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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了,爱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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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蒂仙娜,你过来。”

“是,我的爱。”她立刻飞奔而去,双手往她的颈项一圈。

听得刺耳的安德烈将她扯下,自己霸坐在一旁。

“你们两个不许再吵,我有话要问安蒂仙娜。”她一说,长耳精灵雀跃地竖直长耳朵。

“卡鲁姆亚,你要问我什么?”她两眼闪著爱意地痴望著她。

“幻魔森林出了什么事?”她在这里便代表邪恶之气已然扩散。

“呃,这个……”安蒂仙娜不安地绞著手指,长耳朵往下一垂。

“你最好不要瞒我,我早晚会知道的。”因为瞒不了一世。

魔法界会产生动荡。

“是……那个幻……幻魔石……不见了……”她说得很小声,近乎蚊呜。

“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她好像说了幻魔两字,是森林吗?

安蒂仙娜眼神一瑟地撩撩耳朵,“幻魔石不见了啦!”

“你把幻魔石搞丢了?!”这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她怎么糊涂到这种地步。

“你不要骂我啦!人家不是故意弄丢它,我找了好久……”她都快急哭了。

因为见到卡鲁姆亚太高兴了,一时间才忘了这件事。

唐莲华沉下声,“说,你是怎么弄丢它的?”幻魔森林不算小,但以一位守护精灵而言是件小事,找起来并不难。

除非幻魔石不在幻魔森林里。

蓦地,她想起前不久那场诡异到极点的暴雨。

长耳朵扇了扇,安蒂仙娜抽抽鼻子地道:“那天我去幻魔湖洗澡……”

因为贪玩怕弄掉了幻魔石,所以她飞到最高的树木顶端一藏,以为没有恶魔法师发现它的存在,安心地在湖里多玩了一会。

後来幻魔森林上空有一声嘶音飞过,她抬头一看仍是一片黑压压,因此并不在意。

“谁晓得一道光忽然射进幻魔森林,我一心慌就赶紧飞上去要拿我的幻魔石,可是附近大树全找遍了就是找不到。”安蒂仙娜低低的哭了起来。

“不许哭,爱玩误事还敢掉眼泪。”神色严厉的唐莲华大喝一声。

喝!原来她对每个人都一视同仁的不仁慈,不是只针对我一人而已呀!幸灾乐祸的安德烈还不知事态严重,当是一则故事在听著。

安蒂仙娜顿时一慑地收回眼泪。“卡鲁姆亚,我要怎么办?我会成为精灵之耻。”

“能不能再当个精灵还是个问题,你有没有想到少了幻魔石的幻魔森林会怎样?”她太大意了。

“会……会把邪恶送到世界各地。”她呐呐的一说。

幻魔石的力量是压制幻魔森林的邪恶力量流向外界,本身具有强大的能源,为善者拿在手中并无用处,和一般石头没两样。

但是落入恶魔法师之手,其毁灭性会加遽,因为它吸收了大量邪恶之气,凝聚的能量足以毁掉无数的魔法师,甚至是世界。

若是恶魔法师将邪气送入人心,那么这人间将不再存有善念,恐会秩序大乱的失去控制,群魔便会重生。

“什么时候弄丢的?”她必须知道确实的时间好进行追查。

安蒂仙娜说出了日期,正好和她所预料的相吻合。

“我追踪幻魔石的灵气来到这里,才一接近就发现了你,然後我就把这件事……”

“等等,你说追踪幻魔石到霍华古堡?”唐莲华有不好的想法。

“我不晓得这里是什么地方,不过我能感觉到幻魔石的气息。”她戴了一百年了嘛!当她还是未成气候的小精灵。

“现在还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吗?”希望不是她所臆测的那样。

一闭上眼,安蒂仙娜的双手平举,手心向上的收纳大地灵气,淡淡绿光由掌心向八方分散,先前的青光已然不见。

“不见了是吧!”唐莲华轻叹地拧紧双眉。

安德烈见她似乎疲惫不堪,忧心的扶著她肩膀一问:“怎么了?瞧你好像很累。”

她苦笑地偎靠著他,“我想我知道是谁拿走了幻魔石。”

两双期待的眼望著她,倍感沉重的唐莲华笑不出来,她只觉得累,为何这种事会发生在现在,让所有人都来不及逃开。

不了,不能再有人死亡,一切由她承担吧!她已经无力负荷心爱的人死在她身边。

像吃饭一样容易,她开启了封闭多年的预知能力,就算破了天格,违了定数,她还是要用生命去试一试,她是神的信差卡鲁姆亚呀!

