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天水转-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赤澜看着满屋的书籍,不由皱了眉头。寻了半日,终于看见几本医书。她抽出一本《素问》,翻阅起来。待看到《上古天真论》时,她放慢了速度。

“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子……”根本看不懂,又看一旁唐代王冰注释,“肾气全盛,冲任流通,经血渐盈,应时而下,天真之气降,与之从事,故云天癸也。”还是不太明白,(奇*书*网^。^整*理*提*供)又接着看,“天癸,天乙所生之癸水也。冲任二脉,并起于少腹之内胞中,循腹上行,为经血之海,女子主育胞胎。月有盈亏,故女子亦一月而经水应时下泄,亏即复生……”

赤澜心中一慌,二七……她离十四还差两三个月呢。难道是因为韩尚友的凝元功?自她练了那凝元功,便觉得浑身发冷,难道真的练坏了身体。她却不曾想到人与人是有个差别的……略感晕眩,忙伸手扶桌,却不甚碰倒了桌上的笔架。

门外,青雳子闻声,迈步走入。她一抬头,撞上他的目光,脸上不由一红。她在桑家时,倒是见过园子里的丫头裙角不慎落下的血迹,但是究竟怎么一回事她还真是不清楚。可在刚才,她已经明白了一些。

青雳子见她一脸不自在,便立在那儿不动了,也不言语。可这样的寂静却让她觉得愈加尴尬。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将书卷紧紧攥在手中,指甲几乎将纸张划破。心中慌乱不已,她该怎么办?其实她是极怕血的,因为母亲死之前就吐了好多血;她也怕冷,母亲去时,那只手就是在她手里渐渐失去了温度,最后变得冰凉。可现在……心里忽然有了几分恐惧。

忽然,身后伸过一只手握住她手中的书卷。她心中一惊,手一颤,书已经被抽走。转眼看看身畔青色的衣摆,又低下头去。

良久,听他在耳边低低叫道:“小姐。”

她却立即抬头,对他说了一句:“不要告诉先生……”说罢,又觉难为情,再次低下头去。

“嗯。”他轻声应道。不用她嘱咐,像他这闷葫芦一般的人,就算有人逼着,也很难开口。

次日,她一整天没有出门。抱膝坐在床的一角,拿被子将整个人都蒙了起来,只露出来两只眼珠子,而且还低着头。任外人怎样看,反正是看不见她了。

数声敲门声后,门口传来宇文双帅的声音:“师弟,我能进去吗?”门内无应答,“师弟,我进来了。”接着,门被推开。宇文双帅进屋,来到床边,关切地问道:“师弟是生病了吗?”

赤澜懒懒地抬起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头,轻轻吐出两个字:“出去。”

“师弟……”

“出去!”赤澜叫道。

“好,好。师弟好好休息。”他只好退向门口。出门时正遇见烛影进来,他向烛影鞠了一躬,才出去。

烛影来到床边坐在床沿上,看着她这副模样,微微一笑,问:“不闷吗?”

赤澜抬头正撞上他的目光,心中一颤,忙低头避开,又往床角缩了缩。

“你怎么整天待在房中不出去?”烛影伸手揭开她身上的被子。

“我,我……病了。”赤澜应道。

“病了才不能一直闷在屋里呢!走。”他向她递出一只手。

她低着头轻声说道:“我肚子疼,浑身没力气,站不起来。”

烛影嘴角微扬,伸出的手往前又送了送。得不到她的回应,他便抓住她的手臂将她从床角拉了出来。

“哎——”赤澜惊慌的叫一声,半路稍一推拒,却不慎跌入他怀中。淡淡兰香,夹着墨的芬芳……她双手撑在他胸前,将他推离。

烛影也很顺她意的松开了手,觉出她的异样,便问道:“怎么了?”抬手将她散落在脸旁的发丝轻轻别到耳后,又抓起她的腕子示意她下床。

她垂着头,两条腿终于离了床,默默跟着他出门,来到风仪亭。

“公子身体怎么不舒服了,要不要看大夫?”烛影斟了一杯茶推到赤澜面前。开始是她不肯他喝茶,如今反倒自己习惯了喝茶。

她稍稍迟疑,道:“不必了。”

烛影又问:“公子这些天怎么不开心,是因身体不适吗?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对夫子、教授、师兄们发脾气的。”

其实烛影只是与她平常聊天,可在赤澜听来却变了味道。先生是在责怪她吗,她心中立刻生起一股无名火,轻声吐出一句:“不用你管。”

她脸上略带怒容,却显出几分娇俏来。烛影伸手轻捏她的鼻子,轻笑道:“怎么还发小孩子脾气?”

