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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格格第三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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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没多远,忽见前面几棵柳树后面跳出几条黑影。

赛威、赛广警觉地拉开架式,保护皇后,一边喝问道:“谁?报上名来?”

对方却哈哈大笑:“赛威、赛广,连我们兄弟都不认识了?”

赛威、赛广定眼一看,原来是随侍皇上的几名侍卫,这才松了一口气,回身禀报皇后。

“娘娘受惊了,是自己人,是皇上身边的几名侍卫弟兄。”

对方这才发现皇后、小燕子一行人,急忙跪倒在地:“奴才该死,奴才叩见皇后娘娘,还珠格格和明珠格格。”

皇后惊魂未定,皱了皱眉:“都起来吧,做事这么莽撞!”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们不是一直侍侯皇上,怎么会在这里……”

话未说完,接着又惊喜地问:“怎么,皇上是不是也来了?”

皇后下意识用手抹抹鬓角,脸都变红了。

几名侍卫却吞吞吐吐:“回娘娘,皇上……皇上他……”

皇后见此,满脸狐疑:“怎么回事,皇上究竟怎么了?他现在在哪里?快说!”

“娘娘请恕罪,没有皇上的旨意,奴才不敢说!”

“你就不怕我处置你,大胆奴寸,你说是不说?”

几名侍卫吓得面如土色:“娘娘开恩!娘娘饶命!”

皇后抑制住自己的怒气,威严地说:“只要你们坦白告诉我,我不会为难你们的。”

几名侍卫对望几眼,终于一名侍卫艰难地说:“回娘娘,皇上……皇上此刻正在花肪之上。”

话刚落音,皇后顿觉如五雷轰顶:“皇上!他,他居然在这花肪之上?小燕子、紫薇,你们不是说他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去了吗?……怎么会在这种下三滥的肮脏的地方?”

皇后怒视着紫薇和小燕子。

紫薇听了也很震动,她挽住皇后的手,急切地解释:“皇后娘娘,我和小燕子也不知道皇上来了这里,今天下午,尔康和永琪到太后船上来看我和小燕子,就是这么跟我们说的,我们也不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小燕子也急忙表白:“是啊!是啊!而且永琪和尔康今天下午确实是跟皇阿玛一块出去的,说是要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停了停,紫蔽和小燕子忽然异口同声他说:“皇后娘娘,我真的不相信皇上会到这里来!他们肯定弄错了。”

皇后这时已渐渐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故作平静地:“我也不相信,可是这的确是真实的存在,已成的事实。”

“赛威、赛广,你们随我去花肪上瞧瞧!”

“是!”

赛威、赛广口上应承着,身子却是不动,却对容嫫嫫拼命使眼色。

紫薇和容嫫嫫上前劝说皇后:“皇后娘娘请息怒,这可千万使不得,使不得呀!”

唯独小燕子性子直,义愤填膺地摩拳擦掌,闹着要去看一看。

皇后悲愤地说:“为什么使不得?有什么使不得?皇上乃一国之君,万金之体,居然混迹于这种市井之徒淫荡享乐的地方,还有什么尊严可言?有什么高贵可言?”

紫薇一边拽住小燕子,一边力谏皇后:“娘娘你好好想想,皇阿玛是万乘之君,一朝天子,天底下没有人敢冒犯他,顶撞他。如今,他虽然可能去了妓船,但我不相信皇阿玛会去这种地方寻欢作乐,他肯定是有他的理由。”

“理由?他做事还需要理由?”

皇后愈发悲愤。

紫薇情急之下,跪倒在皇后面前:“娘娘一定要听紫薇的话。皇后这一去,不管皇上在于什么,有什么理由,都会让皇上在众臣民面前大失脸面,到时候,皇上龙颜震怒,就算娘娘有天大的道理也听不进去了。”

容嫫嫫也跪倒在地,恳求皇后娘娘三思。

赛威、赛广及众侍卫也跪倒在地,恳求皇后娘娘三思。

小燕子见状,虽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却也不再坚持要上,转而恳求娘娘。

皇后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群,神情凄然,一幅失神的样子,终于,她无力地挥挥手,“我们回船吧!”

花航的船舱内。

陈三两神情专注,左右手各悬握一支狼毫,饱蘸着墨汁,正酣畅淋漓地书写着,不一会儿功夫,三幅梅花篆字己写就。

乾隆擎起字画,细细观赏,连声叫好:“好!妙!果然是绝技啊,堪称天下一绝!”

