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天水转-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们中了毒,想死就过来。”女娃一脸镇静。

铁镖师思索一阵,问道:“难道是在你盖盖子时?”气愤地扔了刀,跌坐在地,泪流满面——不知是因为中了毒,还是因为悔恨。

这时,那回人兄长从镖队搜出个长盒子,来到女娃跟前打开。里面是把琴,却不见弦……

女娃看向年青人,眼里掠过一抹冷光,问道:“弦呢?”

地上那少爷吃力道:“就这么个破琴,想要拿去便是,只求女侠饶命。”

“弦呢?”回人汉子又问。

铁镖师怒道:“我等押的就是这样一把琴,哪知弦在哪儿!”

女娃忽然嘴角溜上一抹笑来,微翘的小嘴显出些调皮,道:“知道你们中了什么毒吗?不说的话,神仙也救不了你们。”

那少爷忙道:“我说,说。”

“少爷!”铁镖师叫道。

少爷仍是说道:“我们先往东再南下,飞鹰镖局先南下再东折,具体路线我们也不知道……”不等说完,便捧着肚子满地打滚,口中求道:“求女侠赐解药……”

女娃那漆黑的双瞳透着谑意,道:“不过,就算说了,神仙饶得了你,阎王还是饶不了你。”

此时,已有许多人七窍流血而亡。那铁镖师见了那些人的死状,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往嘴里倒,又往少爷嘴里倒,女娃也不阻拦。只听他道:“不就是砒霜吗?早备了解药(注一)。”

女娃却笑:“这像是砒霜中毒吗?”的确,流泪、咳嗽、呼吸困难,都不是砒霜中毒的迹象。但七窍流血,必是砒霜毒所致。“那时,我确实下了砒霜,我这袖子里,帕子中都是砒霜。可是,这酒里原就有毒。”

那少爷喘息道:“不可能!明明用银针探毒的。”

女娃那双黑眸紧盯着他的眼,“你以为是毒,银针都能验出来吗?封少爷,别太相信银针了。银针插入鸡蛋黄里都会变黑,可有时插进真的毒中它却不变黑。一年前,有个客人给我一小瓶药水,说是剧毒,光是碰一下,甚至只是闻一下,便能让人中毒。我便拿了一些在你们身上试试,果真很厉害。”

那仍带着稚气的唇边泛开古怪的笑意,说是调皮,却又透着阴森,着实令人心惊。

很快,汉子与年青人觉得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只能看见那女娃身上的衣裳如血一般鲜红……然后什么都看不见了,胸口发闷,气呼出去了仿佛就回不来了,永远回不来。

◇*◇*◇打开紫檀木琴匣,将琴置于案上。仲尼式古琴,黑漆鹿角灰,周身蛇腹间流水断纹。岫岩半透白玉琴徽、琴轸与雁足。额嵌一块和田羊脂玉,雕有仙鹤起舞。颈上刻小篆“天籁开轩”,显得古朴典雅。

乐娘细细看过后,道:“不错,此琴正是开轩。”

倪汝松看了几眼,问:“此琴比一般古琴,有何特别之处,为何非要得到此琴?”

却听赤澜说道:“这琴是用千年沉阴木制成的。古材最难得,过于精金美玉。”

乐娘转头看她,嘴角轻扬,问:“你是如何晓得的?”

赤澜低头贴近了琴身,仔细看着,随口答道:“前段日子来的一个客人说与我听的。”

倪汝松闻言,心中欣喜。乐娘也笑了笑,又道:“而且此琴制成也已数百年,音质不输绿绮、焦尾。”

倪汝松又问:“那,琴弦呢?”

乐娘道:“那琴弦也非常物,乃西夏绛蚕丝制成。那绛蚕丝与世人熟知的天蚕丝一般,皆是蚕丝中的上品,但却是更强韧。如今西夏已灭,一是因战乱,二是不少故土被流沙掩埋,已无处另觅绛蚕丝。因此,必须将琴弦夺回。”说着侧目看向赤澜。

赤澜却别过头去,脸上神情带着几分漠然与不耐烦,吐出两个字:“不去!”一想到那个地方,便觉得烦心。如当初乐娘所言,只怕到时候不想回去了。难道说人在远处站得久了,便真成了逃避……

乐娘唇畔泛起点点笑意,说道:“那是你家,怎么能说不回去呢?”

