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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到好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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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摇了摇头。“不,我住最里边的公寓。”我边推车边说,天气怪冷的,我瞧着他身上单薄的衣服。

“我住顶楼,上来喝杯热茶吧。”我放好车,邀请道。

他先是迟疑了下,尔后便跟着我一路上了公寓的顶楼。这栋公寓,总共四层楼。

打开房间,将东西一古脑儿全推到小沙发上。“对不起,房间有点乱。”大部分的家具是现成的,我最近太忙,没时间整理。

他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我则拿了两只纸杯,两袋香片,快速地冲下热开水,递了一杯给他。

没一会儿,整个房间全弥漫着茉莉茶的香味。

“住得还习惯吗?”他问。

“嗯。”我拿来另一个纸杯,将浸泡过的茶袋拿起置入。搁下我的茶杯,顺手接过他那杯,如法炮制后才送回他手上。“这样比较不会苦。”

他啜了口茶水。“平常都这么晚回来?”

我想了会,才摇摇头道:“只有兼家教的时候。”

“你当家教?”

大学生兼家教是很普遍正常的啊,怎么他惊讶成那样?

“你缺钱用?”他皱着眉问。

“学习经济独立,增加社会经验不行吗?”灯光突然忽明忽暗了起来,我才猛然想起这根老灯管该换了。

“你等会儿。”我站起身子,走到橱柜前翻翻找找。

“找什么?”他不知何时来到了我身后,距离近得仿佛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顿时颈边一阵酥痒。

灯光蓦地整个暗了下来,我心一紧,找出打火机,点燃手中的腊烛。“瞧,知道了吧。”

我索性将电灯关掉,小心翼翼地护着烛火到桌边,垫上一块板子,滴了几滴腊油在上面,最后才将腊烛立在板子上,“好像停电一样。”

“这么晚回来,一个人走夜路不怕?”我们两人各据桌子一端,隔着一支腊烛凝望。

“不怕,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我捧着纸杯,哈着气想将茶水吹凉。

“现在治安这么坏,你这么晚回来,我不放心。”他喃喃道。

我啜了口茶,抬起头。“啊,你说什么?”他说他不放心,不放心什么?我以为我听错了,正想询问,抬起头,却只看见一簇烛火啪滋啪滋地燃烧。

我在光前,他在光后,隔着腊烛,只依稀看见他半隐入黑暗的身形与不甚清晰的轮廓,有那么一瞬间,我完完全全地被盘惑了。

夜,以蛇的姿态,这么深刻地向我袭来,紧紧地缠住了我。

我们就像天边的星子,隔了几千万年的轮回,终于寻到一刻的胶着,错身而过的刹那,等待又要重新来过。

我终于寻到了你,这一生,我绝不再放你走了——

梦境中的那名男子,逐渐转过身来,我赫然一看,竟是——

“杜秋——怎么了?”他靠近我轻轻地摇着,手上的婚戒在星红烛火的照耀下显得那么灿烂,几乎刺痛了我的眼。

我猛地清醒,轻轻推开他。“我没事。”话虽这么说,我的眼眶却不由自主地润湿起来。

我赶紧转过头,胡乱地抹去泪水,不知怎的,我就是不要他看见。

我清了清喉咙,吞下那股苦涩,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杜秋?好奇怪。”

只见他赧然一笑,“对不起,不知怎的就这样叫出了口。”

“秋凉,你可以叫我秋凉,大家都这样叫我。只有我一个朋友,她叫我‘小秋’。”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他解释得这么详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真好笑,他请了我一顿饭,又送我去医院,相遇这么多回,我却连他叫什么都不晓得,只知道他姓沈,是个教授,其它一概不知。

“现在自我介绍不嫌晚吗?”他说,我跟着笑了。

“我姓沈,沈恕尧。很高兴认识你。”他善意地伸出手等待我的回应。

我伸出手,与他的交握。

他突然握紧我的手,将我拉起,我正讶异。

“跳个舞吧。”他拉我到较宽广的空间。

我急急忙忙地放下纸杯。

“等等。”我拉住他,心慌意乱。“不行呀!我不会跳舞。”

他不知何时扭开了收音机,音箱里缓缓地流泻出一首钢琴曲。午夜的旋律,魅惑着人心。

“别担心,我会教你。”他牵着我的手,一只手臂环着我的腰。“跟着我的脚步。”

我们靠得太近,我贴着他的胸膛,感觉气闷,正想抬起头呼吸新鲜空气,才发现我的眼睛只看得见他的下巴。以前怎都都没发现他长得这么高?斯斯文文的一个人,手臂却出奇地有力。

“沈——”我有些不安。

“嘘,别说话。”他将我的头按进他怀里,两条手臂全搁在我腰间,更加拥紧了些。

这样子好吗?

