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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格格第三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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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玛,让你担心了。”
乾隆正要转过头来说小燕子几句,突然看见那血迹,惊道。
“小燕子,你怎么了?”
永琪心里仿佛也在滴血,他边替小燕子包扎边说:
“你快动一动,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小燕子此刻硬撑着不敢呻吟喊痛,反而怯怯他说:
“皇阿玛,都是我不好,你罚我吧。”
乾隆叹了口气,柔声道:
“小燕子,你这淘气的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好呀?到底伤在哪里,痛不痛?”
小燕子听乾隆这么一说,更是羞愧恨交加,“哇”的声哭了。
大家几乎同时一惊。
“怎么了?怎么了?”
小燕子真情流露,鸣鸣硬咽地说道。
“紫薇你骂我,打我吧,我今后一定改过,不再胡闹了。”
紫薇走过来拉起小燕子的手说:
“不要这样,小燕子,你这样让我心里也不好受。这也不能怪你,还是我的骑术没过关,以后你要多教教我。”
这时太医赶了过去,仔细替小燕子检查伤势。
“禀告皇上,格格的伤无大碍,擦破的腿,敷上药就止血了。”
“静养几天正好,你还是老老实实给我留在车上吧。”
小燕子不好意思地破涕而笑,大家也都笑了起来。
一场虚惊就这样过去了。
到了济南,永琪就只好陪小燕子静养在客栈里。
这天清晨,雾很大,乾隆带着紫薇,尔康去寻访夏雨荷的故居。
“趵突泉路江家巷五十二号”距离济南行宫不是太远。
二十年前,乾隆东巡就驻抵在济南行宫。
济南行宫座落在大明湖北畔,庭字宽敞,风景如画。
那时的乾隆可从没料到过会与“趵突泉路江家巷五十二号”发生什么联系。
乾隆想到这里,不由转过头来看看紫薇,她真象二十年前的夏雨荷呀。
二十年前,乾隆刚过而立之年,正是青春年少,风华正茂。
二十年前,也是象今天这么大的雾,好大的雾呀。
秋天的济南,这样的大雾并不多见。
一切应是老人冥冥中的注定吧。
乾隆走在那青石板的小巷里,似幻似真,自己都有点分不清是身处二十年前,还是身处二十年后。
而往事就在这一步步的斗觅中外始变得清晰。
是的,那天早上用过膳,乾隆突然想出去走走。
连日以来的礼仪使乾隆有心偷闲一下,便带了几个亲近大臣和侍卫微服出了行宫,想到济南城里逛逛。
没有人前呼后拥真是格外轻松舒服呀,几个人随意走着,突然下起雨来。那个时候,根本都不知道就是走在“趵突泉路江家巷”里。
述茫一片雨雾中,有缠绵的歌声穿过来。
“爷,我们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嗯”乾隆有些心不在焉地应着,脚步已向着那歌声飘来的地方走去。
近了近了,是一个女子清丽的歌声,轻轻地荡漾在这朦胧的雾中。乾隆站在屋檐下,被深深地吸引了,不禁静听。
几个臣子都不敢吭声,也只能静静地听着。
歌声专注,乾隆听得专注,歌声凄婉,乾隆听得凄婉。歌声缠绵,乾隆听得震动。
“爷,我们不如进去避避雨吧?”一个机灵的臣子趁机提醒道。
“好!”乾隆欣然应承。
早有侍卫上前叩起门来。
开门的是夏秀才,这是一个清寒的读书人家。
献上茶来的夏雨荷令乾隆眼睛一亮,他几乎马上就在心里确定这就是那个唱歌人。
“皇阿玛,”一旁的紫薇一声呼唤打断了乾隆的回忆。
他们正站在一条小巷的入口处。
“这就是江家巷了。我的童年就在这里度过。”
紫薇无限感慨地环顾四周每房每舍,甚至每一块青石板都显得那么熟悉。
牵着尔康的手,紫薇快走向步说道。
“尔康,你们看,就是这里,我小时候常和邻居的女孩在这里踢毽子。”
尔康特意瞧了瞧那块屋前的空地,果然比较平整,正巧那屋的门开了,走过来一位中年男子。
紫薇有些伤感他说:“那本是赵婆婆家的祖居,听说几年前就已经换了主人了。也不知道赵婆婆一家搬到哪里去了。”
尔康拍拍紫蔽的手安慰道:“不要急,派人寻访一下一定能查找出来的。”
终于来到江家巷五十二号门前,乾隆愣住了,感觉以前的一切显得那么陌生。
“九岁那年,我和娘就搬离了这里。”紫薇轻喃完这一句,泪水早已悄然而下。
乾隆心里恻然,不用问缘由他也能猜出几分。
“外公有他自己的傲气,一气之下就病死了。外婆是妇道人家,没什么主意,过了不久也去世了。我娘带着我,不容于亲友,一直跟谁都不来往。”紫薇的泪水怎么也禁不住。
“如果不是因为我,我娘也不用搬离这里去千佛山下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紫薇?”尔康心痛得不得了。
一边替她擦着眼泪一边问道。
“九岁那年冬天,雪下的好大好大。”紫薇回顾道:
“我那么淘气不懂事,和一帮孩子打了架。”
“你和人打架?”尔康惊奇地间道,有点不敢相信。
紫薇带着泪珠笑着点了点头说:“小时候挺犟的,发起脾气谁也制不住。”
乾隆忧心地问了一句:“那你为什么和人打架呢?”
