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泪-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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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还真没有一点凸起的。

“这是做什么用的？”我看到一个很像是把手一样的东西。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试过拉扯它……但是它不动。”墨炎说。

我晕，你拉不动可以推嘛？白了他一眼，试着往里面推。咦？怎么推不动？难道我错了？不可能吧？

再推……

“算了，还是另想办法吧。”推了一会儿，我实在是推不动，就放弃了。

“不，我觉得这方法可行。”墨炎扶了我一下。自己开始推。

练武的人果然不一样，一推就感觉那门有松动的迹象。听到摩擦音时，墨炎更加振奋了。

“雪衣，这门有松动的迹象。我来拿火把你去帮墨炎。”

雪衣犹豫了一下，像是不想去帮忙但还是去了。很快门被打开了。

“开了，真的开了！”我兴奋的大叫。墨炎也很开心只是浅浅的笑着，那笑依旧是魅惑动人。只有雪衣一脸忧郁，像是在哀悼什么。

“那个就是缡吻吗？”我看到一把很像剑的东西，横立在案头。将火把一丢，也不管他们有没有接住，就想抢先去看看这传说中的上古神器缡吻。

就在我触到那剑的时候，我听到雪衣一声狂吼，“媚儿，危险！”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被弹出一丈之外了。

“媚儿，你有没有怎么样？”雪衣紧张的在我身上，东摸西摸。身怕我有个万一。而不远处的墨炎也是一脸担忧。我看到他刚刚明明移动了脚步为什么最后还是没过来？墨炎，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没事！”我朝雪衣宽慰的笑笑。刚刚真是吓坏他了。真是奇怪，为什么我不能碰它呢？刚刚像是有一道气流阻挡了缡吻对我的压力。

“我们走吧，不要什么缡吻了。”雪衣不由分说，拉起我就往门外走。完全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墨炎上前，想要阻止雪衣的举动。

“雪衣你到底在不安什么？从出发到现在，你从没有真心笑过。为什么？你有什么可以跟我说啊？说要找缡吻的人是你，说不要它的人也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我挣脱他的束缚，质问道。

雪衣苍白的唇像是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我见他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也就不再和他对峙下去。径自走到缡吻面前。想要再次碰触缡吻，但雪衣一把把我拉开了，“不要，你不能碰。它只有睦才能碰。”睦是墨炎在人间的名字。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墨炎一直是在人间生活，而不是我所认为的那样。（我以为他见不得我过的好，所以才上来欺压我的。）而且我也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他的前世是冥界的二殿下，是死神。虽然他在人间的代号也是死神，但那性质不一样。他现在的职业是杀手。我只知道，他现在叫睦，代号死神，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包括他是哪里人。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去地府的时候触动了什么吧？冥王认为是墨炎的错，就将他送到了比我更早的年代。于是，就这样人间多了一个睦。

“为什么？”对于雪衣的话我存在了许多疑问，而一旁墨炎的眼里也充满了迷惑。

但是让我失望了，雪衣还是不说话、不解释。但直觉告诉我，将要有大事发生了。

“算了，算了。雪衣，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了。既然这剑只有墨炎才能碰，那就让墨炎拿好了。我们先出去吧。”说完这话，我就径自走出了这石室。雪衣脸色苍白的紧跟在后。

墨炎匆匆的拿了剑，追上我的脚步。

一出屋外，我就被外面黑压压的一片人给吓到了。

这是楚儆的暗军吗？每个人的右肩上都绣了一只鹰，唯一的区别就是颜色的差异而已。他们看起来好严肃，好凶啊！这楚儆也太大张其鼓了吧？我们这里充其量也才三个人而已，需要这么多人来迎接我们吗？

忽然，我看见在这黑压压的人群中有一条细微不易看到的通道。顺着空间望去，我看到了一身黑色劲装的倾城，他的右肩上也绣着一只鹰而且还是用金色丝线绣的。这下我更加确定眼前的男人不是倾城而是未无涯了。只是，他和楚儆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他是来杀我的。只是杀我这种小角色需要这么大的一批精英中的精英吗？他未无涯也太看得起我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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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惊变

