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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到好尪-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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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样关你屁事!”我推开他,想站起来。

“噢!”我低叫一声,又坐回路面。

“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他紧张兮兮地问。

我皱了皱眉,试着移动左脚——痛呀!

他看了看我的腿,也蹙起了眉。“八成是扭到了。”他二话不说便抱起我,走向他的车。

“我的脚踏车怎么办?”我急说道,顾不得膝上怪异的刺痛感。

“别担心,我来处理。”他的话仿佛一颗定心剂,有效地安抚了我不安的情绪。将我抱进车前座,他打开后车厢,抬起脚踏车就往里面放。车厢大小,车厢盖合不上,本来帅帅的一辆黑色富豪因此变得很滑稽。

他坐进驾驶座,我捣住欲笑的嘴。他看了我一眼,我赶紧偏过头,不让他瞧见。怕他送我去医院,我连忙道:“送我回家,家里有急救箱。”有了上回受伤的经验,我索性自个儿添购急救用品。

“你的脚是扭伤。”

“应该没严重到得上医院的程度。”我忍住痛,尽量不让眉心蹙起。

我见他低头瞧了我的脚一眼,车转了一个大弯,送我回小蜗居。

※※※

“你这呆子!”天!恕尧的嗓门原来不比我小。

一回到住处,打开了灯,在明亮灯光下,我的狼狈无所遁形地被一览无遗。

原来我不只左脚扭伤,就连手肘、两膝、脸颊都有擦伤,尤以两膝的擦伤最为触目惊心。

牛仔裤被擦破了两个洞,伤口周围的布料与血渍混合,紧紧地贴在伤处,头发散乱的我看起来就像个战场上的逃兵。

“没关系,这样一来急救箱就派得上用场啦!”怪了!受伤的人是我耶!我都没吭一声了,他凶什么凶?

“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笑话!”

我被他凶得有点莫名其妙,抱起我的狗。“希望,这个人好凶,我们把他赶出去好不好?”

“希望”很识时务地汪了几声,惹得我轻笑出声,这一笑,仿佛十分的疼痛被减去了三分。

“少说废话!急救箱在哪里?”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发这么大火的沈恕尧。

碍于他的淫威下,我瑟缩地指了指橱柜。“那里,放在最上层。”

他迅速地取出急救箱,奔到我面前。东看看,西瞧瞧,浑身是伤的我似乎造成了他的困扰。

“把那只狗放下,小心细菌感染。”他说着,从浴室掏了一盆热水。

我乖乖地放下“希望”,它似乎也慑于沈恕尧,叫了一声便自动地走回墙角的碎布篮——那是我替它准备的窝。我不许它占我的床位。

他帮着我消毒脸颊、手肘的伤口,接下来便是膝上的伤了。那两处伤口覆在裤子的布料纤维上,从干掉的血渍看来,不难想像破布已与我的血肉站在一块,如果硬要拿开布料,一定很痛。

沈恕尧动手卷起我右脚的裤管,我连忙按下他的手。“不要,会痛。”我得先招认,免得待会得承受皮肉撕裂的非人待遇。

“我会尽量小心。”他拿开我的手,顿了顿,沾了水把伤口处的布料打湿,捉起一把剪刀,问我:“介不介意让这件裤子换个新造型?”

我猜他是要剪开裤管好清洗我膝上的伤口。“这个主意听起来似乎不错。”我说着,迎向他的眼睁,突然想起我另一件膝间破了个洞的牛仔裤。

“你真是个灾星。”

“你真是个灾星。”

呃?没想到我们居然异口同声,心有灵犀一点通!

他停下剪裁的动作,抬头看着我,眼中有着与我相同的惊异,而后,盈盈的笑意爬上了他弯弯的笑眼。

“英雄所见略同。”他说,又低下头。

“错!是英雌所见略同。”这一点,我们“所见”又不同了。

他不作声,只是不停地操控着剪刀裁去膝盖以下的布料。

也对,他好说歹说也是个教授级的老男人,犯不着自贬身分,为了一个字与我这后生晚辈争吵不体,不过我想,就是我活到七老八十,也还会是现在这德性。俗语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如何能与江山相提并论?江山递擅五千年,而人长寿者不过一、两百载,本性未移就隔屁了,当然本性难移。

“喂!痛死了,你轻一点。”我痛得差点掉泪,虽然布料已经泡了水,可是一番剥除下来还是很痛。

“忍着点。”他小心翼翼地剥下整片布料。

我一咬牙,转了开脸,再转过头时,他已经清洗好我两膝上的伤口。我看了眼,还好嘛!