我一向讨厌与他人过分地接近,尤其是陌生人,那让我觉得不舒服,好像身上沾了什么不乾净的东西。

我感觉肩上重重的,微微侧脸才发现他将头靠在我肩上,我深吸一口气,没有把他推开。

这是什么样的心情,我怎么也无法理解。

我缓缓地跟着他的步伐,旋律在我们脚边滑过。夜深了,只有星星未睡伴我们舞至窗畔。

窗子很大,当初选择这房间的原因,除了经济上的考量外,多半是为了这扇窗子。

我推开他,撑身坐在窗抬上,打开窗扇,让凉风吹进来,冷却了我的心房但不慎吹灭了腊烛。

我的发带不知何时松开的,及腋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冷夜凉风轻吹便拂过我的脸庞。腊烛已灭,只存淡薄的月光。

夜幕的一抹耀眼吸引住我,我忘情喊出声:“是流星!”

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现,又在须臾中消逝在夜空中,还来不及开始,一切就结束了。

“你们真的很像。”他在一旁,喃喃地说。

我回头凝视着他,就那么一眼——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准时响起,所有的童话也都该结束了。

我总算明白那份椎心的感觉是来自期待的破灭。我所等待的那名男子不该是他,因为他已经为别人付出过一次了。

在那么多次的寻寻觅觅里,我不是他所要找寻的那个人。

第五章

天气愈来愈冷,就连身处台湾南部也感受得到秋雨过后,那股弥漫在空气里,快收敛不住的凉寒气息。

我从图书馆里抱了一堆书出来,这阵子得赶好几份报告。

我不是拖拖拉拉的人,对于该做的事情,我总是习惯事先就准备好,以免事到临头才悔不当初。

才出了图书馆大门,迎面而来的冷风便绘我来了个下马威。我肩一缩,更助长了它的威风。唉!姑息养奸。

这时错身而过的那人唤住我,令我蹙起了眉头,不禁大叹时运不济。

是魏才子。

“秋凉,几天不见就不认得我啦。”他走了过来,很好心地主动分担我手上的书籍。

我才觉得奇怪,怎么几天不见,他就那么热络起来?我们其实并不熟。“学长。”我应酬式地招呼了声。

“那天晚上你怎不来?”

导人正题了,我就知道他会问这件事。

“礼拜六?晚上我得兼家教。”

他听了笑笑,没再说什么,默默地陪我走了好一段路。

我过意不去,不好意思教人家一路当我的挑夫,到了文学院,我开口说:“学长,你忙自己的事吧,书我自己拿就行了。”

谁知他似乎不急着把书还我,将书拿到一边。27天晚上同样的时间、地点,我会温一壶热酒等你。“说完,才将书放回我手上。

“不行,晚上我有事。”这种不容人拒绝的邀请太不尊重当事人,我对此颇为反感,更何况我得赶报告。

他温柔地笑了笑,耸耸肩问:“要兼家教?”

“不是。”不知怎的,我觉得他的笑容很像一个人。我举了举手上的书,解释道:“赶报告。”

他闻言又笑了笑——事实上他那抹笑容一直接在唇边未逝去过。他走过来拨了拨我的头发,我下意识地站开一步。

“不成理由,今晚湖畔见。”说完,他便走进文学院里。

“喂!”怎么就这样跑掉了呢?我可没答应哦!

夜里,我忙着整理资料,根本忘了这档事。

后来听说魏才子因为在湖畔待了一整个晚上,结果伤风病倒了好几天。当我从李明玉口中听到这消息时才猛然想起,顿时罪恶感油然而生。

我暗地里骂魏品轩是一个呆子,不懂得见机行事。

我不信他没瞧出我的拒意,他只是在赌,赌我赴约的可能性有多大,可借他不知我说一没有二的原则,我不去就是不去了,等到天亮也没用,真不晓得他这个才子之名是怎么来的?

