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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到好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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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赖床赖够了,换上自己的衣物后,沈恕尧已经做好了两人份的早餐等着我一起吃。

我本想谎称宿醉继续赖在床上,可是这是他的地盘,我不好太嚣张。

我边咬土司边打量他的屋子。“这房子是你的?”

“只有一楼是,本来是我一个朋友的,他前几年移民到国外,我便把它买下来,上课也方便。”他看向盘内的荷包蛋。“不吃蛋?”

“不吃没熟透的蛋。”我更正道。

他微微一笑说,“真难养,你爸妈真伟大。”他拿起盘子,走进厨房里。

一分钟后,他将一个全熟的蛋摆在我面前。

“这不是你家?”我叉起盘内的蛋,夹进土司里。

“我住台北。”

“到南部教书?”我好像在做家庭访问。

“自由。”他淡淡地说。“怎么,想嫁我不成?问这么多。”

我呐呐一笑,不答话。

吃完早餐后,他带我到他先前所谓的“好地方”。

“公园?”我被他骗了。

早上九点多,设摊的小贩逐渐云集。

他带我四处逛着,最后在一摊贩售风筝的摊位停下来,指着一个五彩缤纷的大风筝,问我想不想要。

我点头说好,下一刻,风筝便跑到了我的手中。

这公园有着一大片的草地,因为不是假日的关系,人并不多。

天空因为昨晚雨水的洗涤,今早看来显得格外乾净。

“天气这么好,适合放风筝。”他在一旁催促着我将风筝放到天空上去。

我迟疑地看他,他反而讥笑我没本事。

我望着蓝空晴天,再看着手中色彩斑斓的风筝,扯了扯线,小跑步起来。

开玩笑,放风筝这种雕虫小技若难得倒我,我就不叫杜秋凉。

不一会儿,苍蓝的天空上便多了朵炫丽的彩云,我得意地朝沈恕尧大喊,看他还敢不敢取笑我。

我引着线跑到他旁边,一阵风来,我赶紧放线,风筝在我的掌控中又飞得更高、更远了些。

我不禁得意地大叫:“看,你看!飞得好高呀!好像要跟那架飞机撞上了。”我指着头顶上飞过的波音七四七。

“对呀!飞得好高,就好像所有的烦恼一样。”

我抬头看向他。“沈——”

沈恕尧只是笑笑不说话。他递了一只刀片给我,轻声道:“以后如果有烦恼,不要再去喝酒了。”

我别过头,沉声道:“我不承诺,承诺不能代表什么。”我接来刀片,轻轻一挥,割断手中的线。

烦恼三千丝,尽赴苍穹。

※※※

我结婚了。

二十岁生日当天,我嫁给了沈怨尧。

他没有向我求婚,是我自己要求嫁给他的。

沈尧到C大任教以后——

我不喜欢喊他“沈”,那是别人对他的称呼,我叫他沈尧,他称我杜秋,只有他人在旁时,我们才称呼对方的全名。

沈尧到C大任教时,我已经升二年级了。

他眷宠我、照顾我,我们一直如同初见面时那样,彼此之间已习惯这样的模式,谁都没有蓄意破坏它。

我们互相牵绊着,从一开始就这样。

和昭君吵翻之后,沈尧带我去放风筝,割断线的刹那,我已决定要将所有的不愉快忘记。

真情于我,似乎便不再是那样重要的了。

我挺起胸膛回到学校上课。

流言正满天飞,早就料想会这样,一时间;我成了系上出名的人物。

出名要趁早,我没想到我“出名”的方式是这样。

我一直拒绝扮演丑角的角色,总认为这个角色吃力不讨好。要逗得人笑,又要挨得人骂。

偏偏老天爷开我一个大玩笑,硬将这个角色塞给我,太过分了;一点都不尊重人权。

李明玉还是嘻嘻哈哈跟我笑闹着,她一直不是我所期望的至交,不过,也只有她是真情真性的。

流言的生命一向短暂。

口耳相传之语若能亘古流劳,那么文字便不可能被创造。

不过短短数周,流言便逐渐平息了下来。

也许不会完全消失,在少数人的传接中,它终以“传说”的形式留存下来。

琵琶仍旧是我最喜爱的乐器,遇有国乐表演的时候,我还是兴匆匆地与会聆听。

我明白地回覆了琵琶学长我跟他之间的不可能,他放弃也好,不放弃也罢,毕竟那是他的心意,我不能强迫他往东或往西。

魏才子一日来找我,说了一些隐意甚深的话。

他说:其实诗魁交接的典礼上并没有亲吻脸颊的传统。

我初时听了,本来担心不已的心情才放松不少,可是,我随即想到,那么他那日吃我豆腐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我杜秋凉真走桃花运,连着数位俊男才子拜倒在我裤管下?

