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皇帝与军师皇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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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乞丐，而且那天她说去长安看朋友，语言怪诞，到现在也迟迟不归，一切好像都在计划之中。

这么说来，她可不像一般的人，她到底是谁？她的所作所为让人匪夷所思，只有一点李豫可以感觉得到——她在默默地帮助自己。为什么？莫非她知道我的身份，不可能，自己行事谨慎，从没出差错。

李豫越来越糊涂，对了，袁依兰不是囚禁在宫中嘛！问她不就清楚了。

第六十二章　揭露身份

“小鱼子，小鱼子……”李豫一刻也等不了，急急把小鱼子叫来。　　　　小鱼子迷迷糊糊匆匆赶来，皇上这么晚了还不睡，不会是想找那个妃子侍寝吧，“皇上，奴才在。”

“小鱼子，去，把越王妃叫来。”

“哦”小鱼子刚准备转身去叫，突然醒过来了，什么越王妃，自己没听错吧！小鱼子柔柔眼睛，转过身，“皇上，是叫越王妃？”

“嗯，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不是啊！皇上，这么晚了您找越王妃，这好像不太合适，您就不怕落下话柄。”皇上不会想让越王妃侍寝吧！要让朝臣知道，天下人知道，那还得了。

“你想到哪去了，朕还不至于霸占弟妹，快去叫她来，朕有事问她。”

“哦，是问话。”有什么事偏偏赶这个时候，明天不行嘛！主子发话了，小鱼子只好屁颠屁颠跑去找越王妃。

半响，小鱼子进来报“回皇上，越王妃来了！”

“你下去，不准任何人打扰。”

“喳”

小鱼子关上门，遣走了门外的丫鬟侍卫。

李豫瞅了瞅面前的女人，披头散发，面容憔悴，却挡不住昔日的风采，依兰站在殿中央，见了李豫也不下跪，李豫也不计较，毕竟二弟被自己囚禁在天牢，她恨自己也难怪。　　　　李豫拿起画像走到依兰面前，直奔主题，“二弟妹，朕让你来，是向你打听一个人　？＇…99down＇”

“依兰足不出户，皇上怕是找错对象了吧！”

“绝对错不了，这个人你认识。”李豫把头像竖着展开至于依兰面前。

依兰眉头皱了皱，眼眸流露出悲伤，还有一丝愤恨，但这一瞬间，却没有逃出李豫的眼睛，李豫想，她肯定认识画中人，但那个表情，难道她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李豫为了得到答案故意问：“弟妹可认识？”

“呵，皇上问她？”依兰转过脸。

“不错，朕曾经流落民间，和她有些恩怨，前些天朕派人寻她，谁知她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所以才向弟妹请教。”

“堂堂皇上怎么为了点小事和一个女子计较。”

“呵，小事，她差点要了朕的命。”李豫赫然而怒。

“是吗？我这妹妹本事可真不小，连皇上都招惹了。”

“果然是弟妹的姐妹？”

“是，她是我的妹妹，皇上是接到绣球了。”

“不错”

“呵，我这妹妹命还真好，只可惜，她有眼无珠，没有认出你这条金龙。”

“弟妹这话什么意思？”

“哈哈哈，这画里的相貌不过是她胡乱画的，她怕落入虎口故意弄成那样，聪明反被聪明误，找了个皇帝夫君还被她甩了，不过皇上也不过如此，那么轻易就被吉儿骗过去了，她可是个大美人啊！皇上见了肯定被她迷住，哈哈哈，报应啊！”

“那倒未必，朕岂是见色忘义之人。”

“你别不信，你的两个弟弟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我看你也不例外。”

“两个弟弟？”

“就是我的夫君和卫王啊，哦，对了，忘了告诉皇上，吉儿现在可是卫王妃，她怀了卫王的子嗣，皇上是没机会了！”

“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这是真的，你不是找不到沈吉儿吗？因为她在卫王府养胎啊！不信，你可以叫人去洛阳看看啊？”

“你刚刚说什么？她叫沈吉儿？”

依兰也不理李豫，自顾自地坐在地上又哭又笑，“吉儿，你怎么这么对我，做了卫王妃，还带走了王爷的心，他不要我，都是因为你，为什么是你，我们是好姐妹，依兰如果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该跟你的暧哥哥走，那我就不会碰见王爷。……呜呜呜……吉儿，你说烟花三月下扬州，琼花开得最好，你说我们姐妹二人一同泛舟游玩，你说京杭运河的傍晚是最美的，你说扬州的夜市最热闹，扬州的小调最动听，你都忘了吗？三月就要到了，吉儿你在哪里，你骗我，我恨你，得不到王爷的爱，如今还被囚禁在宫中……呜呜呜……”