紫薇愣住了,咬了咬嘴唇,并没有回答乾隆这个问题,接着说下去:
“娘很生气,我就跪在雪地里。”
“你娘罚你跪在雪地里?你才九岁!”乾隆大惊道,根本不能相信。
“阿玛,不是娘罚我跪的,是我自己跪在那里不肯起来,除非娘回答我一个问题。”
这一下,乾隆和尔康同时都明白过来了,也同时感到心里一阵剧痛。
“你好傻呀!”尔康紧紧握住紫薇的手。
“孩子,阿玛对不住你娘,也对不住你。”乾隆的眼中已噙了泪。
“我真的是很傻,娘根本不可能告诉我爹是谁,娘要我起身,我的犟脾气上来了怎么也不肯听。结果,娘就陪我跪在了雪地里……”
乾隆的泪早已忍不住,潜然而下。
“后来,我大病了一场,家里本就桔据,娘最后不得不卖了外公的祖居给我治病……,祖居的旧房子早已被人拆掉重建了,所以江家巷五十二号永远只可能是在记忆里。”
紫薇看到那陌生的房屋,无限感慨他说道。
乾隆此刻的心境,千言万语也难以表述清楚,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那雨滴咯滴咯的声音,那羞涩的笑容,那纤纤的细手,仿佛就是在昨天就是在眼前。
二十年前的避雨小坐是怎么变成了小住的?
是雨荷的歌声使然?
是雨荷的笑脸使然?
是雨荷的棋艺使然?
是雨荷的书画使然?
是,但又好象不全是,一切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吧。
“雨后荷花承恩露,
满城春色映朝阳;
大明湖上风光好,
泰岳峰高圣泽长。”
“雨荷,雨荷,是我辜负了你呀,如果不轻言离别,如果不是我的负约,你也就无需这一生凄苦的等待了!”
夏雨荷的墓在城郊的一个山坡上,离夏家祖坟还有一段距离,因为未婚生女,夏氏家族一直不愿承认有这样一个子孙,即使是死后,尸骨也没能人祖坟。
摆上祭品,焚烧纸钱,紫薇和尔康双双跪在夏雨荷的墓前。
“娘,娘……”在母亲的坟前,紫薇再也支撑不住,痛哭流涕说不出话来。
乾隆望着那堆黄土,怎么也想象不出它是怎么掩盖住那个美丽多才的夏雨荷的。
“山也迢迢,水也迢迢。
山水迢迢路遥遥。
吩过昨宵,又盼今朝,
盼来盼去魂也消!
梦也渺渺,人也渺渺。
天若有情天也老!
歌不成歌,调不成调。
风雨潇潇愁多少?”
“雨荷,我来了,我这个让你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的人给你请罪来了!”乾隆喃喃道来,一揖作礼下去,一滴滴热泪洒在黄土上。
悲风突起,雨骤然而下。
“雨荷,雨荷,是你地下有知,前来显灵了么?”
乾隆凄然喊道,不顾雨已淋身。
紫薇、尔康起身扶住乾隆劝道:
“阿玛,节哀顺变,请保重自己的身体呀。”
“不,你们不要管我,让我淋淋雨吧,我的心里会舒服些。”
“阿玛,你若不保重自己,娘在地下有知又怎能心安!”紫薇苦苦劝道。
“紫薇,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我是在雨中与你娘相识的。一晃二十年,老天竟又是安排我们重逢在雨中……”乾隆已喂咽地难以再言语下去。
客栈里,小燕子正在和永琪说着话。
看着天骤然下起雨来,小燕子惊呼道:
“不好,阿玛、紫薇、尔康他们没有带伞,要不要派人送去呀?”