未无涯，你到底是要做什么？为什么你要带那么多人来围攻我们，你当真这么恨我，想要把我置之死地吗？看着远处悠闲抚琴的男人，我的心底一阵发寒。终究，我对他还是不了解。

“媚儿？”雪衣上前轻轻的拥住我。我发现未无涯悠扬的琴音有了一丝波动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他的那些手下并没有要冲上来把我们就地正法的意思，是不想以多欺少还是在等某人的命令。

我轻轻推开雪衣，回头，微笑。看到刚从底下赶上来的墨炎正皱着眉头看着这黑压压的一片，也同样回以一笑。

“媚儿……”

“媚儿……”

看到我的举动，雪衣墨炎一脸忧心。可能他们也已经察觉到此倾城非彼倾城了。

“不要担心，我很快就回来的。”我掩下内心的不安，强装微笑。看到墨炎手中的缡吻，忽然心生一计。“墨炎？”

“恩？”墨炎不解的看着我。

“把缡吻给我。”我伸手想要夺过墨炎手中的缡吻。还没拿到剑柄就被雪衣这个程咬金给一掌劈开了。

“不能给她！”

哇靠？！

雪衣，我和你有仇吗，打这么用力？手都红了。我哀怨的看着一脸苍白的雪衣。这家伙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为什么不能给我？”我气呼呼的质问。

“因为，因为……”雪衣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忽然眼神一个凌厉。“我说不能给就不能给，你那么多废话干嘛？”

被他这么一凶，反到是我愣住了。雪衣，他是不是发烧了。我伸手探探他的额头，没发烧啊？

“媚儿，你这是做什么？”雪衣有些哭笑不得的避开我的碰触。

“我看看你有没有发烧啊。你刚刚那是对主子该有的态度吗？而且你平常都不会这样的，肯定是发烧了。不然怎么会说胡话呢？”

雪衣的脸色忽然发青发白，眼神飘过我不知落在哪里了。

“雪衣，你在看什么啊？”

“未无涯？”雪衣低低的轻喃。眼神亦有些飘渺。

未无涯？雪衣也知道他吗？笨，雪衣他不是待在碧落玄的身边的吗？怎么会不认识未无涯这号人物呢？只是他为什么会在现在说出这个名字？难道说……

“你们讨论完了吗？”一声清雅而又淡漠的嗓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惊愕的回头，看到一脸寒霜的未无涯。

“嗨，倾……”我话还没说完就被雪衣拉到身后。

“原来真的是你！”雪衣挡在我前面，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从他咬牙切齿的话语中可以听得出他恨不得能将未无涯碎尸万断。

“你认识我？”未无涯挑眉。

“哼，你当然不想让人认出来。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雪衣一脸不屑。

未无涯只是定定的看着雪衣，一言不发。

“你看着我做什么？别以为你不说就可以将你的罪行掩饰过去。若不是你，落她就不会死……”雪衣尖锐的说道。

这话的分量果然够重，我看见未无涯吃惊的倒退了几步，一脸苍白。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为什么会……”

雪衣冷笑数声，“未无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的罪行别人都不知道吗？告诉你，你做的那些卑鄙的事情我都知道。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为你一一道来。落她那么爱你，不惜放弃唾手可得的王位而你居然和碧云郡主……你，你还算是人吗？”

雪衣说的怎么和那日出现在我脑中的影象不同。我那日分明看到是碧落玄邀请未无涯去后花园，但是最后出现在那里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我想那个女人应该就是雪衣口中的碧云郡主吧。

“你知道什么？”未无涯受伤的低吼。“她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她只是把我当一颗棋子，一颗可以给她自由的棋子？！”