“什么家不家的,我没家!”赤澜生起气来,微撅着嘴,满脸倔意。听乐娘轻叹一口气,没有说话,她又回头抓起乐娘的胳膊,像是祈求又像是耍赖的说道:“我不走……”

乐娘抬手摸摸她的头,看向倪汝松,笑道:“平时可不这样,今日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倒耍起小孩子脾气来了。”

这时阿苏突然推门进来,道:“刀疤来了。”是刀疤马贼,看来,他们已经对付完那群蒙面人。

赤澜甩开乐娘的胳膊,仍是嘟着嘴,起身走出去。

“这孩子!”乐娘轻声抱怨一句,笑着看向倪汝松。

“呵呵。”倪汝松也客气的陪上两声笑,“小孩子都这样,喜欢谁便赖着谁。”

赤澜去了一阵,回来时手里拿着一张纸。

“问出来了,那伙蒙面人是五镇派东镇沂山派的人。飞鹰镖局南下后往东,走湖广、江西、江浙到会稽。他们的另一路人马会在怀玉山至衢州路之间下手劫镖。”她扬了扬手里的纸,“算准时间,飞鸽传书,送去沂山。”

闻言,倪汝松大惑不解,道:“怎么自己劫自己所托之镖,是想独吞么?我们得赶在他们之前下手。从路程与时间推算,只能是怀玉山一带了,那一带乃是玄武分野。”

菡萏蹙眉道:“可我们没有玄武令。”

倪汝松略微迟疑,说道:“出行前,教主说,当初是用比翼剑迎娶了夫人,如今还用它接夫人回去。便……把将比翼剑给了倪某。”言毕,取出比翼剑放于桌上。

赤澜左手支在桌上,托着腮,眼珠子一转,扫了一圈。见大家皆沉默不语,便开口道:“那就用比翼剑调动玄武分野吧。”

正是大家心中所想,但听者心中仍是不免一惊。

赤澜起身拿剑,去了剑囊。一柄近二尺长的精美短剑,剑鞘上细致的雕着展翅的比翼鸟。剑墩上挂着一个白玉双鱼坠,剑镡上镶了一圈小颗宝石。剑柄之上一颗淡蓝色宝石,晶莹剔透,泛着绝美的光华。

比翼剑是什么?比翼剑不是什么,这颗淡蓝的宝石才是什么。它叫“天之泪”,是天水教的圣物。她的父亲为何能娶得她的母亲?就是因为她的外公罗玄甫曾经是天水教教主,手里却没有“天之泪”,而那个男人手里却有。她的外公便用自己的女儿换来了那颗“天之泪”,待他百年之后,那个男人便接替了他教主的位子。大致的便是如此,要说清天水教的事,那不是三言两语能解决的。

手握剑柄,将剑拔出,一道银光灼过每个人的眼睛,寒气逼人。赤澜运力触动天之泪,只听“噌”一声,那薄薄的剑身突然张开,成了交叉成十字的双刃剑。迎光缓缓转动比翼剑,剑身上隐约可见比翼鸟振翅而飞。

赤澜冁然一笑:“这剑未沾过血。”

其他人眼中却满是疑问,她也不答,只是伸手轻轻拂过每片剑刃。寒光在剑身上游走,舔舐着纤细玉指。突然,手一颤,众人的心也随之一颤。鲜血自指尖涌出,扩散开来,却不见流下,而是四散开来,红色覆盖了整个剑身。可是,那红色仿佛被剑身吞噬了一般,旋即没了踪影,泠泠的寒光蔓延开来。

赤澜握剑的手微微一晃,鲜红的寒光倏然一闪,让人心一惊。瞬息间,那红光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家看得目瞪口呆,倪汝松诧异道:“这是,怎么……”

“太市上者造的剑嘛。”赤澜随意应了一句。当初佟老头跟她说比翼剑的秘密,她怎么就没有怀疑到他就是太市上者呢?想及佟老头,心下又生出另一番滋味。

来此五年,终是要回去的……

赤澜跳上马背,没有回头看乐娘,只说了句:“我答应乐娘的,一定会做到的。”便驱马离去。

“乐娘保重。”倪汝松几人道别后也追了去。

看着赤澜逐渐远去,乐娘眼里流露出一丝不舍。

“这丫头在这儿五年了,没了她还真不习惯。”阿苏站在乐娘身后叹气。

赤澜骑着一匹白马,另一匹马紧随其后,一路奔驰,渐渐远离飞天客栈。

行至敦煌石窟时,暮色已降,一行人停下借宿。在那里,赤澜又看见了慧海。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是这和尚害死了母亲。大概是因为那串佛珠是他给她的,多少是因这佛珠,母亲才会死的。小时候什么都不懂,只知是个和尚给了她佛珠,以至于现在她对所有和尚都有一种厌恶感。

慧海的脸上总是挂着弥勒佛般的笑容,她不明白他为何要笑,这世间有什么是值得他如此开怀去笑的?