小孩子?他还当她是小孩子?虽然一开始是,可她会长大的,她现在就已经长大了。她瞥他一眼,压着声音说道:“谁是小孩子了,你拉我出来就是要教训我?”虽没有怒气冲天,虽没有大吼大叫,但这分明是生气了。

“生气了?”烛影轻问一句。

她心里虽有气,却嘴角勾笑,淡淡说道:“谁生气了?犯不着。”说着便要站起身来,却不知为何突然感到一阵晕眩。

见她身子不稳,烛影连忙起身一把扶住。感觉双手所及之处,她的身体冰凉,又见她的脸变得煞白,额头冒着冷汗。他心下一惊,问:“真病了?身上如何这般凉,是不是练功练的?韩尚友的内功心法?”

赤澜待缓过来后,轻轻推开烛影扶着自己的双手,毫无情绪的说道:“我不是小孩子,不用你管。”说罢转身走开。

看着她远去,烛影满心疑惑。以前生气还会瞪个眼睛,现在可好……小丫头,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一双眼渐渐眯成狭缝……阻拦住后面的一切思想和情绪。

“呵呵……”身后忽然传来陆晓知的笑声。

烛影转过身,换上平静的笑脸,躬身施礼:“夫子。”

陆晓知笑道:“你呀,这几日别惹她。小孩子,不懂事。她还小,你还小么?”

“我?”

陆晓知捋着胡须,呵呵一笑,却似有深意。目光落在烛影的脸上,似是打趣、似是教导、又似是警告……最后,他摆摆手,道:“没事,过两日就好了。”

烛影面容平静,朝陆晓知的背影作一揖:“夫子走好。”声音轻缓,有些低沉。

赤澜回到房中,一头扑倒在床。随后,青雳子默默走进来,反手将房门关上,然后走到床前静静地站着。她趴了一会儿,侧过头看看他,表情有些痛苦。他上前两步,在床上坐下。她转过身,枕在他腿上。他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双手捂住她冰凉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十七号就要答辩了,我要背论文去,17号以后更新——大概18号吧。

大家都来祝福我吧!!!阿弥陀佛~~~

第二十五章 蝶恋

案上香炉飘出缕缕青烟,满屋子淡淡兰香。旁边一把琴,一折扇。案前,烛影默默地坐着,抬眼从窗户望出去,对面那扇窗户已经关了好几日……自从那天她莫名其妙地生气后,一连几日没跟他学琴。这以后……眼前忽然有东西一闪,定眼看去,正是那只玉蝴蝶……不是已经碎了么?转过头,便看见赤澜站在身后,脸上挂着笑容……今日她如何自己来了?

“喏,给你粘好了。”赤澜捏着系在玉蝶上的红绳将它举在他眼前。

烛影接过来,仔细看了看,依稀能看出裂纹。

“我很小心了,可也只能补成这样。”她斜眼注视着烛影的表情。

他原本有些失神的目光重新凝聚,脸上渐渐露出笑容,说道:“公子修补得真好。”

赤澜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说道:“那就还给你了。”虽这样说,语气里却似乎有些不舍。

烛影看看她,说道:“这蝴蝶在我手上已经碎了,现在谁让它重生,它就是谁的了。”

“那它就是我的喽?”她的语气中略带一丝疑问,却难掩欣喜之情,将玉蝶握在手心。“我不能随便拿先生的东西,我拿东西跟先生换好不好?”见烛影不说话,只是看着她,便她拿出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手中是一把折扇。

#奇#烛影看了一阵后,伸手要拿。她却往回一收,说道:“当然不能这么给你。”

#书#只见她打开折扇,两手握在中间。“呲”一声,折扇被撕成了两半,她这才将折扇往前一递。烛影微微一愣,随即嘴角勾出一抹笑,眼角又瞥她一眼,接过折扇。展开来看,扇面的右侧画着几枝墨兰。

#网#“画得不错,怎么没有题字?”他看着左边的空白处。

赤澜道:“不知道该写什么,你说写什么?”

烛影看看那几支兰花,又看了一眼那只玉蝶,随口说道:“蝶恋花。”话一出口,他便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转头看向她,蝶恋花……

赤澜此时正仰头思索,嘴里低声念道:“蝶恋花……苏轼的,柳永的?还是晏殊……先生喜欢谁的?”她看向烛影,却见他神情异样地看着自己,那双眼睛已经成了一条狭缝。她凑近了,也眯起眼来,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的问道:“先生,你怎么了?”

