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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美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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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音垂下了眼睑,胸口有什么东西沉甸甸的,压得她好难受,但是她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第三章

盛大的狩猎竞赛在王家的狩猎场举行。

那是一年一度的大事,没有人会缺席,大梁的几位王子穿著华丽的服饰,骑著名驹,身上配备的全是最昂贵而精巧的弓箭,一字排开来,就像是一群骄傲的孔雀。

各国虽然也都派了代表参赛,但大家都有个共同的默契——衣著服饰绝对不能盖过梁国王子的丰采,在比赛上也不可以使出全力。

毕竟这是个庆祝梁王生辰的庆典活动,那又何必扫了主人的兴致?

雪音坐在梁国君主的旁边。这显现出她在梁国的地位,也代表了梁国君主对她的喜爱。

梁王骄傲的看著底下的儿子们,转头对雪音说:

“看来我的王儿们个个都志在必得,不知道今日谁会胜出?”

雪音微微一笑,她当然知道梁王说这话的意思,并不真是想问她哪个会夺胜。“王上的每位王子都是人中之龙,个个能文善武,都是国家的栋材,若要问哪位可以得胜,雪音愚昧,实在难以预测。”

“是吗?呵呵……朕也是这么想。我儿个个都不错,哪个夺胜都无所谓,大家开心就好。”

梁王似乎笃定了自己的儿子会夺冠。天下父母心,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今日若无意外,应该也是这样的结果吧!

一群人聚集在这里,演一出排练好的剧情,说来实在无聊,但是这又是不得不做的事情。谁叫梁国是目前最强的国家,谁叫梁国的国君如此好大喜功,谁叫大部分的国家都只能在梁国的压榨下,敌怒不敢言?

多年的宫廷生活,让雪音已经很精于压下自己心中真正的感觉,她对梁王扬起一抹公式化的微笑。

“雪音,你也在王宫生活这么久了,既然你觉得王子们个个都好,那么可有比较谈得来的?”

梁王的问题让雪音心中一凛。她没有回答。

梁王把她的反应当成一般女子会有的娇羞,捻著胡子微笑道:

“不用害羞,老实告诉朕,朕也算看著你长大的,当初你母后把你送进梁国,为的也是将来两国能够联姻。如今你也已经长大了,是该进行这件事情的时候了。”

雪音的手在衣袖里紧握成拳,全身冒出细细的汗来。

她不愿意,她不愿意跟梁国的任何一位王子成亲。那是她心中真正的想法,可是却无法大声喊出来。

“雪音说过,每位王子都很优秀,雪音的未来全由王上与母后作主,雪音没有,也不能有任何偏爱。”

“这样啊——”粱王点点头,然后他想到什么似的,高兴的瞠大眼睛。“朕有个好主意!”

他大声宣布:“各位听好了,朕在这里宣布,今日射猎大赛得胜的王子,将可以和语国的长公主成亲,日后和语国的长公主一起统治语国。”

梁王此言一出,观礼台下的王子们个个都兴奋雀跃。

雪音早已是众王子们倾慕的对象,除了梁国世子将来要继承王位之外,所有王子皆以和雪音成亲为目标。为的不仅是雪音的美貌,也为了将来能成为语国这个虽然不大,但是物产丰富的附庸国的王夫。

王子们个个摩拳擦掌、耀跃欲试,雪音却咬紧了牙,感到眼前一黑。她闭上了眼睛。梁王是对著所有国家使节做出宣示,那也就代表她的未来已经被决定了。

“雪音!我一定会得到胜利,娶你为妻的!”

梁国的二王子信非扬著弓箭,对著雪音大喊。

这么大剌剌的表示爱意,虽然是极不符礼法的事情,可是在梁王的宣示之后,众人就理所当然的把它当成一件美事,反而觉得二王子的举动率直而真诚,大家都莞尔微笑了。

雪音笑不出来。

轰轰的马蹄声突然由远而近的传来,扬起了尘土也打破了场内热络的气氛。

在看清楚来人是谁之后,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

那是一匹说不上漂亮却高大骇人的黑马,高踞在马背上的,是一个同样高大而剽悍的男人,

他拥有削瘦的脸庞,锐利有神的眼瞳,紧闭的薄唇,如刀斧凿刻的轮廓和自信凛然的气质,搭配上挺拔且结实的身形,还有一股激狂野性的危险气息。男人的出现很快的就让在场的人相形见绌。