“你就不要乱操心了,”永琪看看天色说:“雨不是太大,他们一定会知道找地方躲雨的。况且阿玛并不想让大多的人知道此事。”
“你还提这事?你一提我就对皇阿玛心里有气。”
“皇阿玛也有他的苦衷?皇上是万民的表率,是不宜有大多的韵事传出去的。”
“什么万民的表率,这事本来就是皇阿玛的错。他没情没义,让紫薇的娘委委屈屈的过了一辈子!这么多年来对她们母女不管不问,现在又不敢还紫薇的娘一个公道。”
“唉,皇阿玛的顾虑井非没有道理,当初微服出巡的事知道的人,如果这事传闻于天下,只怕多事的人渲渲染染,对皇阿玛,对紫薇又有什么好处呢?”
小燕子听永琪如此说,一时倒不知要如何应对了。
“最重要的是紫薇过得幸福快乐,你说对不对?”
“那倒是!”
“你说皇阿玛无情无义也未免太偏颇,你只要想想他一直以来是怎么宽待爱护紫薇和你的,你就不应该说这种话!”
“可是。”小燕子忍不住仍是嚷道:
“我还是认为紫薇的娘太傻了。一天到晚等人等,等了一辈子,也太可怜,太没出息了,自己的幸福都不知道自己争取,我一想起就生气。”
“你怎么这么容易生气,你要设身处地为别想想,就没有什么不好理解的了。”永淇无可奈何摇摇头说。
“紫薇的娘有她自己的人格和尊严,正因为她爱得深,所以才不会上京去找皇阿玛。”
“为什么?”小燕子不能明白:
“如果皇阿玛能记得回去找她就好了!”
永琪感慨地看看窗外,有些诚恳地说:
“身为男子,也有身不由己的地方。男人通常志在四方,胸怀远大,受不了拘束。在江山与美人的选择中,永远有矛盾,何况,阿玛是皇上呀。”
“永琪”小燕子听到这,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你是不是也会学皇阿玛一样留情容易,守情难,动心容易,痴心难,你是他的儿子;你是阿哥呀。”
“天呀,到今天你竟然还这样问我。我的心难道你还不明白?”永琪气得满脸通红脖子都粗了。
小燕子心一软,连忙道歉说,“是我不好,我不该总是和你怄气。”
永琪长叹一口气,紧紧抱住小燕子说:“我们不要管别人那么多了,我只感谢夏雨荷没去找皇阿玛。”
“为什么?”小燕子这回更是如坠云里雾里。
永琪笑道:“要是她早早上京找到了皇阿玛,就不会有紫薇寻父,也不会有你小燕子入宫了,又哪来我们的今天呢!”
“你好坏!”小燕子一巴掌拍了过去。
夏雨荷的墓前,风雨已停。
乾隆那一种锥心刺骨痛楚,并没有被风雨洗刷一轻。
他不愿痛哭失态,而悲哀又找不到任何一个地方去收藏,他心中的愧疚与眼泪通过诗句才稍稍得到了一点渲泄。
“秋日雨之夜,归于纵有期。
小住成永诀,一见定何时。
微服惊空设,残荷此尚重。
回思相对坐,恐泪惜矫儿。”
众人见乾隆,紫薇,尔康三人一身透湿而回,赶忙熬姜汤的熬姜汤,烧热水的烧热水,送干毛巾的送干毛巾,忙成一团。
乾隆的情绪很低落,大家都不敢高声喧哗。
小燕子见尔康在房中抄着乾隆的那首挽诗,看见最后一句:“忍泪惜娇儿”,愈看愈忍不住,失声哭起来。
紫薇慌了,连忙问:“小燕子,你怎么了?”
“紫薇,我们是结拜的姐妹,你娘就是我娘,我应该到娘坟前去拜一拜的。”“你的腿受了伤不能动,需要静养,我已经替你向娘行过礼了,以后是有机会去看娘的,你又何必如此呢?”
“紫薇,至少我们可以拜祭你娘,可我娘的坟墓又哪里呢?”小燕子突然觉得自己奇惨无比,“我连亲娘长的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尔康,永琪一时竟不知要如何安慰才好。
紫薇只有上前揽住小燕子,俩个人任由眼泪往下流。
三
第二日,乾隆一行从山东济南起程,巡幸的船只首尾相连,硅旗招展,显示出浩荡皇威,地方官及成千上万的百姓聚集在福字码头相送,对乾隆一行依依不舍。
欢送的百姓在岸边敲锣打鼓,人声鼎沸,他们大声地叫喊着,“太后万岁”!“皇上万岁!”“皇后娘娘万岁!”“皇上圣明!”“格格千岁千千岁!”