烛影忙撤回目光,眼里起了一丝慌乱,嘴上说道:“没什么,烛影在想该写什么……写……公子回去休息吧,烛影还要补扇子。”他再次看向她,已经恢复了素来的那副淡然从容的表情。

闻言,赤澜隐隐一笑,说道:“那你慢慢修吧。”

看着她走出房门,他回过身,看着那把折扇。先是有一丝迷茫,而后又出现一点笑意。最后闭上眼,顷之,轻轻一声叹息。

季冬,清静的大街,落雪无声。

一把红色的油纸伞在屋檐下撑开,走入飘雪之中。底下是一位白衣先生,一个黑色披风的少年。身后面馆门前,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仰头看看漫天的飞雪。

少年举起手里的糖葫芦,先生低下头,咬下一个。

她已经十四岁。

天地一片银白,两个小点慢慢移动,在一处停下。

抬手用披风挡住袭来的阵阵冰雪碎碴,然后缓缓放下手,露出一双狭长的眼,而后是略带一丝笑意的唇。烛影抬腿,往后退了两步。

赤澜嘴角挂着笑,一脚踢去,地上又扬起一片冰碴。很快,地上清出了一片冰面,光滑透亮。原来,这是一片被雪覆盖了的湖面。她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向前跑,一踏上冰面,便并拢了双腿,身子半蹲。呲溜一下,人便在冰面上滑了出去。

“小心。”烛影开口提醒道,“滑这么快,小心飞出去摔着。”

她在冰面上打了个转,笑道:“那——我就飞到天上去,做神仙!”

他脸上漾出笑意,轻吟:“一去霄汉上,世人那得逢。”

那边又传来她的声音:“本公子要给这湖赐个名,就叫做……升仙湖!”她滑了个来回,笑着朝烛影挥手,“先生,上来!”

他轻笑一声:“烛影就不奉陪了。”

闻言,她脸色一变,忽的直起身来。正滑了半道,身子一动,脚在冰面上便不听使唤了,直打滑。她急忙来个黄龙转身,欲逃离这地方,可脚下却是一滑,整个身子打横往冰面上摔去。

“呃……”她正要开口叫,可是口才张开一半,便觉一阵风卷来,腰上一紧,身子便停止了下跌的趋势。她的眼睛渐渐弯成了月牙儿,一脸俏皮的笑意。

烛影心中正疑惑,忽觉手里一沉,霎时如同手中抱了千斤石一般。他急忙将重心后移,可刚一动,脚下便一滑,身体往后倒去。“咻”的一下,他抱着她向后滑出丈余。然后听得“嘭”一声,两人摔在了雪地里,溅起一片雪,又洒在二人身上。

“哈哈哈……”压在他身上的人却开怀大笑起来。烛影一脸平静,只是看着她,也不言语。见他没反应,她自觉没趣便安静了下来。

静而镇之,则自止矣。他这才开口:“起来。”

赤澜看他一眼,爬起来,迈开腿便走。烛影起身,慢慢追上前,斜眼看她,见她脸上有些不悦,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跟着。

“先生。”她忽然开了口。

烛影瞥她一眼:“嗯?”

她稍稍迟疑,微微撅着嘴,低声说道:“先生不要老教训我。”

烛影道:“你我的学生,我不该教导你么?”

她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对着他,说道:“别以为本公子喊你一声先生,你就以为自己是本公子的师父了。”

烛影也停下脚步,笑道:“我怎么就不是你的师父了呢?我教你弹琴,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我跟你说啊,自打我来到这世上,只拜了陆晓知一个师父。”赤澜瞥他一眼,又道:“你敢说自己跟他是一个辈份吗?”

他稍稍弯下腰,看着她的眼睛,问:“不是师父……那,公子把烛影当成什么了?”

两只乌黑的眼珠子一转,唇畔泛起笑意,“先生。”她丢下两个字,霍然转身跑开了。

烛影立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脸上虽是平静,但掩饰不住内心的矛盾。

破庙门口,少年仰头望天,身上穿得单薄,衣衫虽破旧,却也干净。寒风一吹,漫天飞雪打个转儿。

身后传来脚步声,正是成霸。他转头上下左右看了看,抬手拍在这个与他一般高的少年身上,问道:“兄弟,看什么呢?”