如果说那些穿著华丽的王子们,就像是一群骄傲的孔雀,而男人,就像是一只野放的狂鹰。

男人的视线锁在观礼台上的某个人身上。

那是如此灼热而直接的视线,笔直专注而且一心一意……

雪音的呼吸一窒。她不由自主的想起身逃避那样的眼神,它太过露骨而咄咄逼人,令她全身发颤。

“那是谁啊?”人群里嗡嗡的讨论起来。

“好像是耶律族的世子……”

“早不是世子了,听说他们另立继承人了,他只是个从小被丢到梁国王宫的可怜虫。”

测探的,好奇的、鄙夷的,各种眼神定在男人身上,但是谁都不能够否认,男人带来的强烈存在感。

至于男人,对这种种的眼神、流言蜚语,都奸像不放在心上,他始终看著语国的雪音。

“你来这做什么?”梁国的二王子看到他,就宛如看到了死敌一般,全身升起警戒。尤其是他那样看著雪音,更是令他气结,于是他恶声恶气的对他吼。

“这不是狩猎比赛吗?”

“你没有资格参加这个比赛!”

“为什么?”男人不悦的低吼。

“因为……因为……”面对那个挑起眉的男人,梁国的二王子被他的气势压倒,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个理由来。

该死!这家伙小时候他还能够依靠侍卫的帮忙来欺压他,可是他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壮,现在他看到他都不禁会害怕。

“因为你怕赢不了我吧?”

男人轻蔑的语气,就像在看著一只低级的小虫。

信非当然忍不下这种气,尤其是当著喜爱的女人,还有各国使臣面前。

“谁说我赢不了你?”

“那就开始比赛吧!”

“比就比!”信非转头。“父王,请下令开始比赛,儿臣迫不及待要给这蛮子一个教训!”

梁王皱起眉头,因为耶律霍齐的出现,感到有如芒刺在背,刚刚的喜悦已经蒙上一层阴影。

“开始比赛吧!”他挥挥手,希望这场比赛快点开始,冲散这不愉快的气氛。

有了梁王的命令,所有参赛者全都冲向王家森林。

耶律霍齐反而不急,他气定神闲的扯动马疆,扬起头,他的嘴角扬起,旁若无人的对著雪音笑。

我会赢。他无声的用嘴型跟她说出了这三个字。

雪音的手颤抖的压住了胸口,彷佛这么做可以压抑住狂乱的心跳。

然后,他掉转马头,像枝箭一样的冲了出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林中,雪音虚脱似的全身无力。

他的出现总能让她全身紧绷。光是要对抗他那令人虚弱的火烫视线,就已经是很费力的事情了,更何况还要对抗她自己心中那蠢蠢欲动的狂乱感觉。

他有打乱她的能力,这是她从第一次见到他就隐约感觉到的。

而这能力随著岁月过去,只有增强,没有变弱。

这场狩猎比赛她相信他会赢,而这正是她最担心的一点……

※※※

射猎比赛的规则相当简单——谁猎得最多、最大的动物,谁就是冠军。

有好一阵子,林间传来吆喝声、马蹄声、动物的嚎叫声,观礼台上的王公贵族及女眷们,在这场比赛进行的时候,只能聚在一起聊聊天,顺便预测一下谁可以得到冠军。

“我就知道他会来。这场比赛王兄们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一定会得到冠军的。”小公主凑到雪音耳边,难掩兴奋的说。

雪音震了一震,她当然知道“他”指的是谁,但是她并没有说什么。

“我好喜欢他,以前觉得他很野蛮,可是现在反而觉得他很有男子气概。”说著,小公主的脸蛋儿微微泛红了。再骄蛮的女子在想到自己意中人的时候,都会显出小女人的娇态。

看著这样的小公主,雪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有种很不是滋味的感觉……

“如果他赢了,我要去求父王,把他留下来。他当不成耶律族的世子更好,正好可以做我的驸马。”

雪音抽了一口气,惊异的转头看她。

“对啊!我就是喜欢他嘛!”

