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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格格第三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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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响,似乎震得苗人们迟疑了一下,但这都是些剽悍勇猛之士,很快就灵醒过来,又逼上前来。

箫剑这时心一横,咬牙说道:“冲那个祭司,齐发!”

“呯、呯、呯……”十枪齐发,那个祭司连哼也没来及哼一声便软软栽到士台子旁边。打得他脸上身上都像蜂窝一样,汩汩的血顺台流淌下来。

箫剑一边命令急速装换火药,一边大声喝呼:“违命者死,放刀者生!”那个躺在门板上的青年说了一阵苗语,像是在翻译箫剑的话,于是人们纷纷将刀扔在了地上。

于是箫剑就这样救下了当地土司嘉勒巴的两个孙子——色勒奔和莎罗奔。

原来一个月之前,当地土司嘉勒巴和儿子阿莫强一同去铜令寨赴筵,回来后父子双双染病,百治不救。一个月内就双双去世了。

嘉勒巴一死,家里治丧,苗人很是信神的,他夫人说丈夫是英雄,儿子也是英雄,坚持要请红衣活佛第桑结措——就是那个祭司——来给他们父子俩祈祷。

这样,就引狼入室了。第桑结措带着二百多名喇嘛来到他们寨中,本来他们是为亡灵超度的,但一来就占了嘉勒巴的宅子,恰也凑巧,嘉勒巴的两个孙子也一齐病倒,发热,说胡话不省人事。

第桑结措又是烧香又是请神。

还说嘉勒巴祖孙三代作恶,得罪了佛爷,不但一门绝后,全寨人都要跟着死,除了处死色勒奔兄弟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箫剑听色勒奔向他说了这些,马上反应过来,自己用火枪击毙了第桑结措却并没有解除人们疑虑。

箫剑略定定神,带着那十几个兵士走近士台,土台周围的几百双眼都死盯着箫剑,他们只是一步一步向后退,却没有人离开场院。

苗民们在暗中窃窃私议了一阵子,一个头发灰红的老者站出来,双手平展向箫剑一躬,说:

“官府老爷,我能说汉语。嘉勒巴土司穷兵好武,给我们带来了无数的征战,他惹怒了上天,他的子孙也应得这样的报应!如果不烧死色勒奔和莎罗奔,上天还会降祸我们全寨。我们一向遵守官家法统,不知老爷为什么要干预我们的族务?

箫剑说:“这是你的话,还是你翻译别人的话?”

“这是第桑结措带来佛祖的旨意!”

“他不是你们寨里的人,凭什么来管这寨里的事务?你叫什么名字,在寨里是什么身分?”

人们听了那老者翻译箫剑的话,又交头接耳一阵议论,又一齐用专注的目光盯着箫剑,仿佛在等箫剑的回答。

老者郑重地向箫剑一躬,说:

“我叫桑措,是嘉勒巴土司的弟弟,专管本寨佛寺祈祷供献的使者。我哥哥一家遭到这样的报应,我比谁都难过。但我说的话确实是在西塔尔大佛寺求签求得的原话,大佛寺还专门派了祭司老爷来执行佛的旨意,你们打死了他,上天会雷击死你们的!”

箫剑听了哈哈大笑,说:

“大祭司既然是佛的使者,理应神通广大刀枪不入!这么多的人都没有死,怎么偏偏他被打成一堆烂肉?这正是他欺蔑佛祖的活证据,他来诱骗你们杀掉自己的英雄,好让你们重新被欺侮奴役!”

箫剑说着说着灵机一动,想起这一带苗民对诸葛亮敬若神明,接口又说:“我们是去边疆巡视的朝廷大军,路过这里,诸葛亮托梦给我们主帅,说有英雄遭难,要我们赶快来救!不然,怎么会这么巧!”

“诸葛亮?诸葛亮是谁?”

箫剑正在发怔,一个小校大声喊:“就是孔明!”

人们轰然一阵议论,竟都一齐跪了下来,膝行向箫剑靠近。口里热切地说着什么,一脸虔诚膜拜的神色。

突然。一个小伙子“呀”地大叫一声,举起一柄大刀冲过来,对准门板上的色勒奔就刺。

箫剑粹不及防,连剑也来不及拔。

斜刺里又冲出一个女子,用火把直撞那个小伙子,口中尖叫着什么。

老桑措叹息一声给箫剑翻译,箫剑才知道,这是几个年轻人的又一本孽缘帐。

那举刀杀色勒奔的叫贡布,那掩护色勒奔的女子叫葛玛。

桑措说,贡布喊的是“他不爱你!”

