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清殇·夜未央-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在恍惚中过着日子,几次见到八阿哥,两人总是欲言又止。能说什么呢?没隔几个月,听说八贝勒府上的侍妾毛氏也已怀有身孕,康熙很高兴,几次明里暗里都赞扬了八阿哥。我只觉得可笑,原来在古代看一个人有没有能力就是看你能不能生儿子罢了!原来讨康熙的欢心无非是多娶老婆多生儿子,怪不得康熙最后那么不待见八阿哥,果然还是儿子生少了。
康熙四十七年,八阿哥二十七岁,三月初五日寅时,长子弘旺出生,母为庶母张氏。二十七岁才得第一个孩子,这在古代几乎是非常罕见的事情了。
八阿哥很宝贝这个儿子,满月那日,在家里大摆宴席,宴请了太子等诸位阿哥还有王公大臣。因为这个孩子,八阿哥与良妃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些,也亲密了些,八福晋经常带着这个孩子进宫去给良妃请安。
我遇见过两次,她每次都趾高气扬地从我面前走过,仿佛这个孩子是她生的一般。康熙四十七年五月初八日巳时,八阿哥侍妾毛氏又为他诞下一个小格格,可谓是双喜临门。小格格满月时,良妃在寝宫摆下宴席,为小阿哥和小格格一起庆祝。康熙在尚书房议完事,就摆驾去了良妃的寝宫。我虽是万般的不愿意,也只得硬着头皮跟在康熙的后面。
这真是一片欢天喜地的样子,张灯节彩,觥筹交错。那两位侍妾都没有出席,只有八福晋一人作为女主人,伴着良妃,高昂着头,兴高采烈地接受人们的恭喜。
两个奶娘分别抱着弘旺和小格格,康熙上前逗了又逗,非常开心。八阿哥在不远处与几位大臣应酬着,我抬眼看他,他也转过脸来,有些发愣地望着我。我们中间隔了许许多多的人,他的父亲、母亲、妻子、儿子、女儿……
那是许许多多无法跨越的障碍。我们仅仅只有几步之遥,却依然无法走到一起。南巡路上的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在脑海中重放,撒开着的手,在空气中摇摆。原来,原来,什么都不曾有。没有情节的情节,没有曾经的曾经。
双手空空。他怀抱的余温还在手中残留,可现在,也只能用自己的左手握住右手,看时光在寂寞的眼眸中穿行。用如何华丽的辞章安慰自己,都无法改写本来就不可能有的期许。
我无法再正对他的眼神,垂下眼,趁着没有人注意,悄悄走出这间热闹的屋子,躲在大大的石柱后面,眼泪无声地流。宿命吧!或许就是如此。只是为什么,上天竟要待我如此残忍。
他静静地站在我的面前,我别过脸,闭上眼睛,没有擦脸上的泪水。
“只有这样了,相信我。只有这样了……”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包含了太多的不安、愧疚和无奈。
我的眼泪再一次无法抑制地汹涌而出,我睁开眼,泪水朦胧中,他的影子也一直模糊不清,摇摇晃晃。我知道他的确做到了,他一生膝下仅有一子一女,我只是很难过,我真的不能嫁给他,不能为他生儿育女吗?
我点点头,擦了擦脸上的泪,勉强堆出一个笑,即便我知道那个笑容一定比哭还要更难看,但我只想让他安心。
“相信我好吗,熙臻?”他急切地抓住我的手,我又点了点头,哽咽地说:“相信你。”他面色稍缓,像是终于定下了心。刚想要再开口说什么,只听得八福晋的声音从后面传出来:“刚看见爷从这里出去了,快找找!”