魏才子不讲明是个很聪明的作法。

当不成情人,至少可以当个朋友。

我故意不点破,让他明白前者的可能性等于零。

杜秋凉不是个美女,只是个心有所属的女人。

不记得是谁说过这样的一句话:所有的爱恋当中,只有暗恋不会开花,没有结果,因此是唯一的永恒。

沈尧到C大任教,校方为他开了一门新课程,叫作“中西比美学”。

听李明玉说,他的课虽然因为人数限修的关系,只有三十个名额,而初时选这门课的,因未见过沈尧,选修的么并不多,正式开课以后,旁听的人却差点挤爆了整间教室。有时候,连正式选修的人都挤不进去。

沈恕尧顿时成为全中文系最有身价的教授。

“怎么不来修我的课?”他问我。

“我干嘛跟人家去凑热闹。”我故意不屑地说。

其实我是害怕“师生恋”这个名词。虽然说,只是我单方面的暗恋。

“注意你的措辞,我可是真材实料的。”他捏了我一下,正经地说。

我当然知道他是真有才学的,可是好好一个企业家之子,大老远地从台北跑来南部当客座教授,总觉他“不务正业”。

“好啊!那我请教你这个美学大师——什么是美?美是什么,用最简单的话告诉我。”

他的回答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简直牛头不对马嘴。

在他的眼中,他那死于狭心症的未婚妻,一定是最美丽的女人。

而事实上,她的确美丽,照片中的她,浑身散发着一股灵性的美。我想沈恕尧一定还很爱她,所以才会随身带着有她照片的项练坠子。

沈尧到C大时,关于我的流言已成为传说,只有偶然被提起。我想他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些,尤其,号称全中文系最大的八封搜集站——李明玉小姐,就是他的正式学生。

她脑子里一直都还认为沈恕尧是我的“远亲”自更是义不容辞地喧染关于我的种种。

人算总不如天算。沈怨尧虽不是我的远亲,却在日后法律的见证下,与我成为另一种形式的亲属。

我们结婚一事,全C大除了我们两人霸气 书库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之外,再没人知晓。他当他的教授,我做我的学生,就连沈尧的一些教授朋友也只知他结婚了,但新娘不知何许人也。

是我要他帮我瞒的。我不要别人用“师生恋”三个字来攻击我们的婚姻。况且,只是我在暗恋沈尧。

不管他怎么说,我就是不修他的课,拒当他的“学生”。

第八章

“秋凉,系上来了一个新教授,你知道吗?”李明玉的“麻雀”外号,真非浪得虚名。

不用她讲,我大概也猜得出来是谁。

“就是你那个英俊的远亲。”不等我回答,她便接着说。

“哦。”我应声,表示听到了。

李明玉对我的态度显然很不满意。“你怎么这么冷淡,难道你一点都不高兴吗?”

我白了她一眼。我高兴些什么!我还巴不得沈恕尧别来呢!

“你这人真无趣。”李明玉老大不爽地说。

“多谢你的恭维。”我不客气地顶回去。

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变得比以前更冷漠,少与人打交道,说话更不留余地给人。

我不信任友情,尤其是女人之间。女人是一种小心眼的动物,难相处得很,看我自己就知道了。

我把庞付人际的精力投注在课业上,成果丰硕,我以第一名的成绩升上二年级。

选好了菜,付账后,李明玉拉着我到处逡巡位子。

中午时候的自助式餐厅,就像蜂巢一样,千金难求一位。

“杜秋,这里。”

我顺着声音看去,看到沈恕尧斜倚在椅子上,举高手招呼着我。

他身旁坐了一个人,也是个教授,一张四方桌恰巧剩下两个空位。

李明玉随我看去,忘形的大喊:“沈教授——”她强拉着我往他那儿走过去。“您也在这儿用饭。”她大剌剌的将我按坐在一张椅上,自己则挑靠近沈恕尧的位子坐下。

沈恕尧笑道:“人总是要吃饭的。”