“哼，棋子？你说谎都不打草稿的吗？有哪一个棋子可以和主子平起平做，有哪一个棋子可以得到主子全心全意的爱？”雪衣鄙夷的说道，摆明了不相信未无涯的说辞。

“你！”未无涯为之气结。

“我？我这样？不爽的话就干一架啊。”雪衣挑衅。

“干就干！谁怕谁啊？”说着两人就开始要动手了。

“雪衣……”我想阻止却被墨炎拉住。

“不要阻止！你看不出来吗？他们是在散发多年来的怒气及怨气，随他们去吧。”墨炎以往的妖媚不复存在，魅惑的俊容掩上一层郁色。

“墨炎，你相信未无涯的话吗？”看着打斗中的二人我忽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

墨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伫立一旁。

我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说出那段原本想尘封于底的记忆。“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说出来。未无涯说的是真的，碧落玄从来都没有爱过他。”

听了我的话，墨炎并没有很大的反应。但是我知道碧落玄高大的形象已经在他的心底开始动摇了。因为他失措的眼神出卖了他。

“也许你不相信，但是我还是要把我所知道说出来。你们真的误会未无涯了。未无涯从来都没有背叛过碧落玄，一切的一切都是碧落玄自己设计出来的。她先是以未无涯的身份约了她妹妹在后花园相见，再以她自己的名义约未无涯去后花园。在此之前她在花园里点了‘迷离’……”我不再说下去，因为墨炎的脸色开始发白。我想他已经猜到后面发生的事情了。

迷离是一种媚药，可以让人产生幻觉。而迷离天底下也只有碧落玄有，因为这是她无聊时发明的。小蝴蝶看的医书，其实大多都是碧落玄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墨炎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不知道。我只想让你们知道，你们心中的女神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完美。她的确很爱她的百姓和土地，但是她最爱的却还是自由。她知道自己是欠未无涯的，所以当知道碧云喜欢未无涯就想撮合她和未无涯。只是却弄巧成拙，她想以假死混出皇宫，却没料到弄假成真……”

碧落玄在政治方面真的很完美，她可以没有硝烟与战争就可以和平的统一天下。而且在她的治理下，百姓过着富庶的日子。只是她在感情方面真的是白痴的可以。明知道未无涯喜欢的是自己却还是将他推向别人，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的傻。

“你说的可是真的？”一个阴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吓的我赶忙回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雪衣和未无涯不再开战而是站在我身后听我说话。

“什么啊？呵呵……你在说什么啊？”我试图蒙混过关。不料小未一点面子也不给，直接将剑挂在了我脖子上。

“你这是做什么？”雪衣挺身挡在我面前。

“这是我和她的事情，你给我闪一边去。”小未发挥他木乃伊老大的本领，一掌就震开了挡在我前面的雪衣。

在小未恶狠狠的瞪视下我很没出息的开始傻笑。“其实，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小心翼翼的移开那把寒光凛凛的名剑。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几个月前不是有一场文化祭吗？我在那边弹琴的时候，突然脑袋闪过一些画面。就是关于未无涯和碧云奸情……是误会的真相。”看到小未暴凸的眼神我赶忙换了个词。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落她安排的？那么圣物呢？也是在她的算计之内吗？为什么？她就这么不想活吗？”未无涯的眼神有些涣散，呆呆的说着。

“什么圣物啊？我可不知道。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你们看我干什么？我老早就说过了我不是碧落玄，我可不知道什么事实的真相。”看到他们一个个都用怀疑的眼神看我，我赶忙澄清。

“为什么？为什么？落，你这么讨厌我吗？”未无涯原本黑色的眸子突然泛红。

“他怎么了？”我有些害怕的躲在墨炎和雪衣的身后。

“遭了，现在他的神志已经被怨灵控制了。趁现在他还没有防备快有缡吻杀死他。”雪衣将我拉到一出比较安全的地方。因为未无涯疯了。

墨炎拿起缡吻想要刺下去，却没有料到被小未反噬回去。原本不动的暗军突然全部涌了上来，团团将我们围住。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大概就是这样吧。就算雪衣和墨炎有着绝世武功也没用，因为打死一批又涌上来一批。那缡吻算什么神器啊，连个人也刺不死。反到是墨炎被砍了好几刀。

“媚儿，快走！”被围住的雪衣，还是不忘担心我的安危。说也奇怪，那些人只是把我和墨炎他们隔离并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现在我完全是被排除在那场混乱之外了。