葛玛则喊的是“我不爱你!”

这翻译得简捷明了,大惊初定的箫剑倒被逗得一笑,心想看来情之一物,无分域中域外,皆是一理啊。

于是问了问色勒奔兄弟的病况,才知道不过是虐疾。

箫剑便把随身带的金鸡纳霜给色勒奔兄弟吃了,不到半个时辰就退了热。这一手比什么都管用,苗民们立刻把箫剑看成神仙活佛。

箫剑他们带的紫金活络丹,薄荷油、驱热怯风散,在这里大有用处,家家户户轮流抢他们去喝糜子酒。

箫剑不敢耽搁太多,问起往青海回疆去的路途。

他们一听都笑了,说:“我们吃的盐巴都是青盐,年年都要到青海去,恩人需要,我们自然选最熟悉地形的人去。”

于是苗民护送箫剑他们回大本营,藏红花、鹿茸、麝香、三七、木叶草整整用了十个骡驮子作礼物。

色勒奔兄弟送了一程又一程,最后依依分手时对箫剑说:

“您是个心地极好的人,佛爷必定保佑您。有朝一日有使得着我们兄弟的,只要捎个信来,千里万里我们不辞!”

就在箫剑满载而归的时候,他并不知道永琪的大本营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永琪的五千大军依林傍河扎下营寨,日子一晃就过了好几天。

这一日正是太后者佛爷的千秋节,大军虽已远离北京,但永琪还是传令下去教军务分发每个士兵二厅咸牛肉,一斤川黄酒同庆同欢。五千军士各归统属,叠石砌灶提水烧汤,一切预备停当,分帐篷席地而坐,饮酒吃肉取乐。

中军帐小四儿里外张忙,指挥亲兵们摆拜寿香案,布瓜果桌子,正是一头热汗,恰见永琪,尔康巡营回来,带着十几个近卫戈什哈。

小四儿说道:“两位爷,都预备好了,要不要知会各军门,佐领过来?”说着便打下千儿去。

“不需要了!”永琪说道:“他们各自设帐,乘今天大喜的日子,也都要各自聚一聚。”

于是领着紫薇、小燕子、晴儿、拈香在手,在案前对着北京的方向跪拜下去,五人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永琪仰首望月,喃喃说道:

“恭祝太后老佛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太后千岁千岁千岁!”

这时月朗星稀。岸风凉凉,涛声远长。

行礼完毕,众人起身回到帐中,入席祝贺。谈笑玩闹间。想起紫禁城里的种种往事,晴儿愈发惦念起箫剑来。

忽然听到左营寨中歌声嘹亮,是官制凯歌,唱得雄壮齐整:

旧闻天字原知向

今恐雄锋不可撄

一一颉颛尽活首

夜来万斗静无声!

接着右军兵士应和唱歌:

阵台将军飞羽箭

战酣勇士掣雕戈

降戎奉檄皆鹰犬

兔有山前得脱么?

大家都停住了静听,心里比较着哪个营唱得好。

永琪说道:“军无凯歌兵气不扬,这次虽说是巡视边疆。看近年来,边疆日益多事,我们不得不有所戒备打算呀。”

尔康道:“现在南北疆大有狼烟遍地之势,这次皇上要我们巡视察探,看来也是做练兵兴军的准备不。”

永琪长叹一声,目光投向漆黑的远方,说道:“我只想兢兢业业,努力办好差事能替皇阿玛分扰解愁就好了。”

又想到什么,问小四儿:“中军怎么静悄悄的?去看看都在干什么呢!”

“奴才不敢偷懒。刚才各营又转了一遭儿。”

小四儿重:“海军门正和兵士们说笑话儿呢,奴才笑得肚子都疼了。”

“什么将带什么兵。”永琪笑道:“海察儿精灵机智,自己有自己的一套——他说什么笑话,讲给我们听听。”

小四儿答应一声“是”说道:“说的大女婿是文秀才,二女婿是武秀才,三亥婿是个泥腿杆子二百五。”

他这一说,众人已是笑了。

小四儿也笑,说道:“大家作诗,要有‘圆又圆’‘缺半边’‘乱糟糟’‘静悄悄’的话。”

大女婿说:

“十五的月亮圆又圆

初六初七缺半边

前半夜,乱糟糟

后半夜,静悄悄

丈人便说好,丈母娘就斟酒给女婿。

二女婿说:

“月饼什么的圆又圆

我咬了一口缺半边。

嚼在嘴里乱糟糟,

咽到肚里静悄悄。

丈母娘就夸奖:“到底是文武秀才,这诗做的真不含糊!”