“看来魏品轩这回是真动了凡心。”李明玉在我耳畔嚷嚷。笑话,什么叫动了凡心?他是天上的仙人不成?

“秋凉,你不知魏才子在系上可是炙手可热得很呢!上从大四,下至大一,不知道有多人哈他哈得要死,就连别系的都迷他迷得要命,好多人来修系上的课都是为了见他一面呢!”

李明玉超夸张地形容魏才子受女孩子欢迎的程度。三人成虎,不是没有道理。

关于她的话,我只打算取信百分之五。“果真如此,怎么你这回就‘免疫’?”

“谁说我打了‘预防针’?不过是考虑到对手太多,而且人家又看不上我。”李明玉悻悻然道。

能听得懂我说的“暗语”,且对答如流的人实在不多。李明玉居然是其中一个。

“秋凉,你想谁会让魏才子心甘情愿在冷冬里待上一个晚上。”李明玉凑过来问我。

我微微怔楞,沉默了会儿才缓缓道:“我。”

“你?”李明玉不信地叫道。

“对呀,前些日子,你不也说魏才子对我有好感?”

“是没错,可是你——如此看来倒还真有几分可能性,不过你老是说一些不正经的笑话。”

这话太伤人心了。我不正经?到底是谁在说笑话?真是欲加之罪,教我百口莫辩。我说谎话没人信也就算了,怎么我说真话也教人当成了玩笑话?

这个世界真奇怪!

※※※

“这个世界真奇怪对不对?”我抱起“希望”问道。望着它骨碌碌的大眼,不觉笑了出声。

希望,是我三天前捡来的小狗。

那天我到附近的便利商店买东西,回公寓的路上,它一直跟在我脚边,赶也赶不走,我一快跑,它也拼命地紧追着我不放。天很冷,我没力气跟它玩官兵捉强盗的游戏,可是它似乎赖定了我,我总不能一路让它跟到公寓里。

我不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真的,尤其它身上脏兮兮的,我才不可能收留它。就算是,它看起来才出生没多久。

但是我还是被这家伙所打动。

“我告诉你哟!我可是很爱干净的,要是你不遵守我屋里的规矩,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我心软了,可我仍事先和它约法三章。

也不知它听懂了没,在我说完后,它竟也叫了几声。

于是我又折回商店买了杀虫洗毛剂,一回公寓就马上帮它洗干净。

这狗仔倒很识相地不吵我,让我专专心心地赶报告,只有饿时才会跑到我脚边磨磨踏蹭。

三天里,我们似乎建立起共识与默契。

今天下午,趁我没课,才带它去兽医院打预防针。

多一张嘴吃饭,我得省一点。

“希望”算是长毛狗,耳朵尖尖的,看起来很像一只小狐狸,毛色并不纯,棕色、黑色、白色都有,不过以棕色居多,棕色里还带着一点点亮金光彩。

我怕冷,一到冬天,手就冰冷得像要冻住血管里的血液。

春暖说我是冷血动物,就是为了这原因。

刚巧,平白多了一个小暖炉,免插电的。

我放下“希望”,在碗里倒了些狗食,拍拍它的头。“我要出门喽!好好看家,不准乱咬东西。”见“希望”叫了两声,我又拍了拍它的头。“乖狗狗。”很庆幸我捡回来的是只聪明的狗。

六点半了,我收好东西,将钥匙放进口袋里才出门。

我去赴魏才子的约。

昨天不小心又遇见他,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坚持。

“你失约了。”他说。

天知道我何时答应过他了?

我仔细观察他的面色,小心地问:“你病好了吗?”

他徽微一笑,没有答话,只说:“明晚我仍会温一壶酒等你。

我怕我若不去,他又要再来个不见不散,那我的罪过可深了。

唉!就去这么一次吧!不然我实在是难以心安。

※※※

到湖畔时已经快七点了,我远远地瞧见观柳亭内,人影起起落落。

走得愈是接近,脚步便也愈迟缓。

“秋凉,你果然来了!”魏才子眼尖地看到我,跑了过来,语带兴奋地握住我的手。

“不来行吗?我有点无奈地说道。

他露出招牌笑容,紧捉着我的手,牵着我往观柳亭走。

我皱眉道:“你不必抓这么紧,我又不会溜走。”