我抽回手,示意他快回去,他点点头,冲我微微笑了笑,跨步走了出去。
“呀,爷,您到哪去了?弘旺在哭呢,还是得自己阿玛去抱,才肯安宁呢!”八福晋的声音很响,像是刻意喊出来的一般。八阿哥轻声说道:“刚刚喝的有点急,出来吹吹风,走吧,快进去吧。”
脚步声慢慢走远,我顺着柱子滑坐在了地上,无语泪垂。江南的烟雨,锁定了相思。却无法拟定我们一起的传说。走到池边掬了把水擦干净脸,才慢慢走回了屋内。屋内依然人声鼎沸,没有人注意到我的离开。
我悄悄地站回到康熙身后,八福晋抬头来回扫了我一眼,目光停留在我有些红肿的眼睛上,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丝冷笑。我暗自叹了口气,低下头去,没有迎接她锐利的锋芒。何必呢,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我曾认为,这世界,有一种人是不会快乐的,那就是太了解自己的人。不论如何,营营役役总还可以把生活敷衍过去。而太认真,常常容易愤世嫉俗。这本是一个没有太多公平的世界,太多的弊端存在着。等待发生,等待被看见。却往往躲不过一场空洞。康熙四十七年六月,一切毫无征兆地就这样来临了。
当康熙宣布去热河狩猎时,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跳的那么快,简直都要冲出喉咙。随行的阿哥有:太子、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十三阿哥、十七阿哥和十八阿哥。出发的时候,我见到刚刚年满七岁的十八阿哥胤祄,也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面容俊秀,穿着一套小小的旗装,跟在他的几位哥哥们的后面,兴高采烈的样子。
心里隐隐觉得很难受。这一趟塞外之行,竟成了他与紫禁城的永别。其实,谁又能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远离了那些纷争,到天堂去自由快乐的生活,对他来说,也许是最幸运的事情。巧儿不安地看着我:“妹妹,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摇摇头,想到太子,看了看巧儿,又是忍不住一声叹气。
热河的夏天是一派避暑的胜地,晚风徐徐的傍晚,草原上蒙蒙地降下一层薄雾。绿草点缀雾的灵动,雾又把绿草装扮的更清新。雾的朦胧,雾的惊诧。雾的梦境,还有雾中的插曲,都是那样缭绕、迷离。
十三拍拍我的肩:“怎么了?这么出神?这些日子见你总是心绪低潮,遇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我摇摇头,道:“我只是很想家。”
十三静默了片刻,叹道:“别难过了,走,咱们进去坐。”说着,他转身进了我的帐篷。他坐下来打开桌子上的茶杯盖子,忽然叫了起来:“怎么你这儿有八宝茶喝?也太不公平了。”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给你们奉上的都是上好的龙井、大红炮的,你倒在这叫起屈来,这八宝茶有什么可稀罕的,回头给你送去就是。”说罢,我冲了一杯八宝茶递到他手上,他笑咪咪地呷了一口,道:“你十三爷我还就好这口!”
他转脸看了看我桌上练字的纸,念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他笑看了看我,说道:“怎么写起这佛曰佛曰的来了,不像你的性格啊!”
我也坐了下来,低头思索了一会说道:“只是羡慕那种静若止水、波澜不惊、清心寡欲、滴尘不沾的境界罢了。”
十三静静地喝着茶,没有说话,坐了一会儿,他说:“我得走了,就顺便来看看你,晚上有和蒙古人的宴会,哎,你去不?”
我摇摇头:“又不是我当值,我才不去呢。”他笑着点点头:“好吧,那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我送他到门口,末了,他转头跟我说:“这些天,皇阿玛的心情不太好,你小心一些。”
我点点头道:“我知道,你也是!做事别冲动!”他笑了笑道:“我自然是知道的。走了啊!”说罢撩起门帘走了出去。我叹了口气,你自然是不知道的,要不也不会被圈禁了。
人有的时候,是需要适度放纵的,压抑在心中太久的情绪,若不释放出来,便会非常难受。草原是一个开拓心境的好地方,有时候,站着站着,才知道原来这世界有一种感觉,叫做吐故纳新。
康熙最近有些心情不好,西北战事吃紧,国库又闹空虚,虽人在热河打猎,奏折批阅却是一个不落。有时候,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批阅那一大堆又一大堆的奏折,真的觉得他实在是太辛苦了,果然皇帝不是人人都能当的。不过当我心血来潮悄悄瞄一眼奏折中所写的东西,又实在是忍不住想笑。没想到,这皇宫院内,也有人这么爱打小报告,谁谁谁昨日和谁谁谁说了些什么,又给谁谁谁听到了,谁谁谁又怎么做的,稀里哗啦说一大堆,而且又是用文言文所写,本来就是特别好玩了,更何况康熙皱着眉头看完以后,就批了三个字:“知道了。”
跟以前小学的时候老师在小学生的周记里打小报告的批语上写的是一模一样,还真是超级爆笑。笑归笑,但我比谁都清楚,这可是一废太子的关键时期,做任何事都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事以至此,我也明白一切都不能回头了。当初是因为爱情也好,是因为冲动也罢,也是自己要选择回来的。或许,这就是命吧!我几乎清楚这里所有人的命运,却独独不知道自己的。嗨,谁又知道!也许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清殇·夜未央'上卷'一诺江湖烟水不记几生前三十五
凝兰突然撩起门帘进来,我诧异地看着她问道:“你今儿不是和巧儿当值吗?”她满脸的着急:“姑姑,不好了,十八阿哥突然病重,皇上爆怒,说如果治不好,叫太医们提头来见呢!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魏公公谴我来叫您,您快去看看吧!”
