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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转-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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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完一通后,圆缺起身向帐篷那边走去。成霸和范大成似乎已经睡着,圆缺便在他们旁边悄悄躺下。

这时,范大成哼哼一声,醒了过来,埋怨道:“这天真够热的。”

圆缺头上那层霜已化,像是出了一头汗。

“圆缺,你到底想好没有,去不去江南啊?”范大成问道。圆缺仰躺着,睁眼望着星空,没有作答。范大成见了,撇撇嘴,闭上眼,翻过身去接着睡。

“驾!”

一阵嘈杂的马蹄声……三人同时惊起。

“出什么事了?”成霸连忙跳起身,走到圆缺和范大成身边,向河对岸看去。他神色一变,叫:“啊呀,怎么像是抢匪啊!”

只见一片火光,然后一片马蹄踏水声,一群抢匪来到河这边。圆缺等人将几个小孩子护在身后,抢匪骑着马围着他们打转。他们似乎已经抢了很多东西,食物、财物、女人。

“二当家,你看那几个小毛孩,卖了倒能值几个钱。”一个尖脸猴腮的人嚷道。

那二当家点点头:“嗯,逮住他们。”

几个手中没有“胜利品”的匪人便向圆缺他们冲来。圆缺、范大成几人挡住挥来的刀枪、马鞭,极力护住身后的小孩。

“臭小子,敢挡大爷的财路!”那二当家骂一句,驱马冲了过来。

圆缺伸手抓住他挥来的鞭子,鞭子自手心过虎口,甩至手背,划出一条血痕。顿时手掌渗出血来,顺着鞭子流下。他握住鞭子使劲一拉,将那人拉下马来。

那人站稳身子,哂笑道:“好小子,有两下。”说罢,他跳上前来与圆缺近身搏斗。

此人勇猛有力,脚力甚强,手脚敏捷,功夫还算了得,圆缺一直小心应付。他还不断用言语激圆缺,想让圆缺分心。还好圆缺打了这么多年坐,念了这么多年经,已经能做到心无杂念,任别人怎样花言巧语,恶言相向,他都不会心动。

圆缺刚躲过踢来的一脚,那人又一个垫步,一掌劈来,当中夹着劲风。圆缺知道,那必是内力使然,这让他有些意外。因为这几年跟人打架从未有拼内力的,他也不知自己应该怎样应付,也不知自己是否能应付得了。

当那人紧接着又一掌打在圆缺胸口时,怪事发生了……

圆缺没有跌出去,那人的手像是粘在他身上,拿不下来。见状,那人着急了。看着他挣扎,圆缺也奇了怪。

“冷!冷……冻死我了……”那人声音颤抖着,艰难地说道。

正直暑天,如何会冷呢?其他人都停下手来,看着两人。很快,他们明白了他为何要喊冷。因为他那只在圆缺胸口的手上结出了一层霜来,冒着寒气……

眼看就要从他手上波及到身上,忽听一个粗犷的声音一声断喝:“放开他!”只见一个精壮的汉子手中抓着豆子,面向圆缺。

“阿梨哥哥!”豆子哭喊道。

圆缺见情形,急忙伸手去推开那人的手,却死活推不开。这时,他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对那人说道:“你别用力!”

那人哪敢不从,忙卸去身上的力。果然,圆缺再一推,便将他推了出去。可这一来,圆缺感到心口一阵猛烈的疼痛,他难耐的低叫一声。看来,他驾驭不了自己的内力。

“我的手!啊……”那人惨叫起来,那只手怕是很难保住了。扶住他的一些人朝那抓着豆子的汉子叫道:“大当家,给二当家报仇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出趟远门,去杭州,最迟周末回归,又要亲们等了……

不知道回来时能不能看见点击增长,留言增长……唉,算了,日日思君不见君……

第二十七章 山贼

那壮汉看一眼痛苦难当的二当家,转头对圆缺喊道:“好小子,敢伤我兄弟!看我王八刀怎么收拾你。”说罢便提刀向圆缺冲将过来。

此时圆缺捂着心口,心口疼痛未减,还没恢复过来。眼见刀将至……

“刑大哥!”这时候忽听成霸喊了一声。汉子住了手,转身看向成霸。成霸见他疑惑地看着自己,半天没开口,便说道:“刑大哥,你不认识我了?”壮汉又细细看了看他。

“我是成霸啊!”成霸等不及,自己报上名来。

“成兄弟!你是成兄弟!”那人露出笑脸来,微带激动地走向成霸,双手抓住成霸的肩膀,“多年不见,都快认不出来了。”

成霸给圆缺介绍道:“这是我拜把兄弟,刑如风,外号‘王八刀’,就是‘八刀王’。这柄刀,你别看它小,威力无比啊!八刀之内不留活口。”他指指刑如风手中的那柄白晃晃的刀。

圆缺来到二人跟前,叫道:“刑大哥。”

成霸又对刑如风道:“这是阿梨,我老大。”

“老大?”刑如风一脸不可思议。这么一个不过束发之年、斯斯文文的小少年,怎会是老大?他对圆缺道:“小兄弟功夫不错。”

成霸笑道:“刑大哥,你成大当家了?”