翌日清晨,赤澜起得早,便在门前练剑。

“好厉害!这剑式叫什么?”身后传来一个小孩的声音。

她回身,见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和尚,嘴角挂着无忧的笑,是不是和尚都爱笑?她冷着脸,轻言道:“只要厉害,能杀人,管它叫什么!”

小和尚撅起了嘴,看了她一阵,然后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施主为何要杀人呢?”

“不杀人,便会被人杀,你说我杀是不杀?”淡淡的语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仿佛有些无奈,有些疑问,又有些凌厉。

小和尚眨了眨眼睛,“不会有人要杀施主的。”

“你怎么知道?”她突然转过头来,锋利的目光如箭一般射向小和尚。小和尚心一颤,不禁往后一缩。见吓着了他,她心里不由有些得意,嘴角露出一丝略显调皮的笑意,却依旧朝那孩子射去威慑的目光。

这时候,慧海闲步走过来,仍是一脸笑容。真让人怀疑,那笑容是不是长在了他脸上。赤澜嘴角一耷,睃他一眼,转身走开。

“师父。”小和尚的目光从她身上离开,转到慧海脸上,委屈的叫一声。

慧海望着她渐远的背影,嘴里道:“她与我佛有缘,具慧根。只因她前世入世太深,今世尘缘烦乱,情丝纠结,斩不净了……”

——————————————————————

注一:砒霜是有解药的哦,甘草就是其中的一味药。还有绿豆也能解毒,本草纲目里说的哟。没有试过,不知道药效如何,不过咱还是十分信任李时珍他老人家的。

作者有话要说:透心凉……谁给我一条棉被~~~~~~~

硬着头皮,接着写……

第六章 琴弦

门口几点脚步声,战战兢兢走进来一个小厮,正要禀报,堂内守在门边一个执事之人便低声骂道:“三位宿领在商议要事,谁允许你进来的!”

“不,不是。”那几个人结巴着,指了门外,“是,是他们。”

执事的向门口望去,只见进来一位红衣少女,其后乃一着宝蓝色衣衫中年男子,一少年,和两少女。这红衣少女,十一二岁的年纪,长相娇甜尚存孩童的稚态,眼中却透着不寻常的狠厉,让人感觉就是顽皮倔强得叫大人没辙的男孩儿。

堂上所坐有三人,一位长须老者、一个中年男子、一个妇人,想来便是那三位宿领。那老者问道:“来者何人?为何擅闯本堂?”

红衣少女并不答话,清冷的目光直视着那三人。

主子未动怒,门边执事已经开骂:“斗宿领问话,为何不答?”

这时候,蓝衣男子举步上前,微微一笑,看着堂上之人叫道:“斗木獬,女土蝠,虚日鼠。”

开始见是那红衣少女为首,众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她身上,倒不曾细看后面之人。三人略一迟疑,看清了来人,站起抱拳施礼:“倪堂主。”可不正是苍龙堂堂主——倪汝松。

说罢,三人又甚感不对,皆看向那红衣少女。直见少女径自向堂上走来,走至三人跟前站住。三位长者自觉地退到了一边,退下后心中忽感纳闷——为何要退呢。三人看看倪汝松,于是又将倪汝松让至上首。(奇*书*网^。^整*理*提*供)后见倪汝松也十分谦让那少女,三人心里也算是有了些安慰。

红衣少女转身坐下,两泓寒眸环扫堂下,眼神凌厉,目光所触,所有人心中皆一颤,纷纷低眉垂首。又见那青衣少年自剑囊中取出一柄剑,递与红衣少女。她起身举起那柄剑,顿时闪耀出圣华光芒。

“天之泪!”众人骇然。

她眼中精光一闪,朗声道:“玄武分野,斗、女、虚三宿听令!”

堂下之人纷纷下跪,“玄武分野听教主令!”见天之泪如见教主。

山林间,一少年奔跑于树石间。只见他上蹿下跳,步履轻盈,身手敏捷。他抬头仰望,不时举起手中弹弓射向天空。一只鹧鸪鸟箭一般在树枝间闪过,次次射空。一声“钩辀格磔”,那鸟飞出了山林,少年跟着纵身跃下,双眼紧盯小鸟向前冲去。鸟在头顶飞,少年在山下道路上飞奔。急急绕过一个弯,前面似乎有人……

少年急忙将目光从天空收回向前方看去。眼前是一个红色的背影,而脚下已经收不住……就在他要撞上去时,红色的身影倏地转过身来,他只觉有一道寒光射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却已经狠狠撞了上去,来不及叫一声,便与她一同倒下。