乾隆朝服盛装,头上苍龙教子缎台冠,肩上海水潮日瑞罩,雄姿英发,屹立在船头不停地挥着手。
小燕子满脸兴奋,在船上又叫又跳:“再见!”“再见!”一边跳着一边叫到“皇阿玛,你看啦,你看啦,民间的老百姓好拥护你哦!皇阿玛,你真是一个好皇帝,我好崇拜你。你好伟大哦!”小燕子一付死心塌地的样子,仰视着乾隆。
乾隆眼眶微微有些潮湿,他深吸了上口气,轻拍着小燕子的头说道:
“朕也好感动,好感动,朕的心血总算没有白费,老百姓的日子总算好过一些了。”
紫薇也兴奋得满脸通红,双眼放光:“皇阿玛,您忧国忧民,仁慈宽厚,勤于政事,一定能得到子民的敬仰,你看,老百姓多么地爱戴您啊!您不仅是我们慈爱的皇阿玛,也是对黎民百姓慈爱的皇上啊!”
被皇后和紫薇挽扶的太后对乾隆投去赞许的目光:“皇帝,你辛苦了,社稷的安危,百姓的疾苦全系于你一身,切不可有骄做之心啊。”
“母额娘教训,孩子谨记于心,不敢有半点懈怠,请皇额娘放心。”
太后又侧身对皇后说:“皇后,你也要尽心尽力协助皇上,国泰民安也有你的一半功劳。”说完向皇帝投来满含深意的一瞥。
皇后低头轻声回到:“谢太后教诲,孩儿一定遵行。”
永琪,尔康立于皇帝身后,也被这种大场面,这种万民拥戴皇帝的场面深深地感动着,乾隆也是他们效法的榜样,一个高大,完善,威严的偶像。
万里相送,终有一别。皇帝的龙舟越行越远,锣鼓声渐渐地稀了,太后、皇后回到船上更衣休息去了。
小燕子意犹未尽,拉着乾隆的手在叽哩叭啦他说:“皇阿玛,您是万民敬仰的皇上,小燕子能得到您的宠爱,真是那个什么三生,有什么,哦!是三生有福吧!”
永琪笑道:“小燕子,你又在出洋相了,是三生有幸”。
紫薇抿嘴一笑:“小燕子,这次也是瞎猫撞到了死耗子。她说三生有福,也对啊,我们都是好有福气,能陪伴在皇阿玛身边,有皇阿玛的宠爱,所以我们都是‘三生有福’之人啊。”
小燕子得意洋洋的对着永琪吐了一下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永琪一脸地无可奈何,摇头苦笑。
乾隆怜爱地看了他们几个人一眼,“朕有你们几个人的陪伴,得到你们这种无暇的爱,至真、至纯。至孝的心,朕好开心,朕又何尝不是有福之人呢!”
小燕子拍着手,跳着说:“皇阿玛说得好,我们大家都是有福之人,我们相亲相爱,我,紫薇,永琪,尔康,永远是皇阿玛的好儿女,好臣子。”
乾隆赞许道:“小燕子说话不再象以前那么颠三倒四了,有很大进步。”
小燕子高兴得又唱又跳:“谢皇阿玛夸奖。”
“皇上,外面风大,我们进船舱去吧!”一直没出声的尔康提醒道。
“好吧,我们回船舱去。”乾隆一手牵着小燕子,一手牵着紫薇,回到了船舱。
待他们靠窗坐定,侍女们奉上香茶,船儿慢慢驶人秋水共长天一色的如梦如画美景中去了,他们被这美景吸引着,兴奋的心情慢慢平息了下来。
凝望着愈来愈远的济南城,紫薇有点发怔了,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
“哎,紫薇,你怎么啦,在做梦啦?”小燕子拍了拍紫薇的肩,把手掌伸开在她眼着摇了几下。
紫薇悠悠他说道:“娘去世之后,我和金锁举目无亲,变卖家产,走上前途未卜的漫漫长路,去京城寻找爹。那时心里好慌,好无助,好无奈,满眼离别泪,一步三回头,踏上不知凶险的世途。”
乾隆怜惜地拍拍紫蔽的手叹道:“唉,都怪朕不好,让你们母女受苦了。你放心,朕以后一定会尽力保护你。疼爱你,以弥补这十几年对你的欠缺。”
紫薇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不,皇阿玛,这都是命运,如果没有寻亲,我又怎会遇上小燕子,怎么长到这么一个热情开朗,古道热肠的姐姐呢?”