“是啊!你要不要跟着兄弟混?在一尾山上,有吃有住,不用四处奔走了。”刑如风大声说道。成霸听了满心欢喜,转头看看圆缺。

刑如风也欣赏圆缺的功夫,便道:“韩小兄弟若是肯上山,那就是三当家。你废了我们的二当家的手,是不是应该赔偿我们一个?”他又看成霸,“你就是四当家。”

“谢刑大哥!”成霸满是期望地看着圆缺,“阿梨,你不是没有想好去哪儿吗?就先留下来吧。”

落草为寇?圆缺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走上这条路。他看看豆子他们,若是能找个落脚的地方,孩子们就不用四处奔波了。可他们长大后成了盗匪怎么办?

这时,范大成走至圆缺身边,道:“我们不做打家劫舍的事情。”他和圆缺想到一处了。

闻言,刑如风脸色一变。成霸见了,忙道:“刑大哥,你有所不知,韩兄弟自小打坐念经,心善得很,就差出家了。”

刑如风脸色缓和下来,道:“我们落草为寇,占山为王,也是被逼的。若不是那些蒙古鞑子占我河山,我也……”说到此,他有些激动,但停住了没再往下说。他放低了声音道:“我们也有斯文人,不是谁都打家劫舍的。小兄弟若是没去处,就暂且留在山上吧。”他看看那几个孩子,“山寨里也有孩子,就当多几个玩伴吧。几个孩子还是养得起的。”

最终,圆缺答应了。随遇而安吧,到现在他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事是他必须要坚持的。雁来红说过的,谁说武林世家、名门正派就是好人了?有时候强盗土匪都比他们好。

一尾山寨很大,原本有两个当家的。那个被圆缺伤了手的二当家,姓卢名靖,外号“庐山灵猴”,身型瘦长,有一身好轻功。别看他的模样,倒是个很重情义、明事理的豪爽之人。他只说自己技不如人,并不记恨圆缺。他有妻子和一个十二岁的女儿。

卢靖端起酒来一饮而尽,看看自己的手,苦笑道:“携了妻女,在醉月峰上开个小酒铺吧!”他看向圆缺,笑容稍稍绽开了些,“兄弟记得常来喝酒。”

圆缺也端起酒杯,仰头灌入嘴中,却没有咽下。但见他脸色剧变,急忙转头,“噗!”酒自他口中喷出,一脸痛苦之色。

“哈哈哈……”整个聚龙堂内的人都哄笑起来,卢靖也开怀大笑。

“小兄弟,来来来。”旁边一位四十多岁的儒生递上一碗水。圆缺一把接过来喝了,用袖子揩揩嘴。儒生又缓言慢语:“不会喝酒就别喝那么猛嘛,你当是白水呢?”

闲聊之中,圆缺得知那儒生姓宋,原是个地方小吏,得罪了蒙古官员,为逃避牢狱之灾才上了山。

“兄弟们!”刑如风站起,大吼一声,“别的也不多说了,大伙敬我们二当家庐山灵猴一碗!”众弟兄端起酒来喝下。刑如风又倒了一碗酒,“敬我们新三当家、四当家一碗!”

圆缺与成霸站起身来,举起酒碗。

刑如风道:“大伙一同喝了,便是一家人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众人齐呼:“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干!”

其他人一仰头便喝干了,圆缺则好不容易将那碗酒灌下。

“哈哈哈……”刑如风拍拍圆缺的肩膀,“三弟,好样的!”

“呵呵!”圆缺嘴中辛辣,强忍着几欲流出的眼泪,陪上两声笑。

这时候,宋先生不经意瞥见圆缺的那把刀,眼中光芒一闪,拿起刀仔细看了看,道:“此刀如何看着像是雁翎刀……”

成霸抬手在宋先生肩上一拍,手下不知轻重,宋先生肩膀一下子倾斜下去。他忙将手拿开,笑道:“宋先生好眼力,这就是雁翎刀。”

闻言,当下好些人吃了一惊。刑如风看着圆缺,问:“这刀如何在你手里?”