李豫听到暧哥哥、扬州、琼花，惊愕了，怎么这么巧。

“她的暧哥哥是不是郭暧？”

“郭子仪大将军的公子郭暧，沈吉儿的哥哥，他们如今不都深受皇上你的皇恩嘛！”依兰朝笑着。

李豫恍恍惚惚回到寝宫，怎么怎么巧，她认识郭暧，她也是扬州的，她也喜好琼花，那天郭暧的话全都深深地记在心里，郭暧对她的描述和越王妃几乎一样，那晚冒充自己的人，那双眼睛，那个味道几乎也和丫头是一样的，郭暧的那天得知军师去世，悲痛欲绝，谈到军师的眼神明明就是对姑娘的爱慕。还有自己的玉佩怎么会在二弟手里，二弟生性多疑，他以为朕死了，诈死！

错不了，就是她，有谁能有那个能耐救朕，有谁能在半年内建立庞大的百姓坊！除了她，没有人能做到，朕怎么没想到呢！难怪从不面圣，好你个沈廉居然敢欺骗到朕头上了，郭子仪和郭暧居然知情不报，公然犯了军规，一个个都把朕当傻子，想到这，李豫大掌用力拍着桌子，砚台茶杯“哐当”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不行，现在还不确定，先找郭暧问问。

“小鱼子，小鱼子……”

可怜的小鱼子刚睡着，又被叫起来，皇上今天怎么了，存心不让人睡觉，“皇上，又叫奴才有何吩咐？”

“小鱼子，郭暧回来了没有？”

“算算日子也该回来了。”

“去，派人守着将军府，郭暧一回来，就让他来见朕，还有带着朕的旨意

快马加鞭赶到边界，召郭大将军立刻返回长安见朕。带上朕的贺礼派人去洛阳，代表朕向卫王夫妇祝贺，恭喜卫王妃有喜了。”

“　喳”小鱼子忐忑不安地离去，皇上那是什么表情，愤怒、诡异，还有那阴险的笑，想起来就浑身哆嗦，皇上可从来没有这幅表情，好恐怖，指不定有什么事！

第六十三章　吉儿的真实身份

两天后，去洛阳送贺礼的人回来了。　　　　“卫王和卫王妃怎么样？”

“回皇上，卑职到卫王府的时候，卫王已经离开王府。”

“走了，去哪儿了？”

“卑职问了，但王府的管家说，王爷没说。”

“那卫王妃呢？”

“不在王府，而且听管家说，卫王还没有纳妃？”

“哼，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下去吧！”四弟肯定去找丫头了。

“皇上，郭将军父子在殿外候着呢！”小鱼子进来通报。

“小鱼子，朕召见郭将军期间不准任何人来打扰，违令者斩！”

“喳”皇上今天不对劲，肯定有什么事，走到殿外，看看郭子仪父子，“郭将军，你们可悠着点，皇上今天好像很生气，快进去吧！别让皇上等久了。”

皇上突然下旨把自己从前线调回来，郭子仪本来就疑惑重重，刚刚听小鱼子这么说，心里疑团更大，惴惴不安地入殿，皇上坐在龙案前正埋头批阅奏折。

“臣郭子仪”

“臣郭暧”

“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

郭子仪和郭暧立在一旁不敢多说，也不知道皇上到底为了什么事。　　　　“郭将军，前线怎么样了？”

“回陛下，突厥一听我们又重返前线，立刻退军三十里安营扎寨，不敢向前。”

“不愧是郭将军，好！”李豫合上奏折，站起来，“郭大将军一定正在猜朕为何这么急把你从前线调回来。”

“陛下一定有急事才传微臣。”

“是急事。”

“不知皇上所为何事？”

李豫不答，走近郭暧。

“郭暧，朕曾许诺将军师的尸体交给你带回扬州。”李豫饶有兴趣地注视着郭暧的反应。

“是”郭暧一听关于吉儿的事，有点紧张了。

“可是，朕可能要食言了，朕没有找到军师的尸体。”

“陛下尽力了，军师泉下有知，也会原谅郭暧的。”郭暧心里七上八下的。

“是吗？可朕总觉得军师尚在人间！对吗？郭将军。”李豫踱到郭子仪面前，“郭将军，朕想见见军师，军师立了大功，这次无论如何朕也要当面酬谢军师。”

“陛下，军师曾立过誓，不会破例见陛下的。”

“是吗？她不见朕，郭将军心里应该比朕清楚吧！”