我轰地一下子站起,也顾不上整理,急忙就向外冲了出去。终于来了!历史上对十八阿哥这次的病因病情都没有详细的记载,所以我也一直很纳闷究竟是什么样的急症能这么③üww。сōm快要了他的命。不过对一个七岁的孩童来说,很多在我们看来的小病也足以致命吧!更何况,是这医学落后的古代呢。
到了十八阿哥的帐篷我才晓得,原来仅仅是小小的腮腺炎。天啊,这在现代,根本就不算病,挂两瓶水就完全好了啊!早知道我要回来,我应该去学医的,这样如果我能医好了十八阿哥,也许康熙就不废太子了呢!唉,怎么到现在了我还在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康熙一脸悲痛地抱着十八阿哥给太医诊治。十八阿哥的小脸蛋鼓鼓的,烧的通红通红,闭着眼睛一直昏迷不醒。
太监把熬好的药端上来,康熙亲自喂十八阿哥吃药,这一幕帝王之家的父子亲情让在场的人都无不动容。
我正在思索语言如何让康熙吃一些东西,休息一下。只听得外面一声通报:“太子驾道!”我心里咯噔一愣,康熙淡淡地说了一声:“宣。”
太子就掀了门帐走了进来。我微微意识到身边站着的巧儿浑身不自在地抖动了一下,撇撇嘴,面无表情地看着太子给康熙请安。康熙一直抱着十八阿哥,并没有怎么搭理他,当着一屋子的奴才的面儿,太子的面子上挂不住,脸色有些微微难看。
他坐了下来,静了一会,偏过头对我们训斥道:“你们的眼睛都长脑袋顶上去了吗?没看见爷坐在这儿?还不奉茶?”大家都愣住了,我飞快地福下身:“太子爷息怒,奴婢该死,请太子爷稍侯,这就给爷奉茶!”
说罢急急地地去提水沏茶,伺候十八阿哥的小太监接过我手里的杯子,呈给太子,太子呷了一口,把杯盖重重地扔到杯子上面去,喝道:“这是什么烂茶叶?淡的跟水一样!你们这些奴才是干什么吃的?就拿这种烂东西来作数吗!”
那小太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地说道:“太子爷息怒!回太子爷的话,十八阿哥还小,平时不怎么爱喝茶,尤其不爱喝浓茶,所以奴才们才特地弄了些淡茶来。太子爷要是喝不惯,奴才这就给您换!”
“混帐东西!”突然,康熙提高了音调一声吼了出来,我们全部都跪了下来,太子一见这阵杖,急忙陪着笑脸说:“皇阿玛别生气,这帮奴才不懂事,儿臣帮您教训他们!”
康熙吼道:“教训他们?朕看该受教训的人是你!胤祄病成这样,你过来以后,丝毫没有关切询问的语句也就罢了!居然还在这儿大吵大闹,你对兄弟可有一丝手足之情?”
太子跪下来惶恐地说道:“皇阿玛真是冤枉儿臣了,儿臣正是因为担心十八弟的病情,所以才特地前来看望的!”“你担心个屁!”康熙的一声怒吼,让我觉得整个大地都在震颤。
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足以吓破胆神经。更何况堂堂一国之君竟然也动了这样的粗口,可想而知他这会是有多生气了。
“给朕滚回去闭门思过去!”他板着脸训斥道。太子低着头,静了一会,磕了个头道:“儿臣告退。”接着甩袖走了出去。我瞥了瞥巧儿,她脸色煞白,死咬着下唇,一动也不敢动。我低下头,暗暗地叹了口气。
一连几天,康熙都住在十八阿哥的帐篷,我们也日夜都不敢离开。太医会诊了一次又一次,药开了一副又一副,依然不见烧退。十八阿哥倒是醒过来几次,康熙一脸心痛地与他说话,没说两句就又昏睡过去。康熙发了无数通火,这些太医几乎都是在顶着骂战战兢兢地给十八阿哥诊治。
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十三阿哥还有十七阿哥都来请过安,康熙也没怎么搭理,只是抱着十八阿哥不肯松手。
几日之后,十八阿哥竟然连药也喝不下了,康熙又一次爆怒,说要去茶水房看看,这究竟熬的是什么药。我们前前后后跟着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康熙过去,远远就听见太子叫骂的声音,康熙阴着脸,站在门口,只听见帘子后面传来太子的训斥声:“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奴才!十八阿哥要煎药,就可以把给我炖燕窝的炉子让出来?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看清楚了,我可是这大清国的太子!连谁是主谁是仆都分不清楚,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
接着一声惊呼:“太子爷,砸不得!那可是万岁爷吩咐给十八阿哥熬的药!”