在魔法界她的力量算是强大,只是只有少数人知晓她并非一般魔法师,那人亦是如此猜测,不知她己今非昔比,这是她的优势之一。

但是多了幻魔石,她的胜算大大的打了折扣,懂得利用它的人将使它变成致命的武器。

“卡鲁姆亚你快说,我好去取回幻魔石。”若拿不回来她会被精灵界驱逐,贬为低等的人类。

“那人你应付不了。”以精灵来说,她的力量还太小不足以应敌。

在精灵界,一百岁的精灵如同人类世界的小孩子不具威胁性,小小的力量只能自卫而无太大的攻击性,一遇上稍有力量的魔法师便是死亡之期。

所以幻魔石也是她的保命石,直到她成年为止。

通常精灵的成年期是三百岁,而他们的寿命最长可到五百岁。

“怎么可能应付不了,我是精灵呐!”安蒂仙娜不服气的说道。

“他是魔法师,而且是最邪恶的一个,凭你目前的力量根本无法与他力拚,除非你有幻魔石。”唐莲华毫不客气的点出事实。

沮丧之色浮上绝美容颜。“都是我不好,没看好幻魔石。”

“事後後悔无济於事,你先回幻魔森林吧!试著唤醒沉睡的树木帮你压制邪恶力量的扩散。”这是当前唯一的办法。

“人家不想和你分开啦!让我多留两天好不好?”安蒂仙娜撒娇地欲挽她的手,可惜未能如愿。

有个妒夫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著,她一有太过亲密的举动,他立刻反射性的防守。

唐莲华似无所谓,“如果你不怕被取消精灵资格大可留下,爱留多久就留多久。”罗里罗唆的精灵。

“卡鲁姆亚,你好无情哦!”含著晶莹泪珠,她有万般不舍。

“当凡人也不错是不是?虽然少了翅膀不能到处飞来飞去。”这才叫无情。

她冷抽口气雪白了娇颜,“我不要当凡人,我不要当凡人,我是精灵。”

伟大的精灵。

“嗯!”冷沉一应,唐莲华表现出不管她死活的神色。

一脸萎靡的安蒂仙娜垂下双肩,没精神的偷望她两眼,一双白净的羽翼洋洋展开,难过的往窗外飞出去,频频回首的模样叫人想到遭遗弃的小狗。

不久之後,意外的访客消失在天边,莲屋恢复原有的平静。

“你心中所想的恶魔法师,不会是盖瑞奇家族中的一员吧!”他们是今天到访的客人,时间恰好是精灵来到之前。

唐莲华走到窗边仰望那一片纯净蓝天。“这件事你不要管,让我自己处理。”

“是他杀了你父母?”他指的是康瑞。盖瑞奇。

“是或不是都不重要,你想办法让霍华家的人暂时别留在城堡里。”不能再连累其他人。

这些年她不停地更换停留城市,似候鸟一般走过一处又一处陌生国度,为的就是不想留下踪迹让人循线而至,她身上的气太浓。

污浊的人气会掩盖她自然而然散发的灵魅气息,越拥挤的城市越能藏匿长久,但终究会破空而出,所以她必须离开。

这一次她来到魔法师聚集最多的城市,以为不会被发现,没想到一段小插曲引来她人生中的恶魔,叫人始料未及。

或许,她不该拥有幸福吧!

“如果你认为我会放你一人不闻不问,那你就太瞧不起我对你的爱。”安德烈由背後拥抱她。

“你对付不了他。”她连安蒂仙娜都不让她留下,何况是他。

凡人的力量还不够坚强足以面对魔法师的邪恶。

他不快的一嗤,“少用你拿来敷衍精灵的话搪塞我,说什么我都不可能放开你。”

“何必呢!”她真不想看到他受伤。

“为了你,值得。”千言万语抵不上此刻的相守,多少深情尽在其中。

“安德烈,你在为难我。”唐莲华轻抚他手指,难以抉择。

“不,我只是爱你,爱得不能自己。”他将她转过来面对他,眼底流露的深情令人动容。

“真希望你能继续讨厌我,一如从前的视我为恶梦。”她的心理压力会减轻。

安德烈笑著亲吻她。“我想你大概忘了一件事,即使我讨厌你我们还是分不开,你永远在我梦中出现。”

