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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爱到醉醺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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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就不是君子啊!”阿醨理所当然地道。她可是个姑娘呢!

“妳倒说得是!”心情愉快地哈哈大笑,将她一头蓬松翘发揉得更乱。

一颗小头颅被他整弄得前后乱晃,阿醨气呼呼地拍下他造次大掌,正想抗议时,一抹黑影突地自窗口翻身窜入,手提着酒壶,赫然巧立于北宫晔身前。

有酒!一瞧清他手中之物,阿醨全忘了自己到嘴的抗议,圆眼进发出湛亮光芒,不由自主地就朝他靠了过去……

“妳想干啥?”快手将她抓住,北宫晔可不想她去亲近夜影。

“他身上好香!”皱皱小俏鼻,阿醨欢喜大叫。这味道和上回在大庙里闻到的一模一样,清冽芳香中带着高雅兰馨,真不知夜影手上拿的是啥好酒,闻起来味道就好成这样,喝起来真不知会是如何地甘醇芳美?呜……好想尝一口啊……

没料到她也在,本想找北宫晔小酌一番,藉以怀思心中佳人的夜影,当下就想走人……

“夜影,不是找我小酌的吗?”明白每当亡姊忌日日益接近时,平日淡漠的夜影总会带着满身的寂寥,找他轻酌的次数便会大增。

“有只吵人的麻雀,烦!”夜影冷然地道。饮酒,他向来只与北宫晔和那……那早已逝去的芳魂为伴。

耶?竟然说她吵?自他出现,她也只不过说了一句话而已耶!阿醨莫名其妙地指着自己,觉得好无辜喔!

无奈摇头,北宫晔来到他身边,取走他手中的酒壶与玉杯,为自己斟上一杯饮下。“去找姊姊吧!今夜我不陪你了。”轻浅淡笑,酒器送回给他。

点点头,夜影不发一声地转身就走,消失在夜色中……

“别走啊!让我尝一口看看是啥么酒嘛……”阿醨急得大叫,奈何他人早已不见踪影,又怎可能听到她的哀求。

“别喊了!夜影早走远,听不到妳的哀求的。”再说,就算真听到了,他也不可能给她喝。北宫晔凉凉笑道,一言一语间吐出清香酒气。

闻言,她扼腕不已,然而鼻问净是窜入他吐出的酒气,一再勾引腹内酒虫发作,阿醨不禁嘴馋直盯着他酒味未消的薄唇瞧,粉舌不住轻舔唇瓣……

呵……这小酒鬼又想偷袭他了!暗自窃笑,北宫晔俊逸脸庞故意更靠近她,逸着清香兰馨喃喃低语……

“想尝?”呵……她快扑上来了!

“可以吗?”好真诚又嘴馋地询问。

“很欢迎哪……”

尾音还在嘴间绕,粉嫩樱唇迅速封住噙笑薄唇,贪婪汲取他口内的甘香,直至许久后……

“优雅细致,芳馨温和,浓郁却又甘柔,蜜香兰馨充盈口内,余味升腾,香、甜、浓、净、绵五味皆备……”带着梦幻神采分开双唇,阿醨恍如沉浸在渺渺仙境,对口中尝到的美妙滋味,她不知该如何形容才能道尽心中千分之一的绝妙感受。

听她失神地念了一大堆,北宫晔虽然赞叹她的识货,但还是免不了翻白眼,心底哭笑不得……这酒鬼只会品尝、分析他嘴里的酒味,怎么就不好好地感受一下他的心思呢?

“夜影会上哪儿去?”蓦然回神,她眼儿亮如灿星地追问夜影下落。

“有事?”这小酒鬼该不会想找夜影“纠缠”去?北宫晔不禁玻鹆搜邸

“我要要求他告诉我那酒叫啥名儿?在哪儿买的?”兴奋大叫,她激动不已。

“就算找不到‘醉馨酿’,买这种酒回去让阿爹尝也足(奇*书*网。整*理*提*供)够了!”才尝到他嘴里的酒气就已如此美妙,若真亲口喝到那酒,岂不教人欲死欲仙?

