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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门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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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把我跟你扯在一起。”不弃不冷不热的撇清关系。

“总算开口了,我还以为你会沉默到灵玉滚回老家。”是魂提心吊胆的左顾右盼。

“大师兄昨天下午来过。”

“大师兄来了?我怎么不知道?”是魂感到讶异,这以为着灵玉面对两中情况,一是落跑,二是被逮着。

“难道你跟大师兄闲话家常?”

“免了、免了!”是魂连忙摇头摆手。“那么灵玉呢?”

“你想见她?”不弃皮笑肉不笑的问。

“怎么可能,我躲那只母夜叉都来不及。”

“从麻烦升级为母夜叉?”灵玉笑眯了眼,不疾不徐的踱进书房,“是谁出卖我的?”

“不弃,你不是说大师兄来了,那她……”是魂登时头皮发麻。

“大师兄答应让她留下。”不弃冷硬的脸庞没有什么表情。

“意思是?”是魂心头有不好的预感。

“在护镖这段时间内,她是你的责任。”

“为什么不是你的?”是魂不平的抗议,换来不弃冷冷的一眼,他立刻噤声寒蝉。

“是师兄,没想到你那么讨厌我。”灵玉转过身,双肩颤抖,“我知道,小时候我曾经在你饭里放白蚁,那是我不好,所以你记恨到现在。”

是魂露出苦笑,“你可是师夫的掌上明珠,我们亲爱的小师妹,疼你都来不及,我又怎么可能去记那几百年前的事。”

“是吗?”灵玉抚着被擦红的眼,不枉她精心演出,“那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乌云飘上是魂头顶,“什么事?”

“我也要出庄去。”

“也?”不弃危险的目光微眯,任何人想办法出庄都必须向总管报备,以维护山庄内的隐秘安危,以防不肖分子渗入。

“是啊!我昨天下午跟大师兄谈完,刚出房就看到三月和六月鬼鬼鬼祟祟的带个小厮出庄。”

“三月和六月?”是魂眼皮陡的一跳,不经意探见不弃眼神瞬时变得阴沉。

“没错,我本想上前询问,可是她们借了马匹,一下子就不见人影。”

“还借马匹?”灵玉每提一句,是魂的心脏就紧缩一次。

“鬼哇,去找福伯。”不弃沉声下令,伫立在不弃身后宛若影子的鬼娃一揖,一眨眼的消失在门外。

“那么你还看到什么?”是魂敛眉沉吟,不用大脑也知道是何人出庄。

“我还看到她们带着大包小包的行囊,好像是要做长途旅程。”灵玉沉思了片刻,“对了!在她们走后不久,小月和阿飞、那只讨厌的狗也溜出去了,而且是从庄内外墙一个狗洞爬出去的。”

“外墙有破洞?”是魂讶异的挑眉,斜瞟面无表情的不弃。

“看洞口似乎是新挖的。有什么不对吗?”灵玉无辜的眨了眨眼。

不弃相信若男不是奸细,她不会离开,背叛他。

“少主,你找老奴何事?”赶来的福伯抱拳一揖。

“丁姑娘房里可有人?”是魂小心的低问。

“人去楼空。”

“啪!”听闻这个回答,一支坚硬的紫竹毛笔在不弃手中断成两截。

第六章

在三月、六月的协助下,若男顺利的走出山庄,并约定由六月去城里办事;而三月护送若男去县城。

若男生平第一次坐上马背,与三月共乘一匹,她羡慕的看着英姿风发的三月骑在马背上如鱼得水,而她不到半天就已经腰酸背痛、四肢无力。

“照若男你所说的地牢位置,依脚程约莫一旬时间可达,我们快马加鞭抄近路,又避开大城镇,来回快的话,也要半旬左右,后天下午前应该可以到。”

“等等我!”

听闻一声叫唤,三月和若男不约而同转身,只见六月快马赶至。“我也要去!”

