在一起……这些东西银欢不要……小姐,这儿不好吗?你为何要走?”

怔忡看着被她退还的珠宝盒,任圆黯然轻叹。“银欢,这儿我不能再待下去了,而你跟着我,只怕……”顿了声,神色充满凄沧、无奈。“只怕会有杀身之祸啊!”

“小姐,银欢不怕的!”一听主子不是不要她,而是另有原因,银欢精神一震,坚强地抹掉泪水,悍然叫道:“银欢不怕,要跟在小姐身边,就算被杀被剐也不怕!”

“银欢,你……”瞧她坚决神态,任圆心中是感动的。

“小姐,不要丢下银欢,让银欢继续跟着你吧!”拉着她衣袖,红着眼眶叫道。

如此坚定的意志,让任圆只能叹气。“银欢,你会后悔的……”

闻言,便知她已默然答应,银欢脸上挂泪,嘴却笑了开来,故作开朗地打趣道:“离开这儿也好,免得还要浪费米粮养那一大串人。”唉……可惜的是,她和小清子商量好的生意还没开张,白白错过了坑众人一笔的机会,真是好惋惜喔!

“银欢,这一、两天将重要东西收拾好,咱们得尽快离开。”低声交代,大有随时走人的打算。

“银欢明白了!”点点头,银欢心底还是有着纳闷,不禁好奇问道:“小姐,有人要追杀你吗?”见她苦笑不语,只好迳自喃喃叨念咒骂。“你这般好,竟还有人要对你不利,肯定是个没心没肝的大恶人,哪天让银欢见着了,一定帮你臭骂一顿好报仇……”

恶人?任圆闻言,唇畔不禁泛起一抹戚然绝笑……在她的生命中,“她”是穷追不舍、欲置她于死的恶人,然而在“她”的生命中,她何尝不也是一个日日折磨着“她”的恶人啊……

甫进房,窗口边的黑影让她骇了一跳,定睛细瞧,映着月光的刚毅脸庞落入眼帘,任圆这才心神暗定,迳自做着自己的事。

“这么晚了,怎么还来?”这个人老是神出鬼没地在她房间出出入入,一点都不避嫌的吗?

“闲着来溜达!”斜倚窗口边,静看她整理着一叠叠医书,越原挑起了眉梢。

溜达?在深夜?纵然不信,她倒没表示,依然一脸沉静地整理着她最重要的宝物——爹亲的亲笔医书。

捆书打包?简直像是要搬家远离似的!她心中在想什么?

“你在做什么?”眉稍越挑越高,忍不住质问。

听他发问,任圆沉默了许久,原本不想告知任何人的,只愿能悄悄离去。但不知何缘故,她总觉得应该亲自向他道别。

“我……我要离开这儿,不会回来了。”转身凝睇那张刚毅脸庞,她轻声低语。“以后别将人打进溪中了,我没法再救人的……”

离开?越原斜睨她一眼,冒出一句毫不相干的话儿。“我没要走!”

“我知道!”她当然知道他没要走!现在说的是她要离开,不是吗?奇怪瞅他一记,任圆真不知他思绪怎么转的?

“所以你自然也不能离开!”波澜不兴地补上一句,缓步向前将她捆好的书册一一拆开,井然有序地又放回书柜中。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没料到他会如此,想上前阻止却又被挡下,任圆心中微恼,黛眉打了好几个结。

“自然是不让你整理行李、打包了。”接的很顺,不将她的恼怒看在眼里。

“你、你不能阻止我的。”再不离开,怕真有人寻来了。

“住得好好的,为何想走?”看出她眼底的焦急,越原反倒一脸悠闲,很有兴致问个彻底。

“不干你的事!”不愿回答,她撇开了脸。

有问题哪……莫非她想逃离什么?和白日想暗中袭击她的人有关吗?不过她应该对那件事不知情才是,还是……回来后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心生警觉?

“你——在害怕什么?”意有所指,他不轻不重地抛出一记让她愀然变色的问话。

“胡、胡说什么!我没有害怕!”回身避开他直勾人心慌的目光,嗓音有丝不稳。

呵……她确实在逃避、害怕某件事儿!眼底一沉,越原的嘴角却勾了起来。“确实!你不必害怕什么!”就算有人要她的命,也有他挡着!

“啊?”不解那话的意思,任圆却无心去深究,只想快快打发他。“夜深了,你该走了!”

“好让你有时间收拾行李吗?”懒洋洋点破她的心思。

“你……”霍地转身瞪人,她力持冷静。“越公子,我的去留与你毫不相干。”

“原。”神色一沉。他出言纠正。

“什么?”一时跟不上他突兀转开的话题,忍不住又蹙超眉。

“我说了,你得叫我原。”语气平淡提醒,却又隐含强势意味。

这人是怎么回事?此番时刻竟还有心神来纠正她称呼问题!任圆螓首轻摇,直想叹气。“你……”

话才起了头,蓦地,越原像是警觉到什么,飞快伸掌制止她出声,同时灭了烛火,抱住她往床榻上而去,整个动作在眨眼间一气呵成,快得让人反应不及。

漆黑中,她只瞧得见他熠熠发亮的双眸在黑夜中闪动。“怎么……”

“嘘!有人。”倾身在她耳畔低喃提醒,薄唇无意间碰触到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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