少年垂下眼睑,不语。成霸侧脸看看他,提腿站在门槛上,抬手搭在他肩上,笑道:“怎么一下子窜这么高了?还是习惯这样。”然后,他叹息一声,道:“这一路磕磕绊绊,一会儿这个病了,一会儿那个受伤了,一会儿没钱了,一会儿要赚钱……何年何月才能到江南呀?”

少年深吸一口气,沁入心脾的凉……

“要不你带上你的人,自己走吧。”少年开口轻声说道。

成霸笑笑,道:“小瞧人了不是,我成霸是那种丢下兄弟的人吗?你是我大哥,我当然跟着你了。”他又在少年肩上拍了拍。

这少年便是圆缺,十五岁了,这一年他终于长高了。他转身走进破庙,破庙中央的火堆旁,石头正给豆子喂药。一旁的范大成盯着圆缺看了一阵,说道:“圆缺,我怎么瞧你这么眼熟呢?”

圆缺转头看他,笑:“你天天看着我,能不眼熟吗?”

范大成稍稍蹙眉,想了一想,道:“不是。我是觉得你现在这相貌,似乎在很久以前我就见过……”又思索了好一阵,摇头,“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

圆缺笑了笑,在豆子跟前蹲下,摸摸他的额头:“不烧了。”

“还有好几个咳嗽咳得厉害呢!”成霸从门口走进来,看看那群流着鼻涕的小孩子,“哎,你那个吃麻雀治咳嗽的法子不是很管用么?这时候打麻雀最容易了,你去弄两只来呀。”

“不打了。”圆缺轻声说了一句,在地上坐下。

“为什么?”成霸问。

“很久不打了。”圆缺应道。

范大成开口道:“唉!上回在关帝庙的时候你不在,所以不知道。那庙门口的槐树上来了一对鸟夫妻,他打死了一只,结果另一只在门口叫了整整一个月。”

听罢,成霸忽然呵呵笑了起来,道一句:“你也忒心善了,连只鸟也……”圆缺瞥他一眼,他便住了口。旁人却笑了起来,笑够了大伙又安静下来。

范大成叹了口气,仰身躺下,嘴中唱道:“自叹平生不自由,残杯冷炙漫相投……”

自叹平生不自由,残杯冷炙漫相投。筠篮带雨携残月,檀板临风唱晚秋。两足踏穿尘世界,一身历尽古荒丘。从今不复朱门叩,村犬无劳吠不休。

◇*◇*◇暖日融融,几个学生坐在风仪亭内把盏对酌。宇文双帅饮一口酒,抬眼看身边的人,问道:“师弟,这酒味道如何?”

赤澜点点头:“绵爽清冽,香醇宜人。”

宇文双帅笑道:“这可是御酒,我从家中偷拿了一坛。”

“宇文将军若是知道自己儿子是个窃酒贼,你说他会怎样?”赤澜笑道。

他也笑,说道:“笃哇来犯,宗王阿只吉军败了。家父跟从伯颜大人去了西北,哪里管得了我。倒是那察尔兄,似乎御史大人管得紧哪?”他看向坐在赤澜另一侧的年青人。

那察尔笑笑,道:“家父可从不管儿子们喝酒。”

“既然这样,也不见你拿几坛好酒来。”赤澜说道。

那察尔道:“师弟若是喜欢,我就常拿酒来。哎,还有答兰呢!”他看向旁边的一人。

答兰笑:“当然!”此人乃宣徽使、第一怯薛长月赤察尔之子。

在元朝,划了官、吏、僧、道、医、工、匠、娼、儒、丐十个等级,儒可是排在了娼之后,这些达官贵胄之后能来此读书实在是难得了。

几人把酒言欢,且饮且谈,忽听那察尔问道:“听闻师弟家中有位姐姐?”

“叫做玉罗是不是?”答兰紧接着问。

赤澜手中一顿,随即点点头,端酒往嘴边送。

宇文双帅也道:“玉指的姐姐定然是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了?”

杯到唇边一滞,嘴角扬起,她放下酒杯,强忍住笑,看看一圈人。所有人都看着她,等他回答。赤澜指指自己,笑道:“你看我长相如何?我姐姐呢比我长得好看多了。”

那察尔紧接着又问:“不知玉罗姑娘是否已经有了人家?”

赤澜答:“没有。”

闻言,众人暗暗松一口气。宇文双帅身子往前一探,道:“师弟,你看宇文如何?论家世、论人品……”他话未说完,又听那察尔道:“我阿鲁剌氏也不错啊!”两人一左一右夹着赤澜。

她笑道:“看来我们桑家门槛要被提亲的踏破了。”她展开双臂,一左一右环上两人的肩膀,道:“行不行,还得看我姐的意思,是不是?”