霎时,他看见一双不容人逼近的黑眸——透着点寒意、冷漠与惊讶。顿时感觉自己仿佛一脚踏空,陷入一个黑暗无底的深渊,一直往下坠落,没有尽头……

道旁,倪汝松、青雳子听得异响都转身看过来,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睛,整座山似乎都为之一颤。说时迟,那时快,只听“锵”的一声,青雳子拔长剑,劈断一根毛竹。倪汝松惊觉,运力拍出一掌,顺势将竹子推出去。

只见那竹子画地而飞,擦出簌簌声,穿过赤澜身下。少年依旧睁大着眼看着她,见她侧过头去,右手食指与中指点向身下划过的竹子,一用劲,自己被她推着又站了起来。不待二人站稳,便听一声巨响,那根竹子撞击到山壁上,四分八裂。

少年怔怔地看着那些碎竹,心里不禁惊叹,心想要是有了这功夫,劈柴都不费劲了。从碎竹上收回目光,正撞上对方冰冷的目光,不禁打个寒战。但仍是顶着那寒冷的目光看着她,大概是凭着一点男子汉的好胜心理和自尊。

细看这小少年,与赤澜一般高——确切来说比她矮一点,想来也就十岁出头。身穿一件褪了色已经发白的靛色衣裳,脚踏道鞋——大概是山上的道观布泽施恩,送给穷人家孩子的。但就其适才奔跑之快,却也不寻常。

这少年很快就挪开目光,二话不说,迈腿就要往前跑。一脚还未着地,对面小姑娘便伸手将他挡了回来,那力道让他连退两步才站稳。然后,两人直勾勾的对望着,谁也不说话。

倪汝松看看这光景,便上前拍拍少年的肩膀,笑道:“孩子,换条路走好不好?”

少年仰头看看倪汝松,问:“为什么?”那神情说不出是憨,还是顽劣。

“唔……”倪汝松看看少年,又看向赤澜。

少年见情形,也看向赤澜,问道:“是她不让我从这走吗?”

倪汝松:“呃——”

少年与赤澜又对视一阵,忽然转身走了。这下,倪汝松反倒愣了一下。

走了两步,少年忽然回过头来,看了看转过头又接着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一眼,忽然一笑,然后拐了弯,消失在她的视线内。

“小姐。”倪汝松轻唤一声。

赤澜回过神,转身与其他人走进路边山林内。

不多时,从反方向行来一队人马,旗上书“飞鹰”二字,领头乃一髯须大汉。他看看前方,又四下张望一番,说道:“大家提高警惕!”

点点马蹄声,沉缓的车轱辘声,队伍慢慢的行走着。不定的山风,吹得山林间树木沙沙作响,不知名的鸟儿不经意间一声长鸣。细细的竹叶,漱漱的落下……

突然,闻得一声轰响。队伍停下来,大伙纷纷向山上望去,只见巨石乱下,砸于队尾,像是要堵住队伍的后路。队伍一下就乱了,众人慌忙向前奔跑。

髯须大汉勒马在原地打转,叫道:“不要慌乱!”瞥了一眼前方路面,觉出异样,急忙定眼仔细看,忙吼道:“前方有陷阱!”

话音刚落,冲在最前的马匹前蹄一落地便往下陷,而后整个路面往下塌。众人只顾躲那些石块,哪顾得脚下,一个劲往前冲。但见大批人马跌入陷阱,血肉横飞。一下子,趟子手折了一半。

原来,那时赤澜与少年倒下之处是个两丈宽、二人高的大坑,坑底插满了削尖的竹片,难怪当时大家会那样紧张。掉下去的人中,有身手好的踏着他人的尸体,或踩着空当处跳出了深坑,但大多数是毙了命。

此时,又闻一阵呼喊声。两边埋伏具出,与剩余的人手打起来。一个红衣少女则径直走至髯须大汉跟前。汉子见了,握紧手中的青龙戟,圆睁环眼,倒竖钢髯,一声断喝:“哼!黄口小儿,也敢劫镖!”

赤澜唇边泛起一抹浅笑:“这不劫了吗。”说罢,跃身而起,一剑刺出,直奔其要害!