不似我想像的严重。

“看看你的脚躁肿成什么样子,还说不严重。”他指着我的脚踝说。

我低头往下看,首先注意的倒不是扭伤,而是我赤条条的小腿;嘿,一条长裤变成了马裤,挺有趣的。

“亏你还笑得出来!看你这样子这几天要怎么走路?”

我敛住笑。差点忘了最现实的问题,明天一早就有课,而且还是必修。这下子可麻烦了。

“我不管,是你害我受伤的,你要负责。”杜秋凉,你几时成了这样不讲理的人?我低下头,为我的失言道歉。“对不起。”

他摸摸我的头,微笑道:“没关系,本来就是我的错。”

“其实……也不全然啦!”我变得好奇怪,是他让我有了天塌下来有他接着的错觉,还是在不知不觉中,我对他产生了习惯性的依赖?

我突然不敢问他今晚来找我的目的,只低垂着头,看他技术高明地为我包扎伤处。

“有冰块吗?”他抬头问。

我猛然一醒,身子微微一震。“啊!冰箱里有一点。”

他闻言起身,将冰块取出、打碎,用一条毛巾包裹着递给我。“把这个放在肿起来的脚躁,扭伤二十四小时内,冰敷能减轻疼痛。”

“沈教授连这也懂。”我照着他的话将冰毛巾贴在脚踝处。

“小姐,这是常识。”他突然抬起我的下巴说道。

我心一惊,连忙别开脸说:“哼!我当然知道。”

“喂,别躲,我要帮你擦药。”他扳回我的脸,先上食盐水,感觉凉凉的。“幸好只是小擦伤,应该不会留下疤痕——女孩子最重要的是脸蛋……”他喃喃着,抹了一点药膏在我脸上。

我感觉他温柔而有力的手指隔着药膏在我脸上摩挲。“我们真的很像吗?”话一开口,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

沈恕尧似乎也被我的问题吓了一跳,原本抚触在我颊上的手触电般地收回。

我收言不及,一样无措的我,盯着他蠕动的双唇欲启——不!其实我并不想知道,我不要听!

“不,你们一点都不像。”他哄孩子一般地摸摸我的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

“上面有我的电话,有事情就打电话给我。”

“没事情可以打吗?”我开玩笑道,想化解空气中因为我方才的失言而造成的凝窒。

“当然能。”

他如此回答早在我意料中。

我注意到名片上的头衔。“你不是我们学校的教授嘛!怎么三番两次在C大遇见你?”

“诗宴那天,我代表我所属的大学,观摩贵校盛名远传的诗节,没想到会见到那么有趣的一幕。”他气定神阔地说,似乎一点都不知道他的话有很强烈的揶揄。

“想必阁下与本校的高阶职员交情不错。”不知怎的,他不在C大任教的事实,让我有一种宽心的感觉。

“当然不错,因为明年我就要受邀到贵校担任客座教授了。”

“怎么会?”我不掩讶异地问。

“怎么,不欢迎?”他不明就里。

“对!我不欢迎。”我索性凶巴巴道。不晓得为什么,我就是不希望他到C大来,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那可糟糕了。”他说,我却听不出他有任何遗憾的意味。“贵校学务长恰巧是我父亲的老朋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且,我也很期待到贵校任教。”

可是我……我一点都不期待,但,这又关我啥事了?

唉!不理它了,菩提本无树,何苦惹尘埃?

第六章

七点整。

我伸手按掉床头的咕咕鸡闹钟,两眼瞪着不怎高的天花板。世界为我而存在,地球因我而转动。

我自大?

不!不!不!