三女婿见两连襟儿得彩头,就说:“我也有诗——

“丈人丈母圆又圆,

老丈人丈母两个都说不通,女婿又说:

死了一个缺半边。

一个死了乱糟糟,

一齐死了静悄悄!”

后头还有笑话,怕爷这边有事,小的就赶回来了。”

大家轰笑间,永琪说:“我出去活散活散,顺便再查看一下营盘。”

尔康立起身来说:“我陪你一块去。”

“不用了”永琪摆摆手,“你在这里陪陪紫薇、小燕子、晴儿,我去去就来。”

小燕子正想说那我和你一起去吧,见尔康传了个制止的眼色,就忍住了。

永琪一个人走出帐来,但见篝火堆堆,松林声声,自己的心却是莫名其妙的愁帐和失落,而且隐隐约约中又有一种不安。

越想越是有些心烦,不禁加快走了几步,迎面的凉风例让人舒畅了些。

这样连看了几个营帐,军士们不是在斗酒取乐,就是赌钱寻欢。值夜的将弃军士都站得直挺挺的,没人敢疏忽职守。

慢慢离中军帐远了些,喧哗笑闹声飘洒在后,永琪遥望明月,心有所感,喃喃念道:

“远人但忆故乡好,

且观残月晚今昏。”

“将军好才情!”身后突然有人悠悠来了一句永琪蓦然一惊,反跃过身来,手腕一翻,长剑已从腰间拔出,口里猛喝道:“什么人?”——个黑衣蒙面人站在那里—动不动。

永琪全身一寒,竟不知此人是从哪里钻出来的,怎么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听说将军武艺好得很,今夜特来找你比划比划。”那蒙面人边说边往前走了几步,显得风姿翩翩。

永琪警惕地摆了个剑势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对方停住步,说道:“将军又何需知道这么多!”话音未落,出手已是一剑,永琪身子一偏,让开来剑。

谁知对方身手极为敏捷,立即又挺剑当胸平刺过来,这次永琪来不及避让,待剑尖刚沾胸衣,突然一吐气,胸膛向后陷进三寸。

对方用力已足,虽只相差三寸,剑尖却已刺他不到。

对方显然也是一惊,怕永琪反击,双足一点,跃身已是一丈开外。

永琪见他施展的是上乘轻功,当下不敢轻敌,斜身纵起直扑而来。

对方左掌护身,也纵向永琪肩刺过来,口里还吨一声:“看剑!”永琪身子略略一偏,手中宝剑向蒙面人后心挥去。

蒙面人再击不中,右脚在石块上一点,“风点头”让过挥来的剑身,斜刺抢上使招“玉带围腰”,长剑绕身挥动,连绵不尽,正是太极剑术的精要,跟着和身纵前。

永琪竟然不退,待他扑到,身子突然拔高,半空转身,头下脚上,宝剑当头挥下。

蒙面人举剑上撩,谁知宝剑已顺势而下,在他头脸上一拂,头巾面纱飘然落下。

蒙面人一慌,低头窜开,待得站定,见永琪正落在自己面前。

依稀月光下永琪衣襟当风。长剑在手,显得十分潇洒。

永琪看见对方一头秀发飘散,俊目含情,容颜秀雅,心里受到极大的震撼,连退两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颤声问道:

“你?你?你是易可么?”

易可见他如此模样,突然掩面狂奔而去。

永琪心里顿时雪亮,拔腿就追了过去。

“易可!易可!你等等!”

易可哪里肯听他的,跑的更快,永琪凝神运气,施展轻功追了上去,一把拉住易可的衣襟,喊道:“真的是你吗?”

易可停了下来,抬起头来直视永琪,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

看到这个曾经熟悉又异常陌生的俊秀女子,永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梦中。

半晌俩人都没有说话,耳边只有风涛阵阵,夜虫凄鸣。

终于,还是永琪先开口,他觉得自己的声音在这夜空间显得有些空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可似乎已下定了决心。迎着永琪的眼光,一字一顿地说:

“我是易可,不过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易可!”