“死了这条心吧!妳买不到的。”原来是要问酒的出处!北宫晔心中一松,呵呵笑着替夜影回答。

“你怎么知道?”阿醨不大信他。

“我就是知道!”

“我才不信你!我找夜影问去。”瞧出他不打算说出夜影下落,她径自出了花厅找人去。

兴味失笑,北宫晔也不阻止,心底很清楚她绝对是找不到人的!

“我不答应!”烛火摇曳下,布置优雅、高尚的寝房内,赫然传出坚决的反对声。

“娘!”北宫旭兴冲冲地来找娘亲诉说心中梦想可能实现,却被她兜头淋下一盆冷水,而感到受伤。

“旭儿,留在娘身边吧!娘就只有你一个孩子可以依靠了,你若离家去,你叫浪怎么办……再说……再说你真以为受得了出外的生活?你吃不了苦的也成不了大事的!你只要留在王府,就能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赵水澐喊叫着,说什么也不愿让孩子离开她,甚至还以贬抑孩子来冀望留住人。

万万没料到亲娘也如此看不起他,北宫旭霎时间恼怒大吼。“娘,我已经长大了,有我自己想做的事!就算我不成才,我还是想去尝试;再说大哥也鼓励我呢,我相信爹也会的。”只要大哥出面说项,爹亲一定没二话,届时娘再如何反对也没用。

“你大哥他赞成你离家,天涯四处游荡?”趟水澐又惊又怒。

“可不是!大哥说我的梦想很好,他全力支持呢!”北宫旭高兴不已。

“你大哥他……他怎么可以……”赵水澐不敢置信,一句话结结巴巴地说不完整。

“娘,不论妳怎么反对,只要大哥支持我,我就会去做的!”北宫旭一脸坚决,拋下话后,就甩门而出。

“旭儿,娘不答应!你听见没?娘不答应……”同样隐含着坚决的哭叫,追着愤恨离去的身影飘散在夜空下……

又过了几日,阿醨身子已经好得可以四处活蹦乱跳,而北宫晔在她万般哀求下,也终于解除禁酒令,恢复她以往镇日醺醺然的快活日子。

这日一大清早,阿醨抱着她装满美酒的心爱紫葫芦坐在回廊栏杆上,张着迷糊醉眸瞅望因忙碌而来来去去的奴仆们……

今儿个不大寻常哪!搔搔蓬松翘发,她发现今日王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特别忙碌,忙进忙出地不知在准备什么?

正当心中疑惑,醉眼蒙眬间扫到远处出现了可以解答她迷惑的身影,当下纵身飞掠,一个起落,便笑玻Р'地巧立在他身前。

“早啊!”

“早。”北宫晔一见她便展笑。一大早在“净思院”寻不到人,原来是溜到这儿来喝酒了!

“大家在忙些什么?”探头指着身边不断来来去去的奴仆,她满眼好奇。

“今儿是舍姊的忌日,下人们正在准备我们一家人要祭拜的东西……”话声一顿,深黝黑眸沉沉凝睇。“阿醨,今晚妳有空吗?”白日一大家子上北宫家墓园的活动,他不介意她有没有参加;但夜晚他和夜影两人的怀思祭拜,他却很渴望阿醨能来,想把她介绍给姊姊认识。

“今晚?没事啊!”住在王府这段日子,何时看她有事来着?