“微臣不知。”郭子仪有点手足无措，陛下不会知道什么了吧！

李豫见郭子仪还想隐瞒，干脆拿出丫头的头像，“郭暧，画中的女子，你可认识？”

郭暧瞟了一眼，“微臣与她素昧平生。”

“好一个素昧平生。”李豫一掌击碎了茶盏，“你们还想欺瞒朕到什么时候。”

郭家父子见皇上发怒了，心下已经猜出**分了，想必皇上已经知道真相了，赶紧俯首认罪，“陛下息怒，微臣知罪。”

“好，那朕问你，这画中的女子是不是军师。”李豫咄咄逼人。

郭子仪只听儿子提过，具体的事情也不太清楚，见儿子迟迟不答，“小子，陛下问你呢！还不快说。”

郭暧一看瞒不下去了，只好实话实说，“确是军师。”

李豫勃然大怒，“好啊！你们父子两居然接二连三地糊弄朕，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朕，郭将军不要仗着三朝元老，三军之首就可以无视军规，明知故犯。”

“臣不敢，陛下息怒啊！沈廉虽是女子，确是百年难得的军事人才，微臣也是惜才啊！因为沈军师的计谋确实屡战屡胜，功不可没，请皇上开恩啊！”郭子仪惶恐地李豫求情。

“开恩！既然让她做军师，就应该想到后果！还担心她！先担心你自己吧！你不仅公然犯了军规，还犯了欺君之罪，罪加一等，当斩！”

“皇上怎么处置微臣都可以，不要治那丫头的罪啊！都是臣的错，如果不是臣求她，她也不会插手，丫头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没脸见沈贤弟啊！”郭子仪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要想救她也不难，朕问你们什么，你们就说什么，如果就半句假话，朕绝不饶你。”

“陛下请问。”

“沈廉、沈吉儿还有这画中的女子是一个人　？＇…99down＇”

“是”

“袁府小姐抛绣球，是她代替袁小姐。郭暧，是你带走了袁依兰。”

“是，父亲让臣去洛阳找军师，结果臣碰见吉儿，当时她就是画里的模样，臣差点没认出来，结果军师说她使了调包计代替袁小姐抛绣球，臣也是后来才知道接到绣球的是陛下，本来军师是为了破坏越王和袁老爷的合作，军师这么做是怕引起战争，百姓遭殃。”

“所以，她让你带走袁小姐，故意拖延时间，让越王拿不到袁老爷一文钱。”

“是，后来越王去了我家看见袁依兰，把她带走了，臣焦急地赶到洛阳找军师，谁知军师说她早就预料到了，带依兰走只不过是拖延时间。而且军师也算出越王逼我爹交出军令牌，军师叫我顺着越王，使了苦肉计博得越王的信任，让越王放底警惕。”

“太天真了，二弟生性多疑，不会那么轻易上当的。”

“的确，但军师说效果是一样的，我爹交出军权，群臣是看得见的，朝廷鱼目混珠，此时正是检测的好机会，所以就曲意逢迎，将计就计，引蛇出洞，一网打尽。”

“妙招！瞻前顾后，深谋远虑。”李豫赞叹道。

“而且军师让我保护皇上，臣才得知原来军师一直和皇上在一起。”

“所以你才找到废宅，那她呢？她告诉朕去长安看朋友，她去长安干什么？”

“越王和依兰大婚在即，眼看大祸临头，军师又是依兰小姐的朋友，所以借姐妹之名去了越王府拖住越王。”

“她去越王府干什么？”

“美人计，为了大唐军师豁出去了。”

“什么？美人计！”李豫气得差点吐血，那个丫头简直疯掉了，去迷惑二弟，二弟何等狡猾，她就不怕自己身陷囹圄，“她以为自己是神仙啊？”

“幸好卫王及时出现，军师才化险为夷。”郭暧连忙解释，皇上那表情好恐怖，好像是他的女人去涉险似的。

第六十四章　吉儿的真实身份（2）

“卫王？四弟是怎么参合进来了。”

“军师为了查明皇朝内乱之事，曾经混入卫王府，发现卫王为人宽厚，所以想说服卫王协助陛下，那天回长安使的声东击西，多亏卫王带着孟将军从晋阳出发，才转移了越王的视线。”

听郭暧说卫王和吉儿两，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怎么都不是滋味，“那军师怎么成了卫王妃，而且朕还听说有了身孕。”李豫想起依兰的话就来气，演戏也不该往真里演，孩子都有了。