说着一边高声吟哦:“昔人己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自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凄凄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不仅诗空灵,字比诗更空灵,不愧是一个才女啊!”

“老爷过奖了,三两想,这幅字画就赠给老爷。”

陈三两又拿起另一幅昌字画,双手恭敬地递给尔康:“这幅字画,三两想送这位少爷!”

尔康急忙接过未,施礼相谢,展开字画一看,上面题着一首绝句:“两个黄鹏呜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陈三两又把一幅字画双手捧给永琪:“这位少爷,小女子谨以此字相赠,日后公子若有心,请仔细想着幅字!”

永琪接过来展开一看,原来是曹植那首有名的七步诗:“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位。本是同根生,相煮何太急。”

永琪默默读着,若有所思地看着陈三两。

乾隆把玩着手中的字画,忽然问:“陈姑娘给我写的这幅字画,是否有什么深意?”

陈三两看着乾隆,却不正面回答,只是吟哦了一首诗:“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枪然而泪下。”

乾隆闻言,也不禁沉思起来。

此时,已是深夜。

皇后在自己的船中,不时地向皇帝所乘的龙船张望。

但皇帝的龙船上一直挂着免见的红灯,原来皇宫的规矩,皇帝在屋子里倘有召幸或有机密要事,或皇帝身于不适不愿接见群臣,那屋子外面,便点着一盏红灯,叫人知道回避,叫人不可惊动皇上的意思。如今在御舟上,那盏红灯没有地方可以挂,便挂在桅杆上。

皇后虽然着急、愤慈,却又不敢贸然去闯御船,只能派赛威、赛广不停地去打探。

然而,赛威、赛广每次探听回来的消息都是:“皇帝御驾还未回船。”

皇后也不敢去惊动太后,怕遭到太后的斥责和教训。

一时间,皇后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人来走去。一脸苍惶凄凉。

小燕子、紫薇先前还都陪着皇后一齐等待,但终于熬不住,歪在一边的椅子上睡着了。

以有容嫫嫫依然精神抖擞,陪伴着皇后。

终于,到五更过后,赛威、赛广回报说:“奴才探到,皇上刚刚离开花肪回御舟!”

皇后如久居黑暗的困兽见到了。一丝光亮一样,顿时两眼放出金光,吩咐:“容,嫫嫫赶快替我梳洗,我要去见皇上!”

乾隆与陈三两在花舵之上谈书论经,一时兴起,竟然把时间给忘了。

永琪、尔康也被陈三两过入的才学和气质所吸引,觉得时间过得如此之快。

永琪心中感慨:这世间奇女子真是不少,光是小燕干,再是紫薇,如今这义有一个陈三两,虽沦落风尘,却“出淤泥而不染”,高洁自持,永琪想着,不禁想念起小燕子来,猛一抬头,原来外面天色已近五更。

乾隆的谈兴仍然很浓。

永琪忍不住打断了乾隆:“老爷,时候已是五更了,我看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免得家里人耽心。”

乾隆这才注意到天色已近拂晓,“时间过得可真快呀,转眼就已天亮了。陈姑娘,今晚我过得非常开心,非常充实,真的要感谢你,让我长了不少见识。”

陈三两微笑着施礼:“老爷言重了,象老爷这样的贵人,说来也算是人下苍生的福气啊!”

乾隆、尔康、永琪闻言一惊,都以为身份已被陈三两看破。

谁知陈三两却面色不惊,泰然自若,一付不知情的摸样。

乾隆正欲告辞:“多谢姑娘夸奖,日后如有机会,还要来向陈姑娘讨教,陈姑娘可不要避而不见哦!”

“那是自然!还有一事,三两需要说明白,虽然说今晚的三幅梅花篆字,我有言在先说相赠,但我陈三两不想坏了自己定的规矩,所以必须收三位每幅三两黄金的润笔费!”

乾隆等人闻言,光是一楞,继而哈哈大笑:“陈三两,陈三两,这三两果然名不虚传啊!”

回到御舟中,天已大亮。

乾隆脱去便装,换上龙袍。永琪、尔康也各自回舟,准备休息。

这时,执事太监突然前来禀报:“皇后娘娘求见!”

“喔?”

乾隆颇感意外,不知皇后这么早求见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事。

皇后带领容嫫嫫一干人一脸凛然地走了进来,“臣妾给皇上请安!”

“奴才给皇上请安!”

乾隆微笑着上前拉起皇后的手:“皇后起来吧!不知皇后这么早就来求见朕,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皇后注视着乾隆,一字一句他说:“正是!臣妾有很重要的事要进谏!”