“你打算再编一个故事,再耍弄我一次吗?”永琪突然间非常烦躁郁闷,但觉得奇怪的是,想要恼怒却又无法恼怒。

“我没有编故事,我也没有耍弄你!”易可愤愤地说道:

“我家确实是江南书香门第,因开罪于朝廷,落得个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恶运。我当时年方七岁。”

永琪在脑海里飞快地寻找着记忆库,想着十多年前的江南不知是哪家易姓人家获这么大的罪。

易可见他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不由冷冷一笑:

“五阿哥自然不会有什么印象,想必那时的五阿哥正在御花园里阔步,在围场里练习骑射吧。你哪里会想到这在千里之外的另一个同龄人却已家破人亡。若不是老天怜悯,让恩师救下我来,我们易家就真是一根不留了。”

永琪听到这里,惊愕地连退几步: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当然,我早就知道你是乾隆最为欣赏宠爱的五阿哥,永琪。”说到这里易可笑了笑说:“你才是骗了我,谎称自己是什么艾琪。我倒真的是没有骗过你,只不过隐瞒了一些东西。”

永琪想起山东的街头卖艺,想起西湖的弹奏吟和,不禁又惊又恼:“你到底想干什么?”

“乌绕柏树,象走泥淖。

萤飞悉涧,鱼度坝桥。

堪磋众生,苦多欢少。

营营奔竞,劫来难逃。

——入得我们命尽饶!”

易可虽然声音不高,却犹如金属撞击,丝丝颤观。

永琪听了这词儿,脸色骤变,莫不成她是白莲教教徒!

易可说道:“可还记得西湖边上我的那番‘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吗?”

永琪点点头,不知她又要说出什么让人惊异的话来。

“官贼本是一家,我恩师就是白莲教教主王聪儿,在你们眼里她是啸聚山林公然造反的女匪首十恶不赦,在我心中她却是慈祥和蔼正直公正的再生父母恩重如山。”

永琪虽然有所猜测,至此才完全明白过来。

“那么我们南巡,你一路跟寻而来,那些街头巧遇,西湖邂逅全是精心安排设计的了?”

“是的!”

“那么你们用意究竟何在?为什么那时你不来刺杀我?”

易可迟疑着,好象很难作答的样子。

永琪只觉得一股怒气渐渐上升,漫过他的胸,漫过他的心,漫遍了他的全身。原来他一直欣赏倾慕的易可兄弟,竟是一个居心区测用尽诡计要来接近,刺杀他的白莲教徒。

他听见自己叫道:“你接我一招。”

语音没完,人已跃起,手中宝剑直向易可脸上刺来。

易可骡惊之下没想到永琪会突然发招,眼见来剑迅猛难以躲避,更何况刚刚那一句“为什么那时你不来刺我?”让她愁绪纠缠难以理清,竟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一点也没有要躲的意思。

剑去得气势汹汹,永琪见易可一动也不动,震撼之极,心里一犹豫,手中的剑已偏了偏,只在这一瞬间,剑已刺进易可的左胸。

“哎呀”一声,易可倒了下去。

永琪大震,什么也顾不得了,俯身捞起易可,嘴里大叫着:“你怎么样了?你怎么样了!”

易可面孔苍白,黑衣衫一片片潮润过来,永琪把自己的手伸到眼前一看,是鲜红鲜红的。

“我们本想靠近你们打探消息,哪知道……”易可轻轻说了半句,乌黑的眼珠里光芒一闪,头已垂了下去。

永琪脑中轰的一响,这一下再也顾不上什么了,抱着易可,往中军营帐方向飞窜,哑声大叫着:“军医!刘军医!刘军医!在哪儿?”

顿时,欢歌笑语的营寨就像炸开了锅一样。

尔康乍闻有变,马上出帐来面集军门佐领部署,刚刚下令完毕,只见永琪浑身浴血抱着一个黑衣女子,脚不沾尘飞窜而至,也不待细问,又命道:“让军医到中军营帐来!”

奔入帐中,骇得紫薇,晴儿、小燕子惊呼不已。

永琪说:“别怕!别怕!我没受伤!”永琪仍然抱着易可,不曾松手。他低头,看到易可的脸色越来越白,剑还插在她胸前,血一滴一滴还在往下淌,不禁心慌意乱,愧恨交加。

他喊着:“易可!易可!你睁开眼看看我,求求你跟我说话!听到没有?”众人听他这样一喊,均是一震。

“军医来了!军医来了!”

刘军医气喘吁吁站在那儿:

“请爷把伤者放下,让我诊治!”

永琪这才想起把易可放在床上,军医急忙上前把脉,察看伤口。

小燕子急忙上前来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你受伤了没有?”