圆缺不明所以,答道:“一位大侠送的。”

“雁来红?”

圆缺点头:“嗯。”

宋先生不禁摇头:“你可知雁来红是何人?”圆缺与成霸对视一眼,皆摇头。宋先生道:“雁翎刀在刀榜排行第一,这雁来红自然就是天下第一刀客了。他为何要将刀赠予你?”

圆缺、范大成几人便将救人的事讲述了一遍。

“你不会用刀,可惜了这把好刀……”刑如风摇头叹息,忽又眼睛一亮,拿起自己的大刀,“不如我教你!这把刀,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可它从我十三岁起,跟了我数十年,杀过不少蒙古鞑子。”

圆缺拱手谢道:“那就谢大哥了!”又问:“大哥和蒙古人打过么?”

刑如风看着自己的刀,道:“不瞒你说,我原本是张世杰手底下一员小将。临安被元军攻陷后,我也跟着去了福建,崖山之后……唉,不提往事了,现在老子就是一山贼,大家喝酒!”

“喝酒,喝酒!”大伙又乐呵呵坐下喝酒。

宋先生敲着手里折扇,说道:“既然要做一尾山寨的三当家,叫阿梨就不太合适了。既然你不想用你的原名,那就另取一个外号吧。”他看看那把刀,嘴中念道:“雁翎……雁翎……不如就就叫金雁飘翎,天上掉金子——”他仰头看看屋顶,看见的却只有黑瓦。

金雁飘翎——还算文雅,不像那王八刀似的。刑如风却是眉头一皱,道:“雁子掉毛,那不秃了?”

众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宋先生亦笑,说道:“哎,这个……雁子掉毛……那也是金雁子掉金毛……”

刑如风摆摆手,说道:“平时叫个‘雁子’、‘雁翎’什么的就完了,别喊那么老长了。” 他是个粗人,自然不喜欢那文绉绉的东西。

“金雁子,韩雁翎,挺好听。”一旁范大成笑道,“从今以后就没有圆缺,只有韩雁翎了。”

这时,大堂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兴奋地呼喊声。圆缺——不,应该是韩雁翎了——朝门口看去,只见那些被抢来的妇女被推了进来。山贼在笑,她们在哭。

之后,这些刚上山的人便看见了令他们瞠目结舌的一幕。那些汉子撕扯那些女人的衣裳,占有了她们。韩雁翎与范大成几人,吃惊之余,心中庆幸没把那些年纪小的孩子带来。

“啊——”忽然听见一声凄惨的哭声,便见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推开那些山贼,一头撞向桌角。顿时鲜血逬流,晕死过去。

“晦气!拖出去!”刑如风骂道。

范大成看看那女人,有些不忍,道:“还没死吧?”

此时,韩雁翎已经上前。只见他从旁边烤肉的火堆旁抓起一把草木灰撒在伤口上,从身上撕下布条给她包扎上,为她止血。他又将女人身上的衣衫稍稍整理了一下,道:“带下去养伤吧。”

旁边弟兄稍一迟疑,但想到这是新三当家,便上前小心将女人抬下去。

山寨里也有孩子,那些孩子都是他们抢来的女人生的。上山后,豆子他们便跟那些孩子在一起。

又一次抢掠归来。看着底下那个姑娘惨叫,韩雁翎开了口:“大哥。”

刑如风转头看他,问:“三弟,怎么了?”

韩雁翎瞥一眼底下,道:“为何要这样对待这些妇人?”

刑如风看出他的不满,嗤笑一声,道:“人生在世几十载,在你还没老的时候,还能动的时候,这世上的东西能抢则抢,能占有则占有。尤其是这女人,你占了她,她便是你的,你便拥有了她。”

韩雁翎却道:“占了她后,她又去寻死。那不是拥有了,立刻又失去了吗?跟没有拥有不是一样么?”刑如风噤声,韩雁翎又道:“山上的弟兄大多数没有娶妻,为何不把抢来的姑娘嫁给未娶妻的弟兄呢?非要这样给……毁了吗?”

周围几个听见韩雁翎说话的人都回过头来看他,然后又看向刑如风。

刑如风将目光从韩雁翎脸上移开,停在底下正玩乐的那些人身上。少顷,他扬声道:“停!”众人安静下来,看向堂上。只听他道:“谁没有媳妇的,就带个女人回去,往后就是你们自己的女人了,可要看好了!”

众人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纷纷喊道:“谢大当家!”娶妻生子——有谁不愿意过正常人的生活?

“别谢我。”刑如风看看韩雁翎,笑道:“你们要谢,就谢三当家。”

“谢三当家!”