突然，我看到了被打落在外的缡吻。缡吻之会杀死世间所有的邪恶。也就是说，只有它才能杀死小未。可是雪衣说这缡吻只有墨炎才能拿啊？怎么办？看着正在苦战的墨炎，和被人潮淹没的雪衣我有种说不出是什么的感觉。唯一知道的是，我想要保护他们，想保护那些爱我的人。倾城和小蝴蝶因为我而变成那样而我却无能为力，现在我只要拿起缡吻刺向未无涯的胸口，雪衣和墨炎就解救了……

“不要，媚儿……不要碰……”透过层层阻隔，传来雪衣决然的声音。但是我不为所动。径自拿起了缡吻。一股灼心的疼痛蔓延开来。

我的眼前一片黑暗，凭着记忆我将它刺入了未无涯的身体。一束金光将我包围。我看见未无涯的身子慢慢开始消失，幻化成飞雪。六月飞雪？！我苦笑。但是我却连笑的力气也没有了。因为我的身子在石化……恍惚间，我听到未无涯说了一句话。

“为什么，我爱的人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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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雪逝

我的身体石化了，但是我的思想意识却还在。真的讽刺啊。我明明是个人却被缡吻所伤。

“为什么，为什么媚儿你要这么傻。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不要碰的吗？为什么你还要去拿它？”

是雪衣。雪衣他怎么哭了？是我不听话伤他心了吗？

“你老是在说不要碰不要碰，可是你却从来都没有说过理由。现在媚儿会变成这样是谁的错。如果你当时就说出来的话，我们就不会变的如此痛苦。”墨炎轻轻的抚着我的脸，我能听到他的话，也能感觉到他的碰触可是他却不知道。

“是，是我的错。我不该骗她更不该把她带入这是非地。都是我的错……”雪衣压抑的声音有着莫名的悲戚。什么叫他不该骗我，不该我把带到这个是非地的？雪衣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墨炎问出了我的心声。

“我，我……”

说呀，你什么啊？真是急死人了。虽然他们看不到我着急，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真相嘛。

“你这样算什么呢？支支吾吾的，真不像个男人。”

“我……”雪衣语塞。

“其实我并不是碧落玄的神兽。”像是豁出去一般，雪衣说出了令我吃惊的话语。什么意思？不是碧落玄的神兽那他接近我做什么？难怪刚刚未无涯不认识雪衣？原来他根本就不是碧落玄身边的人。

“我知道。”墨炎淡淡的说。

“你知道？”换雪衣讶异了。墨炎没有说话表示默认了。很长时间的沉默传来雪衣的低喃。

“在我即将修行成为人的时候，一个猎人发现了我。想要把我杀死，是落救了我，还给我取了名。但是她却忘了这段经历，应该说在她心里从来都不会有人伫足。当我知道她被未无涯出卖时，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现在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那样笑了，因为她终于得到她想要的自由了……”

果然，雪衣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他一直在我的身上寻找着他梦中情人的影子。说不伤心是骗人的。

“媚儿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这个我知道，这和她现在变成这样有什么关系？”没，墨炎戳戳我的脸颊。这家伙真当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吗？虽然我变成石头了，但是我还是有知觉的好不好？

“缡吻只对人没有影响。我是妖，而媚儿是破魂之人所以……其实，当时不一定要用缡吻的。只是媚儿她并不知道……”雪衣没有再说下去了。但是他不说我也知道是什么了。这叫什么呢？是我自作自受。如果我能狠心点不去管他们的死活不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说到底，还是我多管闲事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是问你怎么把她变回原来的样子。是把她打破？还是把她浸到水里？更或是用火烤？”

晕……

墨炎你这个死小子，我真是和你上辈子有仇啊？你要这般对我。

“我想这些方法都不能用。”雪衣的声音有些笑意。想也是，只有傻瓜才会想到这种土方法。

忽然，一个柔软而冰冷的东西覆上我的嘴唇。好像有一股气传到我的体内。接着我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在我失去意识之前，墨炎说了一句。“你疯了！”想也不用想他所说的‘你’是谁？除了雪衣还能有谁？这里就只有我们几个人。当然现在的我还不能算是人，只能是个雕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幽幽转醒。看到一张放大的俊容吓的我赶忙推开他。