汉子不闪不避,横戟相挡,料想她一个小丫头也厉害不到哪儿去。可谁知剑锋半路一转,转而劈向他的咽喉,他急忙将身子往后一仰。小姑娘一剑落空,身体从他身体上方飞过。他刚坐起身,小姑娘却半空一旋身,又一剑劈向他后背。感觉到背后凌厉的剑风,忙将身子往前一扑,跳下马来。

汉子身形未稳,小姑娘又一招袭来,剑闪寒光。他奋力持戟一扫,她也不躲,挑剑去接那一戟。不料那长戟贯满真气,又连打十招。交击下,赤澜持剑手臂已微麻,剑法也迟滞起来。

不远处,青雳子看在眼里,伸手从身旁弃马上抓起一捆绳索。随后,那条长绳便如蛇一般缠住了汉子手中的的青龙戟。汉子攻势被缚,赤澜暗暗舒了口气。又见汉子振臂一抖,长绳随之碎裂,却也让小丫头逃脱了。

这时,青雳子的剑已经来到汉子胸前,汉子忙提戟去挡。青龙戟重重下压,青雳子长剑一挑,却没能拨开。青雳子又剑花一抖,斜刺而上,直取其咽喉。汉子奋力高举青龙戟,抵住长剑。

正打得难解难分,赤澜也攻上前来。汉子见青衣少年功夫惊人,小姑娘也不弱,自知以一敌二难有胜算。眼见己方死亡惨重,已经落于劣势,而自己身上多处受伤。心一横,跃身逃离两人包围,钻入山林中去。

见状,赤澜紧追而去。青雳子正要追去,却从旁砍来一刀。他急忙接招,眼睁睁看着那抹红色隐没在山林里。

跑了许久,汉子额头已渗出豆大的汗珠。停下脚步向身后望望,见没人追上来,呼出口气,转过身来,却目光一颤,脚下一顿,身体僵住——前方两丈开外,小姑娘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汉子胸中莫名的兜起一股子寒气,向全身蔓延开,额头上的汗水似乎都要被冻结。那张还满是稚气的脸,却挂着叫他找不词形容的笑——一半天真,一半邪魅。还有那如墨一般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像要吃人一般。

小姑娘脸上还是那微笑,却突然一扬手,袖中射出数道金光。汉子忙侧身,五支梅花镖深深插入后面的树干上。不容他回过身,紧接着“唰唰唰”又来一阵梅花镖,汉子急忙往后一仰身。待镖过后,因怕对手再次偷袭,赶紧起身,却见一道银光,短剑已至面门。汉子将身子一歪,来剑擦着脸颊划过,剑过处留下一道血痕。他心中暗叹,好险!

近身相搏,如此一来,自己的青龙戟倒显得有些碍手。汉子心中正思索对策,小姑娘一旋身,一脚踢向自己面门。心中估计小丫头身子短,顶多够到自己脖子,稍一偏头便能躲过。眼见小姑娘脚将至,汉子将头微微一偏。却听“噌”一声,只见有排针自鞋尖冒出,汉子忙往后一缩。脖颈上,排针划过处,渗出细细血丝。

汉子感叹对手的速度,口中却作轻松,道:“就这伎俩……”话说一半,表情僵住。低头看去,一把匕首插在了自己的腹中。

原来赤澜已看出,若是硬打,自己决不是汉子的对手,便决定以速度取胜。

汉子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突然大吼一声,一掌将赤澜打出去。小小身躯往后飞出,狠狠撞在一颗巨松上,猛吐出一大口鲜血。

“啊……”行在不远处的少年恰巧看见这一幕,在要惊叫出声时忙用手堵住嘴巴,急忙躲到一块巨石后。

赤澜双腿一蹬身后的巨松,身形如箭,射向髯须汉子,手中比翼剑直指汉子胸口。汉子有些不屑地伸出两指夹住来剑。赤澜嘴角挑起一丝笑意,暗自运功,按动剑柄之上的天之泪。但闻“噌”一声,剑刃张开,生生削下汉子的手指。下一刻,张开的比翼剑便深深刺入汉子心口。

少年惊得放开了捂住嘴的手,张大了嘴巴,却喊不出来,只是瞠目望着那边。

笑意敛去,那张脸又变得淡定、冷漠。赤澜将剑拔出,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她红色的衣裳上,没什么特别的,就像被水溅湿了一样……

自从佟老头死后,她再也不愿穿白衣了,血染的白衣是怎么也洗不干净的……说她喜欢红色也好,说她害怕血也罢……

汉子庞大的躯体在小姑娘面前重重倒下,小姑娘却也跟着倒下了。

见状,巨石后的少年跑了出来,来到赤澜身边。看着她嘴角淌着鲜血,有些不知所措。却突然感到脚踝一紧,少年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寒意。咽了咽口水,迟疑着缓缓低下头去看——一只满是血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脚,正是那个汉子的手。

少年紧闭上眼,慌忙蹬腿想甩开那只手。那手不仅死死拽着不放,还越抓越紧。最终少年放弃了挣扎,睁开一只眼低下头去看那汉子。但见汉子瞪着双眼看着自己,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