见她如此理直气壮的模样,雪音好羡慕,好羡慕可以这样理直气壮的说喜欢……好羡慕可以说出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

“我想父王一定会答应我的请求,他最疼爱我了!嘻嘻……这真是个好办法,我原本还担心他会回北方去,这下正好!思……我要叫父王赏给我一个大宅邸,最好离宫廷远一点的,我知道他跟我的几个王兄处不好,不过没关系……”

“对不起。”雪音的声音有些尖锐的打断了小公主的话。“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再说了。”

“咦?雪音姊姊,你怎么了?”

“我的头突然很痛,”

“真的耶!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没事吧?要不要回宫休息?”

突然,轰隆隆的马蹄声,把小公主的注意力从雪音身上转开。

“啊!他们回来了!”

带头的是一匹满载了动物的黑马,马背上高踞著的,是个威武高大、宛如天神般的男子。

耶律霍齐脸上得意的笑容,和跟随著他之后回来的一群年轻男子的灰头土脸,形成了对比。

从捕获的数量跟种类来说,耶律霍齐显然大大的超越了其他人。这场射猎比赛,不用说,胜负已经很明显了。

梁王的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现场所有的人也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气氛尴尬到不行。

这结果是雪音意料之中的。“他”大概永远也学不会看人脸色,更别说什么叫作“顾全大局”。她不禁又无奈又隐隐有些佩服的叹息。

耶律霍齐骑著载满猎物的马儿来到观礼台,他亲自下马,卸下了所有的猎物。

“献给你!”

得胜者将猎物进献给梁王,是理所当然的,而梁王也会因此赏赐得胜者珍贵的物品。

可是耶律霍齐口中的“你”,显然不是梁王。他目光炯炯的注视著一个人,所有人的视线随著他望向观礼台上的……雪音……

雪音的心跳狂擂起来。她怎么都无法想像,他居然会当著所有人的面,赤裸裸的表现出对她的执念。

无能逃离那样火烫的视线,可是她又知道不能任由这种情感,继续发展下去

“雪音姊姊,他为什么把猎物献给你?”

小公主忌妒的声音及时救了雪音,她仿佛突然醒过来似的大声说:

“不!他是献给你的!”

“我?”

“是啊!”幸好小公主就在她身边,所以雪音的说法也勉强能说得通。

小公主的脸瞬间亮了起来。

而雪音的心,仿佛罩上一层黑幕……

“我真的不舒服,先告退了。”幸好她之前说过了头疼。雪音连看也没看他一眼,但她全身都感应到他强烈的视线。

回避那样的视线,雪音匆匆起身离去。

※※※

她以从没有过的慌张步伐,回到自己居住的宫殿。

“站住!”

身后传来愤怒的吼声。雪音闭上眼睛。毕竟该来的还是躲不过……

“你搞什么鬼?”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她平静的直视他。只希望她的声音够镇定,不要像她的手一样抖得厉害。

“你该死的明白我在说什么!那些猎物是献给你的!你跟那个小花痴说什么是给她的,是什么意思?害我被她缠得烦都烦死了!”

“我不能收。”

“为什么?”男人低吼。“我是听梁王那老家伙说,赢了的人可以娶你,所以才参加那个无聊的比赛的。”

雪音抽了一口气。

他真傻……有种既酸楚又甜蜜的感觉涌上心口,雪音闭上眼睛。

“我们是永远不可能的,请你死了这条心。”她让自己的声音平板的近乎无情。

这句话她已经不知道对他说过几次了,然而他似乎从来不把它当真。

果然,这次他也只是拧紧浓眉瞪著她。

“谁说不可能?除非你不喜欢我。”

“我是不喜欢你。”雪音直视他。

“你说谎。”

“我没有说谎。”在宫廷这种环境下长大的雪音,有自信让对方看不出自己的真正想法。

他挑起了眉,眼里写满了不相信。

雪音叹了口气。

“你会‘以为’自己喜欢我,不过是因为你以为我们两个人有同样的处境,可是我们其实是不一样的,你来自敌国,梁国的人对你的态度自然不好;我来自友邦,其实他们对我都蛮不错的。”

“是吗?你那么喜欢待在梁国宫廷里,那为什么还会晚上一个人偷偷躲在被窝里哭?”