永琪烦躁地挥挥手,急急地说:

“我没受伤,现在什么事都要问了,先把易可救活要紧!刘军医,她怎么样?”

“只有把剑拔出来才好说。”刘军医有些紧张。

“那还耽搁什么?快呀!”

刘军医吩咐准备热水,准备参汤,准备绷带,准备止血金创药……

永琪实在忍不住,拦住他问:

“刘军医,你跟我说实话,拔剑有没有危险?”

“回爷的话,这位姑娘并没有伤及心脏,但流血太多,如果剑拔出时,她一口气提不上来,确实会很危险!我已经拿了参片,让她含着,但是……”

永琪明白了,咬牙说道:

“我看着你拔剑。”

两人大步来到床前。众人都围了上来。

易可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剑仍然插在胸前。军医将伤口附近的衣服剪开,用帕子压着伤口周围。准备拔剑。

永琪咬紧牙关,觉得好像是自己在拔剑。

军医握住剑柄,用力一拔。

鲜血立刻飞溅而出,易可一挺身,痛喊出声:“啊———”永琪将易可的头紧紧一抱,血溅了一身。

易可又晕了过去。

永琪说:“她死了……她死了……”

尔康,紫薇,小燕子,晴儿看得目瞪口呆,不知要说些什么。

易可悠悠醒转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她闪动着睫毛,微微的睁开眼睛,只见帐内灯光荧荧。

她的眼光从灯光上移开,看到了军医、小燕子、紫薇,还有一位美丽端庄的姑娘……然而没有看到永琪的身影,她几乎脱口就喊。

“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刺杀你!”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好微弱,好微弱。

小燕子却听到了一些声响,立刻扑上来,惊喜地喊:“易可!你醒了!”

紫薇赶忙喊军医:“刘军医!”

“小的在!小的马上诊视!”

刘军医急忙上前,看了看易可的眼睛,又握起易可的手来把脉。

半晌,刘军医放下易可的手,松了一大口气,回头看小燕子她们:

“姑娘已脉象平稳,没有太碍了!真是苍天庇佑!现在只需要好好调理,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健康了!”

小燕子、紫薇、晴儿松了一口气,紫薇又吩咐道:

“去告诉五爷他们,易姑娘已脱险了!”

“是!”

小燕子低头去看易可。

“易可!你觉得怎么样?你还认得我吗?”小燕子关切地问道。

易可点了点头,虚弱地问道:“我,我这是在哪里?”

“你放心吧,你在中军营帐中,这里有全军最好的医生,你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晴儿眨着大眼睛安慰她。

“是啊!是啊!”小燕子乐呵呵的”你没有死!这真是太好了!永琪把什么都给我们说了,他真是不象话,竟然问都没问清就把你刺成这样。”

“他什么都给你们说了?”易可感到极大的震撼,见小燕子这副表情。

“是的。”紫薇用热毛帕绘她擦擦脸。说道:“你就不要想得太多,安心养好身子要紧。”

易可简直是不可思议地望着她们三个。

但她们三个脸上的确是不容置疑的关切和真诚。

易可猛地鼻子一酸,泪水盈满了眼眶,感动得一塌糊涂。

紫薇轻轻地绘她擦拭着说:“不要担心、军医已经给你去熬安神止痛的药去了。你要快快好起来,为我们大家快快好起来!”

易可拼命地点着头,无言可说。

箫剑回来的时候,易可正在昏迷之中。

听永琪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箫剑心里已明白了大半。他细心地问永琪:“你可问清她家获罪于朝廷,究竟是什么罪?”

永琪一愣说:“当时那样的状况。我也没想起来问这些。”

箫剑沉吟片刻说道:“如果我没记错,当年江南苏杭一带因文字狱受牵连的家族实在不少,想必易家也是其中之一吧。”

永琪心中一凛,想起箫剑小燕子兄妹俩也是因此而家破人亡,吃尽苦难的,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就涌上了心头。

“很显然,易可接近你是为了探得对白莲教有用的讯息,所以前面几次她不会也不能刺杀你。”

尔康点点头说:“箫剑说的有理,时机未到她也不会轻易动手。但我听永琪说来仍是有些疑惑,哪有刺客先跟你打招呼才出招的,既是刺客,惯用技俩就是攻其不备。”

不知为何,永琪觉得这“技俩”两字好刺耳。

箫剑说:“要么就是她自恃武艺高强,不把对方放在眼里,要么就是——”箫剑意味深长地看了永琪一眼。接着说:“另有隐情!”

永琪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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