释迦尊者降临人间时,便指天比地说:“天上地上,唯我独尊。”人必须肯定自我的价值,否则生存没有意义。

所以我作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今天休假。

我不去上课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天可怜我脚伤痛得我整夜未眠,我现在头痛欲裂,脑袋昏昏,不去,真的没办法去。

不是我偷懒,实是情非得已。

怕见窗外明媚朝阳,我索性抓起棉被,蒙住头,把整个人藏在里面。

“叩、叩——”

偏偏这大清早的,就有人不识相的在敲门。

送报生?我没订报纸。

房东太太?今天又不是月底。

不管它。反正我目不见,耳不闻,气定神闲,万事于我如浮云,没有一件事比睡觉更重要。

“叩,叩——”

到底是哪个混蛋?以前在家,除了老妈,没人敢打扰姑奶奶的赖床时间——难怪有句话说:出门不比在家。

王八蛋!我拿起枕头朝门口丢去——

“谁呀?”我坐起身,没好气的问道。慢慢的走下霸气 书库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床,一拐一拐的到门后,打开房门——

“是你!”我道是谁,原来是他——哇!早点!

我稍退了一步,让沈恕尧进来。

“早。”他衣着光鲜的走进我的蜗居。“还在赖床,今天早上没课吗?”

“没有啊!”我暗吐了吐舌。没有才怪,还是满堂咧。没想到我杜秋凉也沦落到成为“上京赶考而不读书的书生。”

“真的?”他怀疑的挑高眉毛。

“你说呢?”凡遇到这类情况中,把问题丢回给发问的人,是最聪明的一种做法。

“假的。”他直截了当的拆穿我的阴谋。

我赶紧顾左右而言他。“哇!好香,这早点是带给我吃的吗?”我伸手接过他手上的袋子,翻看里头。

他拍开我的手,又摸摸我的头。“好学生不该撒谎,也不该跷课。”

有没有搞错?一大早跑来我的地盘说教!要不是看在早点的份上,我一定撵他出去。

“另外,早餐是我要吃的。”

“那你来干嘛?”我睁大眼看他。

“来督促你刷牙洗脸啊!”他大剌剌的坐在小沙发上,一脸笑意盈盈。“快去呀!发什么呆,快点把自己打理好,我早餐分你吃。”

“我会要你吃剩的?”我凶巴巴的说。好吧!看在大肠面线和热豆浆的份上。

我从衣柜里拿了件长裤,走进浴间盥洗。十分钟后,我穿上晚上当睡衣的T恤和洗到泛白的牛仔裤出来。“喂!还剩多少,该不会——”他根本连动都还没动过,蹲在地上替我喂“希望”。

“这只狗真可怜,跟着你一定三餐不继。”

“哪有,抱它回来到今天,我可没饿过它一顿。”倒是饿到自己的事屡见不鲜。

他转过身,对着我的衣着大加批评。“都多大了还穿得这么随便。”

“有什么关系,反正又不出门。”我认真的审视了自己——只除了T恤有点皱,其他一切都很好。

“女孩子不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吗?看起来也赏心悦目。”从他平日的穿着看来,他有着颇高的品味。

“我管别人怎么看——女为悦己者容。”我边吃面线边说。况且我对衣着一向不考究,路边摊一件三百九的衣服与高级服饰专柜的衣服有何差别,我只知它们的价格堪称“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如此而已。

“女为悦己者容?”他问。

“没错。”我两三下解决掉那碗面线,又拿起温热的豆浆一口接一口的喝。想想又补上一句。“不要怀疑,司马迁先生的‘女为悦己者容’已经不适用于现代了。”

“没想到你这么有自主性。”

怎么这话听来颇有言不由衷之意?

“当然。”我吸完最后一口豆浆,把垃圾丢进垃圾桶里。“啊!我的泡面——谁将它们丢在这儿?”

“不是叫你不要吃那些不营养的东西了吗?”

他丢掉人家的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

“你又不是我爸,管那么多!”我有点不悦的咕哝着。

“你说什么?”

“啊,没有。”待会儿等他走了再捡起来好了。不管怎样,总是银子换来的东西,丢掉太对不起自己的荷包了。

“脚伤有没有好一点?”他突然问。

被他突然一问,我低下头审视脚踝的扭伤,似乎跟昨晚差不多;膝上的伤则缠上了纱布,看不到情况如何,只隐隐觉得些许痒痛。“应该有好一点吧。”

他低下身子,半跪在我身前,又蹙起了眉。

他的眉型很好看,就连紧蹙起来时都有一种魅力。我伸出手,忍不住想抚平它——

他突然抬起头,吓得我忙收回手。暗自对刚才的想法感到一阵心热脸红,他是三十岁的老男人了耶!