我知道李明玉的话意,沈恕尧浑身散发着贵族的气息,这种“平民餐厅”,不像他该来的地方。

四方桌上另一名被冷落的教授突然站起来,拍拍沈恕尧的肩膀,礼貌性的向我们打了声招呼便离席而去。

“他有事要先走。”沈恕尧解释道。

我咽下一口菜,看了她一眼,又低首吃我的饭。

听说李明玉和她的第二任男友分手了。

此刻她与沈恕尧说说笑笑的,谁知道她安什么心。

她安什么心本与我无关,可是她不时拿我当话柄,我心里着实不太舒服。

“女人结婚的对象就该是教授这样成熟稳重的男人。”李明玉脸不红,气不喘的说。

“也许你所看到的只是一个假象。”

“是假象又何妨,这世间本来就少有真实。”李明玉大声的答辩。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沈恕尧不掩讶异的问。

“秋凉说的啊。”李明玉突然拍我的肩,“你别光吃饭呀!”

我看了她一眼,没理会她,吃饭比皇帝还大。

“她说的?”沈恕尧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对呀!不过,别看她一付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她的择偶条件可要比任何人都要现实。”

李明玉丝毫不以为她正在泄漏别人的隐私。

我不食人间烟火,那我现在吃的是什么?

“什么条件?”

沈恕尧居然和她瞎搅和!

我放下筷子,站了起来。“我吃饱了,你们慢聊。”

端起我的餐盘,我头也不回的离开,隐约中我还听见李明玉直嚷着:“秋凉,你真不够意思。”

※※※

下午的课结束后,我便躲进图书馆里找资料。最近我对敦煌卷子词产生很浓厚的兴趣,打算写一篇相关的报告。

“这么用功。”

我瞪着书上的一只大掌。“找资料。”

“找齐了吗?”

“差不多了。”我用力一合,把他的手夹在里面。

“还在生气?”他不躲也不闪的让我夹住他的手。

“我哪里敢?”我收回书本放回架上,回头整理影印好的纸张,背起背袋就下楼。

“杜秋。”沈恕尧跟在我身后,在楼梯处拉住我。

“还有什么事?”我甩开他问。

沈恕尧居高临下,突然一个跨步下来,将我搂进他怀里。

“丢掉你冷漠的面具好吗?从现在开始让我来保护你,不要再筑心墙了好吗?”他将我紧搂住,我听着他的心跳,感受他话里的坚定。

他听到了什么又看出了什么?我几乎想脱口而出答应他。

“我不需要保护,你是不是文艺片看太多了?”我试着推开他,害怕这样暧昧的拥抱被人撞见。

“杜秋。”他强迫我看向他。

我抿了抿嘴,掂起脚尖,轻轻吻上他的唇。他似乎被我吓了一跳,事实上我也不知我哪来的勇气。

“我嫁给你好吗?如果你想保护我。”

“为什么想嫁我?”他轻轻拨开我额前的刘海,温柔的问道。“你还这么年轻。”

他扯出我的年龄,大概是推托不想娶我吧。

我们相识将近一年,他对我好,眷我,宠我,可是我从不知他心里的想法。

我喜欢他,习惯受他的照顾。我却不敢开口说爱他,怕他不能回报我的感情。我伸出手,爬上他的脸庞,我想我就是爱上他这双温柔的眼。“你让我有安全感,跟你在一起时候什么都不必烦恼,我想我这辈子再也遇不到比你更照顾我的人。如果你还打算结婚,请把我放在第一位考虑。”我又吻了他一下,趁他怔愣的时候推开他,一路跑回我赁租的公寓。

锁上门后,我无力靠在门后,感觉两颊似乎烧起来似的。

“希望”见我回来,便窝在我脚边撒娇。我顺抚着它柔软的长毛,将身体靠在它硕大的身躯上。

原来“希望”具有牧羊犬的血统,现在的它长得比我还壮,带它出去溜达时,觉得很有面子。

“我向他求婚了呢,你说他会不会娶我?”我喃喃的问着“希望”,不觉担忧了起来。

我在他眼里是特别的,就不知是否有特别到让他愿意娶我了?

※※※

等待,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三天了,他迟迟未给我任何答复。

他是不是认为我在开他玩笑,或者,我对他而言一点意义也没有?