“是吗……”微微一笑,神情幽远。“那么今晚我介绍个人让妳认识。”

很久不见的人吗?瞧他好似很怀念的样子!阿醨好奇地揣测,耸肩憨笑。“好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多认识个人也没啥不好。

北宫晔闻言笑了笑,掏出银两塞给她。“今日我忙,没时间陪妳,妳自个儿看是要上哪儿逛去,想买东西尽量买……”话声微顿,想到什么似的补上一句。“别光买酒喝。”

“好啦!”心底打的主意马上被看穿,阿醨笑得有些糗。

看来真让他给猜中心思了!瞧她神色,北宫晔知道自己没猜错,不禁无奈朗笑直摇头。

“对了!这些天夜影到底上哪儿去了,怎都不见人影?”不理他的取笑,说到酒,她就想到夜影的神秘佳酿。奈何这些天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团团转地找夜影,那个冷脸人却迟迟不见踪影,问这个爱管她喝酒的男人,他总是一概回答“不知道”来搪塞,真是让人沮丧。

呵……她还没放弃啊!这些天来第一百零一次被追问,北宫晔也第一百零一次好生抱歉回答:“唉……我不知道啊!”真不知哪天他失去踪影,这酒鬼会不会如此在意?

“你的眼一点都不真诚!”摆明是说谎。知道自己问不出夜影下落,阿醨心想来日方长,当下不再执着,手心握着银两,脑海却浮现多日前、某家酒楼里的竹叶青,顿时口里津液泛滥成灾……

呵呵……竹叶青,她来啦!

“嘿嘿……既然今日是令姊忌日,你肯定忙得很,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再见!”话落,身形如电,雀跃地往府外飞奔而去。

肯定又要去贪喝杯中物了!北宫晔哂笑不已,望着她背影逐渐消逝不见后,这才缓缓地往大厅方向行去……

含着温湿暖意的晨风徐徐轻拂,王府内某处偏僻无人的角落处,绑着纸条的小石子越墙,轻掷而出,轻巧落于围墙外阴暗的小巷弄上。小巷弄内无人往来,仅有一名衣衫褴褛的落魄乞丐。

乞丐缓缓拾起石子,解开纸条瞧了一眼,随即揉捏入掌,当再次摊开掌心时,纸张化为细灰随着晨风飘散于空中,而乞丐则慢吞吞地捡起破碗,踽踽而行出了巷弄,回到大街上熙来攘往的热闹人群中……

请有专人维护、看守的北宫家墓园内,偌大的青翠草坪上花木扶疏,整齐清洁,完全没有墓园该有的阴森恐怖,反倒像是大户人家设置在郊外的私人花园。

花圃中央突起两座相连紧挨的雅致阴墓,两座坟旁尚有许多空地,想来是要让北宫家的亲人百年后安葬用的。

已时,日阳渐烈,两墓前摆放了许多祭拜之物,纸钱亦不断烧燃,只盼九泉下的亲人能收到阳世家人的心意。

诚心祝祷后,北宫晔望着两座至亲的墓碑,心中万般感受无法言喻……

对娘亲,除了姊姊曾描述给他听的模糊形象外,他是毫无印象与记忆的。然而对于姊姊,他却是至死也无法忘怀的。

自有记忆以来,姊姊就是他的严父、慈母与疼宠幼弟之亲姊三重身分的综合体。当年娘亲早死,爹亲赴边疆作战,三、五年难得回来一次,当时的他连爹亲亦是不认得的,唯有姊姊是他幼小心灵里唯一的亲人,是以她的骤逝让他有种顿失依靠的惶恐。

然而聪颖,灵慧恍如谪仙投胎的姊姊,恍如早已预料到他往后的孤单、寂寞与惊惶,是以早作好了安排,更在逝世前三日的夜里与他彻夜长谈。那一夜的密谈领他度过了彷徨年少,陪他一路成长至今,让他怎么也不敢或忘。

时光荏苒飞逝,终于也发生了姊姊当年深恐成真的预测。只是他万分不希望幕后主使者真如推测的那般……

“晔儿,日头毒辣,别晒坏了自己。”将怔忡出神的他给唤回,北宫玄冥一张国字脸隐含关怀之情,以为他完全不懂武艺,身子骨就如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那般病弱,一丁点儿的风吹日晒就会吃不消。