只是恶梦成了美梦,他们在梦中缠绵。

“吓得你从床上摔下来。”她取笑他。

“好呀,雷恩这个叛徒,他居然到处宣扬我的糗事。”一定要开除他,他太目无主人。

“啧啧啧!你的心胸真是小呀,那么久的事还能让你自梦中吓醒。”可见她当年有多邪恶。

安德烈表情一狞的搔她痒,“你试试从高空跌下来的滋味,会痛死人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你活该。”唐莲华边笑边躲避他的呵痒,笑倒在地毯上。

“你还敢说我活该,为什么不来看差点被你害死的倒楣鬼?”不知悔改的女人。

“我被禁足了。”当时她好讨厌他,就算没被禁足也不可能去看他。

但她选择不告诉他,因为到现在为止,她还是认为他活该,打断了她的练习。

他惊愕的停下呵痒动作。“原来你被禁足了,难怪妈妈会心疼地送冰淇淋给你。”

以慰她受伤的小心灵。虽然他才是该受同情的人。

“是哦,我记得有个不要脸的男生坐在轮椅上抢我的冰淇淋。”他也不怕再摔一次,石膏硬不过她家的大理石地砖。

脸微赧,安德烈笑笑地划划她的脸,“小时候的胡闹嘛!你们离开的那一天我心都碎了。”

“少来,你特地跑来咬我一口,这个仇我还没报呢!”她当真抓起他的手狠狠一咬,无视他的错愕。

“拜托,那是我的初吻呐!”他有点哭笑不得,当时的技巧有那么差吗?

唐莲华横睇了他一眼。“是咬,我的嘴唇都破皮了,痛了我好几天。”

所以她更有理由讨厌他。

“可怜的小莲花,我亲亲哦!”感到好笑的安德烈俯在她身上一吻一吻的落下。

“你是在安慰人还是在占便宜?”令人烦恼的事暂时抛开,偷一时的欢愉。

“占便宜。”他吻得更激情。

总要把她的错误观念改正过来,他绝对没有咬过女人,至少不是这种咬法,那是一个吻。

“让我呼吸一下,你把我胸腔的空气全挤出来了。”分明在报复。

他渡了一口空气给她,“我们来做爱。”

“什么?”大白天就发情。

“不要一脸惊讶嘛!我会不好意思的。”安德烈将她抱往大床一丢,随即人也跟著覆上。

“你……”唐莲华的话没来得及出口,微启的樱唇落入他口中。

“嘘!别说话,专心呻吟就好。”他可是非常用心的解她扣子。

“安德烈……”他在说什么浑话。

他冷笑地装出色狼样,“别心急,我来了,宝贝。”

盖瑞奇家族地下斗室。

那是股纯然邪恶的气流在流动,似雾似云的黑色物体弥漫一室,昏暗的烛光无风摇晃,浊腥的刺鼻味带著浓浓腐尸的味道。

一本泛黄的魔法书已然陈旧不堪,破烂的纸张上有几枚污黑的指印,像是被人翻动,老旧的木桌陈列著一些动物内脏和人的双眼。

与人一般大小的人面羊身雕像供奉在上百根烛灯中间,阴阴沉沉的腐朽气息环绕在雕像四周,给人幽冥地狱的悚然感。

几颗成了白骨的人头挂在墙壁上,地上也有一堆人骨杂陈著。

恐惧的哀嚎声忽起。

“不要……不……”快断气的女佣凸大了双眼,不敢相信主人的残忍。

一只沾满血迹的手往她胸口探入,使劲地拉扯出一颗微微跳动的心脏,身子俯低吸吮甜美的处子血液,狰狞的面容毫不在意刚夺走一个十六岁少女的生命。

温热的鲜血滑入喉中化成一股力量,增加了体内邪恶能量,澎湃的生命力在苍老躯壳中滚动,撩起了嗜血的兴奋感。

他已经很久没杀人了,那份甜浓的快感笼罩四肢,完全赤红的眼是极度满意,年轻的气味活化他逐渐老迈的身躯,满布皱纹的手出现光泽。

禁忌的古老魔法叫人心动,生命的流逝不过是一种进化,死亡将是重生的开始。

“幻魔石呀幻魔石,想不到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子竟有如此大的魔力,我真是小看你了。”

康瑞捧起浸泡在血中的小黑石,满心欢愉的享受它传来的力量,为之一热的身子充满邪恶,映在墙上的黑影多了两只角和直立的羊蹄。

原本他是善良的魔法师,却因一念之差走岔了路,一错再错的回不了头。

当手中染上第一个人类的鲜血开始,他就开始避免不了接踵而来的欲念,性与血腥开启了堕落的空间,灵魂不再有一丝人性。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曾经,开朗的阳光男孩也有一片光明前途,辉煌的世界正在前头等著他,只要他伸出手便能获得,轻易得有如探囊取物。