“六月,你的东西呢?”三月蹙起黛眉。

“我在路上遇到客栈的小二,请他帮个忙了。”六月刚缓了速度与她们并骑前行。

“六月,你怎么可以那么随便把自己的任务托付给他人?要是那小二向总管报告你根本未进杭州城,看你怎么办。”

六月心虚的吐了吐舌,她都忘了跟小二串供。

“算了三月,六月都来了总不好叫她再踅回去。”若男含歉的囁嚅,“都是为了我才海你们劳碌奔波。”

“若男,这是我们心甘情愿的。”三月含笑的说。

“是啊!我想以后这样来来去去探望你爹也不是办法,干脆就把你爹接出来好了。”六月率直的道。

“你别尽出锼主意。”劫狱!亏六月想得出来。

“可以吗?我可以把爹也接出来吗?”若男翼盼的望着她们,心里也曾有过这种梦想,但就因为是梦想,所以仅止于想。

她不会武功,又无财势可以收买卒,能探望爹爹,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若男,不是六月自夸,那种天牢、地牢,甚至皇宫内苑,对我们地狱门的人而言,就像走到隔壁家门口一样简单。”

“六月,你收敛一点行不行?”三月抚额呻咛,“若男,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协助若男出庄已是犯了戒律,要是再阶狱,传到少主耳里……三月不敢相像下去。

“可是……”若男垂了月眉。她不该强人所难,三月和六月帮她的已经够多了。

“三月,就顺手帮帮若男嘛,我们是孤儿,自幼没夫没母,已经够可怜;而若男小姐有爹,切无法生活在一起,每天受思念之苦的煎熬,岂不是比我们更可怜。”

三月深思的垂首敛眉,沉吟着,“我们见机行事,可以了吧?”

“谢谢你们。”激动的眼泪朴簌簌滚落,若男感激的说:“若没有你们,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别说那么对了,还有一段路要赶呢,呀!”三月加快了速度。

六月双腿夹了下嘛腹也快速跟上。

幽暗阴森的地牢位在府城最偏僻的角落,从杂草丛生的外观可知鲜少人来此,潮湿闷热的空气中,飘浮着发霉腐烂的味道。

“这里真的有关人?”在点了门口守卫的昏穴后,三月和六月走进冗长的道,都不由得掩鼻。

三月拿着火把,映出阴暗的石壁与长满青苔的台阶,左右的栅栏都布满铁锈,木头爬满了蠹虫。她很明白在宫吏替换、府衙迁移后,像这些关着刑期无期限罪犯的地方就被人忽略,反正到头都是难逃一死,能给他们吃就不错了。

“我觉得地狱门的猪栏都比这里舒适。”

“六月!”三月送她一个白眼。

“爹!”若男在快接近地牢尽头时加快了速度。

三月和六月也赶紧跟上,还没走近,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令她们退避三舍的留在原地。

若男则似乎习以为常,忙不迭的自墙上取下钥匙,打开角落的牢房。

“锵!”钥匙掉在地上。

三月和六月闻声,掩鼻趋前,火光照亮了牢房内,眼前的景象令它们惨不忍睹。

一去蜷缩的黑影卧在墙角,若不是还有人的身形,还真无法分辨出那究竟是不是人,只见他一动也不动的任老鼠在他身上攀爬,宽大的裤管露出像骷髅的腿。

“谁呀?”见到刺目的光线,丁秀才吃力的以双手撑地转身,沙哑的声音气若游丝。

若男咬着手掌才能避免自己哭出声,望着父亲一张脸已不叫脸,半边眼红肿的像馒头,整齐的牙齿如今参差断裂,一只胳膊向外折像是没有知觉的拖行着,偶尔几个白点从袖口掉出来,是蛆!

天哪!才事隔不到两个月。

三月和六月转身不忍见,眼角泛着湿意。

“爹!”若男咽下哽咽,轻换着。

“爹?”丁秀才吃力的抬起头,他眨了眨老眼,映入眼帘的是个明眸皓齿的姑娘,那熟悉的眼神……“若男?”他不确定。

“爹,女儿不孝。”若男跪在地,涕泗纵流。

“孩子,真的是你。”他勉强伸出唯一的能动的手,却没有力气支撑身体而扑倒,下颚撞到坚硬的地板。

“爹!”若男连忙扶起父亲。

“别这样,会弄脏你的衣服。”可惜他无力挣开,颤抖的手有些迟疑,渴望碰触她,又怕弄脏了她的脸。

若男一把抓住他的手举至脸颊摩挲,像过去父亲常摸她的脸那样,两行清泪滑下。

“别哭,看到你过得好,地就安心……咳咳!”丁秀才老眼一阵湿,激动得胸口一阵紧缩,他明白自己以灯尽油枯,“能再看到你,爹真的很高兴。”

“爹!那些狱卒怎么能把你打成这样?”若男覆没冬秀才的脸,拼命拍掉缠上他的腐蛆和老鼠。

“他们也是奉命行事,别怪他们了。”

“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若难泪如雨下,紧搂着父亲佝偻的身躯,爹到底犯了什么罪,一篇文章而已呀!却要将他关到老死,而且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竟将他打成这样。