我真想不顾一切的跑去问他,可是我又怕得到的只是耻笑一场。

他不会耻笑的,我知道;可是他究竟在想什么?我真的猜测不到。

“秋凉,你在想什么?魂不守舍的,思春啊?”

“你才思春,要联考的人了,还跟散仙没两样!”这王彬,就会捉弄人。

我还在王家当家教。

天知道我领薪水领的有多心虚,本想教一个学期就走人的,但王氏夫妇一再表明,希望我一直监督王彬知道考上高中。

“安啦!以我的天分,考上北市第一高中都没问题。”他自信满满的说。

“管你天分如何,你给我好好看书就是。”

全天底下大概找不出第二个同我这般清闲的家教吧——也许我该想个好理由——辞职的好理由。

家教时间结束后,王太太来通知门外有人找我。

我疑惑着走出王家。我在王家兼家教一事,知道的人数不出来几个。

王彬贼兮兮的跟在我身后想一探究竟。“男朋友来找啊?”

“你管我?”我走出王家大门,见到来人后真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想再躲进王家里。

沈恕尧飞快的拉住我。“为什么躲我?”

“没有,东西忘在里面。”我扯谎。

“有吗?你不都带出来了?”王彬出卖我。

这个小鬼!

“你来干吗?”我放弃躲进王家的念头,问道。

他不答话,我心一沉道:“你知道我这人做事欠缺考虑——”

“我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他打断我的话。“你这几天都在躲我,是不是后悔了?”

“对,我后悔了。”我后悔说出要嫁他的话,怕他再也不肯想以前那样照顾我了。

“太迟了,你让我花了那么多心思去挑戒指,哪能说退货就退货。”他将一枚镂花戒指戴在我无名指上。

我怔愣的盯着他看,说不出话来。

“你还太年轻,我给你一年的时间考虑。”

“我在你眼中是特别的吗?”我迟疑的问。

他捧着我的脸,轻烙下一吻。这是他第一次吻我。他不爱我也无所谓,只要我在他眼中是特别的,这样就够了。“不用考虑了,我嫁给你。”

※※※

二十岁的新娘,听起来蛮不错的。

我对我的婚姻可是很认真的,谁说我儿戏,我就跟他翻脸,即使那个人是我老爸也一样。

我决定嫁给沈尧以后,紧接而来的苦恼便是怎么去告诉我们的父母。

沈尧说应该要先让我的父母知道。殊不知,我正苦这不知该如何跟老爸,老妈说,我已经可以预见他们抓狂的模样。

“笑什么?”沈尧操控着方向盘,偏过脸问道。

“没什么。”我低首微笑,不告诉他。

“快到台北了,紧不紧张?”他匀出一只手,握住我的。

趁着假日的空档,我们联袂北上,决定由我先去拜见沈尧双亲。

我捉住他的手把玩着。“沈尧,我胃痛。”说不紧张是骗人的。

婚姻为什么不能只是两个人的事?想到要面对沈恕尧一大票亲友,我就一个头两个大。

他抚了抚我的额头。“别担心,我会在你身边的。”

沈尧说这趟去拜访他的双亲只是一个形式,让他们见见准媳妇,要我不必担心是否讨喜,因为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丢下我。

他摸了摸我绾在后的发髻,柔声道:“你终究为我装扮。”