但是他的笑容由阴沉取代,充满希望的年轻脸孔堆满怨恨,爱意满满的蓝眸底只是一片漠然,恨的意念凝聚了邪恶。

他想要让自已更强,他以为只要强过於“他”便能夺回所爱,因此他进入幻魔森林修练。

只是一切并未照他所计划的进行,意外是唯一的变数,他必须想办法扭转错误的一刻,应该还来得及,他有幻魔石,还有接受重生的年轻躯体。

她,长大了。

“青雪,你的女儿和你一样美得惊人,灵动的双眸宛如紫色星钻,你该欣慰自已有副娇美年轻的身躯,你们将合而为一。”

低哑的笑声粗嘎地响起,萦绕在昏暗斗室中,叫人毛骨悚然。

一双猫似的碧眸在黑暗角落窥视,唇畔的血迹来自齿贝的咬合。

那是强烈的恨呀!

“很快地我们会再见面,这次我不会失手了,你还是我的,哈……”

邪肆的眼染上疯狂颜色,一团黑雾在他背後升起,紧密的包围住移动身影,两道绿光幽幽发亮。

那是恶魔的眼。

第九章

家具们在骚动。

一股邪恶力量逐渐逼近魔法城堡上空,沉睡的家具们因而惊醒,纷纷不安地发出鼓噪声,来来回回摩擦出惊人声响。

它们能感受到那股来势汹汹的森冷气流拍打著屋顶,原本无温度的身体骤然发寒,与人无异的意识产生涣散的情况,像是即将迎接末日的到来。

晕头转向的小瓷杯们直喊感冒了,歪歪斜斜的相互碰撞,哐唧声不绝於耳,一小片杯把掉落於地,急得骨瓷奶奶不知如何是好,没法子一下照顾周全。

小提琴王子拉高音弦似在悲呜,慌乱中寻找爱人花瓶小姐。

摇得十分剧烈的晚钟先生不停地当当当……一共响了十三声,非常诡谲的数字,而且是不由自主,完全不受他控制。

客房里的古董床全都跑出房间,排成一列地直立交谈,你看我、我看你神色仓皇,宛如大地震来临前的预警,全都集合在城堡大厅准备逃生。

诡异的黑雾形成一团云状层层笼罩,让月光无法渗透,又大又圆地高挂在云层上方。

风,带来一丝血的味道。

“怎么办、怎么办,我家的孩子好像在发烧,谁来帮我瞧一瞧。”直冒白烟呀!

“哎呀,你的漆色都掉了,小心一点别撞上我,我头痛咩!”他有几百年没犯头疼了,那时他还是一棵榉树。

“别慌、别慌,我的电线还没收好,千万别踩碎我的插头。”好险、好险,差点要报废了。

跳来跳去的椅子像在指挥交通。“四只脚的请往左边靠,两足家具右边挤一挤,对对对,再过去一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越来越虚弱。”

“我也是、我也是耶!全身硬邦邦的快要不能动,我是不是要死了?”

家具本来就是死的,因为魔法的缘故才有了生命,所以他们都非常珍惜难得的缘份努力活著,舍不得浪费一分一秒。

不过和人相处久了也染上人的习性,爱计较、胆小、怕死,大难来时各自逃。

嘈杂声依旧在,众说纷云,家具们不停的争相抢话,一时间彷佛置身新开幕的商场,个个抢当第一位见证者,非常怕被忽略。

可是他们又十分惶恐,浑身无力像是要打回原来的样子,冰冷无感的一件家具。

虽然没有心,但是他们仍然感到害怕,一种来自自然界所散发的恐惧,因为大部份家具的前身是树木及泥土,本能仍存。

“停,大家别吵了,听听酒柜博士的分析,他是我们之间最有见识的一位。”

锅子锵地发出震耳声。

顿时家具们噤了音,以希冀的态度面向酒柜博士,等待著能安心的答案,他们实在太惊慌了。

“咳咳!各位。”酒柜博士看了看城堡内的家具,一时沉重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一会儿才又开口。

“我们都知道人类的寿命都不长,他们有所谓的生老病死,也许我们的期限也到了。”