说到底,他总觉对不起他们姊弟俩,只因净莲公主所出的两名子女的童年时光,他皆在外征战,连见一面都难得了,更别说有时间培养亲子之情;就连女儿病逝之时,他亦无法赶回。

直到多年后,他褪下将军之职返回京城时,晔儿也已长大成人,早已过了需要爹亲的年龄。然而这些年来,他还是一直努力想展现父爱,好藉以补偿自己对他幼年的亏欠。

“我明白。”彷佛明白爹亲想展现关爱的努力,北宫晔微微一笑,顺从他之意行至一旁大树下躲避日阳,深黝黑眸瞧了尚在燃烧的纸钱一眼后,顺着目光溜到早已躲至对面不远大树树荫下纳凉的母子……

“爹,你可知旭弟的梦想?”噙着笑,他踏出打开鸟笼的第一步。

“他还能有啥远大梦想?”提起不成才的孽子,北宫玄冥就吹胡子瞪眼,完全不抱任何希望:心底很清楚这些年大儿子明的、暗的不知已帮小儿子处理过多少烂摊子了。“我只盼他能安分不惹事就心满意足了!”

唉……说来真是汗颜!晔儿从小没他教导,然而却如此成才;怎旭儿打小跟在他身边,却反而如此地不成才?莫非他的教育真这么失败?

“爹,别急着否定旭弟,他其实不坏的。”叹气摇头,北宫晔缓缓道出当夜与北宫旭的深谈。良久之后……

“想不到旭儿竟有如此心结,看来是我疏忽了……”沉吟良久,北宫玄冥不免责怪自己,随即又提振起精神笑道:“若他真有如此的宏愿,那当然很好啊!”

“爹,您支持旭弟吗?”看来鸟笼已开了一半。

“当然!”北宫玄冥高兴地大笑,看得出来很是欣喜。

“那二娘那边可能需要您去疏通……”

“呿!娘儿们就是不懂男儿志在四方,光想将丈夫、儿子绑在自己身边。别担心!你二娘那儿只要我出个声,她绝对不敢有二话!”不愧是征战沙场的大将军,果然豪气万千。

北宫晔闻言后,知道这事儿已无问题,眼见纸钱燃烧殆尽,多名丫鬟亦已将收拾好的祭品搬上不远处的马车,他率先步出树荫下,正欲招呼另一头的赵水澐、北宫旭上马车准备回府时,蓦地,四道灿亮刀芒前后左右,自四方突袭而来,其速快若闪电,摆明不让他有退路生机……

铿锵!

但见北宫晔身形如旱地拔葱般倏然拔高跃至空中,利刀刀锋在猛然失去袭击目标下,收不住凌厉刀势,霎时间兵刀“铿锵”互击的清响连起四声:而现身刺杀的黑衣蒙面人对战经验之丰、默契之好亦是少见,一击不成不但不紧张,反而老练而迅速地齐身跃起,不约而同再次挥刀攻击。

唇角勾起森寒冷笑,北宫晔大袖一挥,四道金芒自袖内射出,准确、狠绝直攻四人双目,逼着四名蒙面客不得不紧急撤刀,挡掉暗器来自保,只听得“当”地四声,四柄长刀应声折断飞射而出,电光石火的瞬间,刺客失去了斩杀的大好机会,而北宫晔则乘机飞掠出四人的攻击范围,安全无恙地落在前方不远处。同一时间,夜影也自暗处窜出,稳稳守在他身前护卫。

四名刺客不约而同拋下手中断刀,目光同时转向将自己长刀击断的暗器,这才惊讶地发现地上躺了四锭金元宝。

老天!本以为是啥无坚不摧的锋利暗器,没想到却是四锭普通金元宝就将他们的长刀给击断,这份劲道与功力实在惊人,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退!”对手一身武艺高过他们的预测,加上兵刀又毁,刺客们自知情况对己不利,就听四人之中有人当机立断沉声低喝,眨眼问,四道黑影分往四个方向电射窜逃,一下子就消失踪影。