“不不不，皇上误会了，那不过是卫王为了打消越王的念头才这么说的，至于怀孕之说子虚乌有。军师默认也是为了扰乱越王的视线。”怎么回事，吉儿可没说过她有了卫王的骨肉，吉儿不是那样的人，这不可能。

扰乱视线，四弟倒是占尽了便宜，八成也是动心了，他还真把丫头当卫王妃了，不然怎么这么急着去江南寻她。

“那晚冒充朕的也是军师，朕的玉佩怎么在越王的手里。”

“军师为了制造陛下假死的真相，故意遗落的。”

“原来如此，那晚军师受伤了。”

“越王也够狠的，是毒镖，军师差点一命呜呼，多亏卫王救了军师。”郭暧这次去江南赈灾，去扬州找到吉儿才得知事情的真相。

一听又是卫王，李豫有点沉不住气了。转向郭子仪，“郭将军，说说军师的身世，朕要听实话。”他要好好了解丫头，关于她所有的事。

“是，军师真名叫沈吉儿也叫沈珍珠，是秘书监沈易直的女儿。”

“你说什么？她是沈易直的女儿，朕怎么从来没听说。”

“她确实是沈易直的女儿，陛下不相信可以去查。”

“好好的沈大小姐不做，跑去打仗，她还真是特别！”这个丫头果然与众不同。

“陛下有所不知，这说来话长。”

“大将军请说。”

“吉儿的母亲叶氏是扬州人，叶氏不仅国色天姿，而且异常聪慧，尤爱兵法，曾得高人指点，对兵书很有研究。沈易直当时在扬州任职，邂逅叶氏一见倾心，结为连理，琴瑟调和，十分恩爱，翌年生下一个女儿，易直贤弟非常高兴，给女儿起名叫珍珠。吉儿从小天资过人，而且遗传了她母亲，喜好兵书，这个孩子十分开朗，因为她的到来给家里带来了欢声笑语，沈家夫妇认为这是上天赐给他们的吉星，所以唤她吉儿。吉儿从小就得叶氏真传，熟读兵书、诸子百家、战国策、史记，无不涉猎。本来一家人平平淡淡倒也罢，然而好景不长，安禄山史思明叛变，大唐一片混乱，战火很快烧到了江南，沈易直受命随大军出战，这时叶氏已怀胎十月，正欲临盆，却因战乱时期，找不到产婆，所以因为血崩而亡，当时吉儿还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亲眼目睹母亲撒手人寰，却无能为力，一个八岁的孩子就这样抱着刚出生的弟弟，寻找父亲。”

“原来沈易直还有这么一段鲜为人知的家事！”听到丫头幼年丧母，一个八岁的女孩，还带着弟弟寻找父亲，是多么的孤独无助，一定吃了不少苦，李豫心里不由得抽痛。

“八岁的吉儿背着弟弟一路北上，颠沛流离躲过叛军来到灵州，战乱时期，沈易直一直下落不明，臣偶然遇到姐弟两，所以带到军营，一直到战争结束，一家人才得以团聚。”

“所以大将军认识了军师。”

“微臣未做大将军前曾和沈家是邻居，沈家与郭家是世交，小儿郭暧和吉儿十分投缘，所以吉儿经常来我们郭府做客。她娘去世之后，沈父公务繁忙，疏于照顾，吉儿大部分时间都在臣的府上。”

“所以大将军发现她的才能。”

“吉儿与一般的小姐不同，不爱女工、琴棋书画，却独爱兵法，研究地图，臣的几次作战都采用了她的计谋。”

“所以你就任用她做军师。”

“微臣不敢擅自做主。沈家夫妇一直视吉儿为掌上明珠，从来都不逼吉儿做她不喜欢的事，她的脑子里根本没有三从四德的观念，她和她母亲一样随性，行事大胆，从不受世俗观念约束。她说，巾帼不让须眉，女人一样可以指挥千军万马，一样有远大的抱负，一样可以做军师。”

“她不知道这么做已经触犯军规，按军规要处死的吗？”

“陛下开恩啊！那孩子嘴上是这么说，臣心里清楚是她母亲的死给她太大的打击，如果没有战争，叶氏不会白白牺牲，安史之乱，毁灭了多少家庭，吉儿只是不想悲剧重演，百姓安居乐业，全家团圆，大唐安康才是军师的目的。请陛下明鉴！”

“将军请起，朕还没有糊涂到不分是非，滥杀无辜。”

“谢陛下不杀之恩。”

“朕想见她！”

“陛下……”

“将军放心，朕不会为难她，今日召见之事，包括朕都不会透露半个字，沈军师赛诸葛就是沈廉。”