“你干嘛？”墨炎抚着头，一脸怒容。

“对不起，对不起。”错了的人当然要道歉。等等，我怎么可以说话了？“我可以动了？！”我摸摸脸，软的，热的，我又恢复成人样了。太好了！！！

“雪衣呢？”兴奋当中的我根本就没发现墨炎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找了半天，只看到一群跪在那里的黑衣人，并没有看到雪衣的踪影。

“他们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小声的询问处在震惊边缘的墨炎。

“我，我也不知道。从刚刚开始，不应该是从那个什么未无涯死的时候开始，他们就这样跪在那里了。”

哇，不是吧！这批人这么忠心啊。老板死了，跪在这里哭丧？！先不管他们了，找到雪衣再说。

“雪衣呢？从我一醒来就没看到他，他失踪啦……”我不说还好，一句无心的话却叫墨炎慌了手脚。这时我才看出墨炎的不对劲。

看到他这样我又有些慌了手脚，“雪衣呢？你说话啊？为什么你不说？”忽然我想到昏迷前墨炎说的那句话了。“告诉我实话，雪衣他……”

沉默，长长的沉默。

“对不起，我阻止不了他。雪衣他，为了救你将他千年的道行都给了你。然后……”墨炎说了很多，但是没有一句让我听进去。我只知道，雪衣死了，他离开了我。他真的离开了我……

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眼泪呢？雪衣死了我竟然一点眼泪也没有。难道哀莫大过于心死的感觉？！

“他希望你忘了他。他说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是他最开心的时候。再告诉你一件事情，雪衣他也不喜欢吃鸡肉……他……”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故做冷漠的打断墨炎的叙述。我终于知道雪衣为什么会这样心神不宁了，他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吧。为了不让我知道他是妖是事实，他什么都愿意不说，把一切都藏在自己的心里。其实是妖是神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在我心里永远是那个以我为中心的雪衣。回忆有什么用，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我不要带着负罪感生活？！

闭了闭眼睛，把所发生的一切都仔细的理了理。我深呼一口气，朝那些暗军走去。

“你们的主子是我杀的。你们要杀我替他报仇吗？”我云淡风轻的说着。

“媚儿？”墨炎的声音透着紧张。

我没有理墨炎，只是默默的看着那些黑衣人。

我其实是想自我毁灭，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雪衣用他的命换了我的命，要我忘了他好好活下去。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想忘就能忘的……

忽然，黑压压的一批人中，站起来一个人，带着面具朝我走来。走到我面前停下，单膝下跪，撩起我的裙摆亲吻。“我等誓死效忠主上。”

他这么一说，后面的那些人也更着起哄。就这样我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这些人的新主子。我想我当时惊愕的样子一定很呆，很好笑。旁边的墨炎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副蠢样。

原来这些暗军不是楚儆的而是未无涯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楚儆开始培养了自己的势力。现在他正在发动宫变。早些时候他就放出消息说，现在皇宫里的皇帝是假真正的皇帝已经死了。四处的番王开始做乱。而他正好已勤王之师，顺利成章的登上王位。而倾城的确是在楚儆的手里。现在在皇宫里的人是倾城，而楚儆却要说那人是假的……

这些都是那个叫林楚的鬼面人告诉我的，现在我们正在赶往去皇宫的路上。未无涯死了那些被他下了‘亡魂’的人也都恢复了神志。小蝴蝶、倾城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倾城你要等我，我很快就救你了。我在心底默念。

至于未无涯为什么会有倾城的容貌，是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他的身子。那是子风的！记得第一次见到子风时，我就以为是看到了倾城。而楚儆为什么会叛变当然也是因为子风。他受不了一个抢走楚伶的人来对他发号施令，这也是为什么小未从来都没把自己暴露在阳光下的原因。可能他早就知道楚儆的心结了吧……

而楚儆会有统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