“哦?皇后有什么事尽管说!”

“臣妾听说皇上作为一国之君,昨晚却一夜未归,让臣妾担惊受怕了一宿,臣妾请问皇上,昨晚去了哪里?“原来为这事呀?昨天朕一时兴起,叫尔康、永琪陪我一块儿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一路走,一路看,忘了时间,所以回来得晚了。”“就这么简单吗?”

“就这么简单,皇后你问这话什么意思,是不相信朕的话吗?”

“臣妾怎么敢呢?臣妾痛心的是皇上作为夫君竟然欺骗自己的妻子,而去同那烟花女子鬼混……”

“啪!”

乾隆一掌拍在茶几上,茶几的茶碗立时被掀翻,“放肆,身为皇后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来?真让朕吃惊!”

侍立在一旁的宫女太监都吓得缩成一团,不敢吭声。

皇后却仍倔强地站立着,与乾隆对峙:“好一个‘微服私访’!好一个‘体察民情’!却到了秦淮河上的楼船花肪之上,分明是在寻欢作乐。荒淫无度……”

乾隆瞪大了眼睛,指着皇后:“你!……你……,是谁告诉你朕去了楼船花航?又是谁告诉你朕寻欢作乐,荒淫作乐一个晚上?说!是哪个大胆的奴才?”

“没有谁告诉我,是我自己亲眼看见的。”

“你?亲眼看见的?你坐在这船里,能够看到秦淮河的花肪,你把朕当三岁孩童耍吗?”

“臣妾不敢!”

“那你是跟踪朕噗?”

“臣妾不曾想到要跟踪皇上,皇上去哪里是皇上的自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臣妾只是不敢相信皇上会去那种肮脏的地方。”

“胡说!朕不过是去私访民情,去花肪上看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有何不可,你身为一国之母,却私自离舟,跟踪朕,又该当何罪?”

“不错,臣妾私自离舟,是犯了祖传的规矩,可皇上去跟那些妓女鬼混,置朝政于不顾,又当何罪呢?”

“你口口声声说朕去嫖妓,你有什么证据?”

“皇上要证据?小燕子、紫薇、容嫫嫫、赛威、赛广都是亲眼所见,皇上还想要什么证据?”

皇后满腔悲愤地说:“小燕子?紫薇?容嫫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朕从实招来,若有半点不实,朕立即取了你的脑袋!”

容嫫嫫吓得叩头如捣蒜:“奴才不敢!”

于是把小燕子和紫薇怎样来约皇后娘娘一同出游,如何走到秦淮河边碰到侍卫,如何得知皇上在花肪之上的经过说了个概略。说完,偷偷看看皇后的脸色,又看看皇上。

“原来是这样,那朕错怪了你,皇后,不要生气了。来,来,来,坐下,消消气,听朕细细给你说来。”

皇后见皇上颜色缓和了一些,禁不住心中一暖,继而一酸,眼泪止不住扑籁籁地掉下来:“臣妾一片苦心,都是为了皇上,为了皇上的江山社稷,皇上不念夫妻情份。倒也罢了,后宫里三千佳丽。由着皇上来宠幸,我不会说半个‘不’字。可如今这烟花贱娼,人尽可夫,皇上居然也去临幸,又是将臣妾置于何等的境地?与那荒淫无度的隋扬帝又有何区别?”

乾隆对陈三两充满好感和钦佩之情,此刻听着皇后口口声声地说着烟花贱娟,又把他比做历史上最残暴的贪淫皇帝隋场帝,正是触了乾隆的大忌,乾隆一晚美好的心境立时被破坏得灰飞烟灭,乾隆更愤怒了:“够了!朕不要听你这些胡言乱语,你跪安吧!”

说完,回过身去,不再理睬皇后。

皇后满眼含泪,双腿跪下,膝行到乾隆脚下,抱住乾隆的双腿:“皇上今天就算杀了臣妾,臣妾也要把话说完!”

“想当初皇上宠幸我时,与臣妾恩爱有加,花前月下,好不有情,如今,皇上移情别恋,有了新欢,就当我不存在一样,哪里是把我看成是一国之母?一个摆设罢了。这些年来,臣妾生不如死,日日思念皇上,期盼皇上能够回心转意。可皇上昨夜的行为让臣妾寒透了心,臣妾身为皇后,到头来,却不如一个娼妓,臣妾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个世上,倒不如去死。”

乾隆盛怒之下,听了毫不动容。

皇后见状,更加绝望,心灰意冷,趁人不防备时,突然站起身来,抢到船头上去,扑通一声,向河心里一跳。

宫女、太监们都惊呼起来:“啊!”