自那以后,每次抢回来的女人,都被寨子里的人分了。她们虽然不情愿,但至少可以有自己的丈夫,而不是被人玩弄。

大家也很乐意去争夺自己看中的女人,有时还来场比试,投壶、骰子、比武……谁赢谁得。可是,有些拳脚厉害的已经赢了好几个了,就如成霸。每次他还玩笑问韩雁翎要不要|奇+_+书*_*网|,韩雁翎自然一笑过之。

“老弟,你要不要也来一个。只要你点头,那个最漂亮的就是你的了。”

韩雁翎回他一个笑脸:“成兄自己享用吧。”

成霸又道:“你不是真要做道士吧?做道士好像也有不出家的,是吧?”

刑如风大笑起来:“哈哈……咱们三弟,自己还一孩子呢,再等两年吧!”

大家笑起来,韩雁翎也跟着笑两声,心中不明白,自己已经十六岁,个头长得比成霸都要高,怎么大哥还说他是孩子。端起酒杯抿一口,喝酒对他来说似乎已经再是那么痛苦的事了。

很快,范大成也有了妻子。那姑娘形貌圆润,带几分秀气,一看就是有福之人,想这范大成娶妻也看面相。

到了第二日,再次见到范大成和那个女人时,她显然不像昨日那样害怕了。山下的人并不知道,其实山贼也是人,只有来了才会看到他们的另一面。

待他们来到跟前,韩雁翎叫一声:“范大嫂。”她脸上有几分羞涩。

“阿挪,这是韩雁翎,韩兄弟,我们三当家。”范大成对她说,满脸洋溢着幸福之色。

她欠身叫道:“阿挪见过三当家。”

韩雁翎笑道:“大嫂不必客气。”

范大成也说:“都是自家兄弟,叫韩兄弟,或者就叫雁翎。”

她又羞涩地叫道:“韩兄弟。”

看着这对新婚夫妇,韩雁翎忽然觉得这一尾山或许真的可以成为他的家。

◇*◇*◇至元二十二年十二月,丁未,皇太子真金薨。

日昳,赤澜与烛影跟随宇文双帅、那察尔、答兰三人,来到了燕王府——也就是太子府。丧事已经办完,此时的燕王府已经宁静下来。

“完泽叔叔!”那察尔朝一个四十来岁的蒙古汉子喊道。

那人走上前,微笑:“你们三个如何来了?”

“来看望三皇孙的。”

完泽道:“不巧,殿下今早进了宫,不过应该也快回来了。”说着,他看向两位陌生人。

宇文双帅给两边介绍:“太子詹事,完泽。这位,书院的烛影先生。这个是我们的小师弟,桑玉指。”

两边见礼后,完泽对外面的仆人低声吩咐几句,请客人入里。穿过几条廊子,来到一个院子,几人在一间屋中坐下。

完泽似乎与烛影很谈得来,很快便称呼烛影老弟了,烛影也叫他完泽兄。不一会儿,窗外飘起雪来,赤澜听几人说话无趣,便独自出去看雪。

廊子里,一个蒙古青年正前行。细看他二十出头的模样,锦衣华服。正要拐弯,可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撞了上来。他忙抬手扶住,垂眼看,一个小少年。那少年后退两步立定,拱手至歉。

蒙古人微微一笑,问:“你叫什么?”

听对方丝毫不客气,问得如此直接,少年似乎不太乐意,又似提防着什么,抿唇不语,只拿眼盯着蒙古人看。蒙古人得不到回答,只好先报上名:“铁穆耳。”

少年拱手:“桑玉指。”然后又叫:“铁兄。”

蒙古人一愣,又笑:“我不姓铁。”

少年眨眨眼,面色不见变化,改口又叫:“铁穆耳兄。”

铁穆耳忽然觉得好笑,但忍着没笑出来。眼前这少年像是个沉闷之人,可他偏偏觉得有趣。可此时的两边又沉默下来,干对着,又略显无趣。铁穆耳正想道别,却又见少年的目光越过自己,落在自己身后的另两个人身上。

“这位是西北总军,伯颜大人。”铁穆耳回身指着一个五十来岁的汉子介绍道。

伯颜……在飞天客栈时,听客人说起过这个伯颜。此人被忽必烈汗任命为伐宋军最高统帅,就是他打下了临安。赤澜浅浅一笑,向他躬身施礼。当她直起身来时,原本站在伯颜身边的一个十余岁的小姑娘来到了跟前,仰头对她嘻嘻一笑。赤澜低头看着她,不由眉头一颤。

伯颜轻斥一句:“齐齐格。”

铁穆耳笑道:“这是大人的孙女。”

“殿下回来了?”忽然传来完泽的声音。

赤澜脸上表情稍稍一滞,然后又一脸笑意,看向铁穆耳,道:“原来是皇孙殿下,玉指失敬。”

宇文双帅走上前来,对铁穆耳说道:“殿下,这就是我们常提起的那个师弟。”

“哦?”铁穆耳略带惊疑的看着赤澜,“不像呢,似乎不太爱说话?”