他仍只是笑,笑得春风得意,依旧不放开我。他的手很温暖,我冷得很,贪恋他掌心的热度,便由他握着我冰冷的手,不再置喙。

未到亭内,就听见里头一阵骚动,不知是为了何故?及至走近,才听清楚也看清楚。

亭内大概有六、七个人,有男有女。

“青莲,你真把她请来了!”一个高个头的人说。

“可不是。”魏品轩带我走进亭内,笑吟吟地说。

“她就是今年的诗魁,杜秋凉。”

亭内的人都围了过来,一个女孩热诚地拉住我的手,笑说:“当年刘备三顾茅芦才请动卧龙诸葛,今日历史重演,换咱们魏才子三请秋凉。”

她一个打趣的比方惹得大家都笑了,只有我觉得有点困窘。

“漱玉。”魏品轩轻喝,大伙才止住了笑。

“对不起,开开玩笑嘛!秋凉,你别生气。”那名唤漱玉的女孩俏皮地吐吐粉舌,又热情地招呼着我。

“没关系。”我微微笑道。

另一名青年站了出来,握了握我的手。“你好,我是‘北辰诗社’的社长,他们都叫我子建,很高兴你能来,原本我们大伙都在猜你会不会来呢!看来这场赌注只有青莲赢了。”

“赌注?”我问。

“对呀!我们在赌青莲能不能顺利把你带来,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办法。”一名诗社的成员抢白道,他也握了握我的手,自我介绍:“你好,我是老五,别号浩然。”

原来是因为一场赌注,莫怪他如此坚持,不知怎的,我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这群青年诗人,每个人都握了握我的手,并且大方地自我介绍。

诗社成员有八人,他们自称“北辰八怪”。子建是龙头老大,排行第一;魏才子号青莲,排行第二,另外依序是:摩诘、香山、浩然、若虚;漱玉是社里唯一的女诗人,排行第七,最后一位则是东篱。

他们不定时在湖畔聚会,除之又换作品外,有时也即兴比赛,很像红楼梦大观园内的才子才女,争放着耀眼的锋芒。

很难想像,现今社会中还有这么风雅的一群。

魏才子递了杯水状的东西给我。温温的,是酒?

“说好了我会温一壶酒等你来。”他轻声笑道。

“什么酒?我不太敢喝。”

我们围成一圈坐着,中间摆了一盆炉火。

“是桂花酿,尝尝看,甜甜的,没什么酒味。”他说。

我嗅了嗅,闻到一股浓浓的酒香,迟疑了会儿才一饮而尽。真的很好喝,温热的液体穿过喉间直烧胃部,整个身体霎时温暖了点。

“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魏才子笑着问我。

我点点头,他接过我的杯子又帮我倒一杯。

“谢谢。”我说。

漱玉突然靠了过来,指着我的脸颊道:“哇!大家看,秋凉的脸好红,秋凉的酒量一定很差劲。”她又提议说:“这样吧;我们来行酒令,接不出来的人罚酒。”

她的提议很快得到了大家的同意。

我在他们蓄意的刁难下罚了不少酒,幸亏酒是温过的,我才得以只落得薄醺,不然,怕要醉死在湖上,成为第二个捞月醉鬼了。

渔唱起三更,

杏花疏影里,

吹笛到天明——

※※※

“秋凉,这么晚了,自已一个人回去真的没问题吗?”王彬站在家门口道。“你就留下明早再走嘛!反正我家还有好几间空房间。”

“不了。”我看了着手表,都十一点多了,还真有点晚,总算我这学生还有一点良心,会担心起我的安危来。“你不常说我是安全型的?倒贴人家都不要?”

他耸耸肩说:“没法子,总得做做样,客套一下,省得里面那两尊大人说我没教养。”

哼!我就知道。

“安啦!我既没财又没色,不会有笨蛋来招惹我。”

“我也是这样跟他们说的,可他们就不信——好啦!你快回去,免得我爸妈又在一旁絮絮叨叨。”王彬将我推到门外,当着我的面关上门。

“拜拜喽!晚安。”他朝我做了一个鬼脸,一派自若地走回屋内。

“王八蛋!”太不尊重老师了,这小鬼。

今晚王家男女主人意外地提早归家,辅导课程结束后,留了我谈天闲话。

我不好意思离开,便耽搁了一些时间,还是我发现时候不早了,暗示了离意,他们才放我回家。

其实我们的聊天,大部分时候我只扮演听众,听他们事业上的、人际上的种种,多是牢骚话和苦水,我也不便搭腔,毕竟我们的生活方式与背景差异太大。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不像植物一般有落地生根的宿命观。植物一旦熟悉、适应了自己生长的环境,世世代代便活在那个范围里,从没听过热带雨林的树木移到沙漠地区尚仍生存的。