容嫫嫫更是撕心裂肺:“娘娘不要啊!”

乾隆也快步抢到船头,指挥侍卫:“快救人!朕重重有赏!”

正在这时,小燕子、紫薇跌跌撞撞地跑来了。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原来,小燕子、紫薇一觉醒来发现皇后不见了,知道皇后一定是与皇上论理了,于是急忙起来。这时,尔康和永琪也起来了。尔康和永琪回到船上,发现紫薇、小燕子都不在,也结伴而来。

皇后被侍卫们捞起来时已呛了好几口水,浑身湿透,嘴唇冻得乌紫。

乾隆又气又痛,吩咐将急宣太医。

皇后吐出几口水,挣扎着向乾隆说。

“皇上,臣妾的一片苦心,你终究有一天会明白的,如今,你的心窍已被迷住,臣妾的金玉良言你一句也听不进去的,臣妾已死过一回了,也想开了,‘伴君如伴虎’,臣妾这就自行了断!”

皇后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把利剪,卡的一声,将一头青丝齐耳剪下来,这一举动把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乾隆也被惊呆,继而勃然大怒,冷冷的说:“朕看你真的是疯了!来人呀,将皇后扶回船中休息,明日即派人遣送娘娘回宫养病!”

原来,在满族风俗中,女子最忌讳的就是剪发,皇后这一举动正是犯了满人的大忌,怪不得乾隆会如此决绝。

皇后悲愤至极,声嘶力竭地:“我没病,我一片忠心哪!”

小燕子、紫薇、尔康、永琪见状都急忙上前为皇后求情:“皇阿玛请息怒!皇后娘娘也是为了你好,才会做出这种无常举动,请皇阿玛!开恩,饶恕她吧!”

但乾隆此刻已是盛怒,他指着小燕子和紫薇:“朕不要听你们的求情,小燕子,还有紫薇,朕现在没有时间和精力来管你们,这件事,你们也逃脱不了干系,苦不是你们从中搀和,今天也不会闹成这样。”

“小燕了不明白,小燕子没有做什么对不起皇阿玛的事啊?”

“紫薇山不明白,紫薇和小燕子心里最爱的是皇阿玛。对皇阿玛忠心耿耿,又有什么脱不了的干系了?就算有,紫薇和小燕子愿意替皇后娘娘受罚,还请皇阿玛饶恕皇后娘娘这一回。”

但乾隆已不再听:“好了,都不要再说了,凡有求情者,杀无赦!”

乾隆语气里已杀机四伏。

小燕子、紫薇、尔康、永琪都不禁心中一凛。

乾隆威严地吩咐执事太监:“立刻宣福康安,纪晓岚进见!”

“其余人等统统给我退下。”

忽然太监通报:“太后驾到!”

原来容嫫嫫见势不妙,急忙去太后那里通风报信。

太后带领一群宫女太监,急急忙忙地走进船舱。

乾隆等人急忙上前行礼:“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小燕子给老佛爷请安!”

“紫薇给老佛爷请安!”

“永琪给老佛爷请安!”

“尔康给老佛爷请安!”

太后挥挥手,一眼看到斜坐在地上,披头散发,浑身湿淋淋的皇后。

皇后双目无神,形同痴呆。

太后怜惜地走过去,轻轻抚慰着皇后:“我可怜的孩子,你这是何苦呢?”



海宁在清朝时属杭州府,是滨海的一个小县,它之所以闻名于世,不仅是在这里可以看到如万马奔腾般壮观的海潮,更重要的是清朝时这里出了一个连皇帝也挂在嘴边的“海宁陈家”。

海宁陈家原籍渤海,宋时以勋戚随高宗南渡,清朝陈氏一,族位极人臣,宠荣无比,家业最为兴旺。

据说康熙年间,皇四子雍亲王凤帧与京师显宦海宁陈氏关系很密。

这一回乾隆巡幸到海宁,更是声势浩大,蔚为壮观。御舟轻荡,这一夜,乾隆和皇后正带着众位妃嫔,阿哥,格格承欢在太后老佛爷膝下。

乾隆满饮一杯,见皓月斜照,在湖中残荷菱叶间映成片片碎影,摹地一惊,问道:“今儿是十几?连日来忙得日子也忘啦!”

太后笑道:“今儿十七,前儿不是咱们一起过的中秋的么?”