“怎么可能,我们是家具又不是人,我们只会肢解或坏掉。”少了一只手臂的造型台灯扬扬它的接地线。

“对呀、对呀!我们是魔法城堡的家具,哪会死亡,我的身体至少能再使用一百年。”桧木桌骄傲的拍拍实心肚子。

“奶奶,我不想死,我要和小凳子玩躲猫猫。”再也转不动的小瓷杯气力全消,翻倒在骨瓷奶奶身边。

“乖哦,我的宝贝,奶奶会一直陪著你。”她轻哄著七、八个瓷杯。

一谈到死,家具们都黯然不语,大厅内一片静默,不时有低低的轻泣声传出,落寞地回顾他们住了两世纪的城堡,他们也会舍不得。

毕竟他们曾在这里获得无数的快乐,从一件死的家具到拥有和人一样,会走、会说话、有思考的能力,魔法城堡给了他们不寻常的际遇。

“我们都能感觉到那股力量的邪恶,而且越来越强大,就算来十个魔法师也挡不了,它正在吸收魔法城堡的能量,我们撑不了多久。”酒柜博士哀伤地向朋友道别。

话才说完,一阵邪风吹开了大门,家具们畏缩地退了几步相互依偎,发抖的打著颤,不敢直视门外的黑暗,以斜侧的目光偷觑。

突地,一道巨大的黑影出现了,宛如地狱的主宰者,宽大的披风如同乌鸦的羽毛一般黑。

他,昂首阔步走了过来,开口第一句话是——“哪来的死家具,还不给我滚开。”手一挥,家具们像是七零八落的垃圾四下散飞。

砰地,重物落地声响起。

“啊!什么声音?”身子一弹的安德烈猛然惊醒,爬了一下头发坐著。

到底又在搞什么,这些家具未免玩过头了,几个主人不在不代表他们可以胡闹,好歹他还没死透,至少要安份些过他一个平静的夜晚。

开舞会得先报备一下,早也玩,晚也玩,也不怕玩得骨折,到时他一定不准雷恩帮他们修理,全送进废物柜搁著。

几点了?他明天一早还有个会要开……咦!莲儿到哪去了?

眯起眼一瞧,窗户旁有道萧瑟的人影似在沉思,风撩得长发显得……妖紫?!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下午的天气还挺温暖,为何入了夜温度骤降了十五度左右,像是伦敦的冬天潮湿多雨,令人手脚发寒。

安德烈起身来到人影身边,“为什么不睡?好像快下雨了。”

一件男性睡袍往肩上一落,冰紫色的眼流转著忿怒。“不是雨是邪恶。”

那是凝聚无数人的怨恨所衍生的邪恶力量,它吞食人心。

“嗄?!”他不解地轻拥著唐莲华,探头瞧瞧窗外一片黑云盘据。

“他来了。”她幽幽地说道,手握著母亲遗留给她的紫水晶。

她一直未拿出来使用,妥善的收藏著,一个拥有神之能量的祈福水晶。

“谁来了?”他仍是一头雾水猜不透她在说什么,低温使人的思虑跟著凝结。

“邪恶魔法师。”

“喔,邪恶魔法师……什么,邪恶魔法师?!”安德烈惊跳的趴在窗户上眺望。

唐莲华手一推将睡袍撩开。“他在城堡内,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他是怎么进来的?大哥的手下不是在附近……”他当下面色一肃,想打电话询问。

地下王国的教父岂是省油之灯,随便一招手便有上百个杀手界精英听候差遣,他不相信有人能轻易进入防卫甚严的城堡中。

“用不著了,你看。”她轻轻地扬手,一道光忽地照出地面上一个个似昏睡的男人。

“他们死了吗?”该死,早知道该请二哥协商皇家骑兵队来驻扎,他出资给他们盖一座皇宫营区。

“没有,他的目标不是他们。”这些人只是暂时失去意识。

走动间,唐莲华的一身薄纱睡衣逐渐被一套奇怪的深色衣物取代,腰间多了一把银白色匕首,行动自如地穿墙而过。

看傻眼的安德烈怔仲了片刻,以为自己正在看一部科幻片,人怎么可能穿过墙?一定是造假的暗门,只是他以前没发现。

他有样学样的打算推开墙门而过,谁知反被弹坐在地。

“要命,真的是墙。”他连忙跳了起来,中规中矩的打开房门。

但是空无一物的走廊连件摆饰的家具都没有,何况是人。

这下他真头痛了,城堡之大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走完,他该上哪去找人?一个房间一个房间闯吗?那要走到什么时候。

这时他不由得埋怨起平常无所不在的家具们,嫌他们烦时偏偏在周围转个不停,真正需要他们帮忙却一个鬼影子也看不到。

就从他所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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