“还很痛是不是?”他伸出手,拨了拨我额前的刘海,手掌碰触着我的额心,似在测量我的温度。

我感觉额上有一处冰凉,大抵是那枚戒指。

我摇了摇头,瞥了壁钟一眼——快八点了。“你不用上课吗?”

他摇了摇头。“我比你更自由。”真好,大学教授真清闲,我如是想。他接着说:“不过我超出你想象的忙碌。”

“为什么?”我好奇的问。

“以后再告诉你。”

他若没这么说,我差点忘了我这是在挖别人的隐私——我们既非亲,又非故,他不告诉我也是正常的,可是,我就是有股怅然。

“走,我们去医院。”他将我从沙发上拉起来。

“哦。”我愣愣的应诺了声。

“但是你要先去换件上衣。”他又说。

“为什么?”我无缘无故干嘛换衣服?

“因为你要去医院。”

“医院?我为什么要去?”

他耐着心解释:“因为你的脚踝肿得很严重,得去让医生检查一下。”

“我才不要,我又没怎样。”我重新坐回椅子上,不理会他的变脸。他有什么权利逼我上医院?我才不管他。

“给你三分钟。”他不理会我的叫嚷,动手将垃圾袋口绑紧。

我的泡面——

我伸手想阻止,却招来他一顿白眼。“还不快换衣服!”

“不要!”我赌气的说,故意偏过头去。

三分钟后,我被他拎出门,而我的泡面则惨遭横尸垃圾车的命运。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当我看见左脚打上的石膏,我恨恨的想。

西医似乎不若中医高明,前者只会治标,由外往内的。

我掏出两千元大钞票给他。“还你,我不欠你了,你也别再上门讨债。”没了这两千元,我的荷包元气大伤,把钱递出去的同时,我的心有被撕扯的感觉。

他笑了笑,当着我的面大大方方的收下。“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喽!事实上,你多给了我两百块。”

这个王八蛋!

怎么我以前都没发现他的真面目是这么狰狞?

送我回去后,他说放我一天假,但明天不能再跷课,要不然他会联络一些教授,请他们特别关照我。

天!认识他果然没好事!也不想想我会受伤是谁造成的?

他居然威胁我。

※※※

隔天一清早,我比平时更早起床。我终究还是屈服在沈恕尧的恶势力下,他是那种言出必行的人,小小女子我不敢接受挑战。

不能骑车,我早早就出了门,打算以散布的方式到学校。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明智的。

七点出门,我在上课前一分钟才到达教室。

好些同窗见我打上石膏的脚,纷纷前来探问。

我只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不小心跌倒的”应付过去,实在不想把那丢人现眼的事实说出口,而且,也没有那个必要。

下午有方美美老师的课,我想顺便把仿玉簪子还给昭君。昭君乍见我的惨状,初时惊讶得不得了,直道短短几天不见,我像变了个人似的。

“小秋,你问自己,你多久没去社团了?”昭君低声问我。

我想了想,干脆全招了。“昭君,我以后可能都不去了,你知道我在兼家教,而且……”

“底下不要说话!”方美美突然大吼。

我和昭君对看了眼,默契十足的进入讲课内容。

我就说方美美像个晚娘嘛!

昭君向我眨眨眼,我会意,咱们课后再谈。

只不过,这两堂课的时间却犹如两天般漫长。

聚精会神听了一会儿课,我翻起一张白纸,无意义的涂涂写写。

待我猛然惊醒,已是下课时分。

昭君推了推我,问:“你在写什么?”

我一愣,看向桌上的纸,上面不知何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只有三个字,全是“沈恕尧”。

我心头一惊,连忙揉掉那张纸。

“做什么?神秘兮兮的。”昭君没看见我写了些什么,有点疑惑的问。

“没什么。”我收拾好桌面,催着她离开。“走吧!”