永熔也在一旁说:“前夜一轮皓月倒映在水中,水湖深深,有若碧玉,皇阿玛那名咏夜月的诗,‘寒波拍岸金千顷,濒气涵空玉一杯’,直深入儿臣心底。”

乾隆微一沉吟,说道:“明日大家都休息一日,连日来也疲乏了吧。”

又转过脸来笑对太后说:“皇额娘,不如明日让孙女们陪你斗斗雀牌取乐吧,儿子还有一些国务需要料理一下。”

“既是国务繁忙,你也用不着总是惦记来请安了,我有孙子孙女们陪着就好了。”皇太后说到此外,意味深长地望了乾隆一眼:“你也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子呀。”

“是,皇额娘的话儿子记下了。”乾隆心里暗暗一惊,嘴里恭敬地应道。

次日一早,天朦朦亮,乾隆就吩咐近侍:“去把五阿哥找来。”

“喳!”太监连忙跑去。

片刻之后,就听见有脚步声在船舷边响起,到门口停住了。

“永琪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是永琪吗?你进来。”

永琪小心推门进来,看见乾隆一身寻常读书人打扮,马上明白皇阿玛又想微服出访,永琪问道:“皇阿玛,要不要把尔康、朗格他们叫来?”

“不必了,这事没有危险,我只想出去静一静心,想想事情,你跟着我去就行了。”

“是!”永琪心量微微纳闷着,又不敢问。

于是移船拢岸,俩人骑马而去。

行不久,就已到海宁城的西门安戎门。只见城墙古旧庄严,市井热闹。

乾隆似乎无心察访民情,径往一处宅院驰去。

到了那宅院门口,乾隆来将马系在宅旁的树干上,永琪也紧紧跟随着,抬头一望,忽然一呆,原来迎面新匾上“安澜园”三个字,笔致圆柔,认得正是乾隆御笔新题。

乾隆回过头来对永琪说:“这是文勤公陈世棺的祖居,今日我特来拜访一下。”

永琪这才有所忙悟,陈阁老与皇祖雍正情分就深厚,到乾隆年间告老还家,父皇乾隆不但赏银赐金,还制御诗送他,当时自己年少,依稀只记得诗里面有两句“老臣归告能无惜,皇祖朝臣有几人。”

如今,陈阁老者,陈老太太均已去世,想必皇阿玛眷恋功臣之后,特来造访吧。

正是思量间,已随乾隆来到院府门前。

门卫见这一老一少风度翩翩,气度不凡,不由躬身施礼询问。

“有烦通告你家管事奶奶,就说京城有位居士宝历前来拜访。”

门卫听这话语,料想必是陈家故友,否则怎么连陈家的主事人是女子而不是男人都知道得这么清楚,当即飞报进去。”

陈二小姐的奶娘刘氏虽然出身低微,却深得陈老爷、陈太太生前恩宠,再加之她为人聪慧、做事练达精明,所以陈家上下无不佩服,尊敬她。说是管理家事,其实也就是大事上帮忙拿拿主意,小事上询问几句而已。

这时,陈家子孙一个也不在家中,刘老太太正在看小丫头们搬花盆擦窗子,忽听到说京城居士宝历求见,不由吓了一跳,因为她知道这个宝历就是当今皇上乾隆,前些日子他已派人送过书信来。

近日听说乾隆已巡游到了海宁,没想到这么快就造访到陈府来了。

刘老太太忙吩附道:“快,开大门迎接!”

说罢正站起身来,巍颤颤地往外走出,两个小丫头忙上前搀扶着。

乾隆见了刘老人太,年纪虽大,却并不耳聋肯花。

彼此见过礼,乾降就和颜悦色地问她:“陈家有多少家产?陈阁老、陈太大的墓在哪里?”

刘老人察言观色知道乾隆的真正用意所在,便站起身来带他往阁老夫妇墓前去。

永琪紧紧跟随着父皇,见陈家旧居旁边,义盖着一大片新屋。

过了中庭便见到一座亭子,亭中有块大石碑。走进亭去,阳光照在碑上,见碑文俱新,望着六首五言伴诗,题目是“御制驻陈氏安澜国即事杂咏”。

碑文字迹都是乾隆所书,永琪心想,“原来皇阿玛到这里来过了。”

碑上御诗写道:“名国陈氏业,题额日安澜。至止缘观海,居亭暂解鞍;金堤筑筹固,沙诸涨希宽。总魔万民戚,非寻一己欢。”

永琪读到“总虞万民戚,非寻一己欢”,心下不由好生佩服,想到皇阿玛即使是在游山玩水问也念念不忘民间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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