她从没有恨过人,但她狠青天不明,上苍不公,为何好人总是吃苦受罪,真正的坏人却逍遥法外。

“没有谁害谁,拖累你陪爹坐牢,浪费了十年光阴,才是爹一生无法弥补的内疚,不过,看到你出狱之后过得还不错,爹此生无撼。”丁秀才喘气的说完,眼缓缓的阖上。

“爹!”若男紧张的哭喊。

“若男,我们快将你爹救出去送医,或许还来得及。”六月也感觉到若男怀中的老人已经命在旦夕,顾不得什么戒律教条,她要帮助他们,斜瞄了眼一旁的三月,以外发现她没出声阻止她,“三月,你怎么不说话?”

三月以袖轻拭眼角,表现出无动于衷的冷然,“说什么?你都决定做了,我还能说什么?”

六月忍不住感动的抱了下三月,掩饰含泪的眼。

“到时要受过、要领罪有个伴。”三月警戒的听到足音逼近,“有人来了,我们动作要快。”

“若男,呀不要我帮你?”六月上前询问。

若男将丁秀才背在背上,“不用了,我们快走吧!”爹又瘦了,一股酸涩袭鼻,她强抑住涌入眼眶的眼泪,跟上她们的步伐。

“来人,有人劫……呜”三月在狱卒出声前点了他们的穴。

“他们……”若男看着那些僵立的狱卒,不忍他们受到伤害,毕竟相处久了也是有感情。

“半个时辰后,穴道自然会揭开,我们快点离开这儿。”三月和六月料理完狱卒,护卫着若男离开去。

经脉全断,无脏俱毁,能活着已经是奇迹。

走过几个乡镇,看过无数大夫,所得的答案全是一样,但若男不放弃希望。

“过了这个山头就到杭州城了。”因为要为丁秀才找大夫,她们的行程严重延误。三月心情非常沉重,不只是担心回山庄所面临的事,还有丁秀才身体每况愈下,已陷入弥留状态,她担心他撑不了多久。

“杭州城内不一定有比较高明的大夫。”六月佯装乐观,凭直觉对丁秀才的病情也无法开怀起来。

“我听阿飞说,武林中落日山庄有位神医。”若男在三月的指教下,也学会自个儿骑马了。此刻就载着父亲。

“救一命换一命,一命抵一命,地上不多人,地下不少魂。那个怪医无常?”六月蹙了下眉,“可是要他救人还要一个人愿意牺牲自己。”谁会替人舍命?

“我愿意!”若男坚决的说。

“若男,这话可不是开玩笑。”六月感到惊诧,三|奇…_…书^_^网|月则为之动容。

“若没有爹,哪来的我。”若男刚歇的泪水又在眼旷中集结。

“咳……咳!砂孩子。”丁秀才传出虚弱的嗫嚅声。

“爹!”若男忙不迭的停下马,将他扶下来,以免马移动的震荡伤了父亲的身体。

这也是她们行程速度变缓的原因,走走停停,丁秀才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昏迷。

三月和六月也只好停止前进。

三月贴附在六月耳边,“这里是绿林大盗青山帮的势力范围,我到附近巡逻一下,你照顾若男。”莲足一蹬,便飞上树梢,几个起落已不见踪影。

六月上前递上水壶。

“爹,喝点水。”若男扶着父亲的头,小心翼翼的将水壶口凑近丁秀才的嘴。

丁秀才吃力的吞咽选,勉强摇摇手,“够了……咳……咳……咳!”

“爹,我们到落日山庄去找无常怪医,听说他的医术很厉害。”若男抹了抹脸颊上的热泪。

“道听途说焉能采信。”丁秀才强撑着笑,“丫头,不要白费心力了,爹的身体爹自己再清楚不过。”

“爹!”若男噙着泪,咬紧下唇,连唇瓣渗出血丝都没觉得痛。

“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擅闯青山帮?”四名大汉从暗处一拥而上。

六月立刻拔剑出鞘,护卫着若男,“滚开!”

“哟!是个标致的小姑娘。”四名大汉摆明没把六月看在眼里。“拿着剑当绣花针乱挥乱舞。”

孰可忍,孰不可忍!年轻气盛的六月被激怒,挥剑攻上前。她的剑法轻灵,疾如闪电,身形如影敌幻,瞬时移形换位,让那些大汉措手不及,衣衫被划破了好几处,狼狈不已。

“臭娘们。”四名大汉这才明了这名小姑娘不容小觑,刷的挥出大刀,全力迎敌。

六月依旧运剑如风,身为地狱门十二月之一,可不是当假的。

“可恶!”四名大汉手忙脚乱,其中一名瞥见六月是在保护她背后的小厮和那名老人,要中起了杀机,趁她无防备之时滚向她背后,“纳命来!”