小燕子拼命点点头,拉着紫薇的手说:“对呀,对呀。”然后狡黠地眨了眨眼,笑着说:“还有那个死心塌地,痴心的尔康啊。”
紫薇点点头:“所以,这次离开济南,除了心里有些对往事的眷念,对娘的怀念之外,心里是安定的充实的,我娘终于等到了皇阿玛,我娘在地下有知的话,会含笑九泉的,她的痴心没有白费,她用一生来等待,来守护的感情,也被另一个人珍惜着。我找到了爹,有了疼我,爱我的兄弟姐妹,可以告慰我娘的在天之灵了。”
紫薇说完,含着泪笑了。
乾隆、尔康,永琪,都被这个看似柔弱,内心坚强的紫薇感动了。
“好了啦,紫薇,有我这个做姐姐的保护你,谁也别想欺侮你。”小燕子拍着胸脯做保证,豪气万丈:“我一定会打他个稀巴烂。”
乾隆哈哈笑道:“小燕子啊,你不是能化力气为浆糊吗?朕倒很想看一看。”
小燕子,嘴巴一厥,到:“嗯,皇阿玛又取笑我了。”
大家想起小燕子的化力气为浆糊的旧典故,都笑了起来,顿时船舱中一片欢声笑语,水流得更欢了,山更清了,水更绿了。
第二日,一大早,乾隆一行迎着晨风,立在甲板上看日出。东方一轮红日喷薄而出,万道霞光普照大地。河面上水雾烟氖,倒映着蓝天,红日,水波随着船行一荡一漾,如临仙境。
“没想到日出这么美,我长这么大了才头一回看到呢。”小燕子赞叹到。
永琪说:“你是一只‘懒燕子’,成天喜欢在床上睡懒觉,自然是看不到日出的了。”
小燕子答道:“你说得也对,以前在大杂院的时候,每天没事可做,总是日头几竿子高时才起床,然后再出去闲逛。哎!你们看啦,岸上怎么会有一个人骑着马,追着我们的船来呢,皇阿玛,紫薇,你们看见了吗?”
小燕子急了,拉着乾隆的手,指给乾隆和紫薇他们看,“就在岸上的小泥路上,一个人骑着一匹白马。”
小燕子松开乾隆的手,举起手对岸上的人摇着:“哎!”
永琪,尔康也看到了岸上的人,心中一紧,永琪赴忙对乾隆说:“皇阿玛,请先入船舱吧,外面河风大。”
乾隆说道:“不妨事,朕猜想,可能是和坤回来复命。”当即命船夫在近处一个小码头靠岸。
马上那人,见御舟靠了岸。打马飞驶,转眼功夫赶了上来,跳下马来,趋前两步,单腿跪下,拜见乾隆,朗声道:“臣和坤叩见皇上。”
乾隆见和坤脸上也削瘦了不少。忙道:“不用多礼。”
“谢皇上,”和坤站起来。
乾隆道:“你这一路辛苦了,先上船来去洗洗风尘,然后再来见我。来福,带和大人去青雀舟洗尘更衣。”
总管太监来福应声而到。
和坤道:“谢皇上关心,臣先告退。”
乾隆对永琪。尔康说道:“朕有要事与和坤谈,你们陪小燕子和紫薇回船上去玩吧。小燕子,今天上午朕就不和你下棋了,你回去要紫薇教教你,明天我们再下。”
小燕子吸着嘴说:“嗯,皇阿玛,是你自己叫我今天来下棋的,本来我准备来和你杀个天昏地暗的。皇阿玛不讲信用,要受惩罚。”
乾隆笑道:“好,好,朕愿受罚。”
紫薇笑道:“好了,小燕子,我们回去吧,不要影响皇阿玛的工作。”
永琪,尔康陪着小燕子,紫薇说笑着回到他们的船上去了。
乾隆脸色凝重,若有所思地回到御舟上,进入密室,此间专门用来处理国家大事的地方。
乾隆吩咐来福道:“等和坤进来,立刻引他入内,其余任何人不准接近。”
来福领旨而去,轻轻地把房门带上。
小燕子、紫薇,尔康,永琪坐定。明月,彩霞马上奉上香茶。
小燕子问永琪:“这个和坤是个什么神秘的人物?”
永琪说道:“小燕子,算你聪明,问对人了,和坤的事情,我还知道一些。和砷是在满州正旗人,父亲曾任福建都统,后家道衰落,少年时吃过一些苦,后一个偶然的机会,随军机大臣阿桂在军机处办事。和坤神通广大,又受到皇阿玛的器重。”
永琪的这一番话,更增加了大家对和坤的兴趣。
小燕子说:“我看皇阿玛对和坤很亲切,永琪快说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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