“放你的狗屁!敢拿皇阿玛来压我,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砸得砸不得!”
康熙额头上的青筋爆跳,一脚踢开了帘子,一声大喝:“你敢!”满屋子的人一见康熙,立刻都转过来向康熙磕头,太子高举着熬中药的钵,错愕地望着门口,老半天才回过神,放下钵讪讪地请了个安:“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你这哪是要朕吉祥,你分明是要气死朕!”康熙爆怒着吼道,所有人都吓的连大气也不敢出,太子跪在了地上,一脸的惶恐。
“来人啊!”康熙叫着:“把太子拘在帐篷内看管起来!未经允许,不准踏出帐篷半步!”几个侍卫大概从未接到过这样的命令,一时间面面相殻В滴踝砝春穑骸耙桓龈龆涠剂寺穑棵挥刑薜幕奥穑 �
几个侍卫这才“遮”了一声,上前拉住太子,太子低着头,被侍卫拖了下去。康熙又转过身冲茶水房的人吼了一声:“看什么看!继续煎药!煎不好药,朕灭你们九族!”茶水房的太监急忙应了声遵旨,立刻开始煎药,康熙一甩袖,转身就走,我们则急忙在后面跟着。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跪在路边,康熙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就向前走去,我放慢了脚步,在十三面前停了一下,轻声对他说:“无论出现什么状况,千万要沉住气,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四阿哥与他一起抬头望着我,我看了看他们,又急急忙忙跟上康熙。
魏珠扶着康熙进了帐篷,巧儿一把拉住我,急急地问道:“刚刚怎么了?我听说,皇上把太子给关起来了!”
我握住她的手道:“巧儿,你要沉住气,无论太子怎么样,咱们可千万不能出了差错,你懂我的意思吗?”她的脸色煞白,大概这几天因为伺候康熙又担心太子,让她一下子瘦了好多,眼眶发黑、深陷。
她咬着下唇,点了点头,我拍拍她的肩:“别怕,一切都会过去的,咱们快进去吧!”她恩了一声,与我一同走了进去。
九月初三凌晨,皇十八子胤祄终于结束了他幼小的生命,还未满八岁,就这样与世长辞了。康熙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叫,把头深深地埋进了十八阿哥那小小的身体里。
我们一起都跪在地上哭了起来,就算实在是哭不出来,装也得装的像死了亲爹似的。一边抹着眼泪还一边劝着康熙节哀。所有来热河行围的皇子,除了太子以外,都跪在了帐篷外哭泣,虽然我知道他们当中真心为自己弟弟难过的并没有几个。
哭了一会,康熙抬起头,眼睛了布满了血思,声音沙哑地说了一声:“回宫。”魏珠急忙应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向外面吩咐开来,几个太监过来接过康熙手里八阿哥的尸体放去灵柩,康熙闭上眼,无声地流了一会泪。
我咬咬牙小心地试着开口:“皇上,您几天几夜没合眼了,龙体要紧啊!皇上,您就回帐篷休息一下吧!十八阿哥在天之灵,见您这样不爱惜身体,一定也会很难过的。您怎么忍心让十八阿哥伤心呢!”康熙悲伤地皱紧了眉头,接着伸出手,我立刻上前扶住他,搀着他走出了十八阿哥的帐篷。
康熙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阿哥们,问了声:“太子呢?”十三开口说道:“回皇阿玛的话,太子爷奉皇阿玛圣旨,在帐篷内闭门思过,不敢跃出半步。”康熙冷冷地哼了一声。我心里一阵着急,怒瞪了一眼十三,就你嘴快!别人不会说,偏要你说!他看见我的眼神,愣了一下。康熙抬步向前走去,我也只好跟着向前走。
回到帐篷伺候着康熙洗漱,接着让他躺下。他是真的累了,闭着眼睛,虽然表情依然悲戚,但也是睡了过去。我们都暗暗松了一口气,也不敢离开帐篷,只是静静在一旁坐着。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我们都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打起了瞌睡来,突然听见康熙一声大吼:“谁在那!”