雪音讶异的瞠大眼。他怎么会……

耶律霍齐凝视著她。

“你以为没有人知道吗?也许其他人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尽管你在别人面前当个听话的乖孩子,可是只有我知道,你其实很寂寞,很想要有人疼。”

他温柔的眼神弄得她的面具几乎要碎裂,雪音无法否认内心的冲击,猛然别开视线。

“我对你的感情不是‘以为’。”耶律霍齐继续说。“而且我不认为那只是我单方面的想法,在这里,只有你是对我最好的人,每次我跟人打架,你总是帮我包扎伤口,你还会准备东西给我吃,而且只有在我面前,你才可以不用伪装出好孩子的样子。”

“少胡说了!”雪音转过头来,眼眶微红的瞪著他。“那些都只是你的自以为是。”

她没有发现,自己正用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展现的激动,对著他吼。

“你这么说的话,我以后再也不会管你了!不管你受伤,还是饿肚子,都别来找我!”

他皱眉,没对她的话有反应,反而抱著自己的手臂呻吟了一声。

“你怎么了?”

他把左臂后方给她看,那里的衣服被抓破了,还有几道血红的痕迹。

“被猎物给抓伤的。”

雪音慌了,想也不想的就拿出手巾按住伤口。这些年来对处理他的各种大小伤口,她已经训练有素了。

“这些伤口会感染的,必须要尽快处理。你怎么不早说!”雪音又急又气的直跺脚。

相对于雪音的气急败坏,耶律霍齐扯动了嘴角,看著雪音包扎他的伤口,反而像得到什么宝物似的,笑得很开心。

雪音抬头。“到我那里,我那里有药——”她的话戛然中断了,因为看到他可疑的笑,然后她突然想起来了——刚刚她对他说,以后再也不管他了……

“瞧,你是喜欢我的!”他笃定的说。“你还能否认吗?一看到我的伤口就比我还紧张。”他笑得灿烂无比。

雪音一怔。

“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从那年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上你了,还有什么原因我们不能在一起吗?”

他像是比得到狩猎比赛冠军还要兴高采烈的表情,让雪音的心跳加速了。然而她又知道这样的心动,是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的。

她羡慕他的坦承,或者说是直接。对于他想要的东西,他从来不隐藏,他也从来不怀疑自己可以得到它。

然而他不懂啊!这个世界不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

也不是两个互相喜欢的人,就可以在一起的……

※※※

今日雪音依旧关在房间里读书,读书是雪音每天最重要的事情。

“公主,您歇息一下吧。”

奶娘端上一壶枸杞茶和几盘精致的小点心,为的是帮公主补补身。

“谢谢。”啜饮了一口茶,雪音抬首问道:“今日可有语国来的消息?”

“没有。”

雪音的眉间轻锁著忧郁。

上回从语国来的使者,带来母后身体微恙的讯息,母后的信中也提到了自己的病。

近几个月,在语国流行著可怕的疫病,母后太过关心百姓的疾苦,不顾医官的警告,进入疫区,实际体察病情,因而也感染了疾病。

虽然母后跟使臣都说母后的病不要紧,可是从母后的信里,她隐约有种不安的预感。

母后一反常态的在信中交代很多治理国家的事、宫中的事、各个朝臣的个性跟能力……在雪音看起来,似乎带著某种急迫……

“公主,您不要想那么多,女王陛下不会有事的。”奶娘见她一脸愁容,忍不住劝说。

挤出一抹微笑,雪音轻轻“嗯”了一声。

奶娘不会懂得她内心的千愁万绪。纵使母后没事,她也感觉到该是她回国的时候了。一方面她的年纪大了,二方面国家目前正因为疫病而动荡不安,而且不只是疫病这么简单,疫病过后跟随而至的是民生萧条、饥荒贫病,国家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够重新恢复生气。

她恨不得立刻回国,把她这几年来所读的一切,都一一实践。

可是,她心里的某处又有些不安……

她从出生到现在就知道,自己将来要负担的责任有多重大,她也一直在为这件事情作准备。可是……当这一刻真正来到她的眼前……

“派人到语国一趟吧!我想要知道最新的情况。”

“是,奴婢这就命人去办。”

奶娘退下后,雪音轻咬著下唇,心情紊乱,她虽然看著眼前的书册,却奸像始终都没把那些墨黑的字读进去。

砰!