深怕此为调虎离山之计,夜影并没跟上急追,依然守护在北宫晔身边。

而一旁的众奴仆眼见此番凶险变故,个个吓得尖叫连连、抱头鼠窜,就怕自己无辜遭殃中刀,就连树荫下的赵水澐亦饱受惊吓地抱着北宫旭。唯有北宫玄冥最先反应过来,一个纵身跳到儿子跟前-…

“晔儿,你没事吧?”吼声如雷,威严国字脸上盈满担忧,一时间竟没想到一直认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爱儿,何时竟拥有高强的武艺。

“没事!”轻浅一笑,北宫晔深沉黑眸不着痕迹地迎上夜影刚毅眼眸,两人眼底皆闪过一丝异彩。

“到底是谁一直想置你于死地?今天若非你机警,跃身避过杀招……”吼声蓦然一顿,像是想到啥重点似的又惊讶吼问:“你会武?”

“爹,我从没说我不会,只是没展现罢了!”呵……爹好象有些迟钝。

“你、你打哪儿学来的?”完全没心理准备的嗓音继续吼。

俊眸转往亲姊墓碑,他深沉一笑。“姊姊还在世时就聘请了许多武艺高强的能人异士来教我和夜影,说是既强健体魄又能防身。呵……爹,您说姊姊说得可真有道理,是不?”

第八章

正午时分,城内最繁华的街道依然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与多日前相同的酒楼、相同的人声鼎沸、相同的二楼靠窗雅座,阿醨点了满满一桌酒菜尽情享用。最重要的是,还有一大坛竹叶青供她喝得尽兴,好好弥补前些天的“怨念”。

一个小姑娘独自一人在酒楼狂饮一大坛足可让两、三个男人醉倒的竹叶青,自是引来不少人侧目,心下暗自咂舌不已。然而她却恍若不知众人注目,径自荡着小蛮靴,一脸醉态可掬地进食憨笑。

未久,祭饱五脏庙后,她意犹未尽地继续啜饮美酒,酣醉圆眸随处乱瞟打转。忽地,眼尾余光扫到窗外楼下对街一抹藏青身影,登时“咦”了一声,不敢置信地揉揉醉眸。发现藏青身影并无消失,可见不是自己醉胡涂、看错眼,当下心中大喜,忙不迭地探出窗外,娇声呼喊-…

“大哥--”其声不高不低,在人声嘈杂的大街一下子就被其它声响给淹没,然而对街的藏青身影却倏地抬首,准确寻到二楼窗口边的发声处。

一见身着藏青衣衫的男子抬起脸,阿醨更加确定自己没认错人,当下兴奋莫名地挥舞双手,在酒楼众多客人的惊呼声中,双脚一蹬跳下窗,直往藏青男子身上扑去。

“哇--”街上行人惊见有人跳楼,纷纷吓得哇哇大叫往旁闪避,就怕倒霉地被压了个正着,而一命呜呼。

然而身形颀长的男子却是脸现喜色,挺拔身躯不闪不避,健臂大张稳稳当当地将来势凶猛的身影给抱满怀。

“大哥,你怎也来京城了?”落在男身女相、拥有一张清丽绝俗、貌若天仙脸庞的男子怀中,阿醨咧嘴憨笑,心底的欢喜溢于言表。

“还敢说?还不是追着妳来的!”阿醨之兄--夏醑狠狠地捏了下她俏鼻,这才泄恨。他一路千里寻妹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男一女在大街上亲昵相搂可真引来不少人目光,尤其夏醑的惊天美貌更是招惹许多男人忍不住伫足偷观,若非太过颀长的身高与平坦的胸脯,让人确定他实实在在是个男儿身,还真会让人怀疑他女扮男装呢!不过兄妹俩可完全不理会他人非议的注视,径自开心交谈。

“追着我来?”醺然搔着蓬松乱发,她满是狐疑。

嗅闻到满身的酒气,清楚她与阿爹的思路实属同一挂,夏醑白眼大翻懒得多说,索性直攻重点。“别管啥‘醉馨酿’了,随大哥回去吧!”