我吓的打了一个激灵,一睁眼,只见康熙已经半坐在了床上,我和魏珠还有巧儿急忙上前,康熙指着帐篷的缝隙处大喊:“快,快,有刺客!”门外的侍卫立刻冲了进来,康熙吼道:“有刺客,快,在那里!居然胆敢窥视朕的皇帐,快给朕抓来!”
侍卫又立刻转身冲了出去,帐篷之外立刻喧闹了起来,人们奔走相告抓刚才窥视皇帐的刺客,我心里很疑惑,有人窥视皇帐么?怎么我们谁都没有感觉?想归想,还是伺候康熙穿了衣服随他走出门外,只见几个大阿哥手下的侍卫抓着太子正在不远处推推搡搡,巧儿一下子脸色就变了。
康熙走过去,吼道:“怎么回事!”
大阿哥在一边说道:“回皇阿玛,今儿本是儿臣当值,刚听说有刺客,儿臣立刻带着手下赶了过来,见到太子在这里鬼鬼祟祟地仓皇疾步行走,儿臣以为,皇阿玛既说过不准太子踏出帐篷半步,太子如此分明是抗旨不遵,于是就做主,叫手下擒住太子,交由皇阿玛发落!”
康熙大怒着吼:“胤礽!方才窥视皇帐的刺客可就是你?”太子急忙跪下,惊慌着说道:“皇阿玛明见,儿臣只是想去看望一眼十八弟,并无他意,更不曾窥视皇帐啊!对了,三弟,三弟可以作证!儿臣是和三弟一起来看望十八弟的!”
太子指向一旁的三阿哥,三阿哥慌忙也是扑通一跪:“皇阿玛明见,儿臣全不知情!儿臣方才想起与十八弟相处点滴,万分悲痛,想再去陪一陪他,就见太子在这里,神色慌张,刚想问他为何不听从皇阿玛旨意擅自出了帐篷,谁料想就听见有刺客的呼声。”接着他转向太子:“二哥!臣弟平日里对您忠心耿耿,您……您为何要在皇阿玛面前陷害我!”
太子震惊着指着三阿哥,嘴里喊着:“你……你……”却一句话都接不下去。这时四阿哥、十三阿哥还有十七阿哥以及其他王公大臣都一起赶了过来,见到这个场面,都没有敢说话。康熙紧皱着眉闭着眼睛思索了一会,接着缓缓睁开了眼。
清殇·夜未央'上卷'一诺江湖烟水不记几生前三十六
“张廷玉”康熙有些颤抖地叫着,张廷玉忙一供身:“臣在!”“拟昭!”康熙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均愣了一下,然后一起都跪了下去。
十三大喊一声:“皇阿玛!请三思!”接着,“皇上,请三思!”的声音此起彼伏。康熙怒吼一声:“朕说拟昭!是不是聋了!”所有人都不敢再开口了,魏珠急忙应了一声,回身去帐篷取了笔墨和诏书出来伺候着张廷玉书写。
他悲痛地望了一眼太子,缓缓开口说道:“朕承太祖、太宗、世祖弘业四十八年,于兹兢兢业业,体恤臣工,惠养百姓,维以治安天下,为务令观。胤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暴戾淫乱,难出诸口。朕包容二十年矣。
乃其恶愈张,戮辱在廷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专擅威权,鸠聚党羽。窥伺朕躬起居、动作,无不探听。朕思国为一主,胤礽何得将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任意凌辱,恣行捶打耶。如平郡王纳尔素、贝勒海善公普奇俱被伊殴打,大臣官员以及兵丁鲜不遭其荼毒。朕巡幸陕西、江南浙江等处,或住庐舍,或御舟航,未敢跬步妄出,未敢一事扰民。乃胤礽同伊属下人等恣行乖戾,无所不至,令朕难于启齿,又遣使邀截外藩入贡之人将进御马匹,任意攘取,以至蒙古俱不心服。
种种恶端不可枚举。朕尚冀其悔过自新,故隐忍优容至于今日。又朕知胤礽赋性奢侈,着伊乳母之夫凌普为内务府总管,俾伊便于取用。孰意凌普更为贪婪,致使包衣下人无不怨恨。”
说到这儿,康熙悲痛地流下了眼泪,我只听的一阵阵觉得胆战心惊。子不教,父之过,太子有这样的下场,康熙的溺爱也是难辞其咎啊!
康熙顿了顿,继续说道:“朕自胤礽幼�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