“公子。”忽然传来烛影不急不缓的声音。

亭子里,学生们的动作全都僵住,随即纷纷站起,躬身行礼:“先生。”

烛影缓步走进亭子,手中折扇指指桌上的酒食,“喝酒呢?”说着,端起酒壶,仰起头,往嘴中倒。咽下一口酒,赞道:“好酒。”

闻言,学生们又面露喜色。

烛影放下酒壶,慢条斯理地说道:“一会儿陆夫子就过来了。”

“什么?”众人大惊,亏他还这么不着急。

“快走!”

“先生,学生告辞。”众人边说边往外跑。

“嗯,慢走。”烛影应道。

待他们都不见了人影,烛影在赤澜旁边坐下。赤澜从刚才起就支着脑袋看着他,一直没有说话。烛影先开了口:“我说公子啊……”赤澜往前凑了凑,双眼望着他,等他说话。烛影看她一眼,接道:“你也该注意一下自己的举止了。”

赤澜斜眼看看桌上的酒,问:“喝酒?”

烛影有些无奈:“是谁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了?有姑娘家跟人勾肩搭背的吗?”

她不禁有些发窘,垂下目光,轻声辩道:“师兄们又不知道……”

烛影轻叹一口气:“你自己知道吧?”

“嗯,呵呵。”她忽然抬起手臂勾上烛影的脖子,道:“下次决不会了。”他斜眼看看她的手,这也叫不会?

“咳……”忽然传来陆晓知咳嗽声。

两人回头,见陆晓知负手站在亭外石子涌路上。他看看桌上的酒食,又看看亭内二人,脸上略有不满:“你看看你!”

赤澜意识到自己的手还在烛影肩上,不急不缓地将手拿下来,对陆晓知笑笑。随后,二人去到陆晓知房中。这一日,她从陆晓知那里知道了“琴棋书画”的故事。

唐乾封二年,巫商两族的一场大战,巫氏惨败,族长身亡。族长身边的一个琴侍,率其残支逃至最初巫族祭坛所在之处,躲进深山中一个山洞。他们为了防止商族进攻,在山洞里外布置下无数机关玄门。巫商两家最不缺的就是玄门术士、能工巧匠。

待天水教找到他们,已经是几十年后的事。而那时,那个山洞已经被巫家人设计得机关重重,既不怕水攻,又不怕火攻,外人丝毫别想攻入。开轩,便是第一道攻不破的玄门。

赤澜问:“开轩琴是不是用来破开轩门的?”

陆晓知点头:“嗯,据说只有开轩琴能打开‘开轩玄门’。但究竟怎样打开,只有巫氏正统血脉之人才知道。”

她又问:“开轩琴是否与那琴侍有关?”

陆晓知道:“那个琴侍叫做付瑶琴,她武艺高强,内力深厚。最厉害的就数她那‘御力于琴’的功夫。”

“御力于琴?”赤澜转头看向坐在桌旁的烛影。而烛影则一副专心致志的模样,看着陆晓知。

陆晓知继续讲述。

如今江湖上有很多人会这功夫,但终究是比不上巫家的功力。那琴也很不一般,因为一般的琴都承受不住那强劲的力量。这就要说到琴弦,它是由绛蚕丝制成。产蚕处便是后来西夏国所处之地,可惜现在已经绝迹。

待巫氏族恢复元气后,就离开了山洞,但一直都会派一个或几个女侍守着山洞。因此,商族人都习惯称那个山洞为“巫女洞”。

“书”也出现在唐代,是由一个叫苏暮云的女侍而创,她剑术高超;“画”出现在五代期间,由一个叫做魏鲛绡的女侍而创,她是个极其聪明的人。由于战乱,又已年久,这两样东西的用处已无据可查。但定是和开玄门、走迷宫有关。

“棋”是孝宗年间出现的,也不知为何这般凑巧,正好凑成‘琴棋书画’四韵。

要说“棋”,首先得先说说三百多年前,就是唐末的时候,巫商两族发生了一场大战。这回轮到商家大败,天水教教主死。当时的太微上者——贺劳旋,顺众意继任,他率残存的族人逃亡到了契丹。直到辽神册元年,天水教才回归中原,并将一颗天之泪赠给辽国君主耶律阿保机,以表谢意。天之泪有两颗,另一颗还在教主手中。

回来后,首先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