“小心!”丁秀才惊见刀光,不知从哪生出的力气,使劲推开若男,以自己护住她。

霎时血花喷射,飞溅在若男脸上,染红了她的眼,她撕心裂肺的狂吼,“爹!”

大汉欲挥出第二刀时,忽然脖子上一凉,魂归西天。

“这是你们自好的!”见脸色惨白的若男哭倒在受重伤的父亲身上,六月浑身迸射森冷的寒气,回睨吓得两腿发软的三名大汉,“休怪我无情。”

当六月使出狠厉的剑招时,天外传来喝斥:“住手!”三月及时赶至,挽救了三名大汉的狗命。

而三月身后跟拉个獐头鼠目的男子,“还是来迟一步,真是对不起,不知几位是地狱门的贵客,有失远迎,来……”

“不必了!史帮主。”六月咬牙,冷冷睥睨与地狱门素无来往的青山帮帮主,他们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若非碍与地狱门没规,她真想连这家伙一并痛宰了。她回瞪三名大汉,“你们纳命……”挥剑的手被扣祝

“叫你住手没听见是不是?”三月沉下脸,见若男的父亲被杀伤,她的心也不好受。

“三月!”六月气愤的跳脚,收起剑奔到若男的身边。

“抱歉,史帮主,我们只是路过而已,不必劳驾你们大费周章。”三月不卑不亢的一揖,“就此告辞。”

“慢着,帮主,难道就这样放过她们?她杀了我们一名弟兄。”从地上爬起的大汉你一言我一句。

“帮主,就这样让她们走掉,我们青山帮的颜面往哪而搁?”

“住口!我自有打算。”史帮主示意两名大汉将死掉的同伴抬回,接着上前一揖,“真是失礼,毛纺之处敬请见谅。”

“毛纺?”若男猛的抬起头,哭肿如核桃的眼迸射出怒火,“我爹死了!你们杀了我爹!你们杀了他……哇……哇……”她肝肠寸断的哭倒,闻者为止鼻酸。

“滚!在我还没动杀机之前滚!”冷冽的话自一向沉稳内敛的三月齿缝挤出。

史帮主眼中闪过屈辱和恨意,表面堆着一张虚伪的面孔,“都怪我来得太迟了。”他自责忏悔的长叹了口气。

“滚!”若男哭喊,“你们走开啦!”她涕泗纵横的瞪视凶手,她不想恨人,可是她实在好狠!好不容易父女团聚,却连天伦之乐都还没享受就天人永隔,子欲养而亲不在,这世上她连唯一的亲人都保护不了,她还做什么人子,谈什么尽孝?

“那么在下告退了。”史帮主低下头,不经意瞟见了若男胸口一抹红影在月光下闪烁晶莹剔透的光泽,还镌刻着细如蚂蚁的字体,凭他练武之人的锐利目光,赫然发现玉上刻着“七玄剑譜下。”

他没多考虑的想伸手去抓,刀锋立刻无声无息的抵住他的咽喉。

六月眯起眼,“你想干么?我们若男小姐叫你滚,没听见是不是?”

“是是!”史帮主冷汗涔涔,心中安忖,看来江湖谣传玄谷委托地狱门护镖的传闻是真的。

为了安全护送货物到目的地,帮派或镖局都会放出假消息以混淆视听,而这种伪装真教人难以察觉,佩服。

史帮主阴恻恻的冷笑,深沉的眼底犯着狡狯的光芒。若放出风声引来各大帮派,他不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更可以趁她们不备只时……

“你们好大的胆子。”宛若来自幽冥的森寒之气划破这片混乱。

“少主!”三月和六月心一惊,全跪在地。

不弃看也不看她们一眼,走到泣不成声的若男身边。

若男抽噎着抬起头,望入熟悉的眼,“不弃,爹死了,我爹……”她勉强站起,眼前一黑——

不弃适时将她搂住,她的眼泪揪痛他的心。“福伯,这里交由你处理,三月、六月跟我来。”

日夜疲惫奔波,加上失去父亲的重大打击,使得若男生了场重病,连续数日高烧不退,三月、六月受命照顾她得已缓刑。

至于青山帮则一夜之内小时在江湖上,树倒猢猻散,史帮主则下落不明,其下党羽不是趋炎附势,另起炉灶,就是被官府一网打荆

不久后江湖传出失落的七玄剑譜重现江湖,就在地狱门手里。

“不弃呢?”灵玉跑进书房,只见可怜的是魂正在批阅案牍。

“他去陪丁姑娘。”是魂郁卒的看着堆得像一座山的帐册,不弃威胁他在照顾灵玉和选看帐册中选一样,除非他想不开,才会去陪灵玉。

“又是丁姑娘,那是瘦得跟竹竿一样的女孩有什么好?”灵玉顿了下莲足,转身道:“无去找他。”居然为了个不相干的陌生女孩而丢下她不管。

灵玉跑到若男的闺房外,就被三月和六月拦了下来,她质问,“你们站在这里干么?”