郭子仪立刻明白了，陛下不追究了，总算松了口气。

“但是朕要见她，这次无论如何要见她。”李豫的口气无比坚定。

“陛下，这……这……，军师不会见陛下啊！”郭子仪有点为难了，向丫头保证过，绝不向陛下透露半点消息。

“将军放心，朕自有办法，今日之事你们也不许向军师透露。”

“臣明白”

“跪安吧！”

“臣等告退。”郭子仪父子躬身退出大殿，父子俩并没有因为皇上法外开恩而喜悦，反而更加忧心，陛下要见吉儿，他到底要干什么。

李豫看着龙案上的头像，哼，装丑女装笨蛋捉弄了朕半年，把朕当猴子耍，朕得跟你秋后算账，不好好惩罚你，朕还是皇帝吗？

想到卫王、越王、郭暧这么多男人为她痴狂，心里酸溜溜的，心说丫头哎，你还真不让人省心，四弟急匆匆地跑到扬州找你，郭暧处处护着你，为你伤心，二哥差点强占了你，幸好现在被朕关在天牢，看来朕再不行动，你还真是卫王妃了。

丫头你是朕拜了堂的娘子，休想逃开，天涯海角，朕也要把你抓回来，永远留在朕身边。

第六十五章　烟花三月下扬州

三月的扬州是最美的，也是最热闹的，繁忙的运河里来往的船只非常多，有些正准备靠岸，有的正准备离开，运河两旁的垂柳早已抽出新芽，垂在运河两岸，随风摇曳，柔粉的桃花，嫩白的梨花竞相争艳。而此时距离码头约数十丈外的岸边，一个蓝衣公子手持折扇站在船头，摇着扇子，欣赏眼前的一切。

“少爷，到了。”旁边的小厮提醒道。

“恩，扬州不愧是个好地方。”蓝衣公子合上扇子准备上岸。

“少爷，比起咱长安毫不逊色呢！”

“甚于长安啊。”

“都说烟花三月下扬州，少爷该借此机会好好游玩。”

少爷拧眉道：“别忘了来扬州的正事，走吧！”小厮闻言立刻闭嘴，紧跟着。

主仆几人上岸一路向扬州城走，呵，说话的小厮正是小鱼子，蓝衣少爷是微服出巡的李豫，来扬州当然是找吉儿。

玉树琼花，绿杨明月，扬州本是个人民贫困、土地贫瘠的地区，但却也是富甲天下之处，地方上官商多精研食谱，招妓传花，所以天下人常谈到，愿“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风月迷离、歌声酒嚣，彻夜不绝！尤其是二十四桥，这座桥，横跨在扬州城一条清澈的河上，河两岸，秦楼楚馆，舞榭酒肆，一间接着一间，河里画舫一艘艘，鬓影钦光，纸醉金迷，这里是扬州最热闹的地方。　　　　李豫找了一家客店住下来，刚进屋就听小鱼子来报，“少爷，孟将军来了。”

“哦！这么快，快让他进来。”为了尽快找到吉儿，李豫派孟天齐快马先来扬州调查情况。

“皇上”

“叫我少爷。”毕竟是微服私访，不能暴露身份。

“少爷，我查过了，沈府小姐确实已经回府，只是不在府上。”

“那她去哪儿了？”那丫头一刻也不消停，整天玩失踪。

“我问了府里的管家，沈小姐回府料理了家事就去了扬州郊外的琼花林，而且管家说沈小姐每次都要去那里住上一段时间。”

“琼花林？”

“是，是沈夫人生前的住处，听说沈夫人非常喜欢琼花。”

“原来如此，怎么不去琼花林请她来见朕？”

孟将军犯难了，“少爷，我进不去？”

“进不去，难不成那林子有鬼啊？”

“那个琼花林除了沈小姐，还没有人进去过呢！我去闯了，结果无功而返，那个琼花林外面的竹林好像呈八卦形，竹林很大，里面隐隐约约有山峦，我连竹林都进不去，根本入不了琼花园找沈小姐。”

“怎么可能进不去？没有突破口吗？那她是怎么进去的？”

“少爷，我围着竹林绕了一圈，根本找不到出口，后来才知道原来沈夫人不愿别人打扰，所以把琼花林设计成八阵图，没有人进得去，硬闯只有死路一条。”

“呵，八阵图，朕低估她了，真会躲，躲起来吗！朕也照样叫她自己出来。”

“少爷，卫王好像也来了，也是找沈小姐的，这还是沈府管家无意提起，我想应该是卫王没错。”那个管家见孟天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