听到那个声音,雪音知道又是“那个人”来了。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耶律霍齐一样大剌剌的,如入无人之地般的进入她的书房。

他的存在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于是别开视线。

他走近她。“你又在念书?这回念的是什么?”

他瞄了一眼书册,随即随口背出内容——

“所谓壹刑者,刑无等级。自卿相将军以至大夫庶人,有不从王令,犯囚禁、乱上制者、罪死不赦……拜托!这已经念过几百遍了,你还在念?”

雪音在心里叹气。

有时候她真的很羡慕他,也很讨厌他,因为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她必须背上几日的书,他一下子就熟记了。

这些年他常来找她,她不肯陪他,坚持要读书的时候,他就也赌气似的跟著她看书,就这么把她的书全看完了,也记熟了。

多年来,梁国宫廷的人一直把他当成粗鄙的蛮夷,大概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有这一面。

“请你不要打扰我。回去吧!”

端出冰冰冷冷的语气,这是雪音抵抗他带给她的骚动唯一的方式,

“回哪里去?那个小花痴一天到晚缠著我,烦都烦死了。”

她知道他说的是梁国的小公主。

是吗?雪音酸涩的想。她一天到晚缠著他吗?她羡慕她可以光明正大的表达出自己的感情,可是她同时也知道,这是自己绝对做不出来,也不可以做的事情。

“她不错啊!人长得美,又喜欢你,为什么要拒绝呢?”

耶律霍齐怒瞪著她,用力一拳打在书案上,全身好像都充满了怒气。

“你说的是什么鬼话!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不是吗!?”

雪音别开头不说话。

“这算什么?故意试探我吗?你还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吗?”

不,我是真的觉得你跟小公主在一起会好一些。

那是雪音心底的话,可是她不能说出口,因为说出来,只会让他更加生气。

她闭紧了嘴巴,就像是一个怎么也不愿意打开的蚌壳。

耶律霍齐看著眼前的女子。

明明是柔弱的外表,却有著最强韧的个性;明明看起来温柔,但倔起来的时候,没有人可以动摇她的决心。个性爱逞强,其实却很怕寂寞;刻意表现冷漠,其实有颗柔软的心。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也没有人比他更爱她……

所以,他没有办法继续对她生气。

“别念书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说著,拉起她的小手。

“不。”雪音挣扎,甩开他。

“我不跟你出去,哪里都不想去,我担心母后的病、担心我国的疫病、我担心——”

“你就是太会担心了。”耶律霍齐嗤的一声打断她的话。“你担心的话,你母亲的病就会好起来?”

“……”

“你担心的话,疫病就会消失吗?”

雪音无言。她知道他想要说的是什么,可是她还是……

“拿一件斗篷出来,”他替她下了决定。

“要斗篷做什么?”

他没等她拿斗篷,也许是因为这么多年了,他很清楚她的习性跟反应,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扯下挂在一旁的斗蓬。

不顾她的抗议,他将斗篷摊开来,把她整个人紧紧包裹在里面。

“不——”她几乎是整个人被他抱住了。隔著几层衣衫,她仍清楚地感觉到他坚硬的肌肉紧贴著她,他的气息混合了青草和陌生的男性体味,让她又慌又乱,脑筋一片空白。

此刻,她脑海里只一直重复——这是不应该的,不可以……可是她又四肢酥软,根本提不起一点力气抵抗他。

“放手……”她只能虚弱的喘气。

“别出声,跟我走。”

轻而易举的就制住了她最后的小小抵抗,耶律霍齐抱起了她,施展轻功,从屋后的窗户跃了出去,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之下,把语国的公主给绑架出去了。

※※※

雪音自从出生以来,就一直是一只养在华丽宫殿里的金丝雀。每天、每天她努力的学习著治国的学问,她周边的所有人,都把她当成最珍贵的瓷器来对待。她唯一离开过王宫的一次,就是从语国来到梁国的路上,但即使如此,她一路上也只是待在由上好的绸缎所层层阻隔的轿子里。

风狂肆的在耳边吹著,吹得她的斗篷飒飒作响,雪音的心跳很快,紧紧抓住了保护住她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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