“不成哪!”摇头拒绝,阿醨自觉理由充足。“威定王府的王爷好不容易替人家打听到一些‘醉馨酿’的消息,人家不能轻易放弃,让阿爹失望的。”

威定王府?一听到这词儿,夏醑霎时间心神一凛,拧眉探问。“阿醨,妳识得威定王爷?”

“是啊!他人不错,不仅帮我找‘醉馨酿’,还让我住进王府内呢!”醉眼玻Р'笑咧了嘴,大力赞赏心目中的好人。

“妳住在威定王府?”有问题!综合阿爹提供的消息和自己以前探得的线索,这“醉馨酿”根本就出自威定王府的某人所酿。如今那威定王爷不与阿醨说明白,却蒙骗她,拐她住进王府里,到底有何企图?

夏醑不似妹子那般无心机,重重疑云顿时笼罩心头。多年前,他顺路经过京城时,也曾为了那仅存的一丁点儿孝心潜入王府想找“醉馨酿”。后来探知“醉馨酿”根本是出自某男子所酿,而且还是武艺不弱的男子。若他想盗酒,还得费一番功夫,实在觉得懒,是以直接就到酒肆花银子采买一车子的剑南春回去喂两只酒虫。结果他们父女俩还不是喝得眉开眼笑。

所以哪,不管是啥么酒,他们的反应都一样高兴,那又何必一定要“醉馨酿”?

“对啊!”奇怪,大哥干啥拧眉头呢?

“那个威定王爷没对妳怎样吧?”若有,他就该死了!

“耶?他要对我怎样?”纳闷反问。

“呃……”反被问倒,只好干笑连连,改变策略谆谆诱导。“来,告诉大哥,妳住进王府后,发生了些啥事……”试图想从中找蛛丝马迹。

“啥事?”瞧了瞧对面酒楼,阿醨想到自己还有一坛竹叶青在里头,不禁吞了吞口水,搔头憨笑。“大哥,我们一定要站在这儿说话吗?”进去里头聊不是更舒坦吗?

顺着她视线望去,夏醑不禁好气又好笑。“妳酒虫又痒了,是不?”

“有、有啥办法!人家先前好惨,被禁了好久的酒,现在当然要补回来啦……”嘟囔嗔叫,不由分说拉着人就往酒楼而去。

呦!是谁能禁得了她贪杯嗜酒的本性?这可得好好了解一下!宛如天仙的清丽脸庞漾着浓浓兴味,任由她拉着进酒楼,打定主意非得刺探个清清楚楚不可。

宽大、精巧、舒适的马车内,刚毅、淡漠男子盘腿而坐,沉稳如山。相较于他正经八百的坐姿,另一端半倚半躺着软席、神态慵懒地欣赏车窗竹帘外,市井百态的俊逸男子就较懂得让自己放松、享受了。

“是府里的人。”缓缓的,夜影沉声开口。

“你也如此觉得吗?”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北宫晔目光依然落在大街上,始终未曾回头。

“若不是府里的人通风报信,外人是不可能知道你今天会上小姐墓前祭拜的。”深怕他不愿面对,夜影索性点明。

“我明白……”暗暗叹口气,北宫晔知道当年姊姊不希望发生、但还是免不了多虑的预测终于成真了。然而若主使者真如姊姊猜想那般,那也真让他感叹、为难啊!

“你说,倘若你死了,最大的既得利益者会是谁呢?”眸底一闪而过的杀气让刚毅脸庞更显肃杀。“从今天开始,我会牢牢盯住某些人的,若让我查出证据指向何人,那么……恕我绝不留情面!”小姐的遗命,他将会彻底执行,就算北宫晔也不能阻止。

闻言,北宫晔回首凝瞅刚毅脸庞却始终沉默无语……事实上,他也无法多说什么了!

他有他的为难,夜影有夜影的坚持,而姊姊……想起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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