“要拜见你爸妈,总不好太失礼。”为自己心爱的男人装扮,似无关尊严不尊严的问题。

我穿了一件剪裁大方的长洋装,又将长发高盘在脑后,希望让自己看起来成熟一点。

下了交流道后,车子直往天母驶去。

沈恕尧从没跟我说过,他有这么气派的家庭。

我知道他除了教书外,公寓里还摆了一台电脑,以一种特殊的形式在为一家大型企业公司工作。

可是他从来都没跟我说,他就是那家企业公司的少东。

沈爸和沈妈一点都没有为难我,我想可能是沈恕尧事先与他们勾通过了。

他们颇为开明,对我虽不热情,却也不冷淡。

沈尧不是独子,他底下还有一个弟弟,现在公司泰半由他弟弟沈奕夏负责。

晚饭过后,沈妈带我到她的房间,说是想与我聊聊。

她希望我能劝沈尧回公司。

“阿尧为什么不愿意回到公司?”显然沈爸和沈妈并不知沈尧虽在大学任教,但一半以上的时间仍然用在处理本家的产业。

这个中缘由,我得摸清楚才知道该怎么办。

沈尧很少与我提他那死去未婚妻尹若苹的事,他的事,与我所知实是少得可怜。

如果我猜测无误,沈尧拒绝回到家族企业与尹若苹有莫大的关联,这令我吃味。可是每一思及尹若苹早在五年前便香消玉殒,我便觉得自己很可耻。

或许透过沈妈,我能听得一点沈尧的过去。

“这说来话长——”沈妈支支吾吾的似乎不晓得怎么开口。

“是因为尹若苹?”我试探着问。

沈妈陡然睁大了眼,叹了口气道:“既然你知道,我就告诉你吧。”

沈妈娓娓道出一段过去——

沈尧在国外的时候,认识一个台湾籍的女孩,那个女孩长得很灵秀,有个如人一样美丽的名字——尹若苹。

他们交往了一段时间,回台湾后,沈尧便接掌公司,由于门当户对,两家自然乐见其成,他们很快就订了婚。

出乎意料之外的,尹若苹患有心脏病的事被沈家的人知道了,沈家二老开始对他们的婚姻表示反对,一度向尹家要求退婚。尹若苹受不住这个打击,心脏病突发,不治死亡。沈恕尧伤心之下离开台北,到南部大学任教。

我听完了这段过去,终于明白沈家二老不嫌弃我这平凡女子当他们媳妇的原因。

许是基于一种补偿的心态,也或许,怕他们的儿子爱得太深刻,打算就此终身不娶。

乍听沈尧曾经深爱过一个女子,我心里真可谓百味杂陈。

“叩,叩。”沈尧敲着门进来。

“妈,我带秋凉出去走走。”他拉着我的手,不由分说将我拉离开。

“阿尧——”沈妈站了起来,望着我的眼中诉说无言的请求。

沈尧带我到阳明山上看夜景。

“我妈跟你说了些什么?”

我坐在草地上,看着台北盆地的夜景,这座不夜城,深夜里依然褪不去一身繁华的炫丽。

“一些陈年旧事。”我头也不回的说。

“你知道了多少?”

“够多了。”我回头冲着他一笑,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正经的说:“这次换我给你一次机会,我不想勉强你,我给你三分钟。”我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可是我又很怕,所以我只给他三分钟。

我低头看手表计时。三分钟一到,我又偷偷多给他三十秒。

我抬头望进他的眼,忍住想哭的冲动。

他后悔了,我知道他后悔了。

我不知该说什么,千言万语似一齐挤在喉咙,到头来我只说了一句:“再见,我尊重你的选择。”

我一转身,像个逃难的人,跌跌撞撞的走下山。

“杜秋——”他追上来,双臂环住我的腰。

我心一紧,转身搂抱住他。“不要不要,就当我没给你机会好不好?”我不要他离开我。

“你在说什么?我几时说过我后悔了?”他轻轻擦去我不知几时冒出来的泪。“爱哭鬼,羞也不羞。”

我紧抱住他的腰,腻在他身边。“我哪有哭!那是露水,山上湿气太重了。”

“是吗?好奇怪的露水,吃起来咸咸的,想不到台北的空气污浊到这种地步。”他吻去我脸上的泪,诙谐道。

“对呀,台北的空气太脏了。”我死赖在他怀里,心里逐渐泛起甜甜的涟漪。

就算他不爱我那又怎么样,只要我爱他就行了。爱人的滋味不见得比被爱来的逊色。

※※※

“是要多一个女婿还是少一个女儿,两条路你自己选!”换沈尧向我家人禀告时,老爸果然生气的说我简直胡闹。我的耳朵听他训话听得不耐烦,便丢出两条路任他选。

老爸一向疼我,加上老妈与老姐对沈尧这女婿,妹夫满意的不得了,只要我好好捉牢他,别让这“乘龙快婿”飞了。

老爸的眼里其实也对沈尧闪着赏识的光芒,而他的气,是来自我们的婚期定得太早。他只是舍不得我,另一方面也有着门户的顾虑。

我的脾气跟他可是同出一辙的,想吓唬我,门都没有!

“爸,我们的事早成定局,改都改不了的了。”我试着软化老爸。

老妈和老姐在一旁听了,惊讶的直说我开放。搞了半天我才醒悟他们以为我和沈尧已经有了逾规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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