我走不快,昭君陪着我慢慢走。

“小秋,你为什么说不去社团了,是不是社长太凶了?”昭君臆测。“他那个人,其实不是那么坏的,他只是习惯性的坏口气,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他的内心是很温柔善良的,你别被他外表的冷漠给吓住了。”

“你还真是观察入微。”更久以前,我就察觉到昭君对国乐社社长有着超越崇拜的心情,如今听她一席话,我更加相信我的直觉,那个冰男拥有一颗温柔的心?一定是昭君的错觉。

“当然喽,他是社长,琵琶又弹得那么好。”昭君说。

“真的?不是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我故意取笑她。

“小秋,你胡说些什么!人家早就有女朋友了,是你们系上三年级的系花。”

昭君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我吓了一跳。“对不起,我不知道。”

这情事,我还是少惹为妙。

我们的对话并没有持续下去,昭君说她有事要先离开,原本我打算告诉她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我本希望她会懂得我在社团时那种格格不入的为难,但是,事实摆明她并不懂,我该跟她交待清楚的,这样我才不会有对不住她的心情,毕竟,一开始我答应过她的,如今退出,总得给她一个解释。可惜她没听完就走了。

而我放在书包里的仿玉簪也忘了还给她。

洋紫荆从秋天开到冬天,植在人行道的两旁。一阵风来,红雨般的花瓣纷纷掉落下来,我伸手一接,承住了一瓣心状的馨香。

“真有闲情逸致啊。”冰冷的语意自我身旁传来。

我偏头一看,那不就是琵琶男吗?脑中突然浮现昭君的话。我特的仔细观看他一眼——五官真挺俊美的,就是冷漠了点,举手投足都带了点霸道气势,但又不失优雅,不愧是学音乐的,是个很轻易就能吸引女孩子目光的人。难怪那么有女人缘,连眼光甚高的昭君也——

“看什么?我有那么好看吗?”他单手抓着自行车的把手,高傲不可一世的说。

我有些生气,又不想便宜他,便道:“对呀!就是见你好看。”

他脸色一沉,恶狠狠的瞪着我。

怪了!我夸他,怎么他反而不高兴?

“你最近都没去社团,是不是想要打退堂鼓?”

他以为捉住了我的弱点吗?

“你好聪明,又猜对了。”我放掉手心里的花瓣,带点讽刺的说。

这种人,跟他扯再多也没用,只会浪费我的时间,于是我转身就走。

“等等!”他捉住我的手臂。“你在逃避对不对?你害怕自己没有学习的天分,所以不敢在待下去,我说对了吗?”他一步步逼近我,让我有一种压迫感。

“不是,我只是不喜欢练习时的气氛,那种让我觉得……”

“觉得怎样?”他不肯放松的追问。

“格格不入的感觉。”我以往只认为我无法融入国乐社,却从没想过这个中因素或许如他所言,我是在逃避。“也许,你说的也没错。”我诚实的招认。

他放开我的手臂,沉默了好一会。“你回来,我会个别教你。”

我哪里敢劳动这尊凶神恶煞!“不了,我想我还是当个欣赏者就好。”不是我没志气,只是实现梦想当然很棒,可是当梦想还是“梦想”的时候,光用想的,不可否认也有它独特愉悦人心的因素在。

有时候,梦想的实现与破灭毫无二致。

我的拒绝显然让他颇感讶异。

“你的脚怎么了?跌进水沟里?”他突然往下注意到我打上石膏的左脚。

其实只是小小的扭伤,都是沈恕尧那家伙太小题大做,逼着医生帮我打上这丑不拉几的笨重物。

说我跌进水沟里?太瞧得起我杜秋凉了吧。“扭到了,有眼睛不会自己看?”算了,这种人别奢望他会施舍一些同情,不要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下午没课,我还是慢慢散步回公寓吧!

“你去哪?”他叫住我。

我突然想起昭君的仿玉簪,连忙掏出来递给他。“这是聂冠群的,麻烦你替我交给她,谢谢啦!感激不尽。”

他迟疑了下,接过簪子往背袋里一丢,跨上车,拍拍后座。“上来,要去哪?我送你。”

我瞪着他自行车的后座,不敢相信他会如此好心。“不必了,谢……”

他扯了我一把,不由分说的拉我上车。“你应该感谢我突来的慈悲。”

我坐在后座,哼哼两声表示不苟同。好吧!既然有人自愿送我,我还跟他客气什么?报了回公寓的路,我心安理得的指挥他转东绕西。

※※※

脚上石膏跟了我三天,等医生替我取下后,走起路来轻飘飘的,有种羽化登仙的幻觉。

无病无痛就是人间一大乐事。

离开医院后,心情格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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