可是人不一样,当人身处某一环境久了,便觉生厌,幻想着另一个未适应过的环境或许会比现在更好,可是真要舍弃原有的,他偏又心生不舍,于是他便紧握着所拥有的,一边抱怨,一边觊觎着所没有的。

原本王家夫妻俩要留我过夜,怕我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可是我总觉得叨扰人家便是欠一分人情;这世间,金钱债好还,人情债难偿,想想还是算了。

王太太见我不愿住下,又请王先生送我,我连忙婉拒,主要是我骑车上课,真要请人送我也麻烦,反正我独来独往惯了;更何况从王家到我租赁公寓的这段路,我都不知已走过几回了,相信安全无虞,又何必劳烦别人呢?

说来说去,要怪今日治安恶化之严重,让人晚上走在路上都惶惶不安。

人本来就是一种生性多疑的动物,要建立彼此的信任已非易事,再加上诸多环境的影响,如何能不疏离?

若果真那么衰遇到歹徒,也只能算是命吧!一想到这,就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报名跆拳道研习营,价格不贵又可习得防身之技,挺划算的。

嘿咻!再一条街就到家了,本来被王氏一家人弄得提心吊胆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了。

可是,那辆从刚刚就跟在我身后的汽车……妈呀!

不会这么倒楣吧!我杜秋凉没钱财、没脸蛋的——可能只是刚好顺路的车辆吧?

过了一个叉路,我偷瞄了身后一眼,整颗心脏感觉都要跳出来了,那辆车仍然如影随形地跟在我身后十公尺内,而且是愈来愈近。

天啊!我发了疯似地拼命踩动脚踏车,上帝、佛祖……管神什么,千万保佑我别真遇上歹徒——

就算是命,我也要抗争到底——

“啊——”我没注意到凹凸不平的路面,一个闪避不及,车子骑进坑洞里。我惊叫一声,连人带车摔倒在路面上。

“该死的!”我低咒一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那辆车在我前方五公尺停了下来,车门急急地打开,步下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恐惧如鬼魁般攫住我的心,我惊慌得想惊叫,却发现我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怎么都喊不出来——

“杜秋——”

那人急急地朝我走来,熟悉的叫唤让我看清了他的脸庞,我要时一楞。

“你还好吗?有没有怎么样?”他蹲了下来着急地问。

“大混蛋,你吓死我了!”我朝着他大喊。扑进他怀里,眼泪早巳控制不住地流了满面。

我紧紧地抱住他,失态地放声大哭,哭到声嘶力竭,才无力靠在他怀里,断断续续地抽泣,任他温暖的大掌轻拍我的背脊安抚着。

“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我便在他怀中,泄愤式地抓着他的丝衬衫抹脸。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吓着你,对不起。”

他温柔而低沉的嗓音由上而下地买入我耳中,听来酥痒痒的。

“好了,别再哭了,再哭下去声音都哑了。”他笨拙地就着衣袖轻轻拭去我脸上的余泪。

平静下来的我本想来个兴师问罪,可是他已道了歉,我也不好再计较,改而问道:“你没事跟在我身后干嘛?”害我还以为真的流年不利,遇上了不长眼睛的歹人。

他呐呐地笑了笑,说:“我去找你,见你还没回来,我不放心便开车出来找你,没想到才没多久,就看到你,本想跟着你到家才叫你,不料,你的胆量跟你形容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听到末句,我把所有的疑问全顺延。“什么嘛!明明是你不对还怪我胆小!”我杜秋凉活了十八个年头,还是第一回被冠上这个形容词。沈恕尧太可恶了!

“好、好、好,是我不对。他退让地说。

“明明就是你的错。”我得寸进尺。

“我还宁愿你像刚刚那样哭倒在我怀里。”

他摆出一副“我欺负他”的表情,看得我手痒,很想揍他一下。

“我怎么样关你屁事!”我推开他,想站起来。

“噢!”我低叫一声,又坐回路面。

“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他紧张兮兮地问。

我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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