那察尔道:“他呀就是不爱搭理人,刚开始跟我们也这样,等熟了就能说开了。”

“呵呵,是怕生么?”铁穆耳笑道,拍拍赤澜的肩膀,“宇文可常常跟我提你,嘴里整日夸着你呢!听说你摔交很厉害,还真看不出来呀。”那是,这小小体格,哪能跟蒙古人的壮硕相比。

一旁答兰插道:“玉指师弟可厉害着呢!殿下不信,要不我们现在就试试?”

“咳!”忽听完泽咳嗽一声,答兰忙住嘴,看向伯颜。

伯颜看看尽是些还不懂事的孩子,开口叫一声:“殿下。”

铁穆耳似乎想起了什么,看向完泽,道:“你去吧!”

“是,殿下。”完泽应声,又与烛影道别,转身同伯颜离开,齐齐格则留了下来。

铁穆耳看向烛影,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问:“这位可是烛影先生?他们三个说得不假,果然是仪表非凡。说是书院里不少家中有姐妹的学生都想和先生结亲,如何先生如今还是独身一人,难道是都瞧不上眼?”

烛影谦和一笑,眼角瞥一眼身边的赤澜。少是不少,可是都被某人的一双小眼睛给瞪回去了。

“这地方冷,换个暖和的地方的吧!”铁穆耳便领着众人向西行去。

赤澜刚要走,忽然手上一紧。低头看,却是齐齐格抓住了自己的手。赤澜不禁觉得心头发毛,轻推她的手,说道:“哥哥手上凉。”

齐齐格却道:“我手热。”

铁穆耳轻笑一声,其他人也偷偷笑。赤澜撇撇嘴,只好牵着小姑娘一起走。

一路上,随意闲聊,来到一处较为华丽的殿堂。客人们只是在外堂坐着,铁穆耳独自入内。他刚进去不一阵,齐齐格便拉着赤澜的手也要往里走。

赤澜挣脱她的手,微笑道:“你自己去吧。”

“里面是太子妃,你没见过吧?”齐齐格笑道,又一把捏住赤澜的手。

赤澜心中叫苦,这小丫头不是看上自己了吧?回头看向宇文双帅几人,他们却是一脸贼笑,丝毫没有要解救她的意思。无奈,只得被齐齐格拉着往里走。

入内,铺着狐皮的榻上坐着一个妇人,她应该就是太子妃阔阔真了。闻得淡淡梅香,原来是一旁几上汝窑美人觚内插着几支红梅。赤澜的目光很快便被旁边十景橱上的一顶金冠吸引住。那金冠形为二龙抢珠,那颗珠却不是珍珠,而是一颗晶莹剔透、微显淡蓝色宝石——不正是比翼剑上的“天之泪”么?

陆晓知说过辽宋金之战时,辽国君主手中的“天之泪”丢失。想来必是金攻入辽王廷时拿走了嵌着天之泪的金冠。后来蒙古人灭了金,又从金国王廷拿走好些宝贝,金冠也在当中。然后,金冠落入真金太子手中。

得天之泪者得天水教,蒙古人应该还不知道这一点吧?如今蒙古朝廷四处征战,伐安南,征日本,讨缅甸,攻占城……数十年间,兵事无岁不兴,已是民困力乏。若是让忽必烈得知有个天水教……赤澜不由心中一悸。

“戊午,以中卫军四千人伐木五万八千六百,给万安寺修造。己未,丹太庙楹。另外,还说了一下征讨日本的事。”铁穆耳坐在一旁,似乎在说今日入宫的事。说的是蒙语,不过赤澜从书院学生当中的蒙古人哪儿也学会一些,不怎么会说,但都能听懂。

“日本?怎么还真要打?”阔阔真开口问道。

铁穆耳道:“自唐武宗至今,日本与华夏之间的联系割断四百年。日本若不肯朝贡,皇爷爷是不会轻易罢休的。诸军期于明年三月以次而发,八月会于合浦。”

阔阔真略显疲累的垂下眼皮,道:“好了,这些打仗的事就别跟我一个女人说了。”她似乎还沉浸在丧夫之痛中,“让客人留下用晚膳。”

“是。”铁穆耳应声,起身走到玉指、齐齐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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