“少主吩咐,禁止任何人打扰若男小姐。”三月抬手一揖。

“让开!”

“恕难从命。”六月不加辞色,早看这个娇纵任性的玄谷千金不顺眼。

“你们好大的胆子,精干拦下无,你们克知道我是你们门主的……”

“灵玉!”咿呀一声门开了,不弃站在门口,浮起的眼袋和下巴上的青髭西安市他已经好几夜没睡好,“三月、六月退下。”

“不弃!你怎么都陪她不陪我?”灵玉佯装楚楚可怜,伸手要去搂他。

他立刻退后避开,“灵玉。”深沉的目光令她心头达颤。

“你凶我!”灵玉吸了吸鼻子,眼眶中蓄满泪水,“你以前最疼我,爹死后,你就刻意和我保持距离,为什么?到底我做错了什么?”

不弃沉默不语。

好吵!是谁在哭泣?房里的若男抚着沉重的头,拼命的撑开干涩得像火烧过的眼皮。

“我知道你是爱我的!”灵玉不顾一切偷入不弃怀里,“我知道你是因为爹临终遗言,将我许给大师兄,你才刻意和我保持距离,对不对?”

“我一直当你是妹妹。”不弃刻板的道。

“你骗人!否则,当年你为什么要吻我?”灵玉眼眸噙着泪雾。

“那是意外。”

“你说你是喜欢我的。”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当师父为灵玉作了最好的安排,他很灵玉那年少纯纯的感情就宣告结束。她是大师兄的未婚妻,这一点无法改变。

“你骗人!”灵玉哭喊,抡拳锤着不弃的胸膛知道手酸,哭到声嘶力竭,最后伏在他的怀中,“你好无情,为什么把我让给别人?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我,就因为爹的遗命把我推给别人。”

“你是大师兄的妻子。”不弃不冷不热的道。

“假若没有爹的遗嘱呢?你会选择我吗?你会吗?”她的眼波流转着迷濛的情愫,勾起了他尘封的记忆。

不弃迟疑了片刻,望入灵玉那双被泪水洗涤后晶亮的幽瞳,她的眼睛宛若无底漩涡,将他的灵魂吸入。

“告诉我,你会娶我吗?”

是不弃和灵玉?他们在这里做什么?吃力的睁开眼皮的若男,感觉喉咙痛得像被火焰烙过遗言,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听见他们的对话,看着他们的动作,她看不弃点了下头,心登时坠入万丈深渊中。

若男苦涩的想,原来她爱的不弃早已心有所属,对象是那位玄谷千金,而他只不过是一时同情而收留她。

“不弃,你可不可以再吻我一次?这是最后一次,我想留下美丽的回忆。”

若男侧着头,不弃和灵玉拥吻的场面映入她干涩的眼,泪水汩汩滑下她的面颊,流进耳朵和头发里,湿了双人枕,她不想看的闭上了眼。

“男姐。”被逮回的阿飞冲过来,看到不弃和灵玉亲热的场面,担忧的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她横了因她闯入而分开的两人一眼。

若不是她打岔,不知道他们还会吻多久,也不想男姐还在生病中,他们居然在男姐的房门口打的火热,真是太过份了。

阿飞闷了一肚子火,飞扑到床畔,执起若男的手,“你醒了吗?”

“阿大!”若男抚着挨近的阿大,嗓音虚弱无力。

阿飞眼眶泛红,“我们听到了消息,你得他……”

若男摇了摇头,制止阿飞说下去,“一切都结束了。”她勉强扯出一抹苦涩的笑,眼光落在不弃和灵玉想镌的手,她知道自己该退让,可是她不想放弃。

不弃闻声,放开灵玉的手快步走到床边,疲倦的眼丝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怜爱,灵玉注意到了。

她又嫉妒又羡慕,心里很清楚,当爹作了自认为对她未来最好的